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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雪来到朝阳酒馆找了一个中间点的位置坐下,引来了许多人的注目,她慢条斯理地啜饮着杯中的低度酒,果然听到了大家谈论欧阳家的事,而且和茶坊里的一样,她几乎要崩溃了。
“公子,怎么样了。”看到怒气冲冲的欧阳雪从门外飞奔进来,刘福忙上前询问。
“是蓝逸山庄庄主干的。”欧阳雪一屁股坐下,用手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手捏得“咯咯”作响。
“蓝逸山庄?蓝逸山庄可是一个正派的山庄,镇上的民济都是从那里得到的。”刘福质疑地说着。
“那只是表面!不管是谁,我一定不会放过的。刘伯,蓝逸山庄在哪里?如果要查清楚,只有亲自去一趟了。”
“公子,如果真是蓝俊逸干的,他知道你的身份,难免不会下毒手。再说,蓝逸山庄戒备森严,我看还是另想他法吧。”他可不愿意让他去冒险,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她可是小姐的师兄,到时候,他怎么向小姐交代?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欧阳雪决心已定。
“那公子就得多加小心。蓝逸山庄从北面一直走约十里路,那里有座甚高的山,山中有条小路,直走便是。”刘福见说不动欧阳雪,只有说出蓝逸山庄地址,心中默默地祈祷。
“我马上就动身。”说完,她转身进入房内准备行李。
“公子,天色已晚,不如明日再去吧。”刘福追进屋劝说。“我自会小心的。”收拾好行李,欧阳雪便动身了。
“公子可要多加小心。”临去前,刘福还不忘叮嘱。
欧阳雪一路上施展轻功,在天黑前终于赶到蓝逸山脚下。抬头望去,此山果然甚高,悬崖峭壁、丛林密布,进入丛林,便见一条弯弯曲曲的小道隐在其中。
欧阳雪弯腰从地上抓起一把泥土把洁白的衣服弄脏,然后再把头发弄乱,她沿着小道来到山顶的寨门前,门前有几个士兵把守,个个都身强力壮。
“几位小哥,我想见见你们庄主,麻烦通报一声。”
士兵见这人一身泥,嫌恶地说,“去,去,去,哪来的要饭的?”
“小哥,我从老家奔波而来,一路行程极远,又连夜赶路,才落得这般模样。”欧阳雪为了能顺利地接近蓝俊逸,不得不委曲求全。
“谁在外面大吼大叫的?”一个中年男人从里面走出来,他便是蓝逸山庄老庄主蓝俊逸。
“禀庄主,是一个要饭的。”士兵见老庄主出来,施礼说道。
“哦?”蓝俊逸走到欧阳雪身边,见欧阳雪虽衣着不净,但却一表人才。
“你们太无礼了!这位公子,让你受委屈了,请随我进来。”蓝俊逸带着她来到客厅,“请坐。”落座之前欧阳雪四下打量了一下,真是宏伟!连这客厅也装潢得如此富丽堂皇,可见,蓝逸山庄实在富有。可就是奇怪,为什么东西都以蓝色为主?
“来人,沏茶。”蓝俊逸叫下人为欧阳雪沏茶。
“爹、爹。”这时,一个男人从门外跑进来。恰好看到坐在客厅中的欧阳雪,目光迎上她那冰冷的目光。虽然欧阳雪的衣着不怎么样,但那双黑瞳着实迷人,蓝风看得一怔。
“风儿,我来给你介绍一下。我忘问了,公子贵姓?”
“我——我叫周玄。”欧阳雪在刹那间也呆滞于蓝风的眼神中,突然听到老庄主的询问,不知该如何告诉他自己的身份,为了掩饰失态,便将假名搬了出来。
“周兄,在下蓝风,愿与兄台交个朋友。”蓝风很欣赏欧阳雪的风度。
这蓝风好眼熟,特别是这名字。从蓝风的举止看来他并不坏,欧阳雪挺欣赏他的,但因他是自己杀父仇人的儿子……想到这,欧阳雪原本有点温度的双眼立刻变得可以冻死人。
“能交到蓝兄这种朋友,是我的荣幸。”为了能在这里待下去,她不得不答应。“太好了,以后不孤独。”蓝风几乎要跳起来。看着他的欢跃,欧阳雪心中竟有几分高兴,这是怎么了?
“蓝兄,你能领我到处走走吗?”欧阳雪在心中暗想得先熟悉一下地形。
“好啊。”蓝风觉得和她在一起,一定会很快乐。
“老庄主,失陪。”临走前,欧阳雪向蓝俊逸施礼告别。语毕,两人并排走出门外。
蓝俊逸看着他们的背影,感兴趣性地笑了笑,“也许这位姑娘能改变风儿那玩世不恭的脾性,但还得看风儿能不能把握住了”。真不愧是江湖顶尖人物,轻而易举便识破了欧阳雪的身份。而那个只顾玩乐的蓝风还蒙在鼓里。
“蓝兄,我好生奇怪,为何贵庄全以蓝色为主?”欧阳雪这才注意到,连蓝风的衣物都是蓝色,她满是疑问。
“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我爹比较喜欢蓝色,而我家又姓蓝。”蓝风轻描淡写地说。
天色不知不觉暗了下来。蓝风总是叽里呱啦地跟欧阳雪说话,而欧阳雪却总是心不在焉地回应几句,一路游下来,蓝风说什么,她几乎记不得了。
“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欧阳雪提议道。
“好。”蓝风应许了,不知怎的,平时,他最讨厌游这个不知游过多少遍的地方,觉得很乏味。可与周玄来就不同了,有着无限的乐趣,他嘴角荡出一丝兴奋的笑容,更为他那俊美的脸庞增添了不少色彩。
回到客房,欧阳雪换下脏衣物,穿上一套蓝色男装,和衣躺下,她很累,一会儿便睡着了。
“啊——”一个女孩子的尖叫声惊醒了正沉沉入睡的人们。
“你这死丫头,竟偷到老娘头上来了,也不看看姑奶奶是谁?老娘可是鼎鼎大名的‘豆腐西施’,今天非打死你这贱骨头不可。”说着,抡起手便要打下去。突然,一声尖叫划破了夜的沉寂。那个自称“豆腐西施”的胖女人正捧着右手,泪流满面地哭喊着。她的手不知被什么击中,鲜血直流。“真是最毒不过女人心,一个女孩你也忍心下手?”一名身材魁梧的男人从空中飘然落下,还引来众人的一片赞赏。蓝风,他是蓝风。
“周兄,你醒醒。”蓝风摇了摇睡过头的欧阳雪。欧阳雪在梦中看到的那张救过小女孩的人的脸慢慢地出现在眼前。
“你是蓝风。”怪不得她听到蓝风这名字觉得那么耳熟,原来在镇上听过。
第2章(2)
“怎么了,你不认得我了?”蓝风高挑起眉毛戏弄性地说。
“你——”欧阳雪听他这么说,好气愤,但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快起床了,用完早膳,我领你去游完剩下的山庄。”蓝风不断地催促。“嗯!”欧阳雪起身,她的一举一动全落在蓝风眼里,他觉得眼前的周玄怪怪的,但说不出怪在哪里。
早膳过后,他们来到一棵大树下。
“周兄,这里不热,我们休息一下吧!”
“嗯!”“周兄,你家里还有什么人?”无话可说,拉起家常来了。
“我家里只剩下我一人了,年幼时,父母便已双亡。”她若有所思地望着远方。“对不起。”蓝风看出她眼中的一抹忧伤。
欧阳雪不再说话,背靠着树,轻轻地闭上眼睛。蓝风见她不说话,觉得无聊,躺在地上很快地进入了梦乡。
欧阳雪很羡慕蓝风,他似乎没有烦恼,人很开朗,容易接触。若不是人人都说,她真的不相信他是自己的仇人,不但他很活泼,就是蓝俊逸也给人一种很亲切的感觉。猛地,她睁开眼,想这些干什么?他们永远是自己的仇人,不可能改变的。她回过脸,见蓝风已经睡着,便起身在路上散步,她不愿意和蓝风呆在一起,她必须尽快办好自己的事。不知不觉已到庄中,她走向自己的房门。
“周公子,你怎么不和风儿在一起?”蓝俊逸从走廊中过来。
“他在庄后的大树下睡着了。”欧阳雪冷冷地说。
“这小子,都那么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如果他冒犯了你,还请多多见谅。”
“不必客气。”欧阳雪也不打算进屋去了,干脆就陪蓝俊逸杵在廊上。
“庄主,在下有一事相问,请勿必解答。”欧阳雪决定马上了结此事。
“但问无防。”
“十九年前,你是否打过一场官司。”
“十九年前?待我想想,时间太久了,恐已记不住。”蓝俊逸很惊奇她会问这种问题。“好,请庄主明日给我答复,如何?”
“可以,我今晚想想。”
“唉?爹也在这儿。周兄,我还以为你到哪里去了,原来你早就回来了。”蓝风从屋后走出来。
欧阳雪没说话,径直走进屋去。
蓝风不明白她是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一会儿就变成这个模样,一定是爹和她说什么了。他歪过头望着父亲,“爹,你刚才给她说什么了。”
“傻小子,我对她说什么?我再怎么糊涂,也得为我儿子的幸福着想啊!慢慢努力吧!孩子。”蓝俊逸拍拍蓝风的肩,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便走了。
蓝风摸摸自己的肩,回味着父亲的话,幸福?什么幸福啊?努力?我需要努力什么?老爹怎么也傻了?笑了笑,也回自己的房里。
夜里,欧阳雪一直没有入睡,听蓝俊逸的话,他似乎在十九年前打过官司,否则也不至于说他要想想。一定打过!她忽地起身,轻轻拉开门,用轻功飘到蓝俊逸的房门外。
十九年前?蓝俊逸躺在床上陷入了回忆,十九年前,风儿已有三岁了,那时候自己很破落,妻子由于受不了这种生活便和另一个男人私奔。自己一气之下竟将那男人给打死,后来吃过一场官司。一提起此事,他就觉得丢脸,可周玄怎么知道?突然感觉到门外有人,此时来的,除了她还能有谁?
“周公子,要进来就进来吧,何必躲躲藏藏的。”
欧阳雪红着脸,推门走进去,“庄主,想起来了吗?”
“周公子,我有一事不明白,你怎么会知道此事?”
“不要多说,我就问你想起来没有。”她还是那么冷冷地。
“是的,我十九年前的确打过官司。”
“你是不是害死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听他说有此事,欧阳雪愤怒地说。
“没错,我是害死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呀!”欧阳雪挥掌劈下,他真的是自己的杀父仇人。
蓝俊逸不慌不忙,便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周公子,你怎能如此无礼,我未曾得罪于你。”蓝俊逸很不明白她的这种作法。
“我便是那一男一女的孩子,今天我是来报仇的。”又一记拳头打下去,由于此时蓝俊逸正在惊讶于她说的话,来不及躲闪,吃了一击拳头,瞬间嘴角渗出血丝。
“你——”蓝俊逸倒退几步,没有想到这丫头的功力这么高。
欧阳雪冲过去正准备一掌了结他的性命。
“住手,你干什么?”蓝风破门而入。
欧阳雪不理会蓝风说的话,手还是挥了下去,她知道如果在这时候手下留情,那她会悔恨一辈子的。
“嗖——”蓝风挡下这一掌。
“周玄,我爹怎么了?”
“风儿,别说了,放她走吧。”蓝俊逸转过头,真难以置信,她会是自己妻子的女儿。
“爹——”
“听我的。”蓝俊逸有气无力地说,他的内伤很重。
欧阳雪甩袖出门,今天杀不了,还有下次。
“周——”蓝风好想挽留,可他不能,因为她差点就打死自己的父亲。
“爹,你是怎么激怒她了。”
“不要说话,你回房去,我要疗伤。”蓝俊逸闭上眼睛,这件事最好不要让蓝风知道。
路过欧阳雪的门前,蓝风敲了敲门,见没人应,便推门进去,屋中空无一人,他的心仿佛也空空的,欧阳雪走了,他竟觉得自己像缺了什么似的。
“小姐,我一直埋伏在蓝逸山庄下,昨天晚上那位公子已经下来了。”一个身材瘦小的男人跑进小茅屋。
“哦?你回去继续监视,一有情况便再来报,她一定不会罢休的。”欧阳冷哼道。
“是”!见他下去了,欧阳冰陷入沉思,“奇怪?她怎么能安然无恙?难道她还没有动手?一定不可能,十九年前,蓝家也曾有过一桩命案,她一愤怒了肯定不会听姓蓝的解释便和他打起来,那时,她必死无疑,可她怎么还没死?看来,只有我亲自出马了。”她开始筹谋自己的计划。
她来到欧阳府门前,得知欧阳雪没有回来,她一跃便进入院内。
“谁呀!”刘福听到有动静。
“你是谁?”刘福看到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如同鬼魅般站在院子中央。“我是谁并不重要,只要你认识我手中的东西便是。”话音刚落,一把飞刀便插在刘福的脑门上,刘福立刻倒地身亡。欧阳冰走过去将刘福拖起,去了蓝逸山庄。
第3章(1)
欧阳雪一路上慢慢走着,好不容易查到自己的杀父仇人,却没报成仇,十分气愤。但最让她难过的是,蓝俊逸如此好的人竟会做那么没天良的事,真是人面兽心。
她来到门前,“刘伯开门。”没有人回应,她再敲了敲,还是没回应。她直觉可能发生了什么事,就从旁墙跃进去。“刘伯。”她一进去就大喊,还是悄无声息。她正准备冲进屋去,就看到地上的一摊浓血,蹲下身子,用手沾点,还是热的。
“一定是他干的。”随即起身就直奔蓝逸山庄,这回,她不用低三下四地让士兵去通报,一路杀了进去。
“蓝俊逸,你这老匹夫,给我滚出来。”她大吼。
“她怎么又回来了?”蓝俊逸正坐在床上疗伤。
“爹——”蓝风跑进门,“您不用出去,我去对付就行。”说完,就跑出去了。
“周兄,一晚不见,别来无恙?”一见到欧阳雪,蓝风心中就感到很高兴,但想到她对自己父亲所做的事,又愤恨不已,两股洪流相击,他真有点受不了,眼中也不禁闪过一缕悲伤。
“少说废话,把人交出来。”欧阳雪看也不看他,她不愿看他的眼睛,那眼睛会搅人心魂。
“人?什么人?男人还是女人?这庄中多的是,你要谁就带去吧。”蓝风不愿看到她对自己的淡漠。
“少装蒜,是欧阳家的管家,刘福。”欧阳雪快被他激怒了。
“没有,我的寨中没有此人。”
“好,让我搜。”
“好啊!请君自便。”蓝风身一侧,仿佛请什么大人物似的。
“哼!”欧阳雪走进庄中,每一个角落也不会放过。庄中没有,欧阳雪来到后山,一路上,蓝风都跟随着她。
“刘伯。”只见刘福躺在后山丛林中,身上还盖着草,但盖得不多,还能看得出那儿躺着人。
“蓝风,你怎么解释?”欧阳雪扒去枯草,抬头望着蓝风,眼里流露出悲伤和痛楚。
“这——这不可能,这人我从没见过,再说,我和他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加害于他?”蓝风惊诧于她那眼神,同时又为自己辩护。
“哼!等着瞧。”欧阳雪甩身就走。
“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最好的解释,这人我就暂时放在这里,你自己看着办。”走过蓝风身旁,她警告地说。
蓝风没说什么,只是怔怔地望着眼前的死人。他一定会查清楚这件事的。蓝风一边料理庄中大小事务一边调查此事,由于作案的人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一时之间还什么也没查到。
“爹,您的伤怎样了?”蓝风坐在堂上,望着憔悴的蓝俊逸。
“好与不好又怎么样?风儿,这段时间真把你忙得够呛,你瘦了很多。”蓝俊逸关切地望着蓝风。
“爹,昨天云峰山庄庄主派人送来请柬,说是老庄主六十大寿……”
“你去吧!”看着蓝风忙成这样,借这个机会让他出去散散心也行。
“这——”可庄中的事物甚多。
“不用担忧,放心去吧。”蓝俊逸起身回房。
“该死的,欧阳雪怎么还没行动?”欧阳冰在小茅屋中踱来踱去。“小姐。”报信的男人跌跌撞撞地跑进来。
“有动静了?”欧阳雪的兴致立刻涌上脑门。
“蓝逸山庄少庄主今天要去江南云峰山庄赴宴。”来者气喘吁吁地说。
“江南?我还没见过蓝风呢!他去江南,我也去。”欧阳冰立刻就起身了,“如有什么动静,飞鸽传书给我,知道吗?”“是。”
欧阳雪孤身一人坐在窗前,着一身雪白衣裙的她显得娇艳动人。
“唉——”长长地叹了口气,起身踱步回房。这段时间,蓝逸山庄戒备森严,连进都进不去,况且还有蓝风在。分别已有一月之多,不知怎的,竟觉得好生寂寞,梦中萦绕的蓝风再度浮现在脑海里,她甩甩头,企图甩去这烦人的人,但任随她怎么甩,蓝风的影子就像刻下了般。坐在桌边,拿出那支好长时间没动过的笛子把玩。曾记得师父对她说,雪儿呀!人的心再怎么冷,也不可能不被感化。
她真的被蓝风感化了吗?不行,如果一个人只和别人相处了几天便被感化,那这世上可的要大乱了。她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蓝风。她又换回男装,准备今晚去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