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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你跟他交往只是为了报恩?”温雅吃惊地问。
“也不是啦。”她烦躁地挥挥手。“我的意思是……哎,我是喜欢至超没错,可是——”
可是什么?
她瞪着指间璀亮别致的钻戒,发起呆来。
连她自己也弄不明白自己的心——
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她惘然的沉思。她接起电话。
“喂,芊芊。我是湘滥。”耳畔传来柔美的女性声嗓。
“是湘滥啊。”孙妙丰微笑。何湘滥是她的保险顾问,和她一样热爱西洋棋,两人因此结为好友。“有什么事吗?”
“我记得你上回跟我说过,你认识大明星裴逸航的未婚妻。”
“对啊。”孙妙芊点头,直觉瞥了一旁的温雅一眼,后者回以奇怪的眼神。“怎么了?”
“他们明天要结婚了吧?”
“你知道?”孙妙芊讶异。
“嗯哼。”何湘滥闲闲道:“今天晚上裴逸航的经纪人会帮他举办一场最后单身派对,我听说会有个很精彩的节目喔。”
“什么节目?”
“单身汉之夜,还会有什么精彩节目?”何湘滥低声一笑,话中暗示意味明显。
“你的意思是……”孙妙芊不敢相信,急急转过身,将玉手遮在唇前,压低嗓首。“不会吧?逸航不是那种人,不会在结婚前一晚胡乱跟女人上床的。”
“也许他并不想,不过在那么多男人怂恿下,就难说喽。”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那个蛋糕女郎是我的保户,我无意间听她说的。”
“这样啊。”
“我知道温雅是你的好朋友。你觉得应该提醒她这件事吗?”
“还用问吗?”孙妙芊义愤填膺地拉高嗓音。
男人妄想在外头偷吃,当然应该给他们一点教训!
“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湘滥。我会转告小雅。”
挂断电话后,孙妙芊深吸一口气,转向温雅。
“你要告诉我什么事?”温雅蹙眉,已察觉到不对劲。
“你听了千万不要太激动,小雅。”孙妙芊事先安抚好友。“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看怎么解决。”
“到底什么事?有这么严重吗?”温雅变了脸色。
“你先答应我不要激动。”
“好,我答应你。”温雅举手保证。“告诉我吧。”
“嗯。你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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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经犹豫后,于相良终于决定前往参加高中死党的最后单身派对。
原本并不想来的。对这种狂欢热闹的场合他不喜欢,也不习惯,只是一想到要独自坐在家里面对漫漫长夜,他忽然觉得偶尔疯狂一次又何妨?
最近,他愈来愈害怕独处,愈来愈感觉长夜难尽。
因为每到夜晚,她的倩影便在他脑海里逐渐清晰,他挥不去,躲不开,只能无奈啃噬相思。
可这相思的滋味,好苦好涩呵——他真的快受不住了。
于是他提着手提电脑来到裴家。见他大驾光临,不仅身为主人的裴逸航吃了一惊,就连三令五申强迫他来的雷枫樵也没想到他这个“御宅族”真的会出现。
“你居然来了?”两个男人同时惊叹。
“我不能来吗?”他没好气地瞪他们一眼,坐上吧台边的椅子,将笔记型电脑搁在台上。
裴逸航呆然看着他的动作。“你该不会连来参加Party,都要上网打连线游戏吧?”
“不然你们要我做什么?我又不爱跟人喝酒胡闹。”他阴郁地瞥了一眼周遭情绪已High到最高点的男人们。
还是格格不入啊!要不是怕独尝相思苦,他怎么也不愿意来。
他收回视线,打开电脑。“你家应该是无线网路吧?逸航。”
“是啊。”
“那太好了,省去我接网线的麻烦。”
Windows开启,孙妙芊对着他巧笑倩兮。
他微微恍惚。
“等等!这不是卡通人物。”雷枫樵惊异的声音拉回他思绪。“你看看,逸航,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女人,不是2D卡通人物耶。”
“哪个女人?”裴逸航也大感好奇,倾身凑过来看。
于相良赶忙将萤幕往下一盖,遮去了桌布。“你们别靠过来。”他尴尬地警告两名好友。
“干么那么小气啊?看一下不会死?”雷枫樵逗他。
“是啊,该不会是AV女优的照片吧?”裴逸航跟着损。
“怎么可能?”他回头,愤然瞪他们一眼。“别把她跟Av女优扯在一起。”
她在他心中,可是高不可攀的女神啊!
“她?她是谁啊?”
“刚刚没看清楚,不过好像很漂亮。”
“是你的梦中情人吗?”
两个好友一搭一唱,试图将他逼至爆发边缘。他不理会,掩着萤幕,强自镇定地在触控板上移动指尖,再抬高萤幕时,画面己转成了他最近正在攻略的线上游戏。
音乐声、谈话声、觥筹交错声,层层叠叠、杂乱无章的声响成了脑子最好的清洁剂,将他的思虑洗得干干净净。
他漠然玩着游戏,直到一场骚动引起他注意。
他转头,愕然发现一个长相清艳,迷人无比的兔女郎正伴着乐声,妖艳地摆动肢体。
只见她朝这个方向舞过来,手腕上的金属手环叮叮当当,摇得众家男子心慌慌。
在与雷枫樵一阵眉来眼去后,冤女郎总算搞清楚今晚的男主角是谁,娇媚地黏上裴逸航。
于相良百无聊赖地望着这一幕。
也许对其他男人而言,这样的戏码会惹得他们心猿意马,可对他而言,只是一场无聊插曲。
他耸耸肩,正想回到游戏时,一声爆炸忽地轰然响起,震动整间客厅。跟着室内的灯光灭了,陷入无尽黑暗。
怎么回事?他神智一凛。
“刚刚那是爆炸声吗?”众男子惊慌耳语。“糟了!电灯打不开,停电了!”
“大家通通不要动!”于相良高声命令,按下手表光源,照向裴逸航。“有没有防弹玻璃?”
虽然这声爆炸听起来并不严重,不过为了预防还有更进一步的爆炸,还是小心为妙。
“防弹玻璃?!”裴逸航怪叫,显然对他的要求感到不可思议。“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
“起码给我一块金属板!这可是炸弹耶。”他低吼。
“炸弹?!”满室惊呼。大家都吓呆了。
于相良不理他们,迳自走到厨房,掏出随身携带的瑞士刀,俐落地卸下橱柜的金属门板。然后他蹲下身,将门板挡在身前,小心翼翼往玄关匍匐前进。
“呃……”看着他夸张的举动,裴逸航和雷枫樵脸上同时浮现三条黑线。“没那么严重吧?相良。”
他们一定以为他是卡通片看多了,发神经吧?
于相良自嘲,却没有因此停下动作。也许众人会认为他很可笑,但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遇到类似状况。
三年前,因为他接了一桩来自政府高层秘密委托的案子,就曾有异端份子意图对他不利,抢走他设计的程式。
那一次,国家甚至出动特勤组的干员负责保护他,虽然到后来,仍然发生不幸的意外……
他绷紧下颔,不许自己再想下去。隔着金属板探出手在地上摸索,不一会儿,果然摸到一条引线。
他屏住呼吸,沿着引线一寸一寸往前移动,金属板很快碰到某种物体。
这就是炸弹的引爆定时器吧?
他猜测,谨慎地自门板后探出头,观察炸弹的型式。
奇怪了,这形状好像不太像一般的定时器啊!这弧度、这造型,似乎有点像女人的高跟鞋……
他一凛,蓦地抬起头,手表光源往前一照。
映入眼底的,是一张秀气美丽的女性容颜,他非常非常熟悉、魂牵梦萦的一张脸——
“妙芊!”他惊跳起身。
没错,他摸到的,正是孙妙罕的高跟鞋。她看着他,秀眉扬起,眼底又是讶异,又是好笑,又是哀怨,意味极端复杂。
“于相良先生,”她娇娇地问:“请问你刚刚在做什么?”
他脸颊爆红。
这回他真是丢人丢大了!
第七章
跟着温雅一起赶到裴逸航家的孙妙芊,没想到迎接自己的,竟是那个不说一声再见便悄然溜走的男人。
他怎么会在这里?莫非他也认识这场派对的男主角裴逸航?
她落下视线,狐疑地看着他手拿金属门板挡在身前,一副戒慎恐惧的模样。
他干么啊?该不会以为刚刚温雅拿鞭炮搞出来的把戏是什么了不得的爆炸吧?
“于相良先生,”她娇娇地问:“请问你刚刚在做什么?”
他没说话,尴尬地瞥她一眼,仿佛很为自己的大惊小怪感到汗颜,脸侧漫开可疑的红。
又来了。这男人啊,竟比女人还容易脸红呢!真好玩。
她轻轻笑了,眼波盈盈流转,一颗心顿时飞扬起来。
其实温雅不过是因为炉火中烧,才放鞭炮吓吓未婚夫,顺道破坏这场派对而已,可他居然摆出这副煞有其事的姿态。
他是动作片看太多了吗?怪胎呵!这男人。
想着,孙妙芊忍不住又笑了。
好奇怪,为什么一见到这男人,她多日低落的心情便忽然振作了起来,有种说不出的快乐?
“……逸航呢?他在里头吧?”站她身旁的温雅却没她这种好心情,盛气凌人地扬声问。
于相良愣了一下,似乎这才注意到温雅的存在,看着她一手拿着打火机,一手拿着串爆竹,他眼底掠过恍然。
他抬起手往客厅内一指。
得知未婚妻大驾光临,裴逸航立刻冲出来,对着盛怒的温雅打躬作揖,强调自己绝对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
温雅不听。两人一前一后,上演起你追我跑的芭乐戏。
对周遭的骚动,孙妙芊置若罔闻,只是静静望着于相良。她眉眼弯弯,樱唇浅抿,容颜尽是藏不住的笑意。
“原来你认识逸航?”她柔声问他。
他点点头。
“这么巧!我跟小雅也是好朋友。”
“我知道。”
“嗄?”她讶然。
“我以前看过温雅和你在一起。”于相良简单地回答。
“你看过?什么时候?这么说我们那天果然不是第一次见面?”她追问。
“我只是远远地看见你们,你们没看见我。”
“这样啊。”她失望。
他放下金属门板站起身,瞥了她挡在门口的娇躯一眼,状若踌躇。
她扬眉。
他该不会又想趁乱溜走了吧?
这回休想!她可不会轻易放他走。她抓住他衣袖。“送我回家。”
他脸色微黯。
他就这么不情愿再次见到她吗?
她有些受伤。“是温雅载我来的。现在她发脾气走了,我可不要一个人招车回去。你送我吧。”
“可是……”
“我要你送我!”她不许他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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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于相良的休旅车后,孙妙芊突发奇想,坚持要到东北角海岸看日出。
他闻言愕然。
“现在才十二点多,离日出起码还要五个小时。”瞥了一眼手表后,他皱眉回应。
“那又怎样?反正这里开到滨海公路还要一段时间,而且我们也可以先到海边看海啊。”
“这样你不累吗?明天还要上班吧?”
“明天是礼拜六啊,傻瓜。”她笑他。“你忘了吗?”
“啊。”他赧然。
“总之你是逃不了当司机的命运了,嘿嘿。”她淘气地眨眨眼。
“可是……”
“别可是了。开车吧。”她不由分说地催促他。
他点头,发动了引擎。
休旅车平稳地行驶过公路,于相良平视路面,强迫自己专心开车,可脸侧却仍敏感地搔痒着。
他完全可以感觉到她正看着他,也许那秀丽的眉宇还满蕴笑意。
他心一晃,体肤悄悄渗出汗热。
光是她坐在他身边,就够他心慌意乱了,更何况他方才又在派对上闹了那么一个大笑话。
于相良先生,请问你刚刚在做什么?
那句话当场将他问得无地自容。那一串又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更严重打击他的男性尊严。
现在,她一定更把他当成千载难逢的怪胎了吧?
唉。于相良在心底悄悄叹息。
“……你干么?一副很郁卒的样子。”他阴悒的表情让孙妙芊不满地嘟起嘴。
“陪我去海边看日出有这么不甘愿吗?”
“嗄?”他愣然,见她误会了,急急摇头。“不是这样的,你别误会,我不是……不甘愿。”
能和她并肩听海潮、看日出,是他作梦也想不到的福气啊!怎么会不甘愿呢?
“那你干么摆出这么忧郁的表情?”
“我、我是……”能告诉她他是为自己之前出的糗黯然神伤吗?
他不知所措地瞥她一眼,双手捏紧方向盘。
“说话啊!”她娇声命令他。
“我只是在想刚刚的事。”他低语。“我想你一定以为我是小题大作,说不定还认为我……呃,是个怪胎。”
她噗哧一笑。
看吧!果然如此。
他郁闷。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是个怪胎啊?于相良。”仿佛嫌给他的打击还不够似的,她火上加油。“会在‘轰趴’里做出那种举动的人大概只有你吧。”
他咬牙。
“你该不会真以为会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爆炸案吧?”
“……有这个可能啊。”他喃喃。
孙妙芊又是轻轻一笑。“拜托!逸航虽然是大明星,也不会有人特地跑来他家暗杀他吧?又不是演动作片。”
的确不是。
但有时候,人生就是会发生一些难以预料的奇事。她也许不认为如此,但对他而言,小心仍是上策。
“喂,你生气了吗?”见他沉默不语,她偏头睇他。“我是开玩笑的啦!你不会肚量这么小吧?”
“我没生气。”他摇头。
“没生气就好。”她微笑,不一会儿,忽地收敛,秀眉攒起,为自己的放开怀感到生气。
奇了!她何必老是介意他生不生气啊?该生气的人其实是她吧。
“你说,你那天为什么偷溜?”她瞪眼质问。
他一震。
“你不是答应我要好好跟大家道别的吗?为什么不说一句话就走?你给我解释清楚!”她指手插腰,摆出凶悍的母老虎姿态。
“……”
“你说话啊!于相良。”
“对不起。”他低声道歉。
她胸口一闷,双手一垂,鼓涨全身的怒气瞬间消失无踪。
虽然他的不告而别很令她生气,虽然她一再告诉自己,如果以后再见到他,非要好好痛斥他一顿不可。
可不知怎地,真见到了他,她反而感觉说不出的开心,怎么也无法认真生气。
这男人啊,莫非是她命中魔星?
她叹气,眸光一落,望向无名指间璀亮的钻戒。发呆了好一会儿,她忽地伸手抚弄戒指钻面。
“你知道吗?我已经接受了至超的求婚。”
他身子绷紧,瞳光一黯。“……恭喜你们。”
“谢谢。”她心一沉,为他的反应莫名不悦。
她闷闷地摇开车窗,负气地数着公路上一盏接一盏飞逝而去的街灯。
她不说话,他也不开口,车厢内一阵静寂。
闷葫芦!她在心中暗骂。就不会找点话来说啊?
但话说回来,虽然两人都不说话,她却一点都不觉得不自在,反而感到一股奇妙的安心。
好想睡啊。
也许是窗外的景致太无趣,又或者是见到他后,她连日来紧绷的神经忽地松弛,她不知不觉打起盹来。
“……你想在哪里看日出?”车子开上滨海公路后,于相良转头问她,这才发现她睡着了。
鼻息均匀,樱唇微启,长长的眼睫宛如天使的翅膀,安静地低伏。
她的睡颜——好甜,好天真。
他看呆了,悄悄熄了火,将车子停在路边。
夜风拂来,撩起她细软的秀发,几根调皮的发丝骚动她鼻尖,她在梦中不耐地低吟一声。
很不舒服吧?
他微笑,悄悄俯近身子,手指轻轻替她拈起。
拨开发丝后,他没有退开,目光依然胶着在她粉嫩的容颜,流连不舍。
她真的好美。
他屏息,想起初见她的那天。
那天早晨,晓光灿烂,工作了一夜的他顶着一头乱发和一双黑眼圈,出门觅食。
巷口,一个老头居然早早便摆摊卖糖炒栗子,香气四溢,惹得他食指大动。
然后,他看见了她。
她背对着他,一身慢跑打扮,站在小摊边与老板对话,噪音娇脆,背影窈窕有致。
那道背影,像闪电,劈亮他心房。
他傻傻地站在原地,看着她跟老板聊了一会儿天后,蹲下来,捡起一根木棒逗弄一只在小摊边憩息的土狗。
一人一狗,玩得好开心。她言笑晏晏,不仅小土狗感受到了她的魅力,就连远远观望的他,也心跳狂野。
那天早晨,在猝不及防间,他遇上了他心目中的百分百女孩,天地翻转,他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