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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茉,我爱你,这些年都没有变过,我曾经想过如果没有你,那我接下来人生要做什么,要跟谁在一起,要怎么走下一步,这些都无所谓了。反正你不在我身边……”
“……”
严国烈终于提出要求,卑微的要求,“语茉,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我会做好,我会保护我们一家人,语茉,请你……跟我在一起,回到我身边……”
汪语茉不能自已的哭泣着……
这是喜悦吧?或许吧!她也开始昏头转向了,她曾经想过许多关于自己未来的人生,却不曾也不敢想要再次与他相聚,那只能是梦啊!“我不要你歉疚,如果只是觉得对不起,这没有意义。”
“不只是对不起,还有爱。语茉,当我经过这些年仍旧无法忘记你,这不是爱这是什么?”
看着他的双眼,里头一片清澈,她动摇了,这时,又想起自己怀里的孩子,她也不该只为自己做选择,更或许这个孩子只是加深她的决心而已。“好吧……”
严国烈一把抱住她,连带也抱住从头听到尾,却还听不太懂的小诗,两人这才感觉到彼此之间夹着孩子。
严国烈看着她,这才懂他为何觉得熟悉,那双眼睛显露出她的懂事,彷佛看穿进了他心里。“小诗,你呢?你愿意给……爸爸一次机会吗?”
“孩子听不懂啦……”
小诗不解的看了看母亲,突然语出惊人,“妈妈,小诗以后……是不是有妈妈,也有爸爸了?”
她懂,这么小的孩子,在这样的困顿中成长,她比很多人都要成熟,却也让人心疼。
汪语茉点点头,严国烈也点点头,三人紧紧拥抱。或许不为自己,也要为了小诗,从此以后,他们就是一家人了。
严国烈难掩脸上不断扬起的笑容,经过许多的迷雾与障碍,终于可以拥有这一份难得的幸福。
他把语茉跟小诗母女接来与自己同住,正式展开一家人的生活,他迫不及待要让自己的生命与生活里,充满这对母女。
每天,他最期待的就是待在一旁,看着语茉与小诗相处的模样,听着两人间有趣的交谈。
照顾孩子的女人真的最美,而能够开怀笑着的孩子则最可爱。
老天!他真的无所求了,拥有最美的女人、最可爱的孩子,他严国烈已经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
纵使心里还担心着爷爷会不会又使出什么手段,但在看见这天伦之乐的绝美画面后,不再担心。
因为他已经下定决心,他一定会拚命保护这个家庭的完整,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他的妻儿。
有了这份决心,他也可以说是豁出去了,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都无所谓,因为没有比失去心爱的女人更痛苦的事情。
但是那天方进与魏平提醒了他一件事。
“老大,我知道现在的你很开心,我们其实也替你感到开心。”
“没错,语茉……很快就是大嫂了吧!她吃过这么多苦,现在终于可以稍微轻松一下。”
“但老大,你不要忘记了,还有李家的那位千金大小姐,你们虽然好险还没订婚,但现在她还是你的女朋友。”
严国烈嗤之以鼻,“女朋友又怎样?我老婆已经回来了,什么莺莺燕燕我全都不要了。”
“是!就算不要了也没关系,事实上在我们看来,大嫂比那个李小姐好太多了。”
“算你们有眼光。”
“但是别忘了李小姐的父亲是政府官员,她好歹也是名媛,大哥你就算要分手,也不能忽视这个人可能带来的后续影响。”
对!方进与魏平提醒了他,他确实应该处理这件事。
于是隔天,严国烈就把李家千金请来公司,这一天,他没有带汪语茉来公司。
不过汪语茉还是自己来了,严国烈给她特权,想来就来,而因为她想要跟他商量小诗念小学的事,因此她刚好碰到这一幕,这才知道原来阿烈这些年还有另外的女人……
“国烈,你找我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严国烈批改着公文,趁隙抬起头来,他实在很忙,现在他很不愿意加班,每天都希望能准时回家陪小孩。
可是这个问题又非解决不可,所以他只好趁着工作空档,跟眼前这个浓妆艳抹,穿着华丽的女人宣布这件事情。“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声音瞬间高了八度。
“不为什么,我们分手吧!方进那边准备了一笔钱,我请他交给你,算是让我表达我的歉意。”
除了钱,他也没有别的东西可以给她了,因为这颗心早就给了语茉,无法再另分。
这不是污辱,他确实心存歉意,可是一想到语茉这些年所受的伤更深,抱歉,他真的没有心思去关怀别人了。
过去他也说过,他不会爱任何女人,要跟着他要有这样的认知,他可以娶任何女人,记住是“任何”女人,但那是出自传宗接代的需求,没有别的目的,非常单纯。
可是,对方并不是这样想。
李家千金大喊,“我不答应,国烈,我们已经交往了一年多,为什么突然说要分手?是出了什么问题吗?有什么人介入我们吗?我绝不接受莫名其妙的分手!”
她咄咄逼人,严国烈仍保持冷静,没有被激怒,他不会被无足轻重的人激怒的,不过他没有注意到,门边似乎有人受到了惊吓。“分手就是分手,不用多问理由,你交过这么多的男朋友,难道没有这种经验吗?”
“我……”她不敢说的是,严国烈不同。
这个英俊多金的男人是社交圈中每个女人都想绑住的,她相当风光,一绑就绑了他一年多。
她开始放低身段,知道他不喜欢女人张牙舞爪,“国烈,不要分手,我们曾经这么亲密过,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该发生的都发生了……难道你不怕我怀孕吗?”
“你怀孕?我记得上次碰你是在两个多礼拜前,那个时候你还在我面前吃避孕药,难道避孕药突然没有效了?”严国烈站起身,打算拿起书柜中的卷宗查阅。
这时那女人一把抱住了他,打算用身体勾引他。“国烈,不要分手,想想我们曾经多么契合,你想一想……”
咯的一声,门轴轻轻转动的声音,很轻,可是却让严国烈吓了一跳,因为他竟从门缝看见一个人转身离去的背影,凭着下意识的直觉,他知道那是谁!
扔下卷宗,挣开女人的缠绕,大声一吼,“混帐!方进,进来把李小姐送回去。”
方进进了门,严国烈则冲出了门,不顾员工的眼光在走廊奔跑起来,绕过转弯处,左右看看,终于在走廊尽头的观景台看见了那个女人。
严国烈战战兢兢的上前,知道汪语茉已经看见刚刚的画面、听见那些对话了,心里不禁冷汗涔涔。
走上前去,来到她身后,将后头的门关起来,不让人来打扰,事实上,这一层是总经理专属楼层,也不会有闲杂人等打扰。
严国烈从后头抱住她,果然是一物克一物,他可以很冷静残酷的对待别的女人,却唯独怕她。“语茉,听我解释,不要误会,她……”
“没关系,我知道你的心。”汪语茉转过身看着他,“我们分开这么多年,你会交女朋友也是正常的,我只是在想……”
“在想什么?”
她欲言又止,似乎心里有着纠结,连带也展现在眉宇上,染上了轻愁,布满着无奈。“我觉得我们好像不应该重逢……”
心一紧,声音哑哑的,“为什么这样想?”
“我已经不是那个单纯的女孩了,我的身上永远会有着纪录,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为什么不可以?还有是谁说你已不是当年那个单纯的女孩?你还是,你一点都没有变。”
如果不单纯,心灵不纯洁、不善良,她会宁可听着自己的女儿叫自己阿姨,也不愿意相认吗?
她是他看过最不会为自己想的人,以前是,现在也是,但未来有他监控着,他会为她想的。
只要有心,有什么不可以?他的心,再加上她的心,关其他人屁事?
他发过誓,绝不再让其他人主宰自己的命运,他的幸福要由自己来掌控,他甚至想,连这个笨女人都不可以干涉。
可是汪语茉不是这样想的,她知道旁人的眼光就像是一把刀一样,只要你有缺点,便会毫不留情的砍向你。
阿烈不懂,他没有体会过;而自己,曾经堕入地狱的自己,却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这才彻底了解这铁一般的事实。
他们在一起,重新在一起了,未来呢?
她背负的前科、她身上烙下的纪录,那几乎永远留在身上的印记,是不是有一天也会变成他的?
到了那一天,他会不会跟她一起痛苦、一起落泪。才重逢,命运又给她难题了……
汪语茉想了这些问题,但严国烈完全没去想过,他只是决定活在当下,拥有这个家庭,爱他的妻子、爱他们的女儿,就是这样,没有别的问题。
下了班,他喜欢在家里跟女儿玩,听女儿的童言童语,听她的笑声,听她开口说到现在他听起来还不太习惯的“爸爸”。
夜里,则是他们相爱的时刻,他会重温当年与她每一次的激情,唤起彼此对自己的身体的熟悉,那种热度让人难忘,让人回味无穷。
他抱着她赤裸的身体,自己也什么都没穿,渴望更接近彼此,连一层衣服都嫌累赘。
他问过她,还打算为她报仇。“你那个没良心的小弟呢?”
汪语茉愣了愣,心情也沉了下来,还来不及开口回答,只听见严国烈噼哩啪啦的说了起来。
“那小子太没良心了!也不想想你照顾他这么多年,竟然也在庭上说谎,指控你,我要找到他好好教训他一顿。”
“不用了,你也教训不到他了。”
“怎么说?”
她默默不语,却听见她叹了一口气。这样的情绪很复杂,听不出来是感到悲伤、哀痛,还是如释重负,或许都有,彼此交杂着,难以厘清。
良久,她才开口,却说出了惊人答案。“他死了!”
“死了?怎么会这样?”
汪语茉悠悠说着,语气平稳,“我出狱后,曾经想去找他……毕竟他是我弟弟啊!可是却找不到他,我听说他因为参与强盗集团,不过因为未成年,只有送到观护之家。
“可是我找不到他,后来我向警方报警,说我弟弟失踪了,想请求协寻,警察告诉我,原来在我入狱第二年,他就因为帮派械斗,死了……”她说得云淡风轻,可是严国烈却知道,她一定是花了好久好久的时间,才平复那种痛失亲人的哀伤,才走出这样的阴霾。
上帝真的很不厚爱她,让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却得面临这百般折磨。
苦笑,她所受的折磨,有一部分也是他给她的啊!
反倒是她安慰他,“我已经没事了,想开了,我弟弟活不到二十岁,做的坏事一大堆,也许这样也好,希望他来生可以重新学会怎么做人……”突然,她眼眶里的泪水不断流下,背部也不停颤抖。
“怎么了?为什么要哭?”
“也许应该重新学会做人的……是我啊!我哪有资格说人家,我甚至还真的被关过……”
“不要说,以后你再提,我会生气的,把它忘记,统统忘记,不准再说。”严国烈最后,甚至直接吻上了她,狠狠的爱她、激烈的爱着她,利用身体的热情、利用彼此的激情,逼她忘,也逼自己忘。
可是他们都知道,难啊!
不止他们难忘,恐怕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无法忘记。这会成为所有人一再谈论的焦点,成为话柄,甚至成为笑柄。
他们可以不在乎,可以活出自己,却必须承认,别人的眼光也不是他们能够控制的。
这或许就是严国烈的爷爷所担心的!
那一天,汪语茉待在家里照顾小孩,严国烈在公司办公,一切就跟以往一样,没有改变。
方进与魏平就站在办公桌旁,谈论着公司的事物,这两个人不只是朋友,不只是左右手,有时候他有什么话也只能跟他们讲,听他们的意见。
当局者迷,严国烈承认自己很需要这种清醒、旁观的意见。
所以他一向很器重这两人,他与汪语茉的感情原委,他们也知晓,甚至给了许多帮忙他的建议。
“老大,你有多久没回家?”方进问。
“我天天回家啊!”
“方进不是那个意思,他是问,有多久没回阳明山的严家?”
脸色肃穆、眼神冷漠,“两个多月了吧!我知道你们要说什么……有空我会回去看看的。”
方进点点头,“老大,我们不是干涉你的家庭生活,因为你最近必须注意一下老先生,因为财务经理的问题已经愈来愈严重了。”
魏平接着说:“财务经理是老先生当年担任总裁时的秘书,也是他现在在公司里最后一个代表,可以想见这个人会有多嚣张。”
“老大,我们很担心动了他,会让你跟老先生的问题变得更严重;可是不动他,公司变得没有纪律可言,似乎告诉所有人,只要爬到这个位置,想贪多少就贪多少,没有人会动你。”
严国烈抿唇,“他是我的一个棋子,是我用来箝制爷爷的。我知道他是爷爷在公司唯一的势力,所以我打算如果爷爷再敢对语茉不利,我就会拿这个人开刀。”
“老大,我懂你的意思。”
“静观其变,你们就持续搜集他贪污的证据,如果真的太严重,我们就直接采取行动。”
三人谈话到此结束,这时外头一名秘书探进头来,脸色非常难看。“总经理,有好几位股东打电话进来要跟你谈话,还有很多媒体说要采访。”
“怎么回事?”
“股东说,请总经理看过今天报纸就知道了。”
秘书拿着一大迭报纸走了进来,放在严国烈的办公桌上,再必恭必敬的退了出去。
每一家报纸的头条都一样,严国烈等三人各拿起一份来看,每个人都看得脸色发青,尤其是严国烈,更是愤怒至极。
“混帐!是谁把消息泄漏出去的?!”
方进与魏平愈看愈觉得不妙,“老大,事情闹大了……”
严国烈想的不是自己的声誉,甚至也不是公司的名声,而是语茉,他的语茉会再度受到伤害。“一定是他!”
一定是爷爷把消息传出去的!
这时秘书又走了进来,“总经理,有好多董事都说要过来公司一趟,他们说要当面跟您请教一些问题。”
“方进,你先跟魏平去挡着这些股东一下,我马上过去。”
“老大,你要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总之,我不能让语茉再受伤,股东那边就先麻烦你们。”
三人迅速走出办公室,只留下那一桌的报纸,上头写道──
严氏企业总经理与前女友旧情复燃,前女友来头不小,曾因强盗案坐过五年牢……
第六章
一个多小时后,公司的大会议室已经坐满了人,唯独不见严国烈踪影,只有方进与魏平在撑场面,但是这些股东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怎么可能听由两个总经理的小助理安抚?
“总经理呢?”
方进必恭必敬站在一旁,“总经理还在处理公事,一时之间无法过来,请大家稍待一下。”
“这是什么话?公司的董事几乎都快要到齐了,总经理竟然还不过来,这算什么?”
“就是!难道他觉得现在的问题还不严重吗?”
魏平隐忍着,依旧低声下气,“总经理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请各位董事稍等一下。”
“还等什么?那些记者可不会等,还有股市也不会等,这么大的消息,简直像大地震一样,我刚刚还被记者挡住,差点上不来。”
“就是!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这名董事算是从小看着严国烈长大,“总经理怎么会……跟这样的女人在一起?”
“不能再等了,方进、魏平,你们再去请一次,如果总经理还是不能立刻过来,我们所有人一起去请他。”
方进皱起眉头,“这样不好吧?各位董事,事实上,严氏集团董事会都有固定召开的时间,各位实在不能为难总经理来面对各位突如其来要求召开董事会议……”
“你说这是什么话?”
方进一句激动的失言,顿时让满场二十多位董事愤怒了起来,就在现场一阵吵吵闹闹的时候,严国烈进来了。
他就像是他爷爷严志雄一样,天生威严,只是他更多了一丝细腻,总是可以让所有人立即注意到他,甚至立即安静下来。
所有董事很自然的站起来迎接他,严国烈似乎也习惯了被这样子敬重,他看都没看这些董事一眼,叮咛着两个助手。“方进、魏平,你们先出去吧!等一下有记者会要召开,去协助秘书处准备,我会亲自出席。”
“是,总经理!”
两人走了出去,带上了门,却立刻见到一个人,就是汪语茉。
“大嫂,你怎么会过来呢?”
汪语茉很害怕,甚至不停发抖,话也说不清楚,“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