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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皇上再次命令着。一再被挑起的强烈欲望几乎将他逼疯。
“皇上。”张手一抱,她紧紧地从身后搂上皇上的腰。要“十八一回吧,一回就好,求您……”哀求的语调破碎得令人不舍。
此时的她,玲珑有致的身躯贴伏着他挺直的背脊,羞热火烫的体温熨着他炽热的心,纤白细长的手臂牢牢地扣着他的腰,彷佛只要一松手便会失去他地颤抖着。
真是无可救药的傻女人。
陪伴他身边多年的她,怎会误以为他的推拒是为了不要她?怎会误以为她的求爱憾动不了他?
她难道未察觉他跨出的步伐只为她驻足?他僵硬不敢乱动的身只因怕会不顾一切地要了她、不让她离开?
她啊……总是占满他的眼、扰乱他的心思,甚至早已夺走他的心的女人,他该拿她如何是好?
垂下眸,他凝视着缠在他腰上的手,覆上她手背的指于拉开她的手之际却又让她的抽气声诱动了心。
微怔的剎那,她已绕过他腋下,将几近全裸的身子依偎入他的怀、攀住他的身、吻上他不及防备的唇……
这是她第二次主动吻他。
如同头一回般的生涩,却较头一回来得急切、来得热烈、来的煽情。
“你……”她突来的大胆举止激得他心跳失序。
甫开口的他,舌尖立即触及她温热的唇瓣与软滑的丁香舌,满口的馨香津甜令他闇黑的眸燃起熊熊火焰。
他任她吻他、勾引他、挑逗他而不予回应。
或许是想让她有反悔之机,或许是私心地想知晓,不谙此事的她能做何种地步。
而当她甜腻的吻滑过他的喉落上他胸前的锁骨时,他的身躯震了;当她柔若无骨的玉手抚上他肌理分明的胸膛时,他的手动了。
“该死的万十八!”他握上她的腕、扣住她的下巴,聚积于眼底的情欲一触即发。“你岂不明白,跟着朕会有性命之忧?!”他的用心,为何她总是置之不理且不断地逼迫着他?
她凝眸望他,红艳的脸蛋是娇羞的绯红,微肿的红唇是索求的渴望迷蒙醉人的眼是诉不尽的情意缱绻,……
“那皇上岂不明白,失去皇上,臣便失去了性命。”她深情的眸中泛起水光,反握着皇上的手止不住焦虑忧心与炽热狂爱互相撞击的颤抖。
“何苦?”他的指轻抚着她微噘的唇。离不开她的眸,放不开她的手,想得到她的心──陷落了。
摇摇头,承载不住重量的泪珠滚落。“无法爱皇上才是苦。”
你呀……心下一叹,皇上认输了。
缓缓落下的唇先是吻去她颊上的泪而后贴上她微张的柔唇,于她逸出无法压抑的申吟之际,探入的舌交互纠缠得如燎原之火,一发不可收拾。
而当他火热的唇舌吮上她诱人的丰盈之际,止不住的娇喘冲出了她的口,欢愉的颤栗令她忘情地回应着。
“皇……”情不自禁地,她唤出了他的名,融着情欲的微哑嗓音令皇上陷入更深、更缠绵……
我爱你。
拱身向他时,她于心中狂喊着对他的爱。
声声句句的誓言没让人听见,却深深地刻进了她的心窝,烙印成字,一生一世。
侧身撑起身躯的皇上,深情的眸直盯着身下的万十八不放。
他,终究顺应了自己的真心,不顾一切地要了她、爱了她。
他不后悔,只是气恼、怨恨着自己。
气自己羽翼不够宽大,无法护她滴水不漏;怨自己羽翼不够丰厚,无法保她高枕无忧。
“傻瓜。”他张口的骂沾上了蜜,熟睡的她并未听闻。
修长手指轻拨开她覆面的发,莹白面容上的微启朱唇又诱得他俯身夺走一吻。
意犹未尽地舔沾着她味道的唇,轻柔万分地抚了抚她粉嫩的颊,即使此时的他累了、倦了,却不容自己睡去,只怕苏醒时只是梦一场。
取来搁在床头的药膏,他沾取了些并小心翼翼地抹上她颈上的青紫,而后是她的锁骨间、胸口上,甚至是……丰盈上;至于她腰间的一枚吻痕,是他对她的惩罚。
“上哪去?”
深夜,他搂住她细不盈握的腰肢问着。
今晚的他方明了,拥着她入眠竟是一件如此令人安心之事。让她伏在自己身上而睡,竟是一件如此令人感觉温暖之事。
她,令他上了瘾。
“十八不能在此待至天明。”他灼热的呼吸吹拂过她的颈,令她的脸又红了。
幸好,此时的她背对着皇上。
“谁说的?”
“这是后宫的规矩。为了皇上的安危,也为了事后皇上能好好歇息,此乃身为皇上的女人必须警惕遵守之事。”
“规矩是人定的。”他扳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着他。“朕要你留,你便不能走。”他说得霸道,只因他是皇上,而她是他的女人。
“不可以的。十八会干扰皇上的睡眠。”天知晓她有多想一辈子赖在他的身边不离开。
“你干扰朕?”皇上勾起了一抹邪媚笑容。确实。他承认着。“有你在身边,朕的确想要你一整晚。”
“皇上!”她惊呼一声,急忙伸手捂上皇上的唇。自她脸上、身上散出的娇羞热气,拂热了皇上的心。
“害羞了?”皇上刻意逗着她。“方才求朕要你时的你,可比现下勇敢多了。”
“呃……”她张口吸了口气,火辣辣的颊几乎烫手。
羞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她,只好转过身去,不去看他唇边那迷惑人心的笑;而他的吻便于此时落上她的腰。
她怕痒,尤其是她的腰。
发现这点的他如获至宝般地笑开怀,也于此时惩罚着她想离开他的念头,即使她只是遵守宫里的规矩而已。
落在腰上的吻在万十八喘着讨饶之际换了地方。
一路烧灼而上的吻在封住她娇媚的喘息时,他再度覆上了身,深深地再要了她一回……
第7章(2)
“累坏了吧。”拉起丝被盖上她惹人心动的娇躯。“好好睡吧。”他俯身于她耳畔说得温柔。
下了床,他拉起层层布幔将属于他的春光尽数隐藏。
罩上龙纹衣袍,他步出屏风行至前厅,如他所料地见着了跪落于地的堂玄、堂红以及那不知何时牵扯进来的福安。
“只有朕一人被蒙在鼓里?”此种可能性令皇上俊美的脸庞上不见一丝笑容。
“请皇上恕罪。”
恕罪?这两字让皇上觉得好笑。
将他思思念念的女人送进宫当他的妃,他们又何罪之有?只是……
“朕不明白,你们不阻止大纳言便罢,怎会帮着她一同胡闹?”
“选妃一事大纳言办得尽心尽力、毫无私心,只是评选之后无人比大纳言更适合皇上,如此而已。”堂红替大纳言澄清。“大纳言的资格也获得大女官的认定,皇上可自选妃卷轴上得到证实。”
证实?皇上的眸光顿时温和许多。已亲眼目睹、亲手抚触过她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万十八的美。
“朕便是担心会有如此结果,方下令大纳言朕替选妃,岂知仍是如此。”千思万算的他仍是无法违逆既定的命运是吗?
“或许大纳言和皇上是真的有缘,皇上就……”就如何呢?皇上突然瞧来的一眼令福安将到口的话缩了回去。
“朕绝不会再推开她。”当他吻上她的唇之际,他便明白这辈子他已不能无她。“堂玄,从现下起严密加强宫廷的巡守与护卫,无朕同意,不许任何人入宫一步。”
为了她,他不得不加强防卫,不得不将摆放心中多年的秘密提早作个了结。
“堂玄遵旨。”
“堂红与福安待会儿将大纳言的东西搬到朕的寝宫来,今日起大纳言将与朕同住。”这样,他的心方能稍安。
“皇上?”福安让皇上的决定吓到了。昨晚,大纳言一整晚未退出皇上寝宫,他已急得冒汗,倘若再这么办……“皇上,这可是违反宫廷礼教的大事啊。”
“哦?”皇上不以为意地哦了一声。“那你瞧朕可是乖乖守礼的皇上?”
“这……”福安为难地胀红了脸。谁不知晓当今皇上是推翻旧制旧仪的高手。
“福侍官别说了,咱们只需依命行事即可。”堂红淡漠的脸庞上有着不易见的笑容闪现。“快走吧,稍后福侍官还需伺候皇上上朝呢。”可惜无法亲眼目睹众臣知晓皇上妃子人选时那呆若木鸡的模样。
“等等。”这事儿,福安算是遵旨了,但有一件事他可不能不问。“皇上,留或不留?”
这似无人听懂的哑谜,皇上却听得明明白白。
留或不留?皇上自嘲一笑,此时的他可有选择之机?
长长一叹,他回眸望向屏风,深邃的目光彷佛穿透层层屏障落在那婀娜的美人身上。
她,会体谅朕吧?
痛苦地,皇上闭上了眸。“不留。”
望着端至眼前的深褐色药汁,万十八失神良久。
一夜欢爱的酸疼还留在身上,激情的烙印在身上,此时的她满脑子全是独属于两人的甜蜜爱恋。乍见这碗药汁,一时间她真的无法反应过来。
她忘了此时的她已是皇上的妃而非大纳言,她忘了与皇上共度春宵后的女子所该遵守的宫里规矩。
“大纳言,福安很抱歉。”对万十八的称呼福安一时还改不过来。“皇上说了,不留。所以……”
“我明白。”万十八露出安抚的笑容。“此乃福侍官职责所在,无须道歉。”她抚向那平坦依旧的腹部。“是我的迟疑让福侍官为难了。”
“不。”福安摇头解释着:“福安只是想让大纳言知晓,做这决定的皇上心里也不好受。”
当时,什么也没多说的皇上,还是如同往常一般将苦往心里藏。
福安当然明白多嘴地替皇上说这些根本改变不了什么,但他仍是想让大纳言知晓,皇上对待她是多么的与众不同。
闻言,万十八脸色一变。
是啊,她是怎么了?她怎会忘了下此决定的皇上的感受?她怎能忘了皇上不想拥有子嗣的用意?
“是我辜负皇上的心意了。”万十八惭愧地低下头来。
她啊,真是愧对皇上的信赖,也枉称皇上的知己,更遑论她是皇上所倚重之人与交付身心的对象,竟然连这种事都还要福侍官来点醒她。
端起碗,她仰首喝下。自责中的她根本尝不出这药汁是苦是甜,只觉遗憾。
“太后驾到。”门外的宣呼让万十八与福安吓了一跳,对望着的两人脸上满是疑惑。
“怎么会?”虽然心里纳闷,福安仍是抬起手臂让万十八扶着一同往外迎接去。
怪了,今早皇上明明下令,无皇上应允不许任何人进宫的,而这“任何人”应当是包括太后在内吧?
怎么这么多年不曾见过一次的太后偏偏于此时到访?
是恰巧?抑或是刻意的安排?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的福安急得冒汗。
为了保住他这小小的脑袋,他还是赶紧想个法子派人通知皇上才行。
“万十八见过太后,太后吉祥。”她未曾亲眼见过太后,只听说太后的双眉间有颗如血般鲜红的痣。
此时那光洁额上的一点红,正彰显了她的身分。
“福安见过太后,太后千千岁。”福安将身子伏得好低,想掩藏起着急难看的脸色。
“哀家听说皇上纳妃了。”似乎是刻意地,太后漠视着蹲跪于地的两人,不让他们起身。“不知是怎么了?前来向皇上道贺的哀家竟处处受到拦阻?”她带怒的眸终于落到万十八身上。“若非哀家手上有先皇御赐令牌,恐怕还走不到这儿呢。”瞪视万十八的目光蓄满仇恨。“大白天的还能赖在此处不走的你,想必就是皇上新纳的妃了?”
那充满嘲讽的刻薄字眼,让万十八怔住了。
“启禀太后。”福安低头说着:“是皇上要大纳言留在此处的。”他可不能让皇上宠爱的大纳言受辱。
“住口!”太后气得拍了一下桌面。“哀家可不是在问你!”
“太后……”福安仍不怕死地想开口。
“退下,通通退下!除了她之外。”太后伸手指着万十八。
被赶的福安却望着万十八,动也不动。
他并非未听见太后之命,也非被吓得腿软起不了身,他是不能离开啊。
堂玄陪皇上上朝去了,堂红去整理大纳言的随身物品,只剩他一人陪着大纳言,他怎敢随意离开她身边。
“大胆福安!”太后的语气更加严厉了。“别以为有皇上替你撑腰,哀家便动不了你。”
万十八暗自用手肘顶了顶福安,要他退下。
今日前来的太后意图不明、口气不善,能减少一人受害是一人,犯不着全为了她而受累。
偷偷觑了一脸镇定的万十八一眼,福安妥协了。“福安不敢,福安这就退下。”他愿意退下全是为了找人通报皇上去,绝非屈服于太后之威呀。
寝宫里只剩下太后与万十八时,太后特地起身绕着跪于地的万十八看了一圈。
“论身形样貌,你确实有迷惑人心的本钱,但皇上并非普通男子。”她站在万十八身前低头望她。“说,你耍了什么卑鄙手段,让皇上如此迷恋于你?”
“十八不敢耍手段。”她不明白眼前的太后为何如此咄咄逼人,她理当与太后无冤无仇才是。“十八只是一心爱着皇上而已。”
“贱人!”随着这一声贱人之后是“啪”的巴掌声,不及防备的万十八被打得跌坐于地,脸上那火辣辣的疼胜过咬破的唇。
“太后?”一抬眼,一阵烟雾当头罩下,鼻端嗅入的过浓花香味让万十八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这是你自找的。”太后的声音变了,不再是方才那略带沙哑的嗓音,而是清脆的女音。“平时受尽皇上宠信的你,为何不乖乖当你的大纳言?为何要来抢走我的皇上?为何要害我被赶出宫去?”她咬牙说着,脸上的恨意扭曲了她的五官。
“我绝不原谅你。”待在皇上身边多年的她,到头来得到的竟是一场空。“我要让皇上后悔选了你,我要让你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悔恨一辈子。”她取出怀中所藏的小木盒,将里头黑黑的一团东西塞进万十八嘴里,口中念念有词。
突然间,万十八蹙起眉头,看似痛苦地申吟着。
太后见状,忙取出巴掌大的手铃,铃铃地用力摇着。“别抵抗,贱人。你斗不过我的。”若这把戏真如同教她的“那个人”所说那般厉害的话,她这仇是报定了。
伸手按压着有些浮起的假面皮,太后唇边的笑显得恐怖且阴狠。
“我说过了,这是你自找的。”她将一把小巧锋利的匕首放入万十八怀里,笑得得意。“要怪,就怪成为皇上的妃、皇上的人的你自己吧。”
第8章(1)
“十八。”自大殿冲回“青龙苑”的皇上,唤得急切。
福侍官派人前来通报之事让他返回青龙苑的步伐不断地加快,最后甚至施展轻功与堂玄两人于宫内飞窜,吓坏了宫里的女官与侍官。
甫跨进门,皇上匆忙的身影未让人看清,有着修长手指的手已握上万十八的肩。
“皇上。”皇上的急切让万十八心中一暖,她伸手覆上他的手。“十八没事。”她望进他瞳眸的眼蓄满柔情。
他对她的珍视,她懂。
倘若今日的她未先见过太后,她不会明白皇上怎会将太后软禁于偏远的“西霞宫”,不仅不让太后出宫一步,亦几乎不曾去探望太后。
但现下的她,明白了。
那纠结于太后眼底的恨,任谁见了皆会感到害怕吧。
“太后说了什么?”见她安然无恙,皇上松了口气,但太后进宫的意图令他挂心。
“无朕允许,母后不许踏出西霞宫一步。”十多年前他对她如此下令。
“皇上要软禁哀家?”太后望着皇上不敢相信耳中所闻。
“是。”
“倘若哀家不从呢?”太后试探着。
“儿臣将下旨,斩立决。”皇上答得毫不迟疑。
“皇上以为哀家怕死?”
“不怕。但母后娘家一百五十人口会怕。”皇上唇边挂着的是嗜血般的笑容。
“皇上在威胁哀家?”太后让他唇边的笑骇住。即使嘴上这么说,但她明白这一仗,她输了。
“不,儿臣只是提醒母后,即使双手沾满鲜血,儿臣也绝不让悲剧重演。”
“太后恭贺皇上纳了妃。”
万十八望着隐忍怒气的皇上,时至今日,她仍不敢相信自己已是皇上的人。尽管太后的恭贺只是辱骂而已,但她并不在意,只觉幸福。
“还有呢?”他绝不相信手持着令牌硬闯、放着一百五十条人命不顾也要入宫的太后只为了恭贺他。
况且,还特地选他上朝、不在寝宫之时。
“没了。”扣除那些难听的话之外,太后的确没再说什么。只是……
只是她不明白,每当她回想与太后间的对话时,总觉得似乎漏了什么、忘了什么,却偏偏记不起来。
“真的没了?”他没漏看她美丽脸庞上的困惑。
万十八蹙拢娥眉。“十八似乎有件重要的事要对皇上说。却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