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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不是家驹,我怎么会知道你的事情?”贝安安反问。“冒充一个死人并没有任何好处啊。”
“既然知道没有好处,那就别再说这种蠢话了。”雷煜生气道。“我要听的是真话。”
“我说的是真的啊!你为何不信?”贝安安皱皱眉头。“你要怎么解释我所知道的事情?像你家地址还有你的喜好。”
“要知道这些并不是难事。”雷煜完全忽视心中那抹对她的亲切感。“随便调查一下便能知道了。”
“谁会那么无聊去调查你的事情?”
“那就得问问你了。”雷煜怀疑地盯著她。“你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刻意接近我?”
“总不会是因为暗恋你吧?”贝安安没好气地说。
“你是吗?”这理由是可笑了点。
“你当我双性恋啊!”贝安安气愤道。“跟你说了我真是家驹嘛!”
“如果我不相信请原谅我。”雷煜摆明了不信。
“如果我能提出证据呢?”
“试试看。”
贝安安想了想,该怎么让雷煜相信呢?这家伙除非他亲眼所见,否则他绝对不肯相信的。
“其实你要骗我,还不如去骗文伯父、文伯母,也许他们在绝望之下会相信你的话也说不定,这绝对比你在这儿浪费时间好。”
言下之意是他绝不会相信她了。贝安安瞪向他,想著该如何使出撒手鐧。
“想出来了吗?”雷煜摆出一副讪笑的脸。“有什么证据可以说服我?”
“什么样的证据你才会信?”贝安安才不理会他的嘲讽,她一定要抹去他那得意的脸。
“这……”雷煜凝神想想,身家背景一调查就很容易知道,算不得什么证据,
那还是该由家驹身上来著手,说些家驹擅长的东西来难倒她好了。
“签个名给我看,签家驹的名字。”雷煜想了半天,终于决定出这个题目。
文家驹的签名一向龙飞凤舞,旁人学不来,更重要的是在签名之后,他会再加上专属于他自创的图案,不是他本人是画不出来的。
如果雷煜冀望的是贝安安知难而退的表情,那可就大错特错了。事实上,她反而眼神一亮。
“不愧是雷煜,马上就找到症结点,真厉害。”贝安安的笑容可灿烂了。
“快签啊!”雷煜心中有丝动摇。她实在太自信了,搞得他信心减了大半。
“那有什么问题?”
贝安安拿过电话旁的记事本,毫不犹豫地签上自己的大名,未了又画上匹可爱的小马,然后才拿给雷煜看。
雷煜接了过来,低头一看,不敢置信地睁大眼,脸上表情就像见鬼似的。
“你从哪学来的?”
“早告诉你我是家驹了。”
“这……”雷煜实在不愿相信,但……
“现在你可相信了吧?”
“哪……哪有那么简单!”他逞强道。
“那你还想怎样?”
“这件事你从头到尾给我说清楚。”
“你终于想听了?”贝安安喜形于色。
“似乎不听也不行了。”雷煜无奈道。
经过一番下算详尽的说明,雷煜总算掌握些许状况。
“这么说来,你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贝安安”喽?“雷煜问道。
感谢老天,至少他还知道她的名字,不至一团雾水。
“是啊,醒来时就变成她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贝安安一脸的无知样。
“你啊!”雷煜一副受不了的表情。“早知道会这样,当时开车就该小心点。”
“现在懊恼已经来不及了。”贝安安嘟起嘴,“别再说教了。”
“我才懒得说你。”
“那最好。”以她现在的心情,是绝对听不下他的好意劝导的。
“不过,你为何不去找伯父、伯母呢?”雷煜纳闷道。“他们应该会更容易相信你的,何必要大费周章的来找我?”
“我怕……”贝安安无助地瞥他一眼。“如果他们再一次失去我,他们一定会受不了的。”
家驹大部分时候都很粗神经,不过总有体贴的时候,只是雷煜没想到他的体贴会是用在这种时刻,
“你也知道老人家会伤心啊!”雷煜忍不住说道。“那时得知你的死讯,你可知两位老人家有多伤心?几乎都快崩溃了。”
“大概就跟我知道自己的死讯时的反应一样吧。”她颓然低垂双肩说著。
“差多了!”雷煜回想起那时候。“你那时像见鬼一样,伤心的成分倒不多。”
“本来就像见鬼一样。”她讪讪地瞪他一眼。“谁要参加自己的丧礼啊!”
“难得的经验哪。”雷煜打趣道。“今后呢?你打算怎么办?”
“目前我只想到暂住你家,其它的事以后再说。”
“为何把我拖下水?”雷煜没好气地说。“我就这么倒楣得照顾你?”
“那我照顾你好了。”
雷煜有个感觉,这个包袱他是扛定了。
“喂,睡过去一点。”
换过了雷煜的睡衣,贝安安大刺刺地上了床,躺在雷煜身旁。
“你要做什么?”雷煜从床中间稍往左侧移动,让了些位置给她。
“睡觉喽。”贝安安理所当然地回答。“躺在床上还能干嘛?总不会是跟你做爱做的事吧?”
“你口无遮搞的毛病得改一改才行。”雷煜古铜色的脸庞上有著困窘的红潮,“好歹你也是女孩子,别开这种玩笑。”
对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朋友,雷煜有些拿捏不定与她相处的尺度在哪里。
“好啦,别罗嗦了,”一天折腾下来,她可是累坏,也没力气和他抬杠了。“睡觉了。”
“你要和我睡?”
“当然啊,否则我要睡哪里?”
雷煜的公寓虽是三房两厅的设计,但雷煜为兼顾工作上的需要,便将其中一个房间充当工作室,另一个房间则将墙壁打通,与卧室连成一间。因此,除了他的卧房外,便没有其它的床铺了。以前文家驹每次来借住,都是窝在客厅的沙发椅上。
“我告诉你,这一次我会住很久的,我可不要再去睡沙发,你别想赶我出去。”贝安安拥紧了被子,一副誓死不放的模样。
“你就这么放心和我睡,不怕我做什么坏事?”
“你会吗?”贝安安下顶认真地问。“别想唬我了,就算你想做什么事,我也无所谓的,反正又下是我的身体。”她赖皮地说。
“你……”雷煜无言以对。真是一皮天下无难事,他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哎,跟我睡你也不吃亏啊。”贝安安笑著说道:“有美女伴你入眠,别人要求可求不到呢!”
“说得也有道理。”雷煜想想也对,他怎会这么矜持?吃亏的人又不是他。
“那就睡吧。”
想想实在不甘心,雷煜忍不住出言恐吓。“如果明儿一早我不小心『跃跃欲试”,那你要怎么办?“
“那我就负责解决你的需求。”她乾脆的说,一举堵住他的嘴。
雷煜闻言猛翻白眼。早该知道任何恐吓对她而言全是白搭,他还是认命地跟她睡吧。
“搞不懂你!”贝安安喃喃地抱怨。“吃亏的人是我又不是你,你倒表现得像你才是受害者似的。”
“那是你不知道自己的睡相有多差!”雷煜低吼道。
他曾试著和文家驹睡过几次,每次都以被他踢下床做为终结,屡试不爽。后来他也不敢再尝试了,文家驹要来他的地方住可以,不过得睡沙发。
“我会改的嘛。”不过睡梦中的事她可无法控制。
“那最好。”雷煜实在不怎么有信心。
言犹在耳,到了半夜,她的保证就像一阵轻烟一样消失无踪。一只魔脚很不规炬地跨到雷煜的肚子上,他不耐烦地将之拨开。
不一会儿,又换了另一只脚过来。
“这家伙!”雷煜诅咒几声,也学她翻了个身,将脚压在她腿上,防止她再蠢动。
其实她变成女人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力道小了许多,他压制起来方便多了。而且,女人的身体还真是柔软哪!感觉舒服多了。
第三章
雷煜一进门,又看到一个委靡不振的身影窝在沙发上,无聊地转著电视频道。
“安安。”
“你回来啦!”贝安安欣喜地跳起身。“我无聊死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我一下班就回来了啊。”雷煜放下公事包,脱下西装走到她身边坐下。“你以前不是老嚷著要休息,现在有一大把时间给你休息,怎么你反倒不习惯了?”
“原来我并不是适合长期休息的人,”才三天,她就闷得发慌。
“等假日我再带你出去玩吧。”雷煜安抚道。
“为什么你的车不肯借我,这样我就可以自己出去走走,你也不必这么麻烦了。”她嘟著嘴抱怨。
“你还想开车?”雷煜瞪她一眼。“到底是谁因车祸而挂掉的?怎么一点也学不乖!何况你什么证件也没有,当然也不会有驾照,我可不要老接到罚单。”
“好像我会倒楣到老被警察抓似的。”贝安安嘀咕道。
“依你最近的运气,那可难说。”雷煜不客气地刺激她。“好啦,别再抱怨了,你可是自作自受耶。”
“冷血的家伙。”贝安安瞪著他。
“别瞪了。”雷煜摇头低笑。“晚餐吃什么?你应该有准备吧。”
“我!?”贝安安一脸愕然。“为什么我得准备?”
“小姐。”雷煜强调地叫著她。“你吃我的、住我的、花我的,帮我弄个晚饭下过分吧?”
“可是你知道我不会呀。”
“女孩家会弄点吃的是天经地义的事,我也不要求什么满汉全席啦,只要能填鲍肚子就行了。”
“天经地义吗?”贝安安眉头皱了起来。“你是故意刺激我吗?女孩子会煮饭是正常,可是我偏偏就不会,你打算怎么办?把我赶出去吗?”
“我哪敢哪!我们可是有过命的交情。”雷煜嘴角含笑地辩道。
“才怪!”贝安安撇撇嘴。“我看你巴不得把我扔出去,才会对我诸多挑剔。”
“只是要个吃的,也叫诸多挑剔?”雷煜这下真觉得冤枉。“你整天闲著没事,我可是上了一天班,让你准备晚餐是过分的要求吗?”
“你明知我不会做菜的,在回家时就该先买好晚饭再回来,省了我俩的麻烦才对。”
“又是我的错了?”雷煜无力地摇头。“是,都是我的错,早该知道猪是不能飞的,我不该太要求你。”
“那又是见鬼的什么意思?”他的安慰完全不能抚慰贝安安。“什么叫猪是不能飞的?”
“没啥意思。”雷煜无辜地耸耸肩。
“明天。”贝安安是受不得激的人。“明天你下班回来,一定会有热腾腾的晚餐等著你。”
“你确定吗?”雷煜简直要笑出来了,“不需要再由我下厨?”
“放心。”她咬牙道。“我可是会飞的猪。”
雷煜在心中暗笑,她的心思还真好捉摸,即使换了躯壳也是一样。
“那可就拜托你了。”雷煜开心地坐到她身旁去,但瞄了一眼后,又悄悄地往旁边挪了挪。
“呃,安安。”他清了清喉咙。“你没有别的衣服吗?怎么老拿我的衣服穿呢?”
“没有啊。”贝安安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你几时看我提著行李来找你了?我当然没有其它衣服替换喽。借一下你的衣服应该没关系吧?”她的脸色突然一沉。“还是,你连几件衣服都舍不得?”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或者,你又要坚持使用者付费?”她气得直起身,靠近雷煜面前。“这一次要我做什么了,帮你洗衣服吗?”她脸上堆满假笑。“反正我是女人嘛,帮你洗衣服也是天经地义,谁叫我住你家呢!”
“我可没这意思。”雷煜急忙撇清。白痴也知道她快发火,他不要命了才敢回答“是”。
“那你又是什么意思?”
被她逼近的脸庞所迫,雷煜不由自主把身子向后退了退。“你不觉得……”他有点支吾。“这样穿似乎有点太……性感了些?”
“性感!?”贝安安万万想不到是这个答案,她低头看看自己,脸颊突然红了起来。
“你干嘛脸红?”雷煜先发制人地问道。“别学一般女孩动不动就脸红,这样我会不自在。”
他还恶人先告状,她会脸红是谁害的?居然敢说他会不自在,好过分!
“如果不要我脸红,就不要用性感二字来形容我。”她嚷道。“谁喜欢扮性感?”
“那你就别穿得这么辣。”
雷煜指控似的看向她裸露的长腿。虽然穿了件短裤,但被衬衫遮去了踪迹,所以看起来就像没穿一样。
“有什么关系,我又没要出门,这样穿有什么关系?”贝安安不解地问。“家里只有我们呀。”
“只有『我们”?“雷煜叹口气。”我们可也是男人和女人!你的内在不论,就外表而言,你好歹也是个女人,总得避嫌一下。“
“什么叫『好歹”?“贝安安可不服气了。”以女人而言,我也是最棒的。“
“真正的女人才值得骄傲,你又不是。”雷煜低声咕哝。
“可是还是能令你心跳加速吧?”她故意挤近他身旁。“你自己也说我很性感的。”
“这……”雷煜是打死也绝不承认的。“反正,我的重点不在这里。”他转移话题焦点。“要是有人来访,看到你穿著我的衣眼,在我的家里晃来晃去,别人会怎么想?”
“会怎么想?一定会认为你金屋藏娇喽!”贝安安恶作剧地说道。“反正我长得这么娇艳,配你也说过得去,你下用担心我丢你的睑。”
愈说愈离谱了!家驹好促挟的性子倒是一点也没改。雷煜可不是第一天认识她,马上还以颜色。
“原来你是故意穿成这样的,想引人误会,好造成既定事实。我倒不知道你暗恋我这么久,真是辛苦你了。”
“我什么时候暗恋你了?”
雷煜眼中闪过一丝不怀好意的诡谲亮光。他伸手拉住她,将她扯进他怀中。
“不必害羞嘛!反正我们是那么好的朋友,没什么不能说的。以前或许不可以,不过现在天意如此,让你变成了女人,那我们在一起就不会有问题了。”他愈说愈得意。“也许是老天爷听到了你内心深处的期盼,才会让你梦想成真,”
贝安安是愈听脸色愈难看,脸已账成猪肝红。她想从雷煜的怀中起身,却是挣脱不开,她这才清楚知道,原来男人和女人是可以有这么大的差别的。光是力气一项,她就比不上他。
当然,这只是让她更气愤而已,无力感也悄悄涌了上来,
“我回不去从前了,煜。”
这句话跟前面的话似乎不太连贯,雷煜丈二金刚摸不著头脑地松开箝制她腰身的手。不过,有一点他是知道的,她在害怕,平日她总是连名带姓的喊他,只有在心情低落或求援时才会这么叫他。
“你怎么啦?”
雷煜虽已松手,贝安安并没有起身,仍是坐在他腿上。“煜,我总觉得日子会回到从前,对现在的情况一直视而不见。现在我才知道,我是再也回不去了,我是真的成了个女孩子了。瞧,我连你都打不过,高度上也矮了你一个头,身子白白净净,手臂又细又瘦,手指修长柔嫩,根本就不是我。”
雷煜叹口气,手臂圈住她的腰。可以让人两手掌握的腰当然不会属于男人的,这一点他早就认清了,所以才提醒贝安安要开始学些女人的事情,可是她一直不肯接受,直到现在。
其实有脑袋的人想想就知道了,文家驹的身体已被埋葬,也许已经开始腐烂了,她哪有可能再变回原本的文家驹?就连这“寄宿”的身体都很危险,万一原主人回来了怎么办?到那时,家驹的灵魂该上哪去?
当然,这个隐忧雷煜也只能摆在心里,此时再提出来,只会让她歇斯底里而已。
“你就是你啊。”雷煜柔声安抚著她,手掌在她背上拍了拍。“不管外表怎么变,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家驹,我的好朋友。”
“可是以前的我绝不会像这样脆弱,力气也没你大,而且,”贝安安顿了顿,
低头看看圈住自己腰身的手。他的手何时变得这么大了?“以前的你是不会用这种方式抱我的。”
她的话让雷煜尴尬不已,他连忙松开手,并将她的身子挪抱到身旁去,转身对著她。
“听我说,安安。”他正色道。“要奢求什么都像以前一样是不可能的,毕竟你连名字都变了,性别也回然不同。唯今之计,只能尽快适应现状。”
“这我也知道。”只是心里不愿承认而已,“刚才你说那些都是故意的吧?”
“唉,我都是为你好嘛。”
“我会听你的话的。”贝安安低落的情绪已去。“明天,你就等著吃我的拿手好菜吧。”
“我可不记得你会什么拿手好菜。”雷煜怀疑地问。
“我也不记得啊。”贝安安笑得可开心了。“所以喽,就由你来决定哪几道菜好吃了。”
“意思是我得替你试吃?”雷煜苦著脸同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