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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婚娇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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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绮幽摇着头,拒绝接受他的指控,莹亮的眼睛泛起薄薄的泪光。
  “你知道我大哥为了爱你,变成什么样吗?”他指着花瓶中的植物吼道:“他就像那株天堂鸟一样,被你的爱折去了羽翼,永远都不能飞,只能在那里渐渐地枯萎。”
  闻言,绮幽的脸庞倏地刷下一层颜色,只剩下骇人的苍白。
  “因为你的存在,所以我爸把大哥驱逐出『齐飞电通』,让他当一个有名无权的资讯长,什么作为也没有。不管他提什么案子,我爸一律否决,狠狠地削去他的权力。”
  齐定杰的指控犹如一根根利箭,剠向她柔软的心房,痛得她连呼吸都显得吃力。
  “只要我大哥一天不妥协,他就被放逐到边疆无法回来。”他缓缓地逼近她,狠绝地说:“你应该知道,我大哥从小就被当成『齐飞电通』的接班人培养长大,有旺盛的企图心,现在被拔除职权和能力,就像一只被折去翅膀的鸟。”
  他尖锐的指控令她无力承受,整个人虚软地跌坐在沙发上,任凭眼眶里的泪水扑簌簌地流淌,落在浅色的裙摆上。
  “大嫂,如果这就是你对我大哥的爱,那还真是残忍到可怕。原来你所谓的爱,就是让他闷闷不乐,让他失去生气地困在你的身边。”齐定杰不想对她慈悲,因为对敌人宽容,就是对自己残忍。再说,一年多的婚姻生活,应该也满足了两人的恋爱美梦,梦醒了,是该回到现实的时候了。
  齐定杰深深地瞅了一眼她垂泪的侧面,甩上门离开。
  绮幽捣着脸,难受地痛哭了起来,想到齐定杰的指控,难道她真的成为定浚的负累吗?
  她根本不知道他与他父亲之间的恶斗,还以为一切都已经风平浪静,原来是他把翻涌的浪潮抵挡在门外,独自承受压力与冲突。
  失去权力,被禁锢在她的身边,他快乐吗?
  她要如何才能消弭他们之间的歧见与纷争呢?她能为他做些什么呢?
  她不能离开他,不想失去他,因为他们已经有了一个小宝宝,这不只是一个新生命,更是他们爱情的延续。
  这个家,就是要有她和齐定浚,才会完整。
  月夜下,阳台上的香水百合吐露清香,床头上的一盏小夜灯映出蓝绮幽愁悒的侧脸,白天与齐定杰争执过后,她静下心来整顿好思绪,认为应该要劝诱定浚与齐家人停止冷战。
  齐定浚关上浴室的门,走向床边,掀起被毯,搂住她的肩膀。“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她朝他甜甜一笑,神秘地说道:“我要送你一份礼物。”
  “礼物?”他一脸纳闷。
  她将放在床头上的照片递给他。
  “这是什么东西?”他盯着那张黑白照片上的“小黑枣”,看不出它和她口中说的礼物有什么关联。
  “我们的小孩。”她羞涩地咬着红润的下唇。
  “你是说……我要当爸爸了?”他见她点点头,脸上立即浮现一抹难以置信的愉悦笑容,将脸贴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才八周而已,你听不到什么动静的。”她的手指温柔地穿过他的发。
  “看来我的努力终于有了『成果』。”他打趣道,舍不得离开她柔软的小腹,努力感受着亲情的悸动。
  “你比较喜欢男生还是女生?”她轻柔地问道。
  他起身,爱怜地搂住她的肩膀。“只要是我们的小孩,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我都一样喜欢。”
  她将脸偎在他的胸膛上,盯着他问:“你跟我结婚以后,快乐吗?”
  “当然快乐,我现在不只要当一个完美丈夫,还要当一个好爸爸。”他低头,亲吻她的额头。
  “那工作呢?一切都顺利吗?”她状似不经意地问起。
  “就不好也不坏。”他一语轻轻带过,但眉宇的抑郁流露出他真实的情绪。
  “你担任资讯长是不是被削弱了权力,什么案子都推不动?”她鼓起勇气问。
  “为什么这么说?”谈到涉及家族纷争的事,他立即严肃了起来。
  绮幽深怕他知道齐定杰来找过她的事,为了避免引发他们兄弟俩的争执,机灵地想了个借口。
  “因为我很久没有在财经新闻上看到你的消息,所有关于『齐飞电通』和”齐亚科技』的事,都找不到你的消息……你被驱逐出核心团队之外,对不对?“她抬起脸,仔细地看着他。
  “我们约定过,在家里不谈公事。”齐定浚冷冷地结束话题,不想让她卷入家族风暴之中。
  那是他和父亲之间的战役,与她完全没有关系。现在的他就像一头蛰伏的猎豹,静静地在布局,等待在最完美的时机进行反扑。
  “你也说过,我们之间没有秘密……”她勇敢地探询:“你被逼出核心团队之外,与我有关对不对?”
  “我不想谈这个话题。”他沈下脸说道。
  “你不想谈并不代表问题不存在。”
  “就算谈了,问题也不能解决。”他眉心纠结,冷声说道:“以后,我不许你再提起这个话题,所有的纷争我会解决……”
  “我只是想关心你,想减轻你身上的压力与负担。”她挫败地垮下肩,坐在床上。
  “我们之间只要关心彼此,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他压抑不住胸臆间郁结的怒气,于是拿枕头说道:“我不想跟你起无谓的争执,今晚我去睡客厅,让彼此冷静一下。”
  绮幽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泪水不争气地流出眼眶。
  她不想和他为了齐家的事起争执,更不想让他变成一株被折去羽翼的天堂鸟,她想要他恢复过去自信的神采。
  她该怎么做才能化解彼此之间的歧见,她真的很想为他做些什么……
  她搂着被毯,看到床的另一侧空荡荡的,这是他们结婚以来,第一次他没有睡在她的身边,也是第一次的争执……
  隐隐约约中,她感觉到那暗涌的黑云覆住了他们的爱,一点一滴吞噬掉幸福的曙光……
  下过雨的夜空,连星星都瞧不见,只有凄白的街灯映在湿漉漉的柏油路面上,几处坑洞仍积着雨水。
  今晚是齐元博的六十岁大寿,齐家在天母的豪宅举办了—场小型的晚宴,邀请亲朋好友和政商名流共同参加。
  蓝绮幽穿着一袭莹白色的洋装,搭配粉色的娃娃鞋,和齐定浚一起前往齐家为齐父祝寿。
  以往碰到齐家的家会,她是能避则避,就怕让双方都不愉快。但自从她由齐定杰的口中得知齐定浚因为她而承受巨大的挫折与压力,她认为自己有义务平息这场纷争,不再让齐定浚为难。
  况且,与齐家的分歧与冷战像是一根利刺,戳刺着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也让两人之间产生了芥蒂……
  齐定浚熟练地转着方向盘,从后视镜里觑着她沈凝的小脸,再一次劝说。“绮幽,我看你还是别陪我回去,等会儿在路口的咖啡厅坐一下,等我参加完宴会再带你回家。”
  其实齐定浚也不是很愿意参加这场宴会,但他身为齐家的长子,就算暗地里与父亲闹得不愉快,还是得出席宴会维持台面上的平和。
  “那怎么可以。”她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温和安慰。“我是你的妻子,怎么可以让你独自一个人参加晚宴?那你会很没面子。”
  “我不在乎那些。”齐定浚觉得无所谓,他只是担心双亲又摆脸色给她看,让她受委屈。
  “但是我在乎,我不要让外人说你娶了一个没家教的老婆回家。”她低头,抚着平坦的小腹低声说道:“宝宝,妈咪是不是应该要陪爸爸去参加宴会?”
  齐定浚宠溺一笑,被她顽皮的举动逗出笑容。
  “宝宝也赞成我去,现在两票对一票,你输喽。”绮幽甜甜一笑。
  言谈间,齐家豪宅已经近在眼前,齐定浚将车子停在巷口,牵着她的手一起踏上湿漉漉的石阶,穿过近百坪的庭院,盈眼所及都是盛装打扮的宾客,好不热闹。
  为了这次的寿宴,女主人何燕俐特地聘请五星级饭店的主厨和派对规划师,举办了一场奢华又低调的晚宴,将整个庭院系上璀璨的灯泡,还请了小乐队在现场演奏。
  “嗨,定浚,好久不见。”一位身穿深色西装的男士走过来向他打招呼。
  齐定浚低头附在绮幽的耳畔说:“他是『齐飞电迩』桃园厂的厂长,我必须过去和他们聊一下,你先找个位子坐下来,吃点东西。”
  “要不然你们先聊,我把礼物拿去给爸爸,顺便跟他们问好。”绮幽取过他手里的提袋。
  “你一个人可以吗?”齐定浚不放心地皱起眉头。
  “今晚是他老人家的生日,又有这么多宾客在,我想他们为了顾及颜面,应该不会让我难堪的,你别担心。”她压低音量安抚。
  “那好,我去跟他们打声招呼、闲聊几句,等会儿就去找你。”齐定浚细心交代。
  “嗯。”她点点头,环视庭院一圈,在众多宾客里寻找齐父、齐母的身影。
  她见到齐元博和何燕俐两人站在露天泳池旁的走廊,交头接耳好像在商谈什么似的,她小心地踩着又湿又滑的石阶,一阶一阶地踏上走廊,这个地方是整间房子视野最好的地方,可以观看到台北市区万家灯火的美丽夜景。
  “爸、妈。我和定浚祝您生日快乐,这是他托人由瑞士带回来的手表,希望您会喜欢。”绮幽恭敬地将装着钻表的手提袋放在桌子上。
  一见到绮幽,何燕俐拉下脸,转过头佯装没看见她,迳自啜饮手中的红酒,眺望着前方的景象。
  “定浚人呢?”齐元博冷肃地质问。
  “他正在和桃园厂房的厂长谈话,等一下才会过来和您们打招呼。”绮幽诚惶诚恐地说,就怕一不小心又让他们不高兴。
  “那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们还有一些事要谈。”齐元博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爸,我可以打扰您几分钟吗?”绮幽软软地央求。
  “你想说什么?”齐元博一脸纳闷,连何燕俐都好奇地偏过头看她。
  “过去是我们太过任性、太不懂事,让您们不高兴,可以请您不要再生气,原谅我们好吗?”绮幽的声音低低,卑微地恳求。
  “你凭什么要求我原谅你?!”齐元博沈下脸,厉声指责。“因为你执意要嫁给他,阻挡了齐家的利益,那是几亿元的案子你懂吗?”
  “不过,如果你愿意离开定浚,那我会考虑原谅你。”何燕俐忍不住插话,还是处心积虑地想把这个碍眼的媳妇赶出家门。
  她摇着头,下意识地抚上小腹……
  “爸,就算嫁给定浚是我的错,那也请您不要再惩罚他了好吗?可不可以请您恢复他以往的职权?”绮幽不放弃地哀求。
  “他终于忍不住,派你来求我?”齐元博犀利的眉眼直视着她,冷冷地讽刺。
  “不是的,是我自己来求您,请您不要再生定浚的气。”她的眼底泛起诚恳的泪光,不停地苦苦哀求。
  “你求我们?”何燕俐冷哼一声,无情地说道:“我们才要求你,求你离开他的身边,不要再来破坏我们全家人和谐宁静的生活。”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也叫他不用上来和我打招呼,我们之间没有什么话好说。”齐元博挥挥手,示意要她离开。
  他们讥刺狠绝的话仿佛是一把锐利的刀刃,不仅割伤了她的心,也逼出了她的眼泪。
  绮幽垮下肩,沮丧地步出走廊。
  她只想安分地待在齐定浚的身边,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反对他们的爱情呢?
  难道爱上齐定浚真的是一场不能原谅的错吗?如果这是错误,为什么他要回应她的感情?上天让她拥有两人爱情的结晶,难道不是为了延续他们的爱情吗?
  屈辱的泪水扑簌簌地落下,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忍受不住激动的心绪加快脚步,步下湿滑的石阶,倏地,她单脚踩空,整个人跌坐在石阶下。
  “啊——”凄厉的尖叫声划破奢华喧嚣的夜晚,听到尖叫声的人纷纷停下手边的动作,望向声音的来源。
  齐定浚和客户谈完事情,正在人群里寻找着绮幽的身影,环视庭院一圈,却目睹她失足由石阶上滚下来,雪白色的洋装染满了骇人的血迹。
  “绮幽——”齐定浚排开人群,飞奔冲到她的身边,打横抱起她。“绮幽,你忍着点,我送你去医院……”
  “孩子、我们的孩子……”她抚着小腹,看见腥红的血液汩汩地自大腿间流淌而出,濡染了她的衣裙。
  “没事的、一切都会没事的……”齐定浚他起她,扬声喊道:“叫救护车,快点叫救护车……”
  紊乱间,齐定浚抱着她上了救护车,紧紧握住她的手,陪同她一起进入医院,直到医护人员将她推进手术室,他才依恋不舍地松开她的手。
  绮幽感觉到自己被放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头顶上强烈的光束,刺亮得教她睁不开眼,蒙胧间好像有许多模糊的身影围拢在她的身边,她想说话,却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
  她的脑海一片空白,只剩下讥刺的言语不断地撞击着她——
  如果你愿意离开定浚,我令考虑原谅你……
  我们求你离开他的身边,不要再来破坏我们全家人和谐宁静的生活……
  为什么全世界的人都要反对他们的爱情,她只是想静静地待在他的身边而已。
  你对我大哥的爱,还真是残忍到可怕……
  你就像一颗大石头堵住大哥的前途,成为他的负担……
  他就像那株天堂鸟一样,被你的爱折去了羽翼,永远都不能飞,只能在那里渐渐地枯萎……
  他们不只有一个属于两人甜蜜的家,还有一个小生命见证他们的幸福,她不想离开他的身边,别逼她离开……
  第八章
  三年后,巴黎。
  秋天巴黎的天空湛蓝、清亮得仿佛是一幅清丽的水彩画,悠悠的塞纳河穿过市区,阳光暖暖地铺展开来,映照在河畔上,几艘拖船和游艇上的人向桥上的观光客打招呼。
  巴黎圣母院前的广场上聚集了许多街头艺术家,有些托着小提琴演奏起悠扬的乐音、街头歌手即兴演唱流行歌曲、也有一些小丑和江湖艺人表演才艺,引来许多游客围观。
  圣母院的另一端则摆满了许多画摊,还有些学生拿着画板替观光客写生作画。
  蓝绮幽坐在画架前,与一位观光客以简单的法文谈妥价钱后,展开画纸,莹亮的眼睛专注地盯视着年轻男子的脸庞,手里握着炭笔,熟练地勾勒出轮廓。
  我是你专属的模特儿,以后你的画笔只能画我……
  蓦地,她的脑海里浮现一句甜腻的对白,想起齐定浚,她的心里又是一阵刺痛,甩甩头,努力要将他的身影赶出脑袋。
  她是怎么了?经过一千多个日子,隔着漫长遥远的距离,还不能把他从她的心里赶出去吗?
  “小姐,画好了吗?”顶着一头闪耀金发的男子,眼眸带笑地瞅着这位漂亮的东方女孩。
  “再等一下……”绮幽用法文回应,将思绪拉回现实,继续作画,却忽然发现她笔下的脸孔并不是属于这位金发男子,而是一张东方面孔。
  她连忙撤下,又铺展上另一张全新的画纸,努力将注意力放在眼前男子的身上,无奈怎么下笔就是不顺手,心底浮上了一抹心酸的回忆。
  世间无限丹青手,一片伤心画不成。
  深邃的诗句点出了她的窘况,她收起画笔,走向前,将方才收下的纸钞递还给金发男子。
  “对不起,我今天不画了……”她弯下身,开始收拾画具。
  “那么——漂亮的小姐,我可以请你喝杯咖啡,欣赏塞纳河畔的夕阳吗?”金发男子觑着她美丽的容颜,热情地搭讪。
  她摇摇头,背起画具,飞快地离开广场,走入熙来攘往的人潮里。
  不管她记忆里齐定浚的脸庞如何清晰,都不能掩饰他们爱情的轮廓已经逐渐模糊。
  她以为离得愈远,伤痕就会愈淡,偏偏每过一天,回忆就提醒她一次,对他的思念又比昨天浓了一点。
  她绕过街心,坐在公园的凉椅上,从背包里取出没吃完的面包,撕成一小块掷向草地,飞来许多鸽子啄啃。
  一位金发小男孩蹦蹦跳跳地走到她的身边,以娃娃音的法文向她索讨面包。
  绮幽将剩下的面包递给他,小男孩开心地撕下面包,天真地喂食着一群鸽子。
  看着小男孩稚气的脸上洋溢着笑容,她忽然心酸地想到,曾经她也有一个孩子,如果没有那场意外,他现在应该也很大了,会叫妈妈了吧?不晓得会是男生还是女生?
  她难受地将脸埋在两掌之间,当年是她提出离婚的要求,是她不想再成为定浚的负累,执意离开他,离开台湾,像个逃兵似的躲到法国来,为什么还要苦苦地想着他呢?
  有时候,她一个人在巴黎的街头闲晃,走过雄伟的凯旋门、交错纵横的街道,仿佛在街角见到他的身影,每次都想拔腿去追逐,却又在心里嘲笑自己的愚蠢,她在巴黎、他在台湾,怎么可能是他?
  夕阳渐渐西斜,天空黑黝黝地暗了下来,路灯像一团团光球亮了起来,她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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