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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到这里,孟少辉的思绪被负责调查魏东升手机号码的侦查员打断了。
“孟队,查到魏东升的手机在案发前曾经有号码呼入的记录,时间是11点31分,但是通话时间非常短,只有十几秒钟,从时间上来看,和魏东升遇害的时间非常接近。”侦查员将两份电话清单递给了我。
“那有没有查到呼入号码的资料?”
“呼入魏东升手机的号码是在案发前一天的时间新开通使用的,仅有两个使用记录,一个是短信,一个是电话,所拨打的号码就是魏东升的手机,而短信是在案发当天下午发出的,同样是发到魏东升的手机上,但是查不到短信的详细内容。不过在魏东升死后,这个号码就一直处于关机状态。至于这个号码的使用者暂时无法查到,因为通讯公司的一些号码是由经销商销售的,而到经销商处购买号码根本不需要进行任何的登记,不过我们可以通过该号码的经销商进行追查。”
“嗯,一方面派人继续盯着那个手机号码,一旦开机立刻进行跟踪;另一方面紧跟号码经销商这条线索,看能不能找到买号码的人。”
第08章 不速之客
对于魏东升的人际关系调查可谓是问题多多,他生前结交的朋友完全可以用“狐朋狗友”来形容,因为全都是一些牌桌上的赌友,除了赌钱就是赌钱,当然,除了这些人外,还有一些就是放高利贷的,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有作案的动机。
虽说放高利贷的经常会因为收不到钱而找魏东升的麻烦,但是他们却也是最不希望他死的,而且在魏东升回麻雀村时,也曾和他们说过是去继承遗产的,一旦拿到遗产,就有钱还给他们,可谁想他这一去就不复返了。
而对于在魏东升遇害前呼入他手机的那个号码的调查,根据经销商所说,他把号码交给了一些零售小店代售,而根据其中一间零售小店店主回忆,在案发前三天的一个晚上,曾经有人买过一张电话卡,但由于当时正准备关门,来人既没选号,也没让他帮忙开通使用,只是随便拿了张电话卡扔下钱就走了,再加上那人戴了一顶帽子,帽檐压得很低,所以没看清样貌,只是从其说话的声音听得出来是个女人,而其余的特征也没多留意。
通过对手机号码的调查,证实了购买电话卡的人是名女性,从性别上来看,和法医方面给出的案发现场血鞋印的结论相吻合,不过由此却也让魏东升的案件和其父魏秋远的案件产生了根本的分歧。
两起凶案,一男一女的嫌疑人,虽然死者是父子关系,但是两起凶案是否有什么关联,暂时不得而知,而一男一女的嫌疑人是否是一伙的,也不得而知,他们的动机又是什么?总之案件到目前为止所出现的疑团就像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
“难道是我之前的思路有问题?”孟少辉在心里自我检讨,“首先,凶手杀害魏秋远的行凶动机是什么?魏秋远的大多数时间都待在麻雀村上,在他的人际关系网里能查到的除了村里的村民外,就是生意上往来的客户,这其中根本就找不出什么和他会产生仇怨的人。如果说是村民事先得知了他遗嘱的内容,为了遗产而动了杀机,表面看似乎有可能,但却根本不实际,遗嘱是在律师事务所立下的,外泄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而他自己泄漏就更加不可能了。再者说,就算真是村民为了遗嘱而杀人,也没必要下手那么狠,如果只是为了掩盖真正的杀人动机,把现场伪装成劫杀不是更直接吗?而他的四名子女为了遗嘱杀人似乎也不太可能,这个动机要成立必须是在知道了遗嘱的内容前提下,但是如果他们知道遗嘱的内容根本对他们而言就不利的话,这样贸然行凶,到最后万一找不到‘雀归巢’的秘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就算他的四名子女中某人已经知道了‘雀归巢’的秘密,在有把握得到遗产的前提下杀了他,然后等时机成熟再装作解开‘雀归巢’秘密的样子出来继承遗产,那么免不了会引起警方的注意,这么做只是一种不打自招的愚蠢行为。”
一时间,似乎之前所有的调查都付之东流,根本无法找出任何符合行凶动机的可疑人物,随后,孟少辉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魏东升的命案上。
魏东升的死的确来得有些突然,其父的命案还在调查,而且当调查的重点集中在了仇杀和疑凶是男性身上时,魏东升的凶案却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而最重要的转变就是疑凶的性别,其次就是行凶的动机。魏东升虽然好赌,但在感情上却并未出轨,和老婆的关系还是不错的,所以情杀的可能性已经排除。至于劫杀,相信也不太可能,他虽然表面上有一间专营麻将用品的商店,也是老板之一,但实际上口袋却没有一分钱,当然,大部分的钱都在赌桌上输光了,而且还欠下了高利贷,如果真有劫匪看上这样的人,那真的只能说劫匪的眼光真不怎么样,大老远跑到这么个小村庄里来杀一个口袋里的钱比自己还要少的人。而放高利贷就更不可能了,杀了魏东升只会得不偿失,他们不会做这种傻事,就算要杀,也至少会等一年后看魏东升能否得到遗产再说,这样还能多赚一些利息钱。排除了情杀,劫杀,剩下的就只有仇杀的可能性最大,可是会是什么样的一个女人对魏东升有如此大的仇恨以至于要杀他呢?为情?之前已经排除这个可能性了,那么除了感情,还有什么原因呢?
突然两个名字在孟少辉脑海中闪过,在现阶段调查的人中,和魏东升关系最近的就只有两名女性,一个就是魏燕南,一个就是冯瑶,难道是为了争夺遗产?这或许是目前为止最大的一种可能性。
而在案发现场倒下的书架朝上的一面发现了和魏东升指甲里相同的纤维组织,也就是说凶手当时就躲在书架后面,根据呼入魏东升手机的电话清单来看,那个陌生的号码曾在魏东升遇害的时间段呼入过,也就是说,很可能是凶手先用短信把魏东升引到书房的其中一个书架前,然后拨打他的手机分散他的注意力,再乘机推倒书架,压住了他,最后杀了他。由此可以看出两点,第一就是凶手是有计划地杀人,而且这个计划可以说是非常完美;第二就是凶手应该就是名女性,因为担心魏东升反抗,自己无法应付,所以才会想到用书架将其压倒的这个办法,确保行凶的过程万无一失。
这样猜测似乎合理,但是却也存在着一些问题。魏燕南或者冯瑶如果想杀魏东升,根本没必要引魏东升去雀神庙的书房,直接在晚上去魏东升的家里就可以了,因为以他们的关系,魏东升根本不会有所防范。再就是行凶的动机,如果说是为了遗产,魏燕南根本就不可能杀了魏东升,因为他们是亲兄妹,相信无论是谁最后解开了“雀归巢”的秘密得到了遗产,对双方都是有利的,更何况现在这种局面,多一个人自然是多一份力量,魏东升的死相信魏燕南也不想看到。至于魏西落和魏北归,虽说他们和魏东升、魏燕南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也的确有可能为了遗产而杀了魏东升,但是性别上却又和案发现场留下的血鞋印不吻合,难道是他们的母亲冯瑶?她如果要杀魏东升,动机不外乎就是不希望他得到遗产,可是这样的话根本不用杀人,如果她知道“雀归巢”的秘密,那直接告诉两个孩子不就行了,光明正大地就能继承,何必杀人呢?
如果魏燕南和冯瑶都不是真凶,只不过是一个在性别上和真凶的巧合的话,那么真凶又是谁?这个真凶一定对村子和魏氏一家都非常熟悉,否则根本不会知道他们回到了村子,而且行凶的地点还选在村子最偏僻的雀神庙。
“可是凶手是如何引魏东升在那么晚的时间去雀神庙的呢?或许那个陌生的手机号码是个关键,如果我是魏东升,有什么样一个理由能让我在那么晚去那种偏僻的地方呢?”孟少辉紧锁眉头思考良久,突然眼前一亮,“难道是‘雀归巢’?如果凶手发短信说知道‘雀归巢’的秘密,然后约魏东升在那个时间去了雀神庙,这个理由应该是最充分的,在这种时候对魏东升而言这个理由应该是最吸引的。”
如果自己的猜测是真的,那么调查的范围已经可以缩小到麻雀村了,外人绝对不可能犯案。因为知道魏东升想找“雀归巢”的人都在村子里,原本遗嘱只有魏氏一家人知道内容,可是后来魏氏兄弟在村子里一闹腾,搞得全村人都知道了遗嘱内容,那也就是说,全村的村民都有可能利用魏东升急于想找到“雀归巢”的秘密,得到遗产的心态,发短信引出他,再将他杀害。
虽然只是猜测,但是既然出现了有可能的疑点,就必须要调查清楚,接下来的调查重点完全可以围绕麻雀村的所有村民展开,重新再进行一次更加严密细致的排查,相信如果凶手真在村子里,那调查起来倒会简单许多。
就在警方对村民展开严密调查的时候,这天一早警局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通过了解得知,来人叫王得水,是一名工地的小包工头,他来警局什么也没说,只是说他的父亲一定要见负责魏秋远命案的警官。
在医院里,孟少辉见到了王得水的父亲王有财,他已经是癌症末期,消瘦苍白的脸上戴着氧气面罩,瘦的几乎只剩下一层皮的手臂上插着针管,一旁的仪器上数字不停地变化跳动着。
第09章 案中案
“爸,这位就是您要找的警官。”王得水来到父亲身边,俯身在他耳旁轻声说道。
闻言,王有财慢慢睁开了眼睛,微微抬起头看了孟少辉一眼,然后缓缓地伸手,费力地把氧气面罩挪到了一边。
“得水,你先出去吧!我想单独和警官说几句话。”王有财喘着粗气,极其费力地说道。
“好的,我就在门外,有事叫我就成。”王得水说完便离开了病房。
此时的病房里,就只剩下孟少辉和王有财两个人,他仔细打量着王有财,心里非常好奇,这样一位老人一定要见自己的原因会是什么呢?
“你就是负责调查魏村长命案的警官,是吗?”王有财虽然从儿子口中知道了孟少辉的身份,但似乎并不放心,他谨慎地亲自问道。
“是的,这是我的证件。”
孟少辉将证件递到了王有财面前,他仔细看了半天,才终于放下了心。
“您说一定要见负责魏秋远命案的警官,这起案件媒体都还没有报道过,您是如何得知的呢?”孟少辉好奇地问道。
“因为我也是麻雀村的人。”王有财说每一个字都显得异常费力,不过他并没有想停止的意思,他戴上痒气罩,吸了几口气后,继续说道:“不过离开麻雀村差不多二十年了,自从我儿子在城里闯出点名堂,就把我接城里住了,要不是之前有村民得知我病重,来医院看我,和我说了,我还不知道村子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原来如此,那您找我来是?”
“在我的心里,有一个秘密藏了三十年了,我知道我这把老骨头快不行了,我不希望带着这个秘密进棺材,所以想说出来,但又不希望太多人知道,我怕影响麻雀村啊!”王有财感慨道。
“您的这个秘密和魏秋远有关?”
“是的。”王有财微微地点了点头,继而回忆道:“我记得那是在四十年前的事了,当时魏秋远来到村子里,看中了村子里山上的石材,再加上村民又好麻将,于是就投其所好,在村子里搞起了制作麻将的生意,他出钱,我们出石头和人,利润五五分,在那时候,魏秋远的到来在我们的眼里,简直就像是财神爷下凡一般。”
王有财所说的和之前村治保主任赵铁头所说在内容上基本是一致的,不过孟少辉并没有打断王有财的话,而是饶有兴致地静静听着,要说对村子的了解,从年龄上来看,王有财自然是比赵铁头更深。
“魏秋远的到来的确让村子顿时改变了许多,原来所有人每天一睁开眼睛就是打麻将,可是现在却都先想着赚钱,到了晚上才聚到一起赌些小钱,渐渐赌博的风气也削减了许多。”
“听您这么说,魏秋远不仅像是财神爷,也像是村民的再生父母一般。”
“可以这么说,哪怕到现在,大部分村民也是这么认为的,因为其中有一件事情只有我和当年的村长胡亮知道。”
“什么事?”孟少辉对王有财将要说的事备感好奇。
“事情是这样的,在魏秋远刚到村子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非常正常,村民有一部分负责上山采石料,另外一部分负责加工,而魏秋远则专门联络一些买家,由于村子的夜光石石料质地出众,做出来的麻将色泽通透,手感可谓是一流的,销量在当时来说那是非常地好,村民捞到了第一桶金后,对魏秋远的感激之情不言而喻。但是过了八年左右,一部分的村民身体却开始有了不适的反应,身体逐渐消瘦,直至死亡,但因为当时医疗水平还比较落后,没有人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直都认为可能是某种传染病导致的,所以只是对那些死亡的村民尸体进行简单地焚烧处理,家中进行一些消毒就了事了,可是后来仍有村民不断死亡,胡村长发现,死的这些村民大都是进山开采石料的年轻力壮的村民,而负责加工麻将的村民却平安无事,所以他就认为可能是这一部分村民进山采石,惊扰了‘山神’,所以才降灾到他们身上,以示惩罚,后来他就和村民以及魏秋远商量,希望能停止采石,但是村民却都不同意,毕竟这关系到他们的利益问题,见阻止不了村民,无奈之下胡村长只能请一些神婆道士来村子里作法驱邪,希望能保佑村子平安,但是效果并不明显,仍然有村民陆续身亡。”
“这么奇怪?难道村民的离奇死亡和魏秋远有关?”
“这是胡村长的猜测,至少在魏秋远没来村子采石、生产麻将前,村子是平安的,而我和胡村长是表亲,所以他就把这事告诉了我,由于没有证据能证明此事和魏秋远有关,所以在阻止不了村民的情况下,只能暂时作罢,而胡村长一方面让我多留意村民的身体变化,他自己则对此事展开了调查,希望能找出村民离奇死亡的原因。”王有财顿了顿,深深地吸了几口氧气,才接着说道:“不过说是调查,但在当时来讲,根本就无从下手,都不知道要从何查起,直到有一天,我记得很清楚,是快过年的前几天,魏秋远把货款带回村子的时候,同时也从城里带回了一批收音机,这在当时来说简直就是奢侈品,因为那次的麻将卖了不错的价格,魏秋远就说这收音机算是分给村民的福利,有了收音机,村民们足不出户也能了解外面的世界了,这让村民再一次对魏秋远无比地感激。而就在拿到收音机的第二天,胡村长就发现了问题,每当收音机和从山上采下的有些夜光石放在一起时,收音机里就会传出嗞嗞的杂音,可是一拿开,又好了,他突然觉得会不会是夜光石有什么问题,于是他就带了些夜光石连夜赶去城里,想找一些专家对石头进行检验,当时从这里去城里,不像现在有车这么方便,来回再加上检验的时间,整整用了半个多月的时间,不过好在没有白忙。胡村长一回来,就跑去找我,说检验出石头果然有问题,说是从其中一部从夜光石里检验出了含有微量的放射性物质,虽然所含的放射性比较弱,但是如果集中在一起,长期接触,就会使人体产生癌细胞,而这一些正好和得癌症死去的村民的特征相吻合,那些村民大都是一些进入到山里采石的。”
“负责制作麻将的村民,因为只是接触到零散的夜光石,放射性弱,倒是影响不大,相反那些进放山里采石的村民由于接触到的都是成堆含有放射性的夜光石,所以才导致了体内生成癌细胞,从而死亡,而造成这一切的真正元凶,就是因为魏秋远来村子采石制作麻将。”
“没错,胡村长说,他宁可村民像之前那样,虽然好赌,但至少不会送命,但是现在,钱是有了,生活也好了,但是命却没了。可是他又不想把此事声张,因为以魏秋远当时在村子里的威信,再加上村民逐渐富裕的生活环境,相信他们谁也不会轻易听信自己的一面之词而停止麻将生意的,更何况当时胡村长这个村长的身份其实早就已经名存实亡了,魏秋远更像是一村之长,村民对他的话那是言听计从,所以如果贸然把事说出事,万一处理不当,很可能会引起村民的骚乱。”
“那这事就一直没曝光?胡村长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村民一个个死去吧!”
“当然不会,他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