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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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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以她的个性来讲,很难保持乐观,他不多为她着想储些嫁妆,日后怎么有人敢接下这个烫手山芋,还是有点积蓄在身边至少能保障她生活无虞。
  殷水柔有些语塞,但还是不平的加以反驳,“这些年来你一人独撑牧场的生计,大家都认同你才是牧场唯一的主人,小妹什么事也不做的坐享其成,你不该再把辛苦的成果分她一半。”
  那是错的,女孩子终归是别人家的,牧场给了她不就平白地将多年辛劳送给人。
  不,她不允许,赵英妹根本没资格获得这些,她只是好吃懒做的废物,比她还不如。
  “水柔,我的决定不需要你同意吧?”她的表现未免太激动,好象他送走了她的钱财。
  她微露受伤的神色,低头拒绝他伸手抱她上床的动作。“我是为了你好。”
  “即使为了我好也该有个限度,这是我赵家的事。”与她无关。
  没有比这一句话更伤人的,脸色刷地一白的殷水柔微微轻颤,握着轮椅把手的指节因施压而泛白,她觉得他插了一把刀在她胸口上。
  她不是赵家的人!
  是呀!多可笑,她凭什么插手人家的家务事,他爱把牧场给谁就给谁,她毫无置喙的余地。在他眼中,她只是个没什么举足轻重的“外人”。
  想撇清和她的关系吗?他未免想得太如意了。
  这些年,她不断散播和他暧昧不清的消息,以牧场女主人的假象让所有人信以为真,他们仍然藕断丝连,因此才有小叮当的出生。
  她扮柔弱博取同情,以受尽委屈的姿态争取大家的认同,她千方百计的算计可不是为了让他排挤于外,而是顺理成章的当上他的妻子。
  所以她从不阻止赵英妹替她赶走可能的情敌,甚至乐观其成的暗助一手,偷偷以己身的残缺暗示对他有意的女人,他有暴力倾向。
  赵英汉,你以为我会那么轻易放过你吗?在海中央漂浮的溺水者,会用垂死的力道捉住唯一漂过身边的浮木,死也不放手。
  “阿汉,我是不是带给你很多不便的地方,让你觉得烦、觉得困扰,希望我不曾来牧场打扰?”她流露出自卑者的轻愁。
  不知她在作戏的赵英汉一如往常的安慰她。“照顾你是我的责任,你别想太多了。”
  “可是你终究有一天会结婚,到时你还能分心照顾我吗?”他会结婚,但对象只能是她。
  她已经没有退路了,非攀他不可。
  “这点你不用担心,我会多找个人来帮忙,到时你的起居饮食会和现在一样正常。”她只是站不起来而已,其它琐事还是能自行打理。
  他不知道他的话造成她多大的震撼,眼一沉的冷视他。“这是一种施舍吗?”
  “施舍?”他不懂她的意思。
  “我是个无法行走的残废,必须依赖你的救济才有一份薪资微薄的工作,难道你不是施舍吗?为了月薪两万出头的‘会计'再请一人来照顾我。”
  “我说过这是我的责任……”
  “什么责任?你以什么身分对我负责,情人、朋友,还是陌生人?你并不是我的丈夫呀!”她要的是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
  “这个问题我们以前讨论过,没必要再提起吧!”双眉微隆,他不以为此时适合谈论这话题。
  不管她拒绝与否,赵英汉手一举的抱起她,轻轻置于床上。
  但他正要避嫌退开时,殷水柔的乎像藤蔓一般的缠上他脖子,死命的圈紧不让他离开。
  “你嫌弃我是残废是不是?认为半身不遂的废人配不上你!”她刻意将充满弹性的上半身贴着他,意欲引起他纯男性的感官欲望。
  只要他跟她上了床,不论他此刻心里住着谁,他都会负起责任的和她结婚。
  “水柔,别轻贱自己的感情,我不适合你。”他想扯开她的双臂以逃避她的纠缠,但顾及她的自尊而不敢太用力。
  “为什么不适合?我们曾订过婚,你允诺过要为我的幸福负责。”她紧捉着他信守承诺的优点向他进逼。
  无奈的一喟,赵英汉捉住她的双腕轻扯下她的手。“我给过你承诺,但你放弃了。”
  “我后悔了,我要素回你对我的承诺,就算你一辈子不爱我也没关系。”只要他要她,她不会再强求了。
  历尽人世的沧桑她才明白谁是真正对她好的人,不求回报,无怨无悔的照顾,她还能有什么不满,这样的好男人她怎能错过。
  也许他不幽默、不风趣、为人耿直,但该他做的事,他一样不少的做得令人激赏,从不浮华虚夸的脚踏实地,一步一步建立他的王朝。
  当年她太年轻了,不懂知足又迷恋外头的花花世界,不知道平凡的生活才是最美的寄托。
  瞧她已经为一时的错误选择付出了惨痛代价,难道不能给她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吗?
  “很多事一旦过去了就回不了头,不是你双腿不良于行我才拒绝你,而是我不爱你,真的不爱你,我无法给你想要的幸福。”
  “天吶!死丫头,你给我从实招来,报上说的是不是确有其事?你到花东是摄影还是谈恋爱?为什么身为你大姐的我毫不知情……”
  冬雪的逼供有如一道响雷轰隆隆的劈下,将手机拿离耳朵三寸的冬天真的哭笑不得。她听了老半天听不懂姐姐在计较什么?今天的报纸她还没时间看呢!
  为了避免吵醒其它人,她安静的走出两层楼的房舍,独自在暗黑的星空下接受劈哩啪啦的审问,而她连一句话也插不上口。
  果然不是她太敏感了,是真有摄影记者在附近采访,一认出她在艺文界的身分赶紧按下快门,免费的得到一条供人茶余饭后闲聊的新闻。
  她不喜欢带手机,觉得麻烦,所以一整天就将手机丢在背包里不闻不问,管它曾响起几次,当事人不在一律拒谈。
  等她有时间查看来电显示时,几乎挤爆的来电多达三十几通,而设定通数自动取消的又不知有多少。
  其中以她的经纪人和亲爱的大姐次数最多,几乎不到三十分钟便打一通,好象发生什么大事般十分急迫,害她不得不拨通电话问个明白。
  可她才按下一个键,悦耳的铃声已先一步响起,门号的显示正是她家那只焦躁的老母鸡。
  “……你到底是怎么玩弄人家的,我要不要准备遮羞费替你善后?上法院可是很难看,尤其你还是小有名气的摄影师,人家会不会故意调高价码?”
  听听,这像一个做人姐姐该说的话吗?凡事尽往坏处想。
  不过也不怪冬雪的杞人忧天,知妹莫若姐,外表冷静、沉稳的冬天有着除不去的劣根性,她最爱做的一件事是气死周遭的亲朋好友,然后戏弄老实人。
  和她扯上关系绝不是好事,她和善男信女绝缘,天生是个带祸者,将别人的生活搞得一场胡涂后,就拍拍屁股走人,让苦主求诉无门。
  她的沉静全是假装的,只有熟知她的人才知道她有多顽劣,天不塌、地不裂她便觉得没什么趣味,一心追求无尽的刺激。
  有谁会大胆到在赛车行进中拍照?只有她敢!
  “冬天,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把手机贴近耳朵一点,别想拿远,我现在非常空闲。”可以和她“鲁”到天亮。
  料事如神,她该去摆算命摊。冬天将丢在脚旁的手机拾起,半躺半卧的看着斗大的星辰。
  “阿姐,你药吃了吗?老年痴呆症不好治呀!”啊!有流星,她是不是该赶流行许个愿。
  “你……你这个死丫头不气死我不甘心呀,报上说的是怎么回事,你不会真的去花东玩男人吧?”要男人台北也有,何必舍近求远。
  玩男人?这阿姐的想象力可真丰富。“等我看到报纸再写篇报告e给你,你想要五千字还是一万字?”
  “冬、天,你确定今年不回家过年是吧!”她会成为桌上一道年菜。
  “姐啊,今年的年不是早过了,你翻错日历了。”应该说明年,距今不到两个月。
  电话那端的冬雪气得差点扯断电话线。“不要纠正我的错误,正常人只要跟你交谈三句以上都会神经错乱。”
  唯一没事的是疯子,因为已经先赢了。
  “的确。”她不能反驳,事实胜于真理。
  “你说什么?!”她还有胆子回答令人气结的话。
  这个任性又该死的妹妹!她早晚把她下锅红烧。
  “我说阿姐千万别气得脑中风,小妹没空回家照顾你。”啧!这咔咔声不是在磨牙吧?大概是收讯不良。
  “冬天,你再给我装傻试试,报上那个男人是谁?”不气,她忍,不然她又得换一副假牙。
  有妹如此,她怎么能还有一口好牙呢?早都咬碎了。
  “喔!那个男人呀!姐你也认识。”至于熟不熟她就不知情了。
  “我认识?”冬雪开始搜寻记忆库里的男人名单,没一个符合报纸上的形容。
  “赵英汉,那个说你头发像鸡窝的家伙。”听说阿姐为这件事怀恨了一个学期。
  “是他?!”冬雪惊讶极了。印象中木讷、呆板的社团学长,怎么会是“气宇轩昂”、“才气纵横”的新锐才子?
  “等等,你不会对人家做什么下流事吧?逼迫人家受你奴役。”譬如向导。
  她是有便宜一定占的庸俗小妹,绝不会自命清高的当喝空气就会饱的风骨艺术家。
  冬天轻笑的玩起小草,为姐姐的不信任感到“委屈”。“吻了他算不算?”
  “吻……”接下来是吞口水的声音,绝非线路故障。
  “而他是放高利贷的,连本带利回吻了我几回。”害她芳心寸动的“撩”下去,回敬一、二。
  “回、回吻……”又吞了好几口口水,冬雪像狗仔队一样兴奋的压低声音问:“你们上床了没?”
  “姐,你思想邪恶喔!小妹我可是冰清玉洁的小龙女,非郭靖不可。”姐还真前卫,专挑重点攻击。
  “郭靖是黄蓉的,你少给我挑开话题,你这次是认真的吗?”冬雪比妹妹还紧张。
  期待嘛!因为她终于可以开始期待她定下来,不再东奔西跑的四处流浪。
  老天知道她有多为她担心,每次一出去就像丢掉的叫人不安,一回来又似拾到的一般惊喜,她一颗脆弱的心脏都快负担不起了。
  怕她冷、怕她饿、伯她遭遇危险,提心吊胆的大庙小庙猛拜,连教堂她都去过,就为求个心安,免得自己胡思乱想的先吓死自己。
  “你说呢?阿姐。”让她去猜个过瘾,反正她说她非常空闲。
  “你……”又给她搞这把戏,她非把她掐死不可。
  “啊!又有流星,我要许愿去了,阿姐你多保重,上厕所一定要用卫生纸。”拜拜。
  电话突然中断了,喂了老半天的冬雪又磨起两排牙,不敢相信她的亲妹妹居然挂她电话,还说有流星要许愿,她信她才有鬼。
  不死心的又拨了几次电话,人工声音响应:您所拨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将转接到语音信箱,哔声后开始计费。
  “她一定怕你骂关机了,你拨再多次也没用。”那丫头存心恼人时就不会让人好过。
  尔雅清隽的男子轻笑着,为她瞬息万变的表情感到有趣。
  “呃!蔺医生,让你看笑话了,舍妹不才。”该死的冬天,害她又在欣赏的男人面前出糗。
  “不用跟我客套了,咱们熟得可以交换心得了,你又不是唯一被她气到想杀人的人。”他几乎能为所有的“受害者”出一本书。
  “说的也是,她是社会的毒瘤。”冬雪气得挥舞着拳头,随后发现又失礼了,尴尬的把手伸向背后。
  “一起吃饭吧!”蔺兰生看着她清媚的脸孔,不假思索的开口邀请。
  他想起冬天曾说过“幻日”的传说,人往往追求远方幻化的太阳,却忽略身边默默付出的小太阳,他似乎正在犯这个错。
  “你请客?”一出口,她马上后悔的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她怎么会问出这么愚蠢的话!
  她的无措在他眼里看来别有风情,他不免好笑的扬扬眉。“你要请客也成,不过我付钱。”
  “嗄?!”他在取笑她吧!
  “因为我钱赚的比你多,不敲我一笔,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无地自容的冬雪真想一头撞死,她妹的余祸怎么会祸延到她身上来,这种丢死人的话只有她说得出口。
  但,他为什么牵起她的手?
  “蔺医生,你……”会不会太亲密了?害她脸都红了。
  “叫我兰生,我们正在交往不是吗?”他笑着握住她的手,感觉她手心传来的温暖。
  “呃!”有吗?
  她脑子乱了,无法思考。
  第七章
  “分开、分开,你们走得太近了,手不要碰到,维持十步的距离别想偷亲嘴,我眼睛利得很,不会让你们有暗渡陈仓的机会。”
  “对呀!对呀!有小朋友在场你们不能乱来,老师说男生不可以碰女生的手,你们要分开坐,不然我糖糖不分你们吃。”
  一阵轰然的笑声在牧场上响起,工人们一边工作一边观赏即兴娱乐,笑语不断的回荡辽阔的青草地,带来一丝清凉的活力。
  台湾的气候反复无常,入了冬应该转凉了,秋衣一收换上冬衣,冷飕飕的吹起冻死人的寒流才是。
  可是山上的天气虽然较平地凉爽了些,但还不到需要披上厚重的衣服,微风轻送凉意叫人打了个哆嗦,多加件薄外套是必然的。
  但是要看谁为谁加衣增暖,至少在一大一小的人儿监视中,很多事都是被禁止的。
  譬如一脸无奈的赵英汉正啼笑皆非的看着急冲而来的两人,手上的衣服还没递给刚打个喷嚏的女人呢!空无一物的手心只剩下错愕。
  她们这两天是吃错什么药了,走一步跟一步的不嫌累,还自备饮料、点心,老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叫人不知该拿她们怎么办才好。
  骂不动、打不听,吼她们又浪费气力,满脸坚定的立志当影子,形在影在不分离。
  这算是另类的保镖吗?保护他的“贞操”不为魔女所夺,必要时还得加以隔离,以防他们有不轨行为。
  赵英妹的胡闹他可以理解,她一向无法无天的只随自己的高兴与否,从不在乎对错的一意妄为,所以她的行径属于“正常”范围。
  可是小叮当呢?她为什么也跟着任性,连学校也不去的说要请假?
  幼儿园的课不上不打紧,但该念的书不能不念,她的智力发育较一般孩子迟缓些,再不努力迎头赶上,她的未来堪虑。
  其中的线头大概握在某人手中吧!他忧心的看向主屋,一抹滑动的黑影快速掩于门后。
  “你还笑得出来,你不觉得她们的行为已严重侵犯到人身自由吗?”于理可以将她们“驱逐出境”。
  “喔!原来你要我哭呀!可惜我泪腺不发达,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能笑的时候为何不笑?冬天当作在看戏。
  肩上多了一件衣服,不情愿的女孩几乎是用丢的丢过来,避晦气似的哼了一声,随即壁垒分明的和她划分界线,举止幼稚得像个孩子。
  所以她要笑咯!不然和个孩子计较不成?在她尚能容忍的程度上,她皆一笑置之。
  “冬天,你那是鬼哭神号,连小孩子都会。”拉长的呜音和鬼片有何两样。
  肩一耸,冬天无所谓的拍下母牛吃草的模样。“先生,你很挑剔喔!”
  “不,小姐,我是看不惯你太悠闲的态度,好象我做牛做马是理所当然的事,而你天生是来皇瞄的。”让人很不是味道。赵英达微挑了下眉。
  “真是抱歉了!让你眼红,下辈子我投胎当牛让你奴役好了,省得你嫉妒我的好命。”有人出生八字不好能怪谁,善哉!善哉。
  咔嚓!咔嚓!她连连的按下快门,这次她拍的是臭着一张脸的女孩,和走路跌一跤又爬起来的小女孩。
  她们的表情实在有趣,想咬她一口又怕她的肉是酸的,犹豫不决又气自己的迟疑,走一步退两步,想想不对又挺胸的向前大跨一步。
  她做了什么伤天书理的事吗?值得她们戒慎的防备着,以防她使出混世魔功夺人魂魄。
  “是让我伺候吧!你几时见过我牧场的牛需要做苦力。”一天三餐不敢怠慢,把屎把尿还得替牠们洗澡,相信人也想当牛了。
  “喔!那是我误解了,你慢慢忙,不用费心招呼我了,我自己会打发时间。”他的眼神不怎么善良,她还是早点开溜比较妥当。
  她世故,所以避世。
  “光我一个人忙,你不会过意不去吗?来试试铲牛粪,体会一下养牛人家的乐趣。”赵英汉才打算走向冬天,马上有道人影挡路。
  放牧在草地上的牛只是吃到哪拉到哪,辛苦的牧场主人和工人得一铲一铲的将它们铲至单轮推车里,集中处理当堆肥。
  赵家的牧场说大不大,以一般放牧的范围西百算是普通,不过三、四甲地,但铲起牛粪起码要一天。
  因为他们并非当天拉当天铲,而是平均几天清一次牧地,所以数量多得几乎要忙不完,连坐镇指挥的赵英汉也得穿上胶鞋帮忙。
  “别……别对我太客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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