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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文俏酒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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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四慌张地追出来,“我们又不是杀人凶手,怎么掌柜的还要跟你们回去?”
  “按例总要问讯一下,再说,谁知道你们和这死人有没有牵连。”其中一个差官凶巴巴地说了几句后,又笑咪咪地附到江夏离耳边小声道:“掌柜的,偷偷告诉您一声,府衙里不少兄弟都在看您最近写的《江湖豪侠传》,连知府太爷也是,所以您就放心吧,不会为难您的。”
  她叹口气,“我若是说不去,大概就是妨碍公务,有杀人之嫌了。差官大哥,那就麻烦您带我走一趟吧。”
  彭城府衙不似其他城郡那样气派,现任知府刘青树年轻有为,自认是个清官,不愿剥削百姓,所以连府衙门口的两座石狮子,都显得灰头土脸的,从未修缮过。
  江夏离以为自己要被带到公堂上问话,但是府内的差官却说:“知府大人请您到后堂一叙。”
  看来这知府倒是很客气,她原本有些忐忑不安的心,也稍稍定了些。
  穿过公堂,后院是小小的三进。第一进住的是刘青树的手下、家丁和奴仆,第二进住的是他的家眷,第三进才是他的书房和寝室。
  她就是被带到了后院最大的一间正房前,一个差官扬声禀报,“大人,酒坊的掌柜已经带到。”
  “是江姑娘吧?请进请进。”刘青树今年不过三十出头,年轻干练,一双剑眉斜插入鬓,顾盼之间颇有神采,今天只穿了深蓝色的便装,微笑地拱手道:“江姑娘,久闻大名了。”
  江夏离急忙屈膝一礼,“不敢,给大人添麻烦了。”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姑娘遇到这种事才真是麻烦,放心,我只是例行公事地问一问,并没有为难之意。姑娘请进。”
  见他如此平易近人,笑容可掬,她心中的畏惧又少了些。
  跟着进门后才发现,除了刘青树之外,里头还坐了一个人,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年纪,五官细致秀雅,嘴角微微上翘,似笑非笑的,月白色的长衫上有用银线绣的精细花纹,虽然身为男人,但是一双手修长光洁,如玉石一般美丽,整个人贵气优雅,可见出身绝不一般,让她一下子看傻了眼。
  彭城里也有这样的人物吗?
  她好奇地打量着那个人,但那人只是低着头,闲闲地喝茶,没看她,直到她的目光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才懒懒地微抬起头,向她投来目光。
  只这一眼,江夏离的心顿时怦怦地撞了几下,连忙将视线收回。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目光,可以漫不经心地刺穿人心,彷佛他只要看你一眼,便知道你心中是爱他还是恨他。
  这人到底是谁?
  奇怪的是,刘青树也没有替两人介绍,便开门见山地问:“听说姑娘的酒坊门前死了一个人,那个人姑娘认得吗?”
  “就算是认得吧,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是谁。”江夏离苦笑道:“昨天他到我店里来卖故事,但是要价太高,我一时付不出来,所以说好今天他再来一趟,我再决定要不要买他的故事。”
  “哦,卖故事的?”刘青树想了一下,又问:“我并非想刺探姑娘的秘密,但是这人要卖的故事,也许和他的死因有关,请问他有没有和姑娘说过他到底要卖怎样的故事?还有,是否曾给姑娘看过什么奇怪的东西?”
  “他说那故事和一艘沉船有关,还给我看过一枚东野国的古钱币。”她说到这里,明显感觉到那名男子又再次看向她,心跳顿时漏了一拍。
  刘青树思忖了下,“沉船?”他转头问那名男子,“廷胤,这件事你应该知道吧?”
  “有所耳闻。”依然是懒懒的声音,“该是距离彭城五十里海外的那艘古船,上百年了,没人打捞过,前些日子陛下还问我,能不能派人把它捞出来。”
  江夏离听到这里,浑身大震。她知道这人是谁了!
  廷胤,温廷胤!温家第四代少主,亦是现在名满天下的温船王。
  他这样一位大人物,怎么会出现在小小的彭城府衙内?
  她不敢久视温廷胤的眼,急忙说道:“我所知的也就只有这些,因为我还没付钱,他不肯再多透露什么。”
  刘青树再问:“难道他就没告诉你,这艘船背后的故事可能和什么有关?”
  江夏离当然记得那大汉曾经说过,他的故事和沉船背后的利益有关,但是那利益似是和温家更有关系,而温廷胤此时就在自己面前,她该怎么说?
  于是她选择隐瞒,摇了摇头,“没有。我想他大概是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枚钱币,就想骗我说有什么值钱的故事要卖,看那人一身潦倒,日子过得应该很不好,这种人的话不足为信。”
  刘青树笑道:“姑娘笔下的江湖豪杰不多是这种外表不惊人,内藏惊人本事的厉害角色吗?怎么到了现实中,姑娘就小看人家了?”
  她尴尬地解释,“写文的人总是自以为能掌控一切,但事实上,什么都掌控不了,比如我的店门前会出现死人这件事,就是我打死都想不到的倒霉事儿,我真不愿意相信他是个身怀绝技的江湖高手,会因为身负惊人秘密而被人杀死在我的店门口,我宁可相信他只是宿疾病发猝死。”
  “有趣。”他点点头,“我会叫手下尽快查明此人的死因,不过,日后若还有要打搅姑娘的地方,请不要见怪。”
  “大人客气了,身为彭城的百姓,应当尽力配合大人查案,大人若查清他的死因,也等于是还我清白,否则街坊邻居还不知道会怎么议论我呢。”
  “你来彭城多久了?”这一声慵懒的询问,来自坐在她斜前方的温廷胤。
  没想到他会和自己说话,江夏离吓了一跳,本能地回答,“有两年了。”
  “只身一人来的?”他又问道。
  她老老实实地回答,“带了家里的两个下人。”
  “亲人还在?”
  “嗯。”
  “那你为何要独自住在异地?彭城有什么吸引你的人或事吗?”
  温廷胤一开口就这么咄咄逼人,让江夏离有些反应不过来,不明白自己怎么成了他讯问的对象,但他的气势又让她不能不回答,直到这个问题问出口,她的咽喉忽然像梗住了一样,愣了好半晌,不知道该怎么说。
  刘青树看出她的为难,跳出来解围,“廷胤,这是人家的私事,你何必问得这么细?”
  他淡淡一笑,“是私事还是公事,尚未可知,别忘了,她店门前刚死了个人,还是在你的管辖之内。”
  江夏离一听,马上板起脸,“温船王的意思是,我大老远跑到彭城住了两年,就为了杀一个穷困潦倒的渔民?”
  温廷胤若有所思地眯起眼,“你怎知他是渔民?”
  “那一身的鱼腥味,隔着八里地都闻得到,若非渔民,怎么可能会染上那么重的味道?”
  “还有呢?”
  “还有……他手上都是老茧,虎口和手掌外侧都有很深的勒痕,可以想见他一定经常拉动渔网之类的粗绳,才会留下那样的痕迹,他的肤色黑中透红,显然长年曝晒在太阳之下,而且他说话有本地口音,和人讲价钱时喜欢用手势比划,据说彭城的渔民都是这样和人交易的。”
  刘青树睁大眼睛,不禁笑赞,“江姑娘若是男儿身,我定要请你做师爷了!仵作能从一具尸体上看到的,最多也就是这些了吧。”
  江夏离喘了口气,“写文的人,眼睛总是比别人尖一些,心思细一些。”她瞪着温廷胤,反问道:“不知道温船王还有什么要讯问小女子的吗?”
  他耸耸肩,似是无话可说。
  她屈膝向两人再施一礼,“若是刘大人也没什么问题了,民女想先回酒坊去,还有不少客人需要招呼。”
  “姑娘请便,其实在下也在等姑娘的文章。”刘青树亲自将她送出院子后,回到堂中,对温廷胤说着,“何必为难一个小姑娘,这件事和她应该没关系。”
  “你是知府,审问案子你比我在行,可是不要让感情埋没了你的理智。”他从容起身,“那人在临死前一天,要卖自己的故事给她,然后又死在她的酒坊门口,不管怎么说,她都脱不了干系,我劝你还是盯紧些,这丫头绝不一般。”
  刘青树笑了笑,“难得有能被你温船王说是不一般的人,但她不过是个编故事的丫头,能有多大本事兴风作浪?”
  “她是京城口音,看气度应该也是大户人家出身,却只身来到这么远的彭城,而且只带了两个下人,身为女子,本不该抛头露面,她偏偏开了男人喜欢的酒坊,又卖些低俗的文章博人注意,如此反其道而行的做法,若是在青楼之中也算正常,但在彭城,她图谋的是什么,你难道不奇怪?”
  刘青树倒不以为意,“你分析起事情来头头是道,倒是和她有些相似。这么说,你对她很好奇喽?那这个案子就交给你办好了。”
  “我哪有这闲工夫!”温廷胤脸色一沉,“若不是千姿要来这里办事,一定要我陪同,我此时就算不是在山庄,也该在我的船上。”
  “温船王日理万机,我的确不敢叨扰,那你几时走?”
  “明后天吧,等千姿把事情办完了就走。”
  “令妹有什么事情要办?若我帮得上忙,说一声便是。”
  温廷胤摇摇头,“那丫头神神秘秘的,说是一定要在彭城,由她亲自去办,否则她想要什么,还有我办不成的吗?”
  刘青树耸耸肩。东岳之中,能夸下如此狂语的人,大概只有两个——一是当今皇上,另一个就是他温廷胤了。
  第2章(1)
  江夏离觉得自己真是天底下最倒霉的人,不但倒霉事一件接着一件,而且一件比一件要命,这回居然会和一条人命扯上关系,虽然她问心无愧,但一想到温廷胤那种咄咄逼人的口气,她还是很火大。
  就算温家是很有名的大富之家,他温廷胤也不应该在知府的地盘上,对她颐指气使的,活像在逼供她这个无辜百姓似的。
  现在她要庆幸自己昨天没有一时冲动花重金买下那个大汉的故事,若那故事真的和温家有关,现在人又死了,她很有可能会成为头号嫌犯。
  回到酒坊,排队的客人明显比平日少了许多,想来是因为出了命案,很多人都觉得不吉利,纷纷躲开了。
  小四站在店门口等她,看到她回来,马上跑出来迎接,“当家的,怎样,知府大人没为难你吧?”
  “你看我像是被大刑伺候过吗?”她摆摆手,“不过被人讯问了一番而已。”
  “啊,知府大人还是找您麻烦了?”
  “不是知府。”她不耐烦地走进店内,忽然发现角落坐了一名女客,因为店中几乎从无女客,所以这名少女的出现,格外显眼。
  她与女孩儿对视的那一瞬间,对方立刻笑盈盈地站起身,试探性地问:“您就是……当家的?”
  “是。”江夏离觉得这女孩儿的眉眼似是有些眼熟。“姑娘是……”
  “我是从京城来的。”女孩儿看着她,满脸喜色,“你叫我千姿就行了,听说当家的姓江?”
  “对。”
  “看起来你似乎比我稍大些,那我就叫你一声江姐姐呗!”女孩个性爽朗,彷佛与她一见如故,亲热地就给两人安排好了座次。“我是特意从京城来见姐姐的,来得唐突真抱歉,不敢提前约请,是怕姐姐拒绝,我会没有面子。”
  “姑娘您真客气。”江夏离猜测着女孩儿的来历及来意。
  对方虽然说了自己的名字,却没有说姓氏,像是刻意隐瞒,看她的一身贵气,虽然钗环首饰不多,但所配戴之物,绝非廉价货,光是手上的玉镯,想必就值个三五千两。
  京城里的官宦富商不少,不知道这女孩儿是哪一家的千金,专程来找她又是为了什么……
  答案没有让她等太久,因为这个叫“千姿”的女孩子,主动把话讲明了,只是说的时候有些吞吞吐吐,扭扭捏捏。
  “我在京城就已经拜读了姐姐的文章,因为文章传过去需要些时日,总是看不痛快,我听说姐姐这篇《江湖豪侠传》就快要完结了,可是文中那对苦命鸳鸯还没个谱儿,这次特意来找姐姐,就是想恳请姐姐,千万要给他们一个好结果啊!”
  听到这番话,江夏离不禁笑了,“姑娘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书中的月娥和李飞求情?这两人又非书中的主线,你又何必这样上心。”
  千姿急道:“姐姐的故事,男人看的是江湖豪情,女孩子家看的自然是儿女情长,姐姐随意几笔就勾得人牵肠挂肚,若是到最后,两人的感情还是无疾而终,那才是造孽呢!”
  虽然知道有不少人喜爱阅读她的故事,但是这样真挚和她面对面探讨的,千姿是第一个,眼见这样一个天真烂漫的女孩子不惜千里而来,只为求她替故事中那些根本不存在的人物安排一个美满的结局,她不禁被感动了,于是微微点头。
  “好,就依你了,我定让他们白头到老。”
  “真的?!”千姿喜出望外,拉着她的手晃啊晃的,“姐姐你真是太好了!这样吧,我来一趟不容易,能见到姐姐是缘分,既然姐姐这么给我面子,我要请姐姐吃一顿!”
  江夏离捂着自己的肚子一羞,“别说,折腾了一个早上,我还真饿了。你来彭城是客,我应该尽地主之谊,我知道前面那家梨香阁的饭菜不错。”
  千姿抿嘴一笑,“我家有几个不错的厨子,我带来了,要不然你尝尝我家厨子的手艺吧!”
  她猜得出千姿出身大家,但是有哪个富商出门还带着好几个厨子同行的,这是多大的排场?
  直到她跟千姿来到海边,看到那艘华丽的三层大船时,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低呼道:“这是你家的船?”
  千姿拉着她上船,“是啊!不过我不喜欢,太招摇了。其实我家另有一艘白色小船,虽然只能坐二三十人,可是布置清雅,船行时又格外幽静,不像这一艘,声音太响,晚上我都睡不安宁,可是我哥不同意用那艘船,说太小家子气,要带的人和物又多,装不下。”
  江夏离低呼问:“你该不会姓温吧?”
  她猛地回头,吃惊地张大眼,“你、你怎么猜到的?”
  “全东岳除了温家,还有谁能有这样的大船?更何况,我今日刚刚在府衙见到了温家的大少爷。”
  “你说我哥啊?”温千姿偷笑着,“他和这里的知府刘青树是朋友,我说我有重要的事要来彭城一趟,他就顺便也来看看他的故友,没想到你们倒先碰面了!怎么样,我哥那个人……很难相处吧?”
  原本以为她会称赞自己的哥哥一番,没想到她对哥哥会是这样的评价,致使自己心中原有些闷堵,此时也被她逗笑了。“是挺难相处的。”
  “你大概想不到,我们家中敢和他说话斗嘴的人,只有我一个,其他人都躲着他。他那个人,初见时你会以为他是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但只要说上几句话,就会让人气得七窍生烟,但是碍于他财大势大,没有人敢惹他,他也就是在皇上面前有几句客气话罢了,但是一出皇宫,就变了嘴脸,上个月他还骂皇上老奸巨猾,故意耍花样套他的银子花。”
  江夏离越听越开心,不知不觉把温千姿当作自己的闺中密友,“你哥脾气这么臭,就没人劝他收敛点?”
  “我爹娘去世得早,以前虽有姑母主事,但对他特别溺爱,自然把他宠得无法无天了。”温千姿带着她来到大船三层的一间宽敞明亮的大舱内,吩咐左右手下,“让后厨备一桌看得上眼的饭菜来,今天我要请客。”
  本来不想和温家人扯上关系,但就是这么巧,刚刚被温廷胤气到,偏偏又和温千姿做了朋友,想来这也算是缘分,她就顺其自然,既来之则安之,反正有个有钱的朋友也不是什么坏事,起码――温家厨子做的饭菜的确好吃。
  满桌的精致小菜,真让人想不到是在船上做出来的,就算在京城的大饭庄,也少有能做得如此色香味俱全的料理。
  “你哥很讲究吃吧?”江夏离忍不住问。
  温千姿笑着摇头,“其实他并不讲究吃喝,是我喜欢,所以让家里的厨子常常变换菜色。怎么样,这里的每道菜都是我亲自试吃过的,我最喜欢这道三色豆泥,除了我家厨子,别家都做不出来,上次皇后还借了我家厨子去做这道菜呢!”
  江夏离微笑听着她滔滔不绝地讲着认为有意思的事情,京城这两个字,便不断出现在脑海中。
  京城……她已经两年没有回去了,那里的人和事,彷佛都变得模糊了。
  彭城是个好地方,山明水秀,临近大海,又属边陲,民风纯朴,治安良好,是个适合安家养老的好地方,每天随着晨夕交替,她甚至忘了时光是怎么流逝的,这样的日子惬意到了极点,即使有再多的伤痛,也可以在这种环境中,慢慢地疗伤,让伤口愈合。
  直到温千姿忽然提到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名字,这本已不痛的伤口,猛地狠狠抽疼了一下――
  “下个月,京城的柳家二公子就要成亲了,说是要用西海的珍珠做一艘珍珠船给新娘做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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