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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梭的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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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动也不动。
  生命如花般凋零。
  他是妖。
  万恶的妖。
  他是魔。
  夺人魂魄的魔。
  他高兴救人就救人,他想杀人就杀人,只要不犯在他手上便能长命百岁,要不就拿命和阎王赌一赌,看他是妖还是魔能掌控人的生死。
  异常高大的司徒青冥斜躺长榻上,冰蓝眸色不带一丝人性的搓揉侍婢的娇躯,无情至极地撕扯拉转,让她痛苦不已的发出呻吟声。
  折磨人是他最大的兴趣,尤其是折磨自以为是能掳获魔心的无双女子。
  她们美丽的容颜和无瑕身子是他的最爱,摧毁一块完美的玉璧叫人多么痛快,他迫不及待要毁灭世上每一个堪称绝色的美女。
  色迷心,人迷色,千古英雄有多少葬身于此。
  看得透自然迷惑不了,他拥有过无数的美人,坐拥三千毫不逊色九五之尊,个个娇媚如蝶,清艳似牡丹,躺在他身上娇吟嘤哦。
  但他从不给她们满足,纯粹是为了折损她们的美丽而收集,一旦失去了价值则弃之如泥,阴冷的风谷底下便是她们最后的归宿。
  有人受不住孤寂疯了,有人耐不了贫瘠而自缢,有人日夜嚎哭希望能重为冯妇,有人以伤害自己来感受自己还活着,一群女人便孤独地生活在乏人探问的谷底。
  她们的哀,她们的悲,她们的痛,她们的怨,她们的恨从来飘不出谷底,日复一日地回荡在谷内,仿佛地底魔兽的呻嚎不曾停歇。
  不娶妻,不立妾,他对每一个女人都不假辞色,如果谁敢逾越了自己的本分,他所给予最大的残忍是令其受孕让她们活在身为娘亲的愉悦中。
  然后,未足三个月的胎儿便是他炼药的最佳药引。
  就算是他的亲生儿一样无情,毁在他手上的幼灵少说上百,单看他药柜上的火舞丹便知残杀了多少条胎命,十个胎儿才炼制一颗丹药,而里头少说有十颗。
  他不在乎谁生谁活,就连自己他一样不在意,生与死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场游戏,玩弄别人的生命会让他的血沸腾,他喜欢身体内潜在的兽性。
  人吃万物,为何万物不能反噬呢?
  有本事的人就来吃他,否则等着被他一口吞没,蓝眼妖鬼是带着魔性来出生,嗜食人血。
  “看着我的眼睛,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
  既欢愉又痛苦的侍婢咬破嘴唇直发抖。“我……不敢,爷……”
  “不敢。”他冷笑地。
  “我……我……”她迅速的瞄了他一眼,随即受了极大惊吓似手脚僵硬。
  “你胆子还真小呀!看来我得帮你练大些。”
  侍婢第一次承欢,她怀着喜悦和惧意渴望成为主子宠爱的女人,至少能在三个月内不被抛弃便于愿已了,怕他也同样爱她,爱恨交缠。
  但是其他人并未告诉她主子的残酷,在她天真的想法是得到莫大的宠幸,而她的确在痛苦中获得身为女人的快乐。
  只是昙花一现的愉悦很快让现实接收,她惊恐地无法动弹,眼看着体内不断地流出鲜血。
  是满足的吟声,亦是死之前的极乐,眼白一翻岔了气,她活生生地因主子的狎玩而枉送生命。
  如果他肯及时哺一口气的话,艳如貂蝉的侍婢何尝会魂归阴司,司徒青冥的医术足够让她走十趟地府仍可起死回生。
  可是她犯了个错,就是不敢直视他的眼。
  应该说他的女人没有一个敢看他邪冷蓝眸,视如畏途地转避或闭上眼,除了曾背叛他的那个女人外,一个个都该死。
  “哼!敢在魔庄前叫嚷不休,敢情活得不耐烦了。”一掌挥出去,嘴角扬起极冷的笑波。
  救不救人得看他心情,她们凭什么以为端出绿袖山庄的名号他就会出手,权大势大就能保证万世安康吗?他偏是不救。
  何况还触犯他的三不原则,女人全不值得救,会脏了手。
  就在他打算回内室休息,一句恶鬼传人耳中,顿时沉睡的兽为之苏醒,不轻留的暴戾之气随掌风而出,那力道足以令一头猛虎五脏俱裂,关节齐断。
  找死还怕找不到垫底的红木相呜?她该庆幸死得干脆未受折磨,算是她尽忠护主的恩泽。
  看着们外哭成一团的女人他只觉心烦,正欲一掌全送她们上西天之际,他耳力极尖地发现一件令他错愕不已的事,大步地跨出他多年来不易进出的铜门。
  “你……你想干什么,我们小姐已经死了,不准你这恶鬼再骚扰她。”悲伤的夏融以蝼蚁之身欲挡巨鹰,他只轻轻一拨就将她抛到十尺外。
  “滚开。”碍事。
  原本春雪想重复夏融之举,但是泪流满面的冬草及时拉住她,泪中含讶地盯着司徒青冥诡异的动作,那只害人无数的大掌竟为小姐把起脉了。
  不过人已死哪救得回来,纵使岐黄之术惊人也难挽无命之魂,她们得活着把王子送回绿袖山庄,即使人事已非也得做好最后一件事。
  送小姐落土为安。
  “咦!是不是我看错了,小姐的睫羽动了一下。”难道小姐没死,她们白哭一场。
  “怎么可能,我明明看小姐断了气……”八成是可恶的风打扰王子休息。
  “冬草,冬草,你快看,小姐的手动了耶!”她眼睛没花,含绢纤指不只动了一下。
  睁大双眼的冬草喜出望外地扶起爬近的夏融。“小姐她没事了吗?你们瞧她身上的红艳全退了。”
  “真的吗?小姐吉人有天相,感谢老爷、夫人在天之灵保佑小姐平安无事。”双手合掌的春雪喜极而泣地朝天三拜。
  什么事都没做的司徒青冥感到万分奇怪,此女的体内确实含有三种以上的剧毒,照理来说她早该毒发身亡,能拖到此时已是难为了。
  到刚才那一刻他确定她已然失去气息,死人活人他还不致混淆,可是她却死而复活。
  这件事透露着古怪,太过单调的日子是该找件有趣的事消磨,看在她长得不算美的五官下,他姑且大发善心地救她一回。
  头一回他对女人起了好奇心,自破规矩地喂了水丹红一颗价值连城的血丹,并以内力助其药性融人五脏六腑解其毒根。
  颤了颤,那双微带媚人的凤眼掀了掀,颇为疑惑地看进两洼深瞳,抬起细腕想摸摸是否是幻觉,可是无力的举到一半往下垂。
  冰冷的掌心接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出人意料之外的,像变了个似的水丹虹大胆地直视司徒青冥那双人称邪异的蓝眸,眼眯眯地笑得好似寻到千年前分散的情人。
  更可怕的是她说了令人匪夷所思的话,反常得叫人背脊发凉。
  “好漂亮的眼睛,真要死在这蔚蓝的大海里也算是老天的厚爱,你有双令人嫉妒的美丽蓝眸,真想爱你一回。”
  分不清是梦是幻,说完此话的人儿轻轻地吻上近在眼前的唇,轻喟满足的噫声盖上蝶翼般长睫,身子自有意识地偎向她所知的温暖胸膛。
  她太累了,严重的失血会让人身心疲乏,她真的需要一张床窝上个大半天。
  走累了能不休息吗?
  何况她是被踢下来的。
  嗯!真舒服!还是男人的胸口好躺,云太软了,等她睡足了再烦恼死不死的问题。
  当神仙也挺无聊的。
  二十一世纪,台湾。
  “到底怎么回事,她离开局里不到半小时就出了事,你们警察是干什么事去。”
  一句话骂遍倪家老老少少,十几颗人头同时羞愧地往下低,没骂到的还在路上赶,医院的急诊室门口挤满了一堆警察。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里头是大官显要或是枪击要犯,因此荷枪实弹的高级警官在此兀守,以免横生枝节。
  “冯日崧你这小兔崽仔,我把女儿交给你照顾,你给照顾到医院来,你对得起我吗?”
  若不是情况太过紧急,大概会有一阵爆笑声传出,四十六岁的局长大人威仪大失,居然被个看起来三十出头的女子拎着耳朵骂,想想都滑稽。
  “放……放手啦!冯日云,这样很难看。”她当警察之妻是糟蹋了,应该去当土匪。
  表情微讪的冯日崧面带忧色,里面躺着是和他最亲近的外甥女,生死未卜仍在抢救中,叫他如何不心生愧疚地自责不已。
  若非他没收了她的配枪也不致发生这件憾事,以她的身手配上准确得要命的枪法自可全身而退,根本不可能一时大意而有了疏忽。
  爱女心切的焦急他能体会,大姐欺老骗幼的容貌是十数年不变,包括她火辣辣的爆猛脾气,也只有这一窝的警察能容忍。
  “你也知道难看呀!为什么受伤的是红儿不是你,你这个舅舅是当假的不成。”她最宝贝这个女儿了。
  他是欲哭无泪,遇上番婆子。“我那晓得她买个东西会出事,这年头警察制服反而保护不了警察。”
  倒成了挑衅的目标。
  “你呀!只会坐在办公室里喝茶、看报纸,啥事也不管地等着属下拼死拼活好邀功,要是我的红儿有个万一,你这个脑袋就给我小心点。”
  “我哪有那么闲……”他有一肚子苦水想吐呀!
  “你还敢回嘴试试。”不管他的身份有多高,冯日云脚一喘发泄怒气。
  最后是一旁的小辈看不下去才出言阻止。
  “二婶,你就别怪罪冯局长了,是红儿太轻敌了,以为自己所向无敌。”女超人也有破功的一天。
  担心归担心,但他相信这一向贪生怕死的小堂妹会想办法活过来,一票堂兄弟就是利用她的弱点硬将胆小鬼训练成警界精英,她没那么容易死。
  “不怪他怪谁,好好的女儿交给他却还给我昏迷的血娃儿……”看了都心疼,她一定很痛。
  “红妹不会有事的,她是个福星……”倒霉的往往是别人。
  倪青的话才说到一半,众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走出急诊室的高大医生身上。
  好笑的是一窝子警察没人敢上前询问患者情况,一个个面露尴尬神色不敢直视眼前的外国医生,因为他们的英文都很破。
  那双冷肃近乎严苛的蓝眸横扫一行人,口中吐出如北极冰块一般的寒气。
  “你们没话要问吗?”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推来推去,一向大胆的冯日云竟也有口拙的一天,低声地拉拉冯日崧说道:“你看他真是医生吗?我觉得他比较像杀手。”
  一脸杀气腾腾,活似大家都亏欠他许多。
  “呃!这个……”他保留回答。
  总不好当着医生的面说姐弟看法一致吧!
  他还真像个杀人不眨眼的索魂恶鬼。
  第三章
  天亮了吗?
  怎么她闻到一股好浓的檀香味,奶奶在世时会在清晨燃一捻檀香上祭祖先,她好久没闻过这个味道,感觉很怀念。
  记得小时候爱哭又胆小,怕其他兄弟姐妹抓她去进行胆识训练,因此她常躲在供桌底下,奶奶会笑着掩护她并给她糖果吃。
  想想时间满久远,早该遗忘的记忆迸地出现脑海里,她想她这一生中都不会忘记奶奶身上的檀香味,那是融合她最初的童年记趣,和初恋一般难以忘怀。
  嗯!好柔软的被子,家里几时得了横财换上高级货,她那件羽毛被盖了好些年有些一泛硬,打折抢购的货品果然有瑕疵。
  舒服到不想起床的倪红翻了个身,一脚粗鲁地伸出棉被外跨着棉被侧睡,双手环抱着大抱枕将头往温暖的被窝钻,她今天不想执勤要怠工。
  台湾的天气简直要热死人了,白痴才会把自己放在太阳底下晒,舅舅八成是和她开玩笑故意吓唬,哪有精英人才去守马路的道理,岂不是浪费警力资源。
  所以她要先休假一天,然后再排几个连续休假大睡一场,不知为了什么她老觉得很累,浑身无力地懒得睁开眼。
  再睡一会吧!闹钟没响代表她还有偷懒时间……
  唔!奇怪,她的抱枕几时长了毛,一根一根好像人的体毛,难道又是几个堂兄堂弟故意恶整她,好磨大她的胆子?
  不以为意的倪红抓抓抱枕上的毛,睡得香甜不打算揭穿他们的把戏,她已经不是十一二岁爱哭的小女生,弄个有心跳的抱枕吓不倒她……
  卜通、 卜通、 卜通……
  呃!是她搞错了还是科技昌明,她用抓的心跳不变,可是她在上头画圆圈似乎加快了,她甚至出现了幻听,似乎有男人粗重的低喘声。
  完了、完了!她在发春,尽做些奇怪的春梦。
  不看,不看,不能看,一定是有人在吓她,世上没有鬼的定律她背得很牢,不然那几年他们逼着她睡鬼屋不知见过多少了。
  可是……
  心里好毛哦!好像有股温热的鼻息直喷向额头,鬼应该没有体温吧!她要相信自己的判断。
  “神呀!耶稣,释迦牟尼,阿拉真神,观世音菩萨,三太子,十八王公,关帝爷爷,锤馗大师,我倪红生平大恶不为,积善齐天,你们千万要保佑我是人不是鬼,你们知道我最怕在半空中飘来飘去那种东西。
  “我向各位坦白我真的很胆小,欺善怕恶只有一颗小老鼠胆,你们尽量和好兄弟谈好条件,初一、十五我一定备齐三牲五果让他们吃到翻肚……”
  “你叽叽喳喳的在念什么?”
  “啊——有鬼?!”
  尖叫失声的倪红运动神经特佳地退到床沿差点掉下床,强而有力的铁臂边地攫住她双腕以防她往后倒,她拍着胸脯宜呼好家在。
  “你说谁是鬼来着,你那么想当鬼吗?”使劲一压,轻呻声让他心口一阵陌生的心疼。
  好像是人。“对不起,你可以让我摸一下吗?”
  一室昏昏暗暗,微明的月光透了进来,她看不太清楚床上男子的长相,依稀瞧得出大概轮廓和身形,属于高大体形。
  “姑娘家不该避讳吗?或许你水家的家训没想象中的严苛。”似不悦又似舍不得她小手离开,他矛盾得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水家?!她又不姓水。“我昨天有喝酒吗?”
  “没有。”虽然问得怪异,他还是照实回答。
  “喔!还好,还好,那我就不用负责了。”错不在她。
  司徒青冥的两道浓眉往上一拉。“还好是什么意思,谁要你负责了。”
  这是大家闺秀吗?为什么她十句话中有九句听不懂。
  “我怕你要我负责……呃!我是说酒后失身是我的错与你无关,你千万不要心存愧疚,好聚好散不生龃龉,一夜情比比皆是。”警察很怕桃花劫。
  杀伤力太猛了。
  “一夜情?!”他更加困惑了。
  “先生,我们都是成年人,自己的行为要自己负责你同意吧!”她不敢相信自己会做出如此荒谬的事,而且还会脸红。
  “我是大夫,不是教书的夫子。”他口气微愠地以为她在故弄玄虚。
  “大夫?夫子?你在上演那出古剧,复古风已经退流行了。”凤眼一眯,倪红好笑的确定他是人不是鬼。
  似乎有些记忆在她脑中褪去,她完全想不起来为何会和这个男人同床共枕,而且是怎么来的,这里的感觉不像她杂物乱置的十坪小房。
  仿佛做了一场梦,有个小老儿对她说了一堆拉拉杂杂的话,似懂非懂地身一沉,路就在无边无际的云层里,伸手促不住一个实物。
  在家人严密的监控下,她连初恋都结束得莫名其妙,只见一个鼻青脸肿的猪头哈腰说句对不起,她的初次体验也告结束,所以她很难和男人发生较亲密的关系。
  而且在她居然糊里糊涂地和人上了床,事前没征兆,事后没感觉,莫非她是性冷感,不然怎会毫无所觉呢?
  像个死人。
  司徒青冥突地钳制住她粉颈。“说句我听得懂的话。别在我面前玩花样。”
  “松……松手,会痛……”倪红一点也不怕他的拍开他。“白话文听不懂,难道要我说文言文。”
  那多拗口,联考制度早该废除了。
  “绿袖山庄的水丹虹岂是寻常人物,休想装疯卖傻的逃避我。”她的命属于他。
  绿袖山庄的水丹虹?他指的是某度假山庄的主人吧!“我为什么逃避你,你瞧我不是好好的在你床上。”
  是呀!在他床上,她变成随便的女人了,在古代可是浸猪笼的大罪,万恶淫为首。
  “那是因为我捉着你。”他很少情绪波动,可是她让他开了先例。
  应该说她的反应令他有些措手不及,二十七年来除了爹娘外没有一个人敢碰触他的脸,遑然直视那双被视为妖魔的蓝眸,世人皆惧鬼魅邪说。
  而她却毫无畏色地与他交谈,一副他是她亲近朋友般东摸西摸,甚至不在乎他噬人恶眼正燃烧着饥饿急欲吞食她。
  她让他觉得自己像个人,一个平凡无奇的男人,这种前所未有的陌生感觉好生怪异,叫他无法冷漠地面对捉摸不定的她。
  她,打破了他既定的规矩,乱了他的心。
  “对喔!你干吗捉着我,我才不会笨得掉下床。”她慢半拍的反应,不退反进地偎向他。
  反正都过了一夜,再矫情就显得虚伪,她喜欢这座不冷不热的大暖炉,宽厚的胸膛真好枕,令人昏昏欲睡。
  诧异跃上森冷蓝眸。“你不怕我?”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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