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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夫君-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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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家主子的抢白,让所有人都失了神,傻不愣登地想着那话里的涵意,忍不住猜想昨夜到底发生何事,才会演变成今日失控的局面。
  “你真的睡了人家!我们凤家竞然出了你这浪荡子,丢尽我凤家的脸面!”“我们都喝了酒,谁晓得会成了这模样?”凤怀沙躲着老母亲的棍子,这家法不知几年没捧上厅堂,今日重新端出来,逼得他直想逃,再加上老娘最近被洛明明补得气色极好,如是回春到年少,那手中的劲道打得他更受不了。
  “喝酒?你那小叔父就是喝了酒着了人家的道,你倒是厉害,把人家灌醉拖上床了!我打死你这不成材的!”凤母气得想把这个独子的腿给打断,免得他以后因酒误事,赔上祖业。
  “我没有逼她!”凤怀沙大吼,千嘛讲得他野性大发,他们两个衣衫是凌乱了点,但是该在的布料,一件也没有少。“不然您要我怎办?打死我就没人给凤家传香火了!”
  这一句话,让凤母终于停下棍子,抖着两肩看着他。
  “你好哇,威胁你老娘我!”她真是会教,教出这个忤逆自己的孽儿。
  “娘,您别老误会我的意思。”瞧娘亲脸色灰白得无血色,孝顺的凤怀沙跪在地上不敢擅加妄动。“我跟明明都是清白的!您老大惊小怪成这样,要是传出去,会坏了明明的名节。”
  凤母手里的棍子,戮着凤怀沙的额面。“你啊你,何时轮到你这狗小子教训你老娘我啊!你爹都没那个胆,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凤怀沙没敢说话,不过倒是很有良心的拿自己高壮的身影,挡在洛明明身前,怕的就是老娘一动怒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扁再说的脾性,要是无端波及她,铁定被打得下不了床。
  “明明,你说!咱凤家该给你怎样的交代?”凤母棍头一指,挥向她眼前。始终躲在凤怀沙身后的洛明明,还没有从她凶恶的气势中回过神,吓得脸色微微翻白。
  “我……我不知道……”要什么交代?凤怀沙不都说他们俩很清白,清得一条白帕丢进去,半点脏也不会有。
  “那好,别说咱凤府家大业大欺负人,你这小娃儿我看了也喜欢,就委屈你屈就咱狗小子,做凤府的当家主母,如何?”
  凤母的话像团烟花,七彩绚烂地在厅堂上炸开,凤怀沙听了之后,觉得眼里跳着好多美丽的颜色,红的绿的黄的,缤纷花色全都散开来,心里头那股又惊又喜的感受迟迟压抑不住,热烈地越升越高,直到后来他承受不住地坐倒在地,嘴角弯起又轻又浅的笑,略略地呆愣。
  然而,洛明明的喉头却是一哽,两手抵在地面,说不上是喜是悲的心情,沉默以对。“你不愿意?”凤母弯身,问得极轻,怕是错过任何一句她可能会答应的话。“明明谢凤夫人的厚爱。”洛明明朝她叩头,没想过自己也会有麻雀飞上枝头成凤凰的时候。
  洛明明的话,让凤怀沙听了两眼膛大,喜上眉楷,才要朝她伸手时,又听到她再度开口!
  而那一声轻轻浅浅的话声,彻底粉碎掉凤怀沙的所有美梦,并且将他狠狠地推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明明……已经与人有婚约了。”
  凤怀沙蹲在后园边的池塘,看着池中锦鲤游过,个个好不自在,逍遥自得。“少爷,您身上都是伤,让小的替您上些药。”春生有点慌,从没看过凤怀沙失魂落魄成这般。
  他蹲着,两手搁在膝上,目光空洞得仿佛灵魂出窍,心绪像个无主孤魂在飘荡似的。“少爷,您瞧您胳膊都瘀青流血了,再不上药会疼死人的。”
  从以前到现在,他没见过自家主子被老夫人扁得这么惨过。在春生眼里看来,方才是凤怀沙护着洛明明居多,多到让身上多留几棍也不在意。
  然而为她挡下的那几棍,却是结结实实地打在凤怀沙的背上、肩上,甚至是胳膊、腿上,没一处是完好无伤的。
  “春生,我不痛,一点儿都不痛。”凤怀沙实在感觉不出身上的痛,在洛明明说完那句话后,他就失去感受痛的能力了。
  “少爷,都流血了,还说不疼……”直到后来,春生沉默了,似懂非懂他话里的涵意。
  他的肉体不痛,疼的却是心,就算真是皮开肉绽的伤,凤怀沙现在半点也感受不到了。
  “为什么我不觉得疼?”看着袖口渗出微微的血,印在衣上成了黯淡的色泽,凤怀沙拉开衣袖后,见一条瘀紫的伤口被打裂开来,艳红的血色仍旧刺激不了他的痛感。心痛,原来足以甚于一切。
  凤怀沙头一次深刻地感受到,那种说不上嘴,也喊不出声的疼,是钻人身子骨里的深,想拔拉不开、想除灭不尽,只会一迳往底下钻去,渗入血骨之中。
  “明明姑娘她……。”
  “我不怪她。”该怪,就怪自己的傻。感情的事,是他自己一股脑儿地欢喜,凤怀沙后悔自己一向被惯坏了的脾性。
  她这个年纪,有个媒妁之约的未婚夫君也没什么不对。这几年娘亲老在他耳边叨念着娶亲的事,自己不也是如此吗?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有什么好意外的?“少爷,您若真的喜欢明明姑娘,何不请老夫人找人上露明酒楼去……”“春生,你觉得感情是用抢、用夺的,就真的可以握在手心里吗?”凤怀沙反问他,语气显得很绝望。“她是人,会有感觉的。”
  或许,她对于自己的未婚夫君是情深意重的。就是因为明白喜欢上一个人的滋味,凤怀沙才能变得设身处地。
  “从前我什么都不懂,想要的只管用抢、用夺,就因为我是凤府的大少爷。”可是时日一久,他厌倦了,因为他出身不俗,就理应比别人得到更多,但却也同样失去更多。
  他的骄傲、他的跋扈、他的自以为是,在于环境使然,而他从不曾认为有何不对。直到喜欢上洛明明,凤怀沙才清楚这天底下,不是样样都能顺自己的意。
  即便用强硬的手段压制住,还是控制不了对方的心绪,更看不透真正的情意。他要的感情,是真的,不愿是假的。
  “那少爷就真要放弃吗?”主子心酸,他做人手下的当然不好过。“我们都没听说明明姑娘有婚约。”
  “所以她今天说了。”凤怀沙答得有些凄凉。“这种事,说不说也是她自己作主,他人旁敲侧击也是无从得知。”
  “既然少爷是真心喜欢,何不用真心打动明明姑娘?若硬的不成,咱们就来软的。”
  凤怀沙苦笑,难受得掩面。“如果可以成真那就太好了。”他才得知这消息,就觉得胸口好似有只手捏着自己,一口气哽在喉头里,吐不出也吞不下。
  春生叹气,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就在暗忖该怎么做时,一道蓝色身影出现在园后。“明明姑娘。”春生请安,却是刻意喊给凤怀沙听。
  “我……我拿药罐来,这瓶治跌打的膏药,是洛家用惯的。”见他失魂落魄的蹲在池边,洛明明很讶异他的狼狈。
  春生苦笑,不着痕迹的退开,很贴心地消失。
  “凤怀沙,你还好吧?我瞧凤老夫人的棍子很粗啊。”她弯下身,见他脸面好像有道棍疤,不晓得是不是刚才被打伤的。“这药给你擦,伤口很快就不痛了。”凤怀沙站起身,腰杆挺得好直。“我不痛,一点都不痛。”
  现在的他,哪有当初得知她有婚约消息来得疼?
  “你知道吗,就算伤得皮开肉绽,我还是不觉得痛。”他轻轻的说着,语气无奈。“我一定是疯了,才会浑然无所觉。”
  洛明明不知道该有怎样的表情,若不是自己也看到他耳闻自己有婚约时,那铁青甚至难堪至极的脸色,她也不会认为凤怀沙对她是有感情的。
  “是我害的,害你平白无故受皮肉伤。”
  “今日,我总算真的学到了什么。”凤怀沙看着她,强颜欢笑,眼里浮着淡淡的雾光。“原来这世上要杀人,可以不用刀。”
  第5章(1)
  洛明明听着他说得有些凄楚的话语,分不清他的情意是真的,还是假的。他们两人见了面总是吵吵闹闹,乱个没完没了,她从来都不知道,在他嬉闹的神态里,对自己藏有一丝的情感。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她含糊地说,笑得极为不自然。
  凤怀沙沉默的看着她,好似要将她心里真正的心意给看穿,恨不得能够窥见她所思所想。
  那双平日总是带着戏谚的眼眸,此刻带着热切的光彩。洛明明看着有些迷惘,更莫名的退缩。
  她将药罐塞进他手里就急着想要退开,却被凤怀沙一手拉住,让洛明明怔了半晌,傻愣愣地看着他。
  凤怀沙低首,瞧她浑身不自在的模样,笑得相当无奈。他们好像回不到先前的模样了。
  他轻推着她发上的银簪,那是自己赠她的东西,尽管他不愿意承认,可也清楚她的追问,就是要得个真实的答案。
  为什么当初他不愿意承认呢?事到如今,他也无法承认了。
  只能眼睁睁见着她,在未来的某一日里和自己挥手道别,走向另一个人的怀抱里。“他待你好不好?”其他的,凤怀沙知道自己管不了,可这问题,他始终很想从她嘴里听个明白。
  洛明明规避他的目光,不知道该拿什么表情面对他。“我不知道。”她怎能说自己根本是被逼着接受婚事的?
  “自从你回去之后,再回到凤府,就再也没有真正开心的笑过了。”他状似不经心,可不表示他没在意她。“是不是跟这件事有关?”
  别过脸,洛明明抽回自己的手。“那也是我自己的事。”
  “我说过我会帮你,不管任何事。”昨夜,他才承诺她的!
  “那不过是一句酒话,没有人会当真。凤怀沙,我不会当真的。”洛明明知道这事儿她自己能解决,也可以圆满化解。
  “但我是真的!比谁都认真,只要我凤怀沙说出口的事,就从来不逃避!”凤怀沙弯下身靠近她。“只要你肯开口,我一定帮到底。”
  “我很好,真的!”
  “早知如此,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回露明酒楼。”凤怀沙后悔,更恨自己的自以为是。“不管洛祥怎么说,我绝对不放人。”
  “凤怀沙,我虽受雇于凤府,却不是卖给凤府。”
  她的一句话,堵得凤怀沙哑口无言。
  “或许,你只是少爷性子,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就会一如往常的闹着脾气。”洛明明对自己说,他的固执不过是自己不顺他的心,才会如此坚持。
  “是,我的确是很寂寞,因为从小到大,我只有一个人,也只能一个人!”凤怀沙说得咬牙切齿,眼中的雾气更浓了。“但不表示,我害怕寂寞。”
  洛明明别开眼不去看他的哀伤,喜欢上一个人,那是他的事。
  “这是自小在热闹环境长大的你,不曾体会过的感受。可我习惯,也麻木了你说得对,我是少爷脾气,总要人让我三分。你觉得我对你,也是这样吗?”
  转头看着本来是明亮光彩的眼眸,突地变得黯然无光,洛明明突然心口一窒。“你是个人,不是货品,有喜有怒。自小到大,我都是活在人家阿谀奉承的假话当中。这辈子,我假话听得够多了,所以没有必要再多一个人,陪在自己身边作戏!”她竞把他想得这样不堪,认为他的感情全是任性至极的儿戏。在她眼里,他真的如此没有担当吗?
  直到这时,凤怀沙才清楚自己有多认真!在她无法被自己拥有以后!
  “算了,你就当作我得不到,所以才忌妒得快要发疯吧。”凤怀沙嘲笑自己,然后狼狈得落荒而逃。他这辈子,第一次尝到失败的滋味。
  远远的定更声传来,初更已到,晚风有些凉,将嘹亮的锣声传得更悠远。华贵的马车慢慢地驶在大街上,夜里的街坊显得萧条,少了白日的热闹。“少爷,您真的不回府里吗?”坐在马车里,春生很小心地问。
  “这几个月要进新的香料,忙得很,难道你没眼睛?”凤怀沙说得很直白,简直不给春生面子。
  “已经有一句没回府了,小的回去替您拿换洗衣物,老夫人也在追问铺予里到底有多忙,让您这么久都不能回家。”
  凤怀沙冷冷地瞅着他,春生当下便噤口不语,怕再多说些什么,会被人千刀万剐。“你知道的,我不想回去了。”凤怀沙尽量让自己忙,哪怕忙得昏天暗地,他也甘之如饴。
  “是因为明明姑娘……”纵然他已经打定好主意不愿再多讲,可见凤怀沙失魂落魄的模样,也是于心不忍。“不见她,少爷心头真的好过吗?”
  凤怀沙的目光飘向窗外,沿途街市的风光已不在他眼中。“我找不到别的法子了。”如果逃到天涯海角就能忘记她,他一定会逃!到一个再也见不到她,也不会看见自己真心的地方。
  “我从来没有这么……看重一个人。”就是因为太看重,所以他不知道该怎么令对方留心,总晓得闹她、欺她,只要让她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凤怀沙便显得得意,更觉得真心实意的开心。
  “少爷,喜欢就是要给她抱紧紧的,打死也不能放。”春生两拳握在胸前,说得非常认真。
  “春生,你喜欢过人吗?”
  “小的……没有。”凤怀沙叹一口气,忧愁地道“那你怎会明了我的心呢?”“明明姑娘知道吗?”
  这一句话,让凤怀沙瞪眼,面目狰拧起来。“我不清楚!”
  春生干笑着,赶紧撇过头望着窗外,没想到竟也这么巧,马车正好经过露明酒楼。“少爷,咱下车吃饭可好?您忙了一整天,到现在还没用晚膳呢。”
  他朝外望去,露明酒楼大大的酒旗高悬,迎着夜风展曳。凤怀沙当下就明白春生这小子的美意。
  见主子颔首,春生敲了车窗,马车立刻在旁停下,他跳下车,替凤怀沙摆好脚凳,开开心心地在前头领着路。
  “凤少爷,今儿个什么风把您给吹来啦?”掌柜热络地招呼,将人领上了二楼雅座。
  “洛老板呢?”甫坐下,凤怀沙就问得直接。
  “在厨房后头忙着呢,少爷先点菜,咱随后通报老板。”替贵客斟满茶,掌柜半点不敢怠慢。
  凤怀沙叫了几样菜,特别交代厨房不准搁青菜,掌柜也一一照办,只要掌勺的不是洛明明,就没人敢件逆他的脾性。
  毕竞登门就是客,犯不着和好日子过不去,伺候得好,白银自然入袋。
  没多久,好酒好菜端上桌,两人吃得很是饱足。忙劫了一天,已是饥肠辘辘,不消多时就扫光盘里的食物。
  洛祥出现时,凤怀沙已是酒足饭饱,本是低迷的心情,勉强好了起来。
  “凤少爷,没想到都这么晚了,还能见您上露明来。”洛祥的脸呵呵地笑,那话说得别有玄机。
  “或许,老板早就知道凤某有一日会登酒楼来。”不过是时候的早晚罢了。“怎么说?凤少爷可别和老汉拐弯抹角,咱没有少爷您聪明。”
  “客套话就不必说了。”凤怀沙倾身看着洛祥。“明明无端端的,怎么突然有了婚约?”
  “哎,原来凤少爷登门,要问的就是这件事啊!老汉还在想,咱明明何时对了您的胃口?”
  洛祥的话说得酸溜,让凤怀沙听了眉眼一抽,有股闷气搁在心口,隐隐地烈烧开来。“她在我们凤家的期间内,我是不可能会放人的。”她要嫁人,行!但是在这半年内,绝不可以。
  “半年很快就会过去,咱明明也不是什么老姑娘,这点时日还能等。”
  凤怀沙咬紧牙根,心头像是被人掐了一把,痛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你配给她的,是个怎样的对象?”可以让她无须这么辛苦,悠哉闲适的度日吗?这是凤怀沙最在意的事。
  “明明是我的骨肉,凤少爷怎么会以为老汉会亏待自己的女儿?”
  “可是,她不开心!”打从那天回去,她再也无法笑得开怀。她的眉眼之间,早已失去光彩。“嫁人是好事,但我没在她眼里见到那样的喜悦……还是你,对她说了什么条件,令她为难?”
  “少爷,我给明明找的亲事是门当户对,这点您就不必费心……”洛祥顿了一会儿,假意的笑开来。“原来明明让少爷这么操心呀。”
  凤怀沙被他的说词给呛得脸色一阵青白,却又不可避免地涨红脸色。
  “喜欢明明,很可笑吗?”
  洛祥叹了一口气,语气倒是没有先前的开朗。“是咱明明好福气,能让凤少爷看上眼。”
  “洛老板,您给明明定的姻亲,是件好事吗?”
  “怎么不是好事呢?凤少爷就不必多想了,不过老汉代明明谢过您的关心了。这是我们洛家祖上有庇荫,才能得您凤家的怜爱。”洛样把话也说明了。“实不相瞒,前几日凤老夫人也登咱们酒楼,问了明明的婚约。”
  “我娘?”这点让凤怀沙很是诧异,没想到她真是喜欢洛明明。
  “咱洛家这门姻亲定了,是不能反悔的。”
  “指腹为婚?”
  “不是,但也是洛家世代交好的对象。明明嫁过去,不会吃亏的。”洛祥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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