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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篱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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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你带着荆孝儒一路直奔觉念寺。原来这里已经算是天涯谷的地盘。来到这里,他们算是真正安全了。”
  以天涯谷的赫赫声威,就算是临安王也不敢轻撩虎须。何况为了个小小的县令,得罪武林中最大的势力,实在得不偿失。
  梦无痕淡淡一笑,在她身边坐下,“临安王总不至于搜山吧。”
  望着天上的月亮,慕容华衣静默了一会儿,忽然跳起来,道,“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
  “华衣?”梦无痕唤了一声,却看到那红色的身影已经跑开老远。
  摇了摇头,他索性靠着山壁,闭上眼。
  很久很久以前,也是这样的夜晚,他倚着山壁,指点少年剑术。一招一式,倾囊相授。犹记得每悟出一招剑式,少年眼中便会流露出逼人的华彩。
  到后来,这种华彩一点一点凝结,到最后成就了他一身睥睨天下的气势与野心。
  有时候也会想,他这一生究竟是为了什么?师父让他在武林和朝廷中做选择,他选择了朝廷。然而,却没有成为一代良臣。先皇遗命,病榻之中托他辅佐新帝,他允了,却没有做到。悉心教授,尽得真传的唯一传人,掀起腥风血雨,妄图问鼎中原。
  桩桩件件,都仿佛在嘲弄着他的宿命。
  微微一叹,抬眸,却发现慕容华衣抱着个坛子,正施展着上乘轻功,朝这边掠了过来。
  “接着。”一声娇叱,那坛子在空中打了个转,迎面抛了过来。
  一伸手,轻轻松松接个正着,梦无痕朝那坛子瞅了几眼,奇怪地道,“这个……似乎是酒坛子。”
  “没错,就是个酒坛子。”慕容华衣点了点头。
  “这坛子里,是酒?”梦无痕蹙眉。
  “酒坛子里装的,自然是酒。”慕容华衣理所当然地道。
  “可是,这里是寺庙。”深更半夜的,她哪里弄的酒?
  “你没有听说过吗?有和尚的地方,就一定有酒,一定有狗肉。”打从进了这觉念寺,见着的和尚个个腰粗膀圆,柴房的角落里还扔着根肉骨头,她就知道这里住着一群酒肉和尚。
  “你是说,这酒,是你从觉念寺里找出来的?”梦无痕迟疑地问。
  “可不是。满满一地窖的酒啊。这里的和尚,真是享受。不过你放心,我捧了坛酒出来,也没忘在地窖里放上锭银子。毕竟那些和尚藏几坛子酒也不容易。”
  “你还有理?”梦无痕失笑道。
  “如此良辰,怎能没有酒?”慕容华衣转眸一笑,拍开泥封,举起酒坛子灌了一口。辛辣的酒流过喉头,呛得她轻轻咳了几声。
  “华衣?”
  将酒坛子递了过去,慕容华衣道,“来,你也来一口。”
  望着眼前女子漆亮的眼眸,梦无痕接过酒坛,仰头灌了一口下去。
  淋漓的酒液浸湿了前襟,酒香四溢,这一刻仿佛又回到少年,跟着先帝南征北讨,边疆的寂寂风沙里,与座下士卒一起,吃大块的肉,喝最烈的酒,策马在无边无际的荒漠中疾驰。
  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地灌着酒,转眼间,酒坛子就已经空了。
  慕容华衣呵呵一笑,道,“我再去取几坛过来。”
  “别去。再喝下去,我们都要醉了。”
  “醉了才好。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醉过了。”嘴里说着,却不再坚持着去取酒。她侧了侧身子,靠在梦无痕肩头,从迷离的眼眸望出去,月光也仿佛朦胧了。
  “我也很久没有醉过了。”少年时的豪气,已经离他太远。
  “我记得,很小的时候,家里很穷,为了昕儿的病,爹爹曾经想把我卖掉。牙婆子上门那天,我偷偷从家里逃了出去,躲进隔壁的酒坊里。我在酒坊的地窖里躲了三天三夜,渴了就喝酒,饿了就吃酿酒的糯米。后来被酒坊的伙计发现,拽了我出来,本来要被活活打死的,没想到绝命门的前门主正好路过,觉得我根骨不错,于是收了做义女,这才有了如今的慕容华衣。”
  慕容华衣拽着他的衣袖,眼睛亮晶晶地瞅着他,“你说,我和酒是不是很有缘?”
  “华衣,你有些醉了。”
  “没有。我可是千杯不醉的酒量。”静静地瞅着他,她沉默了一下,忽然凑上头去,吻上梦无痕的唇瓣。
  他微微一惊,抬眸朝她望去。
  她的唇纤薄而红润,碰触间却是清冷,就仿佛身上的血都是冰的。然而,她的眼神却是炽热的,带着一分迟疑,二分羞赧,七分茫然地凑近他。
  慢慢地推开她,梦无痕望着她的眼睛,“华衣,你今天究竟是怎么了?”
  眸中掠过一丝难堪,慕容华衣别过头去,一声不吭。
  “华衣?”
  “你就这样讨厌我?稍稍亲近一下就忙不叠地逃开吗?”她低低地叫道。
  将她的手握在掌心,梦无痕道,“你在害怕什么?华衣,我做了什么事情让你不安?”
  方才他将她推开,是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那种在茫然中的刻意亲近,他宁可不要。
  “不,没有。”她抽回手,背过身子。僵直的背影透着浓浓的孤寂,以及渗在骨子里的倔强。
  心头一酸,她的确不安。见到温婉娴静的荆芸秀,她才发现自己竟如此不像个女人。所有女人家该会的,她都不会。一身的血腥,除了舞刀弄剑,她一无所长。在绝命门的时候,他说喜欢她,这喜欢又能维持多久?
  何时变得如此患得患失?蹙起眉心,她厌弃地想着。
  举起酒坛子朝嘴里灌去,却发现早已经空了,恨恨地抛开,她振衣而起,只听一声龙吟,霜白的月色中霎时刀芒如练,重叠出无数光影。
  刀身纤薄,弯如新月!
  月光刀芒仿佛融成一体,随着那绯色身影在天地间回旋。
  光影中只听她曼声长吟:
  “春光镇在人空老,新愁往恨何穷!”
  手腕乍翻,洒落点点刀芒,接道:
  “——金刀力困起还慵。”
  “一声羌笛,惊起醉怡容。”温润的语声响起,续下未完的诗句。
  人影倏闪,抢入刀芒之中,只轻轻一托一撞,漫天刀影顿时消失地无影无踪。
  瞪了他一眼,慕容华衣收起弯刀,道,“我可没醉。也没听你吹过什么羌笛。”
  “心里舒坦些了?”梦无痕笑道。
  “你又知道我哪里不舒坦了?我可舒坦得很。”淡淡的酒意早已被冷风吹散,想起方才的失态,面上不由微微一红。
  梦无痕淡淡一笑,拉着她坐下,忽道,“这辈子,我很少喜欢什么。然而一旦喜欢上了,就会是一辈子。”顿了顿,接道,“华衣,我不会再喜欢别人了。”
  “啊?”她微微一怔,望着他半晌说不出话。
  微笑地望了她一眼,他不再多说,心头却有了思量。用不了多久,他会让她知道,这一生酒间花前,只与她携手。
  第七章
  晨钟暮鼓,寺中的生活宁静而安详。
  过惯了刀头舔血的生涯,而今清静下来,于慕容华衣说来,却是难得。
  每日里在木鱼声中醒来,听和尚念经礼佛,看那些个僧人挑着扁担,沿着山间的碎石小径,一颠一颠地将溪水挑进寺里,这般平静的日子,平日里何尝有过?
  闲来无事,她最常做的,便是缠着荆芸秀,要学什么厨艺女红。每当看着荆芸秀端出色、香、味俱全的各色菜肴,外加玲珑剔透的特色点心,她就忍不住重重叹息。
  为什么同样是女人,她连烤只山鸡都能烤成焦炭的颜色?
  第九次从浓烟滚滚的厨房里蹿出来,慕容华衣喘着气,指着抿嘴偷笑的荆芸秀道,“这辈子,再不进这地方了。”
  拉起她的手,荆芸秀笑道,“不进就不进。”抿了抿嘴,岔开话题道,“姐姐,你上回不是说要学刺绣吗?”
  “对呀。昨儿个下山,我把你要的绣线素巾都买来了。你瞧着合适吗?”
  “合适,当然合适。”
  于是,两人一同进了厢房。直到晚饭的时候才出来。
  沈着脸,慕容华衣一声不吭地坐在饭桌前,闷头吃饭。
  荆芸秀低眉顺目,一言不发。间或偷偷觑她一眼,又迅速垂下眼睫。
  “这是怎么了?”梦无痕不自在地咳了一声。
  “没事。”慕容华衣抬头说了一句,继续闷头吃饭。
  “姐姐……”荆芸秀望着她,欲言又止。
  “芸秀?”荆孝儒奇怪地看着她。他这个妹子虽是养在深闺,然而也是有什么说什么的性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扭捏。
  咬了咬唇,荆芸秀觑了觑慕容华衣,小声道,“姐姐,你的手——还是用纱布包一包吧。”
  “华衣,你的手怎么了?”梦无痕蹙眉问道。
  “没怎么。”慕容华衣面色一红,瞪了荆芸秀一眼,闷闷道。
  “伸手给我看看。”梦无痕道。
  “都跟你说没什么了。”慕容华衣恼羞成怒道。
  “没什么?”梦无痕挑眉,眸中带笑地望着她。
  指掌微动,众人尚看不清他的动作,慕容华衣的左手已经落入他的手中。
  “你——”恼怒地瞪着他,慕容华衣恨恨地道,“你是看准了我武功不如你?”
  “我是怕你伤着了,却不说。”梦无痕淡淡一笑,翻开她的掌心。
  一望之下,不由吃了一惊。
  左手五只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针眼,有些明显扎得很深,血珠缓缓地渗出来,端是惨不忍睹。
  吸了口气,梦无痕抬眸,“怎么回事?”
  慕容华衣别开眼睛,不理他。
  “芸秀?”
  “啊——?”被他这样淡淡地看过来,荆芸秀只觉的压力顿增,喃喃地道,“那个——姐姐说,嗯,想要刺绣。”
  “刺绣?”吃惊地望了慕容华衣一眼,半晌,梦无痕叹了口气。
  告了声罪,拉着慕容华衣离席,寻了纱布为她细细包了,末了,叹气道,“华衣,以后要什么巾帕绣品,就去绣庄买罢。”
  想当然耳,又惹来慕容华衣嗔怨的一瞥。
  好在从此以后,慕容华衣再不提刺绣这档子事了。
  然而就在她一心想要当个贤惠女子,却不得其门而入的时候,荆芸秀却对她那身高来高去,英飒利落的功夫羡慕不已。找了个空档央她传授两招。
  慕容华衣眯着眼睛,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娴雅的气质,清秀的容颜,纤细的身段,进退有度的举止,无论从哪一样看起来,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良家女子。这样的女子竟然要学功夫?
  好罢,既然要学功夫,那她自然也不会藏私。就先从蹲马步练起吧。
  于是,顶着火辣辣的日头,荆芸秀一动不动地在后院蹲了半个时辰,扑通一声,毫无形象地跌坐在地上,叫道,“不学了,姐姐,我再也不学了。”
  这事传到荆孝儒耳里,自是大为心疼,唤了妹妹过来,千叮万嘱地道,“往后再也不准这么胡来了。”
  梦无痕微微苦笑,望了眼慕容华衣,道,“你呀,尽会折腾人家姑娘。”
  “功夫便是这么练出来的。”眼眸子一转,慕容华衣笑道,“不过我说芸秀,你也别学什么功夫了。白白浪费了精神。就像我,现在对什么厨艺呀,女红呀,一概敬而远之。”
  荆芸秀抿了抿嘴,叹了口气,“以后,再也不说学什么功夫了。”
  这一来一往,已是十天过去。
  这一日,慕容华衣从山下探了消息回来。说是临安王爷带兵投奔燕王去了。而此时,荆孝儒的伤势也已好转许多。
  于是梦无痕雇了马车,又修书一封,嘱荆孝儒带着,让那对兄妹去他江南的别邺。到了那里,自然有人会安置他们。
  一路将两人送到山下。
  荆孝儒有伤在身,躺在马车上,然而一双眼睛,却依然殷切地望着梦无痕,张了张嘴,唤了声,“恩师。”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梦无痕淡淡地道。
  窒了窒,荆孝儒垂头,半晌,问了一句,“那您——还回不回京城?”
  “回。”梦无痕道。
  荆孝儒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抬头道,“那就好了。若是恩师回了京城,圣上定然龙心大悦。朝堂之上,六军之中,总算有人能镇得住场面了。”
  听他一句一句说下去,梦无痕并不打断,直到他说完了,才苦笑道,“你以为我是什么?是神是仙?如今朱棣大军直指南京,挥军而下势如破竹。你以为靠我一个人,就定能力挽狂澜,保得南京无恙吗?”
  荆孝儒立刻反驳道,“恩师早年随太祖南征北讨,战功赫赫,无论朝中军中,影响力都是勿庸置疑的。”
  “我在朝中有些人脉,军中确也略有薄名。”平静地看了他一眼,梦无痕接道,“但你要记得,这万里江山,不是一个人能撑得起的。”
  怔了怔,荆孝儒道,“那——恩师的意思是?”
  淡淡一笑,梦无痕道,“该做的,我自当去做。你且宽心,在江南好生休养。等到时局稳定之后,再做打算。”
  沉默了一下,荆孝儒垂首。
  其实他心里明白,待这阵风波过去之后,天下局势又有变化。若是当今圣上无恙,依然稳坐龙庭,他还有为官的希望。若是圣上不幸,燕王登基称帝,那今生他是只能效仿陶渊铭,采菊东篱下了。
  那边,两个姑娘手拉着手,说了阵子体己话,离情依依地走了过来。
  上了马车,荆芸秀抹着眼泪,道,“姐姐,你们可要快些来江南呀。芸秀和哥哥会在那边等着你们。”
  “去吧。”慕容华衣拍了拍她的手,道,“一路保重。”
  “时辰不早了,是该启程了。”望了望天色,梦无痕道,“你们一路保重。到了江南,需要什么尽管和那边的赵管事开口。”
  “多谢恩师。学生这就去了。”荆孝儒抬头看了看他,似是还想说些什么,却终是没有开口。
  轻薄的烟尘里,马车渐行渐远。
  目送他们远去,慕容华衣忽道,“你就让他们这样去了?万一路上碰到临安王府的人,或是出了其它什么茬子,那如何是好?”
  “他们都已经走了,你才想起问我。不嫌晚了些吗?”梦无痕微笑地望着她。
  “我就不信你没有安排。”慕容华衣瞪着眼睛,佯嗔道:“还不快从实招来,你暗地里究竟找了谁去护送?还是一会儿我们缀在后头,索性一路将他们送去江南。”
  “我们还有事待办,拖延不得。”梦无痕淡淡一笑,接道,“不过我确是派了人护送他们,你尽可放心。”
  “谁?”慕容华衣好奇地道。
  “你不妨猜猜。”
  灵光一闪,慕容华衣抬眸道,“难道是——和尚?”
  “不错。”赞许地点头,梦无痕道。
  “好呀,你竟然瞒我到现在。”
  慕容华衣瞪着他,难怪这些日子以来,他和觉念寺的方丈慧远禅师成天关在禅房里,烹茶下棋,谈经说佛,端是一见如故。
  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两人一早就认识了。
  于是又问,“如今可能告诉我了罢,这觉念寺究竟是个什么地方,这群和尚又什么来历?”
  “其实也没什么。”梦无痕微微一笑,正要说下去,忽听远处官道上传来隆隆的马蹄声。
  由远及近,浓烟滚滚,蹄声如冬雷阵阵。
  数十骑快马在梦无痕面前敕勒勒地停了下来。为首的那名骑士右腿侧拐,纵身跃下马来,却在看到慕容华衣的一瞬,面色微变。
  见到此人,慕容华衣也是一怔,悄声对梦无痕道,“这人名唤江骅,是朱棣麾下的一员大将,很得重用。”
  以前为朱棣做事,她与此人打过几个照面,没想到却在此处相遇。
  江骅上前一步,朝梦无痕抱拳,施礼道,“梦大人,末将江骅,奉王爷之命,请大人前往一叙。”
  他官拜燕王座下左卫都指挥,原是个粗豪人物。如今一通文绉绉的话说下来,眸中已有不耐之色。但出门之前王爷偏生千叮万嘱,要他见着梦无痕后,定需以礼相待。不到万不得已,不得以武相挟。
  主子对此人万分看重,这他是知道的。
  然而眼前此人,素带白袍,望之仅是一介书生,除了气韵比常人优雅了些,其它也没什么出奇的地方。纵是时常听到关于梦无痕的传闻,又知燕王对他很是其中,但一见之下,却不免有些失望。
  自古文人轻武,武者轻文。江骅自然也不例外。更何况,虽然探子回报说,梦无痕身边有一女子相伴,却没想到竟是慕容华衣。再看两人相处时的神情举止,便知她与梦无痕交谊非浅。
  他再怎么鲁直,也知道慕容华衣是不会站在自己这边了,不但如此,甚至她还会帮着梦无痕拖他后腿也说不准。
  这一来一往,江骅的脸色便沉了下来。
  “将军所说的王爷,可是指燕王?”梦无痕淡淡地问。
  “正是。还望大人莫让末将为难。”江骅冷着脸道。
  淡淡一笑,梦无痕道,“只不知,燕王以何召见在下?若是今日之前,王爷有召,无痕当欣然前往。然燕王兴兵作乱,已成谋反之势。而今凡我大明臣子,讨贼诛逆是为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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