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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少说一句。”太王劝道。
“兰芳,别这样。”克里王也劝。
“太王,你看看她那是什么态度。”太王后真是很不想生气,可是……实在忍不住。其实,她很想成全兰芳和克里的,但是……兰芳的坚持实在太过分了,说什么她都不能让王室唯一的血脉,离开圣卡莱尔。
“克里,凉希没有亏欠你一分一毫,她是我的女儿,我绝对不会让她留在这里,继续被人欺负!”兰芳才不管那么多,女儿是她的心肝、她的宝贝,绝对不可以再有半点闪失!
两个女人愈吵愈起劲,凉希翻翻白眼,觉得很没力。
“还好吗?”唯一有空、又把注意力全放在她身上的,只有雷斯了。
“好吵。”她瘪嘴。
现在她终于知道,被众人拱在手心关爱,是什么滋味了。可是她实在无法忍受。
噪音哪……
“雷斯。”她朝他勾勾手。
“嗯?”他贴近她。
“你带我去外面透透气好不好?”她低声说。
雷斯看了看那头愈吵愈有力的“大人”,然后回过头微笑,对她点点头。
伸出手,用被子将她包了个密实,抱了起来,他们两个悄悄溜出房间,就把卧房让给他们继续吵罗!
雷斯抱著她,走到屋外水池旁的椅子上坐著,小心拉好被子,不让大病初醒的她再被夜风吹的著凉。
“雷斯,她们一直这样吵吗?”
“不,是刚刚才开始吵。”之前忙著担心凉希的病情都来不及了,哪还有心思吵架?!
“在我昏迷的时候,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她问。
“你昏迷、发高烧,把我们都吓坏了……”雷斯开始说。
她的昏迷不醒,让大家担忧得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后来克里王带著纪兰芳回来,纪兰芳更是接手了照顾她的工作,和太王后两个很合作地看护她,至于胆敢算计侵犯她的人——
“派崔克被父王处以无期徒刑,终身劳役,而爱丽克丝……由于罗捷求情,父王网开一面,判她不得再入王室之籍,终身贬为庶民,除了到寺庙为尼半年,忏悔自己的行为外,也要她在还俗后,到老人之家服劳役十年。”
老人之家,是圣卡莱尔公园为年纪大的人所设的政府单位,而里头的劳役,就是洗衣、烧饭、整理环境等等,劳其筋骨,正好可以磨一磨爱丽克丝骄纵任性的个性。
“现在,你别想其他的事,只要好好把自己的身体养壮就好。”天知道,她这一病可把他吓死了。
“我……很难忘记……”她偎著他,眼眸微闭。“如果他……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还……活得下去……”
“别想!”他收紧手臂,“我不会让那种事发生。”
凉希睁开眼,望著他比她更痛苦的表情,她深吸口气,知道自己不能再难过下去,不然,有人会比她更痛苦。
“我让你很担心,对不对?”她望著他,轻问。
“对。”他点头。
“我很麻烦?”
“对。”他又点头。
她瞄著他。“可是……你还是喜欢我?”
“对。”他笑,眼里还是有残存的惊惶。
凉希望著他,把手从密封的被子里伸出来,朝他勾了勾。
“嗯?”他低首。
她再勾一次手指。再近一点。
雷斯再低首。
嗯,距离够近了,近到凉希可以抬起头就吻到他。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从他憔悴的面孔,一向潇洒深邃的眼眸变成担忧、惊惶,不必多说,她就可以想像得出,他这三天是怎么过的了。
如果说,她病了三天,一直被病毒和高热折磨;那么他就是在担忧,和恨自己无能为力的自责中过了三天。
但是,雷斯面对她,却只有笑容。
“你醒了,才是最重要的。”
“你对我太好,会让我不知道该怎么才好。”她捧著他的脸颊。“我没有那么好,让你这样……”
雷斯点住她的唇,以唇,不让她再继续往下说。
“可是我心甘情愿。”
“雷斯……”她感动于心,眼眶不觉泛湿。
“凉希,嫁给我。”他低语,再次求婚。
嫁……给他?
“我知道,你还年轻,也许还不想结婚,可是……我无法忍受你再出任何差错;结婚,我才能日夜守著你。”天可怜见,他的心脏,绝对再也禁不起这类的惊吓了。
“你爱我吗?”她问。
“我爱你。”他点头,轻语,却再诚挚不过。
“好,我嫁给你。”她点头。
“真的?!”他疲惫的神情顿时一扫而空。
“真的。”她点点头,然后再补一句:“这三天,你为我受了好多苦,我不忍心再吊你胃口、让你等了。”
雷斯笑容一僵,顿时有点哭笑不得。
“你呀——”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话来安抚他吗?
“我很皮,对不对?”她灿著笑容问。
“对。”他没力气再点头。
“可是,我爱你。”
“你……说什么?”她突然的一句,害他又愣掉。
“好话不说第二遍。”她一脸促狭。
“你呀……”雷斯真的认栽了。
她才刚醒,可是让人七上八下的功力却更高杆了,一下可以让他高兴像得飞上天,一下却又让他沮丧得想跳水。她呀……磨人精……
偏偏,他就爱这个磨人精,而且一动心,就是十几年,无法改变……
“雷斯,帮我一个忙好不好?”她忽然道。
“什么事?”
“我记得,再五天就是爷爷的庆生宴会了,在那之前,我们一起离开圣卡莱尔。”
“为什么?”雷斯不懂。
“因为,我要让爷爷和奶奶承认妈妈这个媳妇,让爸爸和妈妈能够正武结婚。”这是她之前就想好的,幸好她还来得及实行。
“你想怎么做?”他问。
“利用我们的失踪,让他们不得不照我们的希望做。我知道爷爷奶奶早就接受妈妈了,只是嘴巴上还不肯轻易放松而已。”因为他们最在乎的是她,所以,她当然就要做一次坏宝宝了。
雷斯也聪明,很快意会。
“离开了这里,你想去哪里?”
“当然不能回台湾。”这是肯定的。“我们去别的国家走走好不好?”
“去哪里?”他笑,很高兴她的精神恢复的这么好。只要她好,就算是整人,他都会很乐意配合。
“嗯……”她想了想。“先去日本。”去北海道,看看寒冷的雪景、看看好玩的冰雕。
“然后呢?”
“再去欧洲,看看百花开。”
“再来?”
“去英国,看社交季、看雾都的模样……”多么美好的计画呀!
“我看,你主要的目的不是为了撮合父王和兰姨,而是为了溜出去玩吧!”他斜睨她一眼。
唉呀!被发现了。
“呃,顺便嘛!趁现在还没对外公布我是圣卡莱尔的公主,当然要好好玩一玩呀!要是以后大家都认得我了,那我就没有自由了。”她低嚷著撒娇:“雷斯,好不好嘛,带我去嘛……”
“好。”他还能说不好吗?
“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她快乐地偎进他怀里,肚子却不小心咕噜一声。“呃……”
“我都忘了,你该吃点东西才是。”雷斯温柔地笑了,免去她的尴尬。“我们去膳房找东西吃,好不好?”
“嗯。”她点点头。“你真好。”后一句,是针对他没有取笑她说的。
“我宁愿你饿了,多吃一点,也不要你苍白地躺在床上。”他笑著,抱著像毫无重量似的她,大步往膳房走去。
凉希望著他、偎著他,心头既感动、又酸楚。
她知道,他虽然是笑笑地说这句话,可是,那却是他用三天的担忧、差点白了发换来的领悟。
他对谁都可以冷漠疏离,唯独对她包容又温柔,纵容她的一切、了解她的心思。
她怎么能不爱他呢!
尾声
太王的庆生宴会上,太王和太王后端坐在首位,克里王伴坐在旁,然后是纪兰芳,接著空了两个位置,之后是众大臣与各国大使馆的官员。
现在时间,晚上七点半,宴会早该在半个小时前就开始,然而所有人却面色肃穆、气氛沉凝,眼神不时飘向那两个大大的空位。
“找到了吗?”太王忍不住再问。
“回太王,没有。”侍从回应,然后继续去找人。
整个王宫几乎动员起来找人,因为那两个空位——那两个迟迟没有出现的人,一个是克里王的养子,雷斯王子,一个却是克里王的亲生女儿,凉希公主;这两个重要人物莫名失踪,谁还有心情吃寿宴呀!
突然,一直伺候凉希的侍女莎娜急忙奔了进来。
“王上,我……我找到了。”莎娜上气不接下气。
“找到他们了?”克里王立刻问。
“不是,是这个。”莎娜立刻呈上从公主枕头底下翻出来,署名给王上的信件。
克里接过,立刻拆开来看——
爷爷、奶奶、爸、妈:
对不起,让你们紧张了。
放心,我和雷斯没有失踪、也没有被绑架,只是——伦溜了而已。
爷爷和奶奶想趁今天晚上认孙女的心愿,可能要落空了。不过我替爷爷、奶奶想了个补偿辨法,那就是——认了妈妈这个媳妇。在寿宴上,爷爷和奶奶可以宣布爸爸和妈妈的婚讯,爸爸妈妈快快结婚,我和雷斯也就会快快回来。
千万不可以误会哦!我绝对绝对没有要胁你们的意思!这阵子发生好多事,我想我应该再去增长一些见闻、多看看l些地方,有雷斯陪著,安全问题你们就不用操心了,我也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爷爷,祝你生日快乐,福如柬海、寿比南山。
奶奶,要跟妈妈好好相处哦!婆媳——也可以像母女嘛!
爸,处在两个女人中间,你要坚忍不拔,加油!
妈妈,别替我担心,要好好抓住这次机会,别再总是和爸爸两地分离了。
雷斯、凉希
敬上
附注:别费心找我们了,因为……那大概只是白费力气,雷斯那么厉害,我们一定会躲的你们找不到。不过,我保证,在爸妈结婚周年的庆祝会上,我和雷斯一定会回来!
看完信,克里王真是气也不得、笑也不得。
这、这两个孩子真是……
同一时间,一架飞往日本的夜间航班,载著许多旅客的商务舱最右边后排座位,分隔二人座的中间横隔被拉起,从毯子底下的身形,约莫可以看得出一具娇小的身躯、依偎著身边那具昂藏的身形而睡。
忽然,那张露出毯子外的娇美睡颜皱起眉头,表情充满惊惶、害怕!
“不、不要——”
那种惊惶无助的失措,让她猛然睁开眼。
灯光昏暗著,耳边还传来闷闷的引擎声,她不在那个隐密花丛,而是在飞机上,身边偎著一堵熟悉的胸怀。
雷斯……她仰起脸,伸手抚著他的面容,然后往下,滑过上衣,从衣服下摆伸了进去,冰凉的手指,触著他温热的体魄。
“凉希,你在做什么?”他隔著衣服,抓住那双捣乱的小手。
她一动,他就醒了,本以为见他睡著,她会继续睡,结果……她却伸手开始非礼他。
“我想要你。”她低语,移动著身体更贴近他,然后主动吻他的唇,身体整个贴上他,一只小手抚触他还不够,另一只也伸了进来,抚摸的动作虽然生涩不已,但是对他却有十足的影响力!
“凉……希……”在她的密吻下,他很困难才能发声。
可她的唇却移往他颈部,刷摩著他颔下的敏感处——
不由自主地,他有了明显的反应,呼息愈来愈重、愈来愈沉、愈来愈低促;凉希感觉到,热吻中断了一秒,接著更卖力地吻他、抚摸他,小手还一路移往他身下。
雷斯根本没有回神的机会,就被她突来的热情诱得无法保持冷静,双手不自觉也解开她的上衣,接著挪往背后解开她的胸扣,然后覆住她胸前小巧的浑圆,以指尖逗弄著中心的敏感点,引来她紧绷的震颤,一股空虚的热顿时全往身下窜。
隔著两层衣料,他的亢奋紧紧抵住她的柔软——
她再度一颤,直觉想退开,就这么一顿,雷斯硬生生止住。
“雷斯……”她低哑开口。
他捂住她唇,闭著眼努力自制。
幸好,他及时停下;幸好,他们覆著一张毯子,光线昏暗,使人看不清毯子底下的举动;幸好,他们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幸好,现在大部分的旅客都在休息,没人发现……
幸好……
他重新睁开眼,虽然残存的欲望没有完全控制住,但理智已经重回他眼里。
“凉希,怎么回事?”她不会无缘无故有这种失常的举动。
“我……”他没有怪她、没有喝斥她的不当,只有关心的询问:凉希低咛一声,委委屈屈地说:“我……我作恶梦……花丛里……他……”
“别说了,我知道。”不愿意她多回想一次那场恶梦,雷斯圈住她的腰搂向自己,两人侧身相对。
“我……我不要身体留著被他摸过的记忆……”她搓著双臂,很无助、很慌乱,“雷斯,帮帮我……”
所以,她突来的热情,是为了抹去痛苦的回忆。
她没有受到实际上的伤害,但在心里,却留下一道阴影。她烧退了,很快恢复精神,很高兴地设计撮合自己的父母,可是,她自己受到的伤害,却一直藏著,甚至睡著也会作恶梦。
如果不是现在他们正好相依著补眠,他可能永远都不知道她心里的伤——
“一到北海道,我们就结婚。”他抚著她赤裸的背,温厚的手掌,却不带任何一丝情欲,只有安慰。
“结婚?”她抬眼,不明白。
他低首,缠绵地吻了吻她唇瓣。
“结婚后,我会每夜陪著你,让你永远忘记那种无助……”至于他们迳自结婚,回去会不会被那群“大人”臭骂一顿,那就以后再说了。
“可以吗?”忘得掉吗?
“一定可以。”他保证。“现在,闭著眼再睡会儿,等你醒来的时候,飞机就会降落在我们跷家的第一站——日本国的土地上,到那里,北国的冬天一定会让你忘记很多烦恼,只顾著堆雪人、打雪仗……我们可以去看冰雕、可以看看田园的风光、可以去泡汤……”他在她耳边低语诉说。
她听著听著,安了心,惶惶不安的神态,终于恢复平静,缓缓沉入梦乡。
而他的双臂,一手搂著她、一手抚著她,圈成了一个最安全的保护网,将她护在怀中,永远不放开!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