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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飨宴-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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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美食飨宴
  作者:郝逑
  男主角:胡榛蓂
  女主角:何宁蓱
  内容简介:
  真不知他是哪条神经有问题
  竟然亲自下厨煮东西给她吃
  还动手把脏乱的房子收拾干净
  本来以为是生病了才会如此反常
  结果检查报告出来他健康得很!
  莫非是这一个月来她对他下了什么蠱?
  想当初只是要她冒充未婚妻一个月
  没想到协议竟成真,偏偏还是他自愿的……
  哈!这还有天理吗?
  名美食节目主持人变成他的专属厨娘
  每天替他做山珍海味,她都快累趴了
  哪还有什么心情配合他演戏?
  有脑袋的人肯定不相信他们是一对爱侣
  为了母亲的一只古玉鐲她牺牲至此
  是他难道就只为了认识他这个貪吃的猪吗
  看来若要改变环境及立场,她只有“病”了……
  正文
  序
  感谢……
  郝逑首先要谢谢写信来支持我的美女读者们,有你们的鼓励,郝逑才能持续不断地创作下去。还记得第一次收到读者来信时,郝逑真的很震惊,当然,我可不是因认为没人会写信给我,只是没想到在出版《错乱姻缘》第一本书时,就有了永远的支持者(不要怀疑,我说的就是你喔),当时真的很惊讶,再次说声谢。
  诸位读者看到手上这本《美食飨宴》时,一定会臭骂郝逑什么不是写有关纪龙飞与颜蓉蓉或卫凌云与包通通,更甚至不是水独行与月珏或韦天鹏和庞千巧的故事,对不对?唉!各位请听我说,其实郝逑也很想写的,只是苦无灵感,所以无从下笔,大家就原谅我吧。
  在此郝逑有一件事想拜托大家,当你们写信给郝逑时,可不可以在信中写出你们的全名呢?因为没有全名,郝逑真的很难回信。
  对了,考期将近,郝逑有很多可爱的小读者都是今年的应届毕业生,且正要面临联考,像是阿融和溅帮的同学们,以及米香都是,郝逑在这里祝大家金榜题名,考上理想的学校。
  第一章
  “啪!”
  清脆的龟裂声在一间翠绿的小竹屋中响起。小竹屋内挤满了将近十个人,人人面面相觑,诧异待说不出话来。其中一位白发长须的老翁,身着与现今社会脱节的儒衫,目瞪口呆地看着桌上贱破不堪的龟壳。
  “这……”他用了将近七十年的珐琅龟壳怎么含在为一个甫出生不两个月的小婴儿上卦时,莫名其妙地震碎得不成龟样。
  一直站在老翁身旁的俊美男子,也就是小娃儿的父亲胡道哲,了然地轻叹了口气,似乎出现在桌上的贱破龟壳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坚信自己不迷信,绝对不迷信!事实上,不光是他,胡家小自他刚上高中的小弟胡道伦,长至他母亲胡孙月娘,全家上上下下,没半个人迷信占卜之术。但是人不能“铁齿”,绝对不能“铁齿”!
  这是他在自己刚出生不到两个月的儿子第一百零八次算命失败之后得来的心得。
  第一次替儿子胡榛蓂算命敓自于他儿子办的满月酒会。当时一位友人趁着酒兴,拉着另一位略通占卜之术的朋友,一块儿为刚满月的儿子算命卜卦。当时大伙儿也只是抱着好玩、助兴的心态,没一个人真的认真。想到这里,胡道哲不由得又叹了口气,回想起当时的混乱情况……
  胡道哲的大学同学王家干吹了吹手上半干的宣纸,让上头写着胡榛冀生辰八字的笔墨干得快一些。过了一会儿,纸上的墨水已呈现半干状态,于是他又拿起笔沾了些墨,准备开始为胡榛蓂批下他的命理。王家干面带微笑地瞥了眼胡道哲怀中的小男婴,才要下笔,突然“啪!”地一声,他手中的笔竟然莫名其妙地断成两截。
  众人先是一愣,然后齐声大笑,其中还有人不断调侃胡道哲的吝啬小气,自个儿收藏了那么多好笔,却舍不得拿出一枝笔来为自己的宝贝儿子算命用。
  此时的胡道哲犹如哑巴吃黄连,只能苦笑地看着大家。由于他对中国书法的爱好,于是有了收集毛笔和砚墨的癖好。刚才被王家干不小心失手折断的那枝笔,正是出自大陆毛笔名手毛笔通的得意作品翠玉笔。翠玉笔,顾名思义,是枝上等翡翠绿玉精心制成的毛笔,笔身坚硬顺手,笔毛更采用上等马鬃精心制作而成。这枝毛笔可说是极品中的极品,就算是有钱也买不到呀。但毛笔无缘无故断了总是事实,一直抱着小孩站在王家干身边的胡道哲,也只能在心底自认倒霉,无话可说。
  而王家干愣愣地看着手中的断笔,心中大为不解,他刚才又没出力,笔怎么会突然断了呢?无缘无故弄坏道哲一枝好笔,他心里十分过意不去。道哲爱笔成痴,身为多年好友的他,心里可清楚得很。想到这里,王家干暗暗在心中打定主意,今天就是不回家,也要替胡榛蓂这小侄儿批个好字,好好替他把命理给算个透彻,算是给道哲的赔礼。心念一定,他转向胡道哲又要了枝毛笔。胡道哲忍痛地拿出另外一枝收藏的好笔给他。
  王家干才小心翼翼地接过新笔,但下一瞬间,奇怪的事又发生了。才刚沾了下墨汁的毛笔,写都还没来得及写,这枝价值不菲的石竹笔竟又硬生生地断成两截,报销了。怎么会这样?王家干目瞪口呆地看着手中的断笔。不可能的啊!他刚才执笔的力道连掐死只蚂蚁都有问题,怎么可能会折断手中如钢似铁的石笔呢?但他手中的断笔又做何解释?
  胡道哲望着好友手中的断笔,心里有说不出的痛啊!这枝石竹笔比刚才折断的翠玉笔更加名贵,相传是唐朝年间李太白曾经用过的好笔,他当初不知花了多少心血才弄到。为了避免再让爱笔惨遭恶耗,他决定叫停了,反正他们一家人又不相信算命这一套。只是以他一人之力,如何能独排众议。
  在家人及其它好友的起哄下,他只好忍痛再拿出收藏的好笔。令众人诧异的是,前前后后一共八枝上好的毛笔,下场全都一样。最后,胡道哲夫妻俩干脆听友人的劝,带着刚满月的小孩到知名的算命师那儿,甫出生的儿子求上一卦。离奇的是,凡是要用来替胡榛蓂算命看相的工具,无不自行报销。
  就这样,他们试遍了全台湾的算命馆,又经人辗转介绍,到了中国大陆。历经几次失败后,一行人来到了今天这个位在庐山深山里的小竹屋。上回在北京遇到的算命师说过,这小竹屋里住着一位出世高人黄师父,据说他能断人吉凶、窥其前世、预测未来,只是他一向自视甚高,从不轻易为人卜卦看相。为了让黄师父知道他们的诚意,胡老夫人一声令下,所有的胡家子弟全都得出席这回的卜卦大会。
  这会儿看着桌上残缺不全的龟壳,胡老夫人又惊又惧,颤着声问道:“黄师父,这……这是怎么回事?”
  “这……”黄师父沈着脸,说实在的,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人卜卦快七十年了,他从来没遇过这种事。
  “黄师父,你直说无妨。”胡道哲忍着痛问道。见黄师父沈默不语,他及在场的胡家人全误以是有了恶兆。
  “这……”黄师父又“这”了一回,但这可不是他在混词或故弄玄虚,实在是他无话可讲啊!
  “你别一直‘这’个没完!你倒是说话啊!”胡家的老么,也是当事小婴儿的小叔叔胡道伦吼出声。为了他这个小侄子,他不惜逃课,爽掉和女友们的约会,千里迢迢地跑来这个鸟不生蛋、狗不拉屎,汽车开不进来的烂地方。眼前这个老头若再给他“这”下去,他一定当场翻脸,给他一顿“粗饱”,以感谢他让他走了半天,走得脚都快断了才来到的“人间仙境”“小弟!”胡道伦的其它兄姐连声斥喝他。
  黄师父朝他们摇手,说道:“没关系。”看了胡道伦一眼,他竟有些幸灾乐祸地笑了。“这位小兄弟,你上半辈子艳褔不浅喔!不过,老朽给你个建议,要享褔就趁现在,不然再过个几年,你可就惨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糟老头搞不清楚状况,要算命的是他侄子,不是他呀!
  再说,现在都民国几年了,说起话来竟然还咬文嚼字,自称老朽;最爆笑的是他还穿著电视上古装剧才有的儒衫!天啊!这老头该不会头壳坏掉了吧?
  黄师父闻言,只是淡淡地笑说:“天机不可泄漏。”白痴老头!胡道伦在心中暗骂,既然是天机,那刚才他喳呼个什么劲嘛!
  小婴儿的母亲崔茵蔚,娇柔的脸上全是泪水,心急地拉着黄师父追问:“菄师父,这孩子到底怎么一回事?什么我们找了这么多算命师,没一个能算出他的命?麻烦你告诉我,求求你!”她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不安,生怕怀中的宝贝有着乖舛的命运。
  黄师父轻叹口气,“胡夫人别激动,不是我不告诉你们,是我没东西可说。”
  “什么?”这和所有胡榛蓂算过命的算命师所说的话十分雷同。胡家人果然地看着他,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末了,胡家长子,也是小婴儿的父亲胡道哲难过地沉声问道:“不知黄师父是否知道有谁可以解出小犬的命?”黄师父是中国大陆算命师中公认的大师,如果连他都没办法的话,那恐怕就……
  “这……”是有一个人可以,但是“他”不会肯的。
  “黄师父,我求求你指点一条明路。”见他有所迟疑,崔茵蔚连忙出声相求。
  “我也不知道他肯不肯帮你们。”毕竟那个人比他龟毛上千倍,他可没把握说服他。
  “没关系,只要你告诉我们他是谁,人在哪里,接下来的,我们自己会想法子。”
  握着妻子的手,胡道哲说道。
  见众人一脸坚持,黄师父叹了口气,说:“好吧,我就告诉你们,我说的那个人就是我师父。”
  “你师父!”大伙全部瞠目结舌地瞪着他。
  拜托!看他那个样,少说也有七十多岁,更别提他师父了,没个一百,至少也有九十了,怎么替人算命?再说他师父说不定早回苏州卖鸭蛋了!
  “喂!你耍我们啊!”胡道伦沉不住气,不顾兄姐们的斥喝,气冲冲地冲到黄师父面前,一把揪着他的衣领,大声咆哮:“找你师父?你要我们到冥王殿找啊!”
  对于他的无礼,黄师父只是淡淡一笑,在众人还投反应过来之前,身子轻轻一扭转,摆脱了胡道伦的箝制,又回到先前的竹椅上坐好,手中还端着一杯香茗。
  “小兄弟,你误会了,我师父人还好好的,他现在人就在……”
  “这儿!”在众人的错愕声中,只见一位不见老态、面色红润,但长须发色明显呈现银色的老人家,缓步走进竹屋。
  “师父。”黄师父一改笑脸,恭敬地在老人家面前哈腰问好。
  老人家轻哼一声,不理会他的问候,径自坐下。
  “师父,这么多人在,你就多少给我留点面子嘛。”黄师父红着老脸,尴尬地瞟看了下四周,语气中忍不住带些抱怨。师父就爱记仇,不过就是偷吃了他的桂花莲枣糕而已,干嘛气得老在那里哼哼哈哈的。
  不理睬他的抱怨,老人家又重哼了一声。“像你这种不屑徒弟,我干嘛替你留面子!”
  “师父……”
  “闭嘴!没空理你。”重声斥退他之后,老人家转向胡家人,对着抱着小婴儿的崔茵蔚说:“把小孩给我看看。”
  刚才的对话,他在外头全听到了。他那个没用的笨徒弟,每天就只知道偷吃他私藏的好东西,该学的东西全没学好。平时若在他面前“出捶”就算了,现在竟然丢脸到外人面前去了,他当初是发什么疯,怎么会收他进门呢?
  崔茵蔚闻言,连忙张开小婴儿的心手,递到老人家面前去。
  老人家握着小婴儿的小手,看着他的掌印,看着、看着不禁皱起眉来。
  “这……”
  拜托!不会又来了吧!胡道伦在心中暗忖。这两个师徒是怎么回事,怎么开口就只会“这”字?
  老人家放开小婴儿的小手,低头念念有辞地掐指运算,好半晌,整座竹屋里就只听到他的低喃声。就在胡道伦忍不住想破口大骂时,老人家突然抬起头,“啊!”了好大一声,当场吓了他一跳。
  “你啊什么呀!”臭老头!糟老头!胡道伦吓得猛拍胸。
  老人家白了他一眼,像是在指责他不知敬老尊贤。
  被他一瞪,胡道伦当场有些头皮发麻地猛吞口水,连忙将粯线转向他处。
  “大师,你算出什么来了?”胡道哲急忙问着。老人家露出进门后的第一个笑容,大手轻抚着小婴儿细嫩的小脸,微笑道:“这个小娃儿命可好了。”
  “怎么说?”
  “这小娃儿一生一帆风顺、无病无难、不论在家或是在外,皆是天之骄子、人中之龙,命好得不能再好了,只是……”
  “只是什么?”爱子心切的崔茵蔚追问。
  “只是这孩子的出生时辰适逢天狗吃月,也就是现在所谓的月蚀。”
  “月蚀的时候出生又如何?”胡道哲问道。
  “寻常月蚀当然是不怎么样,但这次的月蚀正巧遇上了千年一次的‘恶星现’。”
  他走到一旁的竹藤书架前,翻山了一本深蓝色封皮的书本,翻开其中的一页,缓缓说道:“夜如昼、日蚀现、褔星降。日如昏,日月隐,灾星山。昼如夜,狗吃月,恶星现。据祖师爷留下来的手抄本中记载,福星、灾星和恶星合称‘天三星’。”
  “什么意思?”胡道伦问道。念理科而且国文又烂的他,哪懂得这些咬文嚼字的东西。“每隔千年,天三星会现世一次。如果那天的天气晴朗,和风暖阳,昼晚都像白日一样温暖明亮,且白天适逢日全蚀,在正午时刻出生的小孩,极有可能是褔星投胎。
  又或者那日天色如灰似昏,整日不见日月,在巳时出生的小孩,极有可能是灾星投胎。
  如果那天天色昼夜不分,白日如同黑昼,当晚又适逢天狗吃月,正子时刻出生的小孩,极有可能是恶星投胎。“叹了口气,他轻啜口茶水,又道:”天三星投胎,最糟的就属‘恶星现’,因为恶星性属恶,不亲人。虽不是每千年一次都有可能有恶星投胎,但若真巧遇恶星投胎,那可就……“
  胡家人全目瞪口呆地望着他,纷纷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小娃娃出生的那天,一大早天色就漆黑如夜,电视新闻还为了这个奇特现象做了份特别报导,说是什么因为臭氧层破洞,加上人为污染所造成的异常现象。
  胡道伦开口问迶:“那‘性属恶,不亲人’又是怎么回事?”真的是越听越惊,他的小侄子怎么来头那么恐怖哩。“恶星投胎者性情恶狠,个性唯我独尊,天生的寡情冷血。简单点说就是自私自利,要他在乎重视自己以外的人是很难的,非常鸡。”
  “哇!”胡道伦惊呼一声,“那我们家不就出了个自私自利的大变态?”
  这可是有违家风的事啊!他们胡家在台湾可是有名的大善人,急公好义就先不提了,光是非营利的基金会就不知道办了多少个。总而言之,依他看来,干脆把这小孩给扔了,免得日后越养越伤心。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口,毕竟老妈盼了许久才出世的金孙,他可不敢有所不敬。
  意味深长地看了胡家人一眼,老人家又执起小婴儿的小手,看了会儿,叹道:
  “这小娃儿适逢正子时出生,巧遇天狗吃月。天狗吃月,是以无月。无月者无光也……无光者暗也;暗者冷也;冷者无情也。”他顿了顿,继续说:“这小娃儿虽一生命犯桃花,但性属无情,命中不带夫妻宫和子女宫。简单点说就是这小娃儿没有妻儿命,注定孤老一生。”
  “怎……怎么会这样?”崔茵蔚忍不住痛哭出声。不管是什么投胎都好,都是她的心肝宝贝,她总是希望儿子能得到最好的!
  胡道哲拥着妻子,心中五味杂陈地望着甫出世不久的宝贝儿子。他向来不信占卜之说,认为命运操纵在自己手中。可是,自从批不出榛蓂的命理后,他的信念就动摇了。
  这一个月来的奔波,更让他对命算之学产生了某种信仰,不再认为只是无稽之谈。
  他和妻子的婚姻是绝对幸褔,对于他们的儿子,他当然也希望他能得到幸福的,找到心中的命定恋人。如今听到儿子将孤独一人、终老一生,教他们夫妻俩怎么不难过,不伤心。
  “大师,你……会不会看错了?”崔茵蔚抱持小小的希望问道。
  “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老人家边说边摇头。
  “不会的,榛蓂不会孤独一人、终老一生的!”崔茵蔚坚持地说。她楚楚可怜地迎向老人家的目光,祈求道:“大师,我求求你再替榛蓂看一次,他不会孤老一生的,他会有爱他的妻子,尊敬他的儿女,绝对不会孤独终老的。”哽咽地说到最后,她已经不知道是在说服眼前的老人家,还是说服她自己了。
  “他……”老人家才想开口劝她,但看她一脸泪痕,于是又低头看向小婴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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