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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必须找事情来做!
来大扫除吧!她从沙发上一跃而下。
她找出抹布、拖把,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把本来就不算脏的房间重新洗刷过一遍,中间还跑下楼跟仙人掌玩了半天,直到精疲力竭才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到二楼。
这一夜,她特赦本来不许上楼的仙人掌陪她。
虽然仙人掌也很温暖,摸着它入睡也不是很难的事情,可是童润还是觉得心中好像缺了角的拼图。
第二天醒来,突然的冷空气害得她喷嚏连连。
她把无辜的仙人掌抓来,归咎她会打喷嚏是因为它的毛发作祟。
“呜……”仙人掌无辜的眼神却无法解释自己好心没好报,还被诬赖,人……不,好难做狗喔。
机械式的起床梳洗,下了楼,赫镜持不在,餐厅没有重要的主厨,自然只好休业。
看着临时列印贴在蓝门的告,童润动手给花圃的花浇水。
曾几何时,春天才开的水仙都谢的差不多了,本来花团锦簇的,现在只剩下几株强撑着的花,被水喷洒后,又掉了几瓣。
春天过去了。
穿过白花花的水泉眺望晴空,喝!大好天气,这样不热不凉的气候最适合去逛街血拼了。
与其在这里自哀自怜,不如替自己重新找出一条新的活路!
于是她关掉水源,故作开心的下山,打算把一斓氖奔淙炕ㄔ谒梦チ说幕ɑㄊ澜缋铩?
从天堂回到红尘就是这样的感觉。
即便不是周休二日的百货公司还是人挤人,打折、促销的产品并不因为年关过去而变得萧条,业者的花样百出,一样吸引了爱逛街的人潮。
童润只挑自己有兴趣的楼层闲逛,譬如说皮饰、包包,而且她还发现十二楼的书店有另辟教人做拼布的摊子。
她是不善那些针线类的东西啦,可是看起来实在很漂亮,在专员的推销下掏出银子消灾,也买了一块图样简单,看起来应该不难的招财猫想回家小试身手,这东西能打发不少时间吧。
家里还缺几个桩垫,用招财猫来搭配应该蛮别致的。
结了账,一转身却看见她不想见的人,下意识想躲已经来不及。
“唷,是你。”班倩倩面对昔日的玩具马上摆出主人的架子。
“是我。”要一下摆脱以前的噩梦不容易,就算童润努力装的自然,肢体的动作还是泄漏对于班倩倩的畏惧。
“怎么,不是才新婚,就一个人孤单的上街啊?”挑高比柳叶还要细的眉尖,她就是看童润不顺眼。
她的人生观是这样,无关爱恶,对于比她耀眼优秀的人她会拼命抵制,直到对方在她生命中消失。
童润就是这样的人。她乍看不起眼,却不管做任何事情都比她这正牌的公主出色,从小,她就饱受威胁,班家有她一个公主就行了,用不着多出一个处处把她比下去的仆人。
“我跟他又不是连体婴,用不着每天、每分钟黏在一起。”婚姻是让彼此喜爱的人能够更加接近而不是互相束缚。
“讲得好听,我看你是被看破手脚,被人当成弃妇了啦!”
“随便你爱怎么说,我还要去别的地方,再见!”跟话不投机的人说话实在是件痛苦的事情,以前在同一个屋檐下忍着、忍着也就习惯了,这些日子以来抛开了那些无理取闹,才发现自己忘记自由的呼吸有多久。
“你给我慢着!我没叫你走,你怎么敢——”任性习惯的人丢下手上的大包小包拦住童润去路。本来极为安静的书店因为她的高分贝得来一些不满的眼光。
旁人对她的注目恰好满足了班倩倩莫名的虚荣心,她叉着腰,不近情理的指使童润。
“把那些东西拾起来,提着跟我走!”
在她心目中童润还是以前的小女佣,并不因为她嫁人而有所改变。
“我看你的手好好的,又不是残障,不需要别人帮你提东西吧?”童润的声音不大不小,恰恰好让周围的人都能听见。
太过明白班倩倩的花招。这些把戏她又不是第一次发生,一个人再愚蠢也练就了应对的策略。“童润,别以为你嫁人了,我就对你无法可治,你知道,你欠我们家的可不是数目不少的钱而已,而是人情,这一辈子你都休想还得了,你逃不过我的手掌心的!”婚礼那天吃瘪的情况深印在她的脑子,被一个她使唤习惯的人站到头上,这口气她是怎么也忍不下!
“倩倩,你真可怜,班伯伯对我的好我一生都不会忘记,而你,只会挟着虎威欺负我,要是这样才能满足你空乏虚无的存在感你就慢慢玩吧,可是我不奉陪,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她有海阔天空的世界要去闯荡,不想再局限着当一个可怜虫。
班倩倩闻言,一巴掌就想对着童润打下去。
可是,她只能僵在半空,童润坚定的话清晰的传进她的耳朵。
“我劝你最好不要动手,这里几百只眼睛都可以帮我做证,要是闹进了法院有伤班伯伯的面子,我想,你也不会愿意吧!”
对于工作能力挂零,还需要伸手拿钱的班倩倩来说,她父亲的威严还是很需要尊重的,她相信只要她敢弄出什么有伤班家声誉的事情,马上就会收到机票,远还到世界最偏远的地方,流放驱逐,永远不可能再回来这个花花世界。
“算你狠!”这个死童润什么时候变得牙齿伶俐,她竟然说不过她!
“你慢慢逛街,我先走了。”想不到扳回一城的感觉那么好。人不能老是等着挨打,适当的反击是必须的!
出了电梯来到一楼,没想到却被百货公司的警卫劝退到一边,许多跟她一样来消费的人也被许多粗鲁的警卫挤到一边。
有人不满的嚷嚷,“发生什么事嘛,这样对待客人的喔。”
“听说是什么达官贵人临时要来这里买东西啦,为了怕发生事情,所以把我们赶到一边来。”
“嗟,有钱人就比较高贵,我们的钱都不是钱喔!把我们赶来赶去的!”不满被轻待的大有人在。“人家随便手指头勾一勾,买的东西都比你来消费一年的钱要多,你算什么碗糕?”
“去你的!”
“哎呀,就当看明星嘛,难得看看那些有钱人是不是比我们多出一个鼻子还是耳朵来,也很好玩。”
越来越多的人挤得童润喘不过气。
这年头,有钱人的特权仍然如昨,什么人民平权,只是在选举的时候拿来嚷嚷骗选票的。
实际的生活根本不是那回事。
才觉得自己勉强找到足够呼吸喘息的空间,一抬头,果然那些平民老百姓们口中只能远观,不能亵玩的贵族们被许多穿黑西装,带墨镜的保镖簇拥着走进百货公司。
那种小心到极点的保护方式是童润无法理解的。
一个人有了名利却活得这么不自由。
她真是想太多了,这几天没有赫镜持在身边,她胡思乱想的症头好像更严重了。
然而才刚刚想到的人……让她呼吸一窒。是她眼花吗?不是!她极端想念的人就站在另外一边的电梯旁,他隆起的衣物下方应该是枪吧,那冷冽的气息,四面八方都在警戒着,是她认识的那个人吗?
不明的心痛锐利的刺进了她全无防备的心。
接着,她又无可避免的看见一个打扮高贵的女子去拉他的手,虽然他立刻不着痕迹的抽出自己的手,但这情景也够童润受的了。
她不想再看,干脆转过身背对着众人,只希望能够赶快回到充满热力的太阳下面,而不是在这叫人冷入骨髓的地方。
她需要可以温暖她的地方,就算一杯咖啡也好。
终于走出了百货公司,她进了星巴克。
咖啡才送上桌,窗外像电影一样的情节毫不留情的上演在她面前。
事情仅发生在一瞬间,童润却觉得无比漫长——
是枪战!
一堆白色、灰色还有黑色的影子就在马路上拿着点二十二口径格罗式的灭音枪上演杀人、被杀的壮烈惨状。
重要的人被人肉墙护送上了黑色轿车疾驶离去,留下来的是保镖。
激战依然。
童润非常清楚的看见那个平常手中拿的不是勺子要不就是菜刀的人,此刻握着手枪。
枪声隆隆,就算隔着玻璃,也能听见激战的惊险。
他躲在靠边停放的汽车底下,如刀凿的脸上满是她从来没看过的冷酷。
童润不由得站起来,想亲近他。
她穿过许多桌椅,却突然怔住——就在那一秒钟,他轻轻偏了头,然后看见了她。
两个人都呆住了。
生死一瞬间的激烈枪战怎么能允许半秒钟的迟疑跟不确定,非常清晰,童润看见了有什么射进赫镜持的腋下,如花束的鲜红颜色从西装上衣喷出来。
她在他脸上看见痛苦。
电影倒带就是这样的缓慢。
如梦初醒的她发出长长的尖叫,一下无法遏止!
“我要见他,拜托你们让我见见他……”已经不知道重复过多少次的请求还是被忽略了。
“请问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的妻子,我可以见他的,请你告诉我他现在的情况如何?”看见他中弹的同时,她从星巴克奔赶出来,中间摔翻了椅子,撞倒了工作人员,等到她跑出大门,马路的枪战已经结束,整个街道被警察接管,只要是在附近走动的人全部被请进了警局做笔录。
任凭她如何解释,还是在警局待了三四个小时才被释放。
在这医院,她又等了几乎十二个小时。
等得整个人都失去了感觉。
“根据开刀房送过来的消息,你的……先生已经脱离险境,目在加护病房需要观察七十二小时,这位太太,我看你还是明天再来吧。”护理人员是有些同情她的,自从赫镜持被送到医院,不仅层层戒护,还有一群不知道来自哪里的特殊分子,就连护士长都被告诫不许随便人物进入了,遑论她这种看顾柜台的小护士也只有跑腿的份。
“他不要紧了吗?”上天神佛保佑,
“这问题我不能回答你,要问医师,这位太太,我看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你的脸色不是很好呢。”
“谢谢。”自己是不是像疯子?她摸摸脸,在医护人员同情的颔首下,缩进了走廊处的椅子。
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弯着腰,她抱住头,用最严厉的语言苛责自己。
第九章
好荒谬,她每天都来,明明咫尺天涯,却在重重的戒护下不管用尽多少理由就是无法见到赫镜持。
要不是她太软弱,只是个平凡到不行的女子,她还妄想要爬过医院的高墙去见他。
每天熬的鸡汤提来又原封不动提回去。
那个人,是她的丈夫,她却比陌生人还不如,要不然为什么连见一面都这么困难?
“真的是你。”一双光亮的皮鞋在童润面前站定,由上往下探看的眼光不禁带着怜悯。
童润抬眼。
“我惨了,才几天,你就憔悴成怨妇的样子,要是让那个暴力男看到不把我砍成八段我随便你!”
“黑眼圈……”看见熟人,像在汪洋中找到浮水,多日来的彷徨无助,百转千回的心情因为他而露出曙光。
“我有名字的。”黑眼圈都快变成他的标志了,没有人记得他叫啥。摸摸颈子,改天他非要把那两圈熊猫眼去掉不可。
“你叫什么名字?你为什么也在这里”
他有些无奈的摆手。“算了,叫习惯就好。”
童润也无心追究。“镜持他住院了。”
“唔,我听说了。”他要不要说他是听见护理人员私下聊天,才知道她连续好几天出现在医院?“可是我见不到他。”不管她来回几次,惟一的下场就是回到医院楼下的大厅。
唉,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要怎么逃出生天啊!
“你身上的衣服怎么都湿的?”是不是该说服她离开,等事情告一段落再出现……他是白痴啊,想这种烂法子,童润要是可以说服的人她就不会在这里一心一意等人了。
“外面下雨,我要出门的时候又忘记带伞,走出捷运站才知道雨有多大,不过要给镜持喝的鸡汤一点都没沾到水。”她完全不在意自己有没有淋湿,那专注的脸蛋浮现的都是情感。
“真是败给你了。”他抹脸,一抹苦笑逐渐在他俊帅的脸上浮现,“拆散人家好姻缘是会被天打雷劈的,果然不应该!”
“你说什么?”童润不知道他心中一番转折。
本来准备要撮合妹妹跟赫镜持的心态动摇了。
其实他早该知道以前的赫镜持不可能会看上他妹妹,现在的他更加不可能。
“没什么,我带你去看他。”
“真的?!”没空去想这位芳邻哪来飞天遁地的本事,童润早已经是心花怒放,想不了这许多的不合情理。
“跟我来就是了。”
童润收拾带来的东西,连忙跟着他身后搭电梯上楼。
出了电梯,她只看见黑眼圈男跟外面的护卫点了点头,对方居然连问也没问就放行。
她心中这时候才升起疑惑。
但是萌生的疑问还没能到解答,她已经看见躺在床上正在对着不知道是谁发脾气的赫镜持。
“我今天一定要出院,不管你说什么!”
受他波及的是个带着拉丁血统的美女,艳丽中带着高贵,童润有印象,她在百货公司见过她。
当时就是她去拉赫镜持的手却遭到拒绝。
“不行!没有我的允许,医院不会让你走出大门一步的!”拉丁美女也有着火辣的脾气,马上对着病人反击回去。
“哼,我真的要走,你能拿我怎样!”赫镜持发关了,动手掀掉被子,身体一转,这才见到了站在门口的童润。
他自动把黑眼圈男当隐形人。
“走开!”他遮住了他一心想见的人儿。
黑眼圈男没有第二条路可选,乖乖闪一边去。
赫镜持朝着他朝思暮想的人招手。
“我吗?”一见到他,童润反而失去平常的反应。
赫镜持就在她指着自己鼻尖的同时行动如风的扑了过来,一把攫取猎物,因为撞到胸口的伤闷哼了声却一点也不想放开她。
“你为什么到现在才来看我?”语气不同于方才的尖锐霸气,而是撒娇不依的。
“我天天都来,从你受伤的那天开始,可是没有人肯让我进来看你……”思念已久的拥抱变真实了,她这才回过神,慢慢伸出双臂,虽然手上依旧持着补品,她还是狼狈的回抱。
她突然眼湿。
这体温,真的是他。
他的手劲突然变紧,头从童润小巧的肩膀上抬起来,凶恶的扫过肇事者。
眼圈男也知道自己大祸临头,想开溜,两个缠绵的男女却又挡在门口,除非他跳窗。
跳窗者轻则断腿,严重则粉身碎骨,他选哪一样?
“你们有完没完,给我分开!”还没能尽情叙旧的人又遇到不识相的拦阻,拉丁美女眼冒妒火,纤指一点,以命令人的姿态想分开两人。
她对赫哥哥的告白还没完,怎么能忍受被打断!
赫镜持瞒了黑眼圈男一瞥。“你最好把她拉连一点,我不保证我不会出手揍女人!”
要不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用尽办法把他拘留在充满药水味的病房,他早就出院了。
“伊利 ,这几天你闹也闹够了,别玩了。”
“谁说我闹着玩的,我再认真不过!”伊利 公主瞪大得天独厚的大眼睛,不肯示弱。
“伊利 !”
“你给我闭嘴!本公主的事情轮不到你来干涉!”呵呵,端起至高无上的架子来了。
青筋从黑眼圈男的额头迸出来,他怒吼了,什么苦心经营的形象,去他的!
“你也给我差不多一点!快要登基的人了还说胡涂话做胡涂事,以后怎么带领百姓过幸福的日子!再胡闹,别怪我打你屁股了!”
从来没有被吼过的娇娇女先是一怔,一颗因为骄傲不肯让它掉下来的泪珠含在眼眶中,扁起了嘴。
“你吼我?母后跟皇爸也没这样对待过我,你到底是不是我哥哥啊?胳臂只会往外弯,我就是喜欢赫大哥嘛,你跟母后都不帮我,我一定不是你的亲妹妹,我是捡来的啦,对不对?我讨厌你啦……”争不过人的伊利 居然哇哇大哭,哭得惊天动地、嘶声力竭。
童润看了非常不忍。
伊利 那种哭法简直跟小孩一样,哪有刚才的风情万种。
她挣开了赫镜持的怀抱,拿出手帕。“这样哭,很伤喉咙的。”
伊利 别扭的扭过身体,对童润释出的善意不里不睬!
黑眼圈男摊手,脸上无限委屈却不得不环抱过伊利 啜泣的身体,行使起哥哥的绝招,轻言哄骗。
“你乖,听哥说,你呐,也才十五岁,何必那么想不开,你的赫大哥一只脚都快踏进棺材了,找个跟你年纪相当的人来爱不是更好?”
十五岁?童润惊讶的忘了阖上嘴巴。
“我不要!爱一个人就是要有始有终!”伊利 对这点倒是很坚持,坚持她对赫镜持的是真爱。又不是推行什么国家政策,还吾党所终咧。
“那么,你要让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