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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夜遥点了点头,“我只是说我和他是不同的人……”
“这就难怪了。”
“你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了吗?”颜夜遥像是看到了希望,只要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生气和难过,她就可以去和他说对不起。
司徒益看著颜夜遥好一会儿,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有件事我想也许可以给你知道……我和怀是在同一个孤儿院长大的。”
“孤儿?”
颜夜遥不太明白这和司空怀的生气有什么关系。
“在孤儿院中,小孩子总有各式各样的原因被人遗弃,像我是一出生就被人丢弃在孤儿院门口,而怀却是到六岁才被他的父母亲送到孤儿院。”
“他的父母亲?他有爸妈的话,为什么还会被送到孤儿院?”颜夜遥愈听愈迷糊。
“说来有点荒谬,不过却是真实的,因为他那不识字的父母亲不知道如何对待一个四岁就会做中、日、英直译的小孩。”
“什么?!他只是比较聪明一点又不是他的错!”颜夜遥不是一个暴力的人,可是这一瞬间她真的有种想揍人的欲望。
她不明白,什么样的父母会因为这样的原因就不要自己的小孩。
“我还记得他父母亲要走的时候,对他说了一句话。”司徒益轻叹了一口气。
也许是司空怀那时的表情让他印象太过深刻,这么多年他还一直记得那对狠心的父母对司空怀说的话。
司徒益深深的看了颜夜遥一眼,他的停顿让她莫名的不安了起来。
“什么话?”她吞了吞口水后才小声的问。
“你跟我们是不同的人。”
“我……我不是……”颜夜遥慌乱的看著司徒益。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无心的一句话会唤起司空怀儿时伤痛的记忆。
司徒益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和你说这个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知道,你对他来说是很不一样的,他才会对你的话有这么大的反应。如果刚刚我那兄弟有什么太失常的表现,你别太快放弃他,好吗?”
颜夜遥连连的摇头,她忍不住哭了出来,为自己无心的过错和那个被遗弃的小男孩而哭。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能相信他明明有这么多美丽的女人可以选,为什么要选一只花栗鼠。”
“你听到了呀!”司徒益抓了抓头,看来那个小子根本就是咎由自取,只是可怜了他的珍藏品。
颜夜遥点点头,一边不住的吸著鼻子。“如果不是开玩笑,有什么人会喜欢一只花栗鼠呀!”
司徒益叹了一口气的从桌上拿起面纸递给颜夜遥,等她比较稳定了之后,清了清喉咙对她说:“如果我和你说,那小子从小到大唯一养过的宠物就是花栗鼠呢?”
“你有什么事吗?”
司寇零头也不抬的继续看她的医学报告。
小弟顺手拉了把有轮子的椅子,习惯性的倒坐著,把头靠在椅背上。他的脚一蹬就来到了司寇零的身边。
“怀对遥遥的兴趣可不普通哦!”小弟兀自的在司寇零身边转起圈。
“那又如何?”司寇零翻页的手甚至没有停下来。
“如果你对怀有意思的话,是不是该做点什么?不然晚了就来不及了。”小弟歪著头看著司寇零近乎完美的侧脸。
司寇零终于将头离开了她的医学报告,完美的五官没有一丝表情的看著小弟。“我还以为你很喜欢她呢!”
小弟双手一摊也不多做否认,“你知道我有收集天才的习惯,多多益善呀。”
“你的行为可不像。”
“我是很喜欢她呀,不过如果你喜欢怀的话,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小弟闪烁的眼睛闪过一丝认真。
司寇零的嘴角弯起了一个浅到几乎发现不到的角度,“我什么时候说我对怀有意思了?那都是你们自己在想的吧!”
“你也没有否认过呀!”
“你们什么时候听过我刻意的承认或否认什么事了吗?”司寇零语气有点浓浓的讽刺。
“我发现了一件很好玩的事。”
“哦!”
“你真的是一点好奇心也没有。”小弟发现一点也没有钓到司寇零,忍不住抱怨说。
“反正你一定会说,我又何必问。”
“这是我从阿碇那儿拿到的资料,你要不要看一下。”小弟把他从司马碇手中拗来的资料放在司寇零的面前。
司寇零面无表情的看完后将资料还给小弟,“她的双亲是什么人不关我的事,不过劝你一句话,例行调查是一回事,不重要的资料早点销毁。”
司寇零那一闪而逝的讶异没有逃过小弟的眼睛,他一点也不在乎司寇零那可以冻死人的冷眼冷语,大方的点头承认。“阿碇本来就打算销毁的,你可别和他说我把这东西拿来给你看了。”
他笑笑的把这一叠资料丢进桌子旁的碎纸机,双手一摊,两三下那堆资料就成了废纸。
“你介意吗?”司寇零冷冷的丢了句。
“说不定我比你想的更介意。”小弟半真半假的说,他闪烁的眼睛让人看不出他心中真正的想法。
“你介意和不介意也不关我的事,不过我明白你带著这些东西来这多此一举的意思。”司寇零耸了耸肩,一个连对自己都不太在意的人,是不会在意太多事的。
“我是什么意思?”小弟一脸的痞笑。
“她的问题很危险。万一你们有人危险到身上多了些洞,失血过多以致血液中的氧气不足以供应你们的大脑运作时,看在你们的大脑比别人有价值的份上,我会努力一点。”
司寇零酷酷的说完这一席话,又回头埋进她的医学报告去了。
“该死!异人集团到底是什么样的组织!”
托拉维夫一脸不可思议的看著报告。
他原本以为颜夜遥认命向他投靠是迟早的事,哪知道却冒出一个异人集团来搅局。
一开始他以为那不过是一个自由经济体制下,一个成功发展的经济组织。虽然那个集团创造出来的经济利益极为可观,不过和他这种每天在军火和恐怖活动中打转的人来说,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个凯子。
但他却发现自己太小看这个集团了,在他动用了他的情报网路之后,对这个集团的了解竟然还是只限于一般的公开消息。
也就是说,他一个堂堂掌控第三世界的军火商,对异人集团的了解也仅止于他们想开放的消息。甚至他利用关系借用了航太卫星的空照系统,竟然也无法对异人集团的异人馆总部进行拍摄。
到底是什么样的集团的防护需要做到这样滴水不漏的地步?竟然还有反太空侦测装置,这让托拉维夫实在百思不得其解。
“除非能确定颜夜遥在异人馆,不然如果强行进入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风波,在还没确定拿到晶片前,我不想把事情闹大。”
托拉维夫千里迢迢的来到台湾这个小岛,就是对这个将会改变世界权力结构的发明有著势在必得的决心,所以他更是步步为营。
只要他手中握有这个发明,管他是哪一国的黑帮、白道,就算是号称地下情报之王的闻人一族,他相信从今以后他都可以不放在眼中。
可是事情的发展愈来愈不如他计画中的顺利。而他,恰巧是一个非常讨厌事情有意外的人。
他拿起桌上那个大约一个拳头大,微微发光的电磁球,仔细看可以看出中间有片金属悬浮在中间,那就是他处心积虑想要拿到的东西,明明就在他的手心之中了,偏偏就是拿不到。
“这个球到底是什么鬼东西!”托拉维夫没好气的一把将手中的电磁球向在他面前的男人一丢。“你倒是给我说清楚,没有任何的锁?不管是加热还是用力量……任何可以试的方式都用过了,怎么就是一点改变也没有?!”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球的颜色好像有点不一样?”那个男人像是捧著宝贝似的小心翼翼的仔细看著他手中的电磁球。
“你没说我好像还没发现,好像变蓝了点,而且也大了一点点,记得之前好像颜色紫一点,而且才半个拳头大小吧!”托拉维夫被提醒后也注意到了,他的精神一下子都来了。“这是说不用颜夜遥我们也拿得到这块晶片吗?”
“我不确定,就光谱的强度来看,电磁球的力量应该是减弱了,可是这会不会对里面的晶片造成损害很难说。我想最好还是赶快找到颜夜遥,才能确保这块晶片的安全取得。”
“怎么找?”托拉维夫没好气的说。“难道你有办法。”
“看来唯一的办法还是只有请她自己出来了!”
男人看著手中散发淡淡青蓝光的电磁球,眼神充满了无限的痴迷。
第五章
真是天杀的痛!
司空怀皱著眉头压著自己的太阳穴,不需要过人的智商他也明白这样的结果是宿醉造成的。
他竟然一口气喝光了司徒益珍藏的威士忌,他还活著算是幸运了,换作是其他人要是做出这种事,就算没醉死也会被司徒益切成十八段卖了抵债。
司空怀靠在自己住处门前的回廊柱上,抬头静静的看著天空,在心中痛骂自己少见的失态。他到底在做什么!自制了这么多年,却发泄在一个他最不想伤害的人身上。
一开始听到颜夜遥述说她的故事,他是有著浓浓的讶异和不舍,一个被有目的创造出来的生命应该是很辛苦的吧!为什么她还能如此甘之如饴的依著别人的期望成长?难道她从来不会怀疑自己是不被所爱的吗?
相对于她的坦然面对自己的生命,却反射了他的卑微。
虽然他从来不承认被双亲遗弃曾给他多大的伤害,但或许他一直耿耿于怀。所以他总是不太表现出自己的好恶,其他人讨厌和人虚以委蛇,他就接手去做。
并不是说他不喜欢担任发言人和谈判者的工作,只是他从来也没有想过自己喜不喜欢。
也许本质上,一如她所说的,他总是觉得自己的生命是委屈的。
在她坦然的态度下,他觉得有一部分自怜而不堪的自己被刺伤了,于是他做了最基本的生物本能反应,用粗鲁的言论回击她,就只是想让她尝到被人伤害的感觉。
他真的是个混蛋!
他将额头撞在柱子上,一下又一下,希望转移他那宿醉带来的头痛,最好连心疼一起。
“司空怀?”
颜夜遥不确定的喊著他的名字,她在窗前远远的就看到司空怀回来了,可是等了半天却等不到他进门,她只好开门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看到的却是司空怀拿自己的头撞柱子?!
司空怀像是被人定住的僵住了身子,好一会儿才慢慢转身看向一脸不知所措站在门口的颜夜遥。
她没有开口,只是一脸担忧的看著他。也许是害怕。司空怀自嘲的想,亏他一向还自诏为异人馆中最正常的正常人,在她眼中可能根本像个会咬人的疯子。
他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为他的失态道歉,他原本的想法也是来为自己的行为负荆请罪的,可是刚刚在司徒益那儿想好的一堆话,现在却一句也想不起来。
他的语言天分可以让他精准的使用世界上绝大多数的文字和语言,可是面对她的此刻,连一句简单的“对不起”似乎都消失在他的词汇中。
“我……”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颜夜遥不等司空怀开口,一个箭步抱住了他。
“你不需要……”
这和司空怀原先预期从颜夜遥那儿得到的反应不一样。
他本来以为就算她不生气也至少会是防备的,而他一点也不能怪她,是他把他们之间的关系亲手弄僵的。
“司徒益把事情都告诉我了。”她的声音闷在他的胸口。
“他和你说了什么?”明明知道司徒益说的会是什么,可是他还是不由得顺著她的话反问。
颜夜遥紧紧的抓住司空怀突然发僵的身子,“我真的不是故意这样说的。你知道,我的世界从来就只有化学和物理;我从来就没有这种感觉,我很难去思考这一切。”她抬起头来用祈求的眼神凝视著他。
她是抱得那样紧,紧得就像是深怕一松手,司空怀就会消失一样。
他从来不知道像她这样娇小的小女人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力量,她抓得他有点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让他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这不能怪你,我也没有怪你。”他放松了身体的肌肉,伸手轻抚著颜夜遥的头发。“你用这么大的力量抱我,等等你的手会酸哦!”他柔声提醒。
颜夜遥摇摇头,“我不放手!不放!不放!不放!”她一连说了好多个不放。“他们不要你不是你的错,是他们不知道你有多好!”
司空怀的喉咙紧涩,他完全无法吞咽,甚至无法控制在他心中那再也无法压抑的情绪,他一直有种感觉,她会懂他,但他不能预知的是,她竟然可以这么深的接触到他灵魂的深处。
他仿彿又变回那个六岁的小男孩,面对双亲冷漠的转身离开,他强忍著不敢开口乞求他们不要放开他。
为什么不要我?他好想问他们。
不要放开我!他好想这样说。
她一连串的不放像是船锚,将他找不到岸的灵魂硬生生的定住。为什么她会明白他这么多年来最想听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句话?
“这是你说的哦!”他将头靠在她的头顶,双手反抱住她。他的声音几乎不能承载在他心中的感动。
“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这真的不是我的专长,我也不知道它会发生的这样快,我以为爱情的发生总会有一个理由吧,我只是想不出你为什么会喜欢我的理由,我也想过用海森堡的不确定性原理来解释,会不会是因为我的心情所以才去影响了你的心情。你知道的,观察者将会影响到被观察的事物……”颜夜遥的声音逸去,她似乎意识到自己又因为紧张而开始长篇大论。
司空怀轻笑出声,为什么她可以这么的可爱?他知道自己的心已经全然迷失在这个单纯而甜美的小女人身上了。
“也许有空我们可以找个时间好好谈谈海森堡的不确定理论,不过我现在只想听你说一句,你要不要我?”
“我要!我要!只是……”
她的只是让司空怀的心像是被高高的提起来,“只是?”
“那个零……呢?我总觉得她对我有敌意,她会不会是喜欢你?”颜夜遥小声的说。
“你在意的是这个?如果零要我的话,你就打算放弃我了吗?”他的声音粗涩低哑。
“才没有!”
颜夜遥连思考都没有的回答让司空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小傻瓜,那你在意什么,你不是要定我了吗?”
“我只是……不想你为难……”她把头更深的埋进他的胸口。
他爱怜似的将她从下身一把抱起,让她的高度可以正面直视他眼睛中的认真。
“没什么为不为难的,我要的女人就只有你,会为难我的只有你要不要我;至于零,我和她之间并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过去没有,现在没有,未来更不可能有。你相信我吗?”
“嗯……”司空怀语气中的坚定让颜夜遥不由自主的点点头。
也许在她的心中还是有那么些疑虑,可是在他这么热情而专注的眼光下,她根本连一点思考的能力也没有。
“而且,零不会不喜欢你的,其实你们有部分是非常相似,等你和她相处久一点,你就会明白了。”
司空怀的唇随著他的话愈来愈接近颜夜遥,只见颜夜遥的眼睛愈张愈大。当他炽热的双唇熨上她的时,她最后的想法是——
司空怀的眼睛到底有没有问题,她全身上下有哪一点和司寇零像了?
司马碇没有对司空怀的手像是离不开颜夜遥的行为有太大的反应,他只是对他看到的这一幕挑了挑眉头。
“颜小姐,你请坐。”
颜夜遥有点紧张的看了一下会议厅中的其他人,小弟仍是倒坐著椅子半像是在玩的整个会议厅中乱转。
司徒益对她举手敬了个礼,然后递给司空怀一张像是帐单的东西,只见司空怀对著司徒益做了一个唇形,那样子看起来像是在说“土匪”。
司寇零在她进来的时候抬头看了她一眼,之后又继续看她桌上的文件,如果不是她的眼神曾经和自己交会了那么一下子,颜夜遥会以为她的那一眼是她的幻觉。
她哪点和这个女人像了?别说外表一点都不像,光是她那个可以把四周都冷冻起来的功力,她连她的一根小指都比不上。
“颜小姐,我今天请你来是有些事想请你协助一下的。”
“叫我夜遥就好。”也许是因为他们都是司空怀最亲近的人,颜夜遥也希望可以和他们亲近一点。
司马碇看了看一脸保护的站在颜夜遥身旁的司空怀,不用说他也明白这个意思是什么。
“对嘛!颜小姐听起来好生硬,夜遥好听多了,不过我要叫遥遥。”
小弟坐在椅子上一溜烟的就来到颜夜遥的身边,一脸热情的作势要拥抱她,不过他还没有得逞之前,已经被司空怀早一步挡下来。
“我给你抱就好,我会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