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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瓜-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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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政帝破天荒的对着瞳兮笑了笑,“这个主意不错。”
  “可是皇上,这些都是妾身等内室用的物件,让那些外臣……”万眉儿不甘心瞳兮能重新获得天政帝的注意。
  “无妨,做这种好事何居小节,何况又不是什么贴身物件。”天政帝轻轻的驳了回去。
  明如镜
  这事瞳兮算是讨了彩,可是接下来也并不见天政帝有另眼相看,照样是不闻不问,瞳兮心下虽然有淡淡的失落,可是目前她也并不想趟这潭浑水,要的不过是在天政帝的心里,埋下一粒好感的种子。
  “娘娘,怎么你不练习昭夫人教的那种舞蹈了,奴婢觉得那舞真特别。”束帛有些好奇的问,瞳兮仿佛对昭夫人的以舞复宠的兴趣不大。
  瞳兮初时跟慕昭文习了两日不过是因为好奇与新鲜,可是打心底却从没接受过这种建议,她根深蒂固的观念从来没有改变过,何况女子以端庄淑雅为贵,以舞邀宠难道是想封个“舞妃”不成?
  “束帛,你看皇上何时的心思何曾落到过女子的歌舞之赋上,远的不说,那位靳美人入宫前一支“霓裳”跳得天下皆知,皇上可曾对她另眼相待过?”
  束帛沉思了片刻,也确实如此,那靳美人入宫后,天政帝仿佛也没私下欣赏过她的舞蹈,不过也是一名普通妃嫔罢了。“那娘娘为何还要学?”
  瞳兮笑了笑,“本宫只是好奇,穿着咱们的衣服跳这种舞真是奇怪,所以好奇昭夫人有什么奇特的舞裙,她这个人奇思妙想倒不少。”一番话将束帛的疑问打消了去。
  只是遇上真正看透的人,却无法这么轻松的应付过去了。“娘娘不觉得昭夫人的举动太过没道理吗?”齐云在一旁伺候瞳兮修剪盆栽。
  瞳兮哑然,回头看了齐云良久才道,“还是姑姑细心。我同慕昭文素无深交,她于此时这般热心的帮我,不得不让我有所顾虑。”
  “娘娘以为昭夫人的心思到底是什么?”
  “她想出宫让我帮她,所以才这么热情的帮我,可是以我看未必如此简单。”瞳兮轻轻的仔细的端详着眼前的盆栽,考虑从何处落剪子。
  “奴婢看昭夫人的神色并无特别愉悦之色,说起皇上时,双眼含怨,似乎并没有她说的那般云淡风轻。”
  “正是,有时候不注意时,她看我的眼神,也让我有些毛骨悚然。所以我不得不怀疑,这当头推我出去,岂不正好是风头正健的贤妃和纯元夫人的靶子,三个人斗来斗去,得益的却不知是谁。再者,我要是送她出去,断然是了了一桩心事,可是这事万眉儿做来岂不更容易,她为何独独找我这个没用的人,如果此事败露,只怕我令狐一族都要被她牵连。”瞳兮自己说起来也有些后怕。
  当时被慕昭文的决绝和孤苦打动,事后细细思量却发现里面的问题多了去。“姑姑,是不是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瞳兮凝视着齐云,“你去打听打听,昭夫人对她小产的事查得怎么样了?就算对皇上不再上心,可她孩子的大仇未报,怎么就甘心出宫去了?”
  待齐云去后,瞳兮有单独吩咐了束帛和玄纁去查此事,对齐云她已经开始有些不放心,因为齐云知道得太多,宫里的大小消息她都了如指掌,瞳兮当初依赖她,没觉得什么,可是至从她去后,才明白玄纁和束帛要在宫里掌握同样的消息却是万般艰难,瞳兮才惊觉,齐云的神通是不是太广大了些。
  只是她不愿意想齐云的主子另有其人,这实在是太可怕的一件事。
  可是令瞳兮头疼的事还不止这些。
  午睡刚醒,就有人来禀瞳兮,说是玄纁在守真堂同人吵了起来。瞳兮皱皱眉,守真堂算是宫里的内库,各宫缺了物件都是去那里领,玄纁在哪里同人吵什么?瞳兮午睡起来,还有些犯晕,只道:“让齐云去将玄纁带回来。”
  “正是齐云姑姑和束帛姐姐让奴婢来回娘娘的,玄纁姐姐被贤妃扣了下来,皇上也知道了。”这是彤辉宫的下等侍女惠尔,瞳兮本就奇怪,怎么玄纁出了这事,却不是齐云或束帛来告知自己。
  可是问惠尔,她是十问九不知,瞳兮只能登辇去了守真堂。一进去就看见天政帝皱着眉不耐烦的样子,甚少见他这么喜怒形于色的。
  玄纁倒没怎么受罪,只是两个内侍架着,还一脸不服的模样,见瞳兮到了,眼泪顿时滚了下来。
  万眉儿见瞳兮到了,展颜一笑,“贵妃姐姐怎么也来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可贤妃姐姐与臣妾入宫时日尚浅,制定宫制时难免有些拿捏不准的地方,真是对不起贵妃姐姐了。”
  瞳兮自如的笑了笑,看来她们是要杀鸡儆猴了,找自己这个贵妃开刀。
  “其实玄纁姑姑为贵妃姐姐取血燕这也是惯例,可是这宫里上下都在为京畿的百姓纳捐,所以像血燕这般昂贵的补品,贤妃姐姐同臣妾商量,最近一年就免了,算是合宫上下为百姓做的一点子事。所以守真堂实在没有血燕,可玄纁姑姑偏要说这里的太监狗眼看人低,私自藏了要给臣妾和贤妃,这可真是冤枉,姐姐如果不信,让人去臣妾的毓德宫搜搜便知。”
  至此瞳兮算是完全明白了,玄纁看来的确是犯了大错,在这当口去要血燕,岂不是说贵妃一面捐着钱财,一面又在大量耗费么,一两血燕的价格可够普通人家三口吃上一年了。二来,玄纁还出口诋毁了贤妃和纯元夫人。
  “贵妃姐姐的品级在臣妾等人之上,姐姐的奴婢臣妾等自然也不好管教,只是这宫规刚立,如果不能一律惩治,妾身等以后还怎么掌管这宫廷,所以还请皇上定夺。”独孤思琴走到天政帝的面前昂然跪下。
  她与瞳兮自然是做不了朋友的,从太后因瞳兮“传染”而死的那天起,独孤思琴就注定了与瞳兮的势不两立,她最怕的便是瞳兮与万眉儿联手,自然是要先寻了瞳兮的晦气。
  瞳兮还没来得及开口,独孤思琴就请了天政帝表态,乃至不给她一个大义灭亲的机会,护短的帽子看来她是怎么也脱不掉了。
  “这都是臣妾嘴馋的缘故,臣妾愿罚奉一年以赎罪过。”瞳兮也轻轻的跪下,虽然心里憋屈,但现在却不是该反驳的时候,自己一天不倒,看来万眉儿同独孤思琴就安不下心来斗个你死我活。”
  “贤妃等既立了规矩,宫里上下便改执行,贵妃明知故犯,罚奉一年外加禁足一月,玄纁以下犯上,诋毁上位,念其年幼,责打三十大板便算。”天政帝快刀斩乱麻,并没有时间听谁又委屈了,谁又冤枉了。“只是贤妃和纯元夫人既掌理了六宫,凡是自当自己做主,不要事事都来烦朕。”
  热闹散去后,瞳兮领了受了刑的玄纁回宫,才明白玄纁性子太直,被人顶了两句便和守真堂的太监吵了起来。至于血燕,瞳兮一直都用着,民间觉得珍贵无比之物,在宫里她的眼里却是寻常事物,连带着玄纁也觉得血燕仿佛并不是个值钱的事物,才遭了如今的责难。
  “这哪里是什么新的宫制,奴婢也是到了守真堂才知道有这个规矩,奴婢以为是他们特地刁难,看着娘娘如今地位不如以前,所以才,才……”玄纁趴在床上,眼泪止不住的掉。
  “无妨,只是这出戏却没不如她们想的那般好,本想扳倒本宫,瞧不得本宫这个贵妃压在她们的头上,哪知自己最后也被皇上训了,岂不快哉?”瞳兮倒是想得开的。
  想当年她也是这般斗得乐呵,登上了贵妃之位,以为那个位置便指日可待,可如今看起来,也许当年自己也不过是被培养来对付独孤家的棋子。
  到如今有了万氏和独孤氏斗,她令狐氏还真要感激皇上让他们能置身事外了。
  瞳兮被禁足,慕昭文却没有,所以她来了。“可惜了我为娘娘制的舞衣。”慕昭文不无惋惜。瞳兮不知道她是惋惜自己错上加错,还是惋惜自己没被天政帝降罪。
  这宫里的制度其实那里比得上天政帝的心情来得有威严,他一句话瞳兮今日可以贬入冷宫,一句话也可以轻描淡写就过了。
  “是我多虑了,娘娘看起来即使失宠也如鱼得水,倒比我更加超脱。”慕昭文看瞳兮的眼神有一丝的焦急。
  “能平安的终老在宫里就算是福气了。”瞳兮笑了笑。
  “娘娘看着贤妃等得宠,心里就不憋屈吗?无论是论才华还是样貌,娘娘都胜过她们,娘娘心里就不惦记皇上?”
  瞳兮不明白为何慕昭文这般关心自己对天政帝的心意,一开始她就着急自己得不了天政帝的宠,变着方的提点自己,如今更是忍不住的问了出来。“皇上是我的夫君,自然是惦记的。”
  慕昭文的眸子复杂得紧,瞳兮实在不能明白她的心思。
  禁足对瞳兮来说倒没什么,她本来就甚少外出,一来走路多了,脚上的肉就不那么滑嫩了,二来太阳晒多了皮肤便不那么白皙,所以她甚少出门。
  只是每年有一天她总是要出门的,在牡丹花谢的那天。景轩朝的民间历来有送花归去的女儿节,只是每个地方多有不同,因为不同地方的人最喜爱的花有所不同。例如瞳兮深爱牡丹,那牡丹花谢的日子便是她的女儿节。
  夜晚,瞳兮从彤辉宫的小码头划了她的小船去太液池,送牡丹花神归去。夜晚在太液池点了河灯,将收集来的赵粉的花瓣放了上去,随水飘走,心里思量着点河灯时民间女子最爱许的愿望,“河灯一放三千里,妾身岁月甜如蜜。”
  “什么人在那儿?”
  瞳兮忽然听见太监的声音,心里一紧,怎么这里这么晚还有人?此处是大明宫最偏僻的西北角,瞳兮从太液池划船绕过太液池中的蓬莱山,此后太液池变得十分的狭窄成了“落花泄”,穿过落花泄,太液池又变得宽阔起来,俗称小太液池,这里直通宫外的永安河,而且冷宫就在附近,所以甚少有人来,瞳兮才寻了这处来放灯,却不想还能碰上人。
  那方点了灯,瞳兮才看明白在小太液池里立了几棵大树,将一艘船隐在了后面,方才她不曾注意周围,所以没能发现。
  “贵妃娘娘?”那方惊呼。
  瞳兮也算听了出来是江得启的声音,却不知他三更半夜怎会在此地。
  “还请娘娘将船划过来些。”江得启出声邀请,所谓打狗看主人,因着江得启背后的主子,所以瞳兮不得不将船划了过去,拉拢江得启一直是她的心愿,可是至今都没能如愿。
  瞳兮曾经甚至为江得启找过一个不错的菜户,可惜他也没领情,真是油盐不进的主。
  待瞳兮将船划过去才看到,江得启所立之处乃是一艘小巧精致的画舫,并不是宫中的龙船凤舟,这种画舫在寻常大户人家的湖里倒是可以看到,但在宫里却显得不够气派,从没见过。
  江得启接了瞳兮上船,瞳兮往舱里看了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江得启的眼神往船的另一头瞧了瞧,下巴略略的指了指,瞳兮猫着腰进了舱,掀开锦帘看见另一头坐着的人正是天政帝。
  他一腿伸直,一腿屈膝的靠坐在船头,一袭绣龙云纹兰袍并一顶白玉盘龙冠,如果不看龙纹,此时的他看起来倒仿佛如一名闲散的世家公子,不像时时不怒而威的天政帝。
  他听到船的响动,回头瞧见了瞳兮,又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看来是天政帝在此处独自喝闷酒来着,瞳兮真是不知道该说自己运气好还是差,想不到天政帝喝闷酒的地方都能被自己碰上,看起来他最近似乎不是很开怀,玄纁出事的那日,他脸上的不耐十分明显,当时瞳兮就觉得不像是素日的天政帝了。
  今日见他如此,更能肯定定是遇上什么事了,可是并没听说朝堂上最近出了什么让人烦心的事,即使是大旱插不了秧这事,也在有条不紊的处理了,这事不该能如此影响天政帝的。
  瞳兮心里有些忐忑,遇上尊者心情不好的时候,真是怎么死的可能都不知道。
  幽月夜
  瞳兮呆呆的看着天政帝,在考虑自己是不是该退下去,“皇上万福。”
  天政帝看了瞳兮良久,道:“你不是在禁足么?”
  瞳兮心下惨然,想不到被抓了个现行,而天政帝日理万机想不到此事还记得。只能低下头,有些紧张的抓住自己的裙摆。
  “你倒是越来越不将朕放在眼里了。”天政帝冷笑着说。
  虽然不明白此话从何处来,但是瞳兮并不打算反驳,只是静静的跪下。
  “你见到朕的时候倒是温顺听话得紧。”天政帝的手指抚摸在瞳兮的脊背上,让她发怵。
  瞳兮全身僵硬,想必天政帝也感受到了,冷着脸松开了手,“替朕斟酒。”他的手里拿着一只翡翠夔凤杯。
  瞳兮脸一红,想起在草原的那次,她敬他酒后,他的轻薄与狂放,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想起那事了。手略微一抖,酒洒了出去,刚好洒在天政帝的袍子上。
  瞳兮愣了半天,才听见天政帝道:“还不赶紧替朕擦干了。”
  她这才红着脸拿了手绢,往那袍子上擦去。只是那酒洒的太不是地方,瞳兮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深怕用力的时候碰着那物体。
  只是再怎么小心轻力,有些事也是避不及的,她眼睁睁的看着那物体竖了起来,真是恨不得能立马晕倒,觉得又羞又急。反观天政帝一脸的玩味,丝毫没有羞愧的表示,这,这要是别的男人,早该捂了脸恨不得跳进湖里去了。
  天政帝的声音里多了一次微不可查的颤抖,“还没擦干呢。”他仰头又饮了一杯酒。
  瞳兮只能僵硬的继续伸手,甚至能感到那物件传来的热度和颤动。
  “握住他。”天政帝忽然开口,将瞳兮的手硬生生的压上那物件。
  他眼里的光吓到瞳兮了,这种目光在御花园她见过,在含元殿的龙椅旁她也见过,只是这次比以往都要来得灼人,瞳兮也不知怎么了,下意识的猛的站起身,往后退,只是忘了这里是船上,而非陆地上,所以身子一个晃悠,就踏了空,落了水。
  她因着所料不及,所以慌忙中喝了两口水,身子沉入水,只看见一个黑色的影子飞快的向自己游了过来,将她托出水面。
  这才得以深呼吸两口,呛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狼狈不堪。
  天政帝搂着她游到船边,将她托上去,整个身子出了水面,顿感寒冷刺骨,比刚才在水里还要冷,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天政帝也跃上了船,伸手就将瞳兮的衣襟撕开,逼她脱得精光,用衣裙把她的脸擦了干净,瞳兮才敢抬头,只是立马害羞的躲到了船舱里,这里被褥齐全,看来有时候他也在这里过夜,她紧紧的裹着被子,还在发抖。
  奇怪的是,只是因为寒冷而发抖,并不因为害怕,没有落水后的恐惧感。
  天政帝也混身湿透了,三两下脱光了衣服,同瞳兮一起钻进了被窝。
  “多……”瞳兮正该说的谢恩的话被堵在了嘴里,天政帝的身躯早压了上来,不容她反驳,因着几个月来不侍寝,这种滋味越发的难熬起来,起初他的动作还算柔和,再后来瞳兮的眉头皱的越深,他的动作便越快,仿佛要压碎自己一般。
  瞳兮唯一庆幸的便是江得启早就离开了,估计是她刚上床,江得启便划着小舟离开了,否则她落水的时候,便不该是天政帝来犯险救她。
  在船上,他折腾了一夜,瞳兮天快亮时才得了一点儿时间睡觉,才迷迷糊糊的时候,便听见江得启的声音,仿佛是在唤天政帝上朝。
  天政帝窸窸窣窣的自己穿了衣服,刚要抱起瞳兮,却将她仿佛被虫咬了一般的惊恐,“我,我不要出去。”这种狼狈不堪的样子,瞳兮实在不愿在光天化日下被人看见。
  天政帝停了动作,独自离去。
  瞳兮听着岸边的报更声,已经是卯时了,看来天政帝的早朝算是迟到了,怪不得走得那般匆忙,只留下她自己悔恨,衣裙已毁,她可怎么回去,更何况她在禁足期,大白天被人发现,又是一番麻烦事。
  瞳兮本身就疲惫疼痛得紧,所以就迷迷糊糊的半晕半睡了过去,直到听到有人唤她。
  “瞳兮,瞳兮,你怎么还在这儿?”
  瞳兮睁开眼却发现是天政帝正拍着自己的脸,“皇上。”瞳兮挣扎着起身。
  “你一天都在这儿?”
  “嗯。”瞳兮将被子拉高,点了点头。心下也庆幸天政帝回来了,不然她只能裹着毁坏的衣服,摸黑回去了。也不知道自己一夜未归,彤辉宫上下闹翻天没有。
  “江得启,去取些饭菜来,顺便带一碗米浆过来。”天政帝朗声道。不久就听见船桨拨水的声音。
  “臣妾衣衫不整,还请皇上……”瞳兮咬咬唇。
  天政帝挑挑眉,并不开口,反而还在船头坐了下来,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瞳兮,看得她发麻,这种眼神和氛围都极端的诡异。所以即使再不会聊天,瞳兮还是憋出了一句话,“皇上会游泳?”
  天政帝眼光这才从瞳兮身上撤了去,“小时候经常在太液池游泳,很多次都被我母后抓住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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