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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月菊香-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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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紫星宫前,他已经预料到此事会带来的后果。
  果然,南后一见到他就劈头盖脸的砸来责骂,“你为什么要带那个女人回黎都?若非你带她回来,太子也不会迷恋上她,更不会有今日这样的局面!”
  他不去纠正母亲迁怒的谬误,这次事件的发生归根究底的确和他脱不了关系,若不是他处置不够果断,想探究冷心身世之谜的好奇心过于强烈,太子也不会成了牺牲品。
  国主阴沉扭曲的脸始终没有半点缓和,他冷冷的对南尚武说:“这几日你不要到这边走动,将宫里宫外的事情交代一下,转给明城将军,好好在你王府里待着,没我的旨意不许你出府!”
  这是变相的软禁,而且对南尚武的名誉很可能造成重大损伤,但他没有一句反驳,沉声说:“儿臣明白,请父王母后保重身体。”他一步步退出紫星宫。
  天依旧黑沉,连月亮都不知藏到哪去了,看不到一点光泽,零散的几颗暮星黯淡的悬挂在天幕,四周没有风。
  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当南黎皇宫中太子正呻吟辗转于病榻的时候,南黎前方大军也惨败而回。
  南习文没有听命于南尚武的调令,而是一意孤行的深入绝龙岛,结果在出岛时被东野兰埋伏的大军包围,若非他即时运用结界,保护了一些战船,南黎所受的损失可能还要更大。
  但是,当南习文带军撤回的时候,没有人顾得上指责他贪功冒进,也没有人赞赏南尚武的深谋远虑,所有人都急于考虑一个新问题——若太子不幸病逝,下任太子人选应该是谁?
  南习文还是南尚武?这两人在南黎是一文一武,犹如国王的左右手,缺一不可。
  但南尚武这些年独自在边关镇守,所认识的多是直肠热血的将帅,相比较南习文身边的一干文人政客,众人一边倒的拥护情况就是瞎子也看得清楚。
  这些天,南习文频频出入皇宫内廷,闭口不谈继承之事,但将他当作太子仰视奉承的人却是一日多过一日,他的府第门口车马喧哗,官服招展,一派繁荣景象。
  而南尚武被责令闭门思过也有十几日了,他不曾出门一步,就连上府探望的一些亲友也一律被挡在门外,人人都传说镇国侯因连累太子受伤,又被国主贬斥,此时已形销骨立,容颜憔悴,今生再也不会有翻身之时了。
  就在此时,镇国侯府,在后院宽阔的练武场上,一支乌黑的长箭正呼啸着笔直射入箭靶红心。
  “好!”一声高呼惊起了正在附近树枝上休憩的飞鸟。
  苏乘风拍掌大笑,“侯爷不愧是侯爷!武功就算不是天下第一,也是当世之雄,居然蒙着眼睛还能射到红心。”
  南尚武摘下蒙眼布,笑着对一旁的杜名鹤说:“你这个未来老婆真是刁钻古怪,若是比试后面再出个什么花招,我可不能保证我一定能赢得了。”
  原来今天苏乘风来看沐菊吟,一时兴起说要射箭,因为南尚武曾被誉为南黎第一箭客,她对此不服,两人立刻下场比试,结果她连比三场,场场皆输,到最后她就是再嘴硬也不得不服了。
  杜名鹤早已默认了和她之间的恋情,对南尚武的取笑也就接受得心安理得。
  “她一个黄毛丫头能有多少能耐?你不用怕她,我看她也要不出什么心眼儿。”
  “谁说的?”苏乘风朝他瞪着眼睛。
  南尚武哈哈大笑,“苏姑娘不用生气,名鹤这是激将法,要逼你想出高招为难我,说到底还是在帮你。”
  沐菊吟在旁边悠然接道:“这就叫妇唱夫随。”
  苏乘风红着脸,“我看你们才是夫唱妇随!一个说话一个帮腔,真是过河拆桥,忘记当初我是怎么忙前忙后的为你们辛苦了。”
  沐菊吟笑着拉过她,“怎么这么小心眼儿?和你开玩笑还当真。”她嘴上虽然笑着,但是心里并不轻松,她知道,南尚武被困在家里这么多天心情绝不平静,到了晚上还常常见他在床边踱步徘徊,这种表面惬意的射箭游戏不过是为了逗逗苏乘风,转移注意力,或是博自己一笑罢了。
  她看着南尚武又在弯弓搭箭,便亲手斟了一杯茶递到他眼前。
  “射了一上午,也该歇歇了吧。”
  他接过茶杯,低首时轻轻说道:“想歇,就怕歇不住。”
  沐菊吟看着他,“有冷姑娘,不,萧公主的消息吗?”
  “还没有。”
  在被从紫星宫赶回来之后,南尚武就告诉沐菊吟一个他大胆的推测——冷心原名并非冷心,而是萧寒意,乃是刚刚亡国的北陵公主。
  听到他们提起萧寒意,杜名鹤摇着扇子说:“东野兰还真是厉害,一方面收留北陵亡国奴,收买人心,一方面又派萧寒意到南黎做刺客,这样的毒计不知他是怎么想出来的。”
  南尚武喃喃道:“他若非七窍玲珑,东野又岂能有今天?”本来他也不想相信冷心的身分是萧寒意,毕竟这个假设太大胆,也很难成立,但他派去东野的密探回。报说,若干日子前,北陵的公主萧寒意和太子萧寒声的确在东野王宫中出现,而她已于不久前突然失踪,去向不明,另有消息指出萧寒意貌美如烟似雾,是赤多族长悬赏万两黄金要得到的人。
  太子被刺那天,最终将萧寒意带走的人经查证确实就是赤多族人。
  这里面杂七杂八牵扯了那么多的人事,要想完全厘清不是一朝一夕可以为之。
  “下一步怎么走?”杜名鹤问。
  “静观其变。”他唯一能做的只有一个字——等,等时局发生变化再做新决定,他从来不是贸然行事的人。
  就像故意要相应他的话一样,突有守卫禀报,“二王子在府门外求见。”
  南尚武微微挑起眉骨,看了一眼沐菊吟,张口,“请。”
  南习文的装束虽然与以往区别不大,但气色已似变了个人,他更加阴郁沉稳、更加不苟言笑,轻悄悄的走进府院时,若非有仆人引领,谁也不会注意到他。
  “难得二哥这么忙还来看望我。”他打着哈哈,对沐菊吟说:“快叫下人备壶好茶。”
  “我不是来喝茶的。”南习文淡淡的说。
  他忙说:“哦?那是来喝酒对奕的?菊吟,你快去帮我把那坛中原三十年的陈酒找来,顺便将前些日子文大人送的那张玉石棋盘也一并拿来。”
  “老三。”南习文静静的盯着他,“你能不能不和我扯这些闲话?麻烦你让这院子里的人先离开,我有话问你。”
  “对不起了,”他的黑瞳中闪着清冷的笑意,“这院子里的人与我不是至交就是至爱,我的事从不避讳他们,你直说无妨,若你不肯说,我也不勉强。”这话里隐隐有送客的意思。
  南习文清俊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挣扎,继而一咬牙说:“好,就在这里说。”他扬起头,“如今的形势不用我说相信你也看得到,我希望你能帮我一把。”
  “怎么帮?”南尚武也同样正视着他,“你不会想让我杀了太子吧?”
  “我希望你替我接管皇城禁军的守卫,撤掉所有可能碍手碍脚的人。”
  “碍手碍脚?”他挑衅着问:“他们好好的碍谁的手脚了?”
  “老三,我来没想费时问和你说笑话,如今时间紧迫,你到底肯不肯帮忙?”
  “不肯。”他回答得斩钉截铁,不禁让在一旁一直静静聆听的沐菊吟陡然一震。
  而南尚武的回答并未出乎南习文的意料,他没有任何吃惊诧异的表情,“既然你不肯,你就应该知道这件事对于你我来说各自意味着什么。”
  南尚武不语,挺直了背脊,黑眸与他静静对视。
  “那好,我不多叨扰了,告辞。”
  南习文来去如闪电般迅速,让苏乘风看得头晕,皱起眉头,“他是什么意思?还没当上太子就先来示威吗?”
  这时候门外又有车马到来,仆人禀报,“魏公公带来了国主的圣旨。”
  好巧!沐菊吟和南尚武的心头同时闪过这两个字,两人依然没说一句话,只是握住对方的手一同走出后院接旨。
  旨意很简单,只有几句话——
  镇国侯多年戍守边关,为国操劳,屡次恳辞侯爷之名,并自愿交回军国大印,国主虽心有不忍,但怜其辛苦,顺遂其心意,特下旨意收回三王子南尚武除王子之名外一切权力,望其此后能恪尽孝道,共叙天伦。
  用词客气,句句只阐述一个意思,就是削权。
  南尚武平静的领旨、平静的谢恩,待太监走后,苏乘风第一个忍不住喊了出来——
  “国主凭什么削你的权?!”
  杜名鹤意味深长的说:“功高震主是第一个原因,但最主要的只怕还是风云际会,一山容不下二虎。”
  她立刻会意,“那个南习文,是他搞的鬼?”
  “和他脱不了干系。”
  南习文来的时机和圣旨到的时候只是前后脚,这个时间未免巧合到不可思议。
  苏杜两人的争论并没有传进南尚武和沐菊吟的耳朵里,他们两人走回卧室,关上房门。
  “国主的这道旨意你在乎吗?”沐菊吟问,“是不是什么都放弃了反倒安全?”
  “未必。”南尚武摇摇头,“台面上的削权是不让我插手太子之争,反正这也是我所求,没什么好在乎的。我所担心的是,若二哥真的做了太子,以他的脾气,眼中更容不下我。”
  “那怎么办?”她看到刚才南习文眼中那股阴狠的光芒,对他的判断更是深信不疑,权力真的可以将一个人改变吗?现在连她都快不认得南习文了,
  南尚武沉吟许久,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他忽然问:“三十六计中的第二十一计你知道是什么吗?”
  “嗄?”这可把她问住了,她从来不看这些兵书,三十六计中只知道个“走为上策”。
  南尚武低沉的笑声在她的耳畔回响,“是金蝉脱壳。”
  一道削权的圣旨所带来的风波是连南尚武都没想到的。
  那些忠心耿耿和他出生入死,向来都少言寡语的众将士拒不奉诏,不肯交出兵权于新接掌的元帅,很多人公开表示,这辈子只肯听从镇国侯一人调遣,目前许多军营都大门紧闭、戒备森严,气氛顿时变得更加紧张。
  当南尚武听到这消息时十分感动,他知道这些军士是误以为他受到什么委屈,再加上自己已被禁足半月,不见外人,外面的风言风语因此传得更盛,军心难免动摇。
  于是他开始会见几名老部下,阐明交权原是他的本意,与别人无干,更与政斗无关。
  部下离开后,一些将要闹事的军营渐渐消停下来,但南习文的人依然无法顺利交接。
  南习文屡次派人递书笺过来,希望他能“以大局为重,说服属下不与国主为敌”,他开始时还会提笔回信,到后来却连看都不看,直接扔到一边。
  太子的情况依然危急,据说随时有可能去世,沐菊吟面对如此紧张局势,即使屡被南后传召,也都推说身体不舒服,不肯入宫。
  眼看己到秋末,枫叶凋零,雁群南飞,一切都在动荡不安中。
  今日,沐菊吟又接到一封南后派人送来的书信,信上用词恳切,看得出南后的确很想见她,但现在时局动荡,南后也怕她亲自过府探望会被旁人胡乱揣测意图。
  南尚武看了信的内容,一笑,“去就去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母后派来的马车都停在门外,你要不去会让她老人家失望。”
  “我去,不过……”她沉思着说:“我听说府门外这几天有不少生人面孔徘徊,我担心是习文的人,他会不会发动兵谏?”
  “发兵夺位现在对他并不合适,太子未死,国主尚在,他若动作太大会被人骂是篡权夺位的乱臣贼子,他向来爱惜名声,不会做这种傻事的。”他安慰似的拍拍她的后背,“去吧,别胡思乱想了。”
  沐菊吟听从他的话上了门外的马车,马车通过黎都街道,半个时辰后行驶进皇宫。
  过了半晌,车子停了,车外扬起宫女的声音,“恭迎王妃。”
  她心事满怀的走下车,无意间抬头一扫,惊诧的发现自己并非被带到南后所在的凤栖宫,而是一个偏殿,殿脊下挂着的牌匾赫然写着紫微殿。
  沐菊吟更加心惊,这里应是南习文少年时代的住所,她怎么会到了这里?
  她眼眸微凝,看到南习文正从殿内走出。
  “还记得吗?儿时我们常到这里玩。”
  他的脸上仍是那副温和的笑容,但看在她心中的感受已和以往大不相同。
  她退后一步,与他保持一段距离问:“那信是你写的?”
  “不错。”南习文笑笑,“我的书法在南黎也算首屈一指,任何人的笔迹只要我看一眼,都可以一丝不错的描摹出来。”
  “为什么要冒充母亲将我骗到这里来?”她十分镇定,“你应该知道我不会参与到你和我丈夫之间的是是非非,对你来说,我并没有任何利用价值。”
  他微敛笑容,“你已经将他完全视作丈夫了吗?这种论调是他教你的?”
  她答,“他当然是我丈夫,从我嫁给他的那一天起,我就是他的人了,至于你的目的,即使他不说,我也可以猜到一些。习文,你变了。”她忧郁的望着他,“还记得以前你是学堂里最宅心仁厚的少年,对世事看得很淡,曾几何时起,你竟会为了权欲变得……”
  “变得什么?变得无情无义?”南习文哼笑道:“你倒是没变,和儿时一样天真,少年时我们所喜欢的,都唾手可得,自然无欲,长大后我才明白,很多东西如果你不争取,永远也不会走到你面前。”
  “太子之位你要争随便你,但尚武并无意和你争,你不用对他猜忌。”
  南习文道:“你不是他,不能代他发表任何意见,他可以说他不争,但我不能当他不争,所有阻碍我前进道路的人都是我的敌人,包括他。”
  “也包括我?”她轻叹一声,“你还是没说你为什么要我来这里。”
  “为了救你。”他诡异的微笑,“我希望当变故到来的时候,你能毫发无损的留在这里,在我心中你应该和儿时一样纯洁,与世无争。”
  她闻言大惊,“你想做什么?!”
  “老三到现在也没让自己的部队把军权交出来,我不能再等了。”他一点头,昭示着他的决心,“你可能还不知道,一个时辰前,太子刚刚病故。”
  沐菊吟听到这个惊人的消息不禁脸色大变,她再笨都能猜到南习文要做什么。
  “你把尚武怎么了?!”
  “也没什么,”他耸耸肩,“我请你在这里作客,顺便派两千禁军替他看家护院,以免太子病故之事传出后,有人借题发挥,对国不利。”
  “借题发挥的人是你!”她厉声道:“我不管你有什么阴谋诡计,你无权将我扣留,就是到母后和国主面前,你也无法交代。”她转身朝外面走,却被他拦住。
  他冷冷说道:“我特意把你请进来,就绝不可能放你出去。”
  沐菊吟注意到他略微狂乱的眼神,骤然想到南尚武曾经说过新婚之夜曾与他拚酒的事情,这一刻,她从骨子里往外渗着凉气,昂首道:“你要做什么?”
  “当年老三将你从我身边抢走,那时我还软弱,不敢与他争什么,但是现在不同了,我想得到的,无论是权位还是人,都要得到!”南习文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她毫不惊惶,反而更加冷静下来。“不是你的,你命中便得不到,我不管你能不能做太子,我只知道,我,是你得不到的。”
  猝不及防间,南习文的佩剑竟被她抽了出来,他怎么也没想到手无缚鸡之力的沐菊吟会动武反抗,他的手背被剑锋划伤,鲜血渗出,他急忙用没有受伤的右手去抓她,却被她剑锋一横,差点又多一道伤口。
  他不得已的跳开,惊讶的说:“南月剑法?你怎么会使我们的南月剑法?”刚刚她那简单的两下比划虽然没有功力,架式却是地地道道的南月剑法中的一招——白鹤望月。
  沐菊吟没有回答,之所以学了这几招花架子是因为如今时局动荡,南尚武告诉她人在危难关头只能靠自己,所以这几天她才在他的指导下习了几招剑法,尽管功力不够,但危难关头临时应变勉强还能自保,至于其中的缘故她觉得已没必要告诉他。
  将剑搭在自己颈上,那清冷高贵的仪容犹如在风中摇曳的秋菊,她静静的问:“你可知古时纣王手下大将黄飞虎的妻子是怎么死的吗?”
  南习文一震,盯着她。
  她无声的一笑,“为守节而死。”
  她的手腕刚要用力,就见有人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对南习文大喊——
  “三王子强行入宫,属下等阻拦不住。”
  就在他话音未落的时候,南尚武已着一袭戎装胄甲,凛然的走了进来,
  沐菊吟大喜,握着剑柄的手指软软松开。
  南尚武匆匆扫视了下场内情景,嘴角挂着一个隐隐约约、似笑非笑的表情。
  “怎么没见到母后?不是她要见菊吟吗?二哥又是怎么回事?竟逼得我的妻子要举剑自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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