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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不瞒你说,我对你的感觉真是复杂!好几次,希望有个机会跟你深谈。可是,每次我们都在很奇怪的情况下见面,就是有话,也没有机会说!现在,我长话短说……这个皇宫,带给我的震撼真多,但是,最震撼我的,是你!你超越了我们的喜怒哀乐,把我们变得那么渺小!我才嫉妒你!嫉妒你的才华,也嫉妒你的潇洒!”
晴儿也深深的看着紫薇,两个人就彼此深深的,深深的打量着。
尔康看着这两个姑娘,心里漾着奇异的感觉,震撼了。
大家看着这一幕,都有些看呆了。紫薇就继续说:
“我答应过皇阿玛,不再喝酒,今天为你破了誓言,我敬你一杯!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她递给晴儿一杯酒,自己一仰头干了杯子。
晴儿举起杯子,也爽气的一仰头,干了。晴儿就把紫薇拉开了两步,说:
“紫薇……有句悄悄话要跟你说!”就俯在紫薇耳边低语道:“我从来没有想抢走尔康,更不想介入你们之间!我也有我的骄傲,了解了吗?”
这句话只有紫薇听到,大家看到她们两人说悄悄话,都迷惑着。尔康尤其紧张。
紫薇听了,脸孔蓦然绯红,眼睛却更加闪亮了。
晴儿就走到桌边,嚷道,
“我要敬你们大家一杯酒!”她倒满杯子,对大家举杯,笑着:“干杯!”
大家就欢呼起来:
“干杯!”
大家都干了杯。含香更是一饮而尽。
小燕子太快乐了,就手舞足蹈的唱起歌来。一屋子的人,全部高兴得神彩飞扬。晴儿看着这样的一群人,完全融化其中了,恨不得留下来和大家一起醉,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多待,只得依依不舍的去了。
晴儿来了这一趟,漱芳斋里的人,更加欢欣了,连紫薇都放开了矜持和顾忌,开怀畅饮了。大家喝得不亦乐乎,这里面,只有含香,是“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结果,当维娜吉娜把含香带回宝月楼的时候,她已经步履蹒跚了。
走进宝月楼的大厅,含香就惊见乾隆从油灯的光影下走了出来。
含香正满心想着蒙丹,骤见乾隆,不禁一震。乾隆温柔的看着她,问:
“你去了哪里?”他闻了闻:“你喝了酒?在哪儿喝的?”他立刻明白了:“漱芳斋?那几个孩子,又忘形了。对不对?”他好脾气的,自说自话的微笑着:“让他们忘形吧!或者,我们也应该忘形一下!”说着,就伸手去拉含香的手。
含香一挣,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乾隆一扶,她就跌进他的怀里。
乾隆拥着含香,见她双颊嫣红,不胜酒力,醺然薄醉,芬芳扑鼻,不禁动情。
两个回族女人忙着想把含香扶起来。乾隆对两个女佣吼道:
“你们下去,这儿有朕!”
两个回族女子,不敢不从命,非常不安的退了下去。
乾隆就把含香一把抱了起来,放在地毡上的靠垫堆里。含香挣扎着,从靠垫堆里站了起来,惊惶的说:
“皇上!请不要!”
“不要什么?”
“不要碰我!”
“你让朕软玉温香抱满怀,又让朕不要碰你?”乾隆深情的凝视她:“香妃,朕最近被那几个孩子传染了,心里汹涌澎湃着一份热情,急于找一个对象宣泄!说实话,你就是那个对象!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你这么着迷,对你这么丢不开,忘不掉!这么多年以来,朕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狂热过,你燃起了朕所有沉睡的感情,让朕重新回到年轻的时代!”
含香后退,直到身子靠着墙壁。
“不要……皇上,不要对我这样,我不值得!”
“你值得!你的美丽,你的冷漠,你的青春,你的异国情调,你的芳香……全部汇合起来,变成一股强大的吸引力。朕不得不承认,是被你征服了!从来没有一个时候,朕这么希望,自己能够变得年轻一些,使朕配得上你!”
含香好痛苦,害怕的看着乾隆,拼命往后退缩,已经退无可退。
“不要再抗拒朕了!把你自己放松一点,接受朕,好吗?”
乾隆说着,就用力把她一拉。她站不稳,再度摔进他怀里。乾隆就俯头,想去吻她。两人拉拉扯扯,又滚倒在靠垫堆里。含香大惊,拼命挣扎。
“放开我!放开我!你答应过我,不勉强我……”
乾隆根本不回答,只是紧紧的箍着她的身子。
含香急得不得了,什么都不顾了,她伸手摸着靠垫和地毡底下,摸出一把匕首。倏然之间,她抽出匕首,对着乾隆用力一挥。
匕首寒光一闪,“唰”的一声,把乾隆的衣袖划破,乾隆手腕上立刻现出血痕。
乾隆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他直跳起来,“砰”的推开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说:
“你藏了一把匕首?你想杀了朕?”
含香颤抖着,语不成声:
“我……我……我没有路可走了……我……”
含香说着,就飞快的举起匕首,对自己胸口刺去。
乾隆迅速的一脚踹去,含香的匕首脱手飞去。乾隆手腕上的血,滴落下地,他赶紧握住伤口,非常震撼的说:
“你准备了匕首,不是想杀朕,就是想自杀……进宫这么久了,你还是这样?”
这时,听到声音的侍卫太监,一拥而入,七嘴八舌的喊:
“万岁爷……怎么了?什么声音……”
乾隆立即把受伤的手藏到身后,大声喝道:
“没有叫你们,怎敢闯进门来?滚出去!”
“喳!喳!喳!”大家赶紧退出。
乾隆就对含香命令的说道:
“去把房门关好!”
含香惊惶的关好房门。
乾隆卷起袖子,察看了一下伤势,抬眼看着含香,命令的说:
“你还不赶快把医药箱拿来!你的医术,朕信得过!上次紫薇病得快死掉,你都能救活她!赶快拿金创药止血药来,先用那块丝巾绑住手腕上面,把血止住!”说着,就坐进椅子里。
含香如同大梦初醒般,这才赶快行动。先用丝巾,用力绑住乾隆的上手臂。再奔进里屋去,拿了医药箱出来,跪在乾隆身前,开始帮他上药包扎。
乾隆凝视着她忙碌的手,凝视她黑发的头,一语不发。
终于,伤口包扎好了。含香抬头看着乾隆,脸色苍白如死:
“对不起,皇上!”
乾隆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正色说:
“朕要问你一句话,你真的要置朕于死地吗?”
含香拼命摇头,泪水跟着滑下。
“不!不!不……我不要……我不要……我真的不要……”
乾隆就伸手,一把把她的头压在自己胸口,柔声的说:
“那就好了!什么都别说了。以后,身边不许放武器!今天的事传出去,连朕都不能保护你!这件事,你知我知,再也没有别人知道!明白了吗?连对小燕子和紫薇,都不可以说!答应朕!”
含香拼命点头。
“只要你露出一点口风,给太后知道,或是满朝文武知道,这‘弑君大罪’,你都必须处死!就算你不怕死,你爹和你的族人,大概全部会牵连进去!这是要诛九族的事!你知道利害了吗?”乾隆严重的说:“快答应朕,你绝对不告诉任何人!”
“可是……可是……”含香颤抖的说:“你手腕上有伤,怎么瞒得住?”
“那是朕的事!”
含香凝视乾隆,泪眼凝注:
“我不说!跟任何人都不说!”
乾隆松了口气,在她的头发上,印下一吻,把她放开了,故作轻松的一笑:
“不要担心,只是一个小小的伤口,过两天就好了!不过,你要忙一点,换药是你的事!”
说完,他就站起身子,若无其事的出门去了。
含香虚脱般的倒进靠垫堆里,用手蒙住了脸。
第二章
含香刺乾隆的事,紫薇和小燕子一点也不知道。
小燕子这一阵,引用她自己的语言、是“快乐得像老鼠”。尤其,知道那个杜老板和老板娘。被判了流刑,充军到边疆去了,她就更加高兴了。对乾隆心服口服。只是,含香每天心事重重,愁眉不展,让她在快乐之余,充满了犯罪感。这天,又到了“出宫日”,大家就结伴来到会宾楼。
会宾楼中,高朋满座。小燕子等人,坐在一角的老位子上。蒙丹看到大家,就迫切的问:
“她怎样?你们最近这样一闹,大概也没有人有情绪去管含香了!可是,我不能不提醒你们。你们自己是双双对对了,不要把我们的事,忘得干干净净啊!”
“相信我们,我们一直没有忘!”紫薇诚挚的说:“这两天,含香的情绪也很不好,我看她脸色怪怪的,好像心事重重。我想,这种日子,她也难过得很!”
蒙丹听了,就跳了起来。
“让我再进宫一次!”
“你坐下!不要引人注意!”永琪警告的说。
“我是你的师傅,不是吗?”蒙丹看着小燕子,说:“你把师傅请进宫去,很难吗?干脆我进宫去当你的师傅,随时随地教你武功,不好吗?”
小燕子心动了,睁大眼睛,转动着眼珠。尔康急忙说:
“不行!不行!小燕子不要动这个脑筋,上次我跟皇上提过,从宫外请侍卫,都被皇上否决了!你弄个师傅进去,皇上不彻查他的来历才怪!”
“我也反对,你们每次都把人往宫里送,这宫里的人越来越多,出宫就越来越难!现在,应该是想怎么出来,不是想怎么进去!”柳青说。
“就是!就是!”金琐听得心惊胆战。急忙附议:“柳青说得对!现在已经够提心吊胆了,如果蒙丹也进去,越搞越复杂,大家更是提心吊胆了!”
“我顾不了那么多,我已经快要爆炸了!”蒙丹烦躁起来。
“你非顾不可啊!这本来就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任务,一定要选一个最好的时机来做!”柳红说。
“下个月不是老佛爷过寿吗?”永琪看着尔康。
“不行!”尔康一凛,紧张起来:“时间太紧迫了!何况,含香的基本问题还没解决!她的香味,要怎么办?”
“我再去采花瓣……”
小燕子话没说完,金琐就惊喊起来:
“老天!你还没有搞怕呀?再采一次,引来的都是毛毛虫怎么办?”
“哪里会引来毛毛虫?”
“那可不一定,”金琐说:“蝴蝶是毛毛虫变的,说不定你下次的香味,蝴蝶不喜欢,毛毛虫喜欢!那就惨了!”
大家心情良好,全都笑了。只有蒙丹,情绪低落极了。蒙丹就看着尔康说:
“如果不能够在那个时候把含香弄出来,最起码,把我再混进去一次!这件事,总要她自己肯合作,是不是?找还没有说服她呢!”说着,就站起身来,对大家一拜:“蒙丹和含香,谢谢各位了!”
大家面面相觑,不禁认真的动起脑筋来。
这时,有一个身材高大挺拔,长得浓眉大眼的青年男子,手里拿了一把剑,一支箫,背上背着简单的行囊,衣着简单,大踏步走了进来。因为来人气宇轩昂,有股不平凡的气势,大家的眼光都被他吸引了。
来人选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手里的箫和剑,“啪”的一声放在桌上。再解下行囊,放在一边。
柳红惊奇的说:
“我去招呼他!”
柳红走到那个陌生人面前。
“客官要吃些什么?”
“给我几盘小菜,有什么拿什么,再烫一壶酒来!陈绍就好!”
“客官是只吃饭还是要住宿?”
“你们也供住宿吗?”
“不错!”
“那么,我也要一间房!要雅致清静一点的!”
“是!”
柳红就去上菜。
小燕子不住对那个陌生人张望,尤其对他桌上的那把剑感兴趣,就对大家说:
“你们看到没有?那把剑的套子上,有刻花,有条纹,好像是把古剑!”
“那不是刻花条纹,那叫作‘图腾’,常常代表一个家族的标志!”永琪说。
“看样子,是个名门子弟!我有点好奇了!”尔康也盯着那个人。
“我也是!”柳青说。
“他随身带着剑,一定是个高手!”小燕子说,就有点跃跃欲试了。
大家在这边议论纷纷,那个客人似乎若有所觉,但是,仍然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小二和宝丫头上了酒,上了菜,他就自顾自的喝起酒来。转眼间,已经杯盘狼藉。他有了一点酒意,就拿着筷子,敲着酒壶,嘴里潇潇洒洒的念起诗来:
“书画琴棋诗酒花,当年件件不离他,如今五事皆更变,箫剑江山诗酒茶!”
紫薇一惊,看尔康,尔康看永琪,大家都油然起敬。
“好大的口气!好一个‘箫剑江山诗酒茶’!”紫薇惊叹的说。
“这首诗原来的最后一句话是‘柴米油盐酱醋茶’!他这样一改,真是气壮山河!”尔康赞不绝口。
“人家改变七件事,他只改变五件!箫、剑、江、山、诗、酒、茶……他带着箫,带着剑,出口不凡,这人一定是个奇人!”永琪说。
“我对他那六件事都没兴趣,那把剑,我倒很有兴趣!”小燕子说。
大家都盯着那人看,议论纷纷。只见他再喝了一杯酒,用筷子敲着酒壶,开始念另外一首诗:
“一箫一剑走江湖,千古情愁酒一壶!两脚踏翻尘世路,以天为盖地为庐!”
“好诗!”尔康脱口喊出,再也按撩不住了:“我要去认识一下这个人物!”
小燕子跳了起来。喊:
“我也去!”
“我也去!”永琪喊。
结果,大家全部跟着尔康过来了。
尔康一抱拳:
“在下福尔康,听到阁下谈吐不俗,想认识你这个朋友!请问阁下怎么称呼?”
那人站起身来,抱拳回礼,风度翩翩:
“在下名叫箫剑。不是姓萧的萧、是这支箫的箫!”拍了拍桌上那支箫:“这把剑的剑!”再拍了拍那把剑。
尔康一呆。心想,百家姓里,从来没有人姓箫。
“箫剑?这是真名吗?阁下家乡何处?”尔康再问。
箫剑一笑,注视着尔康,说:
“真名又怎样?假名又怎样?不过给人称呼而已!箫剑流落江湖,对于身世来历,家乡何处,都已经忘了!”
永琪和尔康不禁大奇,对面前这个“人物”,更加刮目相看了。
小燕子早就忍不住了,伸手就去拿那把剑,嘴里嚷着:
“借你这把剑看看!”
“请不要动我的剑!”箫剑急忙喊。
小燕子哪里肯听,飞快的抢了那把剑,就往门外跑。
“箫剑!请到这边来!”小燕子喊着,飞快的窜出酒楼。
箫剑大出意料,楞了一下,急忙追出去。大家一看,小燕子又要惹事了,全部跟着跑出去。
小燕子拿着剑,一口气跑到学剑的那个空院子里,在空地上一站,拔出剑来,仔细观赏,但见寒气森森,确实是把好剑。
箫剑追了过来。喊着:
“姑娘!请把剑还我!”
小燕子笑着说:
“你来抢!抢到了就还你!”
箫剑文质彬彬的站在那儿,警告的说:
“当心!那把剑不是玩具,锋利得很,不要割伤了手!”
“看样子!你是一个行家!玩箫玩剑,有意思!我是小燕子,很想领教领教你的功夫!”小燕子笑嘻嘻的说,就大吼一声:“看剑!”
小燕子一面说,一面飞身而起,举起剑来,对箫剑当头劈下。
箫剑急忙闪开,嘴里大叫:
“请不要开玩笑!伤着人不好!”
箫剑一边说,一边仓卒奔逃,也不看后面,和赶来的大家竟然撞成一堆。
尔康急忙扶住箫剑。小燕子已经杀了过来。
“箫剑!来抢呀!不要跑!”
“不好……”
箫剑立刻奔逃,这次,和柳红一撞,柳红闪身站稳,箫剑竟然摔了一跤。柳红惊愕的扶起他。小燕子又持剑砍来。
“箫剑!我们来比划比划!不要跑!”
“你拿着剑刺来刺去,我怎么能不跑?”
箫剑说着,满院子奔跑。小燕子就满院追杀。
尔康、永琪、蒙丹、柳青几个,看得好惊讶。不禁仔细旁观,想看出箫剑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金琐、紫薇站在他们旁边,也看得津律有味。大家也不阻止小燕子的胡闹了,只想看出端倪来。
“看剑!我杀来也!”小燕子再喊。
箫剑一边跑,一边莫名其妙的喊着:
“姑娘!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抢我的剑?赶快还我,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有箫,有剑,名字叫箫剑!”小燕子喊着:“怎么不肯把功夫露一下?那么小器干什么?我就要逼你出手!”
小燕子已经追到箫剑身后,对着他一剑刺过去。
箫剑大骇,仓卒之间,已经逃不掉,吓得滚倒在地。小燕子的剑,再对着地上的他刺下。箫剑瞪着那把剑,躲也不会躲,用手腕挡着面孔,只是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