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金城灵刚往前走一步,金城婆婆用拐杖一指,“不是说你,是你。”
令狐清清用手指点着自己的鼻尖,“找我?”
“嗯,对,跟我出来。”金城婆婆又瞪了金城灵一眼,“你这小子别跟过来。”
、
“你,真的答应嫁给他了?”
宫门外,金城婆婆面沉如水,“丫头,虽然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手段把他的心迷惑住,但是我也不得不警告你,别以为靠着他这点宠爱你就可以在金城国为所欲为。有我在,我的一双眼睛会死死地盯着你。”
“婆婆,您太多心了。”她淡淡地说,“我并没有要对金城国不利,对于金城君,我也没有半点利用他的意思。”
“不会对金城国不利?那你为何假冒公主身份到此?”
金城婆婆冷笑道:“我可不是我那个傻孙子这么怜香惜玉,明明知道你是假的,还乐得陪你玩这个把戏。”
令狐清清全身一震。他知道?原来他果然都知道,只是故意在她面前演戏而已。
“婆婆您真的是误会我了。”她还要解释,金城婆婆的眼神却盯上她的头顶。
“这根金簪你戴得挺合适的嘛。”金城婆婆哼了一声,“男大不中留,有了老婆心就向外了。”她看着那根金簪,“这金簪是我金城国祖传,既然戴到了你的头上,你就必须像爱护自己的眼睛一样珍视它。听到了吗?”
“是。”令狐清清微微一笑,“婆婆您可以放心,这根金簪便如我的手足,无论我到哪里都会跟随我到哪里。”
“你这辈子都只能呆在金城国,别想着往外跑。”金城婆婆顿了顿,又道:“若是看到什么奇怪的人和事,也必须尽快告诉我或者灵儿。”
“您是指……”她心头上又闪过那个黑衣人影。
“我指什么,你心里大概也明白。”金城婆婆不再停留,拄着拐杖走了出去。
金城灵悄悄站到她身后,低声说:“别以为奶奶是讨厌你,她若真的讨厌你就不会让我把金簪戴到你头上。”
令狐清清回过头看他,“你也如她一样,认定我是假的?”
“你是我未来的老婆,这件事情不假就行了,还想其他的做什么?”
这一次,她在他的眼中看到的不是戏谑,而是一层浓浓的、化不开的柔情。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努力张大眼睛看着他。
金城灵的唇高高挑起,问道:“用这种眼神看我,是想继续刚才未完的游戏吗?”
她忙推开他,心头如鹿撞,说不清那跳跃失序的节奏到底是因为羞涩,还是愤怒,抑或是……一种难以言明的欢喜?
千等万盼,令狐笑的信函终于送到。但是却不是给令狐清清的密令,而是给金城灵的一封公开信,信中只说,将公主送至金城国原本就是为了商谈亲事,若公主与金城君情投意合,何时成亲、以何种形式成亲都不重要。
看到这封信,她几乎傻掉,万万没有想到令狐笑不仅乐见婚事成真,甚至还全力促成。
而亲自拿信给她看的金城灵,似乎对这封信的内容非常满意,在她耳畔悄声说:“现在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你成为我的女人了。”
她的心弦为之一荡,那句“我的女人”听来让她颇为感动。在圣朝长大的她,一直只知道自己是圣朝人,是公主的奴婢,想不到有一天她会成为一个男人的专属,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一国之主,而她,也将一跃成为一国之母。
但是面对这样看似光鲜的美好前景,她却深深知道,荆棘与黑暗也同样在不远的地方等待着她。
谁知道到了明天,是快乐还是悲伤?是希望还是绝望?
于是大婚就在这看似热闹实则混乱的情形下举行。除了圣朝送来极其贵重的贺礼之外,玉阳和黑羽两国也送来了价值不菲的贺礼。
金城灵点验那些贺礼便足足花了半天的时间,嘴角几乎都扯到眉梢了。
看他一副这么开心的样子,令狐清清问道:“你就真的那么喜欢这些东西?”
“世界上除了你,没有人会不喜欢金银财宝。”他那个样子,似乎恨不得叫人把所有的贺礼都搬到新房去,垫在自己的床上。
见状,她故意讽笑道:“那我看你要多成亲几次了,因为每办一次喜事,就可以收到不少的礼物。”
“好主意。”金城灵拍掌附和,“一月成亲一次也不行啦,总还是要省着点钱花,贺礼虽然多,但是办喜事所需的用度更大,万一赔本就不好了。你说我每隔半年娶一回老婆好不好?”
见他说得这么认真,令狐清清反而觉得心酸。在男人心中,原来娶妻是件这么容易的事情吗?
而她的沉默反招来他的嘲弄,“怎么?吃醋了?后悔劝我纳妃啦?”
“我才不管你。”她说着违心话,死不承认自己被他看穿心事的事实。
此后在整个成亲大典上,她报复地以沉默回应,始终不笑不语,直到被人群簇拥着坐入新房。
“清清姐,你真的要和那家伙圆房吗?”趁没有人注意的时候,默默忧心忡忡地问她。
“见机而行吧!”她含含糊糊地回应。
事实上,自从那天被金城灵轻薄之后,她一直小心翼翼地与他保持着距离,生怕被他再度“袭击”。金城灵倒是很有自觉,大概看出她的眼神不善,只是用一张臭嘴撩拨而已,并未再有过份的举止。
但是……但是……毕竟今天是新婚之夜啊!
金城灵在宴席上和人庆祝到很晚才回房,但是在新房中却没有看到他的新娘,困惑地问一旁的宫女,“公主呢?”
一个宫女捂着嘴偷偷笑,用手指了指隔壁的房间。
他推门一看,差点气结。
只见令狐清清正半跪半蹲在地板上,把一床厚厚的被子席地铺好,大概以为身后是宫女来,她头也不回地顺口说道:“从床上给我抱一个枕头过来。”
“洞房花烛夜,老婆大人就准备让我独守空房?”金城灵在她身后伸出手,将她一把拉起来。
“别……”他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就把她吓得花容变色。
“别什么?”他笑嘻嘻地凑过来,“对我有意见?就是要分房睡,也不需要睡在地板上啊!”
她的娇躯一颤,突然掩住口,推开他跑向一旁。
“对、对不起,我的胃不舒服。”她喘着气。
金城灵的脸部表情完全垮下来。怎么?她的老毛病又来了?本来不是已经没事了吗?
“你回去睡吧,我就在这里睡。”她把他拚命往外推。
他收起所有的笑容,“既然这么讨厌我,我当然也不会强迫你做什么,不过我堂堂金城国的王后、圣朝的公主,居然在大婚之夜睡地板,传出去不是要丢我的面子?”
他转头大声对宫女们下令,“把公主的被褥搬回床上去。”然后冷冷地丢给她一句,“新房归你睡,我去别的地方睡。”
看他怒气冲冲地走掉,令狐清清微微松了口气,心头却又涌动起那种古怪的惆怅。
其实,刚才的作呕只是故意骗他的手段,为的就是让两个人始终保持安全的距离。
虽然名义上成了夫妻,但她到底不是真正的公主,也不想沦为这场阴谋漩涡的牺牲品。
不过看他刚才生气的样子,还真的是让她不安,好像她的举动伤到了他的心,而这并不是她的本意啊……
月光悄悄地穿过窗棂,洒进了金红色的帷帘中,照到那张柔美的小脸,睡得甜甜。
金城灵站在床边,看着令狐清清的睡容,心境从未像现在这样充满了温暖的宁静。
虽然这个小东西刚刚把他气得昏天黑地,不过,他金城灵可不是她想象的那么简单幼稚。
撩开帷帘,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对于欺骗他的人,最好的惩罚办法就是——以牙还牙。
清晨,窗外的小鸟唧唧喳喳叫个不停,令狐清清迷迷糊糊地被吵醒,刚才梦里还梦到了公主令狐媚和丞相令狐笑,所以乍张开眼睛的时候,她还恍忽以为自己正躺在圣朝的公主府里。
“什么时候帘子变成了这种颜色?”她嘟囔着,想翻个身,突然感觉不对,有什么东西横放在她的身上了?好沉。
再低头一看,她差点叫出来。一只男性的手臂大剌剌地跨过她的身体,将她搂抱进一具修长的身躯中。
她瞪着那只手臂许久,神智才总算清醒,听到身后轻微的呼吸声,她一点一点蹭着,转过身子,终于看到那张“罪魁祸首”的脸。
金城灵引他什么时候爬上了她的床?还把她抱在怀里睡觉?而她竟然全无察觉?
呆呆地看着他的脸,因为不用和他对视,不用说谎做假,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仔细看他,不得不再次感叹,他的容貌的确是完美无缺。
即使他的眼睛现在是闭阖着,但是那两排如黑羽般的睫毛长而整齐,末端还微微地翘起,让人不禁联想起当它们的主人一脸神采飞扬时,那双盖在睫羽下的水晶黑眸是怎样的透澈闪亮,玲珑剔透。
忍不住,她的手指好像在搞恶作剧似的,悄悄地摸了摸他的睫毛。好柔软的触感,让她都不得不妒忌了。
接着是他挺秀的鼻子。依稀记得一位画者曾说过,一个人如果生得好看,鼻子必然要美,若如高山白雪,那就是美中之冠。当时听到她还笑了这个画者好久,但是看到金城灵的鼻子之后,她突然明白那名画者的语意了。
高山白雪……这便是她对他鼻型的全部感受,若不是怕吵醒了他,她真的很想动手去摸摸他的鼻子。
再下来就是这张嘴了。这张嘴真是让她又爱又恨。爱的是它自然泛出的珠光颜色,与诗人常形容的女子的樱唇不同,他的唇型有些细长,但薄而精致,让她很想……咬上一口。
或许是这个想法过于强烈,令狐清清未意识到自己的手指已经碰触到他的嘴唇,直到那被她在心中赞美得天下无双的嘴唇突然张开,狠狠地咬了她的手指一下,她才疼得轻呼出声,抽回手,有点结巴地问:“你、你醒了?”
浓密的黑羽终于扬起,那双星眸却没有半点睡意,清亮得吓人。
“昨天晚上不肯和我同床,今天早上却开始撩拨我,你的一举一动还真的是让我费解啊!”
他的话让她瞬间变得尴尬起来,想动,却被他抱得更紧。
“下次要是想装嘿心可以加配一点道具,说不定可以增加逼真感。”
他才不信本来已经能够接受他的令狐清清,怎么会突然又对他产生了排斥,直到他气呼呼地转身时,在她的眼角看到一抹诡计得逞的狡黠之光,才恍然明白自己上了当。
“怕和我圆房就直接说嘛,我又不是真的色狼,还能强迫你做那种事情吗?”
金城灵撑起身,一手支额,“或者,你现在改了主意,想和我尽夫妻应尽的义务?”
她的脸红如蜜桃,猛地翻过身去,“还说你不是色狼?想的事情都是色狼做的。”
“你见过色狼吗?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才叫色狼吗?”他轻笑着,那双手开始很不规矩地爬上她的脖颈,向逗弄宠物一样搔痒着她柔细的脖颈。
“真正的色狼是不会像我这么谦谦有礼,更下会按步骤一点一点撩动情欲,他们通常是直奔关键部位的。”
他的手就好像有魔力一样从她的脖颈后面绕到前面,划过她的脸颊时感觉到了那里火烫的温度。
“清清,你的脸怎么热成这个样子?”他用声音困住她,手指已经爬进她的衣襟。
这一次因为早有准备,她一把抓住他的手,闷声说:“你说过不会强迫我的。”
“我现在这个样子叫强迫吗?我以为你会喜欢的。”他湿烫的唇咬住她的耳垂,这一个动作让她全身轻颤,立刻从床上蹦了起来,几步就跑到窗边。
“你、你该上早朝了。”她提醒他别忘了真正的“大事”。
金城灵启唇微笑,“是啊,的确该走了,要不然会被臣子们以为我是个昏庸无道、沉迷女色的昏君。”
片刻后,他悄悄袭近她,在她没有反应前从后面抱住了她。
“清清,乖乖等我上朝回来。我带你去向奶奶请安,还有很多金城的皇亲贵戚都是你不认识的,也要一一介绍给你。”
“嗯……哦……好。”她含糊地应着,直到他的身体撤开,身后是一片清凉的世界,这才垂下头,长长地吁了口气。
在门外守了一夜的默默,这时候才敢探头探脑地进来,紧张地问:“清清姐,昨天晚上王留宿在你这里啦?你、你是不是……”
“没有失身。”她轻声安抚这个好心的小妹妹。
没有失身,却失了心,这是不是比失身更可怕?
第八章
金城灵这一天忙到很晚都没有回来。
金城翩翩来探望令狐清清,并给她带了话,“近日宫内出现盗贼,王正在全力缉拿疑犯。早上,还发现有卫兵遇害。”
她一震,想到白雪狐裘的事情,脱口问道:“是什么人被害?”
“就是首先发现白雪狐裘的那个金来福。”
金城翩翩的话让她的心如沉入大海,许久许久没有回答。
“公主不必太伤心,王一定会找到凶手的。”
“为什么杀他……为什么是他……”她不停地喃喃自语,似乎这是一个很大的谜团,而谜团上只有一个结,但她就是找不到解开结的方法。
“这些盗贼真正的目的应该是为了金圣吧?”金城翩翩叹气道,“数百年来,为了金圣而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金圣,到底是什么?”忍不住她也向金城翩翩打听。
金城翩翩只是摇头,“我也不知道,这个秘密据说历代只传君主,我只知道这个秘密不仅关系金城国,还关乎一朝三国的生死存亡,所以即使是中土大国都曾经派过密探到这里寻找金圣的秘密。”
令狐清清沉思了会儿,“灵每次遇到这种刺客都会怎么处置?”
“王算是很宽厚的,只是把那些人关押起来,不会再做严惩。”
她看着对面的小跨院,“这座逍遥居是不是有迷阵?”
“公主怎么知道?”金城翩翩有点吃惊。“的确是有,所以这座小院平时都毋需安排人看守,因为王说若有任何人触动了阵法都不可能活着走出来,但是迷阵也只有到日落西沉的时候才会启动。”
“嗯,其实我知道这件事也只是一个巧合,上次灵带我去那里,我看到周围有一些树木的位置很奇怪。”她只讲了部份的事实。
金城翩翩笑道:“公主真是慧眼如炬,那些树木就是按照阵法栽种的。不过……”她笑得有些暧昧,“王从没有带人去逍遥居里,公主可是第一个。”
她是第一个?第一个?那又怎样?
令狐清清冷嘲地撇了撇唇,只因为金城翩翩一句话,她竟然失神了整个下午,难道她真的相信第一次就代表了与众不同吗?
“王说要召见刚刚入驻的十名黑羽国武将,所以晚饭就不回来吃了,请公主自便。”
宫女送来了口信,她只是淡淡地一笑。
这样最好,他不要纠缠在她身边,一方面可以让她喘口气,另一方面可以让她继续寻找金圣。
如今已是日落西沉,正是逍遥居阵法启动的时候。
但是今日不同于上一次,那次她甚至没有走进逍遥居,而这一次,她在白天就已悄悄布置,趁人不注意时在沿路撒了一些豆子,如果在黑夜里顺着豆子的轨迹去寻找,一定可以找到正确进入逍遥居的路。
她没有换上夜行衣,因为金城灵对这里的安全性足够放心,所以从来不派重兵把守,而宫门外有令狐族人替她把风,使她无后顾之忧。
借着月色,令狐清清走到记忆中撒豆子的地方,也就是逍遥居的入口处。
果然,豆子还在,那条路清晰可见。
记得在圣朝的时候,丞相曾经说过,大多数的阵法都是用来蛊惑人的眼睛,如果闭上眼睛不去看,就可以不受外界的诱惑。
她闭上眼,凭借着白天的印象让脚掌踩在豆子上,那轻微的嘎吱嘎吱声音引领着她,一点一点走进逍遥居的深处。
她就像是一个看不见路的盲人,全凭着脚心接触到豆子的感觉寻找着路径,双手笔直地伸向前方,摸索着,不让自己撞到异物。
终于,她的手摸到一样东西,是木做的边框,这表明她已经摸到了逍遥居的木门,证明她已经破解了门口的阵法,踏进房内。
睁开眼,因为有点不适应许久的黑暗,而无法在瞬间辨别正确的方向。
此时她才发现房子的采光不同于其他的房间,所有的窗户都开在与月亮相反的位置,如果不点燃蜡烛,她甚至无法看到屋内的桌椅。
既然是金城灵的住所,为什么要把房子建成这样?
虽然宫墙很高,外面的人无法看到里面,但是为了安全,令狐清清还是不敢点燃烛火。
她凭借着上次来到这里的记忆,回想着所有门窗桌椅的位置,回想着任何可能藏匿宝贝的地方,一点一点摸到了墙角。
上次来,这里挂着一幅画。
金城灵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