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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柯蕴柔茫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思炜他不可能喜欢我……”
“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想当初我多恨时尚这一行,现在不是也做得很快乐?凡事都要大胆尝试、亲身经历,才能知道自己到底能承受到什么地步,不要太早下断语。”李芳洁暗示她做人要勇敢一点,放宽心去接受霍思炜的爱,也许会有意外报酬也说不定。
“可是我年纪比他还大……”
“大多少?”李芳洁翻白眼。“半年?七个月?这有差吗?身份证上印的还不是同样一个年次!”只因为这么一点小小差距他就要被她拒绝在心门之外,难怪他会不服气。
这是近半个月来,柯蕴柔的第二次听到类似的话,之有霍思暖也有过相同的疑问。
“身高不是差距,年龄不是问题,在真爱的面前,连上帝都要低头。”阿门。
“蕴柔,我劝你不要固执。”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年龄的情结。“年龄根本不是问题,真正的问题在于你对爱情的心态。你的心态若是不改变,任何爱情到你的家门口都要却步,除非有人够勇敢强行闯入,否则你注定这一生都要寻寻觅觅。”寻找所谓的真爱。
“可是我曾经和卢禹孟交往过,他不算我的真爱吗?”她不懂好友为什么对她这么严厉,她并没有拒绝爱情。
“卢禹孟不是你的真爱,你还不懂吗?”李芳洁苦口婆心。“没错,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你和卢禹孟或许可以平静度过一生,但是不快乐的人生有何意义?”无聊!
柯蕴柔从来没有想过她和卢禹孟在一起会不快乐,她以为他们那样安安静静,心灵交会就叫快乐,一时之间呆愣回不了话,李芳洁进一步追问。
“我问你,你跟卢禹孟交往的期间,曾经气到大哭,甚至疯狂吼叫过吗?”
没有,当然没有。
优雅如禹孟,连说分手都是那么平静,根本不可能把她弄哭。
“我们……我们都有共识不要吵架,这个世界已经够纷乱了,我们喜欢安安静静过日子,安静做每一件事——”
“你们总是安安静静,是因为你们之间根本摩擦不出火花。”李芳洁不客气地戳破柯蕴柔刻意创造出来的假象,要她看清楚。
“摩擦不出火花就摩擦不出火花,跟这世界乱不乱没关系,从头到尾你就是在找借口欺骗自己,以维持你心中童话,他们的爱情一点都不真实。”
“总之,你和卢禹孟不适合,趁早分手也好。”省得浪费时间。“你自己可能没发觉,在你和卢禹孟交往期间,交出来的作品外表中规中矩,但内涵是零,死气沉沉得可怕。你们分手以后,你的作品才开始出现生气,用色才开始大胆活泼,这就是最好的证明。”作品可以反映一个人的心境,和卢禹孟分手以后,她的心情跟着大解放,只是她的脑袋还没有解放,依然执着于过去的创伤,傻得令人想踹她一脚。
“芳洁……”柯蕴柔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太意外了,意外大家都这么懂她,她却不了解自己。
“别太难过,事实就是这么一回事。”李芳洁拍拍柯蕴柔的肩膀,请她节哀。“我很想代表公司请你吃大餐,感谢你肯牺牲奉献,为公司争取到007先生帮我们制作动画,但我中午还得留下来跟上面的大头开会,所以对不起啦!不能跟你一起去吃饭,你自己看着办吧!”
只不过她很佩服霍思炜,居然想得到逼蕴柔当他的模特儿这个idea,原来在爱情面前,每个人都是耍诈的高手,她也得努力才行。
“好吧,那我先走了。”既然好友有事,她也不强求,反正她经常一个人吃饭。“嗯,溪拼。”李芳洁潇洒地跟她挥挥手,接着跑去跟助理要开会资料,看来她真的很忙。
走出凯碧服饰公司,柯蕴柔在附近一间她和李芳洁时常光临的餐厅,挑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来吃饭,边吃边回想李芳洁刚刚说过的话。
霍思炜会对你特别好,只听你一个人的话,就表示他喜欢你。
唔,真的是这样吗?她以为他只是碍于她和他老姐的交情,不得不卖她面子,毕竟她经常在他家进出,总要给她留点情面……
你不能理解就算了,还帮别人乱转交情书,霍思炜一定会觉得很伤心。
他真的会伤心难过吗?她记得每当她把别的女孩的情书转交给他时,他都是面无表情,看不出异状,难道是她太迟钝,看不出他眼中的痛苦?
唉,不懂。
柯蕴柔叹气连连,总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生活就不能单纯些吗?非要如此伤脑筋不可……
叩叩!
正当她头痛,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认为霍思炜喜欢自己的时候,男主角忽地出现在餐厅外面,用手敲打玻璃窗。
她惊讶得张开小嘴,看落地窗外的霍思炜比了个进餐厅的手势,她还来不及点头,他就迳自走向门口,推门进餐厅朝她走来。
“哈啰!”他不客气地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下,高大酷帅的外表,立刻吸引了不少女性倾慕的目光。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她佯装镇定,其实心跳得跟在场女性一样快,都被他散发出来的酷劲气息吸引。
“我拿做好的部分成品来给凯碧的艺术总监,她告诉我你可能在这间餐厅吃饭。”
原来是芳洁这个报马仔,她扰乱她的心情还不够,现在还要扰乱她的生活。
“你找我有什么事?”她试着用最严肃的态度面对霍思炜,却因为他下一句话面破功。
“老公和老婆一起吃饭是天经地义的事,干嘛非得要有什么目的才能找你?”take it easy ok?
“别耍嘴皮子。”她气得脸色胀红。“你知道这根本不是事实,别老是开这种恶劣的玩笑。”
“我开玩笑?”他挑眉。“谁知道未来会变得怎么样,你别太早下定论。”这次他下定决心不再让她溜走,他可是认真的!
他的表情、他的口气都不像在开玩笑,眼神甚至充满了决心。柯蕴柔心跳加快之外不免恐慌,万一他是信真的怎么办?她有勇气接受这样的改变吗?
“你……你最喜欢胡说八道捉弄我!”她下意识地将话题导往她自认安全的方面,霍思炜无奈的耸肩。
“你总是不愿意正视事实,随便你,我懒得再更正了”累!
“你才——嗳,你在干什么?为什么拿走帐单,”柯蕴柔,一脸莫名的看着霍思炜抽掉帐单,不明白他想做什么。
“帮你付帐啊!”他奇怪的瞥她一眼,“以前不是都这样,干嘛大惊小怪?”
“就因为如此,才有你对我特别好的谣言传出来。”她喃喃自语,只要有机会他一定抢着帮她付帐,就算她再怎么抗议,他也置之不理,坚持要替她付钱。
“啊?”她到底在说什么?
“凯碧的总监妹妹高中时和我们同校,她说校园里盛传你对我特别好。”
原来她是说这个啊,无聊。
“所以呢?”他就不能帮她付帐?
“我告诉她,你是因为我是你姐的好朋友,才对我特别优待。”
倒~~~
霍思炜真想当场跟厨房借把大铲子从她头上高敲下去,这么显而易见的事实,她居然也能够找借口否认。
“我本来就对你特别好,大家都见到了,只有你一人没发现吗?道地的眼盲心瞎。
“是吗?”她疑惑地看着他,希望他能否认。但他可不是傻瓜。
他会逼她承认大家早已经看清的事实,从这一刻起,他再也不要等待,他要强攻,攻下她心中那座名为爱情的城堡。
你知道这根本不是事实,别老是开这种恶劣的玩笑。
我开玩世不恭笑?谁知道未来会变得怎么样,你别太早下定论。
你总是不愿意正视事实,随便你,我懒得更正了。
我本来对你就特别好,大家都发现到了,只有你一个人没发现。
霍思炜那天说过的话像燕子飞,一直在柯蕴柔脑中盘旋,她试着将这些话挥开却发现很难,无论她尝试多少次,她都会一直回想他话中的意思。
“蕴柔……”
好烦,他是说真的吗?抑或是故意捉弄她?
“蕴柔,你到底在想什么?快醒醒!”
同样的场景,一样的气愤怒吼声,只不过这回不满她发呆的人换成了霍思炜,她看起来似科想拿书打她。
“抱歉,思炜,你说什么?”真糗,最近她老是发呆,跟个傻子一样。
“我在问你,你觉得殿场地使用这种麻布铺在地上好不好?材料这方面你比我熟悉。才会想要请你过来帮忙,没想到你却越帮越忙。”忙着发呆。
“对不起”柯蕴柔再次道歉。
“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霍思炜忙着翻布料目录,没空理她。
“你确定这次你要自己动手,吗?”柯蕴柔看着霍思炜在好中意的布料上贴上立可贴做记号,好奇地问。
“嗯,‘她说到做到。
“以往你只管把作品交出去参展,也很少干涉展内容,这次却要全程参与?”
“对。”霍思暖气愤地合上布料目录,咬牙切齿地发誓,“我绝不对让那可恶的清朝贵族瞧不起我,无论过程有多辛苦,我都要撑过去!
在柯蕴柔忙着发展自己的感情的同时,霍思暖也没闲着,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欧阳性德碰在一块儿,并在他的刺激或说鼓动下答应和他一起到工英国开画展,欧阳性德并且要她自己独立完成所有展览作业,俨然就是独立参展人。
思暖和欧阳性德这对欢喜冤家,在校的时候就流露出一股不寻常的对立气氛,算是相当有朝气,战斗力十足的一对,反观自己那个时候,和卢禹孟交往虽然平顺,旁人也常用羡慕的眼光看他们,但对照思炜和欧阳性德的活力,硬是差了一大截。
“……那天我和芳洁聊天,她说卢禹孟其实并不适合我。”柯蕴柔想起那天和另一名好友的对话,幽幽叹道。
“适不适合是根据自己的感觉,不必在意别人的看法。”在意不完的。
“芳洁说我和卢禹孟之间缺乏热情。”柯蕴柔苦知,“她还说我和他交往的期间,作品虽中规中矩,但死气沉沉。直到和他分手以后才有进步。”
“嗯……”霍思暖闻言偏头想了下,“如果单从艺术表现层面来看,确实如此,卢禹孟太规矩了,很难令人激起创作的热情,”况且他是学理工的,还专攻数学,这么高深理智的领域和艺术极不搭调,对于当时和他在一起的她来说,多少也会受影响,这不难理解。
柯蕴柔万万想不到,她周遭的朋友对她过去那段恋情评价都不高,只有她还一个劲儿地自认,为他们两个人很想酊。
“所以当他甩了你以后,你决定去纽约进修色彩调酊的时候,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很高兴你终于找到正确的方向了,”霍思暖回忆往事,愕然发现那不过是在四五年前发生的,却被她说得好像上辈子一样,不禁摇头失笑,——等一等。
“说也奇怪,你在纽约留学的那段时间,思炜也常去纽约,有时一待就是好几个月。”他们全家因在美国住过一段很长的时间,每人肯都持有绿卡,也经常进出美国所以没有人会去怀疑思炜到美国的动机,如今看来,时间点和蕴柔留学的时间异常吻合,难道是巧合?
“真的吗?”柯蕴柔十分惊讶,这是她第一次听说这件事。
“我也是现在才想起来,”没办法,他们姐弟向来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她也很无奈。
“我还记得我还有给他你在纽约的电话和地址。他没去找你吗?”
“没有,一次也没有。”柯蕴柔摇头。
“可能是在忙别的一中吧!”霍思暖耸肩,“你也知道他就是那副臭脾气。谁也搞不懂他。”
的确是,既然人都去纽约,打通电话给她会死吗装个什么酷啊?
“怪了,”霍思暖打量好龙,“我发现你最后很爱打听思炜的事,该不会演戏演着演着就演上瘾,真的爱上思炜了”
如果是的话,她要改行去写偶像剧的剧本,光他们两个人就是很好的题材。
“你胡说什么?别开玩笑了。”柯蕴柔闻言从椅子上跳起来,脸色胀红地反驳。
“就算是真的,那也没关系,你的反应不必那么激烈。”还跳起哩,吓死人。
“我比思炜大,他又是你弟弟,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除了年龄的考虑外,她和霍思暖的关系也是考虑的重点,所以她才那么犹豫。
“拜托,现在都已经是几世纪?你还有这种古老的观念,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她拒绝当人肉盾牌。谢谢。
“话不是这么说……”
“话就是这么说,”霍思暖阻止柯蕴柔再胡思乱想。“改掉你喜欢胡思乱想的毛病,不然你会很累。”
从霍思暖的言谈之中,似乎不反对他们两个人交住,但柯蕴柔也无法确定。一切都来得那么突然。
猛然察觉自己真的考虑和霍思炜交往,柯蕴柔摇摇头,把这个想法摇掉。
“差点忘了问你,思炜最近事业怎么样?”思暖忽地问道。“他什么都不跟我说,我只好来问你。”
“应该是很不错吧!”柯蕴柔答道“他接了好多CASE除了芳法公司的CASE以外,还赶着帮一家在线游戏公司设计人物,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柯蕴柔话没几句,随即察觉到好莱坞友兴叶盎然的眼神,于是停下来。
“我就说你比我清楚思炜的一举一动吧!”思暖说“难怪大家会说思炜对你特别好,并没有冤枉你。”
“你也听过个这传言?”柯蕴柔愣住。
“高中的时候就听说过,不过当时我以为那是因为我的关系,思炜才对你特别好,事后回想起来,事情应该没有那么单纯,”大大的有问题哦!
“你又在胡说了!”真受不了她和芳洁,一直说思炜喜欢她,真是够了。
“是不是胡说,以后才知道。”她万分期待,他们日后的发展,呵呵。
这下柯蕴柔真的无话可说了,大家硬要把他们凑在一起,她也没有办法。
“发什么呆?”霍思暖摇她。“快来帮我选墙壁用的布料。”
柯蕴柔才回过神来。
几时天后柯蕴柔和霍思炜约在距离他公司不到五百公尺的咖啡馆内见面,拜托她交最后一部分的成品拿给李洁芳洁,之后他才能专心赶在线游戏公司的CASE。
柯蕴柔知道他怕如果他亲自去交件,芳洁会死缠着他不放,连明年的春装都要求他帮忙,所以才请她代转。
她很快找到霍思炜指定的咖啡馆,才刚进门还没找到位子,后面就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小柔,”
柯蕴柔万万没想到,跟着他进门的竟然是卢禹孟,错愕的差点忘恩负义打招呼。
“嗨!”她超紧张。“你怎么会在这里。?”
‘“刚下课,突然想喝杯咖啡,刚好看见你,就跟过来了。”一切都是巧合。
“原来如此,命运之神也未免太开玩笑,之前想遇他遇不到,现在走到哪里都能遇见他。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一起喝杯咖啡好吗?”卢禹孟的举止仍是那么温文儒雅,奇怪的是她渐渐感觉不习惯,总觉得他可以再开放些。
“好”她爽快的答应,完全忘了她已经事先跟霍思炜约好,他随时都会赶到。
他们坐下来各自点了一杯咖啡品尝。思索着该怎么开口,由谁先开口。
“说起来真奇妙,以前想和你碰面却怎么都碰不到面,但自从那天在街上意外碰面以后,碰面突然变得很容易。……”卢禹孟显然和柯蕴柔有同亲的感慨,柯蕴柔摇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一切都是命。
“你还是没有带结婚戒指,”他注意到她的十指似乎永远都是干净的,没有任何装饰。
“呃……”糟了,她忘记他最注重这些细节,“我忘了戴。”
她微知希望能蒙混过去。
“你以前从来不会忘记这种事。”他笑笑。有种一切都变了的沧桑感。
或许就是国因他这么注重这些小细节,所以她和他在一直怕时候,才会那么谨慎,因为压力太大了。
她的耳边不禁响起李芳洁的话,说他们不适合,或许他们真的不适合彼此吧!
“你先生最近过得怎么样?”看着柯蕴柔明显分神的表情,卢禹孟低下头苦笑觉得自己似乎说错话。
“思炜他,我先生过得还不错。”她心虚地笑笑着实不擅长说谎。
“他好像很爱你,你一定很幸福吧!”
柯蕴柔的身体因他这句话而当场僵住,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他,他的事业,做得不错,”搞到最后只好随便乱讲,转达移他的注意力。
“是吗?卢禹孟微笑,”他是做什么的?“
“他是做动画。”柯蕴柔松花江一口气,笑着回答,“他成立了一间工作室,专门接一些有关动画的CASE。有时还参与时尚业的设计。”
“原来如此,你们连兴趣都相同,难怪这么相配,”卢禹孟的脸上写满了挫折,无奈,认命,
柯蕴柔突然觉得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