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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女奇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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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六位贵宾由一位穿著更体面的仆人引领,以隆重的仪式踏上石阶走向第一道门。
  在这儿,有好几个大会客室,这是苏格兰的惯例,其中最大最重要的就是氏族长厅。柯德农家人以为公爵会在这间屋里接见他们。
  这是一间极富丽堂皇的屋子,有高高的窗户,可俯瞰城堡下面的花园。在花园之外,可以看到大原野中灰色的湖泊,荒原中时有松鸡和雄鹿来往。
  在氏族长厅并没有人迎接他,于是柯德农走到窗口眺望著那些湖泊——他知道那里面盛产鲜跳的鲑鱼,也看著那大原野。这片地比他的领土好多了,而且必定有更多的鹿群,他的眼中不禁露出钦羡之色。
  然而他此来可不是要钦仰或羡慕另一位族长的财产的。
  虽然他不愿承认,但是他心里也存著另外几个柯德农族人间的问题——为什么公爵命他们到城堡来,关于公爵夫人的谣言有没有什么根据呢?
  氏族长厅远远一端的门打开了,从那里走进来的正是亚克雷公爵。
  柯德农只对他瞥了一眼就知道;这不是寻常友善的聚会,而是很正式的场合,虽然他也不知是什么原因。
  亚克雷公爵身材魁梧…比柯德农家的人都高…今天他更是昂然直立,他们得仰视他的脸才知道有什么很不对劲的事发生了。
  去年里,公爵作了柯德农的女婿,柯德农逐渐了解他,也开始喜欢他,通常他们之间是没有如此正式的会晤的。
  公爵总是以热诚的握手来欢迎他,接著立即热烈的谈论起两氏族之间共同利益的问题。
  可是今天不同了,公爵向他们走过来以后,就定定的站在那儿凝视他们,好像从没见过他们似的。
  公爵配戴著全副氏族徽章,好像是有意表示郑重其事。他穿著红、白、蓝三色花格呢衣,挂著银白皮毛饰物。
  公爵接见他们的时候,缄默不语,使柯德农感觉到紧张的气氛就如原野上空乌黑的云层一样险恶。
  接著他好不容易才开口说话,因为他觉得自己是个长辈,应当首先发话以打破大家都感觉到的不愉快的气氛。他说:“午安,亚克雷!你邀请我们来这儿,这会儿我们都来了!”
  “午安!”
  公爵的声音冷而硬。
  “你们请坐吧。”
  他边说边用手指向一排靠房间另一头的椅子。
  在那排椅子前面有一张高背椅,雕刻得很精致,那是氏族长专用的,柯德农知道只有在正式的场合才用得著那张椅子。
  他也知道他的两个儿子和两个侄子在互使眼色。
  可是他不想表现出一点惧怕之意,他就依公爵的指示坐下来,还故意翘起一只腿,努力作出安逸的样子。
  另外几个柯德农家人也跟著坐下来,当他们都坐定之后,公爵才以威严的架势缓缓走过去。
  他并没有坐下来,只是站在椅子前面。然后用眼睛酊著柯德农,缓慢而清晰的说:“柯德农,我叫你们到这儿来,是要你们听听,你的女儿玛格丽特的消息——我的妻子,亚克雷公爵夫人,已经过世了!”
  第三章
  “过世了。”
  这句话像晴天霹雳,在氏族长厅回荡不已。
  当全厅的人都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瞪著公爵时,柯德农族长缓重的道:“为何不早通知我?”
  “我现在就是要对你说明此事。”
  “她的遗体现在何处?”
  “法国,与她的奸夫埋在一起。”
  公爵这一说,屋内的人都惊叹一声,他继续粗声说下去:“我要求各位到此,就是要告知各位此地所发生的事。”
  柯德农张口结舌的坐著,愤怒的瞪著公爵,他粗黑的双眉似乎要挤出了额头。
  其他的人都僵硬的坐在位子上,对站在他们面前的公爵所表现的态度感到莫大的侮辱。
  然而公爵的脸上还是流露出一副冷寞与坚毅的表情,好像在一夜之间他忽然变老了好多。
  公爵向柯德农说:“当初你我两氏族协议和平共处,两方不再有战争时,你曾为了永久的和谐共处而向我要求一些条件,是吗?”
  柯德农点头承认。
  “你的第一个条件,”公爵接著说,“就是每年必须允许你贷款一万英镑,以帮助你氏族的贫困,以及你所宣称的,因我而受害的人。”
  “那是实情!”亚里斯特。柯德农插嘴说。“是马克雷氏族使我们田园荒废,是你们驱散了我们的牲口,偷走我们的羊群。”
  他愤怒而张狂的说,可是公爵根本不理会他,他只盯著柯德农族长一人,好像没有旁人在场一般:“你的第二个条件是,为了保证我们两族之间友好的同盟的关系,我应娶你的女儿玛格丽特为妻。”
  这时,屋内一片寂静,好像六个人都屏住了呼吸。
  “你指出,”公爵继续说,“如果你的女儿身为亚克雷公爵夫人,她可以为柯德农妇女做很多事,对她们大有帮助。她可以鼓励她们从事手工艺,让她们了解战争的时代已成过去,教育她们的子孙也能接受和平的观念。”
  柯德农没说话,公爵问:“这不就是你提议而我接受的吗?”
  “是的,”柯德农简洁的同答。
  “由于我相信,你我的协议对双方均有极大的利益,”公爵接著说:“因此我借钱给你,同时也娶了你的女儿。”
  一阵沉寂,公爵环顾一下屋内其他的人,他的眼神是如此轻蔑不屑,他们都僵住了,好像他向他们脸上吐了口水一般。
  “我竟不知,”公爵严厉的说,“你的女儿并不同意你的看法,根本就无意于编织和平、繁荣的美梦。”
  他再度环视一下屋内的人,同时说:“她欺骗了我,无疑的就如柯德农氏族几世纪来惯用的欺骗技俩一般。”
  “我认为这是侮辱!”亚里斯特喊道。
  “那是事实!”公爵反唇相讥。“玛格丽特。柯德农在结婚的那晚就告诉我,她恨我,也恨我氏族中的每一个人,更甚的是,她不愿意作我的妻子,除了挂个名份之外,别的她都不肯屈就我。”
  又是一阵窒人的沉寂,终于柯德农以不同的口吻说:“你必须相信我,亚克雷,我告诉你我一点也不知道玛格丽特会有那种想法。”
  “我原以为时间会仲淡她的仇恨,”公爵同答说。“但我所不知道的是——这事你们族里的每个人必然都知道——玛格丽特有个情人,她在婚后仍旧和他藕断丝连。”
  柯德农楞住了,而他的两个儿子互使个眼色,把目光移开,好像很局促不安。
  “据人家说,丈夫总是最后一个得知他的妻子是淫妇的人。”
  公爵陈述这事的声音,就像每个男人遇到这种丑事时一样愤慨,但是他能完全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以我的名誉向你保证,”柯德农说,“我绝不知此事。”
  “那你和我一样受欺骗了!”公爵答道,“不仅是受了你女儿的骗,还有你的两个儿子、你的侄子,无疑的还有你的弟弟,都包含在内!”
  柯德农缓缓的转过头去看他的家人,但是他们不敢接触他的目光。
  公爵轻笑数声,一点也不幽默的说:“你以为他们会不知道,他们的表弟奈尔在暗中利用每一个可能的时机与我妻子幽会吗?”
  没有人回答,他接著说:“无疑的,我的族人可以告诉我,公爵夫人每次骑马外出都坚持独自一人,在林间和荒野等著她的是谁,而且有人帮他们偷偷私传信件到城堡中。”
  公爵的话像一条鞭子,在客人的心上狠狠抽了一记,此时,他的语调不仅是轻蔑而已,而是一种不可抑止的愤怒,在他的黑眸子中,似乎可察觉出一种慑人的光棱。
  “如果不是你的女儿察觉到我势必知道她对我不贞,”他说,“我真不知道她的欺骗、堕落会持续多久。因为她怀孕了。”
  无疑的这对柯德农是一震惊。
  他摆在椅子扶手上的双拳不禁紧紧的握起来,他弟弟的脸上立时失去了血色。
  “有了孩子!”他低沉的重复一遍,“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你的女儿留下一封信,告诉我她的处境,因而不得不和她的表兄情夫一起到法国去。”
  柯德农的两个儿子又互望了一眼,显然他们都清楚他们的妹妹去了那里。
  还好公爵并没有看他们,他的眼睛仍然盯著他们父亲,继续说下去:“我一得知那个冠著我的姓却怀著别人孩子的女人走了之后,我立即就追踪她。”
  “你去了法国?”柯德农的声音简直是在咆哮。
  “由于我走水路,而他们走陆路,”公爵回答。“我实际上比他们先到卡拉斯城。”
  “发生了什么事?”亚里斯特不耐悬疑,急急迫问。
  “我向奈尔。柯德农挑战决门,”公爵说,“把他杀了!”
  “你杀了他!”
  柯德农不由自主的迸出这句话,而且故意说得像在指控他。
  “这是完全公正的决斗,”公爵缓缓的说。“裁判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
  “他难道就没伤到你?”柯德农的大儿子罗伊发话。
  公爵咬牙切齿的同答:“奈尔·柯德农本来就不是好射手。”
  “但是……杀了他!”
  亚里斯特也以指控的口吻喊道。
  “事实上是,”公爵冷冷的说,“他在最好的照顾下死去。他接受最好的医疗,而且我相信医生已尽一切可能来挽同他的生命。”
  “可是他死了!”柯德农说。“那么玛格丽特呢?”
  “当她得知他已死,你的女儿就用她的短剑刺进胸膛自杀了。”
  “你应该可以制止的,你一定可以阻止她的!”罗伊·柯德农暴跳如雷的喊道。
  公爵从头到脚看了他一眼才说:“我把我太太送到一家修道院,交给修女照顾。很不幸的,由于她疼痛难忍,医生给她开了几片止痛剂。照顾她的修女给她服用过后,就把药瓶放在卧房里另一个地方。”
  公爵从这位充满仇意的青年身上移开视线,转向柯德农说:“不知怎的,可能是由一种超人的力量,”公爵平静的说下去,“玛格丽特从病床上挣扎下来,拿起药瓶,喝下了整瓶药水。”
  柯德农以手遮住眼睛,那是直到现在他第一次感到虚弱而不克自制。
  “她就此昏迷不醒,”公爵继续说,“再也没有复苏。”
  “那样你可称心了,是吧?”罗伊·柯德农怒气冲冲的问。“你除掉了他们两个人,奈尔和我的妹妹。”
  他向公爵靠近一步,他的下颚翘起,拳头紧握,显然是威胁的姿态。
  “你给我坐下!”公爵严厉的命令,“听听我告诉你另外一件事。”
  罗伊正欲反抗,但柯德农学手制止他说:“坐下,罗伊·玛格丽特已死了,我们已无能为力了。”
  “还有奈尔也死了呀!”罗伊·柯德农反驳道。但他还是顺从了父亲。
  公爵看了一眼坐在他前面的人说:“对于此事你们有两个选择:一是保守秘密,绝不让外界知道我妻子之死的真象,二是你们立即把这事宣扬出去,我们两氏族之间马上誓不两立!”
  他看看罗伊,又看看其余的人,从他们脸上的表情知道,此刻他们恨不得立刻向他开战,才能消心头之恨。
  但是柯德农以权威的口气说:“亚克雷,你对我们所说的一切,我们将保守秘密。我不愿让女儿的清誉受损,更不愿我们两氏族的夙怨延续下去,这仇恨已给柯德农氏族带来长久的贫穷和不幸。”
  “这的确是个明智的抉择。”公爵答道。“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基于我所受到的不公待遇,和我所受到的屈辱,我希望你能答应我。”
  六位客人不禁以有些忧虑的眼光看著他。他的口气突然变了,他们觉得挑战要来临了。
  “是什么条件?”柯德农问。
  “简单得很,”公爵答。“我接受了一位你为我选择的妻子。现在我要你接受我自己选的一个妻子。”
  “一个妻子!”亚里斯特难以置信的叫道。
  公爵拿起他身后桌上的一个巨大银铃作为答覆。
  他摇摇铃,一霎时,通往室内的门打开了。
  道路崎岖蜿蜒的爬上山腰,群山位于满地开遍灿烂石南花的原野之间。
  每当马车驶过灌木丛,路旁的松鸡就惊惶的成群飞起,优雅的飞下山谷,妲罗想,那美妙的姿态是言语不能形容的。
  从他们离开最后投宿的一站,走入乡村以来,沿途的美丽景色使妲罗中了魔似的。
  广大深暗的松林好像充满了神秘诡异的气氛,银色的瀑布从高高的绝壁上直泻而下,消失在深谷岩石,阳光照著瀑布,金光闪闪。
  那些湖泊比她先前所见的更迷人了,阳光把湖面染成金色,她每走一程,就感觉到这地方像是仙境,她从没想像到会有这样美的地方。
  “世上会有比这更美的事物吗?”她问。坐在他旁边的费瑞克先生笑了。
  “你昨天也说过这话。”
  “我明天还会说!”她答。“我真希望我们能永远这样旅行下去。”
  他知道她是在忧虑抵达城堡后的事,他想她的忧虑是有理由的。
  他同样也为旅程快结束而感到怅然,他不能再继续教导这个聪慧的女孩了。
  “我们很快就可以看到城堡了,”这时马车已爬到山巅,开始下山到另一个山谷。
  妲罗从窗口转过身面向他。
  “我……好害怕。”她用很低的声音说。
  “我向你保证,事情不会像你想的那么糟。”
  她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她的语调中带一丝欣慰,又说:“你会……在那儿吧?”
  “我会在那儿。”费瑞克先生说,“但是你应了解,妲罗,我是公爵的总管,要是我对一个仆人另眼看待,会遭到很大的非议和批评的。”
  “我知道,”妲罗说。“可是你答应过借书给我,而且,要是我碰到难以忍受的事,也可以……找你说说话。”
  “我向你保证,他们不会那样待你的。”费瑞克先生说。
  晚上他已想过妲罗的事了,他决定要向公爵强调她是与众不同的女孩,除非公爵另有决定性的主张,他定要想办法将她交给女管家马克雷大太的管辖之下,
  她是个慈祥善良的女人,在城堡已待了三十多年。
  “有件东西我差点忘了交给你,”他大声说,“我有种感觉,它会带给你勇气。”
  他从背心口袋里抽出那小小的金项链匣,那原先是属于她母亲所有的。
  妲罗高兴的轻呼一声,当他把项链匣放在她手里时,她低下头注视著它,他知道,他给她的这件东西的确给她极大的快乐。
  “你常想到你母亲吗?”他问。
  “我常编织她的故事,”妲罗说,“还有我父亲。”
  她说到最后这个词时,语调中带著轻蔑。她似乎肯定的认为她的父亲。不管他是谁——会遗弃了她母亲。
  “我很高兴你常想念著父母,”费瑞克先生回答。“我有个感觉,妲罗,要不是你有如此鲜活的想像力的话,你的生活一定会更难忍受。”
  “这是因为我会阅读,所以才不同的,”妲罗说。“从阅读中,我可以逃避孤儿院的一切难题。我可以忘掉贝洛非太太,忘掉金钱拮据,和孤儿们一直在挨饿的事实。”
  “他们不会再挨饿了,”费瑞克先生说。“这点你可以安心了。”
  “我一直告诉自己,你向我保证的事都是真的。”妲罗同答。“我想孤儿们只要吃饱了,就好管的多。”
  “我想那是必然的,”费瑞克先生安慰她说,“妲罗,想想你自己吧。你马上要开始新的生活了,我非常希望那是快乐的生活。”
  “可是……那还是……很可怕,”妲罗以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喃喃低语。
  然后她微笑了,在费瑞克先生看来,她的眼似乎忽然满溢著阳光。“我告诉你我要怎么办,先生。我要戴上我母亲的项链,每当我感到它偎在我身上,我就会知道它带给我勇气。就如苏格兰人在战场上抵抗英国人时的勇气。”
  “你读到这段历史了?”费瑞克先生微笑说。
  “昨晚我读到戈洛登之役,”妲罗同答。“唉!为什么他们没打赢这场仗呢!真是一片混乱……苏格兰的军队又饥饿又被雨淋透了;英国人有大炮,在武器上又占了优势。”
  她转开视线,望著窗外。
  她并没有看到原野的美景,却彷佛看见卑微、可怜的族人,他们打败仗、受伤而垂死在沙场上,可恨的英军,竟乘胜追击那些未死的士兵。
  “那场战争已成过去了,”费瑞克先生平静的说。“妲罗,我们目前应该做的是,致力于苏格兰的繁荣。他们大多是一贫如洗,即使他们有才能,也只求个起码的生存,而不知如何善加利用。”
  “我真希望能够帮助他们。”妲罗激动的说。
  她轻笑了一声又说:“这是多么异想天开呀,先生,我只不过是个英国人!”
  “这可说不一定哦,”费瑞克先生说,“因为你有个苏格兰的名字。”
  “妲罗是苏格兰名字吗?”她问,“我始终在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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