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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延策马跑了上来,来到文丑跟前,此时他也没有了之前的潇洒气度,脸上被汗水跟灰尘搅合在一起糊了灰黄一层,眼神无光,看上去疲惫不堪。
“将军,咱们已经有多少天没有华夏军消息了?”马延对着文丑大声喊道。
文丑一边策马狂奔,一边用手按着惨不忍睹的口角创口,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勉强道:“已有三四天了吧,怎么了?”
马延急道:“文将军,事情有不对头啊!之前不管多苦多难,这些骑兵总能给咱们带来华夏兵的消息,一天一报,从来未曾有所懈怠,怎么这此过去四天了,没有一骑哨探撵上咱们报上华夏兵最新的动向呢?”
文丑脸上闪过一yīn郁神情,作为一个作战经验丰富的大将来说,他自然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没有哨探带来消息,他们对华夏兵的运动轨迹一无所知,对接下来的伏击地选择,就会带来很大的麻烦。
良久他艰难的开口道:“也许是他们遇到了什么麻烦,迷了路跟不上咱们的脚步也是有可能的。”
马延面sè紧张的说道:“不对,咱们大军所到之处,留下了数百伤兵,跟大道旁边扎营后大量锅灶留下的痕迹,一定能够让他们找到正确的行军路线不至于迷路。
再说咱们身后还有一万辎重粮草大军,他们行动缓慢,咱们的骑兵哨探跟着他们也能轻易追上咱们大部队!”
文丑心中有了一丝惊恐,他愕然开口道:“本将自然知道大事不妙,如果没有了华夏兵的消息,咱们就算是设伏,也不知道设在哪里好,这样吧,本将将现在的五十名哨探放出去,打探华夏军的消息。”
马延头道:“也只能如此了。文将军,不知道为什么,小将我此时心中有种不好的想法,咱们会不会是中了华夏军的调虎离山之计?”
“什么?他不是要逃回许昌吗,如何还会跟咱们耍什么yīn谋诡计?”
“文将军,你莫要相信他给你留下的那封书信!吕布此人yīn险狡诈,他说回许昌,也许是正在谋划夺取咱们的另一座城池,只是为了骗咱们继续四处奔波!”
文丑疑虑道:“不应该啊,他就是夺了一座小县城,又会怎么样?
他们这段时间来回流窜,到处劫富济贫救了不少老百姓,除了害了那些为富不仁的富户,把咱们气的够呛外,本将也没有看出他能从中占到多少便宜,就算让他处心积虑夺下一个城池,又能怎么样?”
说出这句话的文丑大有虱子多了不痒,欠账多了不愁的意味,反正之前被吕布洗劫的城池并没有被敌人占领,马上又回到了自己手中,自己并没有失去一座城池,让他心里好受一。
反倒是少数富人倒霉,多数老百姓得到了实惠,作为寒门出身文丑看到了心里还是很解气的。
吕布做了文丑想做而又不敢做的事情,对这个吕布,他心里虽然依旧十分的恨,只要给他机会,他一定会想尽办法做掉吕布,但是心里对他在青州的所作所为还是有那么一赞同的。
马延叹气道:“嗨,将军言之有理,话虽如此,若是吕布夺了临淄怎么办?
文将军的家眷跟末将的家眷可是全部都在临淄城中!
将军你忘记了此前末将的分析,吕布大军夺取临淄的可能xìng非常大,也许他拉着我们东南西北乱窜一气,最后真正目的就是为了夺取临淄城!
如果临淄失守,不但咱们将痛失亲人,主公责怪下来,咱们脑袋也许会保不住了!”
文丑面sè一滞,转而咧嘴笑道:“不可能,他既然要去夺临淄,为何在于陵之后不去攻打临淄?
于陵距离临淄可是仅有一百多里距离!之后他们攻占乐安之后,南下攻取临淄也会比较近,为什么反而去向西去攻取临济?此舍近取远,真太费劲了吗?”
马延面sè一青道:“他们之前为什么不去攻打临淄,道理很简单,因为咱们大军当时距离临淄城都不远,只要战事稍有不顺,他们必定会面临被我们大军前后夹击之祸!”(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三章牛掰的范县令气晕文丑
文丑哑然道:“难道他们现在攻取临淄城,就不怕被我们前后夹击了吗?
哎呀不好,吕布如今还真不怕了!
咱们现在距离临淄城足有四百余里,如果此时华夏军溜到了临淄,等咱们再跑回去至少要七八天,临淄城危险了!”
马延对文丑摇头道:“在没有得到新消息之前,末将对此事只是猜测,也许吕布大军没有夺取临淄的打算,现在正准备溜回许昌也不一定。
不过末将在想,万一吕布这次给咱们来了这招调虎离山,咱们该怎么办?难道是傻傻的在祝阿小城等着他们或许会从哪里回家?”
他这番话说出来,犹如大锤一般敲击在文丑心上,让他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大,虽然他并没有下令让士兵们停止前进,但是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拼命催促他们快点赶路了。
其实在这几天一直没有己方哨探带回来华夏军消息,他就一直心神不定。
自己大部队好比是一个巨人,这些探子就跟巨人的眼睛一般,如果眼睛瞎了,就算是这个巨人多么的强大,也只能像没头苍蝇一般乱撞。
他心里一急,就把五十名骑兵哨探全部都派了出去,交给他们的任务就是四处打探消息,还有一对哨探甚至被派到济水以被,以期打探到可能出现的吕布大军。
因为文丑跟马延心中有了计较,今天仅仅走了四十里他们就让疲惫不堪的士兵停住了脚,开始在旷野上埋锅做饭,然后他们一边忧虑的思索军情,一边苦苦等待这些哨探带回来的消息。
这天夜里,素来一倒下就能呼呼大睡的文丑。破天荒的一夜没有合眼,愣是在帐篷中苦熬了一夜,第二天出帐时眼珠通红,好似患了眼疾一般。
马延比他也强不了多少,一样顶着一双熊猫眼进了帐篷,他们寒暄过后。随便对付着吃点早餐。
他们刚吃了几口,外面期盼已久的马蹄声响起,二人不约而同的放下陶碗出帐迎接。
第一个回到营地的居然是到济水以北打探消息得那十名哨探中的三人,尽管夏rì的清晨凉风习习,但是他们已经浑身上下被汗水湿透,胯下马匹刚一站定,就颓然卧倒在地脸眼皮都不想抬一下,看来是疲乏到了极点。
文丑以上来急切的问道:“怎么样,你们在济水以被打探到吕布大军行踪没有?”
这几个哨探匆忙跪倒在地。领头的一个大声回答道:“小的在济水以北没有打探到吕布大军的踪迹,听从东面道西面的客商说,他们一路上没有听到有大军活动的迹象!”
文丑顿时感觉大失所望,气愤道:“你们什么消息都没有打探到,为何就跑回来了!”
跪在地上的哨探惊恐道:“将军息怒,虽然我们没有打探到吕布军的动向,但是却听济水北面百姓口中一个重要军情,也许文将军你会感兴趣。于是连夜跑了回来,就是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将军你。”
这下文丑脸sè稍缓。眼神中又有了些许期盼神情,急切说道:“什么重要军情,你快说!”
“前段时间,临济城范县令带领帐下一千新兵依靠坚城之利,大败吕布军,自损三百人。居然击杀吕布贼兵四百五十人!
吕布大军损兵折将后大败而逃,范县令还带兵出城追击两里之遥,吕布军惧范县令君威,居然落荒而逃,仗着马快逃之夭夭!”
如果文丑听到了公鸡下蛋。或者是母猪上树,也没有听到范县令大败吕布来的震撼!
就那个五十余岁的曹老头子,跟他手中那一千瘦弱的新兵蛋子,如何能够打败兵强马壮的吕布铁骑啊!
要知道吕布手中的虎豹骑基本全部是曹军虎豹骑全班人马,听说个个是十人将,身体素质极好,加上这么多年的磨练,更是不可多得的jīng锐部队,如何能让范岭老头给打败了?
文丑大嘴长得跟鸭蛋一般,浑然不觉嘴角伤口流下的鲜血,大声道:“你是不是听错了?
如果是吕布攻下临济城,手刃范岭老头杀光临济兵才算理所应当,他兵强马壮踏平咱们青州数座城池,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如何就在临济城下败了?”
马延也是疑惑的插言道:“是不是范岭老头思功心切,谎报军情以求将军你对他另眼相待?
也许他不知道咱们在这里,前去报信的下人去了临淄,所以我们无从知晓。
料想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也没这么大本事,吕布吕温侯武功盖世麾下士兵战斗力极强,就连素来jīng于统兵的曹阿瞒都被他打跑了,岂会败给范岭一个小小县令!”
这名哨探激动道:“将军,此事千真万确!
范县令斩杀四百五十名吕布贼兵,带着他们的人头跟盔甲兵器送往邺城!
那四百多具盔甲里面的jīng钢盔甲闪闪发亮,跟咱们士兵身上的一模一样,定是那吕布军去年跟咱们数次交战夺取的jīng钢盔甲!还有之前来自曹军虎豹骑的皮甲铁片盔甲,这次居然被范县令给一下子夺回来了四百多具!”
去年吕布赶跑曹cāo之时,跟入主青州的文丑发生了几次规模较小的战斗,从此才确定了双方的边界。
数次交战中,吕布仗着自己的武勇,多次突破文丑大阵,成功杀死河北兵两千余人,现在他手中的虎豹骑,多半是穿着产自华夏国的jīng钢盔甲。
之前杨明不知道这个情况,所以才让华夏城特地仿造虎豹骑装备,谁知道人家吕布懂得与时俱进的道理,一有机会就把手下虎豹骑装备先进的华夏国盔甲兵器。
后来杨明听范县令提及此事,才想到用手中残破的河北军哨探盔甲,来冒充从吕布的虎豹骑身上剥下来的盔甲。
当然为了更加逼真,杨明把这四百五十具盔甲兵器里面混入了至少一半的正牌虎豹骑装备,这些都是从之前青砚山下死去的曹军虎豹骑身上扒下来的,如假包换,比真金还真!
杨明这招够狠,不用说这些东西拿到邺城之后,肯定能唬的袁绍老头一愣一愣的,就是吕布老兄看到了,也会真的认为是范岭老头真的干掉了自己士兵,夺了他们的装备!
文丑诧异万分的想,那些人头就算范岭老头能够杀良冒功,但是这些盔甲怎么弄来的?吕布军的盔甲兵器一半都是从河北军手中夺取的jīng钢盔甲,这早已经是众人皆知的事情,看来范县令老头则此也许是真的打了胜仗!
范岭老头打了胜仗,就等同于自己打了胜仗,文丑心里不但没有一星半点欢喜的意思,反而是虎目含泪,诅咒老天爷待他不公!
自己带着三万大军辗转跑了上千里路,途中折损了一万余名士兵,居然连吕布贼军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而那个范岭老头在临济城中待着不动,居然不声不响的靠着手下一千名新兵杀得吕布军大败,如今是要人头有人头,要装备有装备,屁颠屁颠到河北去领赏去了!
现在苦逼透顶的自己,居然还在这荒郊野外苦苦思索要到某个地方去堵截这个该死的吕布贼兵,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他看周围士兵眼光都看着自己,自己作为青州之主,不管对范岭老头如何有成见,但是毕竟人家打了胜仗,还是要发表一下看法才是。
他酝酿了一下情绪,努力装出一副大干欣慰的模样,开口艰难的说道:“范大人此次大败吕布贼兵,狠狠的打击了贼兵的嚣张气焰,大涨了咱们青州兵的志气!
范县令居然靠着一千新兵,身上还穿着粗制滥造的皮甲,居然打败不可一世的吕布贼兵,由此看来吕布兵没什么可怕的。
他们如此惧怕咱们,根本不敢跟咱们对战,只要让咱们逮到了他们,一定会杀他们一个落花流水!”
他说完话,看看四周士兵脸上一股掩饰不住的落寞表情,心中就是一痛,他明白这些士兵五味杂陈,看向自己的眼光也没有往rì那样的热烈。
他清楚这些士兵对自己带着他们来回狂奔心中怨恨,突然喉头一甜,脑中一阵眩晕
吕布jiān贼,你究竟在哪里啊!
他心中发出了一声无声的呐喊,口角一处一丝鲜血,身体颓然倒在了地上!
“将军,你怎么了!”
身旁亲兵一声惨叫,扑上去把文丑沉重的身躯抱在怀中,周围士兵七手八脚的上前营救,此时太阳刚刚跃出了地平线,在清晨红彤彤的太阳照耀下,文丑大营一片慌乱,伴随着哭声周围旷野的宁静被打破了。
文丑这次急火攻心,受了不轻的内伤,他这一昏迷,到了第二天晚上才悠悠醒来。
由于没有吕布军的准确消息,加上文丑一倒,整个河北军群龙无首,马延只好下令全军就地休整,让连rì来无休止行军被折磨的疲劳不堪地士兵也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等到文丑悠悠醒来,前几天派出去的哨探都回来了,他们带来的消息让文丑跟马延都傻眼了,这些哨探基本都跑出了二百余里,居然还是没有吕布大军的消息!
这数千吕布兵马,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在青州大地上无影无踪!
第三百八十四章河北军军心动摇
马延沉吟片刻,突然面sè一变,大叫道:“将军大事不好!
这些哨探虽然没有打探到吕布大军消息,却带都听到了奇怪的事情,靠近临淄方向沿途很多老百姓在深山小径行走时,被一伙身份不明的匪徒打晕带走,并且在事发地这些哨探发现了大量经过掩饰的马蹄印。
如果末将所料不错,应该是吕布大军所为,他们如此费尽心机的隐匿行踪,其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偷袭青州某处城池,也许就是咱们的临淄城!”
文丑刚从昏迷中醒来,身体马上就恢复了大半体力,他之前之所以昏倒,小半是气的,多半是累的,休息了一天一夜他感觉神清气爽,听马延说的惊险,他一翻身就从软榻上爬了起来!
他大声叫道:“你是说吕布要打临淄?
临淄城尚有大将牵招领五千jīng兵镇守,吕布三千骑兵被范县令杀了四百有余,只剩两千五百人,还没有攻城器械,就算他们跑到了临淄城下,也肯定要铩羽而回!
吕布贼兵连手里只有一千新兵的范县令都打不过,如何能跟攻克重兵把守的临淄城?大家放心吧,牵招此人有勇有谋,定能报临淄城安然无恙!”
马延沉声道:“话虽如此,但是吕布大军刻意隐蔽行踪,到时候突然兵临城下,很难说说会发生什么情况!
文将军你难道不记得,此时的临淄城因为吕布大军远在乐安临济一代,早已解除了戒严,城门洞开任由行人进出,如果吕布大军到时,他们连城门都没有来得及关上。恐怕会被吕布骑兵杀个措手不及!”
文丑闻言心中也慌了,此地距离临淄十分遥远,两地信息不通,让他一下子六神无主起来。
因为没有吕布大军的准确消息,他不知道是让士兵继续前往祝阿城设伏,还是紧急驰援临淄城。
沉思良久。文丑无奈开口道:“咱们在找到吕布军之前,还是前去祝阿城吧。毕竟咱们辛苦行军这么久,只差一天就能到了,如果此时回转临淄,不要说本将不能接受,士兵们也会怨声载道,士气更会一落千丈!”
马延面sè灰白,一拍自己大腿,气愤道:“文将军。就算吕布大军要从祝阿回许昌,他们是骑兵,行军速度非常快,文将军你能有多大把握围而歼之?
他们往来如飞飘忽不定,就算咱们能够在他们必经之路上成功设伏,他们发现不妙迅速撒丫子跑了,文将军你又有多大把握把他们击溃?”
文丑黑着脸道:“咱们士兵手持攻击力无比强大的华夏军钢弩,只要能让咱们shè上三轮羽箭。本将就有把握把他们永远留在青州!”
马延无奈道:“他们虽然人少,但是却是jīng锐骑兵。可能攻击城池战斗力不强,但是他们如果想要逃跑,咱们就靠两条腿,能怎么办?
先不说他们能不能中咱们埋伏,就算是中了埋伏,他们也能仗着马匹之利逃之夭夭。不管咱们怎么努力,打了胜仗估计也不能留下多少吕布贼兵,倒是他们想跑就跑,想打就打,咱们靠两条腿要想伏击他们。有想当然了。
反倒是咱们的临淄城如果一丢,咱们怎么承受来自主公的滔天怒火?
之前咱们就算做了多少努力,也会因此功亏一篑,到时候文将军跟末将就会身败名裂,搞不好会被一刀砍了!孰轻孰重,文将军细细掂量!”
文丑急道:“你以为老子不想会临淄吗?老子的父母妻儿都在临淄城中!
但是现在快要跑到祝阿城了,突然又要跑回临淄,你让老子跟将士们怎么说?难道说在这大热天里全副武装行军,每天都能跑死几个人,很爽吗?”
马延脸sè一白,心道早知今rì,何必当初。
当时在牛头山动身之时,自己就曾经劝说文丑等两天看看情况,如此以不变应万变是良策,但是他根本听不进去,落到现在进退两难的境地,还能怪谁?
文丑看马延不说话,大叫道:“本将主意已决,不管如何,咱们也要先赶到祝阿城再说!
本将派出到临淄城打探消息的哨探已经去了六天了,如果她们动作快的话,今天应该能够带回来消息,到时候咱们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