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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玫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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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龙。”她很快的接口。
  “对,罪恶的寓所,赌徒的天堂。”法兰西斯柯眨眼。“在这间屋子里面,没有什么是真正禁忌的,除了规定不能露脸以外,什么事情都可以进行。”
  “不能露脸?”好奇怪的规定。
  “是的,宁儿。”他低笑。“因为当时会到这个地方来的,几乎都是贵族或地方上的官员,为了维持良好名声,共和国政府规定一定要戴上面具。”
  “你不觉得很好笑吗?”她纳闷。“如果他们早知道谁是谁,就算戴上面具又有什么用?”这就跟隔壁邻居半夜偷腥,头套上塑胶袋掩饰还被认出声音的原理一样,都是白搭。
  “没办法,这是规定,也是礼貌。”他还是笑。“而且你也太小看面具的功能,我保证哪天要是我戴上面具,你也认不出来。”
  “不可能。”她嗤之以鼻。“我绝对认得出来。”
  她非常自信,却引来法兰西斯柯开心的笑容。
  “再过去那边看看吧!”他挽起手,带她到屋子另一头去。“那边的风光比这儿更迷人、更值得探索。”
  他们的所在地,只不过是沙龙的入口而已。再过去,是中庭花园,更进去一点,则是整个沙龙的精华地带——赌场。
  装饰着红丝绒壁纸的狭小空间内,摆满了桌子和椅于,都是供人赌博之用。
  “就这样,这就是沙龙的全部?”韩宁儿无法置信的环视房间,这跟她想像中差太多了。
  “要不然你以为它应该有多大?”他好笑的睨着她。
  “至少要你家一半大。”她诚实招认。“拜伦来过的沙龙,下应该这么小间。”应该要很豪华才对。
  “你脑子里充满太多不切实际的幻想了,宁儿。”被她忿忿不平的表情逗笑,法兰西斯柯摇头。“你不能因为他长得帅,”他指拜伦。“就认为他所接触过的东西部很完美,容我提醒你,他也是一个浪荡子,名声不比卡萨诺瓦好多少。”
  “没错,但长相却有如天壤之别。”她理直气壮的反驳。
  “你的意思是,只要长得英俊,怎么放荡都可以?”
  她反驳得很快,法兰西斯柯的反击也很快,害她一时乱了阵脚,只好支支吾吾的回答。
  “对,只要长得英俊,怎么放荡都可以……”这是什么理论……
  “我懂了。”法兰西斯柯即刻点头。“那我现在立刻带你去看—个地方,走!”
  韩宁儿的活还没落下,随即发现自己正被法兰西斯柯拖往一处回廊,然后转进—个小房间,“喀”—声地关上房门。
  “这、这是什么地方?”才踏进房间,韩宁儿马上察觉到不对劲,猛吞口水。
  “你的偶像放荡过的地方。”他勾起嘴角。“据说拜伦在这个小房间内,跟无数女人上过床,其中还包括全威尼斯最着名的交际花,也和他躺在同一张床上。”
  “哪、哪一张床?”她紧张到几乎失去声音。
  “那一张。”他指着房内唯一的一张床。“雕梁画栋,缀满黄金,在那张床上翻滚一定很刺激。”
  “我、我想也是。”她不安地看着他逐渐转沈的眼珠子和浪荡的笑容,瞬间觉得他跟拜伦好像。
  “也许我们可以试试。”这不是问句,而是提议,他在试她的但量。
  “我没兴趣尝试。”她头先很快拒绝,却又在他了然于心的眼呻下,不甘示弱的加上一句。
  “我是说,不一定要在床上才能感受拜伦享受过的快感,站着也可以。”她才刚说出口,便立刻发现自己犯了大错,她根本是在鼓励他就地解决,不必等了。
  “这算是暗示吗,宁儿?”沈默了半晌,他兴奋的开口。“如果是的话,我很乐意接受,带给你不下于拜伦的喜悦。”
  “我不是这个意思——”该死,老是说错话。
  “但我却一直有这种想法!”
  就算韩宁儿想再反驳什么,也没办法说出口了。她万万想不到,总是风度翩翩、让她有充分时间考虑要不要接受他的法兰西斯柯,这回动作这么快,不过一句话的时间,就擒住她的手,将她推向铺满丝绒的墙壁。
  她吓了一跳,晶灿的眼眸,就只能这么望着法兰西斯柯拚命眨巴。
  “吓着你了,我的宁儿,你此刻看起来真像一个受到惊吓的洋娃娃。”仓皇得可爱。
  “我、我才不是什么洋娃娃。”她最恨人这么说她。“我的能力很好,是一个出色的保镖。”
  “我相信你是,宁儿。”尽管此刻的情势看起来下太具有说服力。“但你同时也是—个漂亮的洋娃娃……”他抚她的嘴唇。“尤其你这张小嘴,总是教人忍不住想咬一口,看看不是真的那么甜。”娇艳欲滴。
  “你可以试试看,当心我反咬你一口。”她威胁,不相信他真的敢吻下去。
  法兰西斯柯的反应是双手撑住墙壁,正面迎接她的挑战,火辣地挑动她的神经。
  韩宁儿没想到他真的敢吻她,也没想到向来温和的吻竟在此刻突变为噬人的蛇,且带着锐利的舌剑,不断攻击她的口腔,直达灵魂深处。
  在他有如魔鬼般的意志下,她渐渐丧失了原先的现智。之前发下的豪语被法兰西斯柯吞噬殆尽,甚至跟着他的舌尖翩翩起舞。
  他们俩的舌火热地交缠着,像是永远要不够对方似的嬉戏缠斗,直到彼此的双眼氤满了热气。
  “我好喜欢被你咬的感觉,再咬我一下。”凝视她烟雾迷蒙的双眸,他又把唇覆盖上去,再一次淹灭她的知觉。
  韩宁儿纤柔的脊背,因他身体的重量而贴紧墙壁。修长的手臂,因为找不到支撑点而搭上他的宽肩,藉以支撑软弱无力的双腿。
  突然间,她的毛衣被拉出牛仔裤,连同毛衣里面的羊毛内衣,一起被推至胸骨处,暴露出她丰满的胸部。
  冷不防遭受冷空气袭击,她瑟缩了一下,反射性的想掩盖自己的胸部,却因法兰西斯柯霍然糙至的大手,打消了念头,转为细碎的嘤咛。
  他正将她胸前的蓓蕾,夹在大拇指与食指之间拨弄,直到它变挺,才以嘴代替手指,给她潮湿的温暖。
  韩宁儿的呼吸急了,身体也热了。粉红色的蓓蕾,随着法兰西斯柯刻意的啃曙呼之欲出。她下安地晃动身体,急跺的摇头,感觉身下有一股暖流流过,立刻明白那代表什么意义。
  法兰西斯柯也知道。
  “你已经为我准备好了,真快。”他咬她的耳朵,不相信她这么敏感。他不过是吻她的胸,她就马上有反应,代表他们真的能够契合。
  另一方面,韩宁儿也不敢相信她居然会如此渴望他,只得羞红了双颊,努力挣扎。
  “放开我,我们不应该再——”毫无例外的,她又住嘴。原因无他,她的身体再一次背叛她,在他的大手倏然覆上她私处时,停止挣扎。
  她像具木头人一样,眼睁睁的看着他拉开她牛仔裤的拉链,拨掉她的蕾丝内裤,将手探入她最隐密的地方,然后开始搓揉。
  她呻吟,已经够敏感的花叶,在他的轻捻细揉间显得更为脆弱,她几乎可以感受它们正在呐喊,要求他住手。
  “住、住手……噢!”她无力的靠在墙上,藏匿在山谷间的脆弱蕊叶,随着无隋大手的挤压而紧紧夹住进犯的长指,得不到伸展。
  她浑身发抖,到口的阻吓,早已在法兰西斯柯充满技巧的撩拨下,转化为无助的呻吟,且随着他越趋火热的蹂躏,变成断断续续的啜泣。
  “不要这样,我好丢脸……”她羞愧的别过脸。法兰西斯柯这个大变态,居然捧住她的臀,要求她夹住他的手指,就这样前前后后的晃动。
  “没什么好丢脸的,看着我。”他支起她的下巴,不许他对自己的反应感到愧疚,他要她为自己的身体骄傲。
  她只好抬头看他,看他的脸,也看他的表情。他脸上的表情正写着满足,和她一样满意现在的状况。
  “别害羞,用力。”一直以来都是天使的法兰西斯柯,今天却转化成魔鬼,紧紧霸占住她的私处不肯放松。
  她不知道哪一张面孔才是真正的他,但是他一直深入她身体的长指,一直把住她玉臀的大手,一再催促她与他同行。
  她依言靠近他、跟随他起舞,在几乎到达天堂前坠地,茫然不知所措。
  韩宁儿像只无助的小猫,仰望着高她一个半头的法兰西斯柯。她的身体得到满足了,但心却相反的迷路,迷失在他拉丁情人具体化的魅力里面。
  他仅仅是靠着手指,就能让她忘了今夕是何夕,如果他真的脱下衣服,她大概会忘记自己是谁,为什么到这里来。
  她是韩宁儿:一个契约保镖,时间到了就必须走,她不该、也不能留恋她的雇工,无论他多迷人。
  “怎么了,宁儿,干么像只小猫一样看着我?”一副很无助的样子。
  她躲开他的手,直起身整理好仪容,做了好几次深呼吸以后,才鼓起勇气转身。
  “我想我们刁;能再这样下去了,孔塔里尼议员。”她用最礼貌的称呼,企图让他们的关系回到原点。
  法兰西斯柯抱胸,谜样的看着她,聆听她的高论。
  “我是来工作的,不是玩乐。”虽然到目前为止不像,但她会尽力改进。
  “你对我们目前的关系,感觉不满意?”他把手放下来,改为插入两边的裤袋中,口气并未显露出不悦。
  “是的,孔塔里尼议员。”她苦涩的回道。“我比较喜欢公私分明,也希望你尊重我的选择。”
  “不然你就要辞职?”
  地点头。
  “好吧!”他重重叹气。“我尊重你的选择,从现在开始,你只会是我的保镳,不会再有别的。”
  韩宁儿感激的看他一眼,无声的道谢。她明白,这是最好的方式,要想顺利达成任务,也非如此不可。
  只是,在明白的同时,她的心里也闪过了一丝遗憾,随着威尼斯冰冷的河水,沈入河底。
  好深、奸深……
  第六章
  衣香鬓影的夜晚,灯火通明。灿烂的光线又一次重新照耀在威尼斯最享猫名的歌剧院,就如同威尼斯新生的希望。
  火乌歌剧院:在一九九六年大火之前,曾拥有两百年的历史。果如其名的,它自十七世纪成立以来总共遭遇过三次祝融,分别是在一七七四年、一八三六年和一九九六年。最后—次的大火把所有重要的乐器、画作和服装道具都烧光,只剩下四面焦黑的墙。某位着名的歌剧女伶就曾悲叹过:“火鸟歌剧院可能是全世界最美的歌剧院,在这演唱感觉人像钻石一样。”发出璀璨光芒。
  幸好,在经过各方支持和各项募款活动以后,火鸟歌剧院得以重生,并重新上演新的戏码,为冬季清冷的威尼斯再添风华。而为了壮大火鸟歌剧院重新出发的声势,威尼斯政府邀请了许多重量级人物与会光临,法兰西斯柯当然在受邀行列。
  还在房坐整装待发的韩宁儿,对歌剧的认识只限于票价很高、旋律高亢,剩下的一律不懂。说实话,她宁可待在孔塔里尼府邸,也不想参与这场所谓的盛会,那太复杂,也太危险,不是她的世界。
  砰、砰。
  霍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散她的思绪,迫使她回神。她走到门口打开门,发现女佣就站在门外,手上捧着一个大型长盒子。
  “这是孔塔里尼先生交代要给你的,他要你换上这件衣服,跟他一起赴约。”
  躺在盒子里面的,是一件黑色的连身长礼服,式样简单大方,两边开衩开得很高,但料子很好,看得出价值不菲。
  “我拒绝。”她抬高下巴回绝女们。她不是乞丐,更不需要别人施舍,她若想要一件礼服,会自己去买,不需要他送。
  女仆为难的看着韩宁儿,支吾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将这烫手山芋送还给雇主。没多久,法兰西斯柯又来敲门。
  她再次打开。
  “我听女佣说,你不肯穿上这件礼服。”
  韩宁儿点头。
  “为什么?”他问。
  “因为我不需要别人施舍,孔塔里尼议员。”
  闻言,他放下盒子,无奈地看着她,沈默了半晌才缓缓说道:
  “我以为我们说好,要叫我法兰西斯柯。”他说得没有错,自多上次沙龙事件后,双方都有默契地保持距离,他也很有风度的股行约定,唯一的要求是叫他的名字,不要称呼他的姓。
  “我还是一样会叫你法兰西斯柯,只要你不要勉强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比如说,穿上这件礼服。“
  “我不是在勉强你,宁儿。”他有礼的解释。这是必要装扮,歌剧院要求观众穿着正式,以表示对演出者的尊重。“同时也是对自已的尊重,
  “但是……”
  “你不喜欢这件礼服吗?”他换个方式问。
  “我……”
  “如果你不喜欢这个样式,我立刻请人去换另外一件回来。”他低头瞄腕表。“现在服装店可能都打佯了,但没关系,我可以打电话请他们特别通融。”
  换句话说,他一定要她换上这件礼服,手段虽温和,但一定要达成目的。
  “好吧,我换。”她拿走他手上的盒子,关上门。等我十分钟,我马上就好。“谁叫她是他的保镖,不去不行。
  韩宁儿当着他的面把门关起来更换礼服,法兰西斯柯在她的门口耐心等待,十分针后,她果然准时出现在他面前,还化上
  “我没有将头发绾起来,希望你不会介意。”她直接将她的长发放下,抹上儿滴慕斯,让他们披在肩上,看起来妩媚极了。法兰西斯柯盯着他摇头,告诉她,他一点也不介意。随即挽起她的手放入臂弯,走向早已停放在门口的礼车。
  他先让她上车,再坐放车子内车子驶入圣芳丁广场,到达歌剧院。
  韩宁儿像第一次踏进大观园的刘姥姥,克制着自己不要东膘西瞄。难怪人们要形容这里是世界上最漂亮的歌剧院,单看观众席的华丽装饰就是—大享受。马蹄形的座椅,运用了红色与金黄色洛可可式的繁复镶法,既高贵也高雅,完全烘托出这座歌剧院的身价。
  但最令人吃惊的,却不止如此。五层包厢及剧院的露台,都缀满了甜甜的玫瑰花,万紫干红,其中又以大红色玫瑰最为出色,尤其是装饰在敷有金箔与灰泥的贵族包厢上,更是显得气势非凡。
  “这间包厢好像特别突出。”在法兰西斯柯的搀扶之下坐定,韩宁儿注意到身下座位的不同之处。
  “这是贵族专用的包厢,在设计上特别接近舞台,方便与表演者接触。”以欣赏他们美妙的演出。
  “这就是身为贵族的好处,我早该想到。”韩宁儿苦涩的微笑,再—次感受到自己和他的距离。
  法兰西斯柯不说话,事实上他正盯着一位金发女郎,她正摆动着水蛇般的腰肢,像个引诱男人的蛇妖,翩然走进他们的包厢,在韩宁儿身边坐下。
  她的神经立刻绷紧。她早听过传言意大利男人特别锤爱金发女人,从法兰西斯柯兴味盎然的眼神看来,恐怕是真的。
  他隔着韩宁儿向金发女郎扬手致意,金发女郎则回以一记电眼,当场表明她的意图。法兰西斯柯极感兴趣的扬起嘴角,暗示他不拒绝,等到表演结束后,他们再“好好的聊—聊”。
  这是最高级的猎艳方式,不需要交淡,只需要充分的肢体语言,即能清楚对方的想法,和可能付出的代价。
  韩宁儿突然觉得一阵心痈。她不想如此,却又偏偏克制不了自己,谁来救救她?
  “今晚演出的戏码是‘奥泰罗’,你知道剧中的内容吗?”就在她已经够难过,法兰西斯柯还在她的伤口撒一把盐。
  “我没看过歌剧,恐怕下太清楚。”她痛苦的吸—口气,好希望他别再问下去。
  “无妨,我来说明剧情。”他是不再问了,却还是一样痛苦。“这是威尔第所创作的歌剧,共四幕,一八八七年于米兰首演。故事发生在十五世纪末的威尼斯,当时威尼斯人正在庆祝战胜土耳其人,新任的总督奥泰罗在妻子戴丝德梦娜的陪伴下抵达,接替原先的总督。他的少尉伊亚果嫉妒奥泰罗及卡西欧,并和罗德利果施计让奥泰罗对卡西欧产生怀疑他和戴丝德梦娜有染。”
  说到这里,法兰西斯柯停顿了一下。
  “伊亚果利用戴丝德梦娜的侍女艾蜜莉亚——也就是伊亚果的妻子,捡到的手帕,让奥泰罗相信他的妻子戴丝德梦娜真的跟卡西欧有染,便不定决心,趁着她就寝后,将她闷死。”
  “后来她死了没有?”韩宁儿忍不住问,这跟社会新闻好像,充满了无知及暴力。
  “她没死。”法兰西斯柯摇头。“到最后真相大白,反倒是奥泰罗因懊悔而刺伤自己,死在戴丝德梦娜的身边。”
  剧终。
  “这不是很奇怪吗?”她不懂。“既然都已经真相大白了,为何还刺死自己?”
  “我不清楚,宁儿。”法兰西斯柯微笑回答。“或许那个时代的人都是殉道者,为他们的理想而坚持。就算殉道的理由不是太充足,也不怎么光彩,总还是会选择殉道。这对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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