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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夫知道,”他唐突地说,“还记得上药剂课时他跟我说了什么?如果我是你,我会自己去找他的,我要报仇。”
“你准备听马尔夫的话而不听我们的?”罗恩愤怒地说,“听着,你知道彼德吉雷死了后,他妈妈从那里得到什么?爸爸告诉我——在一级的墓园里葬着的是装有彼德吉雷的手指的盒子,那是他们能找到的最大一块了,巴拉克是疯子,哈利,他很危险——”
“马尔夫的爸爸肯定已经告诉他了。”哈利不理会罗恩说,“福尔得摩特,他永远是对的。”
“说‘那个人’好吗?”罗恩反驳他说。
“——因此,很明显,马尔夫一家子知道巴拉克为福尔得摩特干活的。”
“——而且,马尔夫很想见到你跟彼德吉雷一样被炸成一百万块!你清醒一点,马尔夫想你在跟他在打快迪斯之前被杀了。”
“哈利,求求你了,”荷米恩说,她的眼里面闪着泪花,“求求你理智一点。
巴拉克已经做了很恐怖很恐怖的事了,你自己不要去冒险,否则正中巴拉克下怀…
…哦,哈利如果你去找他的话,等于送死,你爸爸妈妈不会让你这样做的,好吗?
他们永远不会让你去找巴拉克的。“”多亏了巴拉克了,否则我永远都不会知道我父母想我怎么样。
我还没有跟他们说过话。“然后是一阵沉默,克路殊克懒懒地伸长身子,动动他的爪子,罗恩的衣袋颤动了一下。
“看,‘罗恩看看周围,很直接地找另外的话题,”今天放假了,也差不多到圣诞节了,我们——我们去探望一下哈格力吧,我们很久没有去了。“”不!“荷米恩急忙一说,”哈利不应该离开城堡的,罗恩——“”对,我们去吧,“哈利站起来说,”我也可以问问他为什么跟我说我父母时从来没有提及过巴拉克!“
很明显,罗恩不想再讨论西里斯。巴拉克的事了。
“也许我们可以玩一盘棋,”他犹豫地说,“伯希留下了一套——”
“不,我们去探望哈格力。‘哈利坚决地说。
于是他们回宿舍里拿起大衣,来到那画像口前说了暗语,(“站在这里决斗,你这黄色肚皮的狗杂种!”),门开了,他们经过空空的城堡,从一个橡木门前出来。
他们在草地上慢慢向下走,在粉末一般白亮的雪地上留下浅浅的脚印,他们的袜子和大衣的缝边都湿了,冷冰冰的。禁忌森林很迷人,每棵树都挂满了雪,而哈格力的小屋就像一块冰糕。
罗恩敲敲门,但是没有人应。
“他不是出去了吧?”荷米恩在大衣里打着冷战站着说。
罗思把耳朵贴在门上。
“里面有混浊的声音,”他说,“听——那是不是弗兰?”
哈利和行米恩也把耳朵贴在门上,小屋里面有连续的颤抖的呻吟声。
“我想我们最好是叫人来看看。”罗恩紧张地说。
“哈格力!”哈利大声喊,他敲着门,“哈格力,有人吗?”
里面传来沉沉的脚步声,门打开了,哈格力站在那里,眼睛又红又肿,泪水掉在他的皮背心上打湿了一大片。
“你听到了!”他咕噜了一声,然后扑到哈利身上楼着他的脖子。
这不是说笑的,哈格力的身形是一般人的两倍,哈利在哈格力的重压下决要倒下去了,罗恩和荷米恩立即捉住哈格力的手臂扶着他,他们走进小屋里。哈格力坐在一张椅子上,趴在桌子上,情不自禁的哭着,他的脸都被泪水打湿了,泪水淌到他乱蓬蓬的胡子上。
“哈格力,什么事了?”荷米恩惊呆地问。
哈利看到桌子上有一封开了口的公事信。
“那是什么,哈格力?”
哈格力的哭声更大了,他把信推到哈刮面前,哈利读了起来来。
亲爱的哈格力先生:经过对河马鹿袭击你班一名学生一事的详细调查,我们接受了丹伯多教授的担保,你对这遗憾的事完全没有责任。
“哇,那没事了,哈格力!”罗恩拍着哈格力的肩膀说,但是哈格力继续哭,并挥挥他的大手示意哈利读下去。
但是,我们已经讨论过河马鹿这问题了,我们已经决定支持露布斯。马尔夫先生的投诉,把这件事交给消灭危险动物委员会处理,审讯会在四月二十日进行,届时请你带着你的河马鹿到伦敦的委员会办公室去,同时那只河马鹿必须有人管制。
敬礼全体成员然后跟着的是一大串政府人员的名单。
“哦,”罗恩说,“但是你说毕克碧并不是坏的河马鹿的,哈格力,我敢肯定它会没事的……”
“你根本就不熟悉消灭危险动物委员会里的那些怪人!”哈格力抽噎着说,他用袖子擦擦眼泪,“他们对动物特别有兴趣!”
突然从哈格力小屋的一角传来一个声音,哈利、罗恩和荷米思都转过去看。那河马鹿毕克碧正在在墙角那里躺着,正在努力地咬着什么,那东西的血滴落到地板上。
“我不能把他绑在那雪地里。”哈格力吞着泪水说,“一个人孤单在那里!在圣诞节这天。”
哈利,罗恩和荷米恩对望一下,他们对他所称的“有趣的动物”和称那些人为“恐怖的怪兽”有着前所未有的同感,另一方面,毕克碧看上去一点都不危险,事实上,就像哈格力平时所说的,它简直是十分可爱。
“你可要说出有力的证据,哈格力。”荷米恩坐下来,把手放在哈格力强壮的手臂上,“我敢肯定你能够证明毕克碧是安全的动物的。”
“没用的!”哈格力哭着说,“他们那些坏蛋,都是马尔夫那伙人,对他都很害怕的,如果我输了,毕克碧就会——”
哈格力用手指在他喉咙快速划了一下,然后又痛哭起来,向前一俯,把脸埋在手臂上。
“那么,丹伯多怎么样,哈格力?”哈利问。
“他已经帮我做了很多了,”哈格力呻吟着,“他自己的事也够多了,又要保持不让得蒙特进来,又要到处找巴拉克……”罗恩和荷米恩迅速望向哈利,好像知道他会责问哈格力为什么没有把巴拉克的真相告诉他了,但是哈利没有这样做,他看到哈格力现在已经够难过够恐惧的了。
“听着,哈格力,”他说,“你不能放弃,荷米恩是对的,你要找一个很好的理由,我们可以做证人——”
“我读过一个关于河马鹿的案件,”荷米恩想着说,“河马鹿胜了。
我会帮你找找的,看看究竟是什么回事。“哈格力哭得更大声了。哈格力和荷米恩示意罗恩帮帮忙。
“嗯——你要不要倒一杯茶呢?”罗恩说。
哈利瞪着他。
“我妈妈看到人伤心的时候总是这样做的。”罗恩咕啃着,耸耸肩。
最后,经过反反复复保证了几次要帮他,还有他面前一杯冒着气的茶,哈格力才用一块跟桌布一般大的手帕擦擦鼻子,说,“你们说对了,我不能一蹶不振的,我要重新努力……”
哈格力挺着身子,一边擦脸一边说:“在担心毕克碧之余还有一件伤心事,班里都没有人喜欢我——”
“我们都喜欢你。”荷米思立即说。
“对呀!”罗恩把交叉的手指放在桌子上,“嗯——你养的那些小动物怎么样了?”
“死了。”哈格力伤心地说,“吃得太多莴苣了。”
“哦,不!‘罗恩说,他的嘴唇抽搐着。
“还有得蒙特他们让我觉得很沮丧,”哈格力突然抱怨起来,“每次去‘三扫帚’喝酒都要从他们身边经过,好像从阿兹克班回来一样。”
他沉默了,慢慢地喝着茶,哈利。罗恩和荷米恩屏着呼吸看着他,他们从来没有听过哈格力说过半句有关阿兹克班的话,停顿了一会儿后,荷米恩小心地问:“那里很恐怖,是吗,哈格力?”
“你不能想象的。”哈格力冷静地说,“没有地方像那里的。我好像要发疯了,脑海里总是涌现各种各样恐怖的东西……被霍格瓦彻开除那天……我爸爸去死的那天……我要放弃诺贝特那天……”
他的眼睛充满泪水,诺贝特是他在玩扑克时赢来的龙宝宝。
“过一会儿你就记不起你是谁,不知道为什么活着,我以前希望我睡着的时候死去……当他们放我出来时,好像获得重生,所有的事又再次记起,那是世界上最好的感觉,知道吗,得蒙特不大喜欢让我走。”
“但你是清白的呀。”荷米恩说。
哈格力哼了一声。
“那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他们是不在乎的,只要有几百个人在他们那里,他们就可以把他们的快乐吸出来,根本不理会是否清白的。”
哈格力盯着他的茶,静下来一会儿,然后又低声地说,“我想过让毕克碧走,让它飞走……但是我怎么解释我把一只河马鹿放走呢?
而且——我怕违反纪律……“他抬起头看着他们,泪水又到他的脸上,”我不想再去阿兹克班了。“对哈格力的探望一点都不好玩,但却达到了罗恩和荷米恩所希望的效果。虽然哈利无论如何也忘不了巴拉克的事,但如果他要帮哈格力在案件中赢消灭危险动物委员会,他就不能总是想报仇的事。
他、罗恩和荷米恩第二天去了图书馆,然后带着一大堆书回到空荡荡的公共休息室里,这些书可能对毕克碧的辩护有帮助的。他们三个坐在红红的大火前慢慢地翻着关系到杀掠动物的著名案件。当他们看到涉及的章节就讨论。
“这里有一些……是1722年的案件……但是那河马鹿被判决了——唉,看他们做了些什么,真让人讨厌——”
“这可能有帮助,看——一只人面狮身怪物,攻击一个人,但他们放了那人面狮身怪物——嗯,不,那只是因为人们太害怕而不敢得罪它……”
这时候,城堡的其它地方,已经用美丽的圣诞节饰物装饰得很漂亮了,虽然去玩的只有那寥寥无儿的留校学生。走廊上挂满了彩旗和各种各样的树枝,而每套盔甲都发出神秘的光。大厅里有十二棵圣诞树,树上的金星闪闪发亮。走廊上飘着扑鼻的菜香味,香味尤其诱人,就连斯卡伯斯都从罗思的口袋里伸出鼻子在空气中闻个够。
在圣诞节早上,哈利被罗思推醒。
“喂!礼物!”
哈利伸手取出眼镜并戴上它,在半亮的房间里向他床下面看,下面有一堆包裹,罗恩正在乐滋滋地打开自己那份礼物。
“妈妈又送了一条棉裤……嗯……又是茶色的,看你有没有。”
哈利也有,威斯里太太送了他一条深红色的棉裤,前面打了一只格林芬顿狮子,还有一打自己烤的馅饼,一些圣诞糕,还有一盒脆栗子。他把这些礼物推到一边时,他看到一包又长又窄的包裹躺在下面。
“那是什么?”罗恩看过来,手里还拿着刚刚拆开的茶色的袜子。
“不知道。”
哈利把包裹撕开,看到一条很漂亮的,闪闪发亮的扫帚滚到床上。罗恩扔下袜子从他的床上跳下去仔细看看。
“难以令人相信。‘他几乎尖叫说。
这是霹雳扫帚,跟哈利在戴河宫道时天天都去看的那条一模一样。他拿起它时,它的手柄闪亮着,他可以感觉到它的震动,放开它时,它便停在半空,用很适合的高度让哈利骑上去,他的视线从手把柄上的金色的注册号码移到那圆滑的流线的禅树梢做成的扫帚尾上。
“谁送给你的?”罗恩细声地问。
“看看是否有卡片。”哈利说。
罗恩撕开霹雳的包装纸。
“没有!啊呀,是谁在你身上花那么多钱?”
“哦,”哈利感到很惊愕,“我敢保证不是杜斯利家里的人。”
“我敢打赌是丹伯多。”罗恩说,他在霹雳旁边走来走去,观赏着扫帚的每一寸地方。“他连隐形斗篷也不留名送给你了……”
“但是,那可是我爸爸的。”哈和说,“丹怕多只是转手给我。他不会在我身上花几百个金币的,他总不会送给学生这些礼物……”
“那就是他不肯说是他送的了!”罗恩说,“怕让马尔夫这样的人说他偏心,唉,哈利——”罗恩大声地笑起来。“马尔夫,等着瞧,让他看到这扫帚,他肯定病得像猪一样!这可是国际标准的,看这里!”
“我几乎不能相信,”哈利细声说,他的手在霹雳上下地摩挲着,而罗思则躺在哈利的床上想象着马尔夫的病样子大笑。
“我知道,”罗恩说,他控制着自己,“我知道,可能是——露平。”
“什么?”哈利说,他自己也开始笑起来,“露平?听着,如果他也有这么多的金币的话,他肯定会去买一些新的衣服了!”
“对呀,但是他喜欢你嘛。”罗思说,“而且你的灵光2000毁坏的时候,他在外面,可能他听到了,就决定去戴阿宫道买这个给你——”
“你这是什么意思呀,他在外面?”哈利说,“我打那场比赛的时候他病了。”
“嗯,总之他不在医院里,”罗恩说,“我在那里,史纳皮让我把医院的床单都洗一遍,记得吗?”
哈利向罗恩皱皱眉头。
“我认为露平不够钱买这样的东西。”
“你们俩在笑什么呀?”
荷米恩刚进来,她穿上了连衣裙,还抱着克路殊克。那猫看上去特别乖,颈上还系着一串金属链。
“不要带它到这里来!”罗恩说,他急忙从床上抓住斯卡伯斯,并放到他的睡衣袋里面。但荷米思没有听他的。她把克路殊克放到谢默斯的空床上,然后半张开口盯着霹雳。
“哦,哈利,谁送那给你的?”
“不知道。”哈利说,“那里没有卡片或别的东西。”
让他奇怪的是,这次荷米恩没有表现得很兴奋或者报忧虑,相反,她的脸很平静,而她在咬着嘴唇。
“怎么啦你?”罗恩说。
“我不知道。”荷米恩慢慢地说,“但是这有点奇怪,不觉得吗?我的意思是,这可是很好的扫帚,不是吗!”
罗恩兴奋地叹了口气。
“这是那里最好的扫帚了,荷米恩。”他说。
“因此它肯定非常贵了……”
“可能比所有史林德林他们的扫帚加起来还要贵。”罗恩高兴地说。
“嗯……谁送哈利这么贵重的礼物呢,而且连名字都不肯留?”荷米恩说。
“管他呢?”罗恩不耐烦地说,“听着,哈利,我可以坐上去试试吗?
可以吗?“
“我想我们现在还不应该骑上那扫帚!”荷米恩激动地说。
哈利和罗恩都看着她。
“那你想哈利用它来干什么,——用来扫地?”罗恩说。
但荷米恩还没来得及回答,克路殊克从谢默斯的床上起来,直冲罗恩胸部。
“让它滚开!”罗恩大声喊,这时克路殊克的爪已经撕破他的睡衣,而斯卡伯斯则疯狂地逃,爬过他的肩膀。罗恩抓住了斯卡伯斯的尾巴,并向着克路殊克踢过去,但是却踢到哈利的床脚上,狠狠地撞了一下,罗恩当场跳起来,痛得大声嚎叫。
克路殊克的毛突然竖起来,一声又长又细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来。那个史尼卡可袋从维能姨丈的旧袜子里跳出来,在地上发着光盘旋着。
“我都忘了那个了!”哈利说,他弯下腰捡起史尼卡可,“我从没有穿过那双袜子。”
那史尼卡可在他手掌中旋转着,发出尖叫声,而克路殊克则对着它嘶嘶地叫着。
“你最好把那猫赶出去,荷米恩。”罗恩气愤地说,他正坐在哈利的床上,翘起鼻子。“你不可以把那东西关起来吗?”他对着荷米恩插上一句,这时荷米恩正迈出房间,克路殊克的黄眼睛还是充满敌意地看着罗恩。
哈利把史尼卡可塞回到袜子里,扔回到他的皮箱里,房间里只剩下罗恩的呻吟声和牢骚声。斯卡伯斯躲在罗恩的手里,哈利看到它从罗恩的衣袋里出来好一阵子了,他惊奇地发觉斯卡伯斯变了,曾经那么胖现在已经是皮包骨的样子了,身上有好几处的毛都跌下来了。
“它看上去不太好了,是吗?”哈利问。
“紧张呀!”罗恩说,“如果那块笨东西不搞它,它就好了。”
但是哈利记得那间魔法动物商店的妇女说老鼠只能活三年,他禁不住想除非斯卡伯斯有不为人知的本领,否则它已经接近生命的终点了。虽然罗恩经常埋怨斯卡伯斯又无聊又没用,但如果它死了,他肯定会很伤心的。
那天在格林芬顿的公共休息室里,圣诞的节日气氛很淡。荷米恩已把克路殊克关在她宿舍里,但她因为罗恩想踢它而感到很气愤,罗恩仍在埋怨克路殊克想吃掉斯卡伯斯。哈利不再理会他们的对骂,而是埋头看他的霹雳,他把它带到公共休息室来,但是这也某程度上惹怒了荷米恩,她没有说些什么,只是默不作声地看着那扫帚,好像它也冒犯了她的猫一样。
在午餐时间,他们下去大厅,发现大厅里的桌子又被移到墙边。
大厅中间放着一张坐十二个人的桌子,丹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