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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斯里家人不说话,达力好像想知道自己几时被虐待过,姨夫喉咙好像卡住了,姨妈脸红了——)
“好了,哈利……我们该走了,”邓不利多站起来了,整理一下黑色长袍,“在下次我们见面之前,”他对德斯里家人说,德斯里家人看起来就像能永远等着一样,邓不利多脱去帽子,快速移动出去。
“再见。”哈利对德斯里家人说,跟着站在哈利放着海德薇的笼子的大箱子旁边的邓不利多走了。
“我们不要这些累赘的行李,”邓不利多说着又拿出魔杖,“我把这些都送到陋居等我们。但是,我希望你带着隐形斗篷……只是以防万一。”
哈利费劲的从箱子里拽出隐形斗篷,不想让邓不利多看见里面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把斗篷塞进夹克的口袋之后,邓不利多挥舞他的魔杖,大箱子,笼子还有海德薇都消失了。他再挥舞魔杖,前门便对着冰冷黑暗,雾气重重的夜晚打开了。
“现在,哈利,让我们进入夜色中,去追求那轻浮诱人的冒险吧。”
第四章 贺瑞斯·斯拉格霍恩
虽然在过去的几天当中只要哈利醒着的时候,就一直会焦急的等待着着邓不利多的造访并把他接走,11点钟快到的时候,他心里依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他以前从未和校长在霍格瓦彻以外的任何地方有过一次正式的交谈;以往在他们之间似乎总是隔着一张办公桌。让哈利尤其感到惭愧的是,他们的上一次见面实在是一次不愉快的经历;那一次他不顾一切的大吵大嚷,更别提踢碎邓布利多最珍贵的几件财产的“壮举”了。
但是邓布利多看其来显得轻松许多了。
“准备好你的魔杖,哈利。”他轻快的说。
“但是,教授,我记得我是不被允许在学校以外的地方使用魔法的吧?”
“如果遇到袭击的话,”邓布利多说道,“我会允许你使用任何你所知道的防护术和咒语来保护你自己。但在今晚,我想你不用担心会受到袭击了。”
“为什么呢,教授?”
“你和我在一起,”邓布利多简单的回答道,“这就够了,哈利。”
他们走到女贞路尽头的时候,邓布利多突然停了下来。
“我想你还没有通过幻影显形法术的测试吧?”他说。
“还没,”哈利说,“我记得应该只有满17岁的巫师才可以参加这个测试。”
“没错,”邓布利多说道。“所以现在你就要紧紧地挽住我的手臂了——我左边的手臂,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能你看的出,我的握魔杖的那只手臂现在还是有一些虚弱。”
哈利的手紧紧地握在了邓布利多的前臂上。
“很好,”邓布利多说道。“那么,我们出发吧。”
哈利感觉邓布利多的手臂似乎在挣脱他的双手,他急忙抓紧;紧接着他感觉一切似乎都暗了下来;有什么东西从四面八方向他挤压过来;他感到呼吸困难,就像有一圈钢板套在他的胸口上一样;他的眼睛和耳膜似乎都要被挤到脑袋里面去了,然后——他终于可以把一大口夜里冰凉的空气吸到肺里,然后睁开满是眼泪的眼睛。感觉上他似乎刚刚被塞进一段橡皮管里又爬了出来。过了好几秒钟他才发觉女贞路已经消失了。他和邓布利多现在正站在一个村庄广场之中,这个地方显然已经被荒废很久了,广场的中央立着一块战争纪念碑和几片篱笆。好不容易有了开始思考的能力,哈利意识到:这是他生平第一次体验了幻影显形。
“还好吧?”邓布利多关切的看着哈利:“我想对于瞬间转移,那种感觉的确需要你去慢慢适应。”
“我很好,”哈利揉着耳朵说道,感觉好像它们很不情愿地被它们的主人从女贞路带到了这边。“但我想我还是更喜欢用飞天扫帚……”
邓布利多微笑着,把他的旅行斗篷脖子周围紧了紧,说道:“这边走。”
他加快脚步,穿过几幢空空如也的乡村旅店和村舍。附近教堂上的大钟显示现在已经将近午夜了。
“那么,告诉我,哈利,”邓布利多说道,“你的伤疤……最近还一直疼吗?”
哈利下意识地伸手揉了揉额前那道闪电形状的疤痕。
“不疼了,”他回答,“我一直觉得很奇怪。我原来以为伏地魔完全恢复法力后我的伤疤就会一直疼下去呢。”
他抬头瞅了一眼邓布利多,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欣慰了许多。
“我反而不这么认为呢,”邓布利多说道,“看来伏地魔已经意识到和你一起分享知觉是窥探他的内心的危险的隐患。现在看来反而是他在使用大脑封闭术防范着你呢,哈利。”
“哦,我感到受宠若惊,”哈利说道,他可不想再回忆起伏地魔思想中的那怕一小部分,尤其是的哪些不安的梦境和那一道摄人心魄的闪光。他们转过一个拐角,经过一间电话亭和公共汽车站。哈利再一次转过头看着邓布利多。“教授?”
“什么事?”
“嗯——我们现在是在哪儿?”
“这里嘛,哈利,这儿就是著名的Budleigh Babberton村庄了。”
“那么我们到这里来干什么呢?”
“啊,对了,当然,我还没有告诉你,”邓布利多说道。“我都记不清楚这些年来我提起过多少次类似的问题了,不过看起来我们的学校教授职位又缺少人手了。我们这次来就是要说服我的一位老同事结束他的退休生活并再次回到霍格沃茨任教。”
“我能帮得上什么忙吗,教授?”
“哦,我想到时候你也许会帮得上忙的,”邓布利多含糊的说,“向左转,哈利。”
他们沿着一条狭窄倾斜的小道向前走,路两旁是一排排的房舍。所有的窗子都是黑漆漆的,从这里依然可以感觉到萦绕在女贞路的那种森冷的气氛。一想到摄魂怪,哈利不自禁地回头望了望,口袋里的魔杖抓的更紧了。
“教授,为什么我们不直接幻影显形到您的那位老同事的家中呢?”
“因为那样做就是和踢坏人家的房子大门一样的粗鲁的行为,”教授说道,“巫师的礼仪指导我们不要随意闯入别人的住宅。很多情况下,绝大多数巫师的住处都设有防护的咒语来阻止那些幻影显形的不速之客。比如在霍格沃茨——”
“——你就无法瞬间转移到城堡的任何一处或附近的地方,”哈利很快的接着说道。“赫敏?格兰杰告诉我的。”
“她说完全正确。我们再向左转。”
此时身后教堂钟声响起告诉他们这已经是午夜时分了。哈利想到,为何邓布利多并不把大半夜的造访自己的老同事算作做一件不礼貌的举动呢?既然现在他和校长的交谈已经进行下去了,他觉得有必要问一些更迫切的问题。
“教授,日预言家报上说福及已经辞职了……”
“正确,”邓布利多说道,他正转向另外一道陡峭的小道。“自然你知道,有人会接替他的职位,那位Rufus Scrimgeour,前任傲罗部门的部长。”
“他是……您觉得他不错吗?”哈利问道。
“一个有趣的问题,”邓布利多说道。“他有足够的能力,这一点毋庸置疑。从个人风格上来讲,他比康奈利更雷厉风行一些。”
“没错,但我的意思是——”
“我懂你的意思。Rufus是个务实能干的人,他把一生中绝大多数的时间都花在和打击黑巫师的工作上,并且他也从未低估伏地魔的实力。”
哈利没有接口,邓布利多并没有提起预言家日报上的那些关于Scimgeour的不和的声音,哈利不敢再继续讨论下去,所有他换了一个话题:“还有……教授……我看到关于博恩斯夫人的那些消息了。”
“啊,是的,”邓布利多轻声地说,“这是个难以弥补的损失,她是一位了不起的女巫师。从这里往上走,我想——啊。”
他不小心用那只受伤的手来指路了。
“教授,您的手为什么——”
“现在没有时间解释了,”邓布利多说道,“这可是个惊心动魄的经历,不过如果可能的话我会尽量减短的叙述一下的。”他冲哈利微笑了一下,哈利明白邓布利多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并且他可以继续问其他的问题。
“教授——我收到了用猫头鹰送来的魔法部的传单,关于如何防范食死徒的安全措施的……”
“没错,我自己也收到了一份呢,”邓布利多回答道,依旧微笑着,“你觉得它有用吗?”
“我认为不。”
“嗯,我看也没起到多大效果。比方说,你没有问过我最喜欢什么口味的果酱来确认我的确是邓布利多教授而非冒名伪装者。”
“我没有……”哈利说到这里停了一下,他不确定是否教授在责备他的粗心大意。
“为了今后的接头工作——哈利,我会告诉你我最喜欢的口味是覆盆子……不过,如果我是一个食死徒的话,我肯定会在伪装自己之前先调查一下自己最喜欢的果酱口味的。”
“哦……没错,”哈利说到。“嗯,那张传单上还说了一些关于幽灵军的事情。到底什么是幽灵军呢?传单上说的不是很明白。”
“他们是僵尸,”邓布利多平淡的回答道。“是一些被附了魔法的死人的躯壳,按照一个黑巫师的指令去行事。幽灵军已经消失了很长时间了,至少在伏地魔上一次掌权之后我们就没有见过它们……伏地魔杀了许许多多的人并用法术把他们变成服侍自己的大军。啊,我们到了,哈利,就在这儿……”
他们正走近坐落在一片菜园之中的一栋看起来小巧而整洁的石头房子。哈利没有心思去注意其他的事情。听了邓布利多的解释,他的头脑里尽是关于幽灵大军的恐怖的联想。但当他们走到正门的时候,邓布利多一动不动的站在了那里,哈利差一点撞到他的身上。
“哦~!天啊~~哦~~天啊,天啊,天啊。”
哈利顺着他的目光沿着精心修葺的小路向上看去,他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院子的门显然被人破坏了,摇摇晃晃的挂在门栓上。邓布利多顺着他们来时的路来来回回的扫视了一遍,看起来空无一人。
“拿出你的魔杖跟着我,哈利。”他轻声说。
他打开院门沿着菜园的小径迅速又无声的向前走去,哈利紧跟在他的后面,慢慢的推开房子的前门之后,邓布利多举起他的魔杖。
“Lumos。”
邓布利多魔杖的杖头亮了起来,照亮了一条狭窄的门廊。门廊左边是另一道开着的门。邓布利多高高的举起发光的魔杖,径直走近了起居室,哈里紧紧的跟在他的后面。
紧接着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片狼藉的景象。一座摔坏了老爷钟躺在他们脚下,钟罩已经破裂了,钟摆躺在离他们更远的地方,就像一支掉在地上的剑。一架钢琴被人弄倒了,琴键撒了一地。被肢解了的屋顶吊灯的碎片弄得到处都是。一些半干瘪的睡垫被扔在四周,睡垫里羽毛从撕裂的破洞里面冒出来。玻璃和陶瓷的碎片到处都是,像粉末一般。邓布利多把他的魔杖举得更高一些,魔杖的光照到墙上,墙纸上残留着一大片暗红色的,粘糊糊的东西。哈利轻微的呼吸声让邓布利多朝四周看了看。
“这可不是个美景啊,对不对?”他压低嗓子说,“看来这里发生一些可怕的事情。”
邓布利多小心翼翼的挪步到屋子中间,仔细地检查他脚下的碎片残骸。哈利跟在他的后面,向四周瞅瞅,他担心在破损的钢琴和倾覆的沙发那边会藏着什么人,但显然并没有迹象表明如此。
“可能这里有过一场争斗,然后——然后他们把他抓走了,教授?”哈利猜测着说,试着不去想象那个人受了多么严重创伤才会在墙上留下如此一大片血迹。
“我不这么认为,”邓布利多轻声说,朝他身后一张显得过于臃肿的扶手椅瞥了一眼。
“您的意识是他——”
“还在这里的某个地方?是的没错。”
没有任何预先警告的,邓布利多闪电般的出手了,把他的魔杖头戳在那张臃肿的扶手椅上,椅子喊了一声:“哎呦!”
“晚上好啊,贺瑞斯,”邓布利多说着,一边直起身来。
哈利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几秒钟之前还躺着那张扶手椅的地方,现在正蹲着一个肥胖的,秃顶的老头子,用手揉着他的肚子,他那水汪汪的眼睛委屈的朝上瞅了一眼邓布利多。
“你用不着那么使劲地用魔杖戳我啊,”他粗声粗气地说,他爬着站了起来。“痛死我了。”
魔杖发出的亮光照在他身上,他的秃脑壳亮闪闪的,突出的眼睛,留着一大把银色的,海象一般的胡须,他穿着淡紫色的丝绸睡衣,外面套着栗色的天鹅绒外套,上面还缝着精致的纽扣。他的脑瓜顶还不及邓布利多的下巴一般高。
“这次伪装术那里出了问题呢?”他吃力的爬起来时嘴里咕哝着说,仍旧揉着他的肚子。他似乎对于被别人发现自己伪装成一把手扶椅子并不感到多么尴尬。
“我亲爱的贺瑞斯,”邓布利多说道,他看起来非常开心,“如果食死徒造访过这里的话,房子上面应该留下黑暗标记啊。”
这个巫师用他短胖的手拍了拍自己的前额。
“黑暗标记,”他嘀咕着说,“我就知道会在什么地方出问题的……算了。反正也没有时间作出那个东西,你们进屋子的时候我正试着完成最后一处伪装呢。”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吹得他的大胡子末端抖了抖。
“我可以帮你一起收拾收拾吗?”邓布利多礼貌的请求道。
“请吧。”另一个说。
两个巫师背对背站着,一个又高又瘦,另一个又矮又胖,用几乎相同的动作挥舞着手中的魔杖。
地上的家具飞回到了它们原来的位置;摔坏的装饰物在半空中自动的复原,羽毛又钻回了睡垫里面;撕烂的书本修补好自己的书页飞回到了书架上;油灯一路滑翔着飞到靠墙桌子上并燃烧起来;一大堆碎裂的闪闪发光的像框飞过屋子,当它们落到桌子上的时候,又变得完好如初。满屋的物件上裂痕,缝隙,破洞都被修补如新,墙上的痕迹也一扫而空。
“顺便问一下,那血迹是用什么做的呢?”邓布利多在修好的老爷钟的洪亮的报时声中大声问道。
“墙上的那些血迹吗?龙血。”那个叫做贺瑞斯的巫师在屋顶吊灯旋进天花板发出的震耳欲聋的摩擦声和叮当声响中大声吼叫着回答说。
钢琴最后砰的响了一声,一切终于安静下来。
“是的,龙血,”胖巫师若无其事的重复道,“我的最后一瓶收藏,这年头可是价值连城。可能还能派上用场。”
他摇摇晃晃地走到餐具柜那边,拿起放在柜上面的那个小号的水晶瓶,把瓶子举到灯光下面,检查里面那粘稠的液体。
“嗯……好像有点进灰了。”
他叹了口气把瓶子放回餐具柜。这次他总算注意到了哈利。
“啊哈,”他说,他的大圆眼珠扫了一眼哈利的前额和前额上那道闪电形状的伤疤。“啊哈!”
“这个,”邓布利多上前介绍道,“就是哈利波特。哈利,这位是我的一个老朋友和老同事,贺瑞斯?斯拉格霍恩。”
斯拉格霍恩转身面向邓布利多,一脸狡黠的样子。“你认为这样就可以说服我,是吗?我的回答是:没门,阿布思。”
他从哈利身边挤了过去,他的脸坚定地转向一边,带着一种拒绝接受诱惑的神情。
“我想我们至少可以再来喝上一杯吧?”邓布利多问道,“看在过去那些老时光的份上?”
斯拉格霍恩犹豫了一下。
“好吧,就来一杯。”他不情愿的说。
邓布利多冲哈利笑了笑,领着他到刚燃起来壁炉和油灯一边的椅子上坐好,这把椅子和刚刚斯拉格霍恩变成的那把简直一模一样。哈利直觉的感到邓布利多似乎出于某些理由,要让他愈为明显愈好。结果自然是当斯拉格霍恩忙完了他那些瓶瓶罐罐,转身面对屋子的时候,他的目光一眼就落在哈利身上。
“咳,”他说,赶紧转开目光好像害怕会伤到自己的眼睛一样。“请吧——”他递过一杯酒给早已坐下的邓布利多,把另一杯推到哈利的面前,之后就一屁股陷进刚刚复原的沙发的靠垫里面,闷闷不乐的一句话也不说。他的腿是如此之短以至于他的双脚都碰不到地板。
“我说,你的身体还不错吧,贺瑞斯?”邓布利多问道。
“马马虎虎,”斯拉格霍恩立刻回答道。“胸口疼。气喘。还有风湿病。身子骨没有以前那么灵活了。这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人老了,一活动就累得慌。”
“但从刚才你为我们准备的这出欢迎仪式上来看,你的动作还是很麻利的嘛,”邓布利多说道。“那出戏是在三分钟以内完成的吧?”
斯拉格霍恩气呼呼地又有点骄傲地回答道:“两分钟。刚刚我正在洗澡,所以没提防入侵法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