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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个决定就在这时产生了。它将带给冰原,带给天下怎样的影响?那白发老者又是谁呢?他为何要席卷天下?
第二卷 冰临天下 第三章 龙鼎风波
北风呼啸,雪花漫天。白茫茫的世界一片冰寒。
站在孤峰上,天麟望着天边,嘴角挂着几分浅笑,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脚下。那感觉来得突然,他自己也不是很明白,只是隐约觉得有某种力量正在召唤他。
闭上双眼,天麟将一切忘怀,思绪进入了一个奇妙的境界,四周白茫茫一片,除了他之外就只有冰雪,再无其他。
这样的世界只属于他,没有任何杂质,他就宛如冰雪使者,畅游在冰的世界,独自领略那天广地大的奇妙。
那是一种心灵的成长,是一种外人无法想象,也无法理解的现象。时间或许会很漫长,也或许只是刹那,这都取决于他的悟性与机缘了。
无声的世界没有人打扰,天麟就那样沉醉其中,他会领悟些什么呢?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当天空的雪花越来越大,远处突然飞来四道身影,眨眼就到了孤峰旁。
“天麟,你在这里干吗?”四人中,李风略显意外地问道。
峰顶,天麟似乎愣了一下,但马上就恢复了正常,看着眼前的李风、周杰、新月、飞侠四人,见她一脸淡雅,不由给她递了个眼色,随即便跟着四人离开了。
路上,李风笑问道:“天麟啊,再有四天就是冰雪盛会了,你有没有想过也参加啊?”
天麟笑道:“我啊,看看就行了。”
飞侠道:“是啊,你现在是冰原之神,已经用不着再与徐靖他们争这个比赛了。”
天麟摇头道:“虚名累人,我无门无派,争来何用?至于徐靖与林帆,这次的比赛对他们而言,是有着举足轻重的意义。”
周杰感触地道:“是啊,这一次的比赛,对他们今后在腾龙谷的地位有着决定性的影响。只可惜……唉!”说时不由看了看新月,眼中满是失望。
李风淡然道:“师弟,你太过执着了。其实师父最看重之人不是徐靖,而是新月,只是你没有发现罢了。”周杰一愣,轻叹道:“是吗?或许吧。”
新月不说话,她知道师父一直对她寄望很高,可如今的她,还用的着参加那个比赛吗?
天麟见气氛有些不妙,岔开话题道:“你们这次前去,半天不到就回来了,是不是有了什么新的变化?”
李风微微颔首,轻叹道:“是啊,情况有些变化,与我们预想的不一样。好了,到了,我们进去再说吧。”说话间,李风飞身而下,带着四人入谷去了。
片刻,五人来到腾龙府,谷主赵玉清正一个人坐在里面,双方招呼之后,李风开口道:“启禀师父,我们收集到了最新情况,对那些修道人士的来意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谷主赵玉清神色平淡,轻轻道:“应该与之前的 预想有些出入吧?”
李风神色凝重,回道:“是的,有很大出入,那些人都是冲着一个谣传而来。就我们了解的情况,不知道是谁散布了一个消息,说上古流传的飞龙鼎就藏在冰原某处,近来就会有出土的迹象。更有甚者,说那飞龙鼎就藏在我们腾龙谷,腾龙者,飞龙也。为此,这些人都直奔我们这边而来。”
赵玉清听完眉毛微皱,陷入了沉思。
天麟则好奇地问道:“飞龙鼎?这是什么玩意,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李风道:“那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东西,你当然不可能听说了。”
周杰担忧地道:“师父,我们现在该如何办?那些人大约有两百左右,实力如何暂时无法掌握,我们得尽早提防。”
赵玉清看了众人一眼,目光落在新月身上,问道:“新月,你有什么看法?”
新月平静地道:“回师祖的话,就眼下的情况分析,来人数量众多,我们不可能——防范,最好的方法就是敲山震虎,给他们来一个杀鸡儆猴,让寻常修道之人不敢胡来。”
赵玉清不置可否,移开目光道:“天麟,你呢,怎么想的?”
想了想,天麟道:“新月的办法其实不错,只是那些人既然敢来,就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若是手段过于激烈,恐怕会迫使他们联手,那样反而不好。眼下,我们其实有两个方法可以应对。第一,借助冰雪盛会的机会,联合离恨天宫与天邪宗,以绝对优势的力量,震慑住来人。第二,他们要飞龙鼎,我们就给他们一个。只是这个方法似乎狠辣了一点,但却绝对有效。”
奇异地看了天麟两眼,赵玉清赞赏道:“方法是因人而异,因时因事而异的。那些人远来是客,我们暂且不忙摆出敌对的态度,等他们有所行动之时,我们再反击也不晚。此事,就由李风与周杰去办,飞侠负责继续观察他们的动静。新月则深入那些人内部,留心查看有无值得警惕的高手,以便早作应对。”四人闻言,各自应了一声,随后便离开。
天麟见新月一走,正准备跟上,耳旁却响起谷主赵玉清的声音:“天麟,有没有兴趣陪我走走啊?”见谷主开口,天麟不好推托,轻笑道:“好啊,好久没有跟谷主一起聊天了。”
淡然一笑,赵玉清缓步而出,带着天麟出了腾龙府,来到谷底的湖边。“天麟,这里可是你自小玩到大的地方,你一定很熟悉吧?”
天麟看着平静的湖水,含笑道:“是啊,整个冰原上,就数腾龙谷风光最好,这里我可是熟悉极了。”
赵玉清呵呵笑道:“记得你小时候可顽皮了,还跳到湖中去捉鱼,可惜没有捉到。”
天麟脸色一变,惊讶道:“这事谷主也知道啊?”
赵玉清笑道:“你觉得我会不知道吗?”
天麟讪讪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时候只顾着好玩,如今回想起来都有些好笑。”
赵玉清笑而不答,指着湖中那唯一的一条金色小鱼道:“仔细看看,一年不见它是不是又有变化了?”
天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小鱼大小与当初一般无二,可颜色却由当年的银色转为淡黄,再到如今的金黄,感觉变化很大。
“记得一年前,他还是淡黄色,想不到这一年来的变化这么大。这到底是什么鱼,这般神奇呢?”
赵玉清神情有些古怪,轻吟道:“这不是一条鱼,而是一个带着忧伤的希望。”
天麟不解道:“此话怎讲?”
赵玉清笑了笑,瞬间恢复了正常,淡然道:“莫要多问,以后你自会知道。现在,我们还是谈点别的吧。”天麟心里不解,谷主话说到一半又突然岔开话题,究竟想表达什么呢?
想不出答案,天麟问道:“说点什么好呢?”
赵玉清看了他一眼,轻声道:“你知道冰原上有一个神秘门派吗?”
天麟奇怪道:“神秘门派?很出名吗?”
赵玉清道:“你娘没有与你提及过,修真界的一些神秘门派吗?”
天麟道:“没有啊,他从来没有说起过冰原上有什麽神秘门派。就我了解,冰原是一个相对独立的地方,这里人烟稀少,不适合修真门派发展,故而门派极少。”
微微点头,赵玉清道:“你说得对,冰原酷寒,不适合人类居住,这里幅员辽阔却门派不多。可即便这样,冰原上依旧存在着一个神秘仙派。它自上古流传,距今已有数千年。”
天麟好奇道:“如此门派一定十分有名,为何不曾听人提及过呢?”
赵玉清沉吟道:“因为这个门派太过神秘,所以知道的人极少。在冰原三大门派中,腾龙谷算是历时最悠久的,而我们也仅仅知道一点点皮毛,何况是其他人呢?”
天麟追问道:“谷主既然知道,就快告诉我有关那神秘门派的传说啊。”
赵玉清低吟道:“其实在腾龙谷,这件事情也只有历代的谷主才知道。就我了解,天地间有不少神秘门派,其中最为有名的要数天地玄门,它坐落于海域之中,占据了世间九大灵脉中的第一灵脉——天地灵脉。而排名第二的天星灵脉,则被另一个神秘仙派天外洞天所占据。古老相传,极北之巅,天外洞天。这就是冰原最神秘的仙派。”
天麟惊异道:“天外洞天?这个名字有些奇怪,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这个秘密既然只有历代谷主才知道,你为何要告诉我呢?我又不是腾龙谷的门下?”
赵玉清眼色复杂地看着他,轻声道:“你虽不是腾龙谷门下,但是你的一生变化多端,注定与很多事情有缘。等到将来的某一天,你再回首今天,就会明白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了,好了,天色不早了,回去吧。”微光一闪,赵玉清的身体眨眼就消失了。
天麟自语道:“奇怪,谷主为何老是爱与我说一些奇怪的话。难道他真的能看透我的未来?”说话间,天麟周身青光一闪,一下子就消失了。
下一刻,天麟出现在天女峰前,看着织梦洞口的蝶梦,招呼道:“娘,你站在洞口干吗?”
蝶梦轻吟道:“娘在回忆从前。”
天麟来到洞口前,笑问道:“娘是不是在想念爹了,他已经很久不曾回来过了。”
蝶梦瞪了儿子一眼,眼神复杂地道:“是啊,时间过得好快,一转眼就二十年了。”
天麟笑了笑,并不在意母亲的话,反而有些兴奋地道:“娘,刚才谷主告诉我一件事,说冰原上有一个神妙仙派,名叫天外洞天。你怎么从来没有与我提起过呢?”
蝶梦闻言,微微皱起了眉头,沉吟道:“天外洞天?这只是一个传说中的门派,到底存不存在娘都不知道,又怎会与你提及它?”
天麟释然道:“这样啊,那就难怪了。不过就我所见,谷主似乎对那个门派很了解,这样推算应该是存在的。”
蝶梦淡然道:“这个关系不大,你有所了解就行了。腾龙谷那边,可有什么消息吗?”
天麟道:“据说有近两百位修道人士已经进入冰原,大家都是冲着什么飞龙鼎来的,至于冰雪盛会之事,那边也开始筹备了。这一次应该比十年前精彩多了。”
蝶梦沉思了一下,轻声道:“天麟,就快变天了,这一次你可要好生应对啊。”
明白蝶梦的话,天麟正色道:“娘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失望!”
蝶梦微微点头,目光移到了远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奇异之光。这一刻,她似乎在呼唤,又似在祈祷,可惜天麟却没有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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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阔的冰原空气稀薄,凛冽的罡风呼啸怒号,这样的环境十分恶劣,别说寻常百姓,即便是修为不凡的修道之士,也是前行艰难,大受影响。
然而就在这样的天气情况下,大批修道之人贴地飞行,顶着狂风暴雪,直奔腾龙谷方向。这些人或三五成群,或独来独往,大家彼此同行却又相互警惕,保持着十分复杂的关系。
这时,风雪中突然有人大骂,只闻一个粗犷的声音喝道:“真是撞邪了,怎么偏偏遇上这鬼天气了!”另一个声音嘲笑道:“冰原终年如此,你自己无知就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粗犷的声音喝道:“你小子找死啊?有种报上名来。”
那之前嘲笑的声音回道:“九曲一剑,魂断天涯。你想怎样?”粗犷的声音哼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个小小的九曲门下,老子还不屑与你一般见识。”
九曲一剑冷笑道:“好狂妄的口气,有种就来较量一下。”
粗犷的声音道:“你分量不够,老子兴趣不高。”
九曲一剑讥讽道:“恐怕是胆怯怕死,不敢应战吧。”风雪中,一阵大笑传来,显然不少修道之人都想看热闹。
“住嘴,谁说老子怕你了。”大喝声中,只见漫天的雪花突然散开,露出一个高大的身影,竟然是个四十出头的出家和尚。
这和尚手提一根丈长的降魔杵,全身流露出彪悍的味道,正怒视着前方四丈外的一个四旬男子,眼中射出野兽般的光芒。
那四旬男子一身青衣,手提一把长剑,正不惧地看着和尚,冷哼道:“看不出你肥头大耳,还有几分斤两。来吧,报上名来,然后再一较高下。”
高大的和尚暴喝道:“佛爷天怒,你这可是自找的!”说话间手中降魔杵一挥,眨眼间就发出数百道光影,夹着刺目的金光,瞬间出现在九曲一剑胸前,宛如一头光豹。
怒吼一声,九曲一剑喝道:“是你!可恶!”手腕一动,长剑出鞘,一连串的剑芒急速跳动,在身前组成了一排剑幕后,迎上了天怒和尚的降魔杵。
半空中光华闪耀。两人的攻击瞬间相遇,爆发出震耳的霹雳与漫天的火花,在冰原上显得格外明亮。天怒的一击直截了当,看似寻常但却威力惊天,轻易就摧毁了九曲一剑的防御,其毁灭之力狠狠地撞在了他的身上。
只闻一声闷哼,夹着一道鲜血从半空落下,那九曲一剑的身体缩成一团,宛如凋零的叶儿在风雪中摇曳落下。四周,数十位观战者脸色各异,大部分都露出了惊讶之状,震惊地看着半空中的天怒和尚。
“今天只是给你一个教训,下次再感嘲笑佛爷,你就小心狗命!”大喝声中,天怒和尚收起降魔杵,头也不回地朝前飞去了。
稍后,观战之人回过神来,大部分继续前行,可有三个人却凝视着天怒和尚的背影,眼中露出了奇光。
这三人分立三方,第一人六旬出头,相貌普通,着一身布衣,手中拿着一只烟斗,嘴角浮现出一丝邪笑。
第二人三十七八岁,长的相貌堂堂,一身锦衣玉袍,配上手中的一把玉质骨扇,给人几分飘逸的味道。
第三人二十二三岁,脸型狭长,一双鹰眼炯炯有神,让人很是难忘。这青年一身黑衣,随身带着一把小刀,眉宇间总是带着几分自信,显然很是自傲。
目送天怒和尚远去,这三人彼此望了望对方。那锦衣中年人轻声道:“杀佛天怒近十年来可谓是享誉天下,在天南一带无人不晓。”
六旬老者吸了一口烟,邪笑道:“天怒虽强,可惜心思简单,不足以成事。”
黑衣青年冷笑道:“有玉扇夺魂高云与云烟居士在此,又岂能轮到他逞强。”
锦衣中年人玉扇夺魂高云笑道:“有你黑鹰在此,我不过是来凑凑热闹。”
黑衣青年冷傲道:“用不着谦虚,大家的来历彼此都知道,用不着藏着掖着的。”
手持烟斗的云烟居士嘿嘿笑道:“说得好,真人面前不烧假香。此次前来冰原,大家都为了飞龙鼎,最终鹿死谁手就全凭本事吧!”
玉扇夺魂高云道:“飞龙鼎的事情照说十分隐秘,可如今却这么多人知道,二位不觉得奇怪么?”黑鹰冷漠道:“此事自然有人在背后操控,不然岂能这样?”
云烟居士皱眉道:“仔细想想,这事的确有些古怪,似乎易园与除魔联盟都不知情,这是一个反常现象。”
玉扇夺魂高云道:“是啊,修真界内门派万千,可目前却是他们两家独大。其余一些门派,二十年来被他们死死压住,稍稍冒尖的也不过就四五家,都分布在天南地北一些穷山恶水之处,根本无力与之对抗。如今,这些无名之辈都知道此事,为何易园与除魔联盟会毫不知情呢?”
黑鹰冷冷地道:“何必去想,时候到了自然一切明了。”说完一闪而去,直奔众人离去的方向,玉扇夺魂高云不满地道:“有什么了不起,真是狂妄。”
云烟居士阴笑道:“人家不仅狂妄,还有着强大的背景。”话落飞身离开。
玉扇夺魂高云一脸不屑的模样,看了一眼雪地上重伤的九曲一剑,迟疑了片刻最终还会死离开了。
半响,天空人影一晃,新月出现在那里,目光注视着地面上的九曲一剑,略为思考后,飘身来到雪地上。留意了一下九曲一剑的伤,新月皱眉道:“阁下伤得很重啊。”
地上,九曲一剑身体一颤,缩成一团的身体逐渐舒展,正缓缓抬起苍白的脸,看着新月问道:“你是谁?”
新月清冷地道:“新月。你呢?”
九曲一剑凝望着眼前这个绝世佳人,有些惊叹地道:“新月?真是人如其名啊。我是九曲门下大弟子,人称九曲一剑,刚才被杀佛天怒所伤。”
新月轻声道:“天怒是谁,九曲门又是什么?”
九曲一剑愣了一下,随即虚弱地问道:“你是冰原三派之一的弟子吧?天怒是一个和尚,人称杀佛。十年来名扬天下,在天南一带威名甚高。他为人脾气暴躁,但却修为极强,一身金刚法诀已修炼至今刚不灭的境界,我之前不知道是他,才会弄成这样。至于九曲门,乃黄河上游的一个修真门派,多年来一直人丁不旺,只能算是一个小派。”
新月道:“我乃腾龙谷门下,你们直奔冰原,为了所谓的飞龙鼎,不觉得有些冲动吗?”
九曲一剑苦涩道:“在你而言,我们的行为是冲动的。可在天下而言,我们的行为却是再正常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