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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卿自从二世为人,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原先开朗的性子变得有些内向了,平时有事也不说,但我看得出来,她有心事。对于家族的抛弃,夫家的所作所为,她似乎要进行某种报复的行动,不然,她为什么那样的热衷于习武呢?
我是一个随便的人,其实,不论在逍遥谷,还是在江湖上,只要能与心爱的女人在一切,都无所谓。只是在江湖上变数太大,因此,我希望与心爱的女人们到一个无人打扰的地方,自由自在地过逍遥的日子。
“好了好了,这事现在说还早呢。”我看出了众女的心思,“咱们先走一步算一步,以后聚齐了,再商量。”
武则天突然站出来说:“虽然你武功盖世,可依你这性子却不是成大事的料。”
“怎么说?”
“说实话,朕与你也相处了有快两个月了,发现你身上的缺点非常之多。最大的缺点就是对自己的前途不做任何打算,走一步算一步,有点像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得过且过。心无大志,只有女色才能使你留恋一会。”
我听得心中一震,这武则天说得的确是对极了。想我自从出谷以来,说是寻找父亲,可是却没干过半点正经事。
“你空有一身绝学,哪道就要埋没在那逍遥谷中不成?”武则天厉声道。
“好儿郎,当有雄心壮志,建功立业之心,像你这样,成天在女人堆里打滚。你还说人家贾宝玉是个没出息的败家子,你又何曾不是?”
虽然武则天说得很对,但我还是相当的气愤:“贾宝玉手无缚鸡之力,岂能与我相比?”
武则天道:“虽然他没有你的盖世武功,但以你们二人的所作所为,你扪心自问,在本质上,你们骨子里那猎艳的心理,可曾有二样?”
我气道:“你,你也算是我的女人,怎么能这样子说我?”
武则天正色道:“朕从来就不是任何人的女人!八百多年前,朕就是个独立的人,八百年后,即使与你发生了关系,可在朕心中,依然与你是平等关系。”
我更气了,这女人日日与我共渡良霄,怎么现在竟然说出这种绝情的话来呢?竟然不承认我们两人间的关系。
“我就是这么的一个人,胸无大志,平生只要能拥美共眠就成了。”
“哼,你是胸无大志,只要有女人就成。可你就没有想过?你的这些女人,又有几个是真心愿意去过那单调乏味的隐居生活的?”
我有些气,抬眼向诸女望去,武姐武妹,莹师二女,秦可卿等人,一个个都低下了头,很显然,她们都不想过那隐居的日子。
只有林兰经事已久,直直地看着我,只要有我在她身边,她是无所谓过何种生活的。
我心中一叹,确实,隐居的日子又有多少人愿意过呢?当初要不是在谷中有诸女陪我,若是一辈子待在那荒无人烟的绝谷中,没有几个人能够惹受那里的单调乏味的日子的。
哎,我叹了口气,若是大多数人都不想隐居,我又怎么留得住女人们的心呢?
武则天见我有些丧气,道:“我们人类本就是喜欢热闹的,若非如此,又怎么会有村庄,城镇呢?这些地方,不都是人群集中的地方么。生活要丰富精彩,我们之间的感情才能长久,如果真的要去过那种隐居的单调日子,没准哪一天,我们心中的爱就失去了激情。久之,就会产生矛盾。”
我似懂非懂,毕竟武则天是年老成精,我一个十三岁的黄毛小子,怎么会有她这么丰富的人生经历呢?说句不好听的,没准她吃的盐比我吃的饭还要多呢!
不过想一想,她在山谷里待了八百年,应该没有这么恐怖吧,呵呵。
我给她说得有些心动,道:“那我以后应该怎么做呢?”
武则天一听,立马来了精神,沉声道:“一统江湖,称霸天下!”
“什么!?”众人一听,无不大惊,料不到武则天会提出这种目标“一统江湖?我武则可称是天下无敌了,那还不是一句话?称霸天下那更简单了,上紫禁城把那皇帝老儿的脑袋搬了,老子往那皇位上一坐!”
众女见我一屁股把那破木椅当皇帝宝座坐了,齐齐扑嗤一笑,一时间屋里的紧张气氛一扫而空。
武则天也仍不住莞尔,轻叱道:“你以为当皇帝这么容易呀?你要杀了皇帝,天下人全来围攻你,就算你武功盖世,可能挡得住一日复一日的攻击么?”
我暗暗咋舌,是呀,这大周朝一万万人,轮流来攻我,车轮战下来,龙力也得给耗尽了,那我焉有命在?再说那阴谋诡计更是防不胜防,确实没这么简单。
我嘿嘿一笑,道:“开个玩笑嘛,你们可别当真啊。”
众女一阵娇叱,只有武则天与秦可卿两人神情严肃。武则天道:“你若有争霸天下之心,我必助你一臂之力,如果你是违心而为,就没那个必要了。你一个人待一会,好好想一想吧。”说着就把我往外轰。
怪了,今天不是应该庆祝二女苏醒的么,怎么搞到最后却成了公审大会,批判我的不良思想了呢?
重出江湖其实,就一个只有十三岁的孩子来说,他短短的一生中,多是一帆风顺,并未经历多少坎坷,胸无大志的徐正气抱着享乐至上主义,在江湖上行走,一为猎艳,二为寻父。但人生总是有那么多的无奈,总是有那么多的不如意。正所谓,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我在想,难道真的要为了自己的女人而改变自己一贯的处事原则么?又或者说,难道就真的要空废一身盖世武功,任由荒废埋没在荒山深谷之中么?
对争霸天下,我确实没有什么兴趣。有权势又能怎样呢?能指挥人,呼来喝去,一手握人生死。可我有一身本领,天下谁又是我对手?想要谁死,还不就是动动手?
荣华富贵,金钱美人?这些我都有,钱财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只要这天底下还有为富不仁者,就有我花不完的钱。至于美人么,我现在已经拥有许多个了,虽然还有一些仍在追求中,但我不信以我的手段,哪个女人能逃得出我的五指山的。
哎,红颜祸水啊,都是女人惹得祸啊。竟然没有几个人愿意同我隐居逍遥谷的,难道红尘真的那么吸引人么?强扭的瓜不甜,若果真要违了大家的心意而隐居逍遥谷,那样的生活必然会令诸女乏味,久之必生矛盾。安宁的日子也必然不会长久的。
想了半天,终究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这人有个不算优点的优点,想不出来便不会深究,放到一边,随他去吧。
在金陵也待了一个月了,想来江湖上也开始大乱了吧,想一想,我“九尺淫魔”的名头在江湖上是多么的响亮。只要放出有关我的消息,江湖上必起波浪,妈妈们应该也会闻风赶来与我会合的。怕只怕,这中间出点什么异外,心中不免又为亲人们担心起来。
几天过去,金陵城中突然出现了身背兵器,三三两两的武林中人,听小二说,城中除了他这家客栈,全都住满了。乐的全金陵城的客栈老板,笑得合不拢嘴,整个金陵城的服务业整体上了一个台阶,小贩们喜笑颜开,若是叫他们知道这天降横财是因一个叫徐正气的江湖“恶人”而来的,保不准要给我在庙里立座像呢!
这天,小二过来说有人请我到厅中一叙。详问之下,原来是包了这家客栈的东家请我有要事相商。我正无所事事,乐得随小二去一观究竟。
来到厅上,四周空荡荡,原先的一张张小饭桌早没了踪影,只在正中摆了一张大大的圆桌。桌上的菜肴真可谓是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怕是这客栈会做的所有好菜,全都摆上来了。
哟,这请客的人出手还挺大方的嘛,难怪能包下整家客栈来了。豪气,大手腕!
我大马金刀地坐下,拿起筷子夹起一片五香肉边吃边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朋友既然请我吃饭,何必藏头露尾,不如出来一见吧。”
“啪啪”,想起几声鼓掌声,一边门外走进来个面如冠玉的浊世佳公子,只见他头带书生帽,身穿一袭白长衫,手掌折扇,沉稳有力的脚步,显然是个会家子,而且武功还不弱。以我的眼力早已看出不到三十岁的他,竟然身怀近五十年功力,此人非同小可啊。
“徐公子好见识!不愧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人物。”白衣公子摇头晃脑地说。
此人面貌堂堂正正,端得的人中龙凤,初次见面给我的印象极佳。“这位公子可真会开玩笑,我徐某人哪里鼎鼎大名了?应该是臭名昭著吧。”
白衣人拱手抱拳道:“徐兄风趣,小弟佩服。啊,小弟还未自我介绍,小弟姓王,名供此。”
“王供此?王公子?”我哈哈一笑,显然傻子也知道这是他瞎编的一个假名字。
王公子正身在我对面坐下,道:“徐兄,小弟点的这桌菜可还合徐兄味口?”
“不错不错。”
两人客套了几句,王公子可劲地对我吹捧,直把我捧得飘飘欲仙,不知东西南北了。
“王公子,我这人喜欢直来直往,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找我不会纯粹是为了吃饭吧。”
“徐兄真是快人快语,既然徐兄问了,就直说吧。小弟今日来,实是有一事相求。还请徐兄答应。”
“说说吧,什么事?”
王公子认真地看了我一眼,才道:“江湖传闻徐兄武功盖世,我家主上慕名已久,求贤若渴。”
原来是请我做打手来了,老子自由自在惯了,受不得人约束,要我在人家手底下当差,这事怎么是我徐正气能干得了的呢?
“王公子,想来你对我的底细也一定是略知一二的。我徐某人逍遥惯了,喜欢过那闲云野鹤的日子。”
王公子微微一笑,道:“徐兄是不了解我家主上的身份,如果你知道了,一定不会拒绝的。”
我有点好奇了,凭什么这位王公子能说得这么自信?“敢问你家主上是何人?”
王公子不正面回答,反说:“男子汉大丈夫,当建功立业,名垂青史。不瞒徐兄,我家主上乃是皇家嫡系子孙,只是因缘际会,如今皇帝的宝座给一个庶出的小子给占了。虽然如此,我家主上仍胸怀大志,立志夺回原本就属于他的宝座。亲贤臣,远小人。是我家主上一贯的处事作风。徐兄武功盖世,乃当世不世出之奇才,何不投在我家主公麾下,建不世之功,立千秋之业,名垂青史呢?”
我哈哈一笑,道:“天下能力异士,多如牛毛,王公子何必在我这一棵树上吊死?再者言,如今天下虽乱,可有实力争霸天下者可不只你家主公一人哦。蒙古族的小王子、宁王周宸濠、西域魔教,四川云南贵州广西四省的土司联合起来,也是不可小觑的一股势力呀。还有那些尚未浮出水面的潜势力,王公子凭什么说贵主公就一定能夺得天下呢?”
王公子得意的微微一笑,道:“我会跟随我家主公自有我的道理,你所说的那些势力,不怕对你说,没有一家有我家主公的一半强。”
我听了暗惊,果如他所言的话,怕这天下除了朝庭以外,真要数他家最强了。正要待说,门外急急走来一个仆人。王公子脸色瞬变,怒道:“狗奴才,谁叫你进来的?我不是吩咐过,不要打扰我会客的么?”
那仆人战战兢兢,低声道:“公子,十万火急,十万火急。”一派着急的样子,显然是出了天大的事了。
王公子脸色一缓,知道自己的奴才除非真有十万火急的事是不敢进来的。那仆人也是见风使舵的主,见自己主子脸色好了点,立马凑上前来,伏在王公子耳边轻声低语。
虽然他说的极轻,但以我如今的耳力,只我想听,十里之内落针的声音也逃不过我的顺风耳。只听他道:“公子,白莲教卷土重来,十万人哗变西南。”
王公子一听,脸色巨变,赶忙起身朝我一拱手,道:“徐兄请了,十分抱歉,小弟有急事待办,改日再来拜回。”
我也起身回礼道:“王公子,我看还是算了吧,我徐某人闲云野鹤惯了,不善于给人当奴才使唤。”
王公子一听,怒了,这话不就是暗讽自己是人家的奴才么?虽然事实是如此,但真要给人当面说出来,可是一件十分丢人的事。
“姓徐的,你不要给你脸,你不要脸。我王某人好言相劝,你却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今天允是不允?若允了我家主公,荣华富贵、锦衣美女享用不尽;若不允,不日就叫你身首异处。”
“哈哈,好一个软硬兼施,威逼利诱。王公子真是深通此道呀,想必是常常给人做说客的吧。”
“你——”王公子气得吹胡子瞪眼,可事实如此,哪有什么话说。
“给你家主公带句话,我徐某人谢谢他的邀请,我这个的作风一贯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人若犯我,我必十倍还之。记住,不要打我的主意,更不要打我的女人的主意。如果你们不听,执意如此,休怪我翻脸无情,杀你个鸡犬不宁。”
王公子听后,气得连连叫“好好好——”,但又被我身上发出的强烈霸气,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他转身挥袖而去,但就这么去了,难免太过丢脸,走出一段路后身上压力稍减,回首道:“姓徐的,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这才带着他那个奴才灰溜溜而去。
我哈哈大笑道:“果然是做狗的材料,长得人模狗样,连走路的姿势也像夹着尾巴逃跑的小狗,哈哈哈……”
……
“白莲教?江湖上什么时候又出了这么个教派了?我怎么不知道?能隐藏这么久,突然有十万教众起兵的教派当非一朝一夕所能成就的。得找个人好好打听打听了。”
直于有关白莲教之事,上文已经提到过了,这里就不再重述了。
峨眉山峨眉派大殿之上。
“师父,为什么你不让我修习九阴白骨爪呢?”晓芙尼姑俏脸有些不悦,质问灭天老尼。
晓芙尼姑是灭天最为疼爱的一个女弟子,婴儿时就由灭天带了,事实上,她就像是灭天的女儿一般,是矣在峨眉山上只有晓芙一个人敢用如此语气对灭天说话。
灭天怜爱地说:“芙儿,不是为师不让你学,实是这门武功太过歹毒,非心狠手辣之辈不能修习。”
晓芙不解了,道:“芷若师妹天真善良,她也不是心狠手辣之辈呀。她能修习,为什么我却不能呢?”
灭天说:“你芷若师妹年纪尚小,性情未定,加之你们这辈弟子之中,以她习武的资质最高,除了她,怕是无人能修炼成九阴白骨爪这门神功。而你天性善良,已是成年,本性已定,资质虽高,但却不是练习九阴白骨爪的最佳人选。”
“师父,这门神功虽强,但太过歹毒了吧。以死人之头盖骨来修习,未必太嫌残忍了。”
“为师也是无可奈何呀,自从给陈道之下了药,我峨眉派自我以下,派中精英几乎皆丧身在淫魔徐正气手下。逼不得矣,我才宣布封山闭门,不出江湖。可这口气,又叫我如何咽得下呢?徐正气一日不死,我一日不得安宁。就算死了,也是不能瞑目的。”灭天目透凶光,似要择人而噬。
“师父,咱们这仇是非报不可的,可那淫魔武功盖世,芷若师妹即使练成了九阴白骨爪也未必是他对手啊。”
“不错,九阴白骨爪只是一门速成的神功,资质高者只需几月便可练成。但内功却非一朝一夕而能成的。以后再让芷若慢慢修习九阴真经吧。”
“师父,江湖上如今闹轰轰的,武林中人全都赶往金陵而去了,淫魔在那里不但现了身,还长住在其中一家客栈里呢。听说还骗了好些女子同他一起生活。”
灭天道:“为师早已知晓,泰山张掌门也曾飞鹰传书,邀我峨眉共往讨贼。只是芷若神功未成,再者也不想与他们一同前往听人笑话。走,随我去后山,今日正是芷若出关之日。”当先步出大殿,身后只有晓芙一人跟随。
不一会,两人就施展峨眉不传之秘柳絮轻功飞到了后山的一个山洞之前。这里古树参天,常年没有阳光直射,即使现在日当正午,也是阴气深深,令人不寒而粟。
灭天掐指一算,阳极阴生,正是九阴白骨爪功成之时,还未算完。那洞口挡门的巨石突然轰地一声巨响,石屑纷飞处,巨石早已无影无踪,当中飞出一条纤细的黑影,径直往灭天撞来。
晓芙大惊,叫道:“师父小心!”
话音未落,只见得漫天漫地的森森白爪罩向灭天,足以惊天地,泣鬼神,隐隐的还能听到似有鬼魂在哭号。晓芙已经面无血色,身为女子,本就惧怕那些妖魔鬼怪之类,加之那漫天漫地的白爪阴森恐怖。无形的气势及压力,压得晓芙喘不过气来。
却见爪影正中的灭天师太,临危不乱,她神情严肃,拂尘一挥间,已插在腰后,双掌排浪而出,掌心迸发出一股无形的掌力,迎向白爪,正是峨眉派不传之秘——大慈大悲伽叶掌。
轰,又是一声巨响,爪掌接实,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