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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依了你了。”
媚影欢呼一声,跳起来,搂着我脖子,亲了我一下,整一个小姑娘,谁能猜到她已经三十五了呢?
夏皇后吃惊道:“皇姑,你……”
媚影红着脸道:“皇后,他已经是我的驸马了。”
夏皇后其实早已猜到,但仍不敢肯定,道:“难道……你们……”
媚影幸福地扑在我怀里,任瞎子也能猜得到是什么状况了。
“好了,宝贝,夜晚了,快睡吧。”我拍着怀中的媚影,沉浸在幸福中的她不一会就呼呼睡去,睡着时还微微打着酣,像头可爱的小猪。我暗自摇摇头,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
“你们俩也睡吧!”
配铃挨着我一边,靠着我睡了,虽然她有点怕我,但她更怕冷,而我呢,就像是个火炉。夏皇后确认我是她的皇姑父后,反而不好意思靠在我身上,坐在我对面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你也过来吧,这边暖和。”我不忍心一个大美人受冻,劝道。
夏皇后初始还有些扭捏,后来实在是挨不住冻,轻轻地靠在我右边。我却一把将她也圈在我怀里。
夏皇后一惊,想挣开,道:“你……你干什么?”
“听话,快点睡吧。这样你才会不挨冻。”
夏皇后双目有些迷茫,看了我一会,终于耐不过,睡了。
我那个奴隶女尸仍然直直地立在我身旁,看着我。
“你不睡么?”
“主人,我不用睡觉的。”
“那你不会累的么?”
“主人,我不会累的。”
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劝她了,闭上眼睛,打起坐来。
一夜过后。
其实这墓洞中哪分日夜,一只手推了推我,耳边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主人,五更天了。该起床了。”
我睁开眼,揉了揉,道:“什么五更天,你怎么知道的?”
女尸道:“不知道,反正我知道现在已经是五更天了。”
叫醒了三女,又吃了些昨晚多余的野味,四人一鬼,爬出了墓洞。此时风雪已停,四周是白茫茫一片,地上的积雪足足有一尺之高。
媚影开心道:“太好了,风雪总算是停了。”
“那还等什么?你们还不快点到我身上来。”我大声道。
三女齐呸了一声,依着老规规各自在我身上安好,唯独那女尸仍傻傻地呆立一边。
“喂,你会轻功么?”话一问出口,我就后悔了,哪有女尸还会功夫的。
女尸道:“主人,轻功是什么?”
我一听就头大,只好指着一里之外一个小山头说:“你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那山头去。”
女尸道:“是,主人!”话音刚落下,眼前一花,白影一闪,如飞般向那山头冲去。
呵,好家伙,虽然女尸没用什么轻功,但那跑步的速度竟然有我的一半速度。我忙大喝一声,追着女尸的背影,纵飞而去。
我身怀绝世功力,虽然背负三人,但也还轻松,堪堪与女尸奔了个肩并肩。一路上你问我答,几个人聊得也相当愉快。因为女尸无名,我给她取了个名——寒冰。以后这寒冰就成了我的奴隶,哦不,严格上来说更像是个保镖,像个跟屁虫似的,与我寸步不离。
寒冷是天底下最奇怪的人了。
她可以不吃不喝,却力大无穷,奔行一天也不见她累。依我推断,她可能是千年以前之人,据对衣服颇有研究的媚影公主说,寒冷身上的天蚕宝衣之款式乃是五代十国时候的。必然生在大富大贵人家,极有可能是生在某个皇家贵族。没准,和她一样,也是个公主呢。
三五日之后,总算是奔出了山地,看着了大路。许是因为大雪,天寒地冻,大马路上没半个人影。行了半日,身后突然不知从何处冒出了一彪人马,足足有上千之众。那些人托衣带马,急急如丧家之犬,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衣甲,手上拿着不少刀枪棍斧,哭爹喊娘的上千名官军朝我们奔来。
随着奔进,身后更远处杀声震天,慢慢的越来越清晰,我大惊,怎么这般倒霉,才走出深山,又遇上兵灾。
“快闪到一边去。”我大喝一声,命寒冰转向。
这队领头的将军黑着脸,看也不看我们一眼,领着自家的残兵败将,急驰而过。
我等亦不愿久留,后面的追兵越来越近,俗话说得好啊,贼过如梳,兵过如洗。碰上不讲理的军兵,哪管你是什么人,还不都给抓了去?若是常人遇上这种情况,不是给军士们杀也,也会给踩死。
虽然我不怕他们,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领着四女从侧向东面急忙避过。但世事总是不叫人如愿。才纵过东面这座小山,迎头竟然又是一队兵马,从东朝我们正面冲来,人数足有上千之众,想来是围追先前败退的官兵而来的。
我再次大喝一声,欲往官兵败退的北方而去,寒冰跟着我只奔出七八里地,喊杀声突然似从四面八方围哄而来,声震四野。抬头一看,也不知今天走的是何霉运。败退的官兵们竟然又急急撤了回来,显然前面亦是有人堵截。
“不好,咱们被包围了。”夏皇后急急说道,“你看这地势。”
闻言我方好好打量地形,四边是片高高的崖壁,高不知几许,许是雨雾颇大,抬眼望不到顶。东南北三方各有追兵,这军队不知是何人指挥,虽只是一场小战,却有如此计谋,将一千官兵死死围在这崖壁之下。
“寒冰,抓住我的手。”我大喊一声,金光暴涨,将寒冰也笼罩在龙力屏障之内,虽然现场的场面极其混乱,但只要在我的龙力屏障的保护之下,谅来也不怕。
人声,马声。
哭喊声,杀伐声。
仅仅一刻钟的功夫,千来名官兵如无头苍蝇般带着我们五个人,挤在了崖壁之下。虽然官兵们是在逃命,但眼见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四个绝世大美人也依然心痒难耐。不少人借着奔跑的趋势,想在死前一尝夙愿,即使不能真个销魂,摸摸,过过手瘾也是好的。
夏皇后,媚影公主,配铃三女尖叫着,高喊着救命,然后却惊讶地发现,没有一只禄山之爪能得逞。这些人只要一接近我四尺以内,便被莫明其妙的一股大力击得倒飞出去。然后,被从后逃命而来的官兵们踩成了肉饼。哭喊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等到官兵们止住脚步的时候,已经无人敢靠近我们了。我背靠崖壁,三面被官兵围着,却无人敢上前靠近一步。只一会儿,官兵们的注意力全被那领头将领的说话声吸引了去,毕竟,还是小命要紧。
“传令下去,就地摆阵!”
我个子高,一眼就望见那领着骑着高头大马的将领,此时已经是安坐马上,指挥着下属。官军虽然被围,主将却显冷静,兵士们先前还很慌,乱了一阵后,渐渐地安静了下来。人挤着人,才几分钟就摆出了扇形之阵。
“没想到,这些兵士训练还颇为有素。”夏皇后早就安了心,这个男人的背上,也许是天底下最安全的地方了。
我对军阵不懂,但也看过些兵书,孙子兵法之类的,这主将能在这么段的时间里稳定人心,确实难能可贵。
媚影兴奋的打断我的思考,对夏皇后道:“皇后,你先别吵,听他说呀。”
场中。
三面的追后最终汇成一处,领头分别是三个小将,都身挥重铠,骑着上品黄彪马,手中武器俱是银枪,看他们长像颇有些相似,看来是兄弟三人了。大军个个衣着装鲜,铠甲极似官兵,只在手壁上绑着红巾,不知是何缘由。
三骑抢众而出,为首一骑大喝道:“李并,今天你是上天无门,下地无路。我家娘娘念你还是个人材,你投降吧。”
李并喝马前走几步,手拿大关刀,指着那为首一将道:“王飞,今天我李并不幸被围,乃是我们总兵计不如人,中了尔等反间之计,撤了我押运粮草之职,不然我大军焉会遭如此大败?安平城又怎会如此轻易被尔等奸人占了去?你若有本事,胜了我手中大刀关,自然随你如意。若是不幸我李并胜了,你可敢放了我等?”
王飞正欲答应,边上一兄弟一把拉住他衣服,在他耳边轻语了几句,王飞不同意,怒道:“我正要会会小泰山,究竟有何本事,竟然连斩我江东三员大将。来吧!”王飞大喝一声,长枪一拍马臀,纵马如飞,向李并冲去。
“好!”小泰山李并大喝一声,跨下枣红马四蹄飞扬,高举着大关刀迎头而上。
媚影公主兴奋地搂着我的脖子,越搂越紧,俏脸飞红,激动不已,显然被战场上的热血豪情激得热血沸腾。我没空理会,五人十只眼睛,紧盯着场中二员大将你来我往,兵刀相见,刀枪碰撞声不绝于耳,火光飞溅令人目不暇接。
二骑错马而过,已经是交了一手,“乒”一声,传出几里之外。那小泰山李并虽天生神力却性格平稳,自所以被分配押粮大将也是因他处世冷静,思虑周全。但并不是说他武艺就稀疏平常,一手关公刀法虽然常见,兵阵江湖之上却无人有他这般快的速度,八十斤的大关刀可不是这么好拿的。
王飞手壁大震,暗道,好个小泰山,果然是力能举山,名不虚传。他银枪本是应该以敏巧取胜,是矣一招之后,再也不与李并硬接。一杆丈二银枪,宛若游龙,上下翻飞,刁钻难挡,硬是逼得李并手忙脚乱,跨下战马连连暴退,亦是改变不了两方形势。
李并空有一身神力,却无法施展,黑脸憋得通红,怒喝一声,大刀柄抓住机会,硬是挡了一回,将王飞长枪击开。大刀映着红日,朝王飞当头劈下。王飞躲闪不及,眼见着若不闪开就要死于刀下。
王飞慌而不乱,右脚一蹬,竟然翻滚着跌下马来,堪堪躲过一刀。他是躲过去了,可黄彪马却没他这么好运,也没他那么机灵,血光暴闪,四处飞溅,一匹上等良马被斩成两断。
李并哈哈大笑,才笑了两三声便嘎然而止,银光闪处,一杆银枪凭空而来,自下而上,如毒龙般钻出,枪尖已经抵在了李并咽喉之上,入肉一分,小点红血缓缓流下。
“哐当”一声,李并长刀落手,被王飞制作。哄——,王飞部高声呐喊,个个脸上有光。反观李并部,个个面色如土。
我虽身处远处,却将场上形势看得一清二楚。王飞跌下马来,我看他所滚落之方向就得要糟。王飞补逼下马,不往远处滚,反向滚到李并马腹下,也不站起来,手中银枪已经毒龙钻出。
如此之急智,能反败而胜,真是非常人所为啊。瞧他年纪不过二十五六,前途不可限量啊。
李羡慕被俘,他的部下战意全无,个个丢下了手中兵器,蹲在地上,接受王飞等人的安排。
他们这么一蹲不要紧,这边场中站着的只剩我们五个人,鹤立鸡群,想不出名都难。王飞纵马过来,降兵一一被绑,来到我面前一丈处,问被绑的李并道:“这些是什么人?”
李并大意失荆州很不服气,即使他不想说,也不知道眼前的四女一男怎么会跑到自个儿阵中来,一脸的莫明其妙。
我抢先道:“这位将军想必就是王飞五大将军啊。小弟久爷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武艺非凡。我等一介草民,不过是江湖中人,赶路时正巧碰上战事,莫明其妙就被困在此处,还请将军高抬贵手。放我人一马,回头当将将军之长生牌位供于庙堂之上,日日夜夜为将军祈福。”
王飞虽然正着着我,眼光却时不时飞在四女娇面之上,眼泛淫光,我暗道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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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一百二十八)侍女的诱惑(上)
“不知兄台贵姓大名?”王飞微笑道,眼睛却看着夏皇后。四女中以夏皇后及寒冰姿色最美,不相上下。寒冰死气沉沉,又冷又硬;而夏皇后高贵大方,一身皇气,最是引人注目,场中倒有大半男性目光是朝她而去的。
我心中有气,但如今敌方势大,心下存着侥幸心理,如能不用动手便脱出重围,那是最好不过。我可不是勾魂死者,对杀人毕竟没多大兴趣。
“将军客气,我叫徐正气,前段时间被江湖中人误为九尺淫魔者,便是在下。”
“什么?”王飞大吃一惊,叫道,“你就是天下第一高手——徐正气?”
我含笑道:“天下第一高手不敢当,不过区区正是徐正气。”
王飞暗惊,想不到今天竟有这等好运,不但将贼将李并侥幸擒获,更见到被当今江湖中人共推为天下第一高手的正气大侠——徐正气。
天下武林大战九尺淫魔之后,徐正气便又有了个新名头,正气大侠,取自徐正气之名字。当然之所以如此称呼,还是看在徐正气之父,十多年前一剑游龙——徐霸天的面子上。
王飞当即下马,领着两个兄弟,朝我的拱手,道:“王飞携兄弟王云、王风见过徐大侠。”
转眼间俘虏成了座上宾,这变化实在太大,刚才一颗悬着的心总算尘埃落定。“什么大侠,徐某虽然未曾做过什么坏事,但亦未曾做过造福江湖武林百姓的好事,大侠二字,可不敢当。”
夏皇后三女显然对这变化吃惊不小,但危机一过,芳心也安定不少,只有寒冰仍是一如既往死死盯着我。
王飞三兄弟俱是少年俊杰,年纪轻轻,便身为大将,自然为人处世也是不凡。方才对四女不敬的色眼转瞬即逝,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不时问我一些武学上的问题,年轻人,又身为武将,对武学那更是痴迷不已。虽有美色在前,一旦谈及武学之道,便抛至九宵云外去了。
王飞献上五匹马,一人一匹,夏皇后等人俱是女流之辈,无一会骑马,只好开着我那11路车(再条腿),驼着三女,与王飞等人齐头并进。
王飞三兄弟见我身负三女,仍健步如飞,与自己三人的良马奔行一般无二,心中更加钦佩。
王飞骑着马道:“我家娘娘早有命,只要是遇上先生,一定要奉为座上佳宾。”我暗自一笑,对于我这种绝世高手,哪方势力不是竟相笼络?更何况眼下正值乱世,乱世之中什么最可贵?人才啊!
“不知王兄所言之娘娘是何人?”
“徐兄你瞧我,一谈到武学连介绍都忘了。”王飞尴尬一笑,“不瞒徐兄,我等乃是宁王座下之讨逆军。我家娘娘便是宁王妃。”
“宁王妃,你家王妃名讳是否是江如水?”
“咦,徐兄。你怎会知道我家娘娘名讳的?”
“哦,太巧了,我与你家王妃乃是旧识,在南昌府曾有过一面之缘。当初我被人诬为淫魔,王妃她非但没有与别人一般见识,还曾与我见过一面呢。”
王飞哈哈大笑,道:“难怪,我还当娘娘她是因为你乃天下第一高手,才下如此命令。原来是旧识,那敢情好。你我也算是一家人了。”
“不错不错。”当初我以徐起这个假名与江如水有过一段时间的接触,记得两人还立过一个协约的。嘿嘿,不提也罢。
我又问道:“方才战阵之上,听王兄所说,你家娘娘领兵打战,莫不是也在安平城里?”
“唉,徐兄若是早来几日,当可一尝夙愿。我家娘娘早于三日前,领兵攻打安州去了。安州城离此两千多里地,我等又得驻守安平,有令在身,怕是不能陪徐兄去见娘娘了。”
“无妨无妨,今日与王兄弟三人一见如故,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路上众人谈笑堪欢,等到了安平城一看,竟然见不到丝毫战争痕迹,安平城众百姓安居乐业,心满意足。街上宁王军兵来回巡逻,秋毫无犯,反令城中治安更好了三倍不止。
“王兄带兵有方啊。”我心下也佩服。
王飞道:“哪里哪里,是我家宁王胸怀天下,有经天纬地之能,方有如今这番面貌。”口中虽然谦虚,面上却忍不住得意之色。
就这样,我们五个人终于走出深山,有惊无险的安安稳稳过了一天。晚上王飞三兄弟领着一众将领,大吃庆功宴,我亦被拉入席,喝到夜至三更,方才醉熏熏回来。
寒冰自从认我为主以后,不离我三步之外,就像个影子似的跟在我身后。深山里那淡得出鸟来的野味哪里比得上醉八仙的名厨?美酒佳肴勾得我食欲大振,这不,寒冰扶着我头重脚轻地回到王飞给我安排的临时府宅里。
走到大厅上,灯火通明,夏皇后三女都安座高堂之上,一脸寒霜。她们久居深宫,底下的人自然没几个人能认出她们的身份来。
“啊,都在啊。来,咱们再喝一杯!”我吐着酒气,醉言醉语。“丫头呢?吩咐下去,上桌好菜!”
配铃领命去了,不一会丫环们在厅上摆设了一小桌热腾腾的好菜。配铃一摆手,一干丫环走得干干净净,把门窗关牢,大厅一下子冷冷清清,只剩下我与四女了。
我大喇喇一屁股坐下,旁若无人大吃大喝起来。
“嗯,不错。虽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