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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要那凶手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他不想将仇恨蔓延到太多人身上,过度的仇恨只会蒙蔽人的心。让人迷失心智,永远的失去快乐,这也不是在另一个世界地老妈与泉柔愿意看见的。今天下午在树旁呆立了一个下午,金洋思考了很多东西。从走火入魔的边缘又走了回来。
他决定冷静的处理这件事,当然,血债必须用血来偿还,如果老妈与泉柔真是施宇害死地,金洋是绝不会放过他的。
过了一会,几名穿着黑色制服的男性服务员陆续端着盘子,将金洋点的菜送了上来。那些菜看起来的确很漂亮,让人几乎不忍心去吃。金洋用筷子在其中一样玫瑰花朵形的菜上夹了一点,送入嘴里品味了一下。发现味道并没有什么特别出众之处,极其一般,甚至还不如外面小店的小炒。金洋又在另一盘龙形菜上夹了点尝尝,感觉味道也没有什么特别,最后,他把桌上所才的菜都尝了一遍,没发现一样特别可口的菜。
他妈的,以后免费叫老子来这里吃。老子也不吃了。金洋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来这里吃这顿饭,他完全是为了赌一口气。看见站立在门口的服务员时时射向自已的嫉恨的目光,金洋感觉惬意极了。他故意用勺挖起一勺汤,向那服务员示意了一下,然后缓缓喂入自已口中。
这时,那些高档啤俩也上来了。金洋打开瓶盖,直接向嘴里倒去。周围的人又看的直皱眉头。那黄色的液体洒的到处都是。金洋的脸上,脖子里,衣服上到处都是细小地气泡液体。金洋一瓶接一瓶的打开,一瓶接一瓶向嘴里倒,舌头已经品不出味道了。那些上千元一瓶的酒被他像喝水一样,一口气喝了十几瓶。
“爽!”金洋放下最后一个酒瓶,全身已经湿透了,身上散发着浓重的酒气。“服务员!”金洋望向柜台大喊了一声,拍了拍手。那名女服务员连忙走了过来。
“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女服务员此时对金洋特别的恭敬。一下子点了这么多名贵的菜与酒,那价格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金洋打了个嗝,用手摸了一下湿透的头发,指着桌上的一瓶空酒瓶,嚷道:“这样的酒,再来十瓶!”女服务员望了一眼他指的酒瓶,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那酒湿三千元一瓶的,如果再来十瓶,那就是三万,很少有人这样奢侈过。而且,一般人,能够喝四瓶就算很了不起了。而他已经喝了这么多了,还要再来十瓶,也难怪女服务员会如此惊讶了。
金洋此时已经有了醉意,他很少有这样的感觉了。今晚,他想大醉一场。
“先生请稍候!”女服务员微愣之后,在菜单上记载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去。不一会,两名男服务员各拿着五瓶酒过来了。
金洋大笑一声,不顾周围人异样的目光,再次狂饮了起来。
喝了一半,金洋迷糊糊的到卫生间里撒了泡尿,然后又回来继续狂饮。终于,当所有的酒瓶都空了以后,金洋也爬到了桌子上。
躺了小会,他感到胃开始翻滚起来,张嘴吐出了一堆污秽之物,将刚才吃下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周围的食客脸色大变,纷纷捂住鼻子,向周围避去,并大嚷着要经理过来,他们认为自己的进餐受到了影响,要酒店赔偿损失。
经理过来后,看见金洋爬在桌子上,地上全是污秽之物后,他那时刻挂在脸上的笑容变得比哭还难看。他连忙安排了几个服务员将地上的污秽物打扫了一下,唤醒金洋,并同时向那些厅里的客人陪笑道歉。但那些客人不依,纷纷要求赔偿。最后无奈,经理理只好打电话给总径理,经过一番商议,厅里的酒菜的价格全部打了三折,这场由金洋引起的风波才算结束。厅里的人结完帐后,纷纷离开了酒店,很快,厅中就只剩下了金洋一人。
金洋被唤醒后,还不知道自己闯下的祸。他迷迷糊糊的四处张望了一下,不耐烦的道:“他妈的,你们干什么?”发现周围空荡荡的一片,他略微清醒了一些,奇道:“怎么没人了?咦?是不是已经是深夜了?”他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不顾身边几名服务员愤怒的眼神,含糊的道:“那我也该走了。”说着,他还用手拍了拍头,嘟嚷着:“他妈的,头怎么这么痛?”“先生,请买单!”经理强忍住心里的愤怒,由于没有弄清金洋的来历,他也不敢得罪金洋。他忍气吞声的将手中的单子递给金洋。
金洋微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未,“原来还没买单啊,怪不得你们个个守在这呢。单子我不看了,多少钱,你说吧。”他醉眼迷离的指了下经理。
经理尽量维持着脸部的笑容,看了一眼单子,道:“一共是八万九千六百四十元人民币。”他自己都对这个数宇感到心惊,他半年的工资也不过才六万而已。
金洋呆了一呆,笑道:“他妈的,这顿饭吃的可真够奢侈的。”说着,他伸手去掏钱包,银行卡夹在钱包里。当手伸入衣服后,他猛的愣住了,脸色也为之一变。他的钱包是装在原先的那件衣服里的,换衣服时,他忘记将钱包拿出来,将之与衣服一起扔了。
看见金洋的手停在衣服里,迟迟没有拿出钱包,经理有些不耐烦了,他脸上笑容垮了下来,声音转冷道:“先生,请买单吧。”说完,他又提醒了一句:“我们这里是不赊帐的。”
金洋的脸色变幻不定,望着周围人的不善的脸色,他叹了口气,将手从口袋里拿了出来,道:“我忘记带钱了。”此时他的醉意已经醒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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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他的声音一落,经理的脸色就大变了。经理虽然料到金洋可能身上的钱不够,会要求打下折,却没想到他竟然是身无分文。经理黑着脸,冷笑着道:“那请先生给自己的家人打个电话,请他们送钱来。”说着,他掏出白已的手机,尖声道:“如果你没有手机,那我可以免费将我的手机给你使用。”
金洋没有去接手机,想到自己的家人,他感到心突然一痛。深吸一口气后,他低头轻声道:“我已经没有家人了。”
“那你的朋友呢?如果你友朋友给你送钱来,那我们也可以等。”经理也深吸了一口气,扯着嗓子道,眼中散发着尖锐的光芒。周围的几个服务员已经将金洋围住了,门口的保安也向这边走了过来。
金洋抬起头来,望着经理那阴沉的脸色,叹气道:“我也没有朋友。”
经理此时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紧紧的盯着金洋,沉声道:“那你是专门来这里吃白食的吗?”金洋摇了摇头,轻声道:“我是真的忘记带钱了。唉!”由于酒喝的太多,他现在感觉头十分的痛,仿佛要裂开一样。
“这句话你等会对警察说吧。”说着,他打开手机的翻盖,准备报警。这时,他旁边的一个服务员突然触到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他听后点了点头,然后合上手机盖,重新望向金洋道:“你既然没有家人和朋友,那总该有个家吧。等会我派几个服务员去你的家拿钱。这下总不会有什么问题吧?”金洋眼中流落出极其伤感的神色,喃喃自语道:“家?我在这里没有家,我已经没有家了。”
经理气的手都抖了起朱,他恨不得上前狠狠的把金洋揍一顿,但为了顾及酒店的声誉以及自己的前程,他还是克制住了心里的这股强烈的冲动。他气极反笑了起来,大声道:“好,好!那你就等着坐牢吧!”刚才金洋是被他放进来的,现在金洋吃喝了八万多的东西。如果付不起钱,那结果一定是要从他的工资里扣,那至少是他半年的工资。如今,他心痛得在滴血。
他再次打开了手机的翻盖,拨起了报警的号码。
金洋静静的望着经理打完电话,然后轻轻叹了口气,淡淡的道:“各位,我要走了,你们在这慢慢的等警察吧。”
经理将手机放回衣内,向后退了一步。冷笑着道:“你还想走?嘿,等会跟警察一起走吧。”他现在对金洋恨得只咬牙,巴不得金洋在警察来之前制造点事端,这样他就可以让保安与服务员名正言顺的将眼前这个无赖狠狠的揍一顿了。
“可是。我不想看见警察,对警察也不感兴趣,我喜欢独来独往。”说着,他很平静的望着周围不怀好意的人,道:“请各位让开一下,我要走了。”
周围的人不但没有让开,反而围的更严密了。他们嘲讽的望着金洋,认为金洋如果不是由于酒喝得太多,在说胡话。那就一定是个傻子。保安也抽出警棍,紧紧的握在了手里。
金洋淡淡的望着他们,嘴角扬起一股夹杂着愧疚的笑脸,柔声道:“既然你们不让开,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他抓起桌面上的空酒瓶,向正对面的服务生的头部狠狠的砸去,“啪”的一声。酒瓶裂成了碎片,血从服务生的头上溅得四处都是,服务生的身躯也瘫软了下去。
由于金洋动作太快,只到服务生倒地以后,保安和其他服务生才反应过来,他们怒骂着抓起椅子向金洋袭来,保安则直接抡起警棍,抽向金洋。但他们的眼前的人影突然一闪,警棍与椅子都落到了他们自己人身上,惨叫声与怒骂声瞬时犹如沸腾的油锅炸了开来。经理则脸色苍白的望向门外,只有他一人勉强看清了刚才发生的事。那是人吗?他呆呆望着门外,心里升起了一股恐惧。那速度,绝不是人能够拥有的……
利用自己鬼魅般的速度,在混乱中离开酒店之后,金洋独自一人立于空寂的夜空下,呆呆的望着昏暗的半月。城市虽大,却没有了他的容身之出。如今,他真的是被这个城市遗弃了,既身无分文,又没有任何朋友。晚上他连住宿的地方也没有。
本来他准备明天去接郑婧婧,并送她一笔钱,送她回家。但是现在,他身无分文,连自己地食宿都成了问题,根本无法再顾及别人了。看来,他恐怕又要失约了。金洋无奈的叹了口气。
呆立了一会,他缓步来到街边,在路灯那昏黄的灯光下,金洋看见了一条空着的长椅。椅子上还放着几张破报纸。他走过来,在椅子上躺了下来,并顺手拿起报纸,借着朦胧的灯光,粗略的打量了一下报纸。
随意翻开了一下,也没看见什么特别引人注目的新闻。金洋正准备将报纸搭在脸上,就这样睡一夜时,突然在最后一张报纸上看见了一张熟悉的人像。
宋芝芝!?
金洋猛的一惊,立即从长椅上坐了起来,认真的看了起来。
那的确是宋芝芝。她神情木然,本是天真纯真的眼神此时带着一股淡淡的哀仿。她穿着一身白洁而高雅的丝绸裙,手上带着白色透明的轻纱手套,那只小巧洁净的小手被她身边的一名长相英俊的男人握着,男人的眼中充满了兴奋,正裂开嘴笑着。金洋认识那男人,那天在街上,正是这个男人牵着芝芝的人,最后,被金洋揍了一顿。
图片的上面用粗大的铅字写着:宋家豪门之女宋芝芝在本月二十三号即将与太子成志在G市市中心的教堂订婚。图片下面有一些小字介绍了宋芝芝与成志的家庭背景:宋芝芝的父亲乃是G市宋氏家族的家长宋齐名,据传,宋氏家族与美国最大的华裔社团华夏社团有很大的渊源,宋齐名很可能就是华夏社团里的重要成员。而成志的父亲成天也是华夏社团里极其重要的成员,成氏家族在美国纽约也是一个有不小影响力的家族。宋芝芝与成志的订婚,预示着两大家族在未来将会有更深一层的合作。
金洋呆呆的望着报抵,感觉心仿佛正在被一把小刀缓缓的割着,忘记了呼吸。
他本是不准备再去打扰宋芝芝的,他本以为只要芝芝以后能够幸福,他也会很高兴。但是,此时他发现自己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如果他真的从此以后不再去找芝芝,不但他无法高兴,芝芝也无法幸福。照片中的芝芝看起来虽然容光焕发,但眼中却透着深深的忧伤。别人或许不知她伤心的原因,但金洋却明白,她伤心是因为她爱的人的失约,她爱的人在给了她那么多承诺和幻想之后,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金洋一想起自己上次地不告而别,顿时便感到心如刀割。
我他妈的实在是太自私了!
金洋狠狠的一拳砸向椅子。
该面对的一定要去勇敢的面对。绝不能回避!金洋咬着牙齿,目光变得坚定起来。他知道自己以前其实就是一个懦夫,无论是在哪个女人的面前,一旦遇到了什么难于解决的问题。他便会去刻意回避。上次的不告而别,虽然主要是因为他复仇心切,但他心里也隐隐有种想暂时回避一下的欲望。他害怕同时面对泉柔与芝芝,回去复仇只是他为自己地懦弱找的一个很好的借口而已。
从今天开始,从现在开始,他决定要勇敢的去面对一切,无论结果是什么,他都要尽力去争取,他不想在将来再后悔。
望了一下报纸的日期。正是本月的报抵,二十三号?今天是二十一号,不就十后天吗?幸好,金洋心里涌上了一丝希望。看来老天爷还是照顾我的,如果没有看见这张报纸,那我真的要悔恨一辈子了。金洋重新躺回了木椅上。
明天先去找施宇那小子。那小子在什么他方呢?金洋静静他思索了一会,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既然梁启鹏已经离开了黑龙,那他的职务一定是由何风来担任。刘飞说何风现在担任着黑龙的重要职务。那就只能是以前梁启鹏的职务。梁启鹏是个很精明的人,除非是何风与施宇连手,否则是搞不垮梁启鹏的。在一开始,金洋就发现何风是个很有野心的人,只是没想到他为了向上爬,会如此的不择手段。明天只要能找到何风,就一定可以通过他找到施宇。
如果何风替代了梁启鹏在黑龙的位置。那他明天一定会去梁启鹏以前的那所公司。
金洋的头脑逐渐清晰了,他曾经去过梁启鹏的公司,自然知道那个公司的地点。
他从椅子上坐了起来,目光投向冷清的街道,决定现在就向那座公司出发。
清晨的阳光格外的明媚柔和,坐在舒适的加长奔驰轿车里,何风差点又睡过去了。今天他身边又多加了两名保镖。昨天他收到信息,金洋回来了。而且那小子变得比以前更厉害了,连子弹也不怕。
连子弹也不怕?完全是放屁!何风当时听了感觉特别好笑,认为是走那些没用的手下为自己的无用找的借口,他才不信有谁不怕子弹。
不过,虽然不相信那些废物夸张的言辞,但何风决定还是小心一点为妙。现在他身边一共有了四名保镖,这四人都曾经是特种部队里的精英,无论是身手还是枪法,都是一流的。
如果金洋想找他的麻烦,那完全是自己找死!何风打了个哈欠,车停了下来,公司已经到了。
身后的四名保镖陆续下了车,他们四处张望了一下,其中一人走到前排车门前,将车门打了开来。
何风缓慢的走下车,长长的伸了个懒腰。
四名保镖分成前后两组,将何风夹在中间,五人向公司台阶上走去。
刚走上台阶,前面的两名保镖突然停了下来。
何风眼中厉芒激射,上前一步,手向自己衣内伸去,握住了枪,他也感觉到了危险,公司门旁有一双熟悉的眼睛正盯着他。
“那人自从你下车后,能一直盯着你。”身后的两名保镖也走上前来,飞刀从衣袖里滑落到了手心中,眼睛紧盯着公司门口的年青人,那青年人的神情虽然有些憔悴,但是眼中的精光却让任何人都心惊胆战。
金洋!?何风紧望着公司门前那张熟悉的脸,手探入衣内,紧握着枪,公司旁还有不少闲散的人,他也不敢将枪公开露出来,如果引起了路人的惊慌,警察又会来这里敲诈一笔,现在他也是社会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乱砍乱杀了,特别是在公开场合。
那青年人正是金洋。金洋知道何风不会在公开场合乱来。他冷笑着向何风走去,他缓缓的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咸咸的鲜血流入他的嘴里,圣光的活性被激发了。四名保镖紧紧的将何风围了起来,手里的飞刀随时准备射出。
当何风与保镖们都全神贯注的注视着不怀好意的缓慢靠近的金洋时,金洋脸上先是闪过一道诡异的笑容,接着身影一闪,犹如一阵狂风般射了过来。四名保镖感到眼睛一花,青年人失去踪影,“啪”“啪”几声,一个人影从他们面前冒了出来,在他们还没有看清人影的样子时,肚子和脸便受到了重击,接着四个庞大的身躯犹如树叶般被抛了出去。
何风意识到事情不妙,握着枪的手还没有从衣内掏出,他的脖子便被一只有力的手狠狠的夹住了,握着枪的手也“喀喀”一声,被一只犹如铁夹的手扭断了。接着,他的头部又受了一记重击。连呼救声还没来得及发出,他便双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当何风逐渐恢复意识时,他感到头上仿佛压着一个滚烫的铁块,沉痛无比。他艰难的睁开双眼,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