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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炳坤思想斗争激烈,衡权着方方面面的得与失,他见林逸望向他,知道不能再沉默,便狠咽一下喉道:“我也赞同扩军!”
林逸惊讶,而另三个双眼亮光。周炳坤接着道:“扩编一个军,人民根据地财政还是能承受的,但装备的配给上人民军后勤部还有一定的困难,这主要是火炮及特种军需物资方面缺口比较大!但这应不是阻止扩军的理由,因为这些可以慢慢来,后勤部保证可以在三个月之内提供充足的装备。”
众人兴奋,有了总后勤部的保证,就有了扩军的基础,他们齐把希冀的目光望向林逸,等待他的最后拍板。
林逸心里却暗叫苦:“事情哪有如此简单?人事的安排都是一个很麻烦的问题!何况还需与人民根据地政务院协调,这又是一个相当棘手的麻烦。”但想想目前的情况,扩军又似乎是唯一的办法!他不由无奈苦笑。
他深陷沉思,慢慢站起来,走到窗旁,望向窗外被寒风吹卷的落叶,他的心就若那一片落叶,飘浮不定,总难落稳。
四个人静静注视着他高大的背影,见其如此难于决定,亦在不住反省自己的建议是否合适?自己的想法是否简单了?
一阵狂风起,窗外传来沙沙的风声,林逸猛然回身,郑重道:“好!就依大家的意见,扩军!新增设人民军第八军、人民军第九军!”
“啊?”四人惊叫,“两个军?”他们不明白林逸怎会一下转变如此之大。
“对!两个军!既然要扩军,就一步到位吧!”林逸不理四人的惊讶,雄才大略道,“王部长的建议可取,以后在正面战场上,实不宜再有预备役部队存在!”
他停顿片刻,又接着道:“以前我亦是太过古板,太过循规蹈矩了!要求每一个军都须标准化建议,其实,什么事情都应从实际需要出发去考虑问题,而不应被一些人为设定的框框套住了自己的思想。人民根据地尚能承受多两个军的军费支出,而装备上的不足,就按周部长所言,慢慢来吧!”
这次的扩军,好处多多,自不用再言,吴命陵平静下兴奋的心情,问:“怎样设置新增的两个军呢?”这是他现在最关心的事,他心里有想法,但他知道林逸如此决定,心里肯定也是早有蓝图了的。
林逸笑笑道:“还是吴部长你自己说吧!”他怎能不明白吴命陵此时的心情呢?
吴命陵振奋精神,胸有成竹道:“我提议以南宁预备役1师、湛江预备役师、高州预备役师、百色预备役师四个师为基础组建第八军;以元江预备役师、临安预备役师、合浦预备役师、博白预备役师四个师为基础组建第九军。”
林逸点头道:“好!这八个预备役师均经历过炮火的洗礼,依他们的战斗力升格为常规军并不为过。”
王学范不关心哪几支部队能获得升级,他关心的是另一问题,他紧跟着问:“林主席!这两个军的人事怎么安排?”
林逸心早定,道:“我建议陈辞少将担任第八军军长,南宁政治学院副院长程志光担任第八军军政委,第三军军参谋长朱昊调任第八军军参谋长;第三军第九师师长周宁涛担任第九军军长,南宁军校校长施南宽担任第九军军政委,总参谋部作战室主任韩寒少将调任第九军军参谋长。这样,你们看如何?”
王学范又问:“好是好,只是那些空缺下来的位置又由谁来增补呢?”
林逸道:“空缺下来的职位,由原来的副职接任即可!”
王学范默念刚刚林逸提议的那份名单,觉得有些地方尚需斟酌,便委婉道:“第三军军参谋长、第三军第九师师长,总参谋部作战室主任三个职位由副职接任尚可,南宁政治学院副院长之职亦可慢慢物色人选,但南宁军校校长之职直接由副职提升,是否有不妥之处?又何况昆明那边新乱不久,怎可让陈辞少将离开呢?”
林逸想想,道:“昆明方面确需一位可靠之人坐镇,但不一定非陈辞少将不可,我看就让总政治部副部长文明去昆明吧!那边的军务就由他负责了!而南宁军校校长之职如大家选不起合适人物,就暂由我代任吧!目前这一段时间我还得呆在南宁,不过,这校长人选你们也需尽早落实。”
让文明去昆明没什么人不放心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文明比陈辞呆在昆明更合适。只是这样一来,总政治部工作繁重,全压在王学范一个人身上了。
林逸见大家都没意见,便宣布散会,坐了三个多小时,个个腰酸背痛。林逸边整理文件,边最后吩咐:“请各位严格遵守会议纪律,尚未形成正式文件的东西都有微调的可能,不得向任何人透风,以免人心惶惶!”
四个人先后走出林逸办公室,吴命陵走到最后,见前面三人出去后,他又折回,轻声道:“林主席!”
林逸抬起头,疑惑道:“还有什么事吗?”
吴命陵欲言又止,咬咬唇道:“林主席!此次提升原第三军的第9师师长周宁涛为第9军军长是不是???????”
林逸皱眉暗忖:“这个吴命陵是不是太过敏感、太过谨慎了?”但他还是解释道:“应没什么问题,我们应该相信自己的干部,何况,提升周宁涛也有削弱第三军实力的意思!”
吴命陵转念一想,觉得林逸所说有理,尽管下面传言周宁涛是古华最依重的将领,也是其一手提拔的将领,但当周宁涛与其平起平坐时,可能事情将变微妙了!试想,两个同等地位的人,谁会对谁言听计从?
其实,吴命陵确有点多虑了,古华对第三军的控制大不如以前,自从上次粤西大撤退后,林逸采取霹雳手段,追究相关部队责任人的责任,已撤换了第三军的第10师与第11师的师长,而新到任的两位师长都是从其它部队调入的,他们岂会对古华唯命是从?
第一百八十八章 斯人已去
开完费时费神的军队人事安排会议,林逸抬头见墙上的时间已是十二点半,便奇怪了了:“怎么今日家里的几个女人没一个人来叫我呢?”平日里,只要到了午休的时间,如还未见林逸回来,三女总会有一人来叫他的,而林逸本人亦极讲究劳逸结合,他并不主张废寝忘食地工作,一般情况下,他都会准时准点地回家吃午饭。
林逸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后院,院里隐隐传来悲恸的哭泣声,他心骤然紧缩,加快脚步急入大厅。
“林郎!”、“公子”、“林哥哥”三种不同称呼的痛苦哀叫声传来,接着三个悲痛欲绝,已哭得一塌糊涂的女人迎扑而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啦?”林逸惊疑问。他环搂着三女,来不及安慰,心亦惶惶。
三女一个劲痛哭,一时缓不过气作答。林逸心急再度追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们快说啊!”他被三女哭得心慌。
马紫芳收止住哭声,却依然肩耸身颤抽泣道:“林哥哥!夏绿死啦!”
这句话像晴天霹雳,震撼得他箧跌退,直撞往背后一堵墙壁上,脸上半点血色都没有剩下来。
林逸全身冰冷,有若给掉进了万丈冰渊里,一股无可抗拒的悲伤狂涌心头,呆滞半晌,方又急问:“林春呢?”
“林春身受重伤,躺在医院,晕迷不醒!”马紫芳哭道。
林逸实难把二位美貌如花,正值豆寇年华的妙龄女子与死联系在一起,这是他来到这个时代,与他有较亲近关系的人的离他而去,他怎能接受?在内心里,他早把她们当作自己的亲人了,他不敢相信前几日还收到她们的书信说要来南宁与他们与一样过年的,今日却是噩耗寒传!
林逸的心在淌着血!
三女伏在林逸的怀里,感受到他颤抖的身子渐渐变冷,她们悲恸声更是。
夏红愤怒带着哀痛道:“今日上午九时,接到刘佳微姐姐书信,在昆明叛乱时期,叛军实行全城戒严,许多无辜百姓被枪杀,夏绿与林春因关心工厂企业员工们的安全,出门在去工厂企业员工宿舍的途中,遭遇骚乱,被叛军士兵击中致伤致死!”
林逸龇牙裂嘴,双眼喷火,他什么都不想问。
事情绝不会如刘佳微信中所说那样简单,夏绿与林春商场摸爬滚打几年,已是根据地工商界知名人士,她们岂会不知全城实行戒严令后的危险?她们岂会不小心行事?她们身边岂会没有一众护卫之人?何况,从主席大院出来的人,一般士兵谁敢为难?
他们定早有预谋,是想狠狠打击自己。可能主席大院一直在他们严密监视之中,只待里面的人出来,随便找个借口便可动手了!
林逸扶着三女坐下,他冷然转背身子,往自己书房走去。
马紫芳哭着道:“林哥哥!你去哪?”
林逸强忍着悲痛,道:“我想一个人静静想一想,你们谁也不要进来!”
进到书房,林逸双手捧脸,默默流下英雄热泪,却没有哭出声来,一阵无声抽泣后,方沉沉睡去。
第二天,夏依浓、马紫芳与夏红动身去昆明,她们放心不下林逸,本想让夏红留下照顾他的饮食起居,但林逸不肯,夏红与夏绿情同亲姐妹,怎也得见上夏绿最后一面的。
几天之后,临时统帅部撤消,根据地一切恢复正常秩序,林逸收到政务院呈送上来的昆明方面此次叛乱的损失报告。
人员方面:平民伤亡二万五千人,部队损失五千三百二十一人。人民党纪律委员会主任、调查局局长罗孝严遇难,这是此次叛乱遇难的根据地最高长官,另有两个部长与五个副部长遇难,两个部长分别是教育部部长宋寒东与外交部部长李树声死亡。
经济方面:直接经济损失一百五十万华元,间接经济损失难以估测,估摸至少五百万华元以上。
政治方面:人民党威信受损,人民军实力大减,根据地人心惶惶!
而粤西许仑的叛乱,尚好发生在偏远的战区,未影响到根据地的工业发展,也未伤及到大批无辜百姓,没有造成多大的直接损失,但人民军实力大损,其政治方面的负面影响更大,特别是对人民军将士的影响短时间内难以消除。
军队的事务处理大半后,林逸放下心来,人治大于法治的中国几千年历史说明:军队稳定了,则国家安定了。这次发生在人民根据地一东一西的叛乱,损失了人民根据地许多优秀的公务员,林逸扼腕痛惜不已,特别一些高级公务员的遇难,更是令他有失去左右臂的感觉。人民党纪律委员会主任与调查局局长的职位不能空缺太久,现正值多事之秋,对于两起叛乱事件相关人员的处理,急需人民党纪律委员会与调查局的介入,如果这两个部门没有主事之人主持,其效率将会大打折扣。
林逸诸多权衡,苦思多日,心中已有了填补这两个职位的人选,他想让广西省省长林春礼转任人民党纪律委员会主任,而其调走后所空出的广西省省长之职则由南宁市市长潘文华接任;调查局局长之职,林逸考虑的人选是他的政务秘书——何方。既然军务秘书杨莘已下到基层部队任第二军军政委,那么也应予政务秘书何方同样施展才华的天地,不能厚此薄彼嘛!领导人身边的亲近工作人员不得在某一位领导人身边呆留的时间过长,这是林逸的想法,也是人民根据地《公务员临时管理条例》里的硬性规定。
林春礼担任人民党纪律委员会主任之职与何方担任调查局局长之职,林逸放心,只是他们俩现在只能临时代任,待到下达正式的委任书,还需今年五月份召开的人民党代表大会去了。那时,人民党还将补选一位人民党中央委员会常务委员。对于这些人事方面的安排,林逸都把它们拟成文件,向其它常委作了通报。
方矢球近日很高兴,由于杨天的被抓,许多有关六枝煤矿矿难的疑团均冰解。他带着一份完整的调查报告前往人民军四总部大院林逸办公室,林逸新的政务秘书张日光热情地接待他,相互客套几句后,张日光便把他直接引进林逸的办公室内,这是林逸秘书办公室昨日便拟定好的工作日程之一。
“林主席!这是六枝煤矿矿难最全面的调查报告!”方矢球递过手中的文件袋,如释重负道。
夏依浓、马紫芳与夏红三女已走多日,无所约束的林逸晚上工作不免失去了节制,他揉揉发胀的脑袋,站起来,接过文件袋,放到桌案上,然后微笑招呼:“方检控官,请坐!”
他随意翻看了两页,未看出什么名堂,便正经神色,捡重要的问:“方检控官!杨天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方矢球恭敬道:“以前我们对杨天身份的怀疑倒是多虑了,他其实只是一个纯粹的追盈逐利的商人!”
林逸摆弄好桌上的文件,转动身子,正面对着方矢球,不解地问:“他又怎会与清廷密探勾搭的呢?”
方矢球无不可惜道:“在这一点上,杨天是一个受害者,起初,他并不知晓对方的真实身份!”
林逸轻叹一声,茫然道:“这么说,杨天不是清廷密探,也并未主动与清廷密探勾结了?”他闭上眼睛一会儿,无奈道:“但他与清廷密探在一起合作却是事实!钱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何苦来着呢?”
他眼睛突然紧盯方矢球,道:“说说事情的起始吧!”
方矢球抿一口茶水,神色认真,娓娓道来:“一日,杨天参加南宁市工商联合会组织的联欢会,不期相遇刚到南宁不久的陈清振,两人相见恨晚,相谈极为投机。会后,杨天盛情邀请陈清振前往家中做客,陈清振欣然接受。在杨府,杨天与陈清振畅谈几日,天南地北无所不及,在陈清振即将离开之季,两人萌生了协同合作,共同发展的想法。当时,杨天因为投资南宁至昆明的铁路,抽空了家族其它企业的资金,致使整个杨氏家族企业都出现了资金短缺的现象,拖累了家族其它产业的发展。因此,他急需寻找一位有实力的合作伙伴,急需寻找新的赢利增长点来填补各家族企业被抽干后留下的资金空洞。而陈清振此时的表现却是一掷千金,富豪味十足。杨天在挽留陈清振的几日里,暗地里派人调查的结果证实,这陈清振确如其本人所言,经年走南闯北,挣下厚实家业,此番前来南宁,携有大笔资金,光是在发展银行(根据地第四大银行,杨天为最大股东。)便存有五十万华元现金。”
方矢球停顿片刻,眼上瞟林逸,见其不动声色,又接着说:“孰不知,陈清振这一番做作,全是使给杨天看的,在此之前,他们早已盯上杨天,暗地里已精心策划好了计策。此后不久,正逢根据地公开竞标六枝煤矿的开采经营权,杨天不知是计地又与陈清振几次商谈,两人达成共同组建合资公司参与竞标的协议。当时,他们知道想夺得六枝煤矿的开采经营权并不容易,没有一点特殊手段,根本不可能。于是,两人协定,杨天负责保证竞标成功,陈清振因为是刚入根据地的新人,出面组建合资公司,而杨天方面则另派出一位代言人与之合作,共同监管合资公司。另一方面,陈清振需保证绝对不泄露杨天是合资公司的幕后合资人身份。”
林逸若有所思,苦笑道:“那个杨天的代言人,想必就是刘民兴了!而那个合资公司则是振兴公司了!”
方矢球点头道:“正是!”
林逸恨恨道:“所有违法乱纪之事,都是见不得阳光之事,难怪他们如此处心积虑了!”他稍霁怒色,又问:“刘民兴是杨天的什么人?”
方矢球无限感慨道:“杨天老谋深算,城府深得可怕。林主席让我们从刘民兴周边的人仔细查起,发现的那位领养了刘民兴一天的神秘人便是杨天。当时的杨天虚构身份,并乔装打扮前往领养刘民兴,对幼小的刘民兴一番威利诱惑后,便又把刘民兴退回了孤儿院,真是煞费苦心啊!”
“难怪军情部全力协助亦查不出结果了!”林逸喃喃,他忙又问:“杨天怎会有如此心机?他没有什么其它目的吗?”
方矢球苦笑道:“这可能与其行事一贯小心谨慎有关,他确实没有其它的目的!”
林逸嚷嚷:“这也太可怕了吧!纯为经济利益,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吧!”想想不解,又好奇怪问:“杨天与刘民兴是怎样联系的?怎个隐密到连人民根据地几大调查组织都未能发现丝毫破绽?”
方矢球道:“杨天与刘民兴的联系是通过一个叫郑申的人联系的,不仅只是刘民兴,杨天所有与外人的黑暗联系都是通过这个叫郑申的人联负责,杨天从不直接出面。”
“如此说来,杨天应是有一套类似于情报组织的联络方法了?”林逸疑问。
“正是!”方矢球点头道。
“那个郑申又是怎样一个人?能担当杨天秘密总联络人的人自是不简单的人了!”林逸问。
“郑申是杨天从小收养的孤儿,为人精明谨慎,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因杨天有恩于他,他对杨天死心塌地!”方矢球道。
“这次郑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