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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不能正面攻下郁林城,程启龙又在转动他那智多星般的脑袋,准备与法第2军协商,暂时对郁林城围而不攻,留下一半部队监视郁林城,另一半部队马上南下,以策应南部联军的进攻。他的想法是首先从整个战局上击溃人民军,然后再回头来收拾郁林城人民军。然而,还没等他来得及与法第2军协商,第二天,情况发生了骤变,有探子报,在部队的周边出现人民军身影。
开始,听探子报,程启龙并不以为然,以为仅是人民军小股骚乱部队的游击,让部队不予理会。接着不断传来的信息令他渐感不安,不同番号的人民军不断出现,那绝不是人民军小股的骚扰部队了。
“这些叛匪的部队是怎么出现的?叛匪哪来的闲余部队调动?难道南面的联军出事了?”他满腹疑惑,但绝不相信那是事实。
法军第2军传来同样的消息,他们的周边一样出现大量人民军,程启龙此时不得不接受事实,他派人知会法第2军一声后,便果断地撤除对郁林城的包围,脱离与人民军的接触,率部退往北部离郁林城三十里处的新圩镇,静观势态变化,再伺机而动。同时,法第2军向北撤往小平山镇,两军相距不到四十里,互为倚角照应。
程启龙犹豫,如果他再果断坚决一点,不停留地撤往北流,定可抢在人民军第8师之前赶到北流城,那么,他们便不会像法第2军一样陷于人民军的重围之中了。
双平水库炸堤的当天,林逸便令人民军第二军、第八军全部及第九军一部火速北上,以图进攻郁林城的法第2军与程启龙部清军,为了为部队的集中争取更多时间,林逸特别指示:所有先锋部队不得与敌接触,遇到敌军需主动退让,待各部到达指定位置后,听令行事。
这一指示迷惑了敌军,使清军与法军指挥部产生了犹豫,认为北上的人民军数量应不会很多,不足以对他们造成威胁。敌军指挥部的错误判断为人民军各部的北上集中至少争取了一天时间。
一夜之间,法第2军与程启龙清军发现,天地大翻转,昨日他们还是围攻别人的部队,现在却变成了被人围攻的部队了!
以小平山镇和新圩镇为中心地带,被人民军三个军团团围困,东部北流城有人民军第二军的第5师与第8师;北部容县与松山镇有人民军第八军的四个师;西部浦塘、山心、石南等地有人民军第九军的第35师与第36师;南部郁林城有人民军第五军的第17师与第18师。现在这个包围圈越缩越小,人民军从四个方向向小山平镇与新圩镇压缩,法第2军与程启龙部清军已插翅难逃。
人民军围困两部敌军已过三天,他们还没有发起总攻,他们还在焦急地等待人民军总部的命令。而人民军总部此时却因为联军的停火谈判小组的出现以及对整个战局战略的考虑,还在作着一些调动与部署,于是,迟迟未向围攻小平山——新圩一带的敌军的人民军下达最后的总攻命令。
虽然总攻的命令没有下达,但人民军与敌军并没有因此相安无事,和平共处,而是小规模交火不断,程启龙部清军感受到来至人民军的压力越来越大。他曾试着向东突围,被人民军第5师与第8师阻住,就若遇到了一堵墙,撞得头破血流后又退了回来。后又与法第2军一道向北寻找出路,那里有人民军第八军四个师阻挡,他们就若触到了一张电网,一触即溃退了下来。往南是不可能的,既然先期合两部之主力倾全力也不能攻下郁林城,现在四处受敌,又怎能攻得下?向东,那里是大容山与六万大山,还有人民军第九军的第35师与第36师阻挡,更别做梦了!
几番尝试之后,程启龙突围的幻想破灭,终死心下来,与法第2军一道以小平山镇与新圩镇为中心就地构筑防御阵地,以期别的友军会来救援,他们现在唯一的指望便是南面的几个联军集团。
人民军一直对小平山镇与新圩镇敌军围而不攻,五天之后,人民军第三军奉命赶往郁林州,接替东面人民军第8师与第5师的阵地。而第5师与第8师接到新的任务后,则一左一右分道而行,抢占郁江江岸的两大重要河港——桂平与贵县,这是为了防止进攻南宁地区的敌军东逃而采取的行动。人民军第二军四个师均已北上,其中王光良的第6师与胡光翼的第7师早在几天之前便赶往更北的来宾城了,因此,由孙定军率领的人民军第二军军部随之也北上,他们随人民军第8师一道北上,并设军部于桂平城。
随着人民军第三军的到达,人民军总参谋部向小平山镇与新圩镇敌军发起总攻的命令也同时到达。但这总攻命令中,却有一条非常奇怪的内容,令围攻的人民军各部均摸不着头脑。这条奇怪的内容是让东部的人民军第三军与北部的第八军,放开一个口子,并提醒程启龙部清军逃跑。不攻击程启龙部清军已是不可思议的事了,何况还是放开一个口子,提醒清军逃跑,好像深怕清军逃不出去似的,这真是千古怪事啊!
人民军第三军军长古华中将深刻领悟人民军总参谋部的意思,他令部署在北面第三军与第八军接合部的人民军第12师不露破绽的放开一个口子,然后故意失误让一小队被俘的清兵逃脱,让这一队清兵沿着这一条通道回到新圩镇清军总部。
“程帅!有小卒报告,东面有一条突围的通道!”一个微胖的副将禀报。
“在哪里?”清癯的程启龙正为此事愁眉不展,不知熬白了多少头发。
副将走近,指着地图上北流与容县中间方向,肯定道:“就是这里!”
“他们怎么敢肯定那里是一条通道?”程启龙沉思片刻,难以置信状,精细的人民军怎会出此破绽?
“那一小队兵卒刚就是从那回来的!”副将解释。那一小队清兵不敢说他们被俘,只是说他们在部队第一次向东突围时,与大部队失散,胡摸瞎闯,谁料却让他们找到了一条通道冲了出去,顾念大帅及所有兄弟们,不敢私自逃命,便又折回来禀报。
“把小队领头的给本帅找来,本帅当面问问情况!”程启龙小心谨慎,始终放不下心。
听程大帅要召见,心中有鬼的小头目,吓得魂飞魄散,战战兢兢来到大帅账营。
“禀大帅!发现通道的小头目带到!”副将大声报。
“奴才刘文三叩见大帅!”小头目恭卑地跪在地上。
“起来回话!”程启龙不怒而威,沉声道。
“喳!”刘文三踉跄着起身。
“你们有多少人回来?”
“十七人!”
“你们是怎么回来的?”
“那日我们与部队走散后,天渐黑,我们怕被叛匪发现,便躲到了山上。待天亮时,兄弟们一天未进食,饥饿难耐,想下山找点东西吃,可一路而去,没有看到一户人家,也没遇到一个人,兄弟们继续向东,谁知这一路而行,我们也没有遇到一个叛匪,居然到了北流江边,这时我们才发现,我们已脱出人民军的包围圈了!”刘文三瞎编道。
程启龙厉目直视刘文三,剑眉倒竖,大喝一声:“真的吗?没有骗本帅?”
刘文三吓得直哆嗦,重重跪下,颤声道:“奴才不敢!奴才所言句句是实,如若有假,愿军法处置!”
这时,副将走近程启龙耳语:“大帅!其它回来的兵卒也是这么说的!”想来,刘文三他们在回来之前早对过口径了。
程启龙在帐中踱了几步,轻声道:“起来吧!”
刘文三暗喜,知道自己过关了。突然程启龙又是一声大吼:“大胆奴才,竟敢欺骗本帅!”
刘文三猝不及防,三魂六魄散了一半,结巴道:“大、大帅!奴、奴才哪有骗您啊!”
程启龙声色俱厉,狠声问:“还说没有?我问你,以小平山镇与新圩镇为中心方圆三十里范围内敌我双方二十多万人聚于此,你们怎么能走一天都未遇见一个人?还有,既然你们为逃命,怕被叛匪发现,你们为什么不趁天黑逃命,不趁夜色找东西吃,反而要等天亮后才下山,分明是一派胡言!”
刘文三没想到自己的话里面有那么多的漏洞,他已被吓得胆裂,大呼:“大帅饶命!大帅饶命!”
“拖下去!给我斩了!”程启龙没了兴趣再问,也没有时间再问。
“大帅!大帅!是不是待问清楚再说?”副将一旁建议。
“不用了!”程启龙挥挥手,“谎报军情,是死罪,斩了刘文三可严军纪!其它不明白的地方,你去问问其它的兵卒!”
刘文三在杀猪般哀叫中被拖了下去,他直反悔为什么要逃回来呢?
古华苦等了一天,也未见有清军从那条通道出去,就连探路的清军小分队也没有,不免疑惑:“难道逃回去的清军小队出问题了?还是清军根本不相信这里有出路呢?”
确实,因为人民军做得太完美了,引起了程启龙的怀疑,天上那有真掉馅饼的事?那一条路越是平静,便越是危险,加上逃回士兵们的谎言,更令他疑窦纵生,索性连试探一试的念头也打消了。
“蠢猪!真是蠢得吃牛屎!放条生活给他们,他们还不知逃?”古华在北流城指挥部里独自发火,他手下四个师两万多人,让他把敌人的东面逃路封死,轻而易举,让他无破绽地放出一条生路,倒是难上加难的事了。他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想让敌人逃命,都不成。
“这个程启龙也太小心谨慎了吧!也太过自以为是了吧!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古华痛苦地闭一会儿眼,他还得绞尽脑汁想怎样才能令程启龙相信那条逃生通道的存在?
一天之后,他依然没有办法让几万清军相信那条逃生之路的存在,反而是人民军越是故意地提醒清军,清军越是不相信,清军已打定主意坚守待援了。离总攻的时间越来越近,没有时间让古华去部署一切,古华来了脾气,他大声对作战参谋孙山义道:“令第9师与第10师从东南面向里强攻一阵子,把清军往那条通道里赶!”孙山义下去传达命令后,他又独自言语:“你不逃,我赶你逃!你不会逃,我帮你逃!我就不信,我不能把你程启龙赶出包围圈去!”
可结果很令古华失望,认定死理的程启龙还是没有按照他的意思行事,即便第三军是那么努力地“帮助”他们。程启龙见东南面人民军第三军两个师攻势凌厉,赶紧把部队收缩成一团,并向小平山地区的法第2军靠拢,这反而离古华的意思越来越远。
古华对天长叹,责怪程启龙不理解自己,他发誓如果捉住程启龙,一定要亲自为程启龙上上一堂人生观课,一定要让他明白不要怀疑别人的好意,即便是敌人的好意也不能。
后来,还是在北面的人民军第八军见离总攻的时间越来越近,实在没有时间与程启龙清军玩虚实,他们干脆让开一条宽大的通道,并附信一封用箭射入清军兵营中,说明有意放他们一条生路。如此,程启龙才连番派出三路一千人的小队试探着通过,见没有异动后,方开始把大部队分成四个部分,每每相间一个小时通过通道。
可能清军把这条通道的事通告了法第2军,法第2军见清军前两部分均安然无恙地通过,他们也想混着清军部队一起通过。人民军第八军不答应了,待清军第三部分一万五千人合着二千联军过通道时,人民军第八军的第32师与第31师及时封堵死通道,并从两侧攻击妄图通过的敌军,不管清军还是联军,一并攻击。
“你们骗了我们!”本欲随清军第三部分出逃的程启龙丢盔弃甲狼狈逃回,痛心疾首,捶胸哀叫,“我们还是上当了!”他这可是冤枉了人民军,谁叫他让联军混着他们一起走的呢?
公元1858年7月10日,随着人民军总参部部长吴命陵到达郁林城,围歼小平山——新圩镇敌军的前线指挥部成立,伴随着小平山镇隆隆炮声的传来,蓄势已久的围歼法第2军的战斗终于打响。
战斗在东西两大战场展开,东战场以新圩镇为主要阵地,西战场在小平山地区,那里背靠着大容山山脉,易守难攻。在战斗刚一打响的西战场,由于由程启龙指挥的六万多清军约有一半已逃生而去,他们的兵力大减,怎能抵挡得住人民军第八军与第三军的强攻,很快败退,他们在法第2军的第5师的掩护下,退往小平山。而在西战场清军不堪一击,迅速崩溃的同时,东战场的法第2军依托有力地势作负隅顽抗,抵挡住了人民军第八军第32师、第31师与第五军第17师、第18师的几轮进攻。
与联军停火谈判无果之后,林逸终下定围歼法第2军的决心,由于此次参与围歼法第2军的人民军部队多达三个军,约十万余人,分属不同的集团军部队,为了统一指挥,林逸特令人民军总谋部部长吴命陵亲任前线指挥部总指挥。林逸此举也是为了锻炼吴命陵,想让吴命陵多增加一点一线作战的经验;也是为了让吴命陵积攒一些功勋,以便服人。
在前线指挥部还未建立之前,吴命陵在去郁林城的路上便对小平山镇——新圩镇战场的形势作了充分的研究,确信攻占小平山镇的大容山主阵地是整个战局成败的关键。只要歼灭了扼守大容山阵地上的法第第8师与第7师,则所有被围在小平山与新圩地区的敌军将全部难逃被歼的厄运。
吴命陵亲临前线勘察地形,计划绕过小平山镇,从南北两侧攻击法军大容山阵地薄弱的两翼阵地。人民军西线战场有四个师,攻击法军大容山南翼的是人民军第九军的第35师与第36师,由第九军军长周宁涛少将指挥;攻击北翼的是人民军第五军的第17师与第18师,由第五军军参谋长徐自民指挥。据守大容山主阵地的法军由法第2军军长希仁扬中将指挥,兵力大约一万二千人,分布于大容山四个高地上,其主力主要集中在中间的2号高地,他的指挥部就设在2号高地的山洞中。
吴命陵为掩饰其重点攻击法军大容山主阵地两翼的意图,不仅令由北攻下的人民军第八军的第32师与第31师穿插切断了小平山与新圩镇两者之间的联系,还令第八军的第29师与第30师从中间攻法国大容山阵地的2号与3号高地。这两方面的佯攻迷惑了法第2军军长希仁杨中将,他由此断定人民军主要行动是在围绕小平山镇正西面的2号与3号高地展开。
一天之后,准备从南北两翼攻击的人民军到达指定位置,而人民军第三军的第9师与第10师和完成穿插任务的人民军第32师、第31师也已把程启龙部清军与法第5师围于距离小平山镇七里外的神宁村。据守小平山镇以协作法军大容山主阵地的法第6师也被人民军第11师与第12师团团围住。
两翼阵地的进攻终于开始,分别担任两翼主攻的人民军第36师与人民军第18师试探进攻两个小时之后,人民军的炮兵部队开始了第二次冲击的炮火准备。顿时,法第2军大容山阵地的1号与4号高地完全裹卷在团团尘烟之中。倾泄的炮弹发出疯狂般的啸叫,飞向法军阵地,烟柱四起的炸弹落处,断木直甩半空,石块满天飞起。
人民军步兵开始进攻,许多部队狙击手也投入到战斗中,他们占据有利位置,专打敌军的指挥官,如有新的代理指挥官出现,那将又是他们重点打击的对像,狙击手们的子弹准能准确地飞至他们头上,法军一度陷于混乱中。
人民军的尖刀部队趁机向上冲,动作敏捷,逼近敌军阵地时,人民军战士们的手榴弹临空而至,劈头爆炸,成堆成堆的法国人被炸伤炸残,丧失战斗力。人民军士兵们相互掩护着,冲入敌阵,与敌展开肉搏战。这种肉搏战最是残忍惨烈,也最能体现军人大无畏的精神,有些人民军战士身负几处刀伤,坚持不倒,却用双手狠狠捏死敌人;有些腿负重伤的伤员,由于不能立起战斗,就在敌人迫向他的同时,拉响手榴弹,与敌人同归于尽。
第二百二十六章 大容山战
人民军与法军在大容山1号与4号高地激战一上午,由第五军军参谋长徐自民统领的北翼进攻部队之一——人民军第18师已稳稳地在法军第4号高地的半山腰站稳了脚,这都多亏了人民军第18师师长杜川民亲临第一线的指挥。而在大容山的第1号高地,由人民军第九军军长周宁涛统领的南翼进攻部队之一——人民军第36师虽两次拿下法军的第一层防御阵地,但又均被法军组织的反冲锋给夺了回去。
一上午的战斗未获理想战果,有“拼命三郎”之称的第九军军长周宁涛更是转达了前线总指挥吴命陵对战事进展缓慢的严重不满。周宁涛分析两得两失的教训,是因为法军在第1号高地构筑了一个拱门型的防御阵地,拱门的两条边组成了强大的交叉火力网,并配备了较强的兵力一左一右钳制住主阵地,拱门空心处更有严密的防御纵深。如此,人民军即便占领第一层阵地,也守不住,因为法军既可以居高临下俯射,又可从两翼发起反冲锋。于是,周宁涛决定改变战法,集中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