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蛮夷外族犯我中华,我等当誓死捍卫!”左宗棠铮铮铁汉,铿锵有力道。
“好!左将军不愧为我华夏儿女之英雄也!”林逸赞道,“左将军可愿领兵抗侵否?”林逸暗点头:“左宗棠能顺口说出这么坚韧、充满爱国热情的话来,应不是一时之意想,而应是从小便立下的宏伟志向!这跟后历史所述相吻合!”
大厅里的人不明白林逸为什么会对左宗棠如此客气?人民军将领们更不明白林逸为何早早下令要善待这些在他们眼里根本不值一提的清廷俘将们?难道他们还能有什么用不成?他们这些虽然在湘淮联军中是威名赫赫的将领,但他们现在的军事观点还不如人民军一个普通的军校学员!
听林逸对左宗棠的赞扬,众湘淮联军俘将愕然,他们不知林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们可都是阶下囚啊!
左宗棠对林逸对他的特殊礼遇,并不感冒,但林逸的问话内容却让他肃然起敬,他低下高傲的头颅,换上的却是欣赏的眼神。
林逸笑笑,他刚那一句“左将军可愿领兵抗侵否”的话,让众湘淮联军俘将们心中燃起了巨大的希望,给他们留下无尽的遐想空间。
“这位想必是李鸿章大帅吧!”林逸转向一位居于中间,中等身材,清瘦的人。
“在下正是败军之将——李鸿章!”李鸿章躬身恭卑道。
面对这位后世被人唾骂,却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位杰出的政治家、外交家、军事家的李鸿章,林逸注目良久,沉思片晌,问:“李帅对东面的日本国有何看法?”
“日本国乃弹丸之地,千百年来皆奉我中华为上国!”李鸿章洪亮声音道,他可不愿输给左宗棠。
林逸怪异地睇睨一眼,暗忖:“就是这弹丸小国,使你辉煌的一生最后蒙上了一层阴影,使你一世英名最终身败名裂,使你最后不得不欺辱地签订下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
“听说现在的日本国大胆西学,蓬勃发展之势迅猛,已有觊觎我中华之心,不知李帅知道否?”林逸微笑注视。
李鸿章傲然站出,不屑道:“日本乃跳蚤,觊觎我中华只是痴心妄想,我中华地大物博,人口众多,即便被咬上一口,也无疑如挠痒一般。”
林逸暗叹:“这些位高权重、所谓中华民族精英分子的朝廷重臣都是这样一个井底之蛙似的世界认知观,难怪中华民族要败了!”他没再继续问李鸿章,犀利的眼光平扫一眼,具有磁性的中音问:“刘铭传将军是哪位?”
李鸿章退回位,脸上掩饰不住地失望。
“在下便是刘铭传!”从人群中间站出一位仪态威武的男子。
林逸炯炯的目光深望一眼,暗赞:“好一位威武不凡的军人!”
刘铭传,字省三,号大潜山人,1836年9月7日(清道光十六年七月二十七日)生于大潜山下,11岁时,父病故,因家聘停学,耕读兼贩私盐,养家湖口。成年后躯体魁梧,勇谋过人,贩私盐者多以他为首。其18岁时,刀毙调戏其母的当地富豪,闯下大祸,遂揭竿而起,召集无业乡民,在大潜山北建立旱圩,筑堡扎寨,遭官府追捕。
如非信鬼神,当年刘铭传参加的可能是太平军而非清廷的团练。1856年(咸丰六年)夏大旱,庄稼无收,农民断粮,邻近的金桥集上有富户屯粮不卖,激起民愤,粮被哄抢。官府追查时,有人说是刘铭传领头干的。官府派人追到刘家,未找到刘铭传,便放火烧毁刘家房屋,刘母惊吓而死。刘铭传自此为家,训练团练,商议参加太平军。可谁知祭旗时大风吹折旗杆,寨参赞军务塾师刘盛藻扬言这是“上天不助”,刘铭传遂放弃入太平军。
原历史上淮军出于湘军,于1862年3月(同治元年二月)在安庆由李鸿章负责组建。因历史的改变,李鸿章于公元1856年仅比曾国藩晚两年组建淮军,这是清廷玩的“不让一支独大,相互掣肘”的政治把戏,也因为此,李鸿章才能得与与老师曾国藩并驾齐驱,并称团练两大帅,而淮军也才得与媲美湘军。刘铭传则是公元1857年率自练团练加入李鸿章的淮军中,因其骁勇善战,成长为淮军重量级的将领,为李鸿章的得力干将
“刘将军!人生一世,大丈夫当何为?”林逸摆摆手,让所有人坐下,唯刘铭传还站着。
“大丈夫当生有爵,死有谥!”刘铭传挺直身子,英气逼人。
林逸暗摇头,原历史的刘铭传后来可是多次发出“三十人为一品官,多少憎忌少人欢。”“官场贱武夫,公事多掣肘。”“为嫌仕宦无肝胆,不惯逢迎受折磨。”的感叹,几次辞官解甲回乡的啊?“解甲回乡去,入山种翠微。”“莫如归去好,诗酒任疏狂。”也是他的内心感叹。
“刘将军!以为西学如何?”林逸继续追问。
“西洋奇技淫巧,可学之!”刘铭传简单回答。
原历史上刘铭传的后半生,尽烧早年镇压太平军、捻军时的文书,埋头博览群书,尤其注重阅读有关西方科技文化的书籍,对世界形势及国家局势十分关怀,常说:“中国不变西法,罢科举,火六部例案,速开西校,译西书,以厉人才,不出十年,事且不可为矣!”并积极提倡修建铁路,这才是刘铭传对西学的真正态度。
“看来!一个人的思想不是一蹴而就的,它也有一个渐进的过程,此时的刘铭铭还显嫩稚!”林逸暗忖。
“台湾受外族侵犯,而我水师又不如人,如由刘将军守岛,当如何应之?”林逸侧头想了想,突问一个具体的战例。
刘铭传毫不犹豫道:“放敌上岸,陆上围歼之!誓与海岛共存亡!”
林逸喝赞:“好!刘将军请坐!”林逸知道刘铭传这话不假,后世历史记载其守岛抗击法军的事件,就是明证。
“这位便是曾国藩大帅吧?”曾国藩又浓又长的胡须很好认。
林逸连认几人,就是没有提他曾国藩,曾国藩私底下已在吃味了。
曾国藩站起审视年轻的人民军领袖,他至今还不明白眼前的这位年轻人有什么能力能创出如此一番事业来?他有什么本事能打败自己?“正是曾某!”他冷冷道。
林逸坐下,求教似地问:“曾帅以为万物的根本是什么?”
曾国藩头头是道:“‘理’为天地万物之根本,我与民物,其大体乃同出一源。”
林逸只是想看看这位被后世伟人所推崇的曾文正公的思想是什么,他可不敢班门弄斧与这位大儒展开争辩。但他知道曾国藩刚所说的是唯心主义。“这么说曾帅所言之‘理’是万事万物的主宰了?‘理’创造了万事万物,是万能的了?”林逸设入陷阱反问。
“应是此理!”曾国藩理所当然道。
林逸笑笑再次反问:“既然‘理’是万能的,请问曾帅,‘理’能造出一种它自己也搬不动的石头吗?”林逸借用了后世唯物主义者驳斥唯心主义者的经典论点。
曾国藩愕然,此时,他满腹经纶却无从反驳。
林逸接着问:“国家社会之根本是什么?”
曾国藩此时方知林逸的厉害,不敢大意,深思片刻道:“仁、义,礼、智、信为国家、社会之根本!”
“此话怎讲?”林逸问。
“君为天命!有尊卑之分,才有国家的稳定,有仁敬孝慈才有家庭的和睦,社会的安宁。盖圣王所以平物我之情而息天下之争,内莫大于仁,外莫名于礼也!”曾国藩侃侃而谈。
林逸不以为然,讥讽:“这么说天子是天命所为的了?人生下来,就已确定谁是主人,谁是奴才的了?君要臣死,臣也不得不死的了?如是这样,咸丰皇帝要你死,你也是不管正确以否,一定会去死的了?那么,你的志向抱负不是不能实现了吗?你多年的寒窗苦读,倾心研究不都作水东流了吗?”
林逸继续道:“咸丰皇帝贵为天子,就是不能反对的了!可现在他被我人民军打得鼠窜,也不见天有何怒,理有何不顺啊?什么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妇纲,我觉得只有对为错纲才是正理,谁是对的,顺民意的,就是天下所有人的纲领。”
“什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普天之人莫非臣民,难道整个国家都是皇帝一个人的?百姓生下来就是皇帝的奴才?这些无非是统治阶级为了维持自身利益而进行的愚民之策而已!”林逸越说越气,曾国藩在一旁脸青一块白一块,急欲辩驳,他身上的皮肤病又犯了,可林逸哪会给他机会?他自知不是曾国藩这大思想家的对手,辩赢对方的最好办法就是以势压人不让对方说话。
林逸怒色稍霁,又问:“曾帅认为国家权力如何延续!”
曾国藩很不满林逸不给他发言的机会,现在有了,却又是另一个话题了。“王位的延续,当然以长子继承为最佳,这可保证国家的平稳过渡,不致出现权力的争夺,而祸至黎民百姓。”
林逸摇摇头:“如不能选出一位德才兼备的人掌权,那么他为政时所造成的祸害远大于一时的权力纷争,长子不能为当然继承者,不仅如此,家族、集团里的人也不能为当然继承者,掌权的人应从天下人中选出。有句话不是说,富不过三吗?同样的道理,父亲英明伟大,儿子不一定英明伟大,既便儿子英明伟大了,孙子也不一定英明伟大!如果,子子孙孙都英明伟大,也就不会出现旧朝代的灭亡,新朝代的诞生了!”
曾国藩对此还是能理解的,因为中国上古时代,不是有尧帝、舜帝禅让的故事吗?只是当位者愿意让位吗?如能,那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事了。
曾国藩点点头称是,林逸又问:“曾帅的军队讲究上下尊卑,等级森严,这不利士兵效命;而治军又讲究‘束伍,十人为队,队有什长;八队为哨,哨有哨长,统以哨官;四哨为营,辖以营官;余为亲兵,直辖于营官。各指挥官不能交叉指挥,所有下属只对自己的直接上司听命,这不利集团作战,特别当责任指挥官出事后,部队容易出现混乱。”
经过这么多年的战斗,军队管理中暴露出来的一些问题,曾国藩也有了一些新的认识,他正准备着手解决,只是人民军没有给予他时间。林逸能随口便说他治军中的缺点,他哪还敢小觑这位年轻的人民军领袖?今天林逸的一番话,对他震动巨大,倒是湘淮联军中的部分俘将已不感到震动了,因为他们近段时间接触过了一些军校学员,听过了一些军校授课,看过了一些军校政治书。
林逸还与其它湘淮联军将领聊了一会儿,临要结束时,曾国藩问:“林主席!你准备怎样处置我们?”
林逸道:“此事由人民军总政治部负责,你们暂时安心在军校学习吧!”
“林主席可否放过我等的家眷?”曾国藩哀求的目光,期待地望着林逸,“我等可劝说其它湘淮联军放下武器,让黎民百姓少遭受些磨难!”自被俘后,他已彻底意识到湘军的覆没已无法挽回。
林逸笑笑,不置可否,转身走了。
望着林逸远去的背影,李鸿章轻叹:“唉!尊师!人家根本不稀罕我等的效劳,人民军把我湘淮联军的主力都消灭了,又怎会把我们那点残剩的部队放在眼里呢?”
刘长佑过来,道:“曾帅请不需忧虑家眷,我听军校学员说,人民军不搞牵连,祸不及家人,她们当无性命牢狱之忧!”
听罢这话,大家放下心来。
林逸推却军校校长孙定军共进午餐的挽留,吩咐他好好照顾好那些湘淮联军俘将后,便打道回府了。
北京的初冬有灿烂的金黄色,初霜过后,所有的绿色都忙着逃遁,回府的路上,沿途的山上,满山的银杏树,都染上了亮眼的金黄,衬着午时能蓝得能溅出蓝水的天空,美得让人流泪。地上还有一层金黄,那是一地的银杏树叶,当有风吹过,满地的银杏落叶翩然而起,在寒风中从容起舞。那种从容,酷似从树下而过的林逸一行人脸上的微笑。
林逸一行从北京城南面进城,过天坛东侧回官邸——南单街九号,时至晌午十二时,寂寥的街上路人寥落,路过天坛背部的三义庵时,里面传来清脆的笛声与婉转的二胡声,林逸微笑不已,亦为美妙的曲调所吸引,留下几个贴身警卫后,令其它人先回府了。
林逸寻声而入,外面的警卫哪敢遵令离开?他们团团围着三义庵高度警戒。
林逸的贸然闯入,惊动了里面的弄音者,然而,打扰者与被打扰者乍然相见,却是相互惊喜、惊讶不已!
第二百七十四章 同病相连
穿过一块小坪,一座精致别雅的小亭呈现在眼前,四周的树,萧然挺立,吹来一阵风,抚过躯干,掠过肩钾,叶子一片片地飘落,挺拔的树已现硬硬的枝干,却依然微笑着长笑于天。
“林郎!你怎么来啦?”里面一位美艳无比,声音甜美的女子惊喜欢叫,而旁边一位同样美貌如花的女子一对亮如夜空星辰的点漆美眸,看见林逸出现,立时亮了起来。她们正是当世才貌双绝的两大美女“北清”——胡英清与“南浓”——夏依浓。
胡英清和夏依浓两人正在厅中吹笛拉胡,其乐融融。
“真是你们!”林逸微笑,并没有乍然相遇的惊奇,只有果不出所料的欣喜。
夏依浓笑靥如花,如小鸟般依来,少见其如此当众娇痴,依恋林逸,显是今日格外动情吧!林逸突意识自己一直忙于公事,忽略了对家里几位红颜知己的关爱,不由愧欠于心。
林逸左看看夏依浓,右看看胡英清,俩人宛若两朵争妍斗丽的鲜花,谁都不能压倒对方。夏依浓娇艳懒散,与胡英清雅秀清纯,都是人间极品。
“林郎!你怎知我在英清姐姐这里的?”夏依浓把林逸的手臂无间隙地挽在自己高耸的丰胸前,轻启朱唇,痴迷问。
林逸一阵惭愧,他只是顺路路过,无意中听到熟悉的笛声曲调,才好奇而入,哪是专程而来?此时善意的谎言更能使美人儿保持这种幸福甜蜜的心情,他捉住夏依浓雪白如玉的纤纤细手,凑到自己唇边,轻轻一吻,道:“依浓姐姐!你那美丽动人的笛声,即便我是在天涯海角,我也能闻声而来!”
夏依浓体温骤然上升,突地紧紧搂抱林逸的虎腰,动情不已,她好喜欢林逸对她的这种迷恋感觉。“林郎!我好久没有听到你的甜蜜儿话了!”她翘起樱樱朱唇,渴望着。
林逸自然而温情的动作,风流而不下流,夸张而动听的情话,真心而不假心,对于这个时代的女子来说是一种致命的诱惑,难怪夏依浓露出痴迷的神色,而胡英清也是一副迷离模样。
“依浓姐姐!旁边胡小姐还在呢!”林逸轻推开依情恋恋的夏依浓,明显感觉其有点不能自禁了。
旁边胡英清羡慕地看到恩爱的一对,心中千般滋味涌起,今日她看到了林逸温柔体贴,“花言巧语”的一面。
“胡小姐!可还好?”林逸微躬身施礼问候。
胡英清修长玉立的优美娇躯,依栏而立,凝视亭外的园林,若有所思,呆然出神,没有理睬林逸。
林逸向夏依浓苦笑,轻轻走近,再次柔柔道:“胡小姐在想什么呢?”见到胡英清,他总挥不去初恋之人的身影,见到如此熟悉的凝神了望的动作,知对方定是满腹心事在心头,他有一股想拥其入怀,好好宽慰的冲动。
胡英清早已感知林逸走到身旁,只是故意没有理会而已,她对林逸有气,淡淡道:“林主席有兴趣想知道吗?”
碰到一个冷冷的钉子,夏依浓在抿嘴偷笑,这句话有暧昧意味,林逸知对方对自己有气,有气就有恨,有恨就有意思。
林逸大吃一惊,又瞥见夏依浓的偷笑及古怪的眼神,暗叫不妙,他可不敢再惹什么男女是非。他内心很喜欢胡英清,这是他来到这个时代后,第一次主动喜欢一个人,可不管是居于对初恋情人的思念,或是别的,他都没有打算让这份喜欢表露出来,内心喜欢就偷偷喜欢罢了,却是不需让对方知道的。
“林逸自是想知道了,只是不知胡小姐方便否?”林逸讪然一笑。
胡英清倏地转过娇躯,冰冷的俏脸就在林逸伸手可触处,美眸射出锐利的神色,淡然自若道:“英清正在想,如果依浓妹妹不在这里,林主席就算知道英清在这里,你还会不会进来?”她暗恨林逸怎就不会对她也甜言蜜语,“花言巧语”一番。
林逸愕然,顿感招架不住,干笑:“胡小姐多心了!你刚与依浓姐姐合奏了一支什么曲子?”
胡英清幽怨一瞅,执着寸步不让:“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小女子孤苦伶仃,没人痛爱,却要遭人欺负!
林逸早见识过女人的无理与蛮缠,苦笑:“像胡小姐这号的大美女,哪会没人痛爱?想痛爱你的人可能都可排满长安街了!”
胡英清见林逸说得有趣,玉容解冻,俏脸嫣然一笑,百花生妍!
林逸还是首次见到胡英清如此娇艳的笑脸,正欲与其玩笑一番。夏依浓走近,粲然一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