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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命陵点头道:“镇江城是沿江而上通往天京城的咽喉,第一舰队攻下了镇江城,便可顺畅无阻地直达天京城下,打下了镇江城,江北的第四集团军也可以在海军部队的接应下从容渡江。”
“此次由于太平军的封锁,第一舰队司令许东阳没有能来开会,但许奂司令请放心,我会把命令下达到第一舰队司令部,一定不会误了你们第四集团军的渡江!”吴命陵当然明白许奂肚里的那几根花花肠子。转又道:“不过,镇江镇的位置对于太平天国来说,更甚于安庆城,因此仅凭没有重炮的海军陆战第一师,恐有点强人所难。所以,许司令,你们江北的第四集团军必须积极做出配合,早日攻下扬州城——江都——泰州江北沿江一线,然后,渡一两个师过来,助陆战第一师攻打镇江城。”
许奂爽朗道:“这没问题!只要有需要,吴部长下令就是了!”
“吴部长!在东南方向,联合作战指挥部也应认真考虑一下,那里是太平军唯一处于攻势的地方!”第二集团军参谋长徐自民提醒。
吴命陵早注意到这个问题,宽慰道:“第二集团军在整个对太平天国的战役中做出重大贡献,我们大家有目共睹,徐参谋长大可放心,联合作战指挥部会通盘考虑,做出统一安排。”
吴命陵想想,转对杨诚志道:“我看这样吧!西南方向的第六集团军抽调一个军向西动动,以威胁溧阳地区一带的太平军忠王李秀成部的后路,迫使其不得不后退,等第五军上至溧水——金坛一带,与第六集团军各部连成一线后,就不用再担心太平军李秀成部的进攻了。”
杨诚志默思一会儿,大度道:“可以!我让第二十一军向西做做样子,不过如再要调第二十一军去堵李秀成的后路则不行,毕竟我们第六集团军同样面临二十五之众的太平军侍王李世贤部。如实在要我第六集团军援助的话,怎么也得等到我第二十三军打下安庆城之后,再把第二十三军增派过去。”
话说到这个份上,吴命陵也不好怎么强制命令,现在谁都有难处,谁都感到手头的兵少。兵多的只有许奂,可许奂的第四集团军在江北哪,他就是想增援还过不来呢!
“看来!只有首先解决了江北的太平军后,我们的兵力才会富裕啊!”吴命陵望着许奂。
许奂默不作声,心却想你不给我架着桥,我手头兵再多,也用不上啊!
吴命陵站起来,沉声道:“这样吧!各部先解决各自屁股后面的尾巴,然后再打天京外围战,而打天京外围战时,我们实施北攻南守的战略,先解决江北的太平军之后,再图谋江南的太平军,但不管怎么样天京外围战最多只能在一个月之内完成。”
“今天是12月25日!我命令!”吴命陵大声喝道,会场所有的人霍地全部起立。
“公元1859年12月30日之前,第二十三军与彭玉麟部水师攻占第六集团军自身背后的安庆府;第十五军占领第四集团军自身背后的兴化城与高邮城;第十四军占领自身背后的定远城。
公元1860年1月7日之前,第四集团军攻占扬州、泰州、六合等,解决江北之太平军。
公元1860年1月12日之前,第一舰队占领镇江城,第四集团军渡过长江。
公元1860年1月18日之前,各部推近至天京城。
公元1860年1月24之前,占领天京城!“
吴命陵一气呵成,口述完命令,重声问:“大家听明白没有?”
众将领抖擞精神,同声道:“听明白了!”
第二百八十二章 讨要任务
联合作战军事会议散会之后,众将领依次而出,杨诚志走在第三位,彭玉麟本是怯怯地走在最后头,可见杨诚志身影马上要消失,他忙大步流星赶上。
“杨司令!请稍等片刻!”彭玉麟还是有点叫不惯人民军军中的职务。
杨诚志早料到彭玉麟会来找他,笑道:“彭将军!请这边走!”他带头走向一僻静的角落。
“杨司令!我马上就要回安庆了,您对打安庆城有什么指示?”彭玉麟恭敬地询问,他对杨诚志总有一种探究的冲动,湘淮联军那么多杰出的军事将领,怎会都败于其手呢?他直到现在还没有弄明白,湘淮联军的失败哪是败在哪一个人那么简单?
“彭将军快别那么客气,今后我们是同事,相互促进就是了。”杨诚志微笑道。
杨诚志的亲和态度,令彭玉麟少了些许拘谨,“杨司令!你是司令,我是你的部众,我听你指挥!”他样子十分恭维。
杨诚志哈哈大笑,摇手阻止:“彭将军,错了!我不是你的司令,你也不是我的部众!”
“为何?”彭玉麟不解。
“你是水师,我是陆军,跟你不是一个系统,我们现在只是协作关系,我还得谢谢你的水师来帮助我们第六集团军呢!”杨诚志真诚道。
“杨司令客气!”彭玉麟可不敢那么想。
他在一点一点的学习人民军的规矩,一点一点感觉人民军的不同,而这种风气的不同却是书本上没有的。开始他对加入人民军还有抵触情绪,如非曾国藩与李鸿章联名写出劝降信,他可能还不会那么轻容放下抵抗呢!投诚之后,他本欲立马退出部队,归隐山野。吴命陵接见他并真诚挽留,让他助人民军打下太平天国之后,再考虑退隐之事,消灭太平天国他的夙愿,他勉强答应下。
为了提高原湘军水师的战斗力,也是为了控制这支水师部队,人民军总部把它划归人民军海军指挥,命其名为人民军海军第三舰队,彭玉麟出任第三舰队司令,宋英光(原驻防广西钦州湾白龙炮台的人民海军岸防第一支队政委)出任政委,杨帆(海军军校主任教员)出任参谋长。另人民军总政治部还从海军其它舰队或海军军校培训生中调入大批军官到第三舰队中,而原湘军水师(分为内湖水师与外江水师)中的一些老幼病残的水兵被清退,一些有文化有素质的水兵则要么被对调到其它舰队中,要么被送到了海军军校学习去了。
人民军这一系列的改造行动,彭玉麟视其为对他的不信任,他一直情绪很大,可后来在与众多新添入的人民军将士的接触中,他的思想观念慢慢发生改变,特别了解到他的水师部队将来要换成铁甲舰巡游大海后,他被激起万丈豪情,现在便是赶他走,他也会赖着不走了。
“彭将军你们水师准备怎么打?有方案了吗?”杨诚志精光闪闪,注视彭玉麟。
“我们有了一个不成熟的方案!”彭玉麟谦逊道。
杨诚志立马来了兴趣,果断道:“走!我们进会议室讨论一下!”
会议室里,人已走空,只剩两个作战参谋在收拾会议用具。
杨诚志阻止一位作战参谋,要借他手中的地图用用,作战参谋见是一位一方面的大员——集团军的司令,遂放心大胆地把军用地图递给杨诚志。
“彭将军!说说你们的想法!”杨诚志单刀直入主题,尽显军人果断干练本色。
“本来如时间充足,只需团团围困安庆城,断其粮道,即可兵不血刃拿下安庆城,只是吴部长只给予我们五天时间,我们的那一套方案已无价值了。”目前,全国大局已定,人民军占据绝对优势,彭玉麟不明白上面为什么还要把时间搞得那么仓促。
杨诚志蹙眉,紧声逼问:“彭将军!你现在有什么想法?”他不喜欢转弯抹角,拖沓的作风。
彭玉麟怔然,算是又见识了人民军高级将领的作法,他不管你出了什么情况,他问你什么,你就得马上有东西拿出来。
杨诚志暗摇头,松下口气,转而道:“彭将军!我记得以前湘军曾打过安庆城,你就先说说安庆城的情况吧!”原历史上安庆战役发生于公元1860年6月,可由于历史的改变,清廷借师助剿,清廷各式军队与西洋联军两次大规模进攻太平天国,湘军也在此之前两次进攻安庆城,但均未能打下来。
“上次攻打安庆城我有幸参与,与杨载福将军负责水路攻击,而陆路部分由曾国荃将军负责。”彭玉麟小心翼翼道。
“哦!那个畜牲将领曾国荃吗?”杨诚志满脸不屑。湘军中最凶残野蛮的部队就数曾国荃统领的部队了,他们对战俘与百姓的残忍,犹过西洋侵略军,是人民军总政治部圈名第一号要打击的部队,而曾国荃也是人民军总政治部点名要绝杀的湘军将领之一。
曾国荃治军的办法很简单,只有两条:一是打仗时,所有官勇都要给他死命地打;不肯出力的,贪生怕死的,他授权分统、营官、哨官,有权就地处决;二是打完胜仗后恣意享乐,允许勇丁抢敌尸身上的金银财宝,甚至于可剥下衣服,如攻下城池后,则让勇丁快活三日,许勇丁们奸抢掳掠,杀人越货。湘军之所以凶名在外,曾国荃便是罪魁祸首,后来的湘军跟样学样,直至成为太平军与人民军的眼中钉。李续宾、李续宜两兄弟出于曾国荃的“吉”字营与“贞”字营,他们带兵侵入人民军广西根据地时,照样搬用,自是惹得人民军上下同仇敌忾了。
彭玉麟愕然,不知温文尔雅的杨诚志怎么突地口出脏话?
杨诚志却目露凶光,仍恨恨道:“曾国荃本可不用死,但他杀人如麻,纵容部下胡作非为,令多少无辜百姓遭殃,是我令部队拒绝其投降,绝杀他的!”
彭玉麟惊悸地望着杨诚志,心中产生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他现在才体会到人民军为什么打湘淮联军打得那狠了,部队的高级指挥官都带有这种仇视情绪,何况是下面的普通士兵?
彭玉麟不愿再提这个话题,毕竟曾国荃曾与他一朝为官,一营为将!他眨眨眼,心悸道:“安庆城与外界联系有三条路,南面的长江是最主要的交通要道,太平军的水师被我第三舰队击败后,目前此处已被我第三舰队所堵死;城东面有一个大湖泊,名叫菱湖,以盛产菱角出名。此湖虽不大,但它南通长江,东连破岗湖,与纵湖相接。太平军派有一万兵力沿湖筑了十八座石垒,牢牢守护着菱湖。”
他停顿片刻,咽一口气,接着又道:“另,安庆城北门外还有一条大道连庐江、庐州,历来是安庆与北面联系的主要陆路。离北门十五里处有一险要地段,名唤集贤关。关外山岗起伏,尽是红色花岗岩,当地人叫它赤岗岭。集贤关犹如一道天门,扼控着安庆通向皖北的这条官马大道。太平军在此处派有五千精锐守护,他们还沿赤岗岭建起四座大石垒,如同四大金刚似地将集贤关死死地把守。”
杨诚志听得仔细,直起身子问:“守城的太平军将领是谁?有多少太平军?”
“还是那个叶芸来!”彭玉麟跟着站直身子,“太平军兵力约为五万。”
叶芸来广西人,躯干短小,军中呼其叶矮子,为人极精明强干,多谋善战。从广西起义,他一直南征北战,随太平军打下天京城,后又参与西征。太平天国甲寅四年四月,任队将,驻军安徽潜山县。十月,任将军,镇守安徽舒城。戊午八年夏积功爵至封受天福,镇守安徽太湖县。己未九年秋,升封受天安,为英王陈玉成前军主将。随英王破江南大营后,陈玉成认为他谋勇兼优,坚忍不拔,特委以留守安庆的重任。
‘“以前你们是怎么打的?”杨诚志有兴趣地问。
“第一次强攻强打,以失败而告终;第二次,我们采取召集民夫挖濠沟,围困的办法。我们在安庆城外挖了两道宽五丈、深二丈的大濠沟,只在南门外靠长江一带与东门外靠菱湖一段留下两个缺口。两道濠沟相距两里多路。前濠又称外濠,用于阻挡援军;后濠又叫内濠,用于围住城内的太平军。攻城部队驻扎于两条濠沟之间。此法很有效,安庆城内的太平军弹尽粮绝,处境日益艰难,眼看我们的计划就要成功了,可惜,由于全国政治局势的变化,最终还是功亏一篑。”彭玉麟无不遗憾道。
杨诚志瞅一眼:“你们又想采取这个办法吧!”
彭玉麟默不作声,实则是已默认。
“可是时间上不允许啊!”杨诚志出神道,“不然,我倒希望采取这种办法。”
“我看这样,我们先打安庆城的外围,两天之内先把太平军建于菱湖与集贤关的石垒打掉再说!”杨诚志沉思一会儿道。
“杨司令!那些石垒不那么好打,他们单个耸立,却又相互依托,形成一个完整的火力网,特别是集贤关的四个石垒,那可都是些花岗岩石,即便用火炮都难以炸塌,两天之内我们能打得下吗?”彭玉麟摇摇头,难以置信。
杨诚志豪情万丈,充满强大的自信道:“两天时间应该可以了!”转而认真注视彭玉麟,吩咐:“你们第三舰队需配合一下,派出一支小分队驶入菱湖,白天不停地骚扰炮击以迷惑敌人,晚上,我令第二十三军派出特种兵实施火攻。”
彭玉麟不信,怎么火攻啊?怎么接近那些石垒啊?不过,他没有再问,他想到时看看再说。
“好吧!第三舰队一定积极配合第二十三军的作战,我这就赶回去!”彭玉麟满口答应,并敬礼告辞。
杨诚志拦道:“慢着!我与你一起去安庆城!”
彭玉麟愕然:“杨司令不用指挥芜湖地区的作战了?”
杨诚志道:“安庆战役是前奏,这前奏未打好,何从谈其它?”
刚好两天时间,人民军第二十三军的第92师在第三舰队的一支小分队的协助下,用火炮一个一个摧毁了菱湖地区十八个石垒,并解决了菱湖的太平军,有少部分太平军乘船溜得快,得于侥幸逃入安庆城。在人民军水陆两路攻打菱湖时,城内的叶芸来曾派一支五千人的精兵出城救援,但遭担任侧翼掩护任务的第90师重击,被击退回去。
而攻打集贤关则充满了神奇而恐怖色神,人民军第91师在第二十三军特种兵营的夜战加火攻的战术协助下,全歼了该处的太平军。特种兵营首先收集了足够的燃油,然后化装成妖魔鬼怪模样,趁着夜色偷偷潜近,火烧赤岗岭上的四座坚固的石垒。随之,第91师的一个团从狭道冲上,神魂俱丧的太平军措手不及,束手待毙。特种兵化装的狞狰模样,制出阴森恐怖的气氛,不仅吓着了太平军,也吓着了第91师的人民军战士们,就连自知底细的他们自己都感到可怖!
真的仅两天时间便扫清安庆城的外围,彭玉麟感叹不已:“人民军如此战力,难怪我湘淮联军惨败了!”他对人民军又多了一层理解,也对自己的选择添了一丝庆幸,还对自己的前途增加了一些信心。
第二十三军四个师齐聚安庆城外,他们只有三天时间攻打安庆城,此时,杨诚志参与制定第二十三军的攻城计划,协调好第二十三军与第三舰队的配合后,便离开安庆,回到了芜湖城,他在安庆只待了两天又一夜的时间。
第二十三军选择的重点攻城方向是北面,南面也是重点攻击方向,只是由彭玉麟的第三舰队负责。
湘军将领曾国荃前一次攻城时挖掘的两道绕城的宽五丈、深二丈的大濠沟,早已被原来的太平军和现在的人民军填得差不多了。以前,曾国荃挖此两濠沟,一是为了围城,二是为了防外围太平军对己的攻击。可现在,第二十三军倒希望有太平军来救援安庆城,来攻击他们,他们正好可以在野外大量歼灭敌军。
目前正当隆冬季节,天寒地冻,吃过早饭,第二十三军直属炮兵团协同人民军第92师出现于安庆城北门,人民军战士推着火炮,举着长枪、步步逼近,置恰当位置后,他们停下来,开始架设、调试火炮,第92师师长左汉思站在山坡上督战。
太平军安庆城守军将领叶芸来远远地看见人民军旌旗林立,井然有序,离得安庆城很近很近,嘴里嘀咕:“你们也太小瞧我太平军了吧!”话虽如此说,但他还是不敢打开城门与人民军一战,只是侧首向身边的人低声吩咐,然后才显一副让你们好看的模样。
“砰!砰!”从安庆城城墙上射出一发发炮弹,可遗憾的是那些滑膛前装实心弹球全在人民军阵前二、三十米处爆炸,一些发射的散弹也够不着人。原来人民军炮兵部队早就计算好了距离。不等叶芸来沮丧地落下脸来,人民军的火炮紧接着还以颜色,雨点般的炮弹打在安庆城城墙上,溅出无数火花,有些墙砖被打得碎片纷飞。
叶芸来手中旗帜挥舞,墙上太平军全军卧倒,任人民军火炮狂轰滥炸。人民军的炮击还未停下,左汉思命令吹号冲锋。一千余名人民军吆喝着向前冲去,与此同时,其它方向的人民军也发起了冲锋。待人民军约摸冲至四五十丈远的时候,叶芸来手中旗帜再次挥动,太平军士兵爬起身来,点炮的点炮,射箭的射箭,打枪的打枪,一时火炮大作,弓箭乱飞。然而,更多的太平军才刚探出一个头来,便被人民军的掩护部队射杀了。冲锋的人民军战士散得很开,一会儿伏倒,一会儿前进,间歇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