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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志坤是第十一军军长,他应声起立,大步到在台前壁挂地图前,声音清楚而洪亮道:“右边我第十二军对面的沙俄西伯利亚第二军,沿松花江与乌苏里江而下,已攻占我临江州大片土地,现朱宜松军长正率第十二军与沙俄争夺临江城;中间我第十一军与第十军对面的西伯利亚第三军跨过黑龙江,翻过内兴安岭,沿嫩江南下,欲图攻打我第三集团军司令部所在地——嫩江城,目前他们已攻下霍龙门等镇;左边我第九军对面的沙俄第四军,跨过额尔古讷河后,已占领我呼仑与库克多博大片土地,周宁涛军长的第九军正与其展开野战。”
蒋志坤介绍完毕,敬礼之后,坐回座位。鲁万常静静聆听,凝神思索,他接过话茬,补充道:“我第三集团军面对沙俄三个军,我集团军兵力为十万余人,而沙俄为十五万余人,兵力之比为一比一点五,大家看怎么打?”
第十军军长郭昂第一个站起来道:“我建议从右到左逐一歼灭来犯之敌!但这需最南边吉林省宁古塔地区的第四集团军配合我们!”
施南宽摇摇头道:“这不太可能!南边的第四集团军他们的压力也很重,其两个多军还在许奂中将的率领下在朝鲜作战,他们所余的第十四军与第十五军要面对正面沙俄西伯利亚第一军及沙俄海军登陆部队一起近七万人的进攻,他们的压力比我们还重,不可能抽得出兵来帮我们。”
鲁万常同意:“自己的事自己解决,不要去指望别人!司令部的参谋部拟定了一份作战计划,准备采取‘先中间,后两边’的策略,大家看看怎么样?”说完,命司令部的作战参谋人手一份发放下去。
下面的人仔细看了看,交头接耳讨论一阵子后,第十一军军政委刘存放起来发言表示赞同:“只要左边周宁涛军长的第九军与右边朱宜松军长的第十二军能拖住沙俄的第二军与第四军,则我们中间的第十一军与第十军完全有把握集中优势兵力歼灭还在不知死活冒进的沙俄西伯利亚第三军。”
众将领都持赞同意见,鲁万常道:“这个‘先中间后两边’的战略可以确定,但接下来的问题是我们怎样尽快地歼灭中间的沙俄西伯利亚第三军呢?”
蒋志坤一直在深思,这时站起来道:“我们可否趁西伯利亚第三军倾巢而出的机会,派出一支部队抄他们的后路,攻下黑河城与瑷珲城?这样,既可以歼灭清廷最后一点残余,也可以切断沙俄西伯利亚第三军的退路!”
施南宽有疑虑:“只是沙俄人已占领了各条大道,我们怎么出其不意抄其后路?要知道,这一带都是大江大山哪!”
蒋志坤胸有成竹道:“路是人走出来的,可以让当地的人带路,我相信我们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黑河城与瑷珲城下,我们第十一军愿意领此任务!”
鲁万常担心道:“即便你们能翻山过河绕到沙俄人的背部,但你们也只能是轻装便行的啊!没有火炮,你们怎么攻城?”接着问身旁的作战参谋:“黑河城与瑷珲城的敌人守军有多少?”
作战参谋道:“仅有少量清廷残余及沙俄地方军分区的预备役部队,但两座城的城墙还是挺高的,城墙上安置的火炮也是挺多的,想攻取它们并不容易。”
蒋志坤道:“司令!我们早知不能强攻,我们准备智取!”
鲁万常瞅一眼,问:“蒋军长那么有把握?”
蒋志坤道:“只要司令能给予我们适当的配合,我们一定能拿下黑河与瑷珲两城。”
鲁万常锐利的目光注视蒋志坤,侧头问:“你要我怎么配合?”
蒋志坤道:“司令只需令部队佯败,拖住西伯利亚第三军,给予我们充分的时间足矣!”
鲁万常猛地站起来,大声同意道:“好!我命令:实施‘先中间后两边’战略,左边第九军与第十二军务必拖住两边之沙俄军队不得向中间靠拢;中间第十一军与第十军一左一右合歼沙俄西伯利亚第三军;第十一军暗遣两师翻越内兴安岭,奇袭黑河城与瑷珲城!”
蒋志坤说能翻越内兴安岭,那是牛皮!那是笑话!内兴安岭深处是原始森林,终年不见阳光,里面的湿气与瘴气不是人所能承受的,不说整只部队通过,便是当地熟悉地形的猎户也不敢轻言能翻过。
依蒋志坤之设想,第十一军还是有两个师成功出现在了黑河城与瑷珲城下,只是他们不是从内兴安岭深处穿过的,而是在当地几名猎户的带领下,从内兴安岭的北边缘擦过了内兴安岭。为此,他们多走了二百多公里的冤枉路,难怪蒋志坤胆敢在集团军军事会议上当着众将领的面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定能成功绕到敌人的背部了,难怪他什么都不要,只向鲁万常要时间了,原来他什么都想好了。
此路上沙俄军队设有三个观察哨所,每个哨所皆有五十来人,他们根本没有想到人民军会有大部队从此处借过,因为此处远离主战场,根本不宜大部队通过。三个观察哨所都被第十一军军属特种兵营偷偷拔掉,没有一个沙俄人能侥幸逃走。
第十一军的第44师与第43师分头偷袭黑河城与瑷珲城,两师秘密潜行,昼伏夜行,不接近任何村庄部落,在路上遇到的任何人皆被裹携着同行。到了城外,他们花了十天时间,昼夜不间断地坑道作业,成功挖出一条通道至城门下,然后埋下大量火药,“轰”地一声后,两师相差两个小时,相继占领黑河城与瑷珲城。清廷仅剩的一点残余被消灭,沙俄地方军分区的二千预备役部队也被歼灭,一个活口也没有留。而走投无路,逃无可逃的咸丰皇帝则在临死之时,做了最后一件坏事,逼着十几个嫔妃自杀,其中包括一名在后世历史中对中国历史具有巨大影响的储秀宫懿贵妃——叶赫那拉氏。
为了配合第十一军的偷袭,在正面阻敌的人民军战士只能佯装不敌,窝囊地步步后退,这令第十军的士兵们火气冲天,把枪栓拉得吧哒吧哒响,朝着天骂道:“妈的!这打的什么鸟仗?明明打得赢,却不准打赢!明明可以消灭北俄鬼子,偏偏不准消灭!”此时,沙俄的西伯利亚第三军已攻下伯根里、塔溪、联兴等镇,离嫩江城已不到百里。
窝囊半月之后,在司令部里与士兵们一样发着冲天脾气的鲁万常终于等来了第十一军奇袭成功的消息,他长吁一口气,拿起军帽,边走边迫不及待地命令:“令郭昂的第十军立即向沙俄西伯利亚第三军发起反攻;蒋志坤的第十一军从左翼与背部包抄上来,务必歼敌于内兴安岭两侧。”
经过四天激战,除一部俄军约二千余人慌不择路,不怕死地逃进内兴安岭原始森林外,西伯利亚第三军四万余人悉数被歼。接着,蒋志坤率领第十一军跨过黑龙江,攻打海兰泡、六十四屯等地去了,而郭昂的第十军则奉命向东南,援助右边朱宜松的第十二军。
右边沙俄西伯利亚第四军对中国呼伦地区的进攻,实际上已经停止,虽然他们两倍于周宁涛所统领的人民军第九军,但当气焰嚣张、其势汹汹的他们与人民军第九军展开一场针尖对麦芒的野战,他们密集的冲锋被人民军轻机枪与重机枪所织成的火力网所瓦解之后,他们便退往了库克多博城与胪膑城,寄希望于依靠高大的城墙阻挡第九军的反攻。
目前,人民军第九军与沙俄西伯利亚第四军在库克多博城与胪膑城两城之间展开激战,沙俄人的火炮不逊色于人民军,且他们的骑兵部队时常骚扰人民军的后勤线,第九军一时亦奈何不了他们。加上库克多博城与胪膑城两城城高墙坚,采取强攻,会造成巨大伤亡,将得不偿失,周宁涛遂令部队与敌对峙,不急于攻打沙俄人,这也正是第三集团军司令部的本意。
马陵从北京回来,听说前线仗正打得欢,便急于回到部队,他的部队——第九军第36师第108团在团参谋长与政委的率领下,正参与攻打胪膑城的战斗。此时,正好有一批军需物资需送到胪膑前线,于是,马陵随军部后勤部的后勤一营一起出发前往胪膑城。
人马混杂的队伍押着许多军需物资已在草原走了大半天,前面不远处就是呼伦湖,过了呼伦湖不到四十公里便是胪膑城。
呼伦湖北部有一条蜿蜒幽静的峡谷,长约二公里,上宽约三十丈,下宽六丈。长长的队伍正穿过峡谷,马陵兴起则骑着马在峡谷上面走,他既在想着前线自己部队的情况,也在想着北京南单街九号里的肖晶:“小妮子太可爱,大大的眼睛会说话,羞涩的表神令人着迷,真想捏捏她那粉红的脸!”
突然,听到东北方向响起了枪声,再回头一看,不好!前面腾起漫天的尘烟,黑压压一片的沙俄骑兵如洪潮般冲来,后面还跟着一群步兵正喘着粗气向背部压上来。
“怎么回事?前面的兵探混饭吃的吗?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多的沙俄兵呢?不会是前面人民军被击败了吧?”马陵暗忖,不等他惊叫出声,就听“啪!”的一声,一颗子弹在他耳边呼啸而过,他赶紧边向下面的人民军示警边拍马冲下峡谷。
“前面的人民军应该不可能被击败,不然怎么也得有散兵逃过来啊!”马陵暗思,接着命令:“所有人放弃物资,爬上左边,设阵阻击!另,派出快马向攻胪膑城的指挥部求援。”这里他的军衔最高,也最有实战经验。
后勤一营少校营长立刻遵令行事。
顿时,峡谷中的人民军战士混乱一团,马匹拖车横七竖八塞满通道。枪声与马蹄声越来越近,谁也没有想到在这里会遇到敌人,谁也没有想到会遇到这么多的敌人。这显然不是人民军侦察兵的失误,而是人民军后勤一营泄露了行踪。大难已临头,该怎么办?
“不要慌乱!赶紧把僵绳砍断,卸下拖车!”马陵大声指挥着。
看到比自己还年轻的长官如此镇定的神态,战士们稍安,立即照着命令做。忽然,几颗炮弹拖着长长的哨音在峡谷壁上炸开,爆炸声震得战士们几乎分辨不清方向。一个战士背后多处受伤,一个战士被震得不省人事,一个战士左眼被弹片打坏,血流满面。
“不要管马匹了,拿着枪爬上来。”马陵吼道。与一个警卫员一起抬着满脸满身是血被炸伤了眼的战士,上到左边峡谷顶。接着其它几个战士把另几个受伤的战士亦抬了上来。
沙俄骑兵瞬间而至,他们从对面飞驰而来,子弹像雨点般飞落,掺杂着一声声震耳欲聋的炮弹轰鸣,使整个峡谷地带变成了硝烟弥漫的火海。山谷里受惊的马匹到处嘶叫,并拖着马车乱闯乱跑,里面许多子弹、炮弹、火药亦接连不断地爆炸。
第三百章 走入正轨
已是黄昏,眩目的太阳收敛起灼人的光线,逐渐温和起来,风也由燥热变得凉爽,变得轻松起来。呼伦湖畔的草很丰腴与茂盛,草原坦荡如砥、辽阔广大,没有山峦起伏,没有沟壑纵横,惟有缓缓的坡度在无限地逶迤、延伸。
西沉的太阳,正以草原为背景,把黄昏导演成一场恢宏、热烈的谢幕。飘浮来一片白去,像是要托住正在下坠的落日。云团四周镶上了灿烂的金边,五彩的光线从间隙中极有层次地喷射而出,天空显得斑斓庄严起来。此时,夕阳余辉下的草原,本应是安静而美丽,人马本应是悠闲而恬静。然而,划破寂空传来的一阵阵枪炮声,打破了这一切的宁静与美丽。
叫嚣着冲在第一排的沙俄骑兵冲至峡谷顶右边时,被宽大的峡谷间距所阻,他们仰冲而下,却遭到左边峡谷顶人民军战士居高临下的射击,死伤惨重,后面的沙俄骑兵不敢再下来,他们分成左右两股沿峡谷而行,准备从两边峡谷口包抄上来。
这是必然的结果,马陵早料到敌人有此一招,他命部队把所有的马匹压伏在地,围成一个大圆圈。不久,两股沙俄骑兵从南北两边包抄上来,而此时沙俄步兵也已接近峡谷顶右边缘,展开了与人民军的对射。
马陵环视,粗略算了一下,估摸沙俄人有二千人之多,其中骑兵有五百余人,而已方仅有一个非战斗力的后勤营,人数还不到五百人,想想这悬殊的实力对比,谁都知人民军后勤一营处境危险矣。
沙俄骑兵嚣张,想用马的奔速快速冲垮人民军的防御,马陵刚趁沙俄骑兵绕道的间隙,令战士们把拖上来的一些马车堆出物资后,散乱地空置于斜坡上作马障。这有效地减缓了沙俄冲锋骑兵的马速,利用这短暂的阻碍,人民军战士用手榴弹击退了沙俄骑兵的第一次冲锋。
然而好景不长,当沙俄人拖着尖哨声的炮弹落入人民军后勤一营的防御圆圈中时,战士们不堪承受轰炸,开始混乱起来。沙俄骑兵与步兵趁机再次发起冲锋,眼看着敌人的疯狂和部队陷入绝境,马陵急了,他两眼通红,向身边的警卫员问:“张标!还有手榴弹吗?”
“报告团长,还有一颗!”张标回答。
“把它给我!”马陵命令。
张标迟疑着,他当然知道马陵想干什么,接着拼命地摇头:“不!我绝不!团长,我一定护着你冲出重围!”他想起集团军政委施南宽将军对他的郑重叮嘱:“一定要保护好马陵,就是做俘虏也不能让他死!”集团军政委如此慎重地找一个警卫员谈话,这是极其稀奇的事,可见马陵的特殊。
马陵望一眼虽已陷入弹尽粮绝,但却仍在做着殊死抵挡的战士们,无奈地摇摇头,接着沉声道:“给我!我会用好它的!”
张标也不再与马陵争执,他麻利的掏出手榴弹,拧开盖子,拉掉了引线,挥臂扔了出去,手榴弹在敌人群中爆炸,两个沙俄士兵被炸成了血人。
“你!”马陵恼怒地逼视张标。张标轻声道:“团长!对不起!”
敌人冲上来了,马陵无暇再与张标说话,他端起长枪,撇下张标,匍匐着爬了几步,选取一个理想的角度,瞄准一个俄军指挥官的脑袋,“嘎!”的就是一枪,这个俄军指挥官的头脑前后即刻通了风,马陵在军校学习时也是一个神枪手。
沙俄人这一次的冲锋又被击退,气急败坏的沙俄人马上命令炮兵继续开炮。这时四门轻型火炮一齐瞄向人民军后勤一营的防御阵地,一阵狂轰滥炸,马陵手臂中弹。张标大惊失色,忙惊慌失措地撕下一块布帮马陵包扎,马陵没好气道:“我还没那么嫩贵,死不了!”显然,他还在生着张标的气。
张标闷着头,不管马陵怎么说教,怎么反对,他都执拗地帮马陵包扎着。
“马团长!黄营长牺牲了!”一个士兵匍匐过来,哭泣着报告。
黄营长是第九军军部后勤部一营的营长,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兵。马陵痛苦地闭上眼,命令:“让战士们把防御圈适当缩小吧!”现在后勤一营人员损失已过半。
“轰隆!”一声巨响,战士们被震得头晕耳鸣,紧接着又是几声轰响,沙俄的火炮接连飞来。沙俄步兵们射出的子弹也像蝗虫一样怪叫着飞来,和着嗡嗡作响的炮弹皮一起,把峡谷左边顶打得泥土四溅。
这样呆下去不是办法,马陵无奈向部队下达命令:“准备突围吧!向西南方走,如能逃入呼伦湖最好,不能,至少也要脱出敌人的火炮射程之外。”说完,狂吼一声“战士们!冲啊!”带着张标,领头向西南冲去。
迎面敌人的火力实在太强,二十多名战士刚刚冲出不到十米,便被沙俄兵一阵密集的射击全部打倒,英勇牺牲了。见人民军要逃,沙俄骑兵也再次蠢蠢欲动起来。
马陵有张标的保护,及时被压在地下,躲过一劫。根本不可能冲得出去,后勤一营的战士们又只得退了回来。这一番混乱,被沙俄人充分利用,他们猫着腰,端着枪,缩头缩脑,左顾右盼地冲了上来,终于接近了后勤一营防御阵地的核心,双方展开肉搏战。
沙俄人有骑兵,且占据人数优势,结果可想而知。在马陵被一个高大的沙俄人用枪柄击晕滚落峡谷中之前的那一刹那,他脑海里出现的画图,奇怪的居然是肖晶那一张粉红如霞光的脸。
沙俄鬼子开始检查战场,他们看到满山遍谷倒在血泊中的人民军战士,不时发出一阵阵狞笑,只要发现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他们便射上一粒子弹,气焰十分嚣张。
沙俄兵小心翼翼地翻弄每一具人民军战士的尸体,并在第一具尸体上刺上一刀。几个沙俄兵踢开一具人民军战士尸体,用枪柄砸开一个木箱,里面现出白花花的银子,这是第九军送给前线部队战士们的军饷(人民军对外作战部队发的是银子,以便向当地人采购),他们高兴得乱喊乱叫,簇拥着来搬动这些“战利品”。突然,他们闻到一股浓烈的硝烟气味,听到咝咝作响的声音,“不好!有炸弹!”几个沙俄兵急想后退,但为时已晚矣!随着“轰隆!轰隆!”两声巨响,旁边一个被得意忘形的沙俄兵所遗忘的,倒在血泊中的人民军战士,同时拉响了两颗手榴弹。
太阳已经偏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