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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那高亢的叫嚣之下,铁甲骑兵顿时又来了精神,铁骑突进,向司马啸天迫击而来。
看着向自己逼近的铁甲骑兵,司马啸天那被面具笼罩的面孔,丝毫没有半点的情感,一催黑云,黑云一声长嘶向黑夜中奔驰而去。
“追!”看到司马啸天逃逸,铁甲骑兵顿时来了精神,他们叫嚣着、呼喊着,铁蹄飞扬,在啸天的身后紧紧的追击而去。
黑云不紧不慢的在前面跑着,雄壮的四肢在黑夜中完美的飞扬,就像一个幽灵一般,与夜色融为一体。
在它的身后,铁骑涌动,喊杀声震天。
越追越紧,双方的距离已经渐渐的拉近,黑云就在这时突然间加快了速度,那超乎常人的速度再次展现,四肢几乎是虚空踏踩,如神龙腾身,身体再次发生诡异的变化,在空中漂浮。
身后的铁甲骑兵被眼前这诡谲的变化吓了一跳,但是铁甲骑兵所带起的强猛冲击力让他们无法刹住,继续向前冲去。
战马突然间发出凄厉的嘶鸣,四蹄挣扎,但是却缓缓的向地面下陷。
几乎是在同时,数千匹战马同时发出绝望的嘶鸣,那看似平实的草地突然间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泥潭,虽有人极力的勒住坐骑,但是那强猛的惯性依旧让战马冲进了身前的沼泽之中。
即使有人刹住了坐骑,但是身后的铁骑不知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依旧带着强大的冲击力飞撞而来,一时间绝望的叫喊声,凄厉的马嘶声混合在一起,数千铁骑陷入了一个庞大的沼泽之中!
甘源草地之上,遍布着无数的沼泽,那些沼泽平日因为有水草掩盖,所以不易察觉,即使在白天,视线充足的时候,依旧会让人陷入其中,更何况在黑夜之中,视线完全不清!
而海西四郡的铁甲骑兵,在战场上虽然冲击力强大无比,但是在这沼泽之中,却加快了下陷的速度。
沉重的盔甲使得马上的骑士根本没有任何机会挣扎,迅速的陷入了泥潭之中,眨眼间消失无踪。
司马啸天冷戾的看着在身下乱成一团的铁甲骑兵,眼中一抹阴冷的光芒闪动不止。
突然,他发出一阵诡异的声息,黑云的身体突然间暴涨不止,大嘴张开,在一声巨吼声中,一个直径丈余的火球自它口中喷射而出。
火球落地轰然一声绝响,火焰四溅,在已经混乱不堪的战骑之中炸开。
顿时,沼泽中火焰冲天,原来这一片沼泽之下尚蕴藏有丰富的黑油,受黑云那喷射火蛇影响,顿时燃烧起来,数千铁骑顿时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火焰冲天而起,铁甲骑兵在火海之中挣扎着,呻吟着,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叫喊。
司马啸天也被这冲天的火焰吓了一跳,黑云虚空拔身而起,险些被那冲上九霄的火焰烧到。
看着眼前的火海,司马啸天心中升起一种复杂的感情,有一丝悲悯,还有一丝快意。
突然,啸天仰天再次发出一声龙吟长啸,啸声在夜色中回荡不息,远远的送出。
就在这一声长啸声起之时,啸天手中的龙王大戟做出诡异的转动,一圈圈,一道道的寒芒在夜空中闪烁。
大戟在瞬间幻化出无数的虚影,戟影憧憧,不断的融合,强猛劲气不断的扩散。
“五龙灭绝斩!”从啸天口中发出一个冰冷的声音,戟影在空中化作五龙盘旋,与黑云遥相呼应!
随着啸天那冰冷,不带半点人类情感的声音响起,五龙骤然飞散,扑击向身下在火海中挣扎的铁甲骑兵。
“轰!”强绝的劲气在火海中炸开,火蛇顿时再次暴涨,火雨弥漫天地之间!
焦黑的肢体和着泥浆在空中弥散开来,肉糜飞射空中,其状凄惨无比!
远处草原之上,铁蹄声阵阵响起,喊杀声震天,在海西四郡的营地方向,火光冲天而起,似乎是与这泥潭中的火焰遥相呼应,显得壮观无比。
司马啸天冷冷的看了一眼在身下渐渐失去声息的铁甲骑兵,一拍黑云,黑云发出一声响彻天地的吼叫之声,瞬间在虚空中虚浮数十丈,飞落在火场的边缘,身体再次恢复常态,那七彩眼瞳在火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妖异的光芒,不带半点的情感。
“黑云,让我们去结束这一场大战吧!”司马啸天看着眼前直径数十丈的冲天火焰,寒声说道,眼中流露着一抹森冷的寒芒。
黑云长嘶一声,转身向远处飞射而去……
炎黄历一八七一年春四月,龙巢铁骑决战海西四郡于甘源草原,海西四郡酋长当场战死,两万铁骑在一夜之间化为乌有。
龙巢魔神司马啸天再次展现惊人才能,以散骑拖住子车铁骑突进速度,利用甘源草原地形,单人独骑挑战海西四郡五千铁骑。
五千铁骑在两个时辰中消失无踪,并引发甘源草原冲天大火。
那大火在甘源草原之上燃烧一百四十九年,被闪族人称之为甘源圣火!
虽然那圣火已经熄灭,但是千年来依旧有无数的闪族人前来祭拜,更有无数中原人前来此地瞻仰当年魔神风采。
龙巢经此一战,声威大振,司马啸天魔神之名响彻闪族草原,一场闪族前所未有的风暴随着这甘源圣火的燃烧,迅速在闪族草原蔓延……
看着眼前空荡荡的营寨,子车良心中怒火中烧,数日急行军,终于扑到九危山的龙巢,却发现眼前什么都没有,只有几个简陋的帐篷孤零零的立在那里。
“子车翼!”他暴怒的大吼一声。
子车翼缓缓的从众人中走出,来到子车良的身后,躬身一礼。
子车良转身看着身后的子车翼,道:“子车翼,这就是你为我拿下的龙巢?”
子车翼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这是一座空寨,什么都没有!我要的是司马啸天,我要的是那个伯赏木莲,我要的是龙巢的二十八宿,不是一座空寨!”子车良大声吼道。
子车翼脸色显得有些难看,他看了一眼子车良,沉声说道:“族长,末将奉你之命,日夜兼程,赶到这龙巢之时,就是眼前的光景,没有一个人。龙巢所属都进入了九危山中……”
“那你为何不立刻追击?”子车良打断子车翼的话语,大声责问。
子车翼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族长,腾影蛇骑尽是骑兵,擅长野战,敌人进入九危山中,我铁骑优势尽失,而且我们地形不熟,末将不敢轻易追击。还有,腾影蛇骑古纶小道一战,伤亡惨重,四千将士葬身其中,再贸然追击,势必……”
“这就是你向我吹嘘的腾影蛇骑,被一群散兵游勇打得没有半点的还手之力!”子车良再次打断子车翼的话语,暴怒的吼道:“一干无能之辈,没有胆量的懦夫,还有脸给我说!海西四郡两万铁骑被袭,你竟然不去救援,呆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对手逃逸而去。明知道对手就躲在这九危山中,却停滞不前,还说什么是我闪族的勇士,你,你,你简直就是我闪族的耻辱!”
子车良的一句话顿时让子车翼脸色大变,他狠狠的瞪着子车良,双眼似乎要喷出火焰。
“族长,此事也不能责怪子车翼将军!”一直默不作声的都尔汗查在这个时候不得不开口说话,他知道子车良最后一句话已经严重伤害了子车翼的心,而这些话如果传到腾影蛇骑之中的话,势必会引起一场骚乱。
闪族人最重视自己的勇气,如果被人骂成懦夫,那他会用一切手段报复,因为那是极大的侮辱!
都尔汗查缓缓走到子车良的身边,道:“族长,古纶小道地势本就十分古怪,就像一个葫芦,而出口就在葫芦的口上。子车将军不但全歼了对手,甚至还击杀了对手两名头目,却只损失数千人马,已经是一个奇迹。我闪族人擅长的是骑战,离开战马,就像失去了双腿,在群山之中更是没有半点的优势,何况我们并不知道对手的虚实,所以我以为子车将军并无半点过错!”
子车良眼中闪过一抹寒芒,阴冷的看了一眼都尔汗查,过了好久,他突然笑了起来:“都尔将军,难道你是说我错了?子车翼突破古纶小道,其实马上可以驰援海西四郡,结果却没有丝毫的动作,呆在这一片废墟之中等着我们前来,眼睁睁的看着海西四郡全军覆没,难道这还是错吗?”
“族长,非是我不愿救援!”子车翼阻止都尔汗查继续说话,感激的看了一眼都尔汗查,沉声说道:“海西四郡一夜之间被司马啸天击溃,就算是我连夜驰援,也没有半点用处!而且司马啸天引发地火,更使得我军中人心有些慌乱,更不要说我军连续急行军,早就有些疲惫,哪怕是到了甘源草原,也会被对手击溃。司马啸天手下尚有数千人马,而司马啸天本人更是因为那甘源大火而使得他披上一层神秘色彩,再加上此人武力高绝,放眼我族中勇士,少有人能敌得过他三招,我若是贸然出击,那不过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罢了!”
听着子车翼不卑不亢的话语,子车良心中更是恼怒万分:“子车翼,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在我军中夸赞敌人,乱我军心,其心当真是险恶!来人,将他给我拉下去,斩!”
“族长,万万不可!”这一次不但是都尔汗查出言阻止,就连一直沉默不语的别古台也开口说道:“族长,我军新败,再斩大将,对我军心更是不利,还请族长三思!
子车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阴沉的看着子车翼,道:“子车翼,非是我不杀你,而是一干将军为你求情。不过,你死罪虽免,活罪难逃,夺去你腾影蛇骑万户之位,降为百户,腾影蛇骑归入别古台将军麾下。来人,将子车翼拉下去,重责五十军棍!”
随着子车良的声音落下,几名如狼似虎的卫兵扑上来就要将子车翼拿下。
“谁敢动我?”子车翼大喝一声,逼人杀气骤然发出。
那几名卫兵被他真气所阻,顿时刹住了脚步。
子车翼冷冷看了一眼子车良,道:“不需要你们拿我,我自会前去领责罚。但是族长我心中却有一句话,不吐不快。此次出兵,若只是单纯我子车一族出兵,任是他司马啸天如何厉害,也休想拿我如何!但是三路大军齐进,又无任何协调,如今西路军已经败退,若是有些许风吹草动,东路军恐怕也会产生动摇。而两路大军动摇,势必引起我军心不稳,所以族长如今之计还是尽快退兵,在这里和司马啸天僵持,与我军绝无半点的好处。”说着,举步就要离去。
“你……”子车良被子车翼那狂妄的态度激怒,厉声吼道:“子车翼,你太大胆了,竟然如此……”
“族长,子车翼还有一句话!”子车翼突然停下脚步,扭头看着子车良,冷冷的说道:“九危山龙巢土地贫瘠,无半点粮草可以收取,而司马啸天一旦断我粮道,无需数日,我军心必然大乱,那个时候,我们再想退兵,恐怕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
子车良看着子车翼离去的背影,浑身发抖,气得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子车翼,你休要猖狂,等我拿下司马啸天的人头,我定要和你好好的算帐!”
这时都尔汗查和别古台相互看了一眼,脸上不由得露出隐忧之色。
沉默了一下,别古台低声说道:“族长,子车翼的话虽然无礼,但是却有些道理。我军粮道甚为重要,是不是……”
“难道你也认为本族长错了?”子车良扭头冷冷的看着别古台。
“末将不敢,末将只是以为将子车翼除去腾影蛇骑万户职务倒是无妨,打他五十军棍也无妨,但是腾影蛇骑向来骄悍,若是贸然交给末将,末将恐怕很难将他们控制。不如打他五十军棍,然后让他带着腾影蛇骑前往督运粮草,如此一来既没有人在族长面前罗嗦,也可以确保我粮道不绝。呵呵,到时族长拿下了司马啸天的人头,也好生的羞辱那厮一顿,让他见不得人,不是更好?”别古台小心翼翼的说道。
“末将以为别古台将军所言极是!”一旁的都尔汗查也上前低声说道。
子车良稍稍平息一点怒火,看着别古台和都尔汗查,笑着说道:“两位将军所言极是,呵呵,既然如此,那么都尔汗查,你就帮我去传一道命令,我实在是不想再看到那个家伙了!”
都尔汗查躬身应命下去。
子车良和别古台缓缓的在空旷的龙巢营寨中走动,心中不由得升起千般的思绪。
“主公,可还是为了司马啸天的事情而感到烦恼?”别古台察言观色,低声问道。
子车良点了点头,长叹一声:“别古台,这一众人中,唯有你最懂我心思。子车翼说话虽然直白,但是却不无道理。龙巢所属退入九危山中,而我们于山路之上,很难发挥我铁骑的优势,而司马啸天率领本部人马在草原游荡,必然行踪诡异,想要捕捉,恐怕……别古台,若是我如今就退兵下去,我子车一族的声誉再无半点了!”
别古台眼珠滴溜溜的转着,突然,他诡异的一笑:“主公,这个简单。呵呵,若是主公要想有面子的退兵,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哦,此话怎讲?”子车良闻听立刻来了精神,看着别古台,静静的等待他说下去。
别古台呵呵一笑:“主公,据我所知,司马啸天所属三十二部,并没有完全退入九危山,有一些部落不愿入山,他们依旧在九危山附近,若是我们将他们……”
他没有说下去,而是诡异的笑着。
子车良顿时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得呵呵的笑了起来:“嗯,别古台,此计甚好,呵呵,我们就将那些部落……”他挥手做了一个杀的姿势。
别古台缓缓点头:“族长睿智!”
“嗯,好,如此甚好!”子车良眼中流露一抹杀机:“这些部落是归顺司马啸天的部落,说起来也是叛逆。我杀了他们,也没有任何的问题。而且司马啸天若是听到这个消息,不来救援的话,势必让他声名大落,若是他强行来救援,那么……哈哈,别古台,你果然好计谋!”
子车良说着,不由得开怀大笑。
别古台也在一旁笑着,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那么别古台,此事就由你来办,找到那些乱民,不要放过一个!”子车良低声说道。
“末将这就去!”别古台躬身应命,转身大步离去。
看着这空旷的营地,子车良突然间变得有些沉默。
好半天,他抬头轻声叹道:“司马啸天,你真是不简单呀!嘿嘿,那么我更不能让你活下去,我一定要将你剿杀!”
傍晚时分,子车良坐在大帐之中,美美的享用着烤牛肉。
他端起身边的烈酒,一口饮尽,那火辣的滋味让他感到一阵莫明的舒畅。
“族长,不好了!”一个亲兵突地冲进大帐,一边走一边低声喊道。
子车良眉头一皱,一把抓起身边的马鞭,将那亲兵抽倒在地,狠狠的说道:“什么不好了?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本族长不是好好的坐在这里吗?”
那亲兵忍着疼痛,翻身跪下,道:“族长,东路军出事了!”
“什么?”子车良一把将那亲兵揪起来,大声的喝道:“东路军出什么事了?”
“族长,刚才东路军派人前来禀报,说谷深部落突然对青海山用兵,数万铁骑直逼青海山,赫尔桑酋长派人向我们送信,他不能再赶来了,要马上返回青海山。东路军现在已经踏上回程的道路了!”那亲兵颤声说道。
“什么!那信使呢?”子车良怒声吼道。
“信使说完之后,就立刻离开了,他根本没有下马,如今营中的将士们都在谈论此事,他们也……”
“混蛋!”子车良一把将那亲兵摔翻在地,急躁的在帐中不停的走动。
那亲兵爬起来,匍匐在地上,丝毫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好半天,子车良稳定了一下焦躁的情绪,对那亲兵说道:“马上请都尔将军和别古台将军前来!”
那亲兵连忙恭声答应,一溜小跑的冲出大帐。
不一会儿,都尔汗查大步流星的走进了大帐,他的脸上也带着焦虑之色,一进大帐就立刻大声说道:“族长,赫尔桑真他妈的是个孬种!”
子车良脸色阴沉,低声问道:“都尔将军,你也听到这个消息了?”
都尔汗查点了点头,“族长,现在大营之中到处都在议论此事,有些人竟然开始考虑回程。我已经将那带头的几人就地斩杀,如今士兵的情绪好了许多!”
子车良闭着眼睛,感到太阳穴在不停的跳动,好半天,他沉声说道:“都尔将军,你这样做很好。如今三路大军只剩下了我一路,西路溃败,东路退走,我们下面应该如何做呢?”
都尔汗查沉吟了一会儿,道:“族长,我以为我们不宜在作攻击了,如今军心极为不稳,所以我们还是尽快离开,再呆下去,而我们又无法找到司马啸天的行踪,用不了多久,我们的勇士将再无半点的斗志!”
子车良脸上露出一抹痛苦之色,坐在大椅之上犹豫不决。
就在他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