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接进来了,一时无聊,就叫她来陪我看看花……你刚才说什么意外,是什么意思……”
“哦……没什么……今天晚上普洛林斯共和国使节被人偷袭受伤,儿臣为了安全起见,所以……”皇帝不好在自己母亲面前隐瞒,只好照实了说,一边还看了看一脸平静的克里斯汀。
“伟大的神……这确实是个很坏的消息……”菲丽罗尔紧张地看看两人,放下了手上的活,慢慢坐回位置上,“皇帝,从希克莱男爵小姐遇刺开始,这已经是第二起,你应该有更多的打算才是!”
“是的,所以儿臣打算将克里斯汀小姐留在皇宫里,并且加强外交团驻地的防卫!”皇帝笑着走过去将克里斯汀带到了自己的身边坐下,“不知道母后认为如何……”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应该想想一些事情了……”菲丽罗尔看了看对面的克里斯汀,打住了话,脸色有点不正常,“希望你考虑清楚一点……”
“那……尊敬的皇帝、皇太后陛下,我就先告退了……”
克里斯汀嫣然一笑,就识趣地行礼告退,皇帝正要追着出去送,还没完全起身,就迎上菲丽罗尔严肃的表情,只好按下冲动,乖乖地坐了下来。
等到克里斯汀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菲丽罗尔这才转过了头,严肃说道:“这本不该我管,但现在的事情已经很麻烦了,你父皇考虑了几十年,都无法完全统一所有帝国贵族的心思……”
“母后也认为这和克里斯汀小姐无关?”皇帝一抬头,脸上充满感激,“儿臣也是这样想的,毕竟这对银狼没有多大利益,而且克里斯汀本身也遇刺过,所以儿臣判断……这必定是国内贵族所为,而且很可能和恩维斯特或一些外地封爵有一定联系,想嫁祸克里斯汀小姐!”
“恩维斯特是拉得维希尔以前招揽的,而且宰相本人对国事贡献也颇大,所以……”皇太后担忧地摸着儿子的手,怜惜地看着对方,“我知道,你一直想像你父皇那样削弱地方封爵,但千百年来各地封爵已经根深蒂固,你父皇驾崩倒是清除了一部分,但现在剩下的,大都是宰相的同好,你应该慎重。”
皇帝冷笑一声,站了起来,走到花园一侧,“他们都不愿意看到希克莱男爵和克里斯汀小姐顺利回到帝国,虽然这也是为帝国安全着想,但也未免太无视朕了……”
“克里斯汀小姐我可以比较放心……”皇太后走到皇帝身后,欣慰地摸着儿子日益健壮的肩膀,“但你也不能为了她得罪帝国贵族……知道吗,我一直很痛心你父皇……”
“母后放心,父皇是个伟大的皇帝,但是他太过于保守,儿臣一定会挽回皇室的尊严,所有胆敢违抗的人都会得到惩罚!”特里希海利斯眼睛冒出精光,手指轻轻一合,一根花枝应声而断。
“皇帝,你比你父皇有理想,但这未必需要这样的态度……”皇太后担心地看着儿子,感受到对方身上那种强烈的自负和霸气,忽然想起了十几年前希克莱男爵对儿子的评价——“皇太子为人正直、思维敏捷,但深思不足、好胜如渴,行事过急……”
“儿臣明白这些道理……”皇帝恢复了轻松微笑,转身扶住了皇太后,小心地把对方带到位置上坐下,“母后,克里斯汀小姐是否如您满意?”
“恩……不错,是个好孩子……”皇太后微笑着点点头,但还没等皇帝欣喜的目光完全暴露,就又迅速隐去了笑容,“不过……皇帝,她不适合你,我能够感受得到……”
“不……这只是彼此缺乏了解而已……”皇帝激动地站了起来,舒展着手臂,“难道母后不愿意看到一位聪明娴淑、高雅端庄的女子成为您的儿媳妇吗?”
“皇帝!”皇太后迅速打断了皇帝这单方面的兴奋,再次以更为严厉的目光看着对方,“你是皇帝,你应该考虑更远点,克里斯汀能否被当朝帝国贵族容纳已经是难事,难道你要冒着得罪皇室贵戚和盟国的风险去接纳一位并不爱你的女子!?听我的话……鲁尔西顿男爵是个可以依仗的,不要让他失望……”
“她会爱上朕的……”皇帝自信地露出微笑,丝毫不在意皇太后那紧张的表情,“帝国是强大的,那些贵族也是蒙历代先帝恩赏才能称之为贵族,不愿意当的朕可以重新选择人来当!至于那些盟国……难道他们还有选择吗,普洛林斯可是比朕还着急!就算没有他们,朕有四十万大军,一样可以打败海格拉德斯!”
“皇帝!”菲丽罗尔的声音都有点嘶哑了。
“母后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观临阅兵式呢……”皇帝一个立正,行了个帝国军礼,就笑着朝走廊走去,“儿臣明天会好好陪米利罗娜小姐游玩一天的,鲁尔西顿男爵应该可以体会到儿臣对他的重视,他是个聪明人……”
“儿子已经长大了……”
菲丽罗尔身体一软,疲惫地靠在了长椅上,眼睛无神地看着外面的夜空,嘴里自言自语,脸上满是无奈的苦笑。
“克里斯汀小姐!”塔露夏一直没睡,好不容易才在门口迎来一脸轻松的克里斯汀,这才心头石头落地。
“塔露夏姐,海格拉德斯被打伤了,估计明天不会参加皇帝的阅兵仪式,你明天代表我去一躺,看看到底如何……”克里斯汀一边脱去衣裙准备沐浴,一边小心地交代着,“顺便把拉尔夏娅那丫头给我抓回来,今天都不知道她跑那里去了,看是不是和伦贝斯将军或是希维里小姐在一起……”
“听说拉尔夏娅小姐今天一直和那个什么贝兰斯伯爵少爷在城里玩……”塔露夏一边往浴池里倒香水,一边笑着说到,“拉尔夏娅真得很漂亮!帝国贵族小伙子们都眼巴巴地希望能和她说上两句。”
这丫头,怎么看她的眼神都不是那种能静心的人,不知道这一年多在普洛林斯跟着海格拉德斯都学了些什么东西……克里斯汀疲惫地把头枕在浴池边,任由清凉的浴水在身上来回摩擦晃动。她发现今天是来到这个大陆以来经历事情最多的一天,几乎自己就没有停歇过,不断地奔走让她现在已经是第三次沐浴了,身体的疲惫连带着心里的烦闷让心情难以平静。
米利罗娜,哎,可怜的女人,不知道自己对她还要隐瞒多久……克里斯汀一想到明天会陪伴着这个鲁尔西顿男爵小姐在皇帝身边呆一天,这心里就很难过,一方面是皇太后暗中选定的皇后侯选人,另一方面却在痴痴等待那再也不会出现的阿尔佛雷德,而那个皇帝,完全我行我素,对自己关照有加的同时却像颗难以琢磨的定时炸弹,他无比敌视海格拉德斯,现在海格拉德斯又受伤了,不知道皇帝还会怎么利用这所谓的机会。
脚下忽然感觉有点异物,手一伸,从水里捞出一个小东西,展开一看,是枚水晶宝石戒指,正是午饭前沐浴时失手掉落的。
戴林梅莉尔……克里斯汀心里一颤。
就在这间浴室里,自己和戴林梅莉尔终于互相摊牌,对方那无助、凄凉的表情是那么触目惊心,自己难道真得做错了什么了吗?戴林梅莉尔,你能体会我的苦心吗,你应该是个自由的女孩,应该有你正常的生活和幸福的将来,而我注定……克里斯汀的眼睛模糊了,死死拽着手心的戒指,虽然她一直告戒自己这是必然,但心里的阵阵抽搐疼痛却那么明显,鼻子又开始发酸。
头一沉,全身都浸泡在水里,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只是此时,泪痕不再。
“希维里小姐……我可以肯定的说,你一定对医术很不感兴趣……”海格拉德斯躺在床上,疼得连牙都咬紧了,可苍白脸上依然是调侃般的微笑,“伟大的才女,就让我成为你另一种特长的铺垫石吧……”
“海格拉德斯阁下好象并不在意自己的生命……”希维里不好意思地回头看看格利亚斯,看到对方绷紧的脸终于舒缓下来,知道自己刚才那番业余的伤口处理已经得到了效果,才疲惫地一把将染红的毛巾扔到了水盆里,“其实凯恩斯帝国的宫廷御医一直很不错,您不必那么介意推辞的……”
“或许我应该感到自卑……我发现我的敌人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多……”海格拉德斯低头看了下已经换上的全新的军服,感受着被层层纱布包裹的伤口,脸上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轻轻一摆手,接过了格利亚斯递来的葡萄酒,潇洒地一饮而尽,然后意味深长地望着屋子里每个人说道:“他们似乎很想看到一个虚弱的普洛林斯共和国执政官躺在他们幽雅的行宫里呻吟,这是多好的一个机会啊……我可以满足他们吗?”
看到四周的年轻将官们一脸的对帝国轻蔑态度,甚至连自己的未婚夫格利亚斯这样比较低调的人都努力点头,希维里感到一阵阵发凉,她慢慢退到了房间的角落,无力地坐在椅子上,打量着这些以打倒帝国为生存目的的男人,心里涌起一丝丝无奈。
海格拉德斯就是这样的人,无时无刻不是在对部下进行思想渗透,宣扬着一种光荣、自信的战争理念,他的每一个将军都在这样的潜移默化下成为极其好战的男人。或许包括格利亚斯在内的这群人可以称之为成功的男人,但是他们的成功,又何尝不是海格拉德斯那双无形的大手在刻意捏造成型?
海格拉德斯的可怕之处,就在于他并不是只会用权利去逼迫别人服从自己,而是从心里、从精神上去控制别人,而且把身边的人煽动拉入自己的价值观中,这样的表现才是海格拉德斯之所有成功的地方。
曾几何时希维里也有幸观摩过海格拉德斯在首都贝莱德西亚最高元老议院大厅里的演讲,那种漫不经心中透出的摄人心魄的强烈暗示几乎把所有老少元老的思维情绪都吸引到他所指定的道路上,他对未来的描述总是那么乐观和振奋人心,也因为如此,共和国在十八位高级执政官中,做为三位高级军务执政官的海格拉德斯几乎被授予了对共和国军队的最高指挥权,这样的权利垄断几乎在以往的共和国历史中是不可想象的,随之即来的,就是一大批对海格拉德斯拥有狂热崇拜的青年走到了各级将领的位置上,并从根本上控制了庞大的共和国军。
也是这样的人,把政治上的手腕丝毫不差地丢到了情场上,一个个美貌的少女被他的风范所吸引,强烈的自信和微笑让每个接近他的女子都连带对自身也产生了信心,自以为可以把握住这个风流的潇洒男子,可结果,都是以海格拉德斯礼貌的离去和痴心少女迷惘的继续等待为结尾。在这点上,希维里忽然觉得自己很庆幸,因为她恰恰就不喜欢所谓的伟大男人,伟大的男人在她看来,更多只是个光荣的苦力,伴随的将是具体生活以外的不断疲于奔命以保持伟大的延续。
“啊!怎么都在这里啊!?”
一声清脆的声音从房门外响起,干扰了那些轻声开会的军人,也打断了希维里的思绪,众人回头,只见拉尔夏娅一身精致的帝国贵族礼裙站在门口,宛如含苞待放、带着露水的玫瑰让人感到清新喜悦。四周的将官们都笑着退开了一条人行道,看着这个共和国里有着特殊身份的少女。
“哦……我可爱的拉尔夏娅,过来……”海格拉德斯露出兄长那种宽厚的微笑,掩饰住身体的不适,强行把身体提高了点,坐靠在床上,“说说又有什么收获,估计那个帝国军官一定很恨你夺走了他的心……”
“哈哈,海格拉德斯哥哥也不错啊,现在帝国贵族里很多女人都在议论你呢!”拉尔夏娅得意地走到床前,先是有点诧异对方那无血色的脸,然后又偷偷看到了床边那盆鲜红的血水,她心里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只是看对方好象在掩饰,一个顽皮的想法迅速在脑子里成型,“听说今天晚上出了点事情,贝兰斯被临时喊回了皇宫,不知道哥哥知道不……”说完,突然用手拍到了海格拉德斯的身上,只见海格拉德斯身体一阵痉挛,脸上都快苦出水了。
“哈哈……还装吗?”
拉尔夏娅发出银玲般的笑声,四周的将官们都傻楞了,他们伟大的统帅居然可以被一个小丫头如此捉弄,而海格拉德斯还可以忍受,可能全共和国也只有眼前这个少女敢做。尤其是伦贝斯,眉头都皱紧了,他想起了以前克里斯汀断断续续给自己的那些忠告,知道自己还是因为天生的冷漠粗心忽略了拉尔夏娅的成长教育,结果让海格拉德斯灌输了不少东西,本来阴沉的个性经过一番引导后变加更加外阳内阴,城府极深。
“拉尔夏娅……明天你还是回你姐姐那去……克里斯汀小姐一定很担心你……”伦贝斯在沉默的人群里突然说了句,然后冷漠地走出了房间,希维里无奈地看看,也跟了出去。
“姐姐……她不是和那个帝国皇帝在一起吗?”拉尔夏娅漫不经心地嘀咕了一句,就一把扯开了海格拉德斯胸前的纽扣,露出下面鲜血渗透的衬衫,轻松地解去内衣和纱布,默念之下,一圈圈神圣治疗魔法覆盖了海格拉德斯的创伤。
“海格拉德斯哥哥是喜欢我姐姐吧……”拉尔夏娅调皮地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一边仔细地运行着魔法,四周的将官都露出倾佩的目光,“不过那个皇帝也确实招人喜欢,姐姐愿意和他在一起也正常……”少女若无其事地重新将纱布包上,然后偷偷看着海格拉德斯的表情变化,“我发现玛沙公爵小姐很暗恋你哦,要不我帮你?”
“古怪的小傻瓜!”
海格拉德斯潇洒地用一手抬起了拉尔夏娅的下巴,感受着那柔滑的少女皮肤带来的舒畅感觉,他忽然发现拉尔夏娅真的越来越像自己,真实的东西往往用另一种极端来表达,身为漂亮女人的天生条件加上精明的头脑几乎可以战胜任何男人。
“我需要和那个皇帝争夺你姐姐吗……”海格拉德斯微笑着看着对方为自己扣上纽扣,幻想着对方此时已经变成了克里斯汀,一种强烈的幸福生活渴望从心里爆发,但只是那么一瞬间而已,“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成为我的敌人的……你也一样,要学会看清你的对手,把你有限的尊重放在你觉得值得的对手身上……”
“我不会有敌人的,因为我有你和克里斯汀姐姐,我姐姐是女神!”拉尔夏娅高傲地站起了身,微笑着看了一下四周的严肃军人,娇巧的身体在一群强壮的男人中间是那么明显,可无形的高贵气质让这些高贵的将军们都微微侧目。
“是的……也许你一个人就可以打败帝国……”
海格拉德斯突然大笑起来,一边因为胸口的疼痛还在咳嗽痉挛,可是他的爽朗把四周将官们的尴尬都抹去了,一群年轻的将军们都跟着露出了开心的微笑。
“父亲大人还没睡吗?”
米利罗娜正换上一套休闲裙装打算偷偷去花园里溜达,刚一出卧室就看见自己的父亲正静坐在客厅里,一双精明的眼睛正悄悄地看着自己,一惊之下也不敢回身进房,只好硬着头皮走到父亲面前,举措地捏着手上的丝绢。
“哦……身体恢复得不错啊,米利罗娜……”萨默斯特默默地打量着女儿娇弱秀美的体貌,心里才稍稍得到了点安慰,“你应该休息,明天你要陪皇帝陛下……”
“恩……是我和克里斯汀姐姐一起。”米利罗娜发现父亲好象并没有观察到自己在装病,这才抹去尴尬,恬静地坐到了父亲身边,“我觉得克里斯汀姐姐是个很特别的人,皇帝陛下一定很喜欢她!”
“你也不差……你和你的母亲是这个大陆上最优秀的……”萨默斯特望着女儿那双天真无暇的眼睛,心在颤抖,“皇帝陛下是个伟大的男人,值得你去关注。”
“父亲大人希望鲁尔西顿男爵家出现一位皇后?”米利罗娜的脸有点苍白了,从来雷兹多尼亚的路上,她已经从随行的仆人和父亲的一些言行举止中嗅出这个味道,所以当接到父亲接到皇太后的晚会邀请时她依然选择了装病,以回避皇帝,“他再怎么优秀,对女儿来说也是陌生的,或许其他的贵族小姐更适合他……”
“难道父亲的身份还没有资格让自己的女儿获得更多的幸福?”萨默斯特发现女儿逐渐开始懂得顶撞自己了,这或许是个成熟的表现,但他不喜欢女儿在这个事情上和自己对立,因为自己是为了对方好,“你需要的是真正的稳定生活,而不是单一的誓言,可以骄傲的说,我愿意相信皇帝陛下是个更高贵、诚实、专一的男人……”
“……”米利罗娜忍住了冲动,忧郁地侧过了头,“我去散步了……”说完,转身出了门。
克里斯汀没有把阿尔佛雷德阵亡的消息告诉给米利罗娜?萨默斯特疑惑地看着女儿相对平稳的情绪,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包彻尔已经崩溃了,一番歇斯底里后,就在今天下午,那个苍老的许多的商会会长被萨默斯特允许提前回鲁尔西顿,临走前的表情让萨默斯特知道这个曾经忠诚的下属已经失去了任何实际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