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万万要小心,听说雷兹多尼亚很多大贵族都收到了叛国者的煽动信,甚至连你舅舅瓦得鲁公爵和宰相大人家都收到了,我知道你一定会调查清楚的,但绝不能牵连无辜!尤其是拉得维希尔公爵,他正在前线带军作战,不能不小心!”
菲丽罗尔又想起了克里斯汀曾经在她手心里写的名字,虽然她还是不敢相信这个忠实的公爵会是帝国贵族中最不安定的人,但当前的局势不得不让她小心谨慎,提前的警钟是必须为儿子敲响的。
“哼,难道朕的将军们会突然被一群失去一切的叛国者打动吗?他们想要煽动朕的将军控制帝国大军和做梦没有两样。”皇帝帝国再次亲吻了皇太后的手,就转身朝楼梯走去,“朕倒是很期待他们能做出什么举动来……母后就安心休养吧。”
“皇帝,朱丽丝还有十多天就要生产了,你去看看她……”菲丽罗尔忽然在后面轻声说了句。
“……”
皇帝点点头,消失在楼梯口。
“皇后陛下,现在感觉可好?”
一位宫廷御医恭敬地从床边退开,几个宫女端着一些补品围了上去。
感觉……再痛苦我都能忍受,可皇帝呢,我的丈夫呢?回到皇宫都几天了,却一次都不愿意来看我,仅仅是冲着这肚子里的孩子,他都应该来吧……为了一个外国的爱尔达男爵小姐,他不惜当着臣子的面让自己难堪,甚至把自己驱逐回帝都,他的当时的眼光是如此的愤怒,一位怀孕妻子的哀求都无法唤醒他应有地仁慈和关怀。我是皇后啊……我真做错了什么了吗?
朱丽丝两眼无光地躺在床上,那精心保养下的生活都无法改变越加憔悴的容貌,苍老的或许是心,摧残的却是她引以为傲的青春。
“皇后陛下……”一个身穿华丽裙饰的中年贵妇走了过来,几个宫女纷纷屈膝行礼。
“啊……母亲,您怎么来了。”朱丽丝一看见对方,赶紧把身体往身抽了一截,然后焦急地伸出了手。想要寻找目前唯一能让她获得安慰的依靠,“还是叫我朱丽丝吧……依然是您地女儿。”
“皇后就是皇后,这个帝国,唯一有资格叫你朱丽丝的只能是皇帝陛下,就连母亲也不能例外。”
尤里美若达伯爵夫人看到女儿那苍白的脸,心里如针刺一样疼。很长时间了,她终于明白皇帝其实根本就没有在意这个女儿,皇后只是个名号,它的意义其实和那些皇家禁卫军官兵身上的皇家徽章没有什么两样,但女儿的生活却连一个宫女都不如。
曾几何时,自己终于扬眉吐气了,那些帝国大贵族家贵妇们无不用羡慕地眼光围绕着自己,所有曾经不屑于顾的贵族们都蜂拥着朝自己而来。自己没有达成的愿望,女儿终于达成了,这个帝国未来最强大的女人就是自己的女儿。这份自豪曾驱使着自己开始变得含蓄,因为自己再也不用去看什么人的脸色。
可现在呢?女儿过的日子却如同蒙上了华丽遮盖物的地狱。那份孤独慢慢从女儿身上渗透到自己身上,她想通。为什么自己的姐姐菲丽罗尔能够坚持几十年,而自己的女儿却连一年地时间不到就磨成了这个样子……那个曾经活泼骄傲的拉得维希尔家地千金已经变成了犹如怨妇般的憔悴,那身为皇家名誉公主整天可以和皇帝玩笑打闹地朱丽丝居然从接过皇后贵冠后就再也见不到曾经的皇帝表哥。
“母亲,我害怕……”朱丽丝双手紧紧抱着尤里美若达的身体,脸上是惶恐的泪水和忐忑的目光,“时间……每过一天,我就越加恐惧,我真的会有自己的孩子吗……”
“傻瓜。当然了,当初我也是这样的心情。放轻松点,你就要当母亲了,这应该是很值得快乐地事情。”尤里美若达赶紧换上了非常灿烂的笑容,以减缓女儿地紧张心情,“皇帝陛下和皇太后陛下想必更加高兴。”
“皇帝陛下……”朱丽丝默然地低着头,小心地摸着宫裙下的大肚子。
“皇帝陛下驾到!”
一个宫廷伺应官在房间外喊到,接着就看见一位身穿雪白底色带金红线饰的高大青年走了进来,房间里的所有人马上屈膝行礼。
“啊!皇帝陛下,臣妾……”朱丽丝激动中差点就要翻身下床。
“小心点,身体重要……”
皇帝带着轻松的微笑坐到了床边把手摸上了妻子的脸,其他的人一见,都纷纷带着笑容退出了房间。
朱丽丝忽然心里一酸,就抱着自己的丈夫哭了起来,而皇帝,则静静地坐在她身边,仍由对方情绪的摆布……
八月二十八日,就在帝国皇帝抵达雷兹多尼亚的前一天,普洛林斯共和国,乌达利尔省首府温灵顿城南门走进了一群奇特的武装商人,从那二十多位精壮的商队佣兵身上,温灵顿城大街上的市民似乎嗅到了很浓的军人味道,而那辆精美华丽的马车更不像是外出经商的商人,因为这样的出行阵容更像是某家富豪带着家丁外出旅游。
“爱尔达小姐,下官可否申请在城里休息一夜?”一脸难受的卫队长亚里克终于忍不住了,拔马走到马车窗前小心得嘀咕着,“一路的魔法传送对大家的身体伤害太大了,恐怕到达芬那亚托尔代的时候,下官已经无法履行职责了。”
车窗开了,露出一个有着漂亮金发的美丽少女,只见她笑眯眯地伸出一个手指,“好吧,一个晚上,明天继续!”
切,谁叫你们要跟着来,又没人强迫你们……阿尔伯特和雷恩也真是的,死活不同意自己一个人单独外出,又不能太多得暴露出能力,要不我早飞了……
艾丽瑟瑞娜看了眼车外的街道,发现人们的神情都很紧张,似乎这样的气氛和这个“诗文之城”的称号很不符合。难道前几天创始神教信徒送来情报是真的,帝国大军的锋芒已经影响到这座共和国腹地的大城市了?
帝国皇帝突然回去了,帝国宰相拉得维希尔果然是个老狐狸,步步推进,不紧不慢,既不得罪皇帝,又把最高元老院布置在边境的二十多个军团折腾得不加安宁,现在战争的节奏全部被拉得维希尔掌握了,只要最高元老院在主攻击方向上判断出了任何问题,三个集结点二十多万帝国军就可以轻松推进,想来海格拉德斯不得不被最高元老院派到西线来和拉得维希尔死斗了。
其实这样最好,免得这个自以为是的执政官东想西想,把所有的精力和帝国军作战对银狼是好事情,不然天知道他的心思和花招又会用到谁的身上。不过直到现在,都没有确切的消息证明海格拉德斯已经复出了,难道他会真得会袖手旁观帝国大军打进来吗?毕竟帝国军可不是银狼。
阿尔伯特的“鲁修斯联合王国银狼自治领外交代表团”应该已经出发了吧,他们将前往文德里克王国、鲁尔西顿、斯托克王国展开外交,表面上是公开讨论寻求大陆安定的外交政策,其实是为银狼展开第一次有正式身份的商贸、军事合作,留给自己自由活动的时间其实不多,最迟必须在九月十五日到达赖斯特城和大家汇合,因为这几个和银狼有联系的国家代表都在那里,自己做为代表巴罗普国王和厄利珊露达公主地“自治领议政会副议长”是必须出席的。
“亚里克。怎么停了?”艾丽瑟瑞娜正在思索事情,就感觉马车不走了,好奇之下把车窗帘掀开结果发现自己的队伍被前方很大一群从街边花园涌来的人群给阻挡了去路,“去看看。”
没过多久,少年军官就跑了过来,“爱尔达小姐,好象前面的街心花园有人在演讲,要求最高元老院停止发布新一轮的动员令!”
奇怪。普洛林斯共和国也是一个好战的国家,公民都以加入军队为荣,怎么他们的公民会突然不合适宜地选择这个时候反战呢?
“你没听错吧?”艾丽瑟瑞娜有点奇怪地摇摇头,“再去打听清楚!”
“没听错,是抗议现在的动员令……不过这次的动员令很奇怪,是最高元老院发布的特殊免除劳役命令。几个行省大城市的卖身农奴被最高元老院给予优先特赦,官方出赎金免除他们的农奴身份,然后挑选精壮加入共和国军,这些人抗议这个命令,认为光荣地军人身份应该属于自由公民,而不是那些农奴。”
我的天啊,这群共和国公民原来是抗议这些内容,难道他们个个都喜欢上战场吗?说起来,也许是他们不愿意白白损失这些可以为他们提供生产的农奴吧?钱可以再挣,卖身农奴在履行共和国法律成为自由民之前如果不敲诈到最后的期限。他们是不会甘心的。
也不对,按道理共和国现在应该训练最强的军队投入战斗才是。为什么会那么匆忙选择组建这样的军队呢?
打消耗战?保存精锐实力?狡猾的最高元老院……在给予卖身农奴自由的身份同时将他们变成炮灰去抵挡帝国军,民众的生命在他们地脑子其实就是一个个战场上增减的数字。居然还会有那么多地公民陶醉其间。
不过共和国公民那种优秀的传统也真是厉害,这样地公民对国家对外战争如此自觉、热情、自豪,这样的军队果然不容小视,难怪罗内赫斯的大军在那么困难的局势下都依然不投降,如果换成海格拉德斯来指挥,或许银狼就很难顺利走到今天这一步了。
海格拉德斯,如果抛开他对感情和利益的混淆的话,其实也是个不错的男人……可怜这个世界。为什么优秀的男人所具有地缺点都是那么明显呢?特里希海利斯,本质单纯朴素。可皇帝的身份让他无约束般自私而狂妄,丝毫不顾他人地感受,在爱一个人的同时表现了太多的占有欲和征服欲;海格拉德斯,优秀而独特的男人却迷失陶醉在利益和***场上,他到底是在利益中追求感情,还是在感情中追求利益呢?阿尔伯特,刻意的压抑自己,本就清秀的外表在平静中丧失了更多的阳刚,或许只有在血的战场才能释放出他的本能,悲哀的不仅仅是他自己,连同他身边的女人同样感到不公平,虽然他的温和可以让人很轻松;伦贝斯,别提了,冷酷的人,他似乎天生就是在战场上生存的人,这个世界唯一给他的爱已经湮没了,真担心有一天世界和平的时候他会不会疯掉;还是雷恩最幸运,不过,当他太过于自由的时候,谁能控制得了他呢,或许以前的自我约束真是他的优点之一,希望不要改变太多……
戴林梅莉尔……假如能有位普通的男人真心喜欢你,我也会高兴的……应该会高兴的……
忽然觉得好无聊,艾丽瑟瑞娜关上了车帘,靠在位置上就慢慢睡着了,连马车什么时候行进旅馆的都不知道。
位于温灵顿北方几天路程外的罗斯塔尔省首府芬那亚托尔代,最新的一届葡萄酒节已经开始了,漂亮的城市上空弥漫着浓郁的酒香。城外的无数农庄中,芬那亚托尔代地区的独特气候和肥沃土地滋养下成熟的名种葡萄开始了新一轮酿造,它们将会共和国带来巨额的财富,就算是战争年代,这里的美酒依然会通过各种渠道销售摆到凯恩斯帝国皇宫贵族的餐桌上,鲜红的酒液将变成亮闪闪的银币,然后再变成黝黑或褐黄的铁矿石,最后变成锋利的武器、厚实的铠甲、高大的战马和救命的药材。
城北的某处偏僻农村中,一群疲惫而憔悴的雇佣兵正无奈地守在残破的木屋里,他们在等待某位人的到来,因为他们相信对方的承诺。
第十部 第三章
更新时间:2009…4…29 10:08:41 本章字数:12827
按爱尔达小姐的命令,今天我们要突袭那个废弃庄园活捉所有的人!大家最好准备,提波那,你带领一队人从左边绕过去,拉菲克,你带一队从后面,其他的跟我,没有命令不许动手,以制服他们为主,都打起精神来,别辱没了银狼的名声!”
“是的,中队长!”
所有的骑兵都低声应合,纷纷取下了强弩。
芬那亚托尔代城北的偏僻乡村外的树林里,一队武装佣兵打扮的士兵正聚集在一起,接受最后的战斗安排,一位少年军官老成地在地上用枝条简单地画着一张草图,看四周的人,表情都特别严肃,似乎他们正打算打一场真正的战斗。
树林深处有辆精致的马车,车上一个金发的少女还在打盹,那迷糊中偶尔眨巴几下漂亮的眼睛,嘴角还带着几丝调皮的笑容。
呵呵,大尾巴狼,还呆在里面看风景啊,我倒要看看你们今天有什么本事打得过我的专业卫队,别老是一天到晚臭烘烘的样子!
艾丽瑟瑞娜的卫队总共二十四人,由一名新晋升中队长的亚里克和两位分队长指挥,所有士兵都是从野战部队里挑选出的老兵,无论是单兵战斗还是团队协同,战斗素养非常强。
某座大木屋里。一群懒散地男子都横七竖八地或躺或坐,只有少数几个男子手拿武器在木屋四周警戒,不过都快一个星期了,除了每天等着吃饭外,所有人的精力都不再像当初才来一样充沛,个个都显得无精打采的。
房间的角落里,一名高大战士正两眼无光地靠在墙壁上,铠甲破损了不少地方。手上出鞘的武器已经沾满了太多的血渍,一头灰黑色的短发如鸡窝一样蓬乱,在他的身边,一个年幼地大男孩正睡得香。
神情非常冷漠,甚至那眼底已经没了那平常的充满阳刚活力的神光,憔悴的脸明显消瘦了许多。苍白的嘴唇似乎在不久前就咬破了不少地方,留下一道道暗红的干燥血痕。
两名男子紧张地坐在一侧,他们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安慰这个已经快陷入精神崩溃地男子,有的只是静静地守侯着,期待着对方能振作起来。而房间里的人,连同那房屋外警戒的,数量也仅仅只有十五六个,而且从他们疲惫而笨拙的的姿态来看,似乎每个人都带着程度不等的伤势。
“巴斯腾,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那些人一直在这一带寻找我们。队长再这样下去,大家怎么办啊!”一位男子无奈地把武器砍在一边的烂木桌上。两眼是隐隐的愤怒,“那群人渣,我们这样卖命去做事情,他们居然禽兽不如!真该前段时间就和他们同归于尽,也省得在这里受折磨!”
“别惊动了队长……其实我们才是最幸运的,队长为了不连累我们,已经做了最大地努力了,只是他……要是艾丽瑟瑞娜小姐在就好了。相信她一定能劝说队长的……”巴斯腾垂头丧气地扶着墙壁站了起来,把武器取在手里。“波列斯,马上要天黑了,我带几个人进城去买点药和吃地,再打听点情况,合适的话,我们就带队长离开这里,不能再呆了。”
“走?你说艾丽瑟瑞娜小姐会来找我们吗?我总觉得她太过神秘,有什么事情也从不给我们说,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要我们返回芬那亚托尔代救人,结果……”波列斯微微点头,一边再次看了下没有任何反应地格瑞哈特和他身边沉睡的男孩,“你说得对,不能再呆了,或许那个艾丽瑟瑞娜小姐还真是个游荡的贵族小姐,把我们的队长当游戏来玩。”
“别乱说,队长会听见的……波列斯,艾丽瑟瑞娜小姐为人如何,大家都知道的,而且我们能活到现在,其实也全赖队长听了她的话,这件事情其实我们都不知道会这样,和艾丽瑟瑞娜小姐无关,队长履行诺言在这里继续等她没有错,只是情况不好,我们也只能出此下策了,等明天,我们化装去希洛王国,继续当我们的佣兵。”
两人连续地对话似乎都没有引起角落里发呆的高大男子一丝注意,那个人只是静静地靠在墙壁上,微微蠕动地嘴唇仿佛在念着什么,紧握的手里似乎还拽着某样东西。
“有人过来了,大家小心!”
还没等巴斯腾和波列斯把房间里的人吩咐好,就听见外面一个放哨的同伴发出了警告,接着就听见了一声沉闷的撞击声,松垮的木门一下被一个人体撞开了,只见负责放哨的那个人几个翻滚就倒在了屋里昏迷过去,然后黄昏的阳光投射进了昏暗的大木屋,六七个高大的神秘佣兵已经半蹲着用强弩瞄准了房间里的人。
“全部放下武器,不然格杀勿论!”
又是几声巨响,另一侧木墙上的三排窗户被重物撞烂了,又是七八个神秘佣兵用强弩对准了房间里十几个人。
巴斯腾和波列斯被这几秒的变化吓呆了,手里拿着的武器丝毫不敢动一下,因为他们知道,只要一动,这十几具强弩就可以很轻易地撕裂房间里所有的人。
正门“咣”地一下倒了,第三批神秘佣兵押着在外面放哨的几个人走了进来,每个佣兵都是强弩在手。
“队长!”
巴斯腾和波列斯焦急地喊了声在角落里发呆的高大男子,结果发现那个男子只是扯过一边的毛毯把身边还在睡觉的男孩轻轻盖住,然后就依然靠在木墙上不说一句话,似乎这发生的一切都和他无关。
两人叹了口气,将武器丢在了地上,那些还躺在地上的带伤的人更是没有选择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