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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在多国联军的强大的武力威慑下又迅速倒向了复辟的最高元老院。
城里的十四万大军每待一天,就将吃掉一大批温灵顿城好几年积累下的城市储备粮,而这里地粮仓早在一个月前就因为扩充军备而只出不进。市民被自己分批遣散出城,连同伤兵们将转移到北方的罗斯塔尔省。而那里,已经成为不设防的地方,也将在不久后被西进的亚罗特帝国大军给占领或是重新听从最高元老院的指令和自己作对。
城外,二十多万精锐的联军官兵枕戈待旦,他们衣食无忧,精神饱满。随时都可以对着这低矮的温灵顿城墙发起铺天盖地般的进攻,而自己的士兵,却不得不顶着饥饿和疲惫同士气高涨的联军血战到底。他们依然忠诚,依然勇敢,但他们信心不再,因为他们伟大地统帅从一开始就选错了方向,胆敢和大陆上最至高无上的女神战斗,不过事实证明,就算放弃神地身份和伟大的力量,神依然还是无法战胜地。
曾经是那位年轻的凯恩斯帝国皇帝所经历的故事如今正分毫不差地在自己身上上演。但自己却没有皇帝那继续拼搏顽强下去的理由和动力了,想起来也真是命运轮转避无可避。
“海格拉德斯……该吃午饭了……”
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少女声音。海格拉德斯慢慢回过了头,看见一张美丽但冷漠冰凉的脸和一头漂亮的黑发。
几天前的半夜。伴随着一身被鲜血染红地宫裙和失神的目光,拉尔夏娅如从天而降般出现在海格拉德斯地官邸。海格拉德斯在内心震惊的同时,却没有任何表情上的诧异,只是默默地安排人将少女安置在官邸里。然后就是几天,彼此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拉尔夏娅面对海格拉德斯那曾经火热的依靠和温柔话语如梦一样消逝,留给人们的只是一双浑浊空洞的眼睛和呆滞的表情。
姐夫,这一亲切的称呼已经从拉尔夏娅的口里成为了历史。少女只是如同陌生人一般喊着海格拉德斯的名字。但又如同莫洛等忠诚的卫队官兵一样并没有对海格拉德斯发出任何怨言,只是按照习惯继续围在海格拉德斯的身边。跟随陪伴着对方度过没有任何希望的最后时光。
“哦,可爱的拉尔夏娅……今天天气不错,你可以出去走走的。”海格拉德斯站了起来,笑了,恢复了他平时潇洒的形象。走到少女面前,海格拉德斯用手轻轻扶上了少女的肩膀,笑得很温柔,“秋天了,很适合在果园里享受。”
“……”拉尔夏娅抬头呆呆地看着帅气的高大青年,眼神迷惘。轻扭身体,就走进了房间。那里,一桌简单的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卫队长莫洛如等候命令一样端着一瓶酒静静站在桌旁。
“很丰盛!”海格拉德斯眼神闪了下,因为他看到了桌上的盘子里有半只烤猪,这在温灵顿城已经是不可多见的食物了。举起了杯子,莫洛赶紧上前斟酒,而海格拉德斯本人则笑着用另一只手切下一块猪肉送到了拉尔夏娅的面前,“胃口还没有恢复吗?你气色不是很好,注意休息。”
“不用管我,你快吃吧……”拉尔夏娅喉头哽了下,低头就去切那小块海格拉德斯递来的烤肉,眼里含着几点水光。
缺乏香料的烤肉散发着几丝原始的腥味,少女刚咽了一口,突然捂着嘴开始干呕,然后一脸痛苦和惊恐抓起餐巾就跑到了阳台上。
少女的呕吐声不断从阳台上传来,海格拉德斯皱起了眉头,眼睛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一桌菜肴若有所思,忘记了手里已经装满葡萄酒的酒杯还举在半空。
拉尔夏娅又走了回来,脸色苍白,提着裙子的手似乎都在发抖。
“不舒服?”海格拉德斯放下了酒杯,把头转向了自己的卫队长,“莫洛,叫人送点果汁来。”
“是的,阁下!”
“我不吃了……我回房休息……”拉尔夏娅丢下餐巾,低头就走出了门。
“莫洛,去城里请医生来……”海格拉德斯一口喝干了酒,也离开了座位。
宽敞的房间干净整洁,床上,拉尔夏娅死抱着被子在哭。脸埋在被子里,不让自己的哭泣声太过明显,但无法控制的眼泪却让心越来越疼。这两天莫名其妙的身体不适终于让拉尔夏娅内心的猜测变成了事实。怀孕了!为了套取情报而和贝兰斯在鲁修斯王宫里的几次缠绵终于结下了果实。
现在,除了那内心的惶恐不安和绝望心碎外,没有任何激动和欣喜,那只当了一个钟头不到的未婚夫为了替自己赎罪而自杀身亡。未婚夫临死前的失望眼神和无法抒发的痛苦伴随着随后温柔的一摸一起化为了尘埃,也终结了自己所有的生活勇气和情感,这一最为残酷的惩罚远比结束自己的生命更让人痛苦绝望,也留下永远无法抹去的噩梦和找不到真实未来的残忍希望。
为什么我会来到这里,难道惩罚依然不够,还要看着曾经痴狂追寻的男人同样死在自己面前吗?他其实根本就不爱自己,他只本着对姐姐的感情才付出他的温柔和关怀,就算两人的生活在某个时刻也曾重合在一起,但就如厄利珊露达公主说的那样,他只是给自己传递着虚荣和诱惑,一切都是虚假的,他所努力的,并不是单纯为了取悦女人,而仅仅是他对无法征服的事物的一种固执和挑衅,他所有的感情都不过是那偏激的灵魂和野心碰撞下的火花,当一切得到或者失去的时候,他也就凋零了。
“拉尔夏娅。”海格拉德斯已经站到了床边,轻轻拉过了手里的被子,将少女搂在了怀里。
“你来干什么,你现在应该去指挥你的大军去顽强战斗。而不是看着我这个可怜地女人在这里哭泣,这里不是你应该在意地方。”拉尔夏娅抹去了眼泪,抬起头用阴冷的目光死死看着身后男子的脸,声音虚弱而冰凉,“这最后的时刻,不要忘记你的理想和你的部下,就算是奢望,也让这一毁灭尽可能得光彩辉煌。”
“告诉我……出什么事了。为什么要回来?”海格拉德斯从拉尔夏娅那茫然的眼神里看出了几丝绝望,也撩拨起内心几点钻心的疼痛和无奈,但现在,他依然用温和地笑容回应着,并不谴责,也不难过。就如同当初少女身患重病时那样忘却一切安危只在意少女一人。
“你不希望吗?当整座城市的男女一瞬间对他们伟大的海格拉德斯阁下失去信心的时候,一个女人愿意来观摩并陪伴他落幕难道不值得你激动吗……你的努力已经获得了最大的成果,应该获得最后地安宁享受……”拉尔夏娅流着泪,靠在曾经梦寐以求但一直无法真正拥有的男人怀里,心如死灰。
“你和我一样执着……我很高兴。”海格拉德斯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但语气却越来越温柔。
轻轻将少女放到了床上,海格拉德斯带着一种神秘的笑容开始解开军服。
佩剑“啪嗒”一身掉在了地上,接着是军服外套,然后是衬衫,再然后……拉尔夏娅闭着眼睛。眼泪不停地流,手死死地抓着床单。她没有力气也没有任何心思去选择什么,只是麻木如死人一样躺在床上。嘴唇紧咬着。
感觉海格拉德斯的手已经在解自己的裙子了,拉尔夏娅那强忍的呜咽终于从喉头的深处传出,慢慢,声音越来越大,眼泪也越来越多。
终于,感觉身上已经一丝不挂,被子覆盖而下,然后是一具火热的强健男子赤裸身体挤进了被子。一双有力的手臂把自己紧紧抱着,一阵阵潮湿的呼吸开始在脖子、脸颊、耳侧刺激抚弄着皮肤。
亲吻……他在亲吻自己。还是那么温柔和热烈,他丝毫不在意现在地绝境和悲壮,他对女人的需求可以让他忽略房外地一切。这就是他,这就是海格拉德斯将人和事清晰分割处理的习惯,他其实没有真地情感,一切都是为了顺应他自己的心情,为了生存,也可以为了死亡,只要他在意,他都愿意去追求并模仿出丰富的内涵,但女人却只能是这个心情下的陪伴品。
感觉到海格拉德斯的双唇已经压到了自己的嘴上,拉尔夏娅伸手搂紧了对方的后背,指甲深深地陷入了对方的皮肤,也如同失去了一切控制般疯狂地吻着对方,并肆无忌惮地发出迷人心智地轻吟。
“你很美丽……比爱尔莎还美……”海格拉德斯笑着嘀咕了一句,一只手开始顺着拉尔夏娅的脖子朝下慢慢摸去。
爱尔莎……爱尔莎!?拉尔夏娅如同被针刺中了心一样疼痛不无比,脑子里又出现了爱尔莎那熟悉地妖媚笑容。突然,似乎贝兰斯那遗憾失望的表情又出现在眼前……拉尔夏娅猛然清醒,用力一推一挡,将海格拉德斯挤到了一边,然后抱着被子蜷在床头瑟瑟发抖。
“不……不行……我不是你的女人,你没有资格碰我!你没有资格!”拉尔夏娅脸色苍白,嘴唇都快咬出血了,眼睛狠狠地看着身边的男人,放射出一丝杀意。
“为什么?难道我现在没有对你付出所有吗?哦,你在意我的过去?那你可以放心了,现在,没有一个人女人会干扰你的视线,爱尔莎,你姐姐,她们都比不过你,你才是我海格拉德斯最后的女人,也是最值得爱的女人,你感动了我,知道吗?”海格拉德斯开始笑了,笑得特别诡异,声音凄凉而无奈。
一一穿上衣服,佩剑挂上,海格拉德斯如同演戏一样结束了这开了半场的“温馨聚会”,当他再次回过头的时候,已经是冷漠的笑容:“你后悔了?还是觉得如今放弃我才是最明智的选择?想必伟大的女神、你的姐姐已经在为你物色更好的男人和准备更好的未来……她是万能的,她就算冷漠一切都无法冷漠你,她就算憎恨所有都会宽容你……你所拥有的无人可及,这就是神的妹妹最大的自豪。而爱尔莎,她显然不具备和你讨价还价的资格,她只是个普通的女人,没有女神的光辉来庇护,也没有傲人的身份来装点……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注定是拉尔夏娅小姐走向梦想的铺垫和牺牲……其实我一直很佩服你,能够让我恨不起来,只能恨自己……”
拉尔夏娅全身一阵哆嗦。她面前的海格拉德斯变得是那么陌生,阴冷,甚至那英俊潇洒的脸上还有那么几丝狰狞。
“其实你全知道了……”拉尔夏娅反而镇定了下来,被子紧裹着赤裸的身体,呆呆地看着床面,“是的,我是很疯狂,曾经为了得到你,我不惜牺牲一切…包括背叛姐姐、背叛银狼、背叛贝兰斯、背叛爷爷……而你,也带着仇恨利用我转移释放你的愤怒和绝望……这都是报应,是你和我都会得到的无法逃脱的惩罚……”抹了下散乱的头发,拉尔夏娅抬头之时已经是泪流满面,“不过现在都过去了,我已经获得了惩罚,而你才开始……我不再是你的女人了,贝兰斯才是我的丈夫,他死了……但我有他的骨肉,你什么都没有……”
“恭喜您,贝兰斯夫人,您以后会很快乐的,就让海格拉德斯在最后为您装点幸福的未来吧……”海格拉德斯扣上了领口最后一颗扣子,整个人精神突然振作,仿佛又充满了无限的力量般大步走出了房间。
“海格拉德斯阁下,医生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门外,莫洛已经挺胸立正。
“哦,很好,马上要医生进去给拉尔夏娅小姐检查一下,对了,准备马车,今天晚上你亲自护送拉尔夏娅出北门,她愿意去哪就去哪儿……”海格拉德斯淡淡一笑,就转身朝书房走去,“通知所有军团指挥官到我的书房开军事会议!”
“遵命……”莫洛看了眼半掩的房门,对着海格拉德斯的背影默默行了个军礼。
当天下午,海格拉德斯在官邸里下达了军令,要求所有二十三个军团的指挥官进行不记名投票。以决定是否坚持到底。投票地结果和海格拉德斯想得一样,超过半数的纸条上都写着“坚持”,但也只是微弱的半数优势,不少将官的表情一看就明白是什么心情。
黄昏来临,十一个普洛林斯军团六万六千人开出了北门,与之同行的还有不下五万的平民。这些普洛林斯军团在离温灵顿北门十里的地方开始扎营,并向附近巡逻的联军发出了投降书。
此时,温灵顿城内只剩下了海格拉德斯多年来一直带在身边地嫡系部队十二个军团七万四千人。这些官兵从上到下都一致愿意坚持到底。
入夜了,温灵顿城漆黑的大街上火把林立,最后几万不愿意放弃家园的市民被普洛林斯军官兵挨个从家里赶了出来,然后成群结队地送到了北门。就在黄昏的时候,联军同意海格拉德斯“让所有不抵抗人员尽可能地远离这座城市”的要求,到了晚上十点过。诺大的城市里就只剩下了七万多名普洛林斯官兵,而留下地补给也让这些顽强的军人又可以多坚持段时间。
“阁下,拉尔夏娅小姐不愿意离开这里……”莫洛小心地走进阳台,对着海格拉德斯的背影轻声说着。
“她从我这里学到了不少东西,包括坚强……也可以说是顽固吧。”海格拉德斯把视线从城市转到了身后的卫队长身上,笑得很轻松,“莫洛,那你呢?这些年,你的忠诚表现和才华已经可以媲美那些将军了……可我是自私的,或者说我已经习惯了在身边留有你这样的人。而让你的才能仅仅保持在小小的一个卫队里。”
“下官坚信阁下会获得最终胜利!”莫洛低下了头,不过几秒后。又振作精神挺胸抬头,脸上写满坚毅。“我军兵力还有七万四千人之多,防守绰绰有余,送出民众后城内物资尚可坚持一月,联军虽为我军三倍,但要攻占温灵顿城未必可行,若久攻不下,必定人心思归,届时格利亚斯阁下的大军赶到。联军必败!”
啊……多么勇敢地人,他所描绘的前景是那么地鼓舞人心。估计这城内残留的人们都是如此吧?他们所珍惜地荣誉和尊严不允许他人去践踏,他们坚信最后的胜利,不过……他们这份顽强是否还和自己有直接联系呢?他们所忠诚的是否还是自己灌注给他们的理想呢?
海格拉德斯没有说什么,轻轻摆了下手,熟悉他每个习惯动作的莫洛会意地后退,行礼准备离开。走了几步,莫洛突然回身激动地说道:“阁下,克里斯汀小姐没有封锁北门,请您带拉尔夏娅小姐离开这里吧!下官相信克里斯汀小姐也是这样想的,其实这是她给您的暗示和机会!”
呵呵,他也这样想啊……其实他什么都不知道……海格拉德斯还是很温和地摆了下手,就坐到了小桌边,继续开始喝酒——至少到现在为止,这座官邸里唯一还不缺的东西就是这些葡萄酒了。
……
……
一团银白色地光团突然在临时官邸的正上方地夜空出现,然后突然透下宽宽的光幕,如一顶雪白的光之帐篷将占地宽阔的临时官邸罩了个严严实实。
附近街道上巡逻的普洛林斯官兵似乎预感到了什么,纷纷朝官邸方向涌去,军官们扯开了嗓子,无数的火把照耀下一张张年轻的脸都充满了惶恐和疑惑。
官邸内的卫队官兵更是惊慌失措,但他们比外面的人要清楚一些事情,因为跟随海格拉德斯的日子,所谓的神迹已经见惯不惊了。莫洛在官邸主楼外阻止了士兵们企图冲进大门的行为,而是自己一人走了进去。
宽敞的房间里连蜡烛都没有点上,但从阳台和窗台上透进的光芒已经将房间照得异常华美,海格拉德斯对着官邸外那华丽的光幕只是轻轻一笑,就转身走进了房间。
“很遗憾,尊敬的女神阁下,物资短缺,我不得不节省一切,包括蜡烛……请原谅这个没有烛光和格调的房间……”面对房间里突然出现的两个人,海格拉德斯没有任何惊讶。
克里斯汀一身银白金饰的神裙,诺萨也恢复了那身雪白色的神甲。克里斯汀是一脸的冷漠,身体微微侧过,而诺萨则带着复杂的表情看着海格拉德斯走到房间正中。
“诺萨阁下,如果我没猜错,您也是这个世界值得世人景仰的神吧……不过,我一直记不得我从小所接受的有关的神的知识里还有您这样一位尊贵的神存在。”海格拉德斯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熟悉的人,眼睛里出现一丝疑惑,“您总给我一种何曾相识的感觉,不知道这是否是面对神的一种自然惶恐和无知?”
“海格拉德斯阁下,无论岁月如何变化,你的记性总是很好的……还记得两年前在雷兹多尼亚吗,其实那时候我们就已经见过面了。”诺萨微笑着点头,态度很是平和,“命运轮回的小小差错一旦被时光的脚步一步踏过,那就是注定的过去了,但未来还在继续,也许差错依然存在,你所寻找的人和事也会不断变化,你还在坚持那份拥有?还在奢求什么未了的心愿?”
诺萨的话一出,海格拉德斯突然觉得心底升起几丝无法控制的激荡,全身的血液在这一刻似乎都开始、升温……但这种感觉只是持续了几秒,又如同做梦一样消失得一干二净,仿佛强烈的错觉一样奔腾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