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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宁接过信看了一眼,低声骂了一句:“这玩意儿,又给我们找麻烦。”
说完很客气地把介绍信交给了江蕙。
江蕙看都没看就还给了秋田,闭上了眼睛。
“跟着我们比不跟着我们还要危险,你可想好了。”钱宁告诫了秋田一句。
“是的,我想好了。”秋田目光坚定。
这让几个战士都好奇了一下。
飞机选择了一条诡异的路线。几乎贴着树梢,在群岛之间穿行,并在北海道直接飞到一个山洞里加油和检查。短暂休息时,秋田被限制行动,只是进了一个服务中心买了一些食品。
这些士兵身上有压缩食品。因为多出了一个人。所以嘻嘻哈哈地准备了一个军用行李包,装的不是行李,而全部是食物,其中有一半是用来讨好江蕙的。江蕙见惯了这些士兵的习性和模样,也难得管他们。只是说:“给这个家伙换身衣服,不然在路上死了,我可不管。”
钱宁很快就弄来了全套的战士装备。除了没有武器,都齐了。
秋田在更衣室,在钱宁的目光下脱得光溜溜地,换上了内衣内裤。刚一穿上,他就感觉到了不同,这种紧贴皮肤的衣裤居然凉飕飕的,非常舒适。
整套衣服换上,秋田就知道这衣服不简单,特别是武装挂具套到身上的时候,他居然有一种身轻如燕的感觉。
只是钱宁把行李包挂在秋田背后时,他就知道苦了,因为太重了。
“走走看。”钱宁说。
秋田走了几步。钱宁叹了口气说:“你太弱了。”说完居然从行李包里抽出了三个弹夹,想了想又抽出了一个。然后说:“就这样,要是这你也背不了,你还是别跟我们。”
去掉了四个弹夹,背包瞬间轻了很多。这让秋田很奇怪:“这是什么弹夹,这么重。”
钱宁嘿嘿笑道:“特种弹夹,当然重,好不容易,求了半天人才弄到的。告诉你,这是我的东西,不准乱说。”
秋田的额头上就冒出了冷汗。
四个弹夹,分给了四个准排长。江蕙不屑于要,赵元祥只是拿了弹夹看了看,就还了。
秋田觉得这个钱宁真是一个邪恶的人。还不知道他在自己的背包里藏了几个呢。
飞机起飞后不久,就遇到了风雪。变得异常颠簸。
秋田是迷迷糊糊之中被推下飞机的。但是很奇怪地被人踢了一脚,还没摔倒。钱宁帮他打开了头盔上的一个开关,把一个小麦克风拉了出来。
“跟上,跟上。多了一个花,大家小心一点,别把人弄死了或者弄丢了。”
是江蕙的声音。
“库页岛,没有我们的护林人,部队还在剿匪,听说有日军和美军的侦察兵,运气好,还能打一仗。”钱宁的声音异常兴奋。
“得了吧,我们的人洗过好几次,有也是杂鱼。能有一个星就不错了,有什么好兴奋的。”江蕙鄙视地道。
赵元祥笑道:“有杂鱼也不错。我们已经两个多月没遇上了。”
秋田听着耳机里的声音不知所措。因为前面的人根本没有管他,就消失在风雪里了。
一个战士跑了回来:“真倒霉,带上一个花。跑,废材,尽力跑吧。”
秋田只好跟着那个战士跑。可是跑和跑的区别太大了。那个战士弯着腰,像灵猫一样消失在树丛之后。秋田也想学战士的样子奔跑,但是没几步腿肚子就打哆嗦。
只好直起腰背着背包直愣愣地向前冲。
“好样的,花,跑就行了,你是多么美丽的一个活靶子,说不定能引出几只蜜蜂出来。”
这是钱宁的怪笑声。
第十四章库页岛的争夺
整整一天,秋田好像是一个人在丛林中行走,如果不是耳机里偶尔传来小队其它人的声音。他都以为是被人放弃了。
秋田的代表变成了“花”。
现在秋田知道花是一个等级。花和星之间的差距,就像九州到北海道那么远。因为他已经走不动了,而负责盯着他的战士来去依旧迅速。
秋田手里多了一把武器,就是一把匕首。那个战士原本给了秋田一把自动步枪,没想到秋田根本不会用。战士怕秋田误伤自己,所以只给了他一把匕首。
看着喘着粗气,坐在雪地上,吃着用热水泡好的压缩军粮的秋田。这个战士一边用小军铲掩盖掉生火留下的碳灰后,才坐到了旁边。
“很累是吧,你表现还不错,速度不慢。”战士嘿嘿笑。
“你靠着睡一会儿,我担任警戒。一会儿咱俩倒过来。”战士拍了拍他的肩膀就消失在树丛后面了。
秋田是真累了。这一天走的路,比他一辈子走的路都多。
只是秋田的身上居然还是干爽,一点也不感到燥热,也不感到寒冷,除了露在外面的脸以外。因为他的手上还有一副手套。秋田用雪把餐具擦干净,收在挂具上专用的小口袋里。然后直接靠着大树睡着了。
“喂喂,起来吃饭了。”秋田是被拍醒的。
他猛地爬起来,发现自己被雪埋了半截。头盔上的冰都快把脸盖住了,起来的时候冰悉悉索索地掉下来。
不仅是头盔上。衣服里面居然也掉下一堆冰屑。
秋田扭动着身体,让衣服里面的冰全部掉光了才踩着齐膝盖的深的雪沿着足迹向前走。
雪地上很快就出现了一条雪地里铲出来的壕沟,壕沟下面,雪达到两米厚。这几个战士不知道什么时候用雪修建了一个非常完美的掩体。里面升着火,烤着狼肉。
不过只有三个人在。
“其它人都吃过了,看你睡得太香,所以你和我们最后一拨。”赵元祥朝自己得饭盒里撒了点精盐。
秋田感到了身体的酸痛,手表显示他睡了六个小时。
“那个战士?”
“他呀,休息去了。换我带你。我们每人带你一天。”赵元祥和气地说。
秋田知道自己睡过头了,这是小队为了迁就他而做出的调整。
“真是对不起,拖累你们了。”
“老边是东北人,他肯帮忙,就是说你这个人还不错。”赵元祥淡淡地说:“你身体不行,不过毅力还可以。”
秋田笑了,他第一次知道先前帮他的排长姓边。
“听钱宁说你是去找人。”
秋田愣了一下。因为从他见到这些人就没有时间提起自己的事。钱宁也是一样。
“你换衣服的时候什么都没要,只要了一封信和几张照片。钱宁说你女朋友挺不错。”赵元祥笑着解释。
“是的。我去找她,她在阿尔丹,那里快打仗了。”秋田的脸红了。
秋田一愣神之间,他发现赵元祥的身体好像消失了一样,只是赵元祥有动作的时候才会从背景里显示出来。靠近火堆的两只裤脚,居然闪耀这鲜艳的红色,而其他地方是黑色和白色。
秋田指了赵元祥的衣服说:“这会变色?”他指着赵元祥的武装带和枪支说不出话,因为它们也在变颜色。
赵元祥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笑了:“是,这是迷彩服。如果你遇到危险,我们让你趴下,你就趴下不要动,一般人就发现不了你。不过遇到高手,你还是躲不了,原因很多啦。这东西只能骗你们这些普通人。”
秋田愣愣地说:“你们的衣服也很特别,这得花多少钱?”
赵元祥笑着说:“张先生说了。我们身上挂着整个国家,你不懂这些,穿上这身衣服,你才知道国家有多么重要,你的加上的责任有多么沉重。”
秋田再次愣了,因为他不知道张先生是谁。
赵元祥拍了拍他的肩膀:“赶快吃。一会儿我带你出去放哨,你必须学会放哨和警戒,为了你自己的安全,也需要学会这些。”
秋田努力适应着这种节奏。
他知道肯定发生了战斗,可是这是他不知道的。钱宁从他的背包里至少取走了两个弹夹。
江蕙居然也知道他背包里有弹夹,她在里面拨拉了几下,嫌弃地走了。
战斗是肯定有的。秋田几次被命令趴下。枪声非常稀释。在森林中时隐时现,根本不像是战斗。可是小队的表情越来越严肃。
第五天,小队和另外一组九名士兵会合,他们抓了一个已经奄奄一息的美国士兵,身上没有枪伤,全是刀伤。这些伤在平时也许没有什么,但是现在是冬天,失血过多造成了体温过低,已经使这名士兵陷入了昏迷之中。
“我们没有多的装备来救他。”一个战士拆开了美国人脖子上的绷带说:“他挺不过,他需要输血和保暖,可是最近的居民区已经被他们破坏了,真是自寻死路。”
“帮我。”那个美国人在昏迷中低声求救。
江蕙仔细检查了这个士兵,给他推了一针血浆:“他身体很好,止血后应该问题不大,如果保暖应该问题不大。”
这个美国人个子很大,被秋田拖到了一个临时挖的雪窖了。可是确实没有什么可以保暖的,不过很快几个战士不知道从哪里拖来了一些干草,还抱回来两只正在冬眠的小黑熊。
“这群美国兵比较倒霉,遇到了十多个刚刚过来的护林人,被人缴械了不说,还反抗,结果只有这一个活的。他们一路上破坏过来的,倒是没杀人。可是这大雪天,破坏了基础设施,老百姓的日子怎么过?难怪护林人要下狠手。”
新来的排长在地上很快画了一个地图。
“他们居然明目张胆地建了三个补给站,我们正在查他们是怎么上来的,在什么地方上的岸。我估计他们用小型的雪橇偷偷过来的。这三个补给站都拿掉了。”
“来的不止这些人,我们在路上至少干掉了两个小队。日本和美国人都有。他们在训练特种作战人员。”钱宁在地图上标出了几个位置。
“靠我们防不住他们。这个冬天来得太快,补给没上来,管理局的人上不来。防御还是要靠他们,他们人数多,还能常住。”
“我们在想是不是也摸过去拿掉他们几个兵站就老实了。滨海和兴安那边就经常这样干,我们这边隔着海。有些繁琐。”
江蕙沉默了一会儿道:“还是要等到管理局的人来。他们来的十多个现在在哪里?”
“四百多人的老百姓把他们拖住了,没有煤,柴油不多,没有粮食,处境非常艰难。他们要等到天气好转,直升机进行补给。”
“补给是最大的问题,我们的补给也不多了。美国人的粮食给了老百姓。”
江蕙看了一眼秋田,犹豫了一下说:“那是勒拿河一线没有开战,他们才这么嚣张。”
“那边更加寒冷,苏军和日军都集结了重兵,但是冬天会开战吗?恐怕要等到春天吧。”排长质疑道。
“难说,冬天也有冬天的好处,勒拿河封冻,大部队容易进攻。反而是夏天没有办法。”江蕙摇头。
秋田眼巴巴地望着这边。
“你们是说冬天会开战?”
“这要看什么情况。苏联的欧洲战线还没有稳定,开战还不是时候,但是这要看什么情况。”江蕙笑了,用手抹掉了地上地图说:“你说的对,我们联合出击一次。这个美国人怎么办。”
“我们通知了后线的部队,应该很快到了。这个美国人如果能熬过去,对我们应该有些用处。”
第十五章勒拿河上的炮火
秋田是坐着直升机到了庙街。
格布特岛,发生了一次争夺战,以前这个岛屿是双方默许的缓冲区,但是现在住上了日美联军。
江蕙她们的袭击只是一个引子。人民军直接越过了乌第河,进入诺斯山脉,也就是俄国人和日本地图上的朱格朱尔山脉。日军当年就在这条山脉里击败了苏军,并进而占领了阿尔丹山原。所以在这个山脉里修建了很多据点和防御工事,而这也是日美用于威胁兴安与滨海省的基地,入侵库页岛的特种作战部队几乎把格布特岛到库页岛的沿海全部当成了自己的领地。
秋田不担心江蕙他们会失败,而是担心如果中国卷入远东战局,那就真有可能发生江蕙所说的特殊情况。远东火药桶就会爆炸。
不过秋田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中国的偷袭确实造成了日本精心训练了一个特种团覆灭,并且乌第河的默认分界被作废,格布特岛被纳入到了中国的管辖。但是这仍然不过是一次反击而已。人民革命军拿下了一些战略要地后,又停下了。
这让日本在感到屈辱的同时,也感到了放心。
日本现在要试探的就是底线。中国的底线到底在哪里?那就是乌第河与阿尔丹河的分水岭。至少现在是这样。
从庙街到腾达,苏联人和日本人都修建过道路,最后却是中国人完成的。一场大雪过后,交通系统两侧的养护工和护林人都参加了铁路的维护工作。主动加入了清扫人群行列的秋田见到钱宁他们一个不少地出现在车站,激动地跑过去拥抱他们。
“怎么样,没人受伤吧。”秋田问。
钱宁不屑地说:“小杂鱼。”结果被好几个人踢了。
腾达,秋田被江蕙带到了边境的一个团部里面,跟来的只有钱宁。
又是精兵,这是暗月与军队的一次合作。高傲的钱宁在里面也不再高傲,而是到处给人低头哈腰,他是一个很喜欢开玩笑的人,很快就和大家混到了一起。
这只精兵大约一百二十人左右。还是以军队为主,暗月的人主要是负责情报方面。
江蕙给秋田拿了几张照片,是美月在一家纺织厂上班的照片。
“巴塔迈,在勒拿河边上,情况可能不太好,你要有些心理准备。”
秋田很快地抽看照片,也许是拍摄的人位置固定的关系。场景都是差不多的。纺织厂旁边就是一个慰安所,没有照片表明美月进了慰安所。但是江蕙的语气已经告诉了秋田一个事实。
秋田闭上了眼睛,好久才睁开说:“不管怎么样,我也要把她带出来。”
“你最好带她来中国,中国,也许不会大富大贵,但是总能有尊重。”江蕙说。
秋田笑了:“我知道。”
秋田还是跟着钱宁。不过只剩下了两个人,一百多个人走着走着就全部不见了。钱宁一直按照地图上已经设定好的路线。不过出了山区,钱宁就把秋田给抛弃了。
“你是日本人,在日占区比较容易混。这个耳机你放在耳朵里不要拿出来,我不会离开你太远。”
秋田当然知道,他采用了最直接的方式。
“我是从北海道偷渡过来的,我要找我的未婚妻,她叫久保美月。我不知道她在哪里,她只寄来了这几章照片。”
秋田找到日军的一个军营,求见军官。然后获得了一张前往巴塔迈的通行证和身份证明。因为美月的一张照片上。巴塔迈的建筑标志物非常明显。这些照片中就有一张江蕙给的照片,秋田果然看到了这个军官嘴角有意无意的讥笑。
阿依姆到巴塔迈是一节小火车路。是运送兵员和煤炭的军用铁路。一路上走走停停,非常慢,所以到巴塔迈时在第三天的早晨。
而此时,钱宁已经催促几次了。
“大爷,你倒是快点。时间不等人。”钱宁急了。最后钱宁直接把美月劫持了出来。
秋田是在一个小树林里见到了美月,她确实进了慰安所,因为她家里人粮食不够,把她卖了。美月躺在秋田怀里哭,而秋田捂住了她的嘴巴。
“我们到那座山上,我让你们看一场好戏。”钱宁说。
清晨,冰天雪地中。其实没有什么好看的。沿着勒拿河两岸。是层层叠叠的壕沟和堡垒。在堡垒的后面,是一个一个军营,机场,坦克阵地。
两边都有巡逻兵在巡逻,冷枪冷炮此起彼伏,隔着河对射的事情非常多。
北方的黑夜是漫长的,似乎士兵们也是纯属找个乐子。
但是有一块阵地却慢慢亮起了灯火。因为它在一个矮山的背后,所以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可是在秋田所在的小山上,却看得非常清楚。
“捂住耳朵,等一会儿炮击过后,你们两个跟在我后面,攻过勒拿河。然后我们回家。”
秋田愣愣地看着已经灯火通明的阵地。那是炮兵,数百门巨炮的炮兵。阵地上非常忙碌。数千人在忙碌,大炮的炮衣被揭开,炮管摇起来。“轰轰”。数百枚炮弹在一声声巨响中飞到了河对岸。
非常精准,那是苏军后方的坦克阵地以及他们的弹药库。一阵阵的殉爆声传来,巨大的黑色烟柱升上天空。
凄厉的警报声在两岸同时响起。
第二轮炮击随之而去。这次是正面的炮兵阵地。已经冲出营房在阵地上的苏军损失惨重。可是这边的炮兵再次将炮口抬高。
“机场,苏联的机场完了。”秋田也看出了打击次序。
“为什么会这么准?”
为什么会这么准?因为这是用卫星测量好了的坐标,能不准吗?
战争不可能由一个炮兵阵地取胜,但是可以由一个炮兵阵地引发。
“该走了。”
钱宁给两个人披上了日军的黄色军大衣。
炮兵阵地的炮并没有停,只是转向了正面的堡垒。
阵地前的日军被炮声惊醒。营房外已经到处都跑的是人。“冲过勒拿河,我们的炮兵已经摧毁了敌人的当面的重炮,坦克和机场,天皇万岁。”
很多人都在喊口号,没有军官制止,因为他们大多数都死了。没有制止的人,都代表这进攻命令生效。就是有着一丝疑惑的人也不敢反对。潮水一样的黄色人流冲上了勒拿河的河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