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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兵天子-第2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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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试牛刀,将合共七十二名僧兵轻易全部放倒。杨昭却丝毫不感欣喜。他随手从地面抓起一名僧兵,厉声喝问道:“沙也、车离、陀罗他们三人现在究竟在哪里?立刻带我去见他们。”
  那名僧兵倒也硬气,虽然已经五痨七伤,可是面对小王爷的质问,他居然还是咬紧牙关,强忍内伤痛楚,一声不吭。正在此时,忽然有一把柔和沉郁,非常悦耳的低沉男声在寺外响起,道:“善哉善哉。施主何人,为什么竟在极乐寺这佛门清净之地大动干戈,更打伤贫僧这许多门徒?”
  那人提气传声,杨昭事前竟然几乎全无所觉。足见对方修为深湛,绝不下于邪王、阴后那个级数。霎时间他不由得耸然动容。转身回首凝神望去,只见一名身材瘦高枯黑、高鼻深目的天竺僧人,正双掌合什地缓步走进山门之内。若非伏难陀,却更会是谁?
  妖祸众生篇 第二百二十六章:生死之道说灵神(一)
  伏难陀年纪约莫四十上下,身穿着橙杏色宽大白袍。大部分头剃光,只留下顶门处的一缕扎起结髻,打扮甚是奇特。其鼻梁高挺,眼神则深邃难测。令人乍看之下,很难确定他究竟是俊是丑,年纪又是老是少。但无论如何,此人举手投足之际,亦会自然而然地生出一股使人崇慕的魅力,可知乃是非凡之士。
  平心而论,伏难陀的风度,确实是无可挑剔。然而,即使此刻双方还只是度见面也罢,以往记忆所造成的印象,还有刚刚生的事,都让杨昭难以对这位“师叔”产生任何好感。他随手把手上那名僧兵抛开,转身道:“我乃本宗宗主的亲传弟子,杨昭。伏难陀‘师叔’,你应该不会不知道我吧?”
  伏难陀眼眸内精光一闪,展颜笑道:“原来是河南王回来了。贫僧迎接来迟,还请恕罪。”言毕微微欠身一躬,以作赔礼。随即又道:“王爷回来得正巧。今日恰逢佳日,皇后娘娘以及太子妃殿下,都要来寺中听贫僧讲经说法。现下銮驾已然在外,王爷何不就与贫僧一道上前迎接?”
  这狂僧说话语调铿锵悦耳,自不待言。听其言下之意,既不认可杨昭的师侄身份,也对小王爷打伤自己这么多门徒弟子之事轻轻揭过,态度模糊,教人摸不清楚他的真意。却用更一样重要的事情,将其注意力转移了开去。避实就虚,使对方无法不跟随着自己的调子走,其策略运用,可谓高明之极。以此推测观之,伏难陀若与任何人为敌,对于那人来讲,必定是件非常可怕的事。
  当然,这只是对普通人而言。当实力越某一个极限以后,谋略亦不能说是绝对无用,但其重要性显然也就随之下降到次要的位置了。杨昭嘿声冷哼,径直大步而前,甩开伏难陀走出寺门,果然见山门外的宽敞大街之上,此刻张起了无比显眼的黄盖罗伞。罗伞下是两顶十六人抬的锦绣暖桥。侍卫太监宫女等合共至少上百人,或乘坐车马,或徒步而行,环绕暖桥将整条大街占得满满当当地,当真可谓水泄不通。
  眼见如此情景,杨昭禁不住眉头紧蹙,回向极乐寺瞥了一眼。心下暗生警惕戒备之意。皇祖父杨坚与祖母独孤皇后都笃信佛法,所以过往摩诃叶在时,也会定时入皇宫说法,这是常事,原本不足为怪。但若说独孤皇后亲自过来极乐寺听经,在杨昭印象中似乎还未曾有过类似之事。而伏难陀来到大兴,满打满算,最多也不过只有两个月左右而已,居然就能办到了摩诃叶过去十年也未能办成的事,则此人蛊惑人心的本事,实在要比他的武功更加可怕。
  正在沉思之际,对面的两顶锦绣暖桥已经先后停下。几名太监小心翼翼地挑开了桥子的厚厚门帘,两位宫装贵妇随即先后走下,正是独孤皇后与太子妃萧氏。婆媳二人下桥之后,独孤皇后却并不向前走,而是微微侧身向后,慈和地柔声笑道:“暕儿,过来。地上滑呢,小心别摔跤了。”嘱咐才毕,随即就听见有把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答应。紧接着,另外一道小小身影从桥里走出,却是名生得粉雕玉琢,几乎就和观世音菩萨座下善财童子也无甚差别的男童,其眉宇五官,和杨昭有七、八分相似,只因为他便是杨广次子,杨昭的弟弟杨暕,今年虚岁十岁。
  皇后、太子妃、还有皇孙三人同来极乐寺,三人俱是千金之躯。事关重大,为了安全起见,极乐寺周边事前自然早已经彻底清场。杨昭先前过来的时候,沿路上觉得冷清,也就是这个原因了。此刻小王爷孤身站在大街中心,自然显得无比突兀。那些侍卫、太监们见得有人挡路,本能地便要开口呵斥。可是仔细看清楚了那“狂妄之徒”的相貌后,却是不由得当场大吃一惊,纷纷都怔住了。
  杨昭身为杨广的长子,又是屡立奇功的河南王,这些侍卫、太监们自然都认识他。只不过河南王出镇洛阳,却无人能够预料得到,他居然会突然在此出现。有些比较性格机灵的反应得快,也顾不上地上还有积雪未曾清扫干净,早便屈膝跪倒迎接,口中连声高呼河南王千岁。
  杨昭双手虚虚往前一托,那率先跪倒的十多名太监与侍卫,立刻就感觉到有股柔和劲力由下涌现,身不由己地被托得起身站好。这一手原本也无甚出奇之处,奇就奇在那十多名太监与侍卫所站的位置,以及与小王爷之间的距离俱都参差不齐,兼且又都夹杂在其他人身边。但是杨昭这下虚托,除去当事人之外,其余侍卫太监都全然无所察觉。由此足见,小王爷真气运用之妙,已臻至出神入化的地步。山门台阶之上的伏难陀目睹了这一幕,眼眸内不由得厉芒闪烁,嘴角微微上牵,似笑非笑,直教人看后只感毛骨悚然。
  那十多名侍卫太监的举动,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却无人看得到伏难陀那抹诡异笑容。杨昭背对着这位师叔,他脑后又没生眼睛,自然更加什么都看不到了。小王爷只是微笑着,向侍卫太监们笑道:“地上雪冷,各位不必多礼了。”随即快步向独孤皇后与萧氏迎上,道:“皇祖母,妈,昭儿我回来了。”
  朝廷律法,出镇外地的宗室亲藩,未经圣旨传召不得擅自入京,否则以谋反大逆之罪论处。虽然时近新年,为要准备除夕夜的新年宴会,朝廷已经向各地宗室亲藩去了召他们回来大兴的圣旨。不过算算时日,派去洛阳的使者应该还没到达地头才对。杨昭忽然现身在此,倒教独孤皇后与萧氏婆媳二人都小小地吃了一惊。不过她们爱孙心切,自然也不会计较杨昭提前了几日回京这种小事。独孤皇后慈和地嫣然道:“昭儿,你几时回来的?过来过来,让祖母好好看看你,这几个月在外面,可消瘦了没有?”
  杨昭走到暖桥之前,恭恭敬敬地单膝下跪,向祖母与母亲行屋:“孩儿又不是去什么穷山恶水之地。洛阳繁华,也只稍逊大兴,哪会吃什么苦?”抬手摸摸弟弟的头,笑眯眯道:“暕弟的个子好象又长高了,在家里有没有乖乖地啊?”
  杨暕点点头,奶声奶气道:“暕儿都有乖乖吃饭的。哥哥,你回来就好了,娘经常念叨着你呢。”
  所谓儿行千里母担忧。大兴和洛阳之间的距离虽然远远没有千里,但杨昭前往洛阳出镇时,杨素正肆无忌惮地到处派遣刺客刺杀朝廷官员,闹得一片人心惶惶。虽然知道儿子武功很高,可是当母亲的,又怎能因此就完全放得下心来?
  直到此刻,亲眼见长子安然无恙地回到了自己身边,萧氏那颗吊起来整整三个月的心,方才徐徐恢复原位。她轻轻吁了口气,同样伸手在杨昭头上摸了摸,柔声道:“回来就好。咱们正要去听伏大师说法呢。昭儿来得正合适。便一起来吧。”言语之间,双手分别携起了两名儿子。
  他们母子说话之间,伏难陀已拾阶而下,竖掌向众人合什为礼,随即就延请众人入寺。其言行举止,当真只可以用“法相庄严”四字方足形容。此刻任何人从任何角度看他,都只能同意这是位大德高僧,而不会联想到其他。如此情景之下,也实在不合适质问究竟生了什么事,杨昭只好暂且压下心中疑虑,跟随祖母、母亲相伴再度踏入极乐寺山门。
  杨昭出寺入寺,前后不过半刻钟时间。但此刻触目所及,刚刚被小王爷打倒在地,废去了武功的那七十二名天竺、吐蕃武僧,却已经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不但如此,就连先前因为打斗而造成的一些痕迹,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一切恍如从未生。小王爷抬头向伏难陀瞥了一屋书龙敌无眼,目光中微带冷笑。伏难陀却是对之视若无睹,只是请独孤皇后与萧氏先往前面正殿,向东方世界药师琉璃佛、西方世界阿弥陀佛、以及中央世界释迦牟尼佛等三世佛上香礼拜。然后则转往后殿,参拜极乐正宗的百胜如来。参拜礼毕,伏难陀更请众人到静室之中,奉上香茶。
  独孤皇后捻动着串在自己手腕的檀香木念珠,率先念了句佛。开口道:“前次听伏大师说法,可谓生动细致。老身心中许多长年感到困惑的疑问,都纷纷为之迎刃而解,可知乃是莫大福缘。对于伏大师所讲的‘死生之道’,不由更觉好奇。却不知道究竟何为死生之道呢?还请伏大师赐教。”伏难陀是天竺人,当然并非姓伏。但独孤皇后按照中华习俗,仍是称呼他为伏大师。
  妖祸众生篇 第二百二十六章:生死之道说灵神(二)
  听得独孤皇后向自己请教,究竟何为生死之道。伏难陀从容一笑,低喧两句梵语,随即肃颜正色,道:“所谓生死之道,委实乃天地间最终极之秘密。举凡花鸟鱼虫,树木草石,甚或飞禽走兽,以至于我们这些人,万物究竟因何而生?又为什么要死呢?若能其中穷通奥秘,则世间再无其他秘密可言。贫僧精研诸家经典学说凡三十年,虽仍未敢大言明生死奥秘,但总算是薄有心得。娘娘若不嫌弃,贫僧当不敢吝惜,将这点儿心得分享。”
  独孤皇后微笑道:“伏大师以三十年钻研之功所得,定是非同小可。本宫自当洗耳恭听。”
  伏难陀颌道:“生死二事,有如车轮,循环轮回,永无休止。所以万物既有生,便有死。生死乃是每个人都必须经历的事。无论帝王将相,贤愚不肖,都要面对这加诸他们身上无可逃避的命运。不过纵然事实如此,正如中华儒门圣人孔子所说,未知生,焉知死?生存与死亡,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根本无从想象。而无知,又恰恰正是恐惧之根源。所以世人皆喜生而畏死。更为此而明出各种手段,极力拖延及抗拒死亡之到来。又甚或者,自我蒙蔽耳目,对终会来临的死亡视如不见。所以我们若想掌握生死之道,先就要先改变这可笑的想法。”
  独孤皇后听得连连点头,道:“伏大师之言,可谓一针见血,直指要害。唉,本宫年轻之时,尚且不觉得死亡会是怎样可怕的一件事。但近来随着年纪逐渐大了,却总觉得死亡距离自己已经非常非常地近。但虽然近,却又一时间还未来。与其为此整日价恐惧担忧,只好干脆忘掉算了。唉~这也算是自欺欺人吧。”
  伏难陀沉声道:“皇后娘娘这番心思,正是人之常情。贫僧的生死之道,正是面对死亡之道。不仅要认识死亡的真面目,还要越它,让它变作一种提升,而非终结。此法可一言而蔽之,乃为‘梵我如一’。”
  “‘梵我如一’?这是本宗祖上所流传的武功吧?”杨昭在旁边插口道:“此法脱胎于古代瑜伽修行之术,着重锻炼五气、三脉、七轮。将人体潜能开至极限水准。大半年前,师父他老人家也曾经向我详细讲解过其中诀窍。怎么居然就变成了伏大师的独创呢?”
  伏难陀回向小王爷一笑,悠然道:“本宗祖上,确实亦有同样名为‘梵我如一’的武功流传。事实上世间万事万法,都不能是无源之水。而贫僧亦正因为修习这套武学心法,由此而另有启,终于悟通生死之道。为了作方便阐述,所以依旧借用此名罢了,河南王切不可误会。”
  杨昭微微冷笑,道:“本宗名为极乐正宗,非指什么死后的极乐世界,而是指现世、当下的及时行乐。只因为本宗先贤,早已经明白死亡不可避免,所以与其恐惧未知,倒不如确实地把握现在。本王以为,这才是正确地面对死亡的态度。伏大师奢谈什么死亡不是终结,与本宗宗旨是否有相违背之处暂且不提,然则此论调又和天台、三论、华严、净土、律、禅等佛门诸宗的说法,有何差异呢?”
  伏难陀双目闪耀着智慧的光芒,从容不迫地反问道:“河南王此言,是否有认为古人之言便必不会有任何错失,后人无须对之怀疑问,只须盲目遵循便可的嫌疑呢?假若是的话,则贫僧要斗胆说一句,大错特错了。要知道,世间任何学术思想,假若展成长至一种不容任何人质疑的权威之后,便会陷入僵化的困局,再无法就实际中出现的各种问题而作灵活应对,最终只能是与其出现时的初衷背道而驰,反过来成为禁锢思想的枷锁。”
  伏难陀叹了口气,侃侃而言道:“实际上,佛门本身,就是脱胎于天竺的婆罗门教。若非当初婆罗门教已经变为只注重实行繁琐祭祀,划分四大种姓以禁锢及限制百姓,则佛祖释伽牟尼又何须改革,更何须苦思解脱生老病死之法,终于创立佛门呢?只可惜佛祖离世后一千五百年,如今已经逐渐进入末法之时。天台、三论、华严、律等各宗,展至今,已经又再开始重蹈婆罗门崇拜多神,实行繁琐祭祀的覆辙。换汤不换药,于世人更有什么益处?而如净土宗那样,宣称只要口念阿弥陀佛,就能往生西方极乐世界,更加只是蒙骗那些愚夫愚妇的说辞。只有禅宗着重顿悟,号称叱佛骂祖,亦无所忌。直指人心,然洒脱,不滞于物,闲适自在。可惜尚差一着,就是将个人的‘我’看得太重。”
  独孤皇后不解道:“‘我’便是最基本的存在。刚才伏大师也说过,世间万事万法,都不能是空中楼阁。假如连‘我’也放弃了,然则还能有什么其他的倚重呢?”
  伏难陀笑道:“娘娘不须着急,且听贫僧道来。所谓‘我’者,其实乃由五种不同层次共同结合而成。最低一层是物质,指此四大假合之身;稍高一层是感官,而心意又高于感官,智性则高于心意。最高层次者,称之为灵神,此谓之五重识以上御下,以内御外,灵神便是其核心。又有别称为‘佛性真如’。”
  这天竺狂僧稍微缓了缓,续道:“所谓‘佛性真如’,原本洁白无暇。故此阎浮提乃之众生,只须能够保持本性真如之纯洁,则人人皆可成佛。可是这本性真如,亦像是天上雨水。一旦落地,便会因为红尘中各种事物欲念而蒙上污垢。”他笑了笑,又道:“当然,也并非说落入红尘,便永无成佛解脱之机会。雨水虽会被污染,但本质还是纯洁的。就像暕王子,他年纪尚小,心思单纯,正如白纸一张。若得明师从容教导,则自能不染红尘俗念,将来成就,未可限量。但如果年纪渐长……”
  说话之间,伏难陀目光转动,似有意,似无意地向杨昭一瞥,从容道:“又未得明师教导,则容易滋生成见,往往会自以为是,听不进去真理大道。在佛门而言,这就称为‘执念障’,又称‘知见障’。有此障念缠身,那便纠缠不休,再也难得解脱了。”
  伏难陀的言下之意,杨昭又怎会听不明白?他暗暗冷笑,问道:“伏大师所讲者极有道理。但本王却有一点疑问。要知真如本性者,乃是无影无形,乎物质以及感官的范畴,既触摸不到,也量度不了。那么假若有人口中宣称自己已经领悟真如,实质却只是自欺欺人,甚至以此为幌子招摇撞骗,到处兴风作浪,然则,又有什么方法可以将之识穿揭破呢?”
  河南王此言,几乎就等如指着和尚骂贼秃,言语之间,已经极不客气。除去杨暕年纪还小,一切都懵懵懂懂之外,旁者三人如何能够听不出来?萧氏爱惜长子,故此并不说话,独孤皇后却是面色微沉,叱道:“昭儿,不准无礼。伏大师是真正的佛家大德,你正该向他多多请教才对,怎么可以这般出言无状?”
  杨昭微微欠身,道:“皇祖母,曾经听闻二百余年前,有位佛门败类,名为竺法庆。他自称是弥勒降生,以此为籍口蛊惑人心,为非作歹,恶行累累。但他也是满口歪理邪说,乍听之下,又仿佛言之成理,教人无可辩驳。若非最后竺法庆暴露野心,起兵参与争夺天下,尚且无人能够识破其真面目。所谓前车可鉴,假如世间再出现这种败类,那么若能在其野心暴露,为祸天下之前就将他揭穿,那么岂不是可以避免许多无谓的牺牲与损失了么?伏大师,你说可对?”
  伏难陀不嗔不恼,微笑道:“河南王说得也是。所谓知人口面难知心,世间确有不少无知狂妄之徒,一知半解就招摇撞骗。换着是常人,要分辨其真伪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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