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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里，也不知哪个傻逼高声喊了这么一句。
而作为答复，我打了记响指，背后的片翼天使便从原地消失了一个瞬间。
而后，只听一声惨叫，那个藏在人群里喊话的近卫红军吐出一口鲜血，血里还带着零零碎碎七八颗牙齿。
片翼天使的长刀被我毁去了，可是身体素质还在，这短距离的突袭，速度比我的暗步还快，对面几十人聚集成堆，其实就只是连成片的靶子，一点威胁都没有。
被我扇了耳光，当事人大概不会懂得雷霆雨露皆为君恩的道理，却不敢再挑衅出来，而围观的近卫红军，总算有明眼人，这几十人中的首领，看明白了现状，立即挥手示意众人撤退。
“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这种毕恭毕敬的态度，让人找机会发作泄愤都做不到，只好百无聊赖地挥挥手，示意放行。
而后再无拦阻，我直接深入地下基地三层，在实验室找到了观沧海。
而眼前的景象，多少有些出乎意料，观沧海这百岁老人，此时居然正坐在沙发上，和一身童装的最终之作打起了扑克。
你这狗日的萝莉控，趁我不在做了什么好事？脱衣扑克么？居然给最终之作穿连衣裙，你好奸诈！
听我进来，观沧海抬起头，然后……目光就死死锁定在我身后，片翼天使的身上，再也挪动不开了。
四百二十一
“这，这是……”
也不知过了多久，观沧海死死攥着手中扑克，一把烂牌都快被真正攥烂掉，他才呆呆地问道。
而在他正前方，用两手勉强握住一大把纸牌的最终之作，则转动着圆滚的眼珠，好奇地打量着观沧海，过了会儿，则观察片翼天使。
“莫非是……”
别莫非了，就是你的梦中情人，十字教麾下片翼天使，这次我跑去新界，特意给你抓了来，有没有感到万分激动？
“真的是他……？”
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语气，观沧海干脆地丢下了手里的扑克，起身走来，让满把顺子的最终之作非常遗憾地叹了口气。
待贴近过来，观沧海的眼睛里隐约泛出了泪光，缓缓伸出手去，像是要抚摸片翼天使，但是伸手到半截，便胆怯似的缩了回来。
“我说，如果我碰了他，会不会被他拿八刀一闪来砍？”
且不说现在已经他没有刀可用，你觉得我会送一台不听话的玩具给你？要砍你的话，我自己动手就行了。
尽管放心，绝无毒副作用。
“那，那可真是太好了！”
观沧海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在片翼天使的脸颊上轻轻一点，简单的一次碰触，却让他像是触电一样，整个人都哆嗦起来。
“哈哈，我碰到了，我终于碰到了！”
万载处男开荤，看来就是眼下这么一幕，观沧海在原地疯狂扭动，空翻，欢呼，庆祝得一塌糊涂，体液四溅，让后面围观的最终之作都感到害怕，向后退了开来。
过了几分钟，观沧海才冷静下来，抹去脸上的口水汗水，开口问：“现在这样子，他还有自己的神智么？”
……你这么问我，我也不太好回答，神智么，刚刚抓到手的时候还是有的，我问话还有回答，但是这一路上为了让他减少抵抗，用重手法压制了他对身体的控制能力，也不知道留下了多深刻的副作用，或许整个人已经变成禁书目录那样的道具也说不定。
不过这个世界上本来也没有完美无缺的好事，对你这个平日里只能YY度日的弱者来说，有这么一个原版标本玩具给你玩，已经很不错了，真的保有原主人的神智，就轮不到你来玩他，当然估计片翼天使也没兴趣玩你，早就被一刀穿成串儿了。
观沧海作为一个科学工作者，也很懂得尊重客观规律的道理，点点头：“这样就好，这样就好那么……请问他现在这个样子，你……”
这个傀儡样子，要保持多久都可以，也无所谓，我侵入他体内的细胞只是压制原主人的意识，本身并没有什么活性可言，算不得我的分身，否则我送玩具给你玩，岂不是连自己都搭上？我可没兴趣踏进你们那个圈子去。
“是么？其实这个圈子也有可取之处的，以你现在可男可女的身体控制力，想必也能体会到其他人无法体会的种种奇妙快感，真的没兴趣么？”
……容我反问，当你观察到屎壳郎畅快吃屎的时候，就算你有能力将自己的味蕾改变成它一样，你会有兴趣体验另类快感么？
观沧海居然认真思考了一番，才露出恶心的表情。
“……好吧，那我就不多说什么了。”
说完，观沧海有些紧张地拉过了片翼天使的手掌，后者当然没有任何挣扎，使得观沧海大喜过望，目光转向我。
“感激不尽，真是感激不尽！”
说着，似乎觉得还不过瘾，双膝一弯，直接跪倒在地。
“如此恩情，我以后一定十倍为报！”
免了，我可不想被你领着十个复制体岳馨瑶之类的东西来还礼。
观沧海却自信十足地笑道：“放心吧，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而后，也不再寒暄，观沧海用力握住了片翼天使的手掌，向实验室外走去，方向……看上去像是自己的私人卧室，那么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也是顺理成章，可以想象，而在他领着片翼天使走进自己的卧室前，还回身向我挥手致谢，不过，此时他已经双眼赤红，嘴角溢出口水，显出无比丑态。
砰！
卧室的大门关上，我非常庆幸近卫红军的地下建筑隔音效果够好，否则若是观沧海做好事的声音传出来，我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情一定又会躁动不安，非要去太平洋掀出海啸才算罢休。
给观沧海送上这么一份厚礼，当然不是因为我对观沧海有非分之想。
其实说来也简单，就是想恶心一下十字教，反正现在你们总部跑掉，我也找不到位置，那就只有拿手中的战俘来撒气，这是很正常的逻辑。
至于撒气的手段，一般的肢解，虐尸，好像都显得太过轻量级，而重口味的手段，用在禁书目录身上尚可，片翼天使的男性身份，却让我有些棘手。
不踏入那个圈子，始终很多事是不方便做的。
还好我身边就有踏入圈子里的人，风吟恶意装纯矢口否认，可是近卫红军地下室里却有个坦诚面对欲望的百岁变态，而且这个老变态四十年前就能因为一时冲动，用手术刀将妙龄少女生生解剖，变态扭曲程度已经登峰造极，将片翼天使交到他手上，也不算所托非人，或者说，所托非人托得太妙了。
送走观沧海，休息室里就只剩下我和最终之作面面相觑。对这个小丫头，我也没话可说，看了一会儿准备走人的时候，却听她先开口说道。
“爸爸。”
爸你妹啊，你还没把辈分搞清楚么？
最终之作哦了一声，改口：“哥哥～”
哥你妹啊，咱俩什么时候有这么亲近了？
最终之作有些为难地皱起眉，在原地扭着身子，一扭，两扭，然后……
“姐夫！”
我靠，亏你想得出啊！
最终之作似乎很是得意：“既然你是姐姐大人的爱人，那么御坂御坂叫你姐夫就没有问题了！御坂御坂为自己的机智而感到无比自豪！”
说完，最终之作却有些失落地叹了口气：“不过，御坂御坂没有父亲和母亲呢……本来御坂御坂以为姐姐大人和姐夫大人是父亲母亲，可是……”
你要找父亲母亲？那有什么难的，早说嘛。
最终之作于是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看我，目光中满是期待。
我于是问：“首先明确一点，你是人造人，对吧？”
最终之作点点头。
“那么，制造你出来的人，算作你父亲，没问题吧？”
最终之作先是点点头，而后脸色忽然变白，用力摇头：“御坂御坂绝不承认那样的人渣是什么父亲！”
唉，父母出身没得选，你就认命吧，反正既然是观沧海将你制造出来的，理所当然是他当你的父亲，至于母亲嘛……现在和他玩得很愉快的那个男人，应该就算是你的母亲了。
有一个天才的父亲，和一个特别能打的母亲，你的运气比我还好诶！
“不要不要不要！御坂御坂绝对不要这样的父亲母亲！”
现在的小孩子越来越不懂事，不知好歹，难得给她找这么拉风的父母，居然还不满意。
想当初，我可是作为没爹没妈的孩子，在孤儿院里度过了漫长的童年时光。
而且，无论观沧海本人是何等的变态扭曲，第一，是他给予你生命，第二，是他把你从十字教的控制中解脱出来，怎么你的排斥性还这么强？用一般人的标准来说，不应该对他感激不尽的吗？
最终之作于是认真答道：“御坂御坂很感谢观沧海博士对妹妹们的保护，当十字教强行下令，对妹妹们进行战斗调制，并送上战场的时候，也是观沧海博士强烈反对，才保存下来这剩余的一万人……因此，对于这个救命恩人，御坂御坂心中一直怀有感激之情。”
“但是，这丝毫不能掩饰他本质上是一个扭曲的变态这一事实，御坂御坂虽然感谢观沧海博士，却绝对不承认这样的人是父亲。”
原来如此，有这样一个爹，以后拼爹的时候就必败无疑，所以干脆不认了么，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倒是很有生存智慧，想在如今的华夏天京生活的滋润，拼爹拼不赢，是绝对不行的。
“？”
最终之作歪着脑袋，露出听不懂的表情。
听不懂就算了……那一万个妹妹，已经到华夏了？
“妹妹们很早前就被送到华夏了，不过因为身体上的缺陷，目前还在各地进行调制，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正常。”
是么？她们运气倒是不错，以后该能安安稳稳过日子，据说被调制过的御坂兄贵，正在母星被人当成过街老鼠来打，虽然是Lv4高段，不过能力单一，被抓到破绽也很容易对付，不知道现在还能剩下多少。
提起御坂兄贵，最终之作的心情就不太好，有些失落地低下头：“已经……全军覆没了。”
那就好，真是令人大松了口气，想到母星上还有那种瞎人狗眼的存在，我有时就会不由感觉还是让十字教用核弹推平了母星比较痛快。
“……”
四百二十二
最终之作是作为御坂妹妹们的指挥塔而被制造出来的，于是和妹妹们有着超越其他任何人的亲密羁绊，而对于这个心理年龄远未成年的人造人来说，御坂兄贵，御坂妹妹，两者之间并没有本质的差别。
因此当御坂兄贵们被当作垃圾一样肆意杀戮遗弃的时候，作为指挥塔的最终之作就会感到万分难过，而当她意识到自己完全无法改变现状后，更会添上失落之类的感情。
……别误会，让我来解读出如此精妙的人造人心理，实在太难为我，不如换个任务，让我再跑一趟诺森德，丢个直径五百米，重量过亿吨的铁球毁灭大陆还比较简单一点。
以上内容，完全是最终之作的自白，在我提问之下，才讷讷地告诉了我。
告白之后，最终之作眨巴着眼睛，等待我的回应。
而要说回应么……少女啊，你还是太甜了，御坂兄贵和御坂妹妹完全是两个物种，怎能相提并论？御坂兄贵那种邪恶生物，最好的下场就是全部灭绝，遗体火化，以免给这个肮脏的世界再添麻烦，但御坂妹妹就不一样了，别的不说，至少可以当做高级手电筒来用，切实具有价值。
“可是，那只是外观的不同啊，御坂御坂表示自己无法理解你的思维。”
你的思维才是无法理解，外观不同不就是最大的不同么？你还想要什么不同？貌若天仙的，就算大脑萎缩……不，干脆无脑好了，至少可以摆出来看，或者摆出来干，而御坂兄贵那种，就算心怀锦绣，也改变不了影响市容的事实，莫非你真以为内在气质可以改变外在形象？那这个社会上就不会有那么多嫁不出去的女博士了好不好！何况你去妓院找小姐，难道看的是人家人品好坏，道德高下，是否敢于搀扶跌倒老人么？还不是看中脸蛋身材之后，才会甘心掏鸟，不，掏钱出来！
“这，这……”最终之作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反驳。
要是会被一个十岁的御坂克隆体驳倒，我大学时候修炼的三千大道就可以丢去喂风吟了，不等最终之作反应，我已经伸手过去拍了拍她的头，说道：“你年纪还小，是非不分，对于该庆祝的事感到悲伤，这无所谓，但是雏鸟总要独自高飞，不能一辈子生活在别人的羽翼之下，为了锻炼你的独立能力，我决定还是再来调整一下你的大脑程序，做些修正……”
话没说完，最终之作已经被吓的浑身发抖，脸色发白。
而后我点点头，假意要去控制台开启培养槽，最终之作立刻夺路而逃，这家伙身子虽然幼小，奔跑起来倒挺迅速，一转眼的功夫就消失在走廊尽头，不知跑去哪里了。
啧，问题总算是解决了。
……
从地下基地离开，刚刚走到地表上，就见到了一个老熟人。
唔，老熟人这个词似乎不太准确，第一次和她见面，还是我在地下基地找PC玩游戏，那时，一个近卫红军的小姑娘，讷讷跑来给我带路，领我进入岳馨瑶的办公室。而那段时间里，我和这个小姑娘低头不见抬头见，岳馨瑶若是有事情找我，一般都是托她来传话，而我有什么需求，也是通知她来帮我备妥，两人倒是交流了不少对话，算是混了个脸熟。
这小丫头新加入近卫红军不久，却是整支军团里少有几个敢对我大声讲话的，其他人不知听信了什么媒体的无量渲染，总把我当成一言不合就会把人打成烂西瓜的绝世凶魔，难得会有人能和我平等对话，所以对她的记忆，也就格外鲜明些，若没记错，这人的名字是……算了，名字记不得了，叫昵称好了。
哟，妖姬 ，好久不见了。
而看到我，尧姬却呈现出复杂神情，这表情实在太熟悉不过……好像每次我和人分开，再次相见时都会让人露出这样的表情，当年的文家姐妹如此，后来的岳馨瑶和御坂如此，现在这个刚刚脱离陌生人范畴的妖姬居然也来这一套。
有什么问题么？
“你……你说有什么问题！”
听我这么问，妖姬怒目圆瞪，好像心中积压了无匹的火气。
“知不知道你差点引发灭世之灾啊！”
……不好意思，你这是在夸我么？
“谁在夸你！你居然一个人明目张胆地跑去新界找十字教的麻烦，知不知道那个时候他们手里还有上千颗核弹啊！”
知道啊，怎么了？
“那你知不知道只要他们将核弹引爆，会发生什么事？”
母星毁灭呗。
“母星毁灭……呗？你……”妖姬说到这里，忽然怔住，“你当时，已经知道可能发生什么了？”
是啊，有什么问题？
“……你不在乎？”
要说完全不在乎，那不可能，毕竟我的个人爱好中，有很多都是要依托在母星文明之上的，但是那个时候，咱在乎不起啊！没道理被挑衅之后，不加以还击，反而要后撤三步，忍气吞声吧？你当这是北宋抗辽？
何况……你真以为那一千颗核弹是用来丢的？十字教策划母星上的整场战役，为的就是世界末日？如果是的话，他们早就可以不声不响把事情做了，何必闹得妇孺皆知的地步？不过是一群手里拿了厉害道具的勒索犯，只有你们才会被真的吓到腿软！
“但是这一切，都只是你的推测而已啊。”
那又如何？如今看来，猜的一点没错嘛，我去把十字教的老家都砸掉了，他们也没敢引爆第二颗核弹，反而犯贱似的提出新的谈判条件，而谈判之后，更老老实实交出核弹，躲得无影无踪……那么，你来告诉我，他们到底有没有胆量来个玉石俱焚啊？
“这……这也只是你的事后验证啊。”
事前有推测，事后有验证……那你倒是说说看，我当初的大胆求证，又有什么不妥之处了？
妖姬顿时被我说得僵住，沉默了好半天开不了口，但是妖姬毕竟不是最终之作，可以这么容易糊弄，过了会儿，她说：“或许最后的确证明你的判断没错，但并不意味着你当初做决定的方式就是正确的，毕竟在一切都是推测的情况下，需要承担的风险却实在太巨大了……”
我说妖姬小朋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我当初做决定的方式不正确，那么怎么样才算是正确？让你们这帮傻逼开会研讨，最后奴颜婢膝给人家跪下乞和才算正确么？
还是说，你不满意我专断独行，一人决定你们上百亿人的命运？哈哈，那就麻烦你们这上百亿人争气一点，别事到临头只多出一百亿个无头苍蝇，万事都要我来出面解决！
“但……”
妖姬还要不依不饶，但是身后传来的声音，却让她瞬间闭嘴。
“喂，我让你传话，可没说让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