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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才睁开眼睛,扩散开的瞳孔茫然地扫视着四周,良久,才定位到我身上。
“谁?”
哦,对了,如今我改容变貌,她的智商又不怎么高,难怪认不出,不过没关系,我一开口,她绝对有印象。
“江别鹤啊,才这么短时间不见,你居然把哥给忘了,虽然哥形貌有变,但如此独特卓越的高手气质,你居然都感知不到,真可谓朽木之才,粪土之墙也。”
江雪绮的眼镜霎时瞪大:“……无耻之徒!是你,王五!?”
别,别叫我王五,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是业内贱人尹增勇,不……是增勇。福尔摩斯。柯南。而且你说话注意音量,别打扰其他人休息。这是基本素质好不?
江雪绮只是瞪我:“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这个问题真伤人,我说此地风光秀丽鸟语花香,我是被此地灵气吸引而来,你信不?
江雪绮一翻眼珠,冷哼道:“我当然不信!看来你也是被人用计引诱至此,呵,所谓绝世高手,也不过如此。”
我回头对助手华生说:“看见没,真凶一般都是这副嘴脸,咱们运气真好,一上来就抓到凶手了,看我处决之。”
华生连忙阻止:“尹先生,我觉得凶手应该不是她……”
不是也没关系,杀了她之后咱们可以再找嘛,就当为民除害了。
华生:“我觉得……还是先问清情况比较好吧?”
嗯,这么说也有道理,江别鹤听到没?现在我代表侦探界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老老实实交代你的犯罪事实,我可以考虑用比较人道的手法处决你。
江雪绮非常严肃地回答道:“呸!”
这种积极配合的态度非常令人感动,我面带微笑,释放出一丝杀气,江雪绮身子顿时一震,脸上浮起异常的红云,与此同时,办公室里那些要死不活的近卫红军,特别行动组组员,竟一下子清醒了大半!
“你是谁!?”“做什么的!?”“敌袭?”“有杀气!?”一时间,诸般嘈杂。
啧,这群抢戏的龙套,给我……
闭嘴!
带着强烈杀气脱口而出的两个字,霎时随着滚滚音波席卷横扫,还真的震住了场面。
“都醒了?也好,那我就问问你们所有人,在进入这栋建筑时,有没有什么人表现有异常的?”
问题之后,场面陷入了长久的沉寂,之后,一个身材壮硕的近卫红军问道:“你是谁?凭什么在这里……”
我一巴掌把他扇飞出去。
妈的,我有批准你反问么!?没脑子的东西,家长没教育过你,要尊重福尔摩斯么!?
回头,扫视四周,居然还有愤愤不平,摩拳擦掌的!怎么,还有谁要不尊重福尔摩斯么?
“等一下!”
异口同声的,江雪绮和李道成同时开口,阻止了手下人。
李道成教育手下:“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彼此的实力差距一目了然,没必要为了一时之气,冲动行事。来之前,连长是怎么教育你们的,忘了么?”
江雪绮则说:“反正伤的是他们的人,你们跟着凑什么热闹?都消停点!”
哟呵?我还以为你这女人是一本正经型的,原来如此闷骚,真是失敬失敬。
无论如何,总算没有人再敢不尊重福尔摩斯,我的问题也就继续下去。
“有什么人,在进入大楼之后表现反常么?”
四周的人面面相觑,一时居然没有人回答。
我就日了,你们这群刁民,爹妈没教育过你们,不好好配合福尔摩斯的下场么?
江雪绮叹了口气:“想要我们配合你的话,好歹也要告诉我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吧?”
啧,你们这群P民,就知道一天到晚索要知情权!还好我先把你们的言论自由剥夺了,否则还审什么案子?你们民主投票选出真相不就得了!华生,告诉这群P民他们该知道的真相。
华生一脸无辜地看着我,然后被四周数十双虎视眈眈的眼睛吓得一跳,支支吾吾道:“我,我也不是很清楚唉……”
你也不是很清楚!?唔,这倒也难怪,你和毛利小五郎是在我和吕维说话说到一半时候醒过来的,很多事情也没有听全,没法子,这次只好劳烦福尔摩斯亲自讲解……啧,这机会成本浪费的!
几分钟后,我将大体的事宜叙述了一遍,四周的敌意明显降低了不少,考虑到如今所处的形势,这些人也就不甘不愿地将自己所掌握的信息说了出来。
然而从这些人嘴里得到的情报,实在不堪大用。吕维和江雪绮是被人生生逼着赶到这里,沿途屡次几次激战,形势千变万化,有谁能细细辨别谁的行为有异常?至于近卫红军,虽然是被人用计引诱过来,但沿途也少不了磕磕碰碰,走进这栋教学楼的时候,甚至有三个人是重伤在身,被抬着进楼的!
而且,虽然提出了多个怀疑对象,可很快便有人发现了足以反驳的证据,比如有人说近卫红军某女脸色一直阴晴不定,很有嫌疑,结果那身高一米八,体重一百八的雌性生物立刻掏出一张白底红印的布条,说那是自己生理期降临,身不由己。
那一刻,连我的脸色都有些变化……
又有人说,特别行动组某男进楼以后,时常嘿嘿怪笑,行为可疑!
结果那人从耳朵里取出一只耳塞,调大音量,只听里面一个磁性男音:“人来得不少啊,我很欣慰啊……”“‘于’字大家都会写,左边一个马右边一个户……”
我就日了,亏你还是政府公务员,居然听这么三俗的段子……不对,你脑子长毛了?打仗的时候给我听相声!?
“没办法啊,我的能力就是要心情愉悦的时候才能发挥出来,不是我想要这么做的……”
我问身后的毛利小五郎:“你说,我现在动手,把他们全都屠宰干净是不是会好一点?”
纠缠来纠缠去,结果果然没有出乎意料。
这里每个人都有嫌疑,但却又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之。如果按有罪推定,基本一半人是犯人,如果按无罪推定,这里每个人都是如此无辜……
“华生,小五郎,说说你们的看法。”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两女,又把她们吓得不轻。
没关系,别害怕,福尔摩斯给你们撑腰,大胆说,说错了不要紧,大不了就是冤死一条人命,咱们还有很多次重来的机会。成功的侦探,之所以看得比别人更远,因为他们站立在冤死者的枯骨之上。
这么一说,两个小丫头更不敢随意开口了,不过拖了一会儿,短发的助手华生开口说道:“我想起一个问题……那位可以随意夺人躯体的傀儡师,一定是要附身在什么人身上么?会不会……我们之中,根本没有任何人被他附身?”
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会不会,我们之中,根本没有任何人被他附身?
……好问题,华生你真是长进了,一个问题,把我辛辛苦苦构建的逻辑大厦,如同沙滩上,被海浪席卷的沙堡一样,轰然冲垮。
这个时候,从里屋的沙发上传来吕维的声音:“不会的,傀儡师的存在必须依附寄主,他不可能长时间离开寄主生存。所以,他现在的确应该寄生在我们某个人身上。”
华生追问:“那么,寄宿的对象一定是人类吗?其他的生物不可能么?”
吕维懒洋洋的声音传来:“别说这楼里根本没有别的生物,要是真有,早就被我们炖来吃了,焉能活到现在?”
华生依依不饶:“或许是微型生物呢?”
“不会,微型生物的生命力太脆弱了,傀儡师损失一具傀儡,也会相应损失生命力,如果将寄主选为微生物,不用我们动手他自己也活不了多久。”
“那么蟑螂,飞虫之类的呢?”
“李道成在前三天就用暗影能量给整栋楼消毒清场了,生命力不足的生物基本都死干净了。”
华生还想说,我看她这明显是人来疯,伸手拍了拍肩膀,阻止了她的继续抢戏行为。
“咱们还是回到原先的问题,谁是被寄生的傀儡?”
五十五
用排查法,只怕很难出结果了。
资料有限,我们甚至不清楚被傀儡师夺舍之后,具体会出现什么症状,想要就这么开着座谈会一路研讨出真相,简直就如地方干部出国考察能考察出工作经验来一样不切实际。
“不过,没有结果,本身也是一种结果。”
听我这么说,短发助手华生浑身一抖:“你,你不会又要说,杀了所有人就解决问题了吧?”
哟,你真是越来越贴心了华生,难怪福尔摩斯愿意和华生搞基,不是没理由啊。
不过这一次,除了这个想法之外,我还想到了一点别的东西。
“你们说,为什么,那个傀儡师要在我进楼时候,突然夺舍赵奎的情妇,突袭于我呢?”
毛利小五郎接口:“你不是说那是为了营造一种假象么?”
那么,为什么他不附身在你们身上?反正效果是一样的,因为你们有天照大神的庇佑?还是你们姿色不殊,令他怜香惜玉了?
当然,也有可能傀儡师纯粹是随机挑选受害者,没有道理可言,但我直觉以为这是条线索,若是深入挖掘,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呢。
比如,或许傀儡师是为了杀人灭口?
想到这里,我转头去问江雪绮:“你们这里,有没有精通心理学的专家?”
那女人瞥了我一眼:“怎么?大侦探福尔摩斯变成精神病,需要调教了么?”
呵呵,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污言诽谤福尔摩斯,你是想我用烟斗爆你菊花么?
争执间,近卫红军那边忽然有个戴眼镜的年轻男子搭话:“我可以在目标人物配合的前提下,搜索对方的记忆,勉强可以算是精通心理学吧,有什么问题么?”
“你的能力,保密程度很高么?”
那人耸耸肩:“你看我这么轻易就告诉你,可想而知咯。”
好的,我明白了,这么看来,傀儡师夺舍情妇的原因,就很清楚了。
杀人灭口!
那个女人,一定知道什么秘密……这是废话,不过,联系到傀儡师如此激进的手段,我倒是不妨做个猜测:那个秘密,与傀儡师很有关联。
会是什么呢?
傀儡师身患性病?人道不能?不对,那家伙根本就是夺舍以生存,性病又不随其本体转移……那么……
“华生,毛利,你们有什么想法没有?”
两个人非常整齐地摇头。
嗯,你们倒是懂得尽助手的本分了——持续露出困惑而焦急的神色。不过这个时候,我需要你们发动想象力,或是发动女人的直觉,不需要你们的意见有多准确,能够提供一点灵感也好。
这次,被我评价为智商略微逊色的毛利小五郎忽然灵光一现:“会不会是傀儡师的身份?虽然傀儡师经常夺人躯体,但他应该也是有自己的本体的吧?如果……”
话音未落,我脑中灵光闪过,已经猜到了答案,的确……是异常出乎意料的答案。
毛利,这次你丫真的立功了。我紧紧握着长发助手的手,对她说:“从现在开始,我提拔你作华生,原华生退居二线,当毛利小五郎。”
“啊!?”原华生,现任的毛利小五郎发出不甘的哀鸣。
啧,谁让你没有这种重大立功表现的?领导提拔,可不看平时成绩。
这时,身后传来江雪绮的声音:“你猜到什么了?可以说来听听么?”
……和刚见面时候相比,现在的你怎么变得如此无耻了呢?不过,倒的确是稍微顺眼了一点。
虽然不大想告诉这个女人,不过我所猜中的答案,却是越多人知道越好的。
“其实很简单……傀儡师的真实身份,我已经猜到了。”
江雪绮挑了挑眉毛,明显有些吃惊,却装作一副不屑的模样:“是谁?”
……就你这态度,我的答案只有三个字。
“是你爹!”
“你!……”
这个时候,其他人连忙赶来劝架,拉开暴怒的江雪绮,然后纷纷围在我身边,询问傀儡师的身份究竟是谁。
其实,说来很简单,我早该怀疑到的……
“赵奎。”
“傀儡师的真实身份,就是大家此行鞍岭的目标人物赵奎。和他交手过的人,都该知道他的特点吧?神出鬼没,千变万化,然后……总是手持神兵利器。虽然赵家背靠新界之门,又与樱岛商人颇有往来,可新界神兵就是新界神兵,没理由制式量产的。能如此挥霍的……负责掌管新界神兵的赵奎,根本就是最大的怀疑对象!只是赵奎平日里成功地扮演了一个普通人类,瞒过了所有人的视线罢了。事实上,掌管新界神兵这种事,谁会放心交给普通人来做?这又不同于经营企业,需要什么天赋才华,只有个人实力够强才是王道。”
“当然,也不排除,傀儡师与赵奎只是关系甚密这种可能,但是,猜想两者就是一人的可能性,明显更高,也更合理。”
所以结论就很简答了,傀儡师就是赵奎,之所以击杀情妇,是不想我们从情妇那里得到关于他的情报,或许情妇本人不以为她所知道的事情有什么重要,但是放在专家眼里,一点小小的线索,都可以价值千金,傀儡师不愿冒险。
一番话说完,周围响起零零碎碎的掌声,然后,江雪绮点点头,说:“很精彩的推理,不过,能告诉我,这个结论对现在的形势有什么帮助么?”
……你居然敢否认大侦探福尔摩斯的伟大成果!?
江雪绮悠然一笑:“我并不否认你的推理,如果换个时间地点,你的结论无疑对我们的行动有很大帮助,我们可以通过对比赵奎和傀儡师的情报,总结归纳出更多情报,从而在未来的行动中占得上风。但是现在我们被困在翡翠梦境里,连出都出不去,关心这些情报又有什么意义?”
呵,你这鼠目寸光的女人,实在是私生子不足与谋。我的重要结论马上就要出来,你却给我来这手?激将法么?
那我偏不说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好消息。
我回头叫上两个助手:“走吧,咱们出去转转。”
两个助手回头看了看办公室里的人,终于还是跟我走出了房间。
等出了房间,我的结论也就不需要隐瞒了。
“事情不太妙啊,根据我的推理,傀儡师的夺舍能力,很可能具备潜伏形态……就是说,他虽然不能同时控制多个人,却能在多个人身上留下一个类似种子,标记之类的东西。而后在这些标记之间,自由切换寄主,随时可以取而代之!支撑我这个想法的,是一个简单的时间轴问题,就在今天上午,我还在燕北市和傀儡师大战了一场,后来,吕维,江雪绮,近卫红军,纷纷遭遇傀儡师!然而下午在鞍岭市,却听得赵奎将他的家人转移到了地下避难所的消息!时间轴有很大部分出现重合了!”
“所以了,结论,要么是我的推论有误,赵奎和傀儡师并非一人,要么呢,就是傀儡师与赵奎的关系,如我刚才所说,是标记者与寄生者的关系,赵奎本人拥有自我意识,但是随时可能被傀儡师取而代之——这样的死士,在大家族内并不鲜见。而傀儡师平时寄宿在赵奎体内,只在其他人身上种下标记,需要时,随时可以成长,夺舍,神出鬼没。如此,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赵奎和傀儡师的时间轴会有重叠了……这样的推理,并不算夸张吧?”
两名助手点点头表示支持。
“所以了,下面一个问题就是,如果这家伙只是在我们之中的某个人身上种下标记,而不进行夺舍,是否可行?翡翠梦境的限制条件是操纵者居于其中,那么傀儡师的标记,可不可以算作傀儡师本人而不需夺舍?如果是的话,现在就没必要花时间去找什么傀儡了,根本不可能找得到。”
听我一番推论,现任华生,长发助手微微点头:“好像,很有道理唉……”
短发的毛利小五郎却说:“你的推论借助的假设条件也太多了吧,很不严谨唉……”
现在这局面,一枚追求严谨顶个球用啊,你这崇拜古典哲学的形而上学主义者,要是有更好的理论,不妨说来听听啊。
“呃……那就接受你的观点好了。不过,如果你的推论是正确的,岂不是说现在我们对傀儡师根本束手无策?”
束手无策?那倒不至于,至少我本人,就稍微有一点想法了。
虽然不一定管用,但是不妨一试嘛……我缓缓闭上眼睛,而后,精神力全力运转,感知域超频模式,给我开!
维持时间只有一个瞬间,然而那刹那间的冲击,足以令我头晕目眩。鼻端一热,伸手一抹,全是鲜红的血。
不过,这小小代价,与收获相比,根本不值一提,我想要的东西……
已经看到了。
而那结果,的确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第一,我居然真的看到了傀儡师做下的标记,虽然那标记在感知域中,细小得近乎不计,但我的的确确看到了它的存在。在那一刹那,我的感知域的灵敏度,比我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