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凤鸣远身后的儒服青年与潘瑜却拱手道:“多谢小姐仗义。”
夏玉英愧然道:“别这么说,我什么也没有做。”
儒服青年道:“有这份心意,在下已经很感激了。天下间自称侠士的不可计数,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去刺杀皇帝的,可能就找不出几个了。”
古心胜大声道:“除了她,肯定没有了。”接着想不过般补充道:“既鲁莽无知、又喜欢管闲事,不知道一天到晚在想什么?”
夏玉英大怒,身形一闪,一拳向古心胜击去。古心胜旁边最近的两个青年立即联手阻止,轰的一声,二人被击退三、四步方才站定,双臂一阵酸麻,心下骇然不已。夏玉英一拳击出,火气稍减,对着古心胜哼了一声,便不再出手。
古心胜将手中折扇一张,尚未说话,古心铮已然沉声道:“闹够了没有?!你少说两句。”古心胜无奈,只得强压怒火,转过身去,发现此时椅子上的凤鸣远已经不再挣扎,向自己不住地眨着眼睛。
古心胜道:“凤兄,你想说话?”
凤鸣远点了点头,他身后的儒服青年大喜道:“凤哥,你肯听我们劝了?”
凤鸣远再次点头,古心胜连忙抢前一步,拿出他口中的塞布,道:“太好了,凤兄,我们真担心你想不开。”
凤鸣远平静下来,徐徐道:“潘老弟,给我松绑。”
潘瑜犹豫道:“你要答应我们不会乱来。”
凤鸣远仰望密室顶部,半晌才静静地道:“我答应你们。”
潘瑜挥手道:“鲜于冲、郝霸,替凤公子松绑。”
刚才被夏玉英击退的两个青年轰然应是,上前替凤鸣远解开由乌金丝与蛟筋绞成的绳子。'凤鸣远站起身来,舒展了一下筋骨,然后对着夏玉英道:“诸位是什么人?”
夏玉英道:“你还不认识你哩,你先说。”
凤鸣远点头道:“好,我说。我叫凤鸣远,是芫阳凤家不肖三子。”
夏玉英皱眉道:“又酸又假,你们神州人都这么虚伪么?”
凤鸣远一愣:“原来小姐来自异域,怪不得。”
夏玉英道:“废话,你们神州女子就像有病一般,说话都不敢大声点。”
凤鸣远自幼便从未离开过芫阳,尚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放肆的女子,立时招架不住,头痛道:“也是,现在小姐可以告诉我芳名了吧?”
夏玉英道:“其他人呢?你一道说了,免得我挨着去问。不过古心胜与潘瑜我们已经认识,你就不用介绍了。”
潘瑜听到夏玉英直呼自己的名字,眉头不禁微微一皱。
古心铮看在眼里,暗自好笑,插嘴道:“你们双方都是鄙兄弟的朋友,还是由在下介绍吧。”说着指着儒服青年道:“这位是流云公子吕玉书,在家中排行老八。他和凤、潘二位贤弟俱都是鄙弟莫逆之交,还被人合称为芫阳四大公子。”
夏玉英打断话头:“那古心胜是什么公子?”
古心铮道:“铜扇公子。”
夏玉英大笑道:“铜扇?!哈,我还以为是金扇哩。最起码也要镀镀金嘛,那样才比较适合他纨绔子弟的身份。”
古心胜怒道:“不懂别胡说,我的天宁扇乃是玄门至宝,采用幽州大荒北山所产九炼黄铜所铸,不但坚愈精钢,还能施展道法,并非寻常铜器。”
夏玉英大笑道:“吹什么牛啊,我又不是没有见过你动手,如果你能施展道术,便不用你七叔出手对付那个妖道了。”
古心胜怒道:“我现在功力不足,自然不能将天宁扇的威力尽数施展出来!听说你的天雷槊能引动九天神雷,也给我开开眼啊!”
古心铮见二人越说越僵,连忙打断他们的争执,指着古心胜旁边的老者道:“这位是丹青门开山鼻祖滕乐山先生,凤贤弟的忘年之交,博学多才,尤擅丹青。他将满腹诗情画意融会于掌中一支点睛笔中,创出了”画为武骨、武为画魂“的丹青笔法,连四姨父都很佩服。”
滕乐山悠然一笑:“那是小老儿无事时寥以自娱的玩意儿,不足为外人道也。至于丹青门,更是人丁单薄,不值一提。”
古心铮接着介绍刚才阻挡夏玉英的两个青年:“这两位是潘贤弟的左右手,官居副将一职,高的叫鲜于冲,矮的叫郝霸。”最后望向一直站在古心胜身旁,背负长剑、气度沉稳、静如山岳的青年:“这位是神锋破岳郸逸,仑山剑派的青年高手,剑法超卓,乃是吕贤弟的至交。”
步玉堂淡然道:“混吃混喝的门客而已,古二公子过誉了。”
古心铮微微一笑,随即开始介绍夏玉英等人。
待古心铮介绍完毕,吕玉书叹道:“如果是平常,一下子能够结识到这么多的少年英雄,我等定会喜出望外,可是现在……”
言九天道:“吕兄不必客气,你们既然是古七哥的朋友,便无须见外。我们今日来此,便是想看看能否帮得上你们什么忙?”
吕玉书再次叹道:“此事谁也帮不了我们。”
凤鸣远自从古心铮开始介绍众人,便一直在旁默不作声,只是面色阴沉地站在那里,将双手握得咯吱作响,此时忽然道:“诸位自认为能怎样帮我们?”
沐月莲道:“吕九小姐是否是那种贞烈女子?”
凤鸣远与吕玉书同时怒喝:“废话!你这么说什么意思?!”
沐月莲不置可否地径自道:“吕九小姐受此屈辱,可能会选择自尽。”目光扫向凤鸣远:“凤三公子打算怎么办?”
凤鸣远茫然道:“什么怎么办?”
沐月莲淡淡地道:“忘了今夜将发生的事,继续你们的婚约,用一生去安抚吕九小姐内心的创伤;还是任由她以死守节。”
凤鸣远痛苦地抓住头发,蹲了下去,哭出声来:“我不知道……”
夏玉英闻言大怒:“这也需要选择么?你是不是男人?!自己不能保护自己的恋人,却要她替你受什么贞节!”
古心铮叹道:“事情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第一部 年少结金兰,九州起风云 第三十四章 玄功初有成飞剑斩螳螂
易天行打坐完毕,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可以在暗黑无光的地穴中依稀视物,真气不由自主地向外扩张,有如身体的一部分,以其特有的触觉感受着周遭的一切,心中一阵狂喜,知道自己的功力又提升至了一个新的境界,随即泛上心头的是师长们的谆谆教导,知道现在正是紧要关头,无论什么干扰都足以使自己走火入魔,大喜大悲的感情波动尤为不妥,连忙收敛心神,再次进入入定状态。
坐在易天行身旁的唐青瑶亦在行功,不过打坐了两个时辰后,便再也静不下心来,只得在黑暗中守候易天行醒转。谁知等了许久,易天行一丝起身的迹象都没有,心中佩服之余,大感气闷,终于拿出利用在地肺中找到的树枝枯藤制造的火把,将其点燃。火把在阴暗的地穴中发出温和的黄光,配上火光照耀下,易天行安详肃穆的面容,一切显得温馨而宁静,使得唐青瑶想起幼时祖母在烛光下手把手教她唐门暗器入门手法的情景,一时感慨万千,不由自主地出了神,怔怔地呆立在那里。
一个轻微的声音将唐青瑶从回忆中惊醒,脑中飞快地闪过信息:“是石子滚动的声音,有人!”连忙将火把熄灭,跃上上方的一块巨岩,手一探,便将两把梅花针抓在手中。
黑暗中传来一个粗豪的声音:“孝叔,前面火光骤熄,恐怕是对方发现我们了。”
接着响起另一个声音:“废话,还不是你不小心踢到石头,发出声响造成的!我怎么跟你这么个笨蛋一路啊,不知道令哥怎么分配的人手。”
唐青瑶心念转动:“孝叔?刘孝?”想到这里,背上骤然惊出一身冷汗:“易天行还在入定。不行,得截住刘孝一行。”身随念动,飞身跃下,向发声处掠去。
唐青瑶前行不远,便看见前面地洞传来一片光亮,知道刘孝等人出现在即,当下扬声道:“前面是什么人?报上名来!”
火光一闪,一个华衣锦袍的中年男子带着一个右手高举火把,左手提一根熟铜齐眉棍的矮子出现在唐青瑶面前。
锦袍男子发现来者不是易天行,不由一愣,露出失望的神情:“在下蜀东刘孝。”接着目光瞥向身后的矮子:“他是我侄子刘犼。不知姑娘是……”
唐青瑶露出久仰大名的神情,道:“原来是葫项关的刘副将,您的威名真是如雷贯耳,今日有缘得见贤叔侄,实是三生有幸。小女子西川唐青瑶。”心中却暗自恃道:“刘犼这矮冬瓜肌肉虬结,脚步稳健,不过一副憨头憨脑的样子,加之目无神光,当是个只练外功的蛮牛,不足为惧。刘孝以暗器成名多年,倒是个棘手的人物,只是素闻此人沉迷声色,不知道功夫有否退步?”
刘孝闻得唐青瑶提起他的官职,老脸一红,干笑一声,岔开话题:“原来是西川唐门的女神童,失敬失敬。不知道唐姑娘为何来此荒僻阴森的地穴?”
唐青瑶看到刘孝的窘态,才想起他丢官一事,心中大乐,立时绽出笑容:“我奉家父之命,来地肺采药。”
刘孝猛然一惊,失声道:“地肺?!这里是地肺么?”双目环顾四周:“听说地肺中满是阴火毒焰,怎么就跟平常地穴差不多?只是深邃广阔了许多。”
唐青瑶见到刘孝这副样子,心中大为不齿,心中暗道:“亏你还算武林中的成名人物,居然胆小怕死成这个样子。”轻描淡写地回答:“您描述的是地肺深处的情景,只要我们不走错路,在地肺上层是没有阴火毒焰的。对了,刘副将既然连这里是哪儿都不知道,进来作什么?”
刘孝闻得此言,胆气大壮,挺了挺胸,大声道:“我们正在追捕朝廷叛逆易天行,七天前我们的人在东郡找到了他,不过那小子很是了得,居然把我们的人杀了。我们沿途追踪他至北郡,后来听得青牛山方向传来长啸,当是易天行这小子在向我们示威。所以我们随后便追到青牛山,发现四周很是空旷,根本无处遁形,于是便发动人手,仔细搜寻,最后终于发现了地肺的入口。我们既然知道易天行这小子逃了进来,自然不肯放过,所以我们一行人俱都下来查探。谁知道这鬼地方纵横交错、广邃无边,我们只得分头搜索,结果到现在也没有找到那小子。刚才看见火光,我还以为大功告成,想不到居然是你,真是晦气。”
唐青瑶面色一沉,道:“刘副将既然这么失望,我们就此别过。”
刘孝心知失言,却不愿意道歉,于是装作不知道,颔首微一示意,带着刘犼便欲继续前进。
唐青瑶面露愤色,疾步走过刘氏叔侄身边,心中却不住盘算:“刘孝骄横无礼、思虑不周,暗器手法应当不够精微细密,哼,光靠准头也可以凭暗器称雄么?现在猝然出手当有八成机会,动不动手?”
正思量间,刘犼忽然道:“唐姑娘的火把呢?”刘孝闻言立时停步,鹰隼般的目光立时落在唐青瑶的背上。
唐青瑶这才想起刚才跳下来的时候过于匆忙,将火把忘在了巨岩之上,不禁暗骂自己太过粗心,同时感受到刘孝有如芒刺在背的锐利目光,心中一凛,知道自己不但低估了刘孝的功力,而且还被刘犼外表的愚鲁所骗,此人心思细密,尤在刘孝之上,只是不知道他是否在内功修为上有所伪装,不由暗悔没有抓住时机,及时出手,以致落入被动之局。
刘孝见唐青瑶未答话,心中更是生疑,催促道:“唐姑娘?”
唐青瑶转过身来,竭力压抑着剧烈的心跳,故作平静地道:“刚刚用完了。”
刘孝冷笑道:“胡说,如此阴暗的洞穴中,没有火把怎么行走,你如果没有备用的火炬,怎么敢继续前进?”
唐青瑶笑道:“地肺之中不乏树木之属,我才不怕缺火把哩。”
刘犼阴郁地道:“是么?”
唐青瑶怒道:“你们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我为什么要骗你们?!”
刘犼道:“誉伯和猿弟死后被易天行焚尸灭迹,当时睿叔便道一定有人帮助他,因为易天行与我们已经结下深仇,杀掉我们的人根本不用掩饰,除非……是其他人下的手,易天行不想让我们知道。”说着将手中火把向洞壁一扔,将其插入洞壁,接着双手持棍,遥指唐青瑶胸腹之间。
唐青瑶冷笑道:“既然你们要冤枉我,我们唐家也不是怕事的。”
刘孝想起唐门的报复手段,心中一寒,气势立即减弱,赔笑道:“我们并非认定姑娘勾结叛逆,只是希望姑娘可以一释我们心中疑惑。”
刘犼骤然大喝道:“孝叔,此地偏僻异常,我们宁可杀错,也别放过!”
刘孝闻言立即心动,心道:“不错,在这里杀了她,有谁知道?”想到这里便欲重新使利用气机锁定唐青瑶。
唐青瑶那容刘孝故技重施,娇笑声中,两把梅花针疾射刘氏叔侄二人,接着一抬腿,一道碧光射向插在洞壁的火把。
刘犼大喝一声,将手中熟铜齐眉棍一抖,舞出一个棍花,将飞射而至的梅花针尽数扫落,接着反手一击,正中即将射中火把的碧色光华,铮的一声,一柄闪着碧光的三寸小剑落在地上。刘孝却一掌劈空击出,狂猛如涛的劲力将梅花针全部击回,反向唐青瑶笼罩而下。
唐青瑶飞身一跃,在洞壁上一蹬,仰飞出去,右手一扬,一把飞刀有如流星赶月般射向刘孝咽喉。刘孝久闻唐门暗器之名,心下不敢怠慢,双手连挥,十二柄匕首连珠飞出,其中两把一前一后迎击唐青瑶所发飞刀,另外十把则呈人字形飞出,来到唐青瑶身前,忽然合拢,有如苍鹰敛翅般夹击过来。
唐青瑶冷笑一声:“雕虫小技!”手一翻,一道银色光轮脱手而出,绕着身体不住飞舞,将射至的十把匕首尽数击落,然后手一指,银色光轮呼啸而出,击向挥舞铜棍、急速扑上的刘犼。
刘孝迎击飞刀的匕首正中目标,心中一喜,大笑道:“唐……”忽然见到眼前蓝光一闪,若非他精于暗器,目力极佳,几不可见,心知不妙,连忙往地上一滚,已然慢了一步,左手手背一麻,已经被一根蓝色毒针擦破表皮。刘孝想起唐门暗器的歹毒,心中一寒,连忙向左手望去,只见自己的左手手背不住渗出蓝色水珠,一道蓝气迅速沿着自己手臂的经脉向上蔓延,当下运足内力,欲图将毒气逼出,谁知蓝气丝毫不受影响地继续上窜,眨眼工夫已经升至肘部,刘孝心中大骇,将牙一咬,右手抓住左臂,用力一扯,硬生生将左臂齐肩扯断,扔在地上,接着运指如风,疾点左身十余处穴道止住狂涌而出的鲜血,然后撕下上衣,将断臂包好,垂首一看,地下的断肢已经流出蓝色血液,不禁惊怒交集,恶狠狠地望向唐青瑶。
唐青瑶正注视着与将铜棍舞成一道棍墙、抵御不住盘旋往复的银色光轮的刘犼,见刘孝望过来,笑眯眯地道:“唐门暗器不过如此,是么?”
刘孝凶睛暴出,站在当地,也不答话,一味地暗自提运功力,等待时机。刘犼却越战越勇,将手中铜棍舞成一幢黄光,令得银色光轮无法近身,大踏步向唐青瑶逼来。
唐青瑶黛眉轻皱,两支银梭分射刘犼两肋,身形一展,已然飘到刘犼身前,玉指化出三道幻影点向刘犼前胸。刘犼怒吼一声,双臂一绷,身体前倾,立时浑身布满许多青色疙瘩,面容亦又如青色蟾蜍后背般恶心,望之令人毛骨悚然。两支银梭与银色光轮同时命中,如中败絮,跌落地下。
唐青瑶惊呼道:“青蟾功!”立即变招,手指一扬,三道幻影转而点向刘犼的双目与眉心。刘犼屏息不语,一动不动,只将双眼紧闭。唐青瑶化作实质的三指尽数中的,只觉手指一阵剧痛,险些将指骨折断,连忙抽身后退。
就在唐青瑶刚往后跃之时,刘犼猛然睁眼,浑身青色疙瘩尽消,手中熟铜齐眉棍化作一道黄色闪电,以流星经天般的急速,直插唐青瑶心房。
唐青瑶躲避不及,将牙一咬,正待挥掌向铜棍硬接过去,忽然身体一轻,已然后移三尺,恰恰避过刘犼必杀一击,接着一个高瘦的身影映入眼帘。
唐青瑶心中一阵狂喜:“易天行!”
刘孝趁唐青瑶心神失守之际,右手微一翻腕,一柄匕首疾如闪电、悄没声息地射向唐青瑶咽喉,阴险毒辣之极。
易天行不及理会唐青瑶,双腿一错,然后一记鞭腿正中刘犼的棍尖,刘犼棍势已尽,后力未生,只觉一股强大的真气透棍而至,立时被震退丈许,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易天行接着反手出剑,分毫不差地正中刘孝所发匕首的刀尖,将其击落。
唐青瑶被这有如鬼魅般潜至的匕首惊出一身冷汗,娇斥道:“老贼找死!”说话间将腰一扭,腰间所佩玉环顿时化作一圈碧色光华,疾射出去,以变幻莫测的轨迹向刘孝激射而去,刘孝惊骇之下,身形疾闪,连换七种身法,欲图躲避,却仍然被玉环击中后脑,当场仆倒在地,脑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