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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玉英冷笑道:“好一句活该倒霉,那么你今天碰上我,便该你倒霉了。”说着挥舞天雷槊,冲上前去,天雷槊尖摇摆不定,也不知道击向何处。
阖三娘一抖手,一根绳镖已经电射而出,刺向夏玉英咽喉,随即一低头,三支背弩紧随而至。阖三娘身边剩余的女子纷纷抢上,协助进攻。
夏玉英嗤道:“太慢了。”身法一展,闪过绳镖和背弩,下手丝毫不受影响,天雷槊忽然加速,连击七槊,将阖三娘周围的女子一一击倒,只有一个白衣女子身法灵活,低头避过,但亦已被扫落钗鬟,蓬头散发的狼狈退下。阖三娘见状,心中寒意大盛,连忙飞退。
夏玉英大喝道:“哪里逃!”飞身追去,扬槊便砸。
阖三娘眼中露出狠毒的光芒,左手探向怀中,夏玉英立时想起她的迷香与暗器,知道准没有好事,猛然落地,一蹬地,身体如箭一般激射而出,一拳击向阖三娘胸口。阖三娘尚未拿出想使用的东西,便见猛拳击至,知道躲避不了,心一横,用胸口迎向夏玉英的拳头。
蓬的一声,拳头正中阖三娘胸口,一声脆响,阖三娘胸前腾起一片五色彩烟,刹那间便弥漫开来,夏玉英连忙闭息后退,但亦晚了一步,只觉胸口发闷,头脑一阵晕眩,迷迷糊糊的看到两个女子向她跑来,正欲迎击,手脚已经不听使唤,接着眼前一黑,便昏迷过去。
言九天、易锋寒率领着古松、古柏、古飞、古药、古媚、竞雄等六人来到凤府。易锋寒望向古松:“松叔有什么建议?”
古松面色凝重:“第三缕风之中,以毛藏最为厉害,不若由我和古柏联手牵制,其余双剑四虎,你们各择其一,如何?”
言九天道:“我和易锋寒对付毛藏,换下你们二人。”
古飞冷笑道:“你认为自己比松哥、柏哥更厉害么?别小看毛藏,此人武功奇高,我们没有一个人有把握胜他。只有让松哥和柏哥二人先撑一阵子,待我们解决了双剑四虎,再去帮他们。”
古药亦道:“言公子,还是由古松他们应付毛藏吧。其实毛藏手下双剑四虎都是江湖上成名多年的好手,红衣双剑柯军、吴动在投身红衣帮之前,便已经是益州著名的剑客;红衣四虎自少由毛藏亲自训练,名虽主仆,实属师徒,均非易与之辈。古松让你们对付他们,并无小觑之意。”
言九天颔首道:“我知道,不过我想与毛藏这样的高手单独对决。古二公子既然安排我来,我便应该有点本事,不至于被毛藏一击而毙,何况还有易锋寒替我掠阵,你们就算不信任我的能力,也应该信任古二公子的眼光,放心好了。”
古飞正欲再说,古松已然道:“那好,就这样吧。”古飞强自将已至嘴边的话吞了下去,满腔怨气无处发泄,碰的一掌击在凤府大门上。木屑飞舞中,古飞当先冲了进去。凤府上下什么时候见过如此阵仗,看门的家丁一面敲打铜锣,一面大喊着:“强盗来了!”亡命似的飞奔而去。
言九天等人毫无阻隔的来到凤府大厅,只见厅中屹立着一个雄伟的身影,旁边站着两个背负长剑的劲装武士,厅门口四个门神般的大汉抱胸而立,恶狠狠地盯着他们。
言九天感到那伟岸的背影散发的慑人气势,眼睛一亮:“毛藏。”
毛藏坐面的剑客道:“什么人,报上名来。”
言九天长笑道:“蜀州言九天,特来向毛帮主求教。”
古松却向说话的剑客道:“柯兄请。”
柯军皱眉道:“古老七怎么不来?他自己不敢出面营救凤老三么?”
古柏从腰间取出一根上镶七星,尖端生有一枚倒刺的软鞭,笑嘻嘻地对另一名剑客道:“吴兄,我们玩玩。”
吴动沉声道:“七星勾子鞭!你是勾魂星君邴涵渊?”
古柏淡淡地道:“当年的名字,我都快忘了,想不到吴兄还记得。”
吴动洪声道:“好,够资格让我出手了。”长剑出鞘,一剑刺出,身随剑走,瞬间便至古柏面前。古柏一抖七星勾子鞭,绕出一圈圈圆环,向长剑缠去。
柯军也不说话,一个鱼跃,来到古松头顶,凌空出剑。古松微微一笑,双掌向上平推,迎将上去。
古飞大喝道:“我们上!”身形如风,已经来到红衣大虎身前,运腿如风,迅捷无比地连踢红衣大虎十六处重穴。古药、古媚与竞雄亦欺身上前,各自找到红衣四虎中一人作对手,激战起来。
言九天昂首入厅,每踏一步,都运气一周天,将功力提升至巅峰状态,方才立定,对毛藏大声道:“动手!”
易锋寒徐徐跟在言九天之后,目不转睛地盯着毛藏,体内真气不住流转,随时准备出击,以防言九天遇险。
毛藏头也不回,向后一跨,已然来到言九天面前,反手一掌,殷红胜血的手掌,在言九天的眼中不住扩大。言九天大喝一声,双掌带起两道绚丽的火光硬撼毛藏的寂灭血印。轰的一声巨响,二人赫然分开,言九天后退三步,胸中气血翻腾,手臂一阵酸麻;毛藏缓缓向前一步,悠然转身,面容平静如水,道:“神手!”
言九天随即扑上,掌势如涛,涌向毛藏:“好眼力。”
毛藏身形一晃,已然来到言九天上方,掌力如山压顶,直击言九天顶门。言九天丝毫不惧,手一抬,迎上毛藏的血手。
毛藏哼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猛然发力,猛然压下。他刚才与言九天硬碰,已经试出他的底细,知道言九天功力虽然不弱,但是怎么也比不上自己四十余载的苦修精纯,加上古家诸人武功不凡,对自己一党甚有威胁,所以意欲雷霆一击,先解决言九天再作计较。谁知二人甫一接触,言九天忽然卸力后退,毛藏全力一掌登时落空,不过言九天亦因此空门大开,毛藏想也不想顺手击向言九天胸口…
眼见言九天躲避不及,毛藏却骤然感到背后一缕寒意透体而入、直侵心肺,心头大震,连忙转身迎击,双掌一合,便将易锋寒的碧玉宝刀夹住,不过刀上立时传来一阵刺骨阴寒,侵入经脉,令他浑身如沉冰河,连忙用力一推,向后跃出。此时言九天已经恢复过来,一掌击向毛藏背心。毛藏躲避不及,运气于背,硬接了此掌。言九天只觉触手处滑不溜手,力量尚未使出,毛藏已经滑出掌心。毛藏飘落地上,急速后退数丈方才立定,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易锋寒与言九天那容他缓息,一左一右疾速攻至。
红衣四虎中三虎、四虎武功最弱,见状心中一惊,手底下登时一缓。与他们交手的古媚与竞雄得此良机,怎会放过。古媚娇笑一声,将手中天香绫猛然一抖,幻出一道赤练般的红光,向红衣三虎缠绕而去,红衣三虎急忙回拳护身,但已来不及抵御,登时被裹成个大粽子,古媚将手一带,将其拉到身旁,一掌击在他的天灵之上,立时了帐;而竞雄则飞身而起,凌空连环三剑,刺向红衣四虎太阳穴与眉心,红衣四虎叫都未叫一声,便已经连中三剑,仰面倒地。
古飞见古媚与竞雄得手,好胜心起,使出他压箱底的独门绝技天罡绝命腿,长啸一声,腾身而起,在空中以不同角度连踢三十六腿,猛击红衣大虎。红衣大虎知道到了生死关头,大喝一声,使出练而未成的寂灭血印,血掌狠狠击向古飞胯下。古飞眼中怒意一闪而逝,身在空中,腰身忽然一扭,避过红衣大虎的血掌,三十六腿继续踢出,接连命中,将红衣大虎踢飞出去,直至撞墙方才落下。
红衣二虎见到此况,双目赤红,丝毫不顾自身安危,一味向古药强攻,似乎想将古药生吞活剥一般。古药好整以待地见招拆招,瞅准时机,身体一侧,便已经插入红衣二虎胸前三尺,右掌往红衣二虎胸口一拂,即便退去。
红衣二虎胸口犹如被微风吹过,毫无疼痛之感,冷笑道:“没有吃饱……”骤然一阵锥心疼痛,眼睛瞪得老大,不甘心地趴倒在地。
古飞来到古药身边,拍着他的肩膀,笑道:“药哥的五毒绵掌越来越精纯了。”
古药望向古松、古柏,笑道:“快解决了,我们去帮言公子和易公子。”
古松大小道:“不是快,是已经。”说着不理场中呆立不动的柯军,悠然退下。忽然柯军眼耳之中渗出血丝,颓然倒下。
吴动正在勉力支撑,见状知道大势已去,高呼道:“帮主,扯呼!”剑光一展,散出漫天星光,身体同时向厅外飞跃。古柏冷笑一声,七星勾子鞭有如出洞灵蛇,尾随而至,如离弦飞矢正中吴动后心。
毛藏与易、言二人缠斗正酣,背心不时隐隐作疼,而碧玉宝刀发出的寒气亦越来越浓,以致关节逐渐发僵,此时再见自己手下一一丧命,哪里有心恋战,长啸一声,双掌舞出一个圆圈,将易锋寒与言九天的攻击化解,身形一展,箭一般飞射出厅。站在厅门口的古府诸人纷纷拦截,毛藏未至厅口,便自己吐出一股血箭,血箭射至距离厅口众人丈许远处,骤然炸裂成六股,分射古府诸人。
古松骇然道:“快闪开!不要硬接!”当先避开。古柏等人素来信服古松,情知有异,连忙施展身法,躲避毛藏所吐血箭。毛藏趁机一窜,已然从古府诸人眼前掠过,飞一般消逝在茫茫夜色之中。
言九天与易锋寒急速赶至,言九天望着地上六个深不见底的小洞,骇然道:“灭神血箭。”易锋寒举目远眺,仅仅依稀见到毛藏的背影,心中暗叹,无可奈何地道:“罢了,反正他妄用灭神血箭,就算不死,也得三五年才能复原,今日便放过他吧。松叔,你去救凤三公子,我们先去风神苑。”
距离风神苑里许远的长街上,易锋寒等人静静地等待着同伴。不久,古杀便有如幽灵般出现在他们身边,然后易归藏便带着计翼一众人马与古心铮等人先后脚赶至。接着便是漫长的等待,不仅夏玉英与古心坚两路人没有消息,连解救凤鸣远的古松亦没有来会合。
天色微明时分,焦急的古心胜低声道:“哥,不能等了,我们先对付第一缕风,然后再去看看这三拨人出了什么事?”
古心铮正欲说话,易归藏已经道:“四表哥他们来了。”计翼赞许地看了他一眼,徐徐转过头去,迎上满身血迹、缓缓走来的古心坚等人。
古心铮望着古道背着的古正雄,惊问道:“正雄怎么了?”
古道深吸了一口气,喘息道:“没有大碍,脱力而已。”
古风将硫磺碧焰紫金腾蛇枪往地上一杵,身体斜依上去,啐道:“妈的,黑鹰帮的家伙本领不怎么样,却是又多又不怕死,麻烦得紧。”
易归藏望着双手微微发颤的古心坚:“四表哥,你们都累坏了,先回去休息吧。”
古心坚勉强笑道:“自家知道自家事,我的确挺不住了,不过我怕你们担心,所以才过来打个招呼。我们先回去了。”
古梦涯竭力控制呼吸,双目露出顽强的战意:“我还可以再战。”
易锋寒拍着古梦涯的肩膀:“别逞强,回去休息。这里交给我们了。”
古梦涯还待再说,古心铮已经说道:“古杀、古飞、古媚、古药,你们四个护送他们回府,现在情势尚有变数,路上小心,不可大意。”
古杀等人应声而动,与古心坚等人一同离开,走向古府,古飞更是将古梦涯半扶半挟的拖着便走。
古心铮目光转向风神苑,寒声道:“杀!”
骤然一道人影闪过,沐月莲现出身形:“幸好赶上了。”
古心铮急忙道:“灵云呢?”
言九天与易锋寒亦不约而同地道:“夏玉英呢?”
沐月莲微笑道:“不用担心,只是夏姐中了阖三娘的迷香,直到我走的时候都还没有醒,所以只有劳烦古二嫂先带她回家了。”
古心胜道:“那吕老八和他妹妹在哪里?跟着嫂子到我家去了?”
沐月莲神情一黯:“吕九小姐失踪了。吕八公子正在与松叔劝凤三公子哩。”
古心胜失声道:“什么?”
古心铮断然喝道:“先解决这里的事。我们上!”
嗖的一声,古心胜已经抢先冲入风神苑。风神苑内登时警铃四起,第一缕风的成员纷纷涌出,向古心胜合围过来。
古心胜天宁扇一展,炫出一片金光,随即一合,点向当先扑至的敌人。此时其余诸人业已进苑,各自寻找目标,第一缕风的喽罗哪里是他们的对手,一个照面便倒下一大片。此时随着一声怒吼,一个巨大的黑影从天而降,激烈的棍风压得场中诸人呼吸一窒。
农宣心知是廉云到场,大喝一声,双锤连环击出,迎上廉云的钢棍。廉云也不示弱,以硬碰硬,二人瞬息之间已经硬拼十余回合。农宣终于支持不住,抽身后退,双臂酸麻得几乎连双锤都拿不起,廉云杀得性起,哪里肯罢手,脚一蹬,扑上便是一记猛击。
徐无忌冷哼一声,长剑划空,一股犀利的剑气刺向廉云后脑。廉云头也不回,反手一扫,便将徐无忌迫退,接着迅捷无比地转过身来,钢棍夹着风雷之声猛然砸向徐无忌天灵。司徒德馨自进来开始,便漫不经心地挥刀击杀靠近他的敌人,此时骤然将眼一睁,刀气如涛,划破长空,斩向廉云。廉云冷笑一声,将钢棍一绕,舞了个棍花,迎将上去刀棍相交,廉云骤然身体一震,一面飞身后退,一面狂喷鲜血,手中钢棍亦只剩下半截。司徒德馨心中亦为他全力一刀,竟然不能取廉云性命而大感震骇,强压下胸口翻腾不息的血气,徐徐退下。
计翼见仅仅廉云一人,便将自己手下两名高手弄得没有再战之力,震惊之余,亦大感颜面无光,目光中杀意大盛,昂首踏步,走向飞退中的廉云,大刀疾斩其胸膛。
忽然传来一记细微的破空之声,直取计翼脉门。计翼横刀一封,身体一震,感到虎口发麻,不禁心头大震:“第一缕风!”
众人闻言大惊,各自提运真气,严阵以待。两道人影闪动,在空中一分,一个鬼面覆脸的人屹立在众人对面五丈开外;而另一个青衣老者则落在廉云身边,伸手一扶,关切道:“老二。”
廉云得此人之助,稳住身形,凶睛暴出,大声道:“老大,上。”说着挥棍扑上。
那青衣老者伯诚怪叫一声,身形一展,竟然后发先至,比廉云先达众人面前,一掌击向古心铮,掌风阴寒刺骨,一股腥臭之气扑面而来。古心铮躲避不及,将牙一咬,面带寒霜,挥掌迎上。伯诚面带诡笑,目光中露出嘲弄的神色,他自恃练有青砂掌毒功,更欺古心铮年纪不大、内力不足,正欲杀之立威。他却怎么也没料到古心铮自从服用蛟丹之后,内力之深厚,犹在自己之上。双掌相接,伯诚只觉一股大力沿着手臂传来,震得右臂发麻,几乎不能抬手。古心铮亦不好受,连退三步,急忙用左手指尖划破自己右掌掌心,将毒血逼出。
此时飞身救援古心铮的古心胜与易归藏亦已经赶到古心铮身边。古心胜折扇一伸,化出十余道黄光直点伯诚十余处重穴。易归藏却目光一碧,全身变得有如白玉雕成一般,掌力如列缺经天、春河解冻,涌向伯诚。伯诚正在调整内息,见状勉强出手,格的一声,双臂已被易归藏掌力折断,而且易归藏掌力未竭,继续前击,打在伯诚的胸口。伯诚尚未飞出,古心胜的折扇亦已点至,伯诚刚发出半声惨叫,便嘎然而止,像断线风筝般飘落出十丈开外。
廉云刚刚冲至连簌身前,见状怒喝一声,将满腔愤怒均发泄到连簌身上,猛抖钢棍,点向连簌头顶。连簌见钢棍前端摇摆不定,完全掌握不了方向,吓得亡魂丧胆,大声呼救:“甘二虎!”同时鬼头刀一扬,削向廉云手腕。
一直站在他身旁的虬髯道人应声出腿相救,疾踢廉云小腹。廉云狞笑一声,倏地一缩钢棍,手一反背到身后,连簌鬼头刀立时落空。廉云接着将身体向甘二虎一倾,钢棍从肋下闪电般击出,捅在甘二虎双跨之间,甘二虎惨哼着飞出三丈开外,跌落下来,在地上不住抽动,渐渐没了声息。连簌见状大骇,连忙抽身疾退,但是廉云反应极快,几乎毫不迟疑便是一棍,紧随而至,击在连簌头上,登时脑浆迸裂。
端木圭与陈阗怒喝声中,双双抢上,夹击廉云。忽然一声冷笑入耳,二人心头一寒,还没有来得及反应,鬼面人已经来到他们面前,双掌一分,击向他们前胸,寒声道:“就凭你们,也敢背叛我!”
端木圭与陈阗见第一缕风出手,心胆早寒,根本不敢迎战,急速退避逃窜。易锋寒见状大怒:“没用的东西。”刀光一闪,当头劈向第一缕风。
计翼赞了一声:“好刀法!”乘机挥刀,横扫第一缕风双膝。古心坚、古心胜两兄弟亦展动身形,疾速冲上。
言九天却来到廉云身前,暴喝一声,右手疾如闪电般抓出,握住廉云的钢棍,用力一抖一拉,便欲夺棍,廉云不甘示弱,死不放手,二人功力系敌,立时僵持不下。
第一缕风冷笑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