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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上苍诅咒的天才-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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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看,古人神话里描述的上天入地,九天揽月,五海捉鳖,千里眼,顺风耳,在这个时代不是都变成了现实?飞机,汽车,坦克,大炮,导弹,航空母舰,万吨巨轮,一百多层的高楼大厦,什么激光,原子弹,氢弹,人造卫星,航天飞机,登月计划,行星探测器,还有什么高能物理,量子力学,黑洞白洞,脉冲星,中子星,白矮星,时空扭转,质能转化,甚至还有什么UFO,外星生物,基因工程,克隆羊等等诸如此类的,全部是古人幻想或不能想象的东西,在这短短的百十来年全部变成了科学现实!是不是?
  这些东西,肯定祖师爷们难以想象也无从知晓的,对吗?丫头!
  老人睿智的眼神慈爱的看着心爱的小孙女,静儿点头称是,没有出声打乱爷爷的思路。
  老人继续谈论说解着,任由自己的话语传递在这些山,这些树,这些风,这些水中。
  但是,现实的人穷尽各种技术,花费无数金钱与精力,他们其实无非就是在探求世界万物的表象,只是一种表象的变化或改变机理或手段,制造着表象的技术工具,他们以为自己是在探求万事万物的本原,他们以为自己可以了解和掌控着世界,殊不知他们完全忘记了他们的根本,他们永远只是上苍的一个构成部分,只是一个细胞群体,永远时刻被上苍用它奇妙的逻辑和规律影响着。
  从前的古人因为眼界的局限,信息的闭塞,对玄学难免有些不求甚解,知道天人感应,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感应,为什么能彼此相互联系产生影响。但是我们人本身、我们世界毕竟有很多东西是现代科学解释不了。
  虽然爷爷现在也不能解释龙小子家族的神秘,但是爷爷肯定将来会给你这丫头一个答案。知道你整天在为龙小子犯愁,爷爷不是告诉你了吗?你就好好完成你的学业得了,其余的你就是担心紧张也没有用。
  现在知道你又因为那小子你想学爷爷的东西了,小丫头,你可不要把这些东西看成简单的文学作品来对待啊!你那笨牛老爸学了一二十年,连边都没摸着,居然就敢测卦!整天背那周易理论有个屁用!
  你要学你得把你要学的缘由给我想出来,龙小子的事你就不要费心思了,至于风水到底是什么,到底有没有玄学存在的事实依据,这些问题你得自己找答案来回答我。
  爷爷老了,师门传承的担子得你给我抗起来了,不过你还是得想清楚,你学了,接了担子,就会影响你一辈子,你就会开始一条未知的人生路;你要是不学的话,虽然爷爷的东西失传了,但是你会过得很平静很安逸,也许会很幸福。
  爷爷意味深长的拍拍静儿的手,最后道:丫头,好好把爷爷说的话想想。
  八月十三日的时候,静儿正在家里写诗填词,意外的石伟和杜慈登门造访。
  其实严格的说,石伟和杜慈有点兴师问罪的势头。
  他们并不知道静儿对龙宾的帮助,龙镔没对石伟提起过,静儿也没有。
  各自都相互保着密,以为越少人知道越保险,这不能说做的不对,但也不能说作对了。
  他们两个是昨天才从武汉来到常熟市杜慈家的,一回到家杜慈妈就给了他们一封秋雅两天前从上海寄的快件。没想到秋雅居然请假一年休学了,发信的时候人已经到了上海,估计现在已经到了加拿大,更没想到信里还有这样的内容!
  石伟和杜慈经过一夜商谋之后,第二天清早就去了苏州看个究竟,没见到秋雅父母,但是从从保姆的口中验证了这个事实。
  满怀一肚子闷气,决定找静儿问个究竟。
  从苏州到静儿家在的无锡只有半个多小时路程,很近。
  鬼谷子语:故变生事,事生谋,谋生计,计生仪,仪生说,说生进,进生退,退生制;因以治于事,故百事一道,而百度一数也。
  从景德镇一上车,龙镔就反复思忖着这句话,同时又仔细推敲着自己今后的去路。
  如今全国扑天盖地民工潮,绝大部分都集结在沿海省份,尤其又以广东为甚。
  成千万的青壮年涌向广东淘金,只要自己能完全融入他们之中,以相同的谋生方式生活,相信凭现在敖成的身份没人会过多追根问底,自己也在古塘乡悄悄打听过了,敖成是个在上海浦东打工的老实本分青年,老婆都和他在一起,他的孩子才三岁,就放在老家。
  自己可以继续搞建筑,建筑行业的危险度高,劳动系数大,对自己目前的身体不利;也可以进厂当工人,可惜没有文凭,没办法进企业的管理层,不过最好还是进厂稳扎些,太过劳累对身体不利,年底或者明年初还要把腿上的钢板取出来。
  以打工者的身份进入几十万个企业中的一个隐伏下来,以江西人敖成的身份和别人交往,付出劳力得到报酬,安全的吃住在厂里,锻炼身体,挤出时间读书,亲身接触现代企业的管理过程,把知识理论与实际结合起来,积累经验,等时机成熟,自己总可以找到合适发展的机会。
  现在是绝对不能把常成廖业的借刀杀人阴谋,告知石伟海涛他们的。
  当然也就更没有必要向郑学家或者警察去申诉喊冤,那样的话,自己无异于一个孩童的思维。那都是些没有直接证据在手的计策,如果常成廖业早有防备的话,警察也不会轻信我这个逃犯的话,那样自己不但起不了借郑家惩治他们的目的,反而会增加了一个明敌。
  根据逻辑,这件事应该完全就是常成廖业背着郑学干的,并且把郑学当成了牺牲品,有可能他们之间有了什么矛盾,便出现了这种借刀杀人一箭双雕的诡计。
  从常成廖业的角度来看,很有可能他们还希望自己永远不要被警察抓到,在这点上,他们跟我是一致的,不过我想也许他们更希望我死。虽然他们有防备,但他们也会怕我把事情捅穿,这应该也是他们的顾忌所在。
  坚决不把兄弟们和静儿牵扯进来,不能让他们陷进这个泥潭,这个泥潭的水太深,内里的机心后果太难以预测,况且这本来就是我自己的愚蠢才犯的错,怎么可能在因为自己的愚蠢又导致给他们带来伤害呢?他们的善良义气真情我是绝对必须好好珍惜的!还好,相信他们都会听取我的意见,各自保守自己的秘密。
  唯一的担忧就是秋雅,真的,很挂牵她,她外刚内弱的性情可能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我完全没有和她进行过任何联系,因为我强烈的感觉到警方会监探她的一切,包括网络。希望石伟可以向她传达去我的信息,我在本来诅咒短命的基础上,如今更成为一个没有平静生活权利的人,犯了罪,逃犯,命运如今又重新简单,简单得就是逃亡,逃避追捕,生存,发展,积累实力,复仇,一洗清白。
  这种情况下的我有什么理由来要求一个花信年华的女孩,枯守白耗她的青春来等待不知命运的我?!
  理想已经遥远,如果有幸能有条件,我还是一定要让它变为现实,但也几乎已经没自己亲自去实施的可能。
  我的罪不管自己怎么解释,罪就是罪,故意伤害罪,一定要坐牢的。
  潜伏!发展!健康!安全!金钱!实力!这几种东西如今对我是何等重要!
  孙子告知了我应该如何进行战略的宏观规划,鬼谷子让我领悟到了具体战术的鬼神莫测。
  我本来就只是一个熊山上的世代土农民,这短短十七年经历了亲人如海的深情,尝过了世间的炎凉,诸多磨难,见识了险恶人心,承受着那些关怀着我的父老乡亲们的恩情,感受到了爱情友情的真挚与决裂,体会到了人类思想的复杂多样,我已初步懂得了人性,我不再无知的单纯着,我不再简单的思维着,我不再幼稚的被动的生活着。
  我本来就只是一个熊山上的世代土农民,现在十七岁了,十三岁转眼就到,而今在有限的生命里,在不知结局的逃往里,我必须尽快的达到我那已非常明确的目标。
  生活,已经是绝对的战斗!
  战车滚滚,旌旗风卷,杀声震地,狼烟蔽天,片片刀光剑影,处处血肉横飞。
  人生有宁静吗?人生有安逸吗?人生有和谐平安的幸福吗?
  有!但不是我!
  在我的世界里,只有悲愤,只有离愁,只有痛苦,只有伤怀,只有无奈,只有不停歇的命运抗争!
  身背莫名其妙上苍诅咒,心怀千般复杂的情感,就连那一点曾经的欢乐如今都已随风逝去,尽化成孤旅天涯遥远的记忆。
  有,的确有!但真的不包括我!
  第二章 独特的潜龙
  一阵寒暄过后,石伟和杜慈便偕同静儿到书房里品茶。
  女孩子们嘛,总归不论心里是否有什么不爽,见面都热乎得很,静儿和杜慈亲密的挨坐着,嘻嘻的乐呵着。
  石伟可是有强烈的来访目的,他决定要先诱出静儿的话头,再进行严厉的拷问。
  就是!老六和秋雅都已经到了准备谈婚论嫁的地步了,你静儿现在还插杠子有什么意义!难不成还显摆你的痴情你的温柔?炫耀你的挖墙角功夫?
  石伟暗忖,喝着上品清茶,表情却是平和之极,用纯粹闲聊的语气说道:静儿,怎么十多天没上网啦?在忙些什么,连上网都没时间了啊?
  静儿略略的展颜一笑,提起很古董的宜兴紫砂壶,很轻柔很优美的给他们的杯里添满,回看了一眼杜慈才道:没忙些啥,就在家里看看书,陪陪爷爷,练练字什么的。
  石伟也咧嘴一笑,继续道:嘿嘿,肚子要像你那样也懂得修心养性就好了,也就不会老干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缺德things了!嘿嘿!
  杜慈已经听出石瘪三的语带双关,面对即将出现的火药场面,她心中很有些不忍这样对静儿,她觉得这样不顾情面的刺激美丽温柔善良的静儿,实在令自己难受,过不去。
  她破例没有象往常一样对石伟抬杠,自个儿站起身就踱到静儿的书桌旁,扫视着古典韵味的书架。
  石伟没办法再继续顺着话题扯下去,又以为杜慈生气了,忙也跟着站起来向杜慈凑热乎。
  石伟眼尖,瞥眼中就看到静儿刚刚填好的一首词《忆江南》。他可对古典诗词深有体会,亲自目睹了古典诗词的伟大魔力的。
  他拿起信纸,学着老学究的模样,摇头晃脑的读起来。静儿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忆江南。同心结》。
  伤离别,便怨同心结。聚时不识别后愁,别后长思聚时月,愁思谁来却?
  石伟故意拖长的腔调把这首词的意境,彻底破坏无遗。
  读罢,似乎一种揶揄的味道,做作的说道:哇噻!静儿!怪不得没上网了,原来在织同心结!是哪位幸运的靓仔啊?
  把眼神锐利的在静儿脸上盯看。
  静儿的脸不受控制的红晕起来,起身准备从石伟手上拿回这张少女隐秘的纸。
  石伟把手一举,笑容邪邪的,不怀好意的问道:哈哈哈!说来听听!是不是龙镔?咹?是不是老六这臭小子?艳福不浅啦!想不到出名的“无戏玫瑰”居然暗恋有妇之夫!呵呵,想不到,想不到。原来你的戏是专门给龙镔的。嘿嘿!
  自己的外号叫“无戏玫瑰”,这个静儿早就知道了,也不知是那个好事者,把自己老家无锡换称无戏,言下之意就是无论那个男生怎么追,全都好像没反应,无戏!
  被石伟这么羞恼的说破心思,静儿的脸变得通红,竟忘记怎么回驳,只得把身子一转,嘴里挤出几个字:你,石伟!杜慈!你看他在瞎说些什么?
  杜慈似乎完全把昨夜两人的商定抛掷脑后,女性天然本能的回护着静儿,劈手从石瘪三手里夺过信纸,将他使劲推了一掌,娇喝道:怎么啦!怎么啦!是喜欢龙镔又怎么样!?你嫉妒还是羡慕?!你哪半点还像个男人!正事没有,大操闲心,女人都没有你这么八婆!你干脆去做变性手术得了!这样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去管人家女孩子的心事!
  石伟干笑着道:嘿嘿,肚子,别这么损我吗!我不过就是说说静儿而已。是嘛,静儿喜欢龙宾又怎么样?反正暗恋龙镔的女生也不少,我就是妒忌羡慕也不关我事啊!要关也就关龙小子的老婆――秋雅的事嘛!嘿嘿,静儿,算我多嘴,不过我就是想着龙镔秋雅他们两口子这恋爱也处得真够衰的!男的跑路,女的被迫离开学校,去了外国。嘿嘿,多嘴多嘴!
  很惊讶的听到秋雅居然被迫去了外国!静儿自然追问缘由。
  石伟终于成功的把话题引导了秋雅身上,也可以成功的向静儿逼问一些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他拿出了秋雅的信,并特意从里面抽出一张纸条将它摆放在信上面,递给静儿。
  静儿已经看清楚了这张纸条就是自己写给龙镔的,怎么会在这封信里?
  静儿按捺住不解的疑惑,展开信,信是秋雅写给杜慈的。
  慈慈:也许你收到这信的时候,我已经到了国外,到了加拿大,这个我陌生的国度。
  原谅我的不告而别,也原谅我一直没有和你们联系,我有说不出的苦衷。
  真诚的劝告你们,千万不要去试图和龙镔作什么联系,你们要对他有信心,他会保护好自己的,由于某些不便解释的原因,也许弄不好你们对他好心的关怀和帮助反而会对他不利。
  如果他有和你们联系的话,你们也一定要说服他立刻中止联系的行为。请务必转告他,虽然他这次是因为雯丽的缘故而发生这件事,让我心里很难受,但是我既然决定用自己的生命来陪伴他走完这一生,那我就必定要有勇气来接受他的一切,既然已经将精神托付给他,那就必然能用身心来容纳着他。
  我爱他,不论我身在何处,不论我身陷何种境地,我都将用我的全部灵魂来爱他,为他祈祷,为他祝福,愿他平平安安的活着,不管未来将如何的残酷,未来将有如何的后果,我都会等着他,和他生死相随,我发誓。
  我不得不走,走的理由你们不必知道,现时的离开对他的生存有利,你们要劝他千万不要抛头露面,也千万不要去做什么洗刷自己清白的举动,现在他之所以安全,全部是因为对方没有他清晰的近期影像与照片,千万千万,不要暴露行踪,切切转告。
  静儿喜欢他,我早已知道,我不希望她插入我们之中,你们把这张纸条退回给她,也许这会帮助她早点绝了那不该有的念头。
  到了加拿大后,我会把新的联系方法告诉你们的。
  最后请转告他,我知道怎样照顾好自己,叫他不要担心。
  想你们!
  祝好!秋雅于上海。
  秋雅走了?秋雅走了!秋雅走了……
  为什么?是什么原因令她被迫走?
  纸条?难道龙镔为了向秋雅表白爱情的坚贞与专一,居然把自己写给他的纸条也上交给了秋雅吗?不,他不会这么俗气。只可能是秋雅自己发现的!
  秋雅在向自己示威,是在强调爱情的排他性和独占性,不过看语气,秋雅好紧张,呵呵。
  到底为什么秋雅会说她有说不出的苦衷,有某些不便解释的原因呢?
  从词句上看,秋雅一定知道一些秘密,什么秘密?
  静儿飞快的思索着,推测着各种可能性。
  在石伟的预计里,静儿肯定会羞愧的哭泣掉泪,会拼命解释写纸条的缘由。
  很意外,静儿似乎没什么不安,也没什么愧疚的神色,居然好像是在想问题。
  我靠!真服了这个漂亮娘们!石伟很为气恼,语带讥讽道:怎么,静儿,想什么呢?条子我已经按秋雅的吩咐照办了,你有什么需要表白的吗?秋雅可是对你的做法有点子吃醋哦!没想到,秋雅居然对情感这么认死理!难得,难得!
  只是,静儿,人家两口子现在这么苦,你何必再横生枝节呢?
  杜慈气极,跳起来一手揪住石伟的耳朵,一边旋一边还往上提,嘴里骂道:死瘪三!你少说一句话你会死啊!你是不是眼红龙镔受欢迎,也想有别的女孩子喜欢你?!就你那德行,你也配?怎么,静儿就不能喜欢龙镔?谁规定他没有权利?
  我告诉你,静儿比谁都有权利!龙镔身上就流淌着静儿的血!今天要不是因为你唧唧歪歪,我还不会把这个秘密告诉你!
  静儿被杜慈的话说得更羞了,一直红到了腮后,自个儿走回凳子上,泡起了茶。
  石伟的嘴巴哦了几哦,立时就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在摆脱了杜慈的爪子后,展开了不屈不饶的追根究底工作。
  风波总算平息,石伟想了又想,觉得静儿既然有血流在老六身上,那就肯定不是外人,最起码不会是卧底眼线或间谍了,便炫耀似的谈起了龙镔曾经和他联系过一次的故事细节起来。
  静儿没有对石伟透露自己曾去过山城,更没有透露半点龙镔出逃的点滴,虽然龙镔一直以来没有跟她联系过,但她完全理解龙镔的苦衷,并且认同龙镔的抉择。
  只是,她真的想他,想的很苦,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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