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更何况听他报出来的那些聘礼,光是那些黄金白银就已多到让人难以置信的地步,就算秦国国内都是金矿和银矿,也不可能多到可以拿出那么恐怖的数字来送人的地步!而且看他报出那么多东西居然连眼都不眨一下,莫不是根本就是有口无心,顺口说说而已的吧?再想到听他的说辞,女儿是和他在半道上认识的。那么所有知道的资料都是听他自己说地了,又有谁知道是真是假?
越想觉得疑点越多的太后忍不住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嬴政一番,可是眼前之人所表露出来的气度风仪却都无可挑剔,让她更是真假难辨!最后一咬牙,罢了,一时辨不清就多观察些时日,如果真的是个骗子,那么迟早总会露出狐狸尾巴来的。
她在看着嬴政心中盘算。身旁的雒羽则因为恒波。齐云的那句咒骂而开声问道:“皇兄,刚才的那个是什么人?”
恒波。齐云怒冲冲地道:“什么人?一个挟势弄权地无耻小人,一个欺君罔上的乱臣贼子,一个祸国殃民的该死老贼!”
这样的评价足可以看出他对荣安钧南的积怨有多深了,也正是知道他绝对是忍不住马上就要发作了,太后才将所有伺候的人全都遣退。随着那个老贼的势力日益增强,已经开始向宫中渗透,虽然还不能控制皇宫,但是耳目却是安插了不少。太后不相信荣安会忽略掉对她和国君的监控,所以可以肯定他们的身边一定有人被那老贼收买了。以随时掌握他们的动向。要不然那个家伙哪会这么快就得知了修政殿中异常地情况。正好有事要觐见?鬼才相信!是而她挥退了左右,免得皇儿地怨言给传到了那老贼的耳中,又惹出事来。
此时见女儿相问。她轻轻叹了口气,将自恒波。齐云登基之后发生的事全都简略地说了一遍,只是说地时候看似是面对着女儿,眼角的余光却不时地扫向嬴政。不过从始至终,嬴政一直是那种淡然的神情,完全没有什么反应。
事实上在太后说出这番话之前,嬴政就已经将情况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了。一个臣子能够自由出入宫闱,甚至在带兵直闯太后的慈安宫之后都没有受到任何的惩处,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国君无比的宠幸,二是权势大到了连国君都压制不住的地步。而看太后与恒波。齐云的表现,宠幸是根本无从谈起,那么剩下的就只有第二种了。
再看看新主的年龄,基本前因后果就十分明朗了。幼主登基、辅国大臣欺主上年幼,大肆培植自己地势力,进而把持朝政,甚至谋朝篡位,这种事古往今来数不胜数,没什么稀奇的。就是他。当初也不是一样在吕不韦的阴影笼罩下隐忍了好多年,直到暗中积蓄了足够的力量才骤然发难,一举翻盘,夺权亲政。
万人之上的宝座谁不想要,一旦有机会自然就会使人野心膨胀,想要将原本压在头上的拉下来踩在脚下,这是再正常也不过的事,根本没什么好奇怪的。成者为王败者寇,至于到最后谁能坐在那张宝座上,就要看谁更有本事了。
相比于嬴政那种近乎于冷漠的平静,雒羽地情绪就要激烈得多,这毕竟关系到她至亲之人的切身利益,甚至是生命安危。说到欺君祸国的奸臣,她不由想到了东浚,在东浚也一样是奸臣把持朝政,飞扬跋扈、目无君上。只是好歹东浚大帝还掌有实权,有点和权臣相斗的本钱,可是她的胞兄所面临的形势显然要比东浚大帝更严峻与凶险的多!
想到东浚,雒羽就不期然地将目光转向了嬴政,那孟家为祸东浚百余年,却在这位秦皇的挥手间便灰飞烟灭,眼前的这个什么荣安钧南就更不在话下了!见她看向自己,嬴政岂会不明白她的意思,微微蹙了蹙眉后对她轻轻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让雒羽看得一头雾水,又点头又摇头,这到底是愿意出手帮忙还是不愿意啊?
可是她却已来不及问了,因为感觉到星镜微微震动的嬴政以旅途劳累为由,开口说要去休息了。太后也没有挽留,当即唤来一个内侍,叫他领嬴政前往清涟殿安顿。
虽说将一个皇室成员之外的成年男子安顿在内宫的确是与礼不合,但是太后心中也有盘算。现在这个男人的身份难以确定,如果他的身份是真,那么对于他们母子的帮助绝对是极大的,何况一个强国的君主来访齐云,又是和她女儿有了婚约,将之留于宫苑也还勉强说得过去。而如果他所言的身份是假的话,放在宫中也好就近监察,一旦有了定论就即刻悄悄拿下,这样可以将惊动的范围控制在最小,不至于使得皇室颜面大失。
她的这点盘算在嬴政眼里自是洞若观火,不过这也正合他的意。原本既然已经议定了聘礼,那么后面紧接着就该商议婚期,可是心中存疑的太后却压根没提这茬,而且看起来短期内都不会提起。这样最好,省得他还要想法拖延婚期。
当下淡淡的一笑之后便随那名内侍去了。至于雒羽,只要是在他的有效保护范围之内就可以了,他也不可能真的一直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是而他独自离去,将雒羽留给太后去叙离别之情了。
他前脚刚走,太后就好似漫不经心一般地问女儿:“羽儿,你是怎么遇到这位陛下的?”
恒波。齐云也关切地问道:“对了,小羽,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忽然失踪的?”
嬴政不在,可怜没了后援的雒羽只能自己想法过关了:“啊,儿臣……儿臣是无意间遇到陛下的。当初儿臣……儿臣在花园里赏花,然后……忽然就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在一艘船上,有几个很凶狠的人看管着儿臣。后来,船遇到了风暴翻了,儿臣也落入水中,幸亏被人救起。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到了一个名叫东浚的国家,那里离齐云非常非常遥远,身处异地的儿臣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那对救了儿臣的夫妇见儿臣可怜,收养了儿臣,才让儿臣没有流落街头冻饿而死。那家人家对儿臣很好,可是儿臣一直想家,想父皇母后与皇兄。但是那里离齐云实在太远,远到那里的人甚至都没听过齐云国的名字,儿臣根本连回来的路都找不到。幸而不久前陛下到义父家来做客,儿臣听说他知道齐云的所在,就求他送儿臣回来。陛下答应了,儿臣才终得以再度见到母后与皇兄,可是却……却再也见不到……见不到……父皇了!”
说到父亲,雒羽再忍不住一直压抑的悲伤泪水纷落。之前见到在修政殿批阅奏折的不是父皇而是兄长,她就已经知道了其中所代表的意义。而后与亲人相见的喜悦冲淡了那份悲伤,在母亲与兄长的面前,她也一直尽力避免提到已逝的父皇,以免再引起两人的悲伤。而是将那份悲痛深埋在了心里,准备回到宁馨宫之后再一个人好好地大哭一场,可是现在终是再压制不住,抱着母亲哭出了声来!
第六卷 帝王之术 第三十五章 提点
被她这一哭,太后也是悲从中来,说起来先帝作为帝王来说在位时并没有什么出色的功绩,别说锐意进取,就是守成也做得只是差强人意。但是起码他没有好色成性,四处搜罗美女充实后宫,和皇后两人的感情也不错。
所以当先帝病逝的时候,柳静太后的确是真的伤心欲绝。而在这几年权臣步步进逼,使得母子俩处境日益艰辛的时候,太后更是想念先帝。此时被女儿这一哭,这些年来的满腹委屈与思念全都涌了上来,再加上一个在旁边也禁不住垂泪的恒波。齐云,一时间殿中一片愁云惨雾、凄凄切切。
好不容易渐渐止住悲声,太后为女儿拭着泪。雒羽实在不是个说谎的料子,虽然她刚才那番话中有七成是真的,但是剩下的那些不尽不实与含糊其辞的地方,却依然让她眼光闪烁,微微低头避开了母亲的目光。她这样的异样表现别说是太后,就连恒波。齐云也都看出了不对来。只是因了先帝的事,不止是他们黯然神伤,雒羽更是悲痛逾恒,现在实在不是追问的时机。
是而心疼女儿的太后转移了话题:“乖羽儿,先帝虽然不在了,但是如果知道你平安回来,还带回了一位英武的驸马,先帝在天之灵也一定会高兴的。”
她这一句立时让雒羽羞红了脸,不依地嗔道:“母后——”
太后笑道:“女大当嫁,这是天经地义之事,有什么可害羞的。而且看驸马为了你居然肯拿出那样丰厚的聘礼,就可知他对你有多喜爱了!”
接着她的话音,旁边的恒波。齐云吐出来的话语就不怎么中听了:“丰厚是丰厚,只是实在是太丰厚了!不说别的,就是那黄金万斤和白银十万斤,我看恐怕他到时候就未必拿得出来!”
他的话自然引起了雒羽的不满,这个皇兄怎么好象和秦皇八字不对盘。说到秦皇就没一句好话。看向恒波。齐云,她道:“皇兄,你这说地什么话!别说只是区区黄金万斤和白银十万斤,就是再多百倍对于陛下来说也不过是滴水之于江海而已,有什么拿不出来!”
在外面生活了这么多年后,她的见识可绝非这颗星球上的任何人可比。黄金万斤和白银十万斤在这里的人眼中或许是恐怖到难以想象的数字,但是对于任何一个跨过了初始阶段的星际文明来说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在这宇宙间有很多星球或许并不适合住人,但是各种矿藏的数量却都达到了极高地比例。这金和银实在不是什么稀罕之物。就连东浚也可以轻易地拿出高于这十万之数百倍的金银,何况是疆域之内拥有数之不尽矿星的大秦!
只是为了不会吓坏这母子俩,嬴政是估量着这颗星球的经济水平而报出的数字。不然为了得到雒羽,别说是黄金万斤和白银十万斤,就是百亿千亿,他也是给得完全不皱眉头!
不过虽然雒羽说的是实话,但是在太后和恒波。齐云的耳里却如听到天方夜谭一般不可思议!黄金万斤和白银十万斤已经让他们听得快昏倒了,现在雒羽居然说就是再多百倍那个男人也拿得出来,而且还是滴水之于江海?她到底知不知道黄金万斤和白银十万斤是个什么概念?
见母亲和兄长都用怀疑的眼光看着自己,雒羽怎会不知道他们心中的想法。可是夏虫不可以语冰。她根本无法向他们解释其中的原因,解释了他们也听不懂,更不会信。所以心中苦笑地她只有轻轻摇了摇头。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而是转向了恒波。齐云。
要说现在她最关心地,就是怎么解决母兄现在所面临的艰难处境,而面对这种不利的局面,她地母亲和兄长是一筹莫展,但是对有一个人来说却是易如反掌!只是刚才嬴政那点头又摇头的举动让她好一阵迷糊,不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心中不定之下准备找机会去问一个确切的答案。当然去的话一定要拉上皇兄,毕竟这事不是杀了那个奸臣就算完了,善后工作还要恒波。齐云这个国君来完成。
再说。说到底这可是在帮他这个国君夺回掌政的大权,他亲自去求也显得有诚意。
可是现在却发现兄长对于嬴政的态度实在有问题,这样的态度别说是求人帮忙,不得罪人就不错了!秦皇就算肚量再大,也不可能容人这样一次次地冒犯,何况看恒波的样子很有变本加厉的趋势。雒羽不知道为什么哥哥会对嬴政这么的有意见,但是她却知道绝不能让他这种在老虎头上拍苍蝇地行动再持续下去!
是而她很是郑重地凝注着恒波。齐云道:“皇兄,明日你与我一同去拜会陛下吧,只要他肯出手相助。那什么荣安根本不足为虑!若是你能求得他指点一二,只需学到他万分之一的本事,别说是治理齐云,就是要统一整块大陆也容易得很!”
“他?”恒波。齐云几乎想要上前摸摸妹妹的额头看她是不是发烧了,说那个家伙能助他除去奸臣也就罢了,可是居然还要他求那家伙指点一二?指点什么?就指点抛下国事几十年去追女人的诀窍?当然他对于自己的妹妹有这样一个痴情的未婚夫是真心欢喜的,但是这样的行为放在一个国君身上绝对是致命的!妹妹还一本正经地告诉他只要能学到那个家伙万分之一地本事,就是要统一整块大陆也容易得很,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如果他真的学那家伙那样,只怕是就离着亡国不远了!
是而恒波。齐云毫不客气地将雒羽的好心提点给驳斥了回去:“你要我学他?学他做一个大昏君吗?”
第六卷 帝王之术 第三十六章 通讯
大昏君?这也许是雒羽自出生以来所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居然说秦皇是昏君,而且还是个“大昏君”,放眼宇宙,恒波。齐云可说是第一人了!
形容古怪地看着自己的哥哥,雒羽道:“昏君?你说秦皇陛下是昏君?陛下在九……九年多的时间内就开疆拓土、并国无数,将一个籍籍无名、地少人稀的小邦打造成了雄踞四海、威震八方的第一强国!你可知大秦光是属国就有三百多个?你可知就算一个大秦的小民在别国都无人敢犯?国势之强盛,当真是四夷臣服、万邦来朝!而你居然说陛下是昏君?如果你能做个这样的昏君,我倒是要谢天谢地了!”
她这一番话不止听得恒波。齐云瞠目结舌,就连太后都是难以置信!属国就有三百多个?开什么玩笑!而且那位秦皇看年纪不过二十三四,执政了九年,难道他十三岁就已登基亲政?
“九年多的时间内开疆拓土、并国无数?”太后暗自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问道:“那位秦皇陛下看年纪不过二十三四,难道他十三四岁就已登基并且亲政?”
十三四岁登基也就罢了,恒波。齐云也是在十四岁时登基即位的,可是要说十三四岁就亲政,这怎么可能?
雒羽摇了摇头:“当然不是,陛下只是看上去年轻,事实上他现在已有三……三十多了。”
说完她不由暗里对自己吐了吐舌头,好险,差点就说出了嬴政的真实年龄。活了三千多岁还貌似青年,就算是在星际文明中也是极为少有的,在这里之人的眼中更是绝对非神即妖!而无论是被当成神还是当成妖,都会给嬴政带来麻烦,所以还是不要说实话的好。
三十多?这么算来就算嬴政现在正好三十,亲政之时起码也有二十一,倒是说得过去。只是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必须要问清楚。不然之前的一切论据全都无用:“羽儿,这些是他告诉你的吗?”
“当然不是,陛下的威名在……那块大陆上可谓是如雷贯耳,儿臣又不是聋子,怎么会不知道?事实上陛下根本没有跟儿臣说起过关于他地事,甚至在至儿臣的义父家时是微服而来。若不是儿臣的一位义兄曾经受过他的一次救命之恩,从他的声音将他认了出来,只怕到他离开都不会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雒羽的这番话让太后心中猛跳了几下。照她这样说的话,那么那个男子地身份倒是可信度颇高。如果真的是如女儿所说的那样的话,倒还真是只要自己的皇儿能够学到他的一分本事,就足以振兴齐云,超越历代先皇先帝了!最重要的是可以借他之手除去那个老贼,解除他们母子迫在眉睫的危险。
看向恒波。齐云,常言道知子莫若母,太后很清楚这个皇儿为什么会对嬴政有那么大的抵触情绪。根由不就是那位秦皇陛下说了两句他是小孩子吗?再加上一些酸葡萄心理作祟,以至于他怎么都看那位秦皇不顺眼。这样不成熟的心态还敢说自己不是小孩子,看来如果有可能地话。真地得让他跟秦皇好好学学!是而她对恒波。齐云道:“恒儿。明日你就随羽儿一同去拜会秦皇陛下。把你那脾气收一收,千万不可再对陛下无礼,好好地虚心求教。能学到一分半分的,就够你受用的了!”
说实话恒波对于妹妹地话并不怎么相信,牛皮也吹得太大了吧?九年时间并国无数?她当夺城灭国是吃肉啊,张嘴就能吞下?就算是吃肉,弄得不好也会噎死的!还有属国就有三百多?三百多个国家是什么概念?有三百多个属国,那么秦国的本土该有多大?而且那么大的疆域每日有多少事情待决,作为国君就这么一甩手在外面逛上个几十年?这么不负责任的国君怎么想也不可能完成妹妹所说的那些战绩。
不过尽管在暗自腹诽,此时听得母亲发话他也不能不听,只能应了。不过他所想的可不是什么好好地虚心求教,而是怎么找些难题考校一下那个被妹妹夸到了天上的“秦皇陛下”。落落他的面子看他还狂不狂!
他在这里转着心思,那里太后又开始问雒羽:“羽儿,你刚才说秦皇的威名在那块大陆上可谓是如雷贯耳,难道大秦不是在这块大陆上?那块大陆又是在哪里?”
雒羽一窒,她是因为无法说出秦国乃至所有星际文明所处地位置才用了大陆来借代,想不到这也一样有麻烦。
无奈何,只得再编造别的谎话来圆谎了。
雒羽在慈安宫为了应付太后的问题挖空心思编故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