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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齐云神权却并不能制约君权。所以神职人员对于帝国地最高掌权者,并没有象光明神教那样的傲慢,当銮驾到得神殿门前,神殿的掌殿已经率众在殿门前相迎。
净世神殿是在前任持国荣安钧南的府邸上翻建的,其后十数年来又得赐周围的几座府邸加以扩建,占地十分广阔。净世神殿和光明神殿的建筑风格迥异,说是神殿,却是采用帝王宫城的式样,共有殿、寝、堂、阖、门、亭、库、馆、楼、观、廊、庑八百十三栊,殿貌巍峨,宫阙重叠,气象万千。
整座神殿共供奉了一百七十七位仙尊和十九位神尊,百战殿中供奉的便是在明煌都城降临,赶走了格瑞斯的荆晟。对于这位帮助齐云夺得了这次胜利地天将,恒波是极为敬仰与感激地,在神像前恭谨地敬上了三支芸香,祝祷了一番。
再往里,经过供奉另几位天将仙卿的殿堂之后,呈现在面前的就是供奉神尊地元极殿了。元极殿是神殿的主体建筑。殿面阔九间,进深四间,通高十丈,面积极为广大,为重檐庑殿式,上覆黄琉璃瓦。
在净世尊教的教意中,将天下众生分为三等:人——仙——神,而被称为至高神的至圣元尊其实并不是神,而是天意的具现化,掌管着整个寰宇。而光明神教的教义中则只有众神,不过光明神教那些所谓的神显然是无法和净世尊教中的神相比的,那个众神之中战力可排进前五的太阳神居然连一个仙都打不过,照这样看来,光明神教地至高神岂不是比净世尊教的至高神也要低了一级?
这种想法自从经过这次荆晟和格瑞斯的一战后在大陆之上急速地泛滥开来,就连光明神教的那些信徒们也不例外。不知道光尊知道了只因为他的教义中少列了一级,就使得他在这些凡人的心中平空比嬴政矮了一等之后,会不会吐血?
这间元极殿中供奉的就是至尊和十九位神尊,在元极殿的前殿只有一尊神像,正是“天戈领”领主秋枫的神像。
而在主殿之中,正中玉阶之上端坐着净世至尊地神像,像高二丈四,头顶冕旒,身着龙袍,俨然帝君。玉阶之下分左右各立着九尊神像,各个面容肃穆,气氛庄严。
神殿内北、东和西三面墙壁上绘有巨幅的壁画,高一丈多,长有二十余丈,分别描绘着人、仙、神三界的景观。画中人物千姿百态,造型生动逼真,直让人叹为观止!
怔怔地看着殿内的景象,恒波才跨进殿门就是一呆。
当年他虽然将净世尊教封为国教,并赐地建立神殿,但因为其实并不重视,所以还从没有来过这里。哪怕当年神殿建成的开光之日,他也只是派了个使者到来拜祭而没有亲自前来。
而现在第一次看到了殿中的情形,他不由得一阵愣神,只因为对于身为帝王的他来说,眼前的这副场景实在是太熟悉了。除了阶下的官员少点,这分明就是帝王临朝的景象!
事实上他猜得半点不错,所有的净世神殿中其余的建筑或许会不一样,但是这元极殿却是完全一致,都是根据大秦本土总殿之中的格局建造的,而总殿之中的元极殿正是按照咸阳宫中议政殿的格式,按比例缩小后建成。那御座之上自然便是嬴政,而两边侍立的正是三公九卿和五大上将。
难道神皇也需要象凡间帝王一般每天上朝理政?神不都是应该悠然自得,无比逍遥的吗?这是恒波升起的第一个念头。光明神殿他虽然没有去过,但是对光明神教却并不陌生。作为凌驾在各国皇权之上的强大势力,当恒波开始对着教下各国下手的时候必然会与之起冲突,未雨绸缪,他绝不可能对这样的一个敌手不闻不问,也曾对这个教派做过研究。据他所知,光明神教中的诸神好像就都是那样自在逍遥的,可是眼前他怎么会看到这样一副景象?
景象熟悉还在其次,那些神尊们身上的服饰他更熟悉,秦服不止是他经常见到,连他自己都做过两套。在之前看到那些仙尊的神像时他就已经在疑惑,一路行来看到的牌匾碑文都是用秦文书写的,而听掌殿介绍每一位仙尊时,报出来的称谓不是象光明神教那样的某某神,而是某某将军、某某大夫,怎么听都是官职,再加上现在看到的……难不成这净世尊教中的神仙世界竟然是一个国家?
“陛下,至尊在上,请陛下上前祭拜!”
掌殿的提醒让恒波回过了神来,这元极殿不象其余的各殿,殿中并没有香炉之类的器物,所以也不需上香。恒波一步步向阶前走去,他望着御座之上的神像,越靠近眉头就皱得越紧,待到得阶下,他未曾立刻拜下施礼,而是站在那里紧盯着神像出神。
那神像别的地方都雕琢得精细入微,唯有面容却显得很是模糊,除了额上的那朵暗金色的火焰纹之外,其余的五官都只有一个大致的轮廓。其实不止是他,这座殿中所有的神像都是如此。不过虽然容貌模糊不清,但是在这尊神像的身上恒波却感到了一种让他倍感熟悉的东西。
那种感觉是如此的深刻,可是却又说不出到底是什么,以致恒波站在那里搜索枯肠地苦苦思索,一时竟连行礼都忘了。
第七卷 疑云重重 第七章 暴露
恒波这样的表现显然引起了掌殿和随同一起进入的神职人员的不满,虽然净世尊教的神权并不能制约君权,但是作为侍奉神的仆人,对于凡世的君王也并没有太多的敬畏之感。
“陛下,请自重!”
掌殿颇为生硬的这句话打断了恒波的沉思,醒过了神来的恒波惊觉失礼,忙对着御座之上的神像拜了下去。
回程的路上,在御辇之中的恒波还在想着净世神殿之中的种种让他疑惑之处。关于服饰和文字,这不可能是巧合,难道这个教派和秦国有什么关系?教派和秦国有关系也就罢了,毕竟这个宗教是自嬴政来后才出现的,再看嬴政为这个教派做的事和熟悉的样子,很可能这个宗教是从秦国传来的。可是就算是从秦国传来的,那些仙神们也不该与秦人这么相似吧?
就拿光明神教来说,众神们的服饰和说的神语就和诸国没有一点相似之处。而净世尊教之中的众仙倒是有不少服饰虽同形貌特征却天差地远的,可是那些神尊却都是黑发黑眸,怎么看都和恒波见过的秦人一模一样。
尤其是那尊净世至尊的神像,那种熟悉的感觉到底是什么?这是尤为困扰恒波的问题,居然会对一尊神像产生熟悉感,这也太奇怪了。正在沉思间,忽然一声惊咦传入了他的耳中。不对,不像是耳中听到的,而像是直接在脑海中响起的一般。
吃了一惊的恒波掀开两旁的轿帘向外望去,此时御驾正经过一条宽敞的大街。不过在御驾通过之前,禁军就已经清道了,虽然没有谕令百姓回避,但是所有的百姓也只能远远地瞄上一眼。当御驾行近时,则都必须要跪下低头。
此时排列两旁的禁军之后,所有的百姓都俯伏于地,并没有任何不妥之处。疑惑地放下轿帘。恒波以手抚额,难不成适才是自己地幻觉?
而此时御驾的上空,一个隐去身形的男子正漂浮在离地十余丈的空中。
盯视着下方的御驾,他的嘴边浮现出了欣喜的笑意。
明沥河系,佳齐格在兜了无数圈之后再度回到了水涟星。
此时她正坐在当年嬴政遇到了秋雅和雷冰的那间茶楼上,在四楼地雅座中看着窗外,她手捧着茶盏怔怔地出神。
自从燕回并入了齐云之后,她就被嬴政派人送到了这里。在来之前做准备工作的时候。嬴政传输进她脑海的那些关于天文与星际文明的知识就已经让她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待得真正到了这里亲眼所见之后,那种震撼更加强烈!
原来人类竟然全都是生活在一颗颗的圆球上,那些夜晚看到的星星上竟然也生活着与他们一样的人类,除了神之外人也能象鸟一样在天上飞……这样的事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而原本以为她的祖国燕回的疆域已经极为广大,可是怎么也想不到,在星际文明之中,哪怕一整个星球,也只不过是一个国家地一部分而已。
那些所谓地星际文明,都是用星系、河系来计算国土面积的。而真正的强国地国土甚至要用星域为单位来计算!她现在所在的这个河系只是东浚帝国五分之一的国土。她的母星之上所有国家哪怕加在一起也比不上东浚的一根小指头。而这个在她眼中的庞然大物,在整个星际文明中却只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国家而已。
想到以前的自己,真的是只井底之蛙啊。等到跳出了井口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大!这些年来,她依命在这个河系之中不停地从一颗星球到另一个星球,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她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意义,难道主人只是送她来这观光旅游?不过主人地命令是不能违背的,作为奴仆只有尽力地去完成。
透过窗户俯视着下面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佳齐格轻轻叹了口气,什么时候才能够回去呢?虽然这里的繁华远胜她那还处在原始文明阶段的母星,但是她还是想要待在主人的身边。与他越是接近,就越是被他吸引,时至今日。她早已经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此生虽已不可能封后封妃,独占君王的宠爱,但哪怕是作为女奴,只要能留在主人的身边,常常看到他、侍奉他,对她来说也已是一种幸福了。
这次完成了任务想必主人一定会高兴的吧?为了博取主人地欢心,她会努力地做好一切他要她做的。如果邀天之幸能得一夜恩宠,那她愿意用此生所有的一切去交换!
将目光自窗外收回,才自回过头来她便一下僵住了!她的桌对面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这个一身白衣,淡金色的长发用一根金色丝带松松地束扎在肩后的俊美男子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她。只是越看疑惑之色越浓,见她回过了头来,男子的目光立时定在了她的额上。
双目暮睁之下他狠狠地一咬牙:“还是让那个家伙给抢……不对,这是……主奴契约?怎么会是主奴契约!”
“你是谁?”面前忽然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大吃一惊的佳齐格本能地做出了戒备的姿态,大声喝问道。
那个男子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喃喃自语:“这样的修为,没可能与他签订灵魂契约的,连元神都只是才结成,生命烙印根本承受不了火之源力的冲击。可是哪怕是如此,也不该竟然会选择签订主奴契约,他疯了吗?竟然这样糟蹋一个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候选者?”
定定地看着佳齐格,男子忽地伸出了手来,一指点在了佳齐格的额上。指尖一点七色的星芒亮起,佳齐格身上立时隐隐地泛起了一层灿烂纯净之极的宝石蓝色光晕,而在这层光晕的最外层,却被一圈无色透明的光晕所包围。
呆呆地看着这层显现出来的光晕,男子脸色越来越难看,一把扣住了佳齐格的头颅猛地按在了桌上,他厉声道:“净世在哪儿?”
第七卷 疑云重重 第八章 无功
被他铁钩般的手指扣住头颅狠狠地压在了桌面上的佳齐格勃然大怒,长这么大她还从没有被人这么对待过。哪怕是成了嬴政的女奴,但是因为一直表现极佳,嬴政也从没有处罚过她,反而倒是颇有赞誉。而现在居然被这个不知是从哪来的男人这样欺辱,她骨子里的野性一下子被激发了出来!双手撑着桌边努力地想要抬起头来,她狠狠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这个混蛋快放开我!”
“不知道?”男子怒极而笑:“你会不知道你那主子在哪儿?造个假货引得本尊在这个河系兜了这么久的圈子,这种阴损的主意也只有那个混蛋能想得出来!快说!他在哪儿?”
“呵呵呵。”佳齐格一愣之后随即笑了起来:“原来主人命我在这个河系到处跑就是为了对付你。呵呵,主人果然是英明神武,随便耍了一招就骗得你团团转,呵呵呵呵!”
她的嘲笑让光尊更是怒火狂燃,抓着她的头发一把提了起来,看着她被迫仰起的脸冷冷地道:“不要挑战本尊的耐性,本尊再最后问你一遍,你说还是不说?”
呸了一声,佳齐格狠狠地盯着他:“我是绝不会出卖主人的,想知道主人在哪儿,你就自己去找吧!”
“好!好!你不说,本尊就自己来搜!”盛怒的光尊也不再问,直接一掌按在了佳齐格的天灵上,开始施展搜魂之术。
可是他这边厢一点源力才自度入,佳齐格额上就大放光芒,与嬴政订立契约时得到的那个符印显现了出来。眼看着被暗金色的光罩整个封锁得严严实实的识海,光尊登时傻了眼。瞪着面前的佳齐格,竟然用心魂为祭来签订主奴契约?世上怎么会有贱到这种程度的女人?
怪不得嬴政那么放心地将这个女人放出来当诱饵,这一招虽然可以拖延光尊发现真相的时间,但是一旦象现在这样让这个诱饵落到了他的手里。反而是送了条线索给他。哪怕是这个女人再怎样地忠心和硬气,搜魂之术之下她所知的一切全都无所遁形。这根本就是一把双刃剑,一个不好便会伤到主人自己,可是现在的这一手,却完全堵死了这致命的漏洞。
“净世,你……你别让本尊找到你!不然,本尊……本尊……”狠狠地咬紧牙,额上青筋直跳的光尊几乎就要抓狂了!
而原本被他的力量定住动弹不得的佳齐格忽然挥手拂向光尊的手腕。暗金色地光芒一闪,光尊原本按在她头顶的手掌竟然给震了开来。
在椅上重新坐下,此时的佳齐格脸上再没有一点羞恼之色,似笑非笑地看着光尊,她道:“创始,别那么大火气,朕不过跟你开了个小玩笑而已,你没必要气成这样。”
从她口中发出的赫然竟是嬴政的声音!
听得这个家伙竟然还在说风凉话,气得发昏的光尊握紧了拳,一字一字迸自牙缝:“你在哪里?”
佳齐格淡淡一笑:“你以为朕会告诉你吗?再说就算朕告诉了你。难道你就会相信吗?想见朕就自己来找吧。反正不过是四个星域的面积而已,找上个百八十年想来总是能找得到了。”
百八十年?百八十年后再找到还有什么用?还“反正不过是四个星域的面积而已”?搜寻一个完全没有修炼过的“至清圣体”已经不容易了,而要是嬴政这个完全体的火尊刻意地敛藏气息地话。除非是接近至三丈以内,否则光凭神念远距离探测,根本别想找到他地踪迹!
“嗯,对了。”嬴政好像完全没有看到光尊铁青的脸色,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朕地这个奴仆不止忠心,而且性子也有点野,如果你逼得太过的话她很可能和你拼命。当然,损失这样的一个奴仆朕是不会在意的,何况她冒犯光尊、以下犯上也是其罪当诛。不过你也知道作为奴仆她可以借用朕的力量,而因为这个契约是她以心魂为祭主动签订的。所以真到拼命的时候她甚至能够借用一点本源之力。虽然代价是她灰飞烟灭,但是两种源力相撞的后果光尊应该很清楚,所以……”
所以如果他气不过之下要泄愤的话最好另找目标?这下光尊真的要气疯了!不过他也知道嬴政所说乃是事实,作为用心魂为引定下契约地奴仆,要真的不计生死拼命的话,还真的能够借到主人最强的力量。哪怕她能借来的力量很少,就算是两种源力相撞,造成的后果也并不足以危皮瑰鳞的性命。但是在这么近的距离之下正面承受爆炸地冲击,只怕光尊的结果不会比当初的嬴政好多少。为了杀这样一个卑贱的奴仆实在是不值得。何况以那位帝王的性子,还真的是就像他所说的,这样的一个奴仆死就死了,他是绝对不会心疼的,这样想来那样的举动就更没有什么意义了。
看着僵在了那里的光尊,佳齐格微微一笑:“光尊如果真的很想尽早见到朕的话,那就请快些动身吧,朕在此备下了水酒等着为光尊接风。”
眼看着面前的佳齐格目光一闪之后呆了一呆,随即恢复了原本的神色,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飞速退至墙边做出了防范的姿态,双眉倒竖的光尊猛一跺脚,叫道:“净世!你给本尊等着!”
叫声中暮然消失了踪影,在他离开的同时,笼罩住了整间雅间的结界也消失了,松了口气的佳齐格浑身一软靠在了身后的墙上。
光尊身为最顶阶的存在,盛怒之下的威势何等可怕!若不是她有着契约的护持,哪怕再怎样不甘,也早已跪在光尊的脚下听凭摆布了,那还能那样强硬地和那位至圣元尊对着干?不过饶是如此,她也已经是拼尽全力在支撑着,好在那个可怕的强敌总算是走了,不然她都不知自己还能撑多久。
虽然现在已经被发现,她的任务可说已经结束了,不过她却还不能回去,否则很可能成为了领路的标示。所以刚才嬴政降临的一部分神识离开时,给她的新的指示是立刻前往秦国的飞领,在飞领的首府等待新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