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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铭大度的拍了他一下:“什么,我还以为多大个事儿呢,不就是个包嘛。等我们逃出去以后我送你十个八个。老子现在有钱了。哇哈哈哈哈……。”
哪知徐东卓却瞪了他一眼:“钱,你的钱都在包里装着呢。”
“啊?虾米碗糕?”郭铭一时没反应过来,傻傻的反问了一句。
“我说我们的钱在包里,包在车里,车在火里。”徐东卓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这个玩笑不好笑。”
两人面面相觑,刹时间郭铭的脸变得惨白,他一把扼住徐东卓的脖子:“呃啊啊,我的血汗钱啊!你怎么不把钱放身上?这下怎么办?你赔我!”
徐东卓被掐得吊死鬼般伸出舌头,辛苦的道:“你以为我想啊,那么厚几叠钱你揣兜里试试?再说我的钱还不是在里头……放手,要死人了。”
“行了,等会儿再想你们的钱吧,我们有客人了。”这时,忽听陆文沉声道。
两人心里一惊,转头看去,只见在汽车燃起的大火照亮范围的边缘,几个人缓缓由黑暗中走了出来。当先一人正是罗烈然,他后面跟着柳澈鸣和岳冬,几个持枪的大汉则分散四周。不经意间,四人已陷入重围。
“难怪警察会突然发生车祸,原来是罗先生的杰作。”方悦慈平静的道。
淡然一笑,罗烈然也不否认,他转头看着郭铭三人,叹道:“真是英雄出少年,没想到我们头天把人抓走,你们第二天就找上门来。”
“少说废话,你想怎么样?”陆文毫不示弱的说道。
矮矮胖胖的岳冬笑了一声:“当然不会就这么放了你们,跟我们走吧。”
“怎么办,要不要试着冲出去?”郭铭低声说道。
方悦慈摇了摇头:“不,罗烈然和柳澈鸣都在这里,我们已经没有机会了。”
陆文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那也未必。”说话间他突然掏出枪指向对方。
然而还没扣下扳机,罗烈然眼睛一瞪,陆文手中的枪的枪管已扭曲变型,不堪再用。随后他的枪猛的脱手而出飞上半空,紧跟着郭铭等人腰间的手枪微一摇晃,也随之飞起。
在半空贴在一起,所有的武器一阵翻扭,已纠结变形成一团废铁,当啷坠地。罗烈然向他笑了笑:“还有什么一并使出来吧,免得你不死心。”
陆文脸上微微变色,但他显然并不打算就此放弃,闷吼一声,他已猛冲过去。不待罗烈然说话,岳冬轻跨一步移身而出,挡在陆文身前。
看到岳冬,方悦慈忍不住提醒道:“小心,别被他踩住影子。”
可惜仍是晚了一步,就在快冲到罗烈然跟前时,陆文身体一震,硬生生止步不前,身体还保持着前冲的姿势,看起来极是怪异。
探手在怒目而视的陆文脸上轻轻一拍,岳冬笑嘻嘻的道:“年轻人有干劲是一件好事,可惜也不看看对象,你也只是有勇无谋罢了。”
陆文正奋力挣扎,闻言眼珠下移盯着岳冬,嘴角牵出一个让人害怕的笑容:“矮锉子,下次见面,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有勇无谋!”
见陆文到此刻仍不肯服输,岳冬也不由暗叹此人的顽强。他回头看了罗烈然一眼,罗烈然随即吩咐道:“全部都铐起来,先带回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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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很快被绑个结结实实,眼上罩着黑布扔进一辆汽车。随后七弯八拐也不知开了多久,这才被带下车,解开束缚关入一间大屋。
进门之前,罗烈然特别对徐东卓叮嘱道:“我知道你的本事,最好别妄想独自逃走。一旦我发现你不见,就立刻杀了你的同伴。”
进门后,他们随即发现倪牧也在房间中,见到四人,倪牧不由露出一个苦笑:“看来咱们这次真的是被一网打尽了。”
徐东卓四处打量一下,这个房间好像专门是用来关人的,墙高门厚,只在屋顶处有一个铁条封住的小窗。房间中空荡荡的,摆着几张床,上面扔着毛毯,在屋子一角有一个马桶,用半堵墙象征性的隔了一下。
“喂,这里有女士,你们怎么能把她也关在这儿!”他立刻愤怒的捶门嚷道。
屋外传来一个守卫懒洋洋的声音:“都闹了大半夜了,你们还不累啊?有精神的话,明天见我们老大的时候再说吧。”
郭铭问倪牧道:“你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吗?”
倪牧摇了摇头:“我来的时候被蒙上了眼睛,什么也不知道。后来爬上墙从窗户望出去,也只看到一个花园,完全没法确定这里的位置。”
一下泄了气,徐东卓随便往一张床上一躺:“去他娘的,东拉西扯,最后还是变成阶下囚,想想这么辛苦真不值得。算了算了,先睡饱了再说。”
他的话也有道理,反正现在也无法可想,众人便各自找个地方躺下休息。今晚一番大闹,几人确实也筋疲力尽,不一会儿牢房里就鼾声大作。
一个守卫从门上的缝隙向里望了望,不禁叹道:“真服了这帮人,竟然还真的给我睡着了。”
第四集 北上盗宝 第十三章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只听一个守卫在外叫道:“郭铭徐东卓还有陆文,快出来,我们老大要见你们。”
迷迷糊糊的爬起身,一听罗烈然要见自己,三人大是奇怪。徐东卓不由指着倪牧和方悦慈道:“那他们呢?”
“不知道,老大只说要见你们三个,快出来!”那守卫不耐烦的道。
方悦慈低声道:“去看看他想干什么也好,我们不会有事的。”
点点头,三人走出牢房,在一个守卫的带领下沿过道向外走去。这时他们才看到,这是一间颇为精致的别墅,牢房所在的位置是一个小院,外面就是过道,再往外则是修剪得很漂亮的花园,一时间也不能确定究竟在哪个地方。
在几名守卫荷枪实弹的簇拥下,三人被带往花园一头的别墅主楼。楼下大厅中,高影郑皓等人正在一张大木桌前吃早饭,一进门双方就碰了个正着。仇人见面份外眼红,想起昨晚的事,两边都不由自主瞪着对方。
“看什么看,还想尝尝老子的拳头吗?”陆文立即嚣张的挑衅起来。
对方也不是会善罢甘休的人,当下高影和郝学就站了起来。明白陆文是故意制造事端,徐东卓也大大咧咧的道:“来啊,有种咱们就再来单挑。”
几个守卫不知所措的看着剑拔弩张的两帮人,就在这时,忽听柳澈鸣现身楼梯口,严厉的道:“你们在干什么?都给我坐下。把他们带上来!”
高影等立刻没了脾气,乖乖坐下继续吃饭。三人随即被带上二楼,一间房内,罗烈然和柳澈鸣正等着他们。示意守卫出去,柳澈鸣一摆手:“坐吧。”
三人也不客气,各人拉张椅子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转头看看房间的摆设,徐东卓语含讽刺的道:“罗老大真有钱啊,藏身的地方被我们毁了一处又一处,你倒是越换越漂亮了,我说,墙上那幅凡高的‘向日葵’不会是真货吧?”
罗烈然根本不理会徐东卓话里的刺,他淡然笑道:“这是赵旭的别墅,钱这种东西,我想要多少,就能得到多少,只不过没兴趣罢了。”
虽知他说的是真话,但想起自己和郭铭那灰飞烟灭的20万美元,徐东卓气就不打一处来,他轻蔑的侧起脸,鼻孔里哼了一声,意似不屑。
郭铭怕他惹怒对方,赶紧说道:“你找我们来,究竟想做什么?”
柳澈鸣接口道:“也没有特别的事,只是想找几位好好谈谈。”
“只是谈谈?”郭铭眉毛一剔,与徐东卓互相看看,随即道:“请说。”
“首先我得夸奖三位一句,说实话我真没想到会被你们弄到这个地步,现在就连赵旭也被警方带去问话,尽管不会出什么事,但对他的声誉也有不小的影响。真羡慕方老头啊,竟能找到如此人才,且是三个之多。”罗烈然油然感慨道。
不清楚他话中的意思,三人一时没有答话。罗烈然又道:“前晚九龙区警署证物室被劫也是你们做的吧?如今警察署长已下了一级通缉令,全力缉拿罪犯,你们竟然第二天就大摇大摆拿着抢来的枪把皇后大道闹个天翻地覆,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三位知不知道如果被警察抓住,会有什么后果?”
“那又怎么样?这么说我们还得感谢你咯?”陆文毫不在乎的道。
柳澈鸣摇了摇头:“这倒不必,不过你们也不能在香港再呆下去了。”
徐东卓见他和罗烈然东拉西扯,却总是不说到正题上,忍不住道:“你们不会真的找我们来摆龙门阵吧?究竟想说什么,何不痛快一点。”
罗烈然一拍巴掌,豪爽的道:“那好,我就直说了吧,我想请三位加入我们组织。只看昨晚你们为一点钱就心痛得要死要活,可见方老头有多不知爱惜人才。只要加入我们组织,想要多少钱尽管开口。”
见昨晚的丑事被重提,饶是徐东卓的厚脸皮也不禁微微一红。郭铭则撇了撇嘴:“对不起,好意心领了,不过我们还找不到加入你的理由。”
虽被拒绝,罗烈然却似乎毫不吃惊,他望向徐东卓和陆文,徐东卓毫不犹豫的道:“我兄弟的话就是我的话。”陆文则闷哼一声,表示附和。
与柳澈鸣互相看看,罗烈然忍不住仰天大笑:“澈鸣啊澈鸣,怎么样?我说他们不会答应吧,想不到以你一向的眼力,也会看走了眼。”
柳澈鸣淡淡笑道:“对他们,我们不是一开始就都走了眼么?不过若非如此,这三个人又怎会得你如此看重,老大心里还是很惋惜吧?”
罗烈然点了点头:“是啊,明知会被拒绝,我还是觉得很可惜。不过也好,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谈第二件事了。”
被对方搞得有点糊涂了,郭铭等一时摸不着头脑,唯有静待下文。只听罗烈然道:“首先,我要问一件事,你们是怎么找到倪牧和方悦慈的?”
由于关乎组织秘密,郭铭和徐东卓一时犹豫该不该说,柳澈鸣平静的道:“你们不想说也可以,我自有办法让另外两个人开口。”
害怕连累方悦慈,徐东卓无奈的叹口气脱下腕表扔了过去:“靠这个,表里装有GPS卫星定位系统,我们通过电脑找到了悦慈的位置。”
仔细看了看手中的表,罗烈然转头对柳澈鸣嘿的一笑:“没想到竟然栽在这么个小东西上,方老头花样倒不少。一会儿派人去把另两人的表也取来。”
柳澈鸣默然点头表示明白,罗烈然转头对三人道:“我本打算杀了你们,永绝后患。但几位卓绝的行动力给我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就此杀了你们未免可惜。而且因为你们的缘故,我到手的东西也被夺去,所以我打算跟你们做一个交易。”
暗道总算说到正题上了,徐东卓沉声道:“什么交易,不妨说来听听。”
“你们先看看这个。”罗烈然说着从桌上拿起一份资料扔了过来。
三人接住打开一看,却见里面是一张照片,照的是几十粒或大或小,不规则的颗粒。它们放在一块红绢上,全部呈灰白色,也不知是什么。
陆文禁不住皱眉道:“这是什么玩意儿?”
罗烈然表情一下变得严肃起来,他缓缓道:“你们有没有听过佛祖舍利?”
郭铭和陆文仍是一头雾水,徐东卓却微微色变,他低声对两人解释道:“这东西可不得了,1985年在陕西西安庆山寺出土,据说是当年佛祖释迦牟尼涅盘后,火化留下的舍利子,这可是国家特级文物。”
一听照片里这些小东西竟有如此来历,郭铭和陆文都大为惊叹,罗烈然露出赞赏之色:“没想到你竟知道得这么清楚,倒省了我不少工夫。那就对你们直说了吧,我得到情报,这些舍利子两天前已在北京香山幽云寺出现,大概会再停留一周的时间。我要你们去给我偷出来,作为交换,我就会放了倪牧和方悦慈。”
“没问题。”陆文想也不想,立即答应下来。
他答应得痛快,徐东卓却差点魂飞魄散,他一把将陆文拉了过来:“什么没问题,问题大了。你知不知道盗窃国家特级文物是什么罪,要枪毙的啊。就算没被抓住,全世界几亿佛教徒也会把咱们当死敌,到时候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我们给淹了。”跟着他抬头对罗烈然笑道:“不去行不行?”
罗烈然无所谓的一耸肩:“随便你们,我再找人去做就行了。不过这么一来,三位将再没用处,我会立刻杀了你们,至于方悦慈和倪牧嘛,为了不泄漏行踪,等我手下的伤完全好后,一样会将他们杀掉。”
“你…………”听了罗烈然的话,徐东卓一时为之气结。
陆文拍拍徐东卓道:“看见了吧,他们早就吃定咱们了,不去也得去。”
“天啊,我现在真怀疑老天是不是故意在耍我们,这不是一步一步把咱们往职业恐怖分子的路上逼嘛。”徐东卓禁不住捧头哀叹道。
罗烈然说着甩过三张机票:“这是后天飞往北京的机票,我的人会看着你们上飞机,东西到手以后立刻和我们联络,由我们确定在哪里交换。”
接过机票看了看,郭铭沉声道:“我们能相信你的话吗?”
罗烈然盯着他,一字一句的道:“由不得你不信,现在主动权在我手上,不想倪牧和方悦慈死的话,最好老老实实偷出舍利子交给我。”
柳澈鸣则安慰他道:“放心,杀了他们对我们毫无好处。不过我也要提醒你们,最好不要将此事通知方老头,也不要告诉其他人,否则后果自负。你们该清楚我们的手段,我有绝对把握不会让人质第二次跑掉!”
与伙伴交换一个眼神,徐东卓无奈道:“你赢了,我们做。不过这东西据说有上百粒,难道你要我们全给你带来?”
罗烈然摇了摇头:“你们只要找到其中唯一的一颗肉身舍利就行了。那颗舍利大如珍珠,圆润微红,光泽透亮,非常好认。”
徐东卓点头表示明白,站起身走了几步,他又回过头:“对了,我们最后还有一个要求。”
柳澈鸣爽快的道:“要什么尽管说,我们尽量满足你们。”
“给点旅费吧,我们三个现在穷得连饭都吃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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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三人离开后,柳澈鸣略显忧虑的对罗烈然道:“真的要让他们去做吗?这三人虽还未成气候,但假以时日,将来必然是虎狼之辈。”
罗烈然嘿的一笑:“我就是想看看,他们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有时候看着对手成长,不也挺有趣吗?若他们失手被擒,帐自然会算到方老头手上;若真的盗出舍利,对我们也是百利无害。这种划算的买卖,当然要做他一做。”
柳澈鸣还是不放心,他欲言又止的道:“又何必给他们成为强敌的机会?”
罗烈然哈哈大笑这长身而起:“澈鸣,这可不像你啊。难道你认为我们连这三个小子也收拾不下么?放心吧,我已很久没这种心情了。”言罢大笑出门。
望着房门呆立好一会儿,柳澈鸣发出一声怅然的叹息,自言自语的道:“就怕纵虎归山,反受其害啊……”
第二天,三人在柳澈鸣亲自押解下,经由秘密渠道离港,前往深圳。经过一天的修整之后,次日从深圳机场登上开往北京的班机。
坐上飞机,从舷窗中看着地面逐渐远离,徐东卓的心才渐渐平复下来。郭铭明白好兄弟的心事,故意开玩笑道:“哈,这个罗烈然真吝啬,那么有钱,却只给我们经济舱的票,好歹也该照顾咱们享受下头等舱嘛。”
徐东卓也不由笑了,他笑着推了郭铭一把:“你小子倒贪心,我们又不是游山玩水。还有更吝啬的呢,他资助的旅费不过2万块人民币,也只够吃饭住店。”
郭铭见徐东卓放下心事,心中石头落地,遂正色道:“说真的,这次的事究竟要不要通知组织?我们就这么去偷舍利,合适吗?”
徐东卓沉默片刻,咬牙道:“我绝不会拿悦慈的生命冒险,再说事情既然是我们惹下的,就该由我们自己解决。但我不会强迫你们随我去冒险。”
郭铭不由哼了一声:“又见外了不是?你小子喜欢悦慈,但她也是我们的同伴啊,再说还有个倪牧呢。反正事已至此,就先把人救出来再说。”
一旁陆文立刻竖起大拇指:“说得好,直接干他娘的,这才爽快。”
转头看着窗外不住飘过的白云,徐东卓一颗心便也随之悠悠而起。悦慈,你放心吧,无论怎么样,我一定会将你平安救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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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抵达首都机场,几人顺利进入京城,招手拦辆出租车便向市内进发。看着车窗外不住掠过的高楼大厦,郭铭和徐东卓都不禁心生感慨,从成都出发去香港那日,本以为最多一周便可回去,哪知碾转之下竟然来到了北京。
“喂,我说,快期末考试了吧?”郭铭忽的捅捅徐东卓。
掰起指头一算,徐东卓呻吟道:“是啊,还有半个月。我的天,我都不敢想下学期曾魔头会把咱们怎么样!这次真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