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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曾教授曾大魔头。
万没想到会这么巧碰上这老头,徐东卓低叫一声:“前方敌情严重,撤!”说着两人已不约而同转过身,准备从另一头绕过去。
哪知怕什么就来什么,还没走上两步,就听一个不紧不慢的声音道:“你们要上哪儿去啊?”
暗道不愧号称平均每场考试能抓作弊者达三名以上的“考场鬼见愁”,这老头子眼睛真毒!郭徐两人脸上同时露出沮丧的苦笑,待转过身时,已换上一副惊喜的表情走了过去:“曾教授,好久不见了啊。”
“刚才,你们想躲着我吧?”哪知曾魔头一点不留情面。
露出尴尬神色,徐东卓嘻嘻哈哈企图蒙混过去:“您兴致真好,天气这么热,在林荫道里散会儿步对身体可大有好处啊。”
可惜这曾助徐东卓在无数次生死关头逃过一劫,连罗烈然韩锐这些老江湖也要上当的一招,对曾大教授却丝毫不起作用。
这老头斜眼瞥了徐东卓一眼,慢悠悠的道:“这些天你们到哪儿去了?”
郭铭赶紧陪笑道:“我和东卓被南明集团招去出差了,已经向系里请过假。”
曾魔头慢慢扶了扶眼镜:“是么,怎么我接到通知,你们好像只请到期末考试前吧?这样的话就算故意不来考试,嗯……我想想。”
暗中大叫不妙,想不到这老头居然来真的,徐东卓赶紧鼓其如簧之舌:“您千万别误会,我们怎么敢无故缺席您的考试呢?您也知道啦,南明集团那么大,我们两个要做的事很多,一秒种几十万上下,所以耽搁了一下,嘿嘿……”
可惜曾魔头丝毫不为所动,他只意义不祥的点了点头,也不说一句话转身就走,将心中七上八下的两人晾在当场。
好一会儿,郭铭才呆愣的道:“我说,刚才他点头又不说话,是怎么个意思?”
徐东卓苦笑道:“谁、谁知道啊,我只晓得,咱俩下学期恐怕要倒霉了。”说着他突然捧着头哀叫道:“天啊,同样都姓曾,我宁愿拿枪和曾遁对射,也不愿落在这老头手里。”
经刚才一役,两人好容易在过去一月中死里逃生的乐观心情已荡然无存,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他们走入学校行政楼。
暑假期间大部分老师都已放假,只留下一些人值班,两人进去打听一下,恰好校长屈政正在办公,因此两人荣幸的再次得他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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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见到两人,屈政也反常的没说一句话,只是阖然长叹一声。
暗道都怎么了啊这是?不过就是缺席期末考试而已,怎么一个个搞得都像不会说话一样,只会望着自己唉声叹气。
“校长,你没事吧?”许动卓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道。
默然看了两人好一会儿,就在郭铭和徐东卓被盯得心里发毛时,屈政伸指在桌上敲了敲:“你们自己说,出了什么事?”
奇怪的对看一眼,郭铭变色道:“只不过没考试,按规定下学期可以申请补考。你不会做得这么绝,就这么把我们给开除了吧?”
屈政哼了一声:“补考?那只是小事,我再问一次,你们真没做过什么?”
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郭铭迷惑不解的望向徐东卓,而这时徐东卓想的则是,莫非自己在衡阳闯入曾雪的卧房,她一气之下告状告到校长这儿来了?
两人正在胡思乱想,屈政已没好气的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扔了过来:“自己看看!”
奇怪的接过,两人展开一看,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惊呼。
只见纸张上端用鲜红的大字印着“通缉”两个字,下方则惟妙惟肖的绘着郭铭徐东卓和陆文三人的大头像,见过的人可以轻易将他们认出来。三人绘像上的眼神都极为凌厉,杀气腾腾一看就知决非善类。
这张纸赫然就是特调科追缉三人时,向全国各地警局下发的通缉令,但怎么会落到屈政手里?
与纸上自己的绘像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一时间两人心中百感交集,俱都无语。
“你们……你们啊!”看到两人的反应,屈政就知真的是他们了,脸上不由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你们这段时间都做了些什么,怎么会被全国通缉?”
该怎么和他说?难道两人说自己突然有了超能力,被南明集团骗进去,这些天南下香港,北上首都,枪林弹雨还顺带偷了舍利子?不被当疯子才怪!
即便以徐东卓的能言善辩,也感为难。好半天,郭铭才叹口气放下通缉令,诚恳的对屈政道:“校长,请你相信我们,我们绝对没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但这话出口同时,他已不禁在心中问自己:真的么?
定定的望着两人,屈政突的站起:“这是警局的一位朋友交给我的,幸好它只是内部通缉令,没有公开,否则还不知会在校内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昨晚我已接到那位朋友的电话,公安部已取消对你们的通缉,否则现在我早已报警。”
听到这话,两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幸亏特调科还算遵守约定,否则两人现在恐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缓缓走到两人身前,屈政弯腰看着他们:“我发现自从被南明集团招进去以后,你们两个总是神神秘秘,老实告诉我,你们是否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愕然望向他,两人心中同时道“真、真是一语中地啊……”不过这事自然不能承认,徐东卓极为“认真”的答道:“没有,这次只是一个误会。”
知道徐东卓是在说谎,屈政也没打算继续追问,他有些疲惫的转过身摆了摆手:“我知道了,这事我不会说出去,只望你们好自为之吧。”
见他一副心灰意懒的模样,郭徐两人心里也不由一阵愧疚,毕竟屈政这么追问也是为了两人好,但他们却只能选择说谎。
向屈政恭敬的道一声别,两人走出校长办公室。一时间,他们不约而同的想到:今后,还会有多少这样的情况,不得不欺骗那些关心自己的人呢?
“唉,越来越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了,也许我真到该退休的时候了吧……”办公室内,站在窗前的屈政也是感慨万千。
**
虽然心情被搞得很不愉快,但能成功蒙混过去也让两人极为高兴。在教务处办好下学期的补考手续以后,两人回到租房中,准备休息一天就赶往上海。现在的他们,已渐渐适应作为超能力者的生活了。
然而两人都没想到,当天晚上,他们就迎来一名不速之客。
深夜两点,熟睡的郭徐两人突然被一阵咔咔拨动门锁的声音惊醒。经过这些日子的冒险生活,他们多少都有了一些警惕性,已不会像以往般只懂死睡。
摸下床来到客厅,只见门侧的窗户上清晰映出一个人影,显示这并非两人的错觉。郭铭向徐东卓打个手势:“是什么人?”
徐东卓摇了摇头,对方可能是小偷,也可能是特调科,罗烈然或者庞令明任何一方的人,这时两人才悲哀的发现,原来自己要提防的人还真多。
悄悄走到门口握住门把手,徐东卓向郭铭指指,明白他的意思,郭铭甩手一晃已制出一根长棍,做好迎击的准备。
伸指数出一二三,徐东卓猛的扭开门锁把门一拉,外面的人瘁不及防失去平衡,一下跌了进来。郭铭已在同时冲上挥棒向其后背打去。
哪知对方竟也有着不俗的格斗功底,只见他双手撑地一挺腰已直立而起。两腿分开就地一旋,就如直升机的螺旋桨般挥荡起来。
屋子里黑沉沉看不真切,郭铭只觉眼前两道黑影一闪,脸上已挨了一脚,闷哼一声不住退后。同时徐东卓则矮身蹲下,一脚横扫在对方撑地的手上。
将其扫倒在地,徐东卓一个虎跃扑了过去准备按住他,哪知对方右脚一伸抵在他的腰间,借力反将他给扔出。嘭的一声徐东卓栽进沙发里,晕头转向。
刚将徐东卓扔出,那人还没来得及爬起已被再次冲上的郭铭一脚踹中小腹,在地上一翻,他背靠墙壁抓着郭铭的脚急声道:“你们疯啦?是我!”
奇怪声音怎么这么耳熟,郭铭借着窗外街边路灯透进来的微光凝目看去,随即惊呼一声:“任漠羽?”
第七集 乱斗 第十三章
此人正是久别多日的任漠羽,他还是那副风尘仆仆的模样,穿着破旧的牛仔衣裤背上背着一个大包。
见郭铭认出他,任漠羽没好气的一把推开他的脚:“废话,当然是我。要不是老子还有点功夫,恐怕早被你送去见阎王了。”
一把将他拉起,郭铭顺手开灯关门:“这么晚了,你在干什么?”
任漠羽拍拍身上灰尘,将包放在客厅里的茶几上:“路过成都,自然要来看看你们了。”
徐东卓这时也爬了起来,闻言不由失声道:“看看我们?大哥,有谁探望别人会在半夜两点去撬门的?难道我们组织的家伙都有闯空门怪僻不成?”
任漠羽有些尴尬的挠挠头:“哈哈,先别说这个,借地方让我躲一晚……不是不是,让我住一晚,明天我还有事要办。”
就在这时,似是为了配合他的话,远处大街上突然传来一阵警笛声……
面面相觑,郭铭和徐东卓同时用怀疑的眼神望定他。任漠羽倒是神色坦然,他一个后仰倒进沙发里,舒服的道:“哎哟,这两天累死我了。”
“不对,我说,你是不是又干了什么事?”徐东卓不放心的追问道。
任漠羽惊讶的抬起头:“怎么这么问,我像是那种人吗?”
然而又像是为了配合他,突然间,放在茶几上鼓鼓囊囊的大包蠕动了一下,跟着竟从中传出一阵低声嘶鸣,似是什么幼兽在叫。
屋中瞬间一阵沉默,三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均默不作声。突然任漠羽猛的爬起就向背包冲去,徐东卓眼明手快一把抱住他,郭铭已将背包拉链打开。
一见里面的东西,郭铭明显露出惊愕的表情,他摇摇头,又揉了揉眼,似乎根本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徐东卓看得不耐烦,忍不住道:“喂,究竟是什么?原子弹还是海洛因?”
郭铭苦笑一声:“你自己看。”说着小心翼翼的把它抱了出来。
“……!?”一见郭铭手上的玩意儿,徐东卓立刻露出和他同样的表情。
只见此物体毛茸茸,黑白相间,在郭铭手中不住的笨拙扭动,并发出可爱的嘶叫。正是号称国宝,多次被当作和平友好的礼物赠送出国,并曾送给连战同志两只的中国特产——大熊猫,不过这是一只幼仔。
“这、这是什么?”愕然好半晌,郭铭终于决定问个明白。
在两人灼灼目光的逼视下,任漠羽从容自若的拿出一包香烟,取烟,点火,动作一气呵成。深吸一口后仰天喷出一股青烟,他用比平静的飘散半空的烟雾更平静的语气道:“玩具。”
又一次配合他的话,郭铭手中的熊猫幼仔呀呀叫着扭动两下,笨拙的转过头试图添他的手腕,模样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哪儿来的?”
“红星玩具厂。”
“妈的,你当我们是瞎子啊?哪儿来的?”郭铭怒吼道。
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任漠羽举手做投降状:“好了好了,怕了你们两个,成都动物园熊猫馆偷的。”
“你、你没事去偷熊猫做什么?打国宝的主意,你知不知道最重可能枪毙啊!?”没好气的揉揉鼻梁,徐东卓猛的拽着任漠羽的衣领大声道。
任漠羽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别说得这么严重嘛,虽然偷出来时被警卫发现,不过我哪会那么容易被抓住。最近手头实在太紧,老头子那边又一堆烂帐要还,好容易找到一个下家肯出两百万买,这生意我怎么可能不做?”
想起此人为了钱敢在长白山活掰鹿茸,杀熊取胆,也的确没什么他不敢做的。不过这次玩的也太大了吧?竟然去偷活的熊猫幼仔。
“这么说……你是被警察追,才来我们这儿避难的?”郭铭突然醒悟过来。
任漠羽大大咧咧的摆摆手:“放心放心,等天一亮我就离开,不会连累你们的。我还赶着去把这东西脱手呢。”
“闭嘴,这不是连累不连累的问题,还不快给我还回去!”没等他说完,郭铭和徐东卓已同声大叫道。
根本不管两人,任漠羽理直气壮的反驳道:“不可能,今年老子能否过年关就看这一票了,要让我罢手除非我死……咦?”却是他腕上的手表突然闪起光来。
示意两人安静一下,任漠羽按下表侧一个按钮。看看表盘显示出的信息,他随即不满的喃喃道:“怎么回事,这么大半夜了老头子还在找我?”
说着他已掏出手机按动一组数字:“喂,老头子,我是任漠羽。传讯我看到了,你也不看看都几点了,这么做可是压榨劳工啊……什么!?”
突然间他脸色一凛,表情由吊儿郎当变得无比严肃。以为任漠羽是乘机岔开话题,徐东卓暗道这可是老子的拿手本领,他不依不饶的追问道:“喂,别想蒙过去,赶快把熊猫给我送回动物园……”
“倪牧死了。”
“咦?什么?”听到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徐东卓愕然一愣。
“尹兰他们在广州出事了。倪牧被杀,那叫陆文的小子差点被毒死,尹兰也受了不轻的伤,她手上的东西也被抢走。两人被广州警方带走盘问,尹兰现在才找到机会通知老头子。”放下电话,任漠羽一脸凝重的道。
看他不似说笑,郭铭赶紧道:“怎么回事?谁干的?”
任漠羽一屁股坐回沙发:“是你们在香港遇到的那帮人,就是庞令明什么的。”
“是他们?”郭徐两人大为吃惊,想不到好容易将球体抢到手,又被夺了去。
同时骤闻倪牧的死讯,由于太过突然,郭铭和徐东卓甚至来不及生出一丝悲伤。自从加入组织后,两人没少见过死人,同时心里也隐隐预感到,总有一天组织的同伴会有同样下场,但这一天突然到来时,仍让两人不敢相信,而且……为何偏偏是倪牧,他们熟悉的倪牧?
“该死……倪牧这小子,怎么、怎么就死了!”徐东卓猛的在墙上一捶,懊丧的道。毕竟加入组织时间尚晚,此刻两人心中懊丧与唏嘘的情绪远大于悲伤。
对他们而言,倪牧可说是真正在组织内的引路人,两人加入组织就是他一手促成。虽然只比他们大几岁,但他经验老到,曾教了他们不少东西,双方虽谈不上什么至交好友,但组织中最熟悉的,恐怕就是他了。
没想到,一天不到,他就死了!
不同于郭徐两人,任漠羽和倪牧是真正的好友,听到他的死讯,他心中的悲伤何止是两人的千百倍?这个总是吊儿郎当满不在乎的年轻人,眼眶当即就红了起来。
“现在要做什么?立刻回总部吗?”郭铭问道。
知道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任漠羽仰起头深吸口气,强行压下悲伤:“不,我们还有事要做。方老已派来成都的人转道广州去搭救尹兰和陆文,他要我和你们一起办点事,然后再回总部。”
“什么事?”徐东卓看了郭铭一眼,低声问道。
“明天去取一件东西。”任漠羽答道,不待两人追问,他又平静的补充道:“是另一个球体,组织在成都的眼线已经把它找到。”
最后一个球体,终于出现了!
这时郭徐两人还不知道自己已消耗了两个球体,这是最后一个。一听又一个球体有了消息,他们均大感兴奋,要知为了这小东西,已不知死了多少人。
“那它你准备怎么办?”郭铭指指正四脚朝天,在地板上滚来滚去的熊猫道。
任漠羽走上一把将它抓起夹在腋下:“放心,我自有主张。”
刚转过身,徐东卓突然指着他的手腕道:“咦,你怎么受伤了?”
任漠羽的右腕处有一条长长的口子,伤口四周已结起血痂,刚才三人只顾说事,一时都没察觉。抬腕看看,任漠羽随手掏出根手巾包起来:“啊,可能是在动物园翻墙时挂伤的。”
令人奇怪的是,这样的伤口肯定非常疼,但似乎直到徐东卓提醒,任漠羽才发觉似的。对受伤的任漠羽本人而言,便显得相当奇怪了。
正待出门,郭铭又叫住他:“喂,我说,你不会连夜把它抱出去脱手吧?”
一个趔趄差点栽倒,任漠羽哭笑不得的回头道:“我有那么不堪么?”
“当然有!”哪知郭铭和徐东卓异口同声的断然道。
扑通!任漠羽终一跤跌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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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在任漠羽的带领下,三人来到玉林路某间酒吧。受雇于南明集团的眼线就是酒吧主人,对方认得任漠羽,因此交割很快完成。
第二天一早,在任漠羽安排下三人乘机前往上海总部。所幸的是机场安检对他们携带的球体并无反应,让几人松了口气。
坐在飞机上,徐东卓突见郭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禁问道:“怎么了,你不会担心郝学他们会追到飞机上来吧?”
郭铭摇了摇头:“不,我一直在想,好像之前我曾见过这球体似的。”